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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爱了-viburnum-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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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熟悉口交的男人动作有点生涩,唯有认真程度高到可怕,再加上天生大胆狂野的性情使然,韩峻熙一寸不落地眷顾到对方所有敏感点,舌尖撩拨着颤抖的顶端,掌心摩挲着光滑的大腿,用唾液濡湿的指头,也开始在身后的穴口挤压探索,并终究一点一点,挤了进去。

“呃啊……峻哥……”送算是受不了地吐出了那就是不肯射精给他的大家伙,云一鹤脸颊贴着对方结实的小腹缓缓磨蹭,就像在撒娇的猫,他闭着眼,期待着指头继续深入,然后在某个点被碰到,又开始被碾压被欺负的时候,发出很好听很好听的嘤咛。

那声音让人抓狂,让人失控,那身体里的柔软和火热更是让野兽变成野兽中的野兽的绝佳引导,韩峻熙耐着性子告诉自己沉住气,沉住气,翻了个身坐起来,他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临时买的润滑剂和套子,在对方有点惊讶也有点想笑的注视下,把微冷的软膏挤在指腹,然后再次钻进饥渴收缩着的穴道。

他喜欢看云一鹤这种时候的表情,被进入时候的表情,那红着脸,半张着口,喘息着,期待着的表情,不管进入的是指头,还是那根,这个男人的表情都一样销魂,虽说后者的销魂要翻个好几倍……

云一鹤闭上眼,心里仍旧有好多的疑问,却什么都懒得去问了,他只想好好享受此刻的感觉,那技术并不算多么高明,热情度却令人害怕的温存方式让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终于再也熬不住时,他用哀求一样的目光看着韩峻熙,哀求中透着快要饿死了似的可怜,就算可怜背后藏着的全是赤裸裸的欲求,是想要在那滚烫粗大的阳物顶进来,顶到最深处的那一刻就紧紧缠住,死死缠住,直到“咬”断了一样的疯狂和贪婪。

“进去了……?”指头撤出去了,灼热的耳语跟了上来,暂时松开的手臂和暂时拉开的距离固然令人轻度不安,然而急匆匆套上套子之后,更多的润滑剂被涂抹均匀之后,便终于轮到了不容反抗的入侵。

见鬼去吧,谁要反抗?!

“啊……峻哥……峻哥……嗯啊……!”顶端,压进来了,最初的不适应熬过去,紧跟着的就是要人命的快感,足够大的物件可以碰到深处最舒服的地方,云一鹤整个人都细细痉挛起来,抓着那仍旧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的胳膊,他低声呻吟着,两手摸索着,用力拽开禁锢着结实胸膛的纽扣,然后如饥似渴触碰那古铜色的肌肤。

他觉得他要疯了,就在深埋在体内的阳具抽送起来的时候。

进攻一点点变得激烈,但还没到不顾一切的程度,云一鹤有点焦急地等着不顾一切的那一刻的到来,却还是在那之前就先一步达到了高潮。

滚烫的体液弄脏了苍白的床单,急促的喘息中,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戳刺很快就让喘息夹带了真的有几分可怜的呻吟,韩峻熙凑到他耳根,用那极富侵略性的声音告诉他放松一点,自己都快被剥皮了似的,云一鹤红着脸试着放松,然后用小腿牢牢勾住对方的腰身,伸出手臂,抱住那男人的肩膀。

动作还在继续,粗糙的大手握着射过之后仍旧硬邦邦的物件揉搓玩弄,云一鹤几近失神时开始在恍惚中用指甲轻轻抓挠对方的脊背,同时喃喃自语一般用柔软火热的声音告诉韩峻熙够了,不要了,峻哥,不要了……

他也许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体内戳刺的凶器却突然停了下来,意识到这一点,云一鹤喘息着,皱着眉,一脸茫然看向对方,他看见那张该死的帅脸上该死的坏笑,他听见那欠打的嘴里说了句欠打的“不是说够了,不要了吗?”,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讲了什么,这家伙又在闹他什么,云一鹤眯起眼,决定不能任凭那男人欺负了。

那里紧紧含住膨胀到极限的大家伙,他让韩峻熙都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硬是拉着对方,调整了姿势,换了体位。把那绝对需要好好惩戒一番的男人压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的云一鹤手撑着那结实的胸膛,低头看着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妙的韩峻熙,略作缓和,便开始自己动作。

“呃啊……一鹤……!”被这样勾引,着实是有点残酷,刚才还有力气耍弄人的家伙现在就只剩了倒吸一口凉气之后,自下而上看着那漂亮的,男人味十足,然而此刻却满是魅惑气息的脸,伸手扶住对方的腰身,乖乖躺平等待被榨干的余地。

那天晚上,是韩峻熙活了这么大,头一次觉得真心要被榨干了。

套子到底换了几个?他已经记不清,体位到底换了几种?他也有点恍惚。他就记得两个人到最后连下床洗澡都脚软,拿杯子喝水都手抖,活像一对纵欲过度的高中生一样,任凭情欲掏空了身体,还欣欣然窃喜着,骄傲着,乐此不疲。

“今儿真是,到极限了……”一边傻乐一边拉过被子裹住彼此被空调冷风吹得有点发紧的身体,韩峻熙凑到对方耳根亲了亲,“云总,生日快乐哈。”

“……你……”听到那一声问候,才惊觉这男人最初出现在他门口是为了什么,云一鹤回头看着他,有点忍不住想笑,“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偷看你身份证呗,小泽同学。”

“别这么叫我。”腾地红了脸,又被提起那个有点丢人有点好笑的本名的云一鹤抬手去捏对方的脸,“这是我小名,是给家里老人叫的。”

“那我叫你梦梦?梦梦,梦梦~?”

“烦死了!”终于笑出声来,多少用了点力气弹了一下那家伙的脑门,又在那结实的胸口咬了一下,云一鹤一声喟叹之后,把脸贴在对方肩窝里,“所以说,你穿成那样,就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

“是啊。”

“衣服是你买的?”

“没,是婚庆公司租的。”

“花呢?”

“花儿是我买的。”

“那盒子里是什么?”

“不告诉你,待会儿自己看~”

“……好吧。”无奈地笑笑,云一鹤把指头沿着那线条硬朗的锁骨轻轻摸索,“今天你原本是要回北京的吧。”

“是,不过反正头儿放了我一天假,我明儿再回去。再说,明儿才正式是你生日,你肯定得有点什么安排吧,我主要是想抢在别人前头跟你祝贺一下儿。”

“人看着挺傻,鬼心眼倒是挺多……”带着笑声低低念叨了一句,云一鹤扫了一眼吧台上的一大捧白玫瑰,还有那确实想看却心有余力不足而最终放弃了马上去窥探内容的礼物,在听着耳边那低沉的声音告诉他说“先睡一会儿”时,点点头,伸手搂住对方的胳膊,太阳穴贴着让他安心的,古铜色的皮肤,随着轻轻的满足的叹息,缓缓闭上眼。


***   ***   ***   ***

云一鹤睡着的时候,韩峻熹没有。

他是累了,可他舍不得。

好像闭上眼一秒,都是浪费,他就想好好看着这个男人,等他醒来。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的转变,不用说太遥远,就说五年前,假使那时候让他这么不错眼珠地守着一个男人,看着一张毫不阴柔的,从来不施脂粉的,棱角分明充满雄性味道的脸,那大概只可能是他爹得了重病他必须陪护(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而现在,他守着云一鹤,听着那平稳的呼吸,感觉着搂着自己手臂的指掌的温度和那种全心全意需要他的,甚至有点无助有点悲哀的情绪,他只觉得,这个男人,值得他好好陪着,护着,然后喜欢下去。

他喜欢上云一鹤了,对他而言,这惊世骇俗却又自然而然的变化,已经让他从起初的茫然和恐慌,换成了如今的愉悦,乃至骄傲。

他用他该死的直男的骄傲,认可了这份儿喜欢。云一鹤会让他惦念,云一鹤会让他亢奋,云一鹤会让他一想起来,就心都酥了软了。

这和他以前喜欢任何一个女人的感觉都不同,对方不需要他保护或是迁就,不会对他发嗲耍赖使性子,不到最绝望的时候不肯展现出半点柔弱,可唯独钟情于他的程度不输给任何人。

那是一种总也抹不掉不安的钟情,患得患失,一如荼蘼花开,开得越浓,就越要到了春色将尽的日子似的。而春色终究会走到尽头,消散之后空留下记忆中曾经的绝望的甜美与芬芳。

韩峻熹被那种努力隐藏却还是藏不住的情绪牢牢吸引住了,也被这个跟他构造一样却带着异常强大的魅力的身体吸引住了,他觉得云一鹤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那么可爱,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视线在同一高度的可爱,而不像以往,需要低着头,弓着背,去小心眷顾的可爱。

当然,他也是想要好好眷顾这个男人的,最起码也得好好疼他,让他更离不开自己一点。人家是堂堂云老板,人家有身份有地位有背景,自己只是个吃着炸酱面长大的穷小子,要是再不好好疼媳妇儿,最后让人家跑了,那还不如干脆直接捆起来扔垃圾堆然后叫压路机开过去算了。

内心世界百转千回,有生以来第一次喜欢上同志的韩峻熹同志,时而窃喜,时而迷惑,时而紧张,时而期待地构想着两个人的未来,直到刚刚那大战一场的疲惫最终还是让他连眼都渐渐睁不开。

搂住温热的身体,他也睡着了,直到感觉怀里没了那温热,才猛然惊醒,翻身坐起来。

云一鹤没在床上,而是站在窗边。

窗外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打造出很是有几分复古情调的阴影效果,睡袍的带子有点松散,透着淡淡的慵懒气息。发现他起身,云一鹤侧脸笑了笑,先是走到吧台那边,拿了两个杯子跟冰箱里的一小瓶白朗姆,又把台面上那还没打开包装的礼品盒也抓在手里,赤着脚,走回床边。

韩峻熹没说话,只是笑着接过杯子和酒瓶,给彼此倒上冰凉的酒,扣紧盖子,然后看着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同样笑而不语地小心拆开包装。

丝带被拿掉,漂亮的盒子打开了,里头那“一叠礼物”就展示了出来。

确实是“一叠”。

一张张拍立得相纸上,主角全都是韩峻熹。脸上的笑又傻又帅的,古铜色的皮肤映着哈尔滨盛夏的阳光,黑色的紧身T恤,松垮垮的抽带迷彩裤,工装靴,镶嵌着红五星的军绿色棒球帽挂在裤腰上。虽然拍照地点不同,背后的景观不同,动作也不同,但两只手都是在“比哈特”。有的在头顶,有的在心口,有的在肋侧,有的干脆在两腿之间。这蠢透了也可爱透了的德性让云一鹤忍俊不禁,笑到床垫都跟着微微颤起来。

韩峻熹扶住玻璃杯,凑过去,把脸贴在对方胳膊上,眼神好像大型犬咬住了飞盘,吧嗒吧嗒跑过来等着被摸摸头表扬一句good boy你真棒。

“这都是在哈尔滨拍的?”云一鹤问。

“嗯~”点点头,韩峻熹看着对方翻到后面几张时插嘴,“从这儿开始是交通工具上拍的了,这是去机场的大巴上,这是飞机上,这是过来的出租车上。啊,最后这个是酒店门口让门童帮我拍的。”

“那别的呢?”

“各种热心路人呗。还有空姐儿,出租车司机。”

“那你怎么拜托人家的?”看着最后一张照片上,那穿着黑色礼服,胳膊下头夹着一大捧白玫瑰,还在奋力比哈特,被出入门口的外宾行注目礼也毫不在意的家伙,云一鹤实在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就说是要凑齐九十九张跟心上人求婚啊。”

“……大言不惭。”听着那种解释,云一鹤开始脸红。

“咱们爷们儿实话实说天地可鉴,有啥‘惭’的。”愈发臭不要脸起来,催促对方先赶紧放下照片给他个亲亲然后干一杯,韩峻熹在云一鹤接过杯子,问他“难道这就要破戒了”时,说了句“媳妇儿生日,破例一次”,便在那无奈的笑容里凑上前,碰了一下杯沿,喝了口酒,并最终牢牢堵住了那张漂亮的嘴。

香醇清冽的酒精味道在亲吻间辗转传递,云一鹤觉得自己神志清醒,可心里已经大醉酩酊。

亲吻结束后,他听着耳边的“生日快乐”,叹息过后,把脸贴在那男人颈侧。

“峻哥,我喜欢你。”他说。

心里触动了一下,韩峻熹点点头:“我也是。”

“……说出来。就当是我过生日的特权,说给我听。”

“我也喜欢你。”从触动演变成微微的刺痛,表情严肃起来的男人放下了酒杯,轻轻抚摸对方的发梢。

“当真的?”

“当真的。”

“嗯……”笑容有那么一点点酸涩,云一鹤亲吻着那线条硬朗的锁骨,迟疑再三的话,还是壮着胆子说出口了,“我不想太贪心,可……还是觉得,要是有朝一日,从喜欢变成爱,就更好了……不对,应该说,就了无遗憾了。”

这次,触动、刺痛,都不是了。

眼眶一热,韩峻熹伸手拿开彼此的酒杯,放到旁边床头柜上,然后紧紧抱住对方,将他揉进怀里,就那么牢牢锁着,圈着,嗅着那敏感的皮肤上淡淡的香味,继而发出分外悠长的一声低叹。

“你赢了,你赢了……”苦笑着念叨了几遍,那男人摇了摇头,语调里全是无法隐瞒的细微颤抖和炽热的温度,“我觉得……现在,就现在,我是真爱上你了。说真的,不开玩笑,也绝对不是一时兴起或者出于同情什么的……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因为就到刚才你那么说为止,还从来没有哪个谁,能让我心里滚烫滚烫的,揉碎了似的那么疼过……”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被抱着的人吸了吸鼻子,紧紧闭上眼,直到抱着人的人拉过被子裹住彼此,然后问对方需不需要自己把那些话再说一遍。

或者,几遍。几遍都可以,因为每个字都是真心的。

“好话不说二遍。”话语里还带着颤音,眼眶湿润着,却终究没有说什么“不信”的云一鹤轻轻笑了出来。

“啥啊……这叫真金不怕火炼~”怀揣着并不逊色于对方的感慨,欣喜着并没有遭到质疑或是否定,韩峻熹低声调笑了一句,而后压住那个并不柔软却让人忍不住想一看再看的身体,在四目相对视线流转之间偷偷拽开睡袍的带子,把手掌探进衣襟,在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游走。

碍事的衣服,被脱掉了,剩下的,是皮肉贴着皮肉的快乐和安全感。床垫上的一叠照片,随着两人的纠缠被碰到地上,轻飘飘散落成一片。

照片上,那傻傻的,晒成古铜色的男人,正兴高采烈冲着“媳妇儿”拼命示爱。

该怎么说呢?

他的比哈特技术也许不算高超,但那个哈特,媳妇儿大人默默接受了。

可喜可贺。

夜,还剩下大半,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温存,还有足够的空间继续说不完的蜜语甜言。

天终究会亮起来,但天亮并不意味着好梦惊醒,或者说哪怕醒了也没什么,因为更好的可以携手并肩的日子,就在前头等着。

韩峻熹并不想做无畏的傻瓜,他要开始仔仔细细计划两个人的将来。

云一鹤也不想再让自己一直怕一直怕,他准备打起精神去相信那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

以及,他们终究会一起走下去的,也许还需要磨合,也许还会有坎坷,但已经注定了要两个人一起走的路,早就没办法更不可能是他们彼此的任何一个独自启程了。

爱都爱上了,再说一路独行,谁又会信呢?





【完】




番外·family…ing

手术室外头的家属等候区里,第一排距离电子显示屏最近的座椅上,坐着韩峻熹和云一鹤,以及,躺在爸爸怀里睡着的虫虫。

时间已经接近半夜,但两个大人都没有什么睡意。喝着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罐装咖啡,他们偶尔低声交谈。

“要是你让我打几个电话,手术会安排一大早的,不至于排到这么晚。”云一鹤摸摸虫虫柔软的发梢,侧脸看了一眼对方,“累不累?”

“不累,真的,没啥。”笑了笑,韩峻熹喝了一口咖啡,“其实也是巧了,今儿手术多,中间还有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耗时那么长的。等到我妈这儿,开始得就晚了。不过我估计差不多了,大夫不是说最多两个钟头嘛。”

“嗯,快了。”点点头,云一鹤有一会儿没出声,直到对方问他在想什么才一声低笑,“没,就是在想你父亲跟我说的话。”

“是‘你可别让我儿子骗了’那句吗?”提到这个,韩峻熹一脑门子官司。

“差不多吧,要说这句话可是真把我所有顾虑都给打消了。”忍着笑出声的冲动,云一鹤回头看了看隔着几排远另两个正低头刷手机的病人家属,然后轻轻叹息,“我还以为,他会冲着我来,没想到,责任都推给你了。”

“谁让你那么体面的,跟你站一块儿我估计我怎么看都像是诱骗纯情男青年来的。再说……虫虫又抱着你腿不撒手,我爹的原则是,他孙女说谁是好人,那谁就是好人。”边“抱怨”边低头捏了一下女儿肉肉的小脸,“你个小助攻,都神了,你说我是该吃你的醋啊,还是该好好感谢你啊~?”

“你不会连女儿的醋都要吃吧。”拉开那粗糙的爪子,不许那男人吵醒小姑娘,云一鹤嘴角扬着,心里轻飘飘的,“要说,虫虫还真是懂事,无论如何也要跟着过来等奶奶手术结束。你说,她是真的懂手术是什么吗?”

“未必,可我觉得她是明白去医院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儿。之前有个跟她玩儿得挺好的小男孩,也是我们小区里的,那孩子他爷爷,就是突发心脏病,去医院了,结果就没回来。可能从那儿开始她就怕爷爷奶奶也那样。”

“这孩子,还是挺敏感的。”

“嗯,我也觉得是。”

“也好,女孩子嘛,纤细敏感一点,可人疼。”

“那要是男孩儿呢?”别有所指的语气,别有所指的眼神,韩峻熹侧脸看着云一鹤,但对方似乎不准备怎么搭理他或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男孩还是傻壮一点吧,好养。”同样用别有所指的语气和别有所指的眼神回应了,即便在医院,即便在等着手术结束的过程中仍旧保持着那份优雅的云一鹤,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翘起二郎腿,抬头看了一眼显示屏。

韩峻熹母亲的名字仍旧跟着手术中三个字,旁边的服务台电话也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响动,值班的管理员端着茶杯,多少有几分昏昏欲睡。

“一鹤。”叫了一声对方,韩峻熹看了看时间,“这样,你去病房先睡一会儿吧,等我妈手术结束我给你打电话。”

“不用,我不困,咖啡都喝了,再说,这个时间段,我的生物钟正运行到最清醒的时候。”没辙地笑笑,云一鹤正了正自己的裤线。

“哦对,我都忘了你的工作性质了。”

“看吧,所以说,男孩还是傻壮一点好。”一本正经说着,云一鹤扭脸不看对方,“比较讨人喜欢。”

“讨你喜欢就成。”低声说着蠢蠢的情话,韩峻熹把试图翻身的女儿搂住,帮那睡到小脸都挤歪了的小家伙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在拽平有点皱皱的波点公主裙时突然发现虫虫居然伸出小手,摸啊摸的,抓住了云一鹤下意识伸过来的指头。

白嫩得好像水晶包一样的小拳头轻轻裹着漂酿叔叔的一根手指,软软的触感和热热的温度让本可以轻松撤开手的云一鹤瞬间就动也不想动了。

他看了一眼韩峻熹,然后轻轻笑起来,拇指蹭了蹭那格外细腻的皮肤,云一鹤低语了一句“不许吃醋”,继而在那家伙一脸无奈有点夸张地摇头时嘴角挑得更高。

那天,韩峻熹的父亲在手术结束之前回到了医院,给老伴儿带了一些营养品和水果提前放在病房之后,就来家属等候区一起守着。老爷子坐在儿子旁边,虽说没主动跟云一鹤聊天,但还是认认真真劝他别熬着了,早点回去。云一鹤只说没关系,他愿意在这儿,等确认老太太没事儿了他再走也不迟。

本来想要再劝说几句,却突然看见了孙女正抓着那位真是说不清是被自己儿子诱拐还是诱拐了自己儿子的男人的手指,一种格外温柔的表情浮现在有点疲惫有点焦虑的脸上,老爷子叹了口气,放弃了争辩。

某种剪不断的关联已经成形了,现在阻拦,为时已晚,还是沉着应对静观其变吧……

也许以后会越来越好,也许不会,谁知道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封建家长制就还是留给不嫌累的父母玩儿去好了。

那么想着,老爷子决定用个医学说法,“持谨慎乐观态度”地面对年轻人的事了。

“下午有人来了个电话。”清了清嗓子,韩父岔开了话题。

“喔,谁啊。”

“不认识,说是你妈原来的学生,想来看看她。”

“那让他过几天再来呗。”

“是,我就说一礼拜之后吧,到时候你妈也恢复差不多了,大夫跟我说三天就能自由活动。”

“嗯,差不多。”韩峻熹边应着,边伸手过去,摸了摸云一鹤的腕子。他不想让对方觉得被排斥在家人之外,他需要那男人明白,他们是一起的。

而云一鹤当然能感觉到他的用意,不露痕迹对他笑笑,确实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他又抬头去看电子屏,发现韩母名字已经转成了绿色,后面跟着的字,也成了手术结束。

服务台的电话响起来,一老一小,加上一对大男人,都打起了精神,在管理员接了电话,冲他们点了点头之后,一起往手术室门口走去。

那天,最好的消息,就是老太太手术相当成功,虽然有点虚弱,但精神还不错,对于家人而言,这便是堪称完美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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