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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爱了-viburnum-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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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吗?”对方有几分迟疑。
“你不乐意,我就不说。”
“也没有,只是……”停顿了一下,低沉温和的笑声就传了过来,“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估计吓一跳是肯定的了,然后就得质问我是不是又在耍你。”
“他才不会。”
“他肯定会,打赌么?”
“不打,这没什么好打赌的啊。”笑声仍旧停不下来,云一鹤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轻声应允,“你愿意告诉他,就告诉他吧,我OK的。”
“成。”真的差点儿就说了句“夫人同意我就放心了”,韩峻熹捏了一把自己的脸,收起有点儿傻还有点儿猥琐的笑,清了清嗓子,“那个……”
“嗯?”
“你好点儿了么?屁屁。”
云一鹤那边,安静了五秒钟。
“嗯。”
“没事儿了?”知道短暂的沉默也好,极简的回答也罢,都不是因为生气而只是在局促,韩峻熹略微放了心,也大了胆,“那,下次……能……那什么吗?”
“……应该没问题。”有点无奈地笑了,云一鹤并没有让自己好像也很期待似的开口就问下次指的是什么时候,他想了想,从另一个角度反问韩峻熹,“这么说,你已经恶补过了?”
“啊——怎么说呢。是吧。”
“看了‘文字的东西’?”
“看了。”
“然后?”
“然后想着你撸了一管。”
“……”
“等会儿,应该说是两管。”
“到此为止吧。”
“害羞啦?”一下子就高兴起来,笑得有点贼兮兮的家伙抬手抓了抓头发,像足了一个正在谈恋爱的蠢货。
“我要是说‘是’,你又会骄傲了吧?”
“那必须的啊……”
“这应该就算是典型的直男癌了?”
“是——吗——?”格外夸张质疑着,韩峻熹最终在对方开始忍不住笑的时候也跟着笑出声。
又聊了几句其它的,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之后,两人结束了通话。一个,看着手机屏幕转暗,坐在道具箱上,表情比韩大臀都傻,一个,站在阳台上,挑着嘴角闭上眼,嗅着空气中刚刚洗好的纯棉新床单上弥散着的,柔软剂的清香。
当天,云一鹤在傍晚时分接到了祁林打来的,充满了“真的假的?!”和“雾凑!这也行?!”的电话。
他告诉对方这都是真的,行不行嘛……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带着轻微的不安想着自己和那男人之间的种种,随后,又在晚上收到对方发给他的“虫虫给漂酿叔叔比哈特”的照片,以及韩峻熹叮嘱他上班别太累,喝酒别太多的电话后,觉得不安就这样被磨削了一点点。
如果每天都这样,大概总有一天他会彻底踏实下来的吧……
应该。
隔日,他们在他家碰面。
起初也许是打算先吃个饭的,可从四目相对的刹那开始,同样饥渴难耐的两个大男人,就都没了食欲,或者最起码,也是食欲转成了另一种欲望。
还在玄关里时,就紧紧抱着亲吻起来,抬脚蹬上门,韩峻熹一手搂着对方的肩膀,一手已经滑到腰间。指头急匆匆把那件漂亮的黑衬衫下摆拽了起来,沿着紧绷绷的肋侧滑过,挪到背后,反复游走于光滑的皮肤,然后向下,顺着脊椎线条,钻进了裤腰。
“啊哈……峻哥……嗯……”刚有了点喘息的空当,只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就再度被堵住了嘴,就算这次的亲吻不像刚开始那么急不可耐,但仍旧透着灼烧一般的热情。舌尖在缠绕,几年前的韩峻熹也许怎么都想象不到自己会在后来的某一日喜欢上一个同性并只是因为亲吻就有了实打实的生理反应,但此刻他已经开始充血的那根是真的正一点点开始在他的裤子里支帐篷。
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稀里糊涂滚去卧室的,但在看见床上的纯棉寝具的那一刻,韩峻熹挑起了坏气而且霸气的嘴角,又狠狠亲了对方一下,在那总让人忍不住去摸的“屁屁”上捏了一把。
“等我一会儿,我去冲个澡。”粗糙的声音滑进耳朵里,带着情欲的低喘。
“不带我一起吗?”云一鹤眯起眼来。
“你不是刚洗过了?”抬手摸了摸对方还带着几分潮气的发梢,那居然还有几分该死的侦探细胞的男人解着恨一般狠狠嗅了一下云一鹤肩窝浴液的淡香,在自己快要忍不住直接扑倒他之前咬着牙往浴室走去。
他并非不想跟云一鹤一起洗澡,他想得要死。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大概在浴室里就要忙起来了。这不行,他得给自己一个冷却的时间段,略作缓和,免得直接变身野兽。当然,顺便也好在心里再温习一遍学来的理论知识要点。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云一鹤觉得自己俨然已经有了新婚之夜的心态,就算之前已经跟那男人做了多少次,可那仅仅是他在一厢情愿,从情感上的一厢情愿。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怕,他甚至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做就是了,他只要能在那男人身上实现自己的性幻想就足够了,至少,能略微缓解一下求之不得的单恋之苦。可现在,对方说了喜欢他,这,就完全是两种概念了。当情况演变成两情相悦,第一次约好的肌肤之亲就真的有了名副其实的“第一次”的感觉。他的紧张和期待都是真的,再加上糅杂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的欢喜,他甚至可以一万个肯定,自己人生的前若干年都不曾这么怦然过。
然后,就在他手足无措中想要摸摸枕头下面,确认一下是否已经准备好那些必需品时,浴室门被拉开了,围着浴巾的男人走出来,一直走到他面前,抬手拢了一把他的头发,然后整个把他压在床上。
还挂着水滴的发梢掠过耳根,微凉,更反衬出情欲的火热,韩峻熹低语了一句“你怎么这么香……”,接着,便在他想到回答方式之前用亲吻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答案。指头在周身摸索,又灵巧解开腰带,料子顺滑的西裤轻松被拽掉,隔着内裤摸了摸已经在膨胀的轮廓,韩峻熹看着近在咫尺的,同性的股间,想着那条柔软的深灰色内裤里包裹着的物件的模样,定了定神,咬紧牙关,一点点将那唯一的遮蔽物脱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在经历一场测试,脱掉男人的内裤,看见男人的器官,他会不会亢奋起来,而当他真的那么做了,当有点苍白却并不柔嫩,每一寸肌理线条都浸透着雄性特质的一双长腿分开来,当那也许没他的狰狞但尺寸并没有多么输给他的阳具就展现在他视线里,当他意识到自己大脑的一阵空落落的眩晕感是因为血液都开始往下跑时,他觉得,这场测试,他过关了,他特么的真的高分过关了。
别人,想都不要想,恶心之极。
但云一鹤的,他看都看不够。
“峻哥……”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穿着一件黑衬衫的云一鹤试图避免被盯着看的尴尬,可韩峻熹却直接让他以被情欲淹没的方式避免了所有尴尬。
握住半勃起的那根,他探出舌尖,舔了上去。
是真的舔了上去。
如果是当年的他,大概会以为自己疯了然后咬舌自尽吧……
分明是曾经就算用枪顶着他的脑袋都不愿意做的事,现在,却觉得按照计划中已经构想了无数次,温习了无数次的那样,用唇舌伺候一个同性的器官,是格外值得开心庆贺的情景。
因为那器官在他口中很快就硬到不行,微微颤抖着,简直好像随时都要高潮了似的。
他甚至有点期待云一鹤能忍不住射在他嘴里,那样他就能在极大程度上满足那愚蠢的雄性的骄傲,可就像是故意不给他骄傲的机会一样,已经陷入情欲但显然还有一丝理性存在的男人,开始试着推开他的肩膀。
“峻哥……别……可以了……”喘息中的拒绝带着魔性,韩峻熹被成倍激起了“嗜虐心”,一把拉开推着他的那只手,按在床上,他把那两条腿分得更开,然后得寸进尺,把舌尖贴在了后面的穴口。
“嗯啊……别……别……真的……不用……”彻底慌乱起来,都不知该庆幸自己已经把那里洗得比脸都干净了,还是该担忧对方会不会那么做的同时却隐约觉得恶心,云一鹤挡着脸,张开着腿,越来越压抑不住喉咙深处的呻吟,尤其,是在狡猾而霸道的舌尖挤进来的时候……
天哪……
他大概是死了吧,都不是做梦,这分明是死前最后一刻才能看到的幻境,可是……
那份激越感如此强烈和真实,脊背都痉挛起来,云一鹤咬着手腕才不至于叫得太大声,眼眶在不争气地潮湿,小腿在藏不住地颤抖,他连挣扎都没了力气,就那么被在撤离了舌尖之后,又挤进来一根指头。
更深的侵略很是缓慢,执拗而温柔,一点点进到内部,轻轻探索,继而在似乎找到了某个点时试着按压了一下。
全身一抖,喘息也变得急促,云一鹤用诚实的反应让那家伙该死的骄傲得以实现了。舔了舔嘴唇,韩峻熹凑到他耳根,一边故意使坏地问着“这儿?”,一边用另一手在他大腿内侧缓缓摩挲。
实在没有口头反驳的力气,云一鹤红着脸,伸手从枕头下面把那管润滑剂抓出来,塞给对方,然后,便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嘴角挑了一下,又怕笑太嚣张会挨打什么的,韩峻熹把微冷的啫喱小心涂抹在还不够柔软的入口,跟着,一点点,探进两根指头。
再次被反复进出时,云一鹤的声音就越来越控制不住了,指头增加到三根时,略显沙哑的叫声已经让那男人觉得太过销魂,几乎人性都能丧失殆尽。终于受不了地撤出手指,他攥住对方的器官上下搓弄,低声告诉似乎也要等不及的人,自己实在是太想进去了……
云一鹤没有拒绝,开玩笑么,他觉得再等下去自己就要先疯了似的。闭上眼,点点头,他翻身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套子,用牙齿撕开包装,拿出里面的东西,凑上前把额头贴在对方肩窝,发泄一样咬了一口那轮廓硬朗的锁骨,便低着头,把套子略显急躁地套在那昂扬着的大家伙上。
“峻哥……”魅惑的嘴唇紧挨着敏感的耳根,喘息是热的,而言语是烫的,并且有毒,“快来……我等不了了……”
韩峻熹真心不知道自己保持住那硕果仅存的一丝理性的。
就算急不可耐压住那漂亮的身体,急不可耐把顶端抵在已经做过充分准备的入口,真的进入的时候,他还是温柔了的。
一点点试探,一点点入侵,顶部被那里吮吸着含住,又狠狠绞紧,一声低喘之中定了定神,他揽住对方的腰,抓开那试图挡住眼睛的手,压在枕头上,然后继续挺进,直到最深。
“啊哈……嗯……!”猛然一个痉挛,那里紧到连入侵者都觉得好疼,云一鹤红着眼眶,微微抗拒着,带着隐约哭腔地呻吟着,膨胀到极限的物件,居然就那么达到了高潮。
好羞耻……
对于云一鹤来说,这真的好羞耻,才刚刚开始,还没真的做起来,就没忍住,简直丢人到无以复加。可,对于韩峻熹来说,那天杀的该死的不要脸的骄傲,简直被满足到宇宙另一端去了。
告诉自己和自己的兄弟要冷静,冷静,不,先静一静,但是别冷,维持住热度和硬度,正经事还等着做呢,韩峻熹狠狠亲了对方一顿,然后扶着一双夹住他腰身的长腿,略作缓和之后,开始了动作。
从那开始,云一鹤的呻吟声,就没停过,克制了,压抑了,但真的没停过。
韩峻熹沉溺于那销魂的身体,惊讶于自己居然享受到不愿中止半刻,他在那滚烫的内部释放了两次,换上第二个套子的时候急切到手忙脚乱,简直连满脑子只有做啊做的青少年都没法跟他比。
那一天,他们折腾了个天昏地暗,头晕目眩,连下床洗个澡都懒得去。
“一鹤……”仍就抱着对方,韩峻熹洗洗啃咬那柔软的耳垂,“揍我一巴掌。”
“……哈?”
“给我来个狠的,我现在不确定我还活着。”
“得了吧……”一下子无力地笑了,云一鹤靠着那结实的胸膛,握住搂在他腰间的手,然后在听见传进耳朵里的那句“我觉得……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之后,忍着竟然有点想要落泪的冲动,抿住嘴唇,点点头,用温热的掌心,牢牢贴住对方的手背……
*** *** *** ***
有这么句话,叫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云一鹤觉得,自从他把韩峻熹“领进门”之后,这个学生“修行”的进度,快到让他这个师傅都觉得惊诧。
就比如跟家里出柜这件事。
他是真的想不到,韩峻熹居然就在那个周末,跟家人坦白从宽了。
当然,这个家人,主要是父亲。
两情相悦嗯嗯啊啊的那天晚上,韩峻熹搂着他,抱着他,亲不够他也摸不够他的同时,跟他提过了要不要告诉家里人的问题,云一鹤有点讶异,他扭脸看向对方,以为这是个床上的笑谈,只不过是情到浓时脱口而出未加思考的话题,但当他与那男人四目相对,又听到了更进一步的计划,他才意识到,这不是个能够等闲视之的玩笑。
“你家里……能接受吗?”他皱眉。
“我觉得我爸应该能,你也知道,老爷子吧……说难听点儿,就是个逗比。”一手揽在对方腰间,一手还在那触感绝佳的屁屁上流连,韩峻熹边耍流氓边构思正经事,“我妈呢,不确定,尤其是最近她身体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
“就是心脑血管的问题,问题不大,也不算严重,可做个小手术是必须的了。”
“你……怎么之前都没提过?”表情严肃起来,云一鹤欠身问对方,“去哪家医院检查的?主治医生是谁?”
“干嘛呀云总,你这是要帮我走后门儿的节奏啊。”韩峻熹开着有点无奈的玩笑,不过,他发现云一鹤没有。
“没到走后门的地步,可……说实话,我父亲也好,我爷爷也罢,都在几家大医院有点认识的‘权威’,所以,如果用得着……”
“目前还用不着。”看着那又想帮忙又怕伤到他自尊心的纠结表情,韩峻熹轻轻笑了,他单手在云一鹤颈后摩挲,凑上前去亲了亲柔软的嘴唇,“那就是个微创手术,我到时候多少给大夫护士什么的‘意思意思’,让老太太能少受点儿罪就少受点儿罪,也就行了。”
“确定?”
“百分之百确定。”
“……你……别多心,我没恶意。”
“我知道,你实打实的全都是好意。”帮对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梢,韩峻熹重新把话题往“主路”上引,“我妈差不多是七月初手术,现在就是等医院通知。然后我想,不如先跟我爸说了。”
“那,怎么说啊?”
“就直接说。”
“会不会打击太大?”
“他早年间做生意的,又大江南北走过看过,心理素质比我好。反正我是觉得,应该不至于暴跳如雷到把我轰出来。”
“你也太乐观了。”简直无奈透了,云一鹤略微坐起身,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看着顺势粘过来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而且,这就是所谓直男的行动力?”
“干啥什么都加个‘直男’呐,我现在不是都让你掰弯了嘛,就算只为你弯,可也是弯啊……咱这叫纯爷们儿的行动力,汉子一条,懂不?虽说糙点儿吧……”
“也没很糙。”云一鹤听着那大男孩撒娇一样的口吻,低声笑起来。
“没事儿,你喜欢我糙就成。”情话居然可以张口就来的家伙指头滑到对方耳根,捏住柔软的耳垂搓了搓,“那,我可就真说了啊。”
“……好吧。要是你让你父亲赶出来,就带着虫虫来我家,我收留你。”很是享受那种痒痒的触感,云一鹤微微挑着嘴角眯起眼。
“得嘞,那我先谢谢云老板了。”好像很认真地用韩大臀都不及的憨傻的表情面对着对方,韩峻熹略作迟疑,而后凑上前去,堵住了那线条上扬的嘴唇。
可能,他确实是个行动力绝佳的人,因为在隔天,他就趁着母亲带着虫虫去超市的空当,真的,真的,真的就跟老爸开门见山,扔了个深水炸弹。
而听完他的陈述,手里攥着电视遥控器的老爷子……该怎么说呢,那大概就是……满脸的消化不良吧。
“你啥意思?!”半天,老爹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质问。
“没啥意思啊……”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卡在了某个点上骑虎难下。
“没啥意思是啥意思?!”遥控器被扔下了,但老爷子显然有点后悔没先用它在这个混球儿子脑门上开个窟窿以便瞅瞅那里头都在想些什么。
“爸,我知道您挺受刺激的……”
“那你还跟我说这个?!”
“不是,这必须说啊,这不是小事儿啊。”
“何止‘不是小事儿’!这事儿也忒大了吧!你好好过脑子了吗你?!”
“就是因为好好过脑子了才直接跟您说了呢!那啥,爸,我明白对您这代人来说这事儿比较惊世骇俗……”
“少跟我拽文!我问你,你是不是成心的。”
“什么成心的……”
“成心专挑你妈身体不好的时候跟我说这个?!”
“没有啊……”
“还没有?你现在这时候说这事儿,我都没法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还不能让你妈觉得家里有半点儿不正常!你个不孝子……平时就是个憨货,关键时刻倒是挺精的哈!”
“……那,您要非这么说,我就认了吧。其实也没有,我就是觉得非说不可了。外人我没必要说,可家里人我真不想瞒着,我就想,最起码能在我爹我妈跟前儿可以和他拉个手搂个腰什么的……”
“唉呀妈呀你快给我打住吧!!”老爷子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捂着腮帮,好像被那些话在戳痛了耳膜的同时又酸倒了压根,“不成不成不成,这事儿我不信。”
“您别不信呐!那我不白说了嘛!您不接受都成,干啥不信呢!”韩峻熹几乎哭笑不得。
“我养了你三十来年了,眼看着你一个一个谈女朋友,还结婚,还离婚!这么些年你小子连个屁都没放过,一夜之间就‘那啥’了,王八犊子才信你!”
“我没一夜之间就‘那啥’啊,另外我这些年也一直都不是‘那啥’啊,这不是就因为‘那谁’我才‘那啥’了嘛……等会儿,爸,咱能别‘那啥’‘那啥’的嘛,这有点儿歧视的意思。”
“少往沟里带我!我可没说我歧视!”
“那咱俩都别‘那啥’了成不?!”感觉快被一个恐怖的螺旋黑洞给绕进去了,韩峻熹抓了抓后脖颈,拍了两下,冷静了片刻,才接着开口,“爸,这事儿吧,反正我是当真的,特当真,您可以不接受,可您别说我是胡闹,我对灯发誓我没有。”
“你对你老子发誓!对灯干啥?!灯把你养大的?!”
“得得得,我对您发誓,行了吧。”
看着儿子的表情,怎么看都找不到畏缩和隐瞒的成分,老爷子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捏了捏鼻梁,重重靠进沙发靠背:“唉哟我那死去的妈哎……”
“您先别招呼我奶奶了,就说这事儿,咱俩先跟我妈保密成不?”
“不保密也得保密了。”撇了撇嘴,总算是冷静下来的父亲大人瞪着那不孝子,“我最后问你一句,你不会是图人家的钱吧。”
“绝对没有,我是一不图钱,二不图权。”
“啊?他还有权?”
“哎呀我刚才一开始不都跟您说了嘛!人家是红四官三富二代!人家爷爷可是国务院……”
“你还敢跟我横?!”老爷子怒目而视,本想抖个威风,却突然听见了从玄关处传来的钥匙开门声,赶紧收了音量,在蠢儿子后脑勺上削了一巴掌,说了句“别吵吵!你妈回来了!”,同时以最快速度抓起遥控器,把刚才关掉的电视音量又打开,继而在老婆大人带着宝贝外孙女出现在玄关里时笑呵呵回过头,招呼着“回来啦,外头热不热?”
韩峻熹一脸百味杂陈。
懵逼过后是又崇拜又无奈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嘀咕了一句“高手在民间,我爸是影帝”,就站起身,跑去门口,接母亲买回来的东西了。
乱哄哄的出柜,就这么实现了,韩峻熹不知道父亲接受了没有,或者说接受了几分,可他觉得这最起码是个开头,后头的事,后头慢慢来就好。
而他这种大条到深井冰一般的心理素质和应对态度,对于云一鹤而言,简直好像都市传说,乃至怪谈。
“你家人还真是……”
“二百五?”
“不要擅自揣度我的意思。”
看着对方的无奈,韩峻熹傻笑了两声,专注于给菜板上的鸡腿去骨。云一鹤默默观摩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
“我知道我要是说了,你大概会觉得我在取笑你,可是……怎么讲呢,你这真的是有点‘直男’的行动力。”
“云总,我没领会,劳驾说中文。”
“出柜这种事,现今社会,至少在国内,还没那么容易。没点直男的奋不顾身,恐怕很难几分钟之内就速战速决了。”
“效率就是生命啊,拖拖拉拉黄花菜都凉了。”
“凉了才不会烫伤。”忍不住笑起来,他拉出水槽下面的隐藏式垃圾桶,给对方扔鸡骨头用,“我当初跟家里说这件事,前前后后,又是暗示,又是铺垫,耗了两年。”
“我等不了。”凑过去就硬亲了那微微低着头的男人一下,韩峻熹把鸡腿肉放进碗里,洗了洗手,抓过自己带过来的料酒,小心倒进去,“我就想能在家里跟你亲亲热热的,不假装是好朋友而已。”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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