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微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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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齐泽阳抬头看了医生一眼，被医生说穿有些尴尬。
　　医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道“这没什么的，怀孕期间激素分泌，人的欲望有时会比平时强一些。刚看数据都很正常，胎儿是没什么问题的，给你开些保胎的药，你继续观察。”医生在医嘱单写了几个药名接着又说“最近这段时间稍微克制一下，暂时不要有性行为了，尽量不要刺激子宫收缩，不要做繁重的体力工作。”
　　齐泽阳全程都只是听着，医生看他一直也不吭声抬头看他“我说的太快了吗？”
　　“不是不是”齐泽阳忙摇了摇头。
　　医生又低头在他的问诊本上写诊断。
　　“医生”过了几分钟齐泽阳开口了。
　　“恩？”医生没有边写边应声。
　　“我……现在能不能……不要？”
　　医生手停下来抬头看他，此时的脸上的表情拍下来加几个问号就能收录进表情包了。
　　“医生……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想笑”齐泽阳说完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问题。
　　“咳咳”医生也发觉有些失态，迅速回归正常表情。“你说你想流掉？”
　　“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没做好准备？”医生又低头看了看B超单“看数据你这子宫植入好几年了吧，那你觉得你得多少年才能做好准备？人工子宫的寿命有几年你植入的时候医生应该和你说过，人工子宫能孕几次我想医生也和你说过。人工的和天生的有天壤之别的差距，你想好。说实话你是我接诊过的第一个一切正常却不想要的人。要是确实有什么不能挽回的原因，那就尽快，孩子发育的很快，长的大一点人流的风险就大一点”说完把写好的病历本以及单子推过去给齐泽阳。


第十九章　
　　叶朗诣知道今天齐泽阳去医院后怕他中午没吃饭，饭店给店长交代了下，不到六点就提前回家了。和齐泽阳前后脚进屋。
　　“宝儿？”
　　“卧槽，你怎么走路没声儿呀？”正在卧室换衣服的齐泽阳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叶朗诣吓了一跳。
　　“我关门儿声响那么大”叶朗诣表示很委屈。
　　齐泽阳自知理亏，因为自己心里惦记着事儿所以没听见，就没继续说。
　　“你带什么了？”齐泽阳在空气中嗅了嗅。
　　“鼻子还挺灵的嘛，我估计你今儿体检也没吃好，我让后厨给你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叶朗诣说。
　　“哦”齐泽阳应了声继续在阳台剪那柱绿萝的枯叶子。
　　“那剪完过来吃吧，待会儿凉了”叶朗诣也落了笑容。
　　餐桌上两人只有咀嚼的声音，气氛也有些压抑。
　　“今天饭不好吃？”叶朗诣看齐泽阳只是夹了一两筷子，一直在喝水。
　　“没有，蛮好的”齐泽阳说。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从回来到现在就没给我个好脸色，敢情我这一天天的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叶朗诣放下筷子认真的对齐泽阳说。
　　齐泽阳手撑着额头没接话
　　“诶我说齐泽阳你过……”分字还没说出叶朗诣就瞧见齐泽阳屏着呼吸，努力的吞咽口水。
　　“怎么了？哪儿难受啊？”叶朗诣走到齐泽阳旁边，
　　叶朗诣话音刚落，齐泽阳推开叶朗诣，从餐桌底下抽出垃圾桶吐了起来。晚上光喝了些水，再加上吐的急，被呕吐物呛到了，边咳胃还依然不停的抽搐。叶朗诣有些不知所措了，单腿跪在地上手在齐泽阳背后给他顺气。持续了十来分钟，总算是好转了些。
　　叶朗诣接了水“还想不想吐了？不吐先漱漱口我，我扶你里屋躺躺”
　　齐泽阳接过水杯漱了两口，双臂环住叶朗诣的腰，因为叶朗诣是站着，齐泽阳的脸刚好埋在叶朗诣肚子里。
　　叶朗诣低头撸了撸齐泽阳的头发“难受怎么不早说，刚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被我气吐血了”
　　齐泽阳用手掐了把叶朗诣的后腰。
　　“嗷嗷~疼疼”叶朗诣求饶。
　　“今天体检检查了胃有问题没？”
　　齐泽阳在怀里摇了摇头。
　　“体检的医院行不行啊？要不明儿我带你做个胃镜吧”
　　齐泽阳又摇了摇头。
　　“缓过来没？要不然我抱你去卧室？”
　　这次齐泽阳还没来得及摇头就被叶朗诣环腰抱起了。
　　叶朗诣把齐泽阳放到床上自己倒在齐泽阳身边“最近胃不好腰还粗了一圈，你这消化吸收系统也是够清新脱俗的。”
　　齐泽阳听到猛的转身，一脸惊恐，叶朗诣被齐泽阳突然转过来的脸吓一跳。
　　“怎么了这是？说你腰粗不开心了？你又不是大姑娘怕什么。”
　　“真的粗了？”齐泽阳问。
　　叶朗诣以为齐泽阳不高兴了忙改口“没有没有，你以前太细了，现在刚好。
　　“说实话”
　　“嗯呐~有那么一丢丢”叶朗诣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说。
　　齐泽阳瞪着他看了一会，拉过杯子把自己蒙被窝。
　　“开　开玩笑，别别别”叶朗诣边笑边拽被子。
　　“嗷~~”叶朗诣惨烈的叫声，齐泽阳从被窝出来冲着叶朗诣的脖子上狠咬了一口。
　　叶朗诣一脸懵逼“你真下的去嘴啊，谋杀亲夫呀。”
　　齐泽阳咬完又藏回被窝了，叶朗诣隔着被子轻拍齐泽阳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阳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没事，咱有病就治，我知道精神疾病是有些难治，但你放心，就算治不好智障了我还是会依然坚守在你身边的。”
　　“滚…………”齐泽阳在被子里喊。
　　叶朗诣把齐泽阳脑袋从被窝里刨出来，“我媳妇儿咋这么可爱~”然后吧唧亲了一口撒腿跑了。
　　“卧槽，神经病吧”齐泽阳嘟囔了句。听到厨房里响起了洗盘子的声音才起身撩起衣服打开衣柜门后的镜子“真的粗了？”齐泽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低头用手指戳了戳肚子小声说“欸！我问你神经病会不会遗传啊”问完齐泽阳觉得也觉得自己好像挺智障的。
　　当晚齐泽阳一夜都没有睡着，当初做子宫植入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用上它，它的存在并没有很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齐泽阳背对着叶朗诣躺着，叶朗诣翻身从背后搂住齐泽阳，胳膊很顺手的环上了齐泽阳的腰，齐泽阳把手覆在叶朗诣手上轻轻的放在自己肚子上，也不知道是见了什么鬼，眼泪就忍不住的想掉，自己在内心暗骂自己真不爷们儿。齐泽阳从罗扬那知道叶妈妈是特别特别想有个孩子，叶朗诣嘴上虽然一直说没孩子就没孩子了，不强求，可他嘴上那么说每次看到香宝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了。
　　齐泽阳能肯定的是他真的爱叶朗诣，可能这是他人生最后一次掏心掏肺的爱一个人了。
　　可是他能怎么办啊，留着肯定就不可能转岗，说不好工作都要丢了。为了叶朗诣他可以放弃自己的自尊，可是，他怎么能让妈妈陪自己一起承受，大儿子是个智力受损。二儿子不但爱上了个男人，还怀了个孩子，同时还丢了工作。
　　“对不起叶朗诣，我想自私一把的。其实我也不想，可是……能怎么办呢”
　　小剧场：
　　叶小攻：你想干什么！你说！＇菜刀/＇
　　作者君：＇委屈/＇大……大佬，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医生：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先生脚收一下。＇冷漠＇
　　作者君：谁……来……救……救……我＇泪目/＇


第二十章
　　叶朗诣正在办公室沙发上打瞌睡，听到两声敲门还没来的及喊请进门就开了，都不用看一准儿是南璐。
　　“你这推门就进都不怕我屋里有人”叶朗诣坐起来说。
　　“嗬，玩儿够开的呀，办公室PLAY？”
　　“我说你好歹现在也是有夫之妇了，能不能稳重点”
　　“滚~我才不要重呢，行了说正事儿。”南璐把一堆文件递给叶朗诣。
　　“你今晚就走啊？”叶朗诣接过资料。
　　“恩，人生就这一次蜜月你不许打扰我。”
　　“哦~”叶朗诣噘嘴应声。
　　“这个是下月采购预算表，这个要这个月10号前确定，12号采购那边要给供货商单子的。还有这个表，我公式已经都做好了，你套数字就行了……这个最好别让底下人做了，有些数字还是自己知道比较好…………”南璐一条一条的给叶朗诣叮嘱。
　　叶朗诣全程头如捣蒜。
　　“璐子你真不办婚礼了？”说完正事儿叶朗诣问。
　　“不办了，又累又费钱，仪式也就是说着别人给的台词，有什么意思啊，结婚嘛，自己过日子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那你够亏的，份子钱都收不回来了”叶朗打趣。
　　“那就不收了呗，我前两天才发现我们家小帅哥比我想的有料诶~这几个小钱儿看不上了，说不定哪天我就不上班儿了，在家今儿陪隔壁家的王太太打打麻将明儿陪张太太喝个咖啡。我去…简直不要太滋润！”南璐一脸憧憬的说。
　　“嘿~姐妹儿醒醒了……你俩这旅行结婚出的了新马泰么还喝咖啡打麻将。”
　　南璐几乎动用全脸肌肉剜出一个高难度的白眼，转身要走。叶朗诣大笑着拽住南璐。
　　“你一天不怼我你是觉得你今天的人生就不完整了对吗”
　　“嗯，是挺不完整的~哈哈哈”
　　“那这一个月我憋死你！！”南璐恶狠狠的说。
　　叶朗诣收了笑容说“正经的，真的祝福你，俩人好好的。”
　　“好着呢，倒是你，你俩没考虑过结婚啊？”
　　叶朗诣低头拨了拨笔帽上的夹子问“你说结婚就是张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呃……我不是其他人，不能替别人的说有没有用，以前我也觉得结婚没什么用，该离还是离了，但我真正领证时钢戳压下去那一刹那我就觉得这下真的是完整了。强烈的幸福感，强烈的归属感。”南璐思索了一下说。
　　“那……那你觉得他会喜欢吗？”叶朗诣问
　　“不知道，我基于表面来看的话，他应该是个比较需要安全感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当初那么想要一套房子。”
　　叶朗诣点点头沉默没说话。
　　“你确定你想好了？”医生问。
　　齐泽阳点点头。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你伴侣知道吗？”
　　“我们还没有结婚，这只是个意外”齐泽阳没有抬头。
　　医生无奈的点点头叹了口气“好的，你大概什么时候能来做，帮你安排手术。”
　　“尽快吧。”齐泽阳说话没有一点情绪。
　　“好的，因为妊娠期比较长了，需要先吃两天药，软化宫颈和促进子宫收缩的，两天后过来做手术。”
　　齐泽阳沉默。
　　罗扬从就诊室出到大厅，取药口一阵喧闹，好像是因为插队产生了口角继而发展到动手。打架的拉架的团成了一团，门口也是围了一圈围观的人，罗扬转身准备从另个大门出去，转身间从人缝中瞥见一个男生怔怔在取药口站着。
　　“齐泽阳？”罗扬嘴里呢喃了句钻进人群中。
　　“小阳真的是你？”罗扬把齐泽阳从是非之地拽出来。
　　“罗……罗扬哥”齐泽阳仿佛如梦初醒一样，反应过来一只手迅速把处方单折了两折。
　　“罗扬哥，好……好巧啊，你哪里不舒服吗？”齐泽阳磕磕巴巴的问。
　　“没有，就是来复查一下。”
　　“哦……哦，都还好吧？”齐泽阳说话说的很不自然。
　　“你是怎么了？”罗扬问。
　　“那个，我胃不舒服，过来看看”齐泽阳摸了摸鼻子说。
　　“肠胃科在二楼啊，你怎么在三楼拿药”罗扬低眼看了看齐泽阳手机的袋子。
　　齐泽阳下意识的向后掩了掩手里的袋子，笑的有些心虚“下面人多，刚好上面也有这些药”
　　“哦~”罗扬点头。
　　“罗扬哥，我下午还要上班改天我们再聊，我先走了，拜拜。”齐泽阳还没等罗扬说话就先转身走了。
　　“等等，我开车了把你送过去”罗扬后面喊齐泽阳。
　　齐泽阳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怎么这么不对劲”罗扬嘴里嘀咕了一句。
　　“小阳等我一下”罗扬追齐泽阳下楼。
　　在医院门口罗扬追上拉住齐泽阳手臂。
　　“小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罗扬问。
　　“没有啊”齐泽阳挤出个笑容，身体确不由自主的往身后的墙上靠了靠。
　　罗扬从齐泽阳手里拿过药，透过透明塑料袋罗扬看到了药名。
　　“你为什么要吃这种药？”罗扬问。
　　齐泽阳低头没回答。
　　罗扬手搭在齐泽阳肩上“没事儿，走咱们到我车里聊”
　　齐泽阳被动的跟着罗扬走。
　　“小阳，我没有想窥探你隐私的意思，咱们就是聊聊天，你不想说咱们就不说。”罗扬说
　　齐泽阳坐在副驾上脸转向车外，罗扬只能从玻璃的反射看到齐泽阳的脸。
　　“在认识老叶之前做的手术吧？”
　　齐泽阳依然只是对着玻璃不说话。
　　“小阳，虽然我和叶朗诣认识二十多年了，但你放心这个事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愿意让他知道，我肯定也不会告诉他的。”
　　听到这句话齐泽阳好像放下了些许防备，头转过来变成低头扣指甲。
　　“方便告诉我几个月了吗？”罗扬声音很温柔，有种让齐泽阳无法拒绝的力量。
　　“三…三个多月”齐泽阳低声回答。
　　“为什么要拖这么久？现在已经很危险了。”
　　“这…是个意外，我也是刚发现没有多久。”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想留他的？”
　　齐泽阳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理由。
　　“嗨，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本来孩子这个事情就是要想好了才行的。要不然生出来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就是你自己想明白，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或许我们一生也只有一次机会，孩子要不要是其次，但是身体是自己的。”
　　“谢谢罗扬哥”
　　“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两个人的事情，想瞒就最彻底一点，不然可能会有些影响你们的关系，当然出于我和老叶二十多年的友谊我还是偏心点想说，你或许可以选择信任一次他。。”
　　“可……”
　　罗扬打断了齐泽阳的话“好了……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你们两人的事情，我送你去上班吧”
　　“我其实请了一天的假，我刚骗你的”齐泽阳脸红了有点像承认了自己撒谎的小孩。
　　“那你回家？”罗扬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可爱了。
　　“哦~”
　　一路几乎无话，进了小区门口，车停下来，齐泽阳确没有动身，犹犹豫豫的终于开口问“罗扬哥……你……你当时为什么要怀孕啊？”
　　罗扬把车熄火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几天我觉得赵景然特别烦，我们天天吵架。但我又觉得当时不顾我妈反对的和他在一起现在又要分开太丢脸了，所以就去做了手术。一年后我怀孕了。”
　　“然后呢？”
　　“然后香宝就出生了呀。”
　　“哦~”
　　“你想和他结婚一辈子在一起吗？”
　　“啊？结…结婚？”齐泽阳抬头看罗扬。
　　“你爱他吗？”
　　齐泽阳听到这句话眼圈红了，又继续垂下头，许久声音有些哑哑说“其实前天晚上他睡觉时我一晚我都把他的手放着我肚子上，他一点都不知道，我……我觉得对他挺残忍的。”说完齐泽阳吸了吸鼻子，眼泪没有掉下来。
　　罗扬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真的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孩子，像极了当年在国外的自己，心高气傲却不得不在现实下低头，不知道该不该去信任一个人，怕，怕极了。
　　罗扬手捏了捏齐泽阳后颈以示安慰，“嗯，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爱情是场赌博，什么事情都是不能两全的，有得有失，我大约能猜到些什么，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但是爱情不会，断了就可能真的断了。”
　　“罗扬哥？”齐泽阳有些诧异罗扬怎么一下子就窥探到了他的心里。
　　罗扬一个大大的微笑“好好考虑，自己的人生，我的建议也是仅供参考，人生还有那么那么久呢。”
　　“我……”齐泽阳不知道还说什么了。
　　罗扬抬手看了下表“我得回我妈那接香宝回家了，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你心也是够大的这么大了才发现”
　　齐泽阳松开安全带下车和罗扬挥了挥手告别。


第二十一章　
　　晚上叶朗诣带着一大堆文件早早回了家。
　　齐泽阳洗完澡进客卧看到叶朗诣拿这一大堆报表边看边算着。齐泽阳从身后搂住叶朗诣。叶朗诣看半天也没说话问“怎么我的清冷小美人，今天怎么突然热情起来了。”
　　“你继续算你的账不用管我”
　　叶朗诣挪了半个椅子给他，放下笔搂着他“怎么了？今天不太像你呀”
　　齐泽阳头靠在叶朗诣肩上“叶朗诣你会不会有一天恨我？”
　　“哈？为什么要恨你？”
　　“我做错事了”
　　“要看什么事了，我又不是圣人。”
　　“嗯~”
　　“到底有什么事？”
　　“你这是看什么啊？你新店的账目？”齐泽阳转移话题。
　　“嗯，璐子度蜜月去了，这些东西让别人弄也不放心。”
　　“你开饭店赚钱吗？”齐泽阳问
　　“老店还行，新店除夕那波过去后一直也不温不火的。”
　　“我看人还蛮多的嘛”
　　叶朗诣轻笑了声摸摸齐泽阳耳垂说“成本大呀，不像你们的职业旱涝保收。”
　　“靠别人，说不准哪天就丢工作了。”
　　“你这工作丢了刚好，整天忙忙忙的，不比私企干的少还没私企拿的多。”
　　“罗扬哥今天没给你打电话？”
　　“没啊”叶朗诣被齐泽阳今晚这跳跃思维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没事儿我就问问，我先睡了，你也睡吧。”
　　“嗯，我再十来分钟就完了，晚安”叶朗诣在齐泽阳嘴上轻啄了一下。
　　叶朗诣过来睡觉时齐泽阳是醒着的，他黑暗中听到叶朗诣蹑手蹑脚的进来，把床头的加湿器打开，动作缓慢的上床。
　　“我没睡着”齐泽阳开口。
　　“哦~这么半天还没睡着”叶朗诣恢复了正常动作。
　　躺下后叶朗诣搂着齐泽阳，手无意间碰到了齐泽阳的肚子，齐泽阳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又放松了下来。
　　安静了许久齐泽阳开口“叶朗诣我有件事情不想再隐瞒你了。”
　　“嗯？”叶朗诣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
　　“我……我做过孕囊植入手术”
　　“啊啊？你说什么？”叶朗诣瞬间清醒了过来。
　　齐泽阳转过身黑暗中面对着叶朗诣，彼此只能看到对方的眸子
　　“我在大学刚毕业就做了孕囊植入。”
　　“你大学？刚毕业？那时候才刚刚有这个手术，你怎么会？”
　　“嗯，我是第一批临床实验的试验者。”
　　“你……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呀？”叶朗诣听的稀里糊涂的。
　　“我大学毕业那年本来想创业，家里没有钱，我在网上看到了这个手术招临床试验的信息，要是能被选上会有一笔补贴金，我就去了也选上了。”
　　叶朗诣直直的盯着他惊讶到说不出话。
　　“我当时只做了了排异反应试验，没有做受孕试验。”
　　“那…那你怎么做了公务员？”
　　“那年我爸生病了，家里的积蓄花光了，但今后我爸不能干重体力活了。所以我拿到的那笔钱我不能赔本，我怕家里没钱我又没钱，我爸病了没钱看病，正好我公务员笔试过了，只要通过面试我就能进正式编制了。我就把那笔钱用来面试走关系了。”齐泽阳不紧不慢的说着。
　　“那…那那个现在还在你体内？”
　　“嗯”
　　“呃哦~没关系，要是你现在还想创业的话我会支持你的。”叶朗诣不知道还说什么好了。
　　“我不是想创业”齐泽阳说。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说这些？”叶朗诣把齐泽阳拥入怀里。
　　“因为……我怀孕了。”
　　叶朗诣先是身体僵了好几秒，继而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打开床头灯。
　　“小阳……你……你说什么？你……你”
　　“我怀孕了”齐泽阳侧身坐起来说。
　　叶朗诣在床边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许久才磕磕绊绊的说出句话“是……是在你家那……那晚吗？”
　　“恩，只有那一次没措施”
　　“我这么厉害！”下意识叶朗诣脱口而出，立马又意识到不太太对气氛连忙“咳咳~不是我不是那个……那个”
　　齐泽阳：。。。。。。。。。。。
　　“那你是……怎么想的？”叶朗诣回归严肃，心里却像撒了把跳跳糖一样。
　　沉默……叶朗诣觉得自己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许久“我……我有些舍不得”齐泽阳的有些颤抖的说。
　　仿佛一个高考发挥失常的学生在却录取榜单上看到自己名字的心情，叶朗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管理自己的情绪。
　　诶呀不管理了，叶朗诣冲到床上紧紧的抱住齐泽阳。
　　“痛”齐泽阳挣扎。
　　“啊？哪儿痛？”叶朗诣四处瞧着齐泽阳紧张的问。
　　“你刚勒的我痛”齐泽阳白眼……
　　“对了，你等我……”叶朗诣又一次从床上跳下床。跑出客厅紧接着“咣”的一声关门声。
　　齐泽阳起床追出门，早就看不到人影了。回屋给他打电话，铃声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