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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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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帆住的是单间,所以就他们俩。千帆没接话后,病房寂静得吓人。
  千帆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报告单,各种检查和结果报告起码十几张,他想起自己的胃,想起之前那乌鸦嘴医生的预言,再看看身边的陆征帆,他有些慌,我的身体不是出大毛病了吧?
  他靠一只手坐起来,陆征帆替他垫了枕头,想起医生说千帆醒了可以喝点白粥,转身要走——
  被克制和思念缠绞的千帆突然抱住了他。
  陆征帆一呆,他赶紧低头看千帆手背的针有没有歪了,随即心里又喜悦又酸楚,还有一点难以置信:这算什么?
  千帆病歪歪着,这一抱可以说是竭尽了全力和勇气。
  走廊外是匆忙的脚步声,还有发药车的车轮声,外面是密集低气压的嘈杂,这里是密集压迫人的寂静。
  千帆靠着陆征帆的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让他的意识全部回笼了。一别两年,没有任何联系,他本以为时间是水,会把身体对那个人的感觉、心里对那个人的思念都淋个干净,谁知道离别前他要把陆征帆刻在脑海里的想法真不是想想而已,那个人真深深地刻在他心上了。
  时间只会叫他看清楚心上的痕迹。
  他曾经也想象过猝然相逢的情景,不觉得会有多大的情绪起伏,等见了才知道,有的人注定就是为“折磨”另一个人而降世的。
  情,都是债。
  陆征帆弯着腰由他抱着,生出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他把千帆没打点滴的手从腰上摘下,解释说去给他买碗粥,千帆却急急重新抓住他衣服:“你不许走!”
  陆征帆腰直了一半,又重新弯下,干脆坐在床边由他抱着。日复一日的执着就像一座山,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毅力和约束在千帆含着委屈的目光中“轰”一声,塌了。
  他心疼,心疼千帆,也心疼自己,终于开口:“你……”
  “我只有你了!”千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疾病会让人情绪化和脆弱的缘故,还是全部的自制力在这两年透支了,他低着头不去看陆征帆,兀自说着自己的话,“我没有爸妈没有其他亲人!以前看到别人家的灯火我会想为什么我没有家!你知道我经常梦见你有多开心又有多难受吗?!开心是这世上我不是一个人,难受是我对我的大哥有……那是大哥的身份,不是,不是这样的!这不对……”他语无伦次,据理力争的辩白也显得力不从心。最后一句话,他破了音,带了哭腔。
  流浪又如何,被人驱赶又如何,食不饱寝不暖又如何,不敢去想明天是死是活又如何,一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亲人,把他放心尖上疼着的亲人,他就觉得生活没糟糕透顶,拿着这个催眠自己别死在路上。
  他一年又一年地活了下来,只为再生时蝴蝶的颜色。(注)
  因为蝴蝶会蜕变,生命的神秘和极致美都在蜕变之中。千帆并没有这样诗情画意的动机,他活着,只因为相信一切终将逝去,他会在流浪的某一站找到自己的亲人。
  陆征帆此行主要是来照顾千帆的,本来打算千帆醒后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对着那张苍白的脸,他的目光黏在他脸上撕不下来了,他被钉在原地不会动了。
  如果说握着千帆的手是最大的克制,那千帆昏迷时喊的那几句话足以让他的心情信马由缰了。
  陆征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把千帆搂进怀抱里,他无奈地抬手摸了摸千帆的头顶:“你让我怎么办哪……”
  那手掌犹如铁扇公主的大扇子,扇得千帆魂飞几万几千里,怔愣着看着陆征帆,那眼神竟然有一点可怜。
  陆征帆被他瞧得心狠狠一跳,他看惯了千帆,分开两年也把他的模样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了不知多少遍,已经不会注意他是俊俏还是一般,此刻惊觉千帆的五官清俊,自有一股青年稳重的气质。
  “混账小子!”陆征帆想,“当时谁一声不吭地跑了?”意难平啊,可是谁让我乐意让着他?他是委屈,难道我不委屈了?陆征帆横了他一眼,用像平时上课教训调皮男生的口吻道:“不准□□!”
  注:原话是三毛写的“我一年又一年地活了下来,只为再生时蝴蝶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这天,两个人谁也没得到对方一个确切的说法,进来换药的护士打断了两个人的脉脉含情。
  千帆这次是真伤了身体,他咳嗽转成肺炎,胃出血,加高烧,得在g市住院一段时间。
  陆征帆抖着手里的几张报告,终于不用窝火了。他发作了:“你真行啊,才两年,胃出血?!我当初伺候你喝水吃饭,就怕凉了硬了,你倒好,自己生活把胃折腾成这德行了!”
  千帆有错在先,直挺挺在床上受着。他想,真是流年不利啊,先前被鱼哥那碎嘴的吼,现在被大哥这闷油瓶子说。
  陆征帆没舍得对他大声,喂他喝稀饭汤的时候,凑近了在他耳边很温和地说:“回去后我盯着你,胆敢再熬夜不好好吃饭我把你关起来。”
  这温柔的恐吓把千帆吓得一动不敢动,呆呆地张嘴,吞咽,一句抗议也没有。
  秀秀来探望自己老大时刚好是陆征帆喂千帆喝完了稀饭汤,正帮他擦嘴。秀秀很没眼力地蹦进来:“老大!订单我今天早上已经发回公司了,生产部已经跟采购部碰头商量原料采购数量了。对了老大,这位是……”
  “我哥。”
  “他哥。”
  上面两个回答是一齐发声的,默契是默契,然而秀秀的目光在两个人中间漂移了几次,心领神会地“哦”了一声:“明白!了解!呵呵,那行,我过两天回公司?我爸非让我留几天,老大你看成不?”
  “滚滚滚,不耽误工作,爱几天几天。”
  “那二位继续,继续。哈哈!”秀秀做了个“请”的动作,留了句十分讨打的话,跑没影了。
  晚上,陆征帆就在折叠床上对付,盘腿坐着看秀秀给千帆带来的电脑,里面有千帆公司的发展概括和各季度销售报告等。
  最初的别扭过去了,两个人又恢复刚开始在一起的感觉。谁也不打扰谁,各忙各的,可是情景看过去是那么温馨静谧,好像他们本来就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
  陆征帆不让他办公,大发慈悲地扔给他一张协议,所以睡不着的千帆就着那张协议翻来覆去看了不下五遍。
  他在看第六遍时候才小心翼翼看一眼折叠床上的男人,黑了好,硬朗结实,更有那什么味了。千帆露出一个傻笑,很快把弯起的嘴角拉平:我怎么还跟刚恋爱的小男生一样?
  “偷看不要钱是吗?”陆征帆眼也不抬,脸还在屏幕后也能发现千帆的小动作。
  千帆局促紧张,陆征帆促狭一笑,这才抬起头:“你这公司,各部门的职能分配有些交叉了。”
  “比如?”变态工作狂一听到跟公司有关的事,什么都可抛。
  陆征帆伸出手:“咨询费。”
  咨询费当然没有,陆征帆抱着电脑坐他旁边,条分缕析地跟他粗略讲解了几个,就命令千帆休息。
  陆征帆是十分君子,这两天帮他擦脸擦胳膊擦身子没带一点□□,倒是弄得千帆有些不适。他拉住陆征帆声音很低地问:“床大,要不你就在这……”
  就在这什么不用说的太明白了。
  千帆不确定陆征帆还怪不怪他,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陆征帆并没有生气。然而分开两年他已经没办法敏锐分辨陆征帆的小动作或者细微的表情变化代表了什么。
  陆征帆落落大方没有推拒:“好啊。”说着就掀被躺了进来。
  床本来是有点大,单间豪华病房嘛。不过躺了两个男人,床一下变挤了。
  黑暗里,千帆的呼吸,头发摩擦枕头的声音,全部钻进陆征帆的耳朵里,挑战他的忍耐。
  他转了个身,对着僵成一块棺材板的千帆笑:“怎么,哥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没想到你还会紧张。
  “哥,其实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办。”千帆承认他以前做的不厚道,如果当时他做事有现在的冷静与稳当,他就不会逃了,他会想坐下来,开诚布公谈一次。
  但我们的阅历与经验真没法一蹴而就,装也装不来,非得历经人事方可成浑然天成的气质。比如就这两年,陆征帆发现千帆好像长大了十岁,以前他也独自在外漂泊,但跟以前没有明确目的性的生活不同,这两年的光阴令他眼神沉敛,削去了眉目中的飘忽和闪烁不定。
  “当我们不知道一件事该怎么面对又逃避不了时,就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嗯,顺其自然。”陆征帆把自己的身子贴近了些,手掌摸上了千帆的脸,掌心感觉到非常细微的战栗,可是那张脸没有移开,陆征帆胆子大了些,手指拂过千帆的眉眼,指腹在上面摩挲:“比如现在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想抱你……”
  “还有?”
  “我想你能亲我。”千帆的呼吸和声音带着极大的勇气,一边克制一边吐露,他的手摸上陆征帆的腰腹,干燥温暖的皮肤带给他陌生又熟悉的刺激,他知道离开两年,他还是那么想念这个人的一切。
  陆征帆没有再问,再问下去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于是他撑起半边身子,准确无误地找到千帆的嘴唇,温热的舌尖舔着唇缝,然后钻进去,千帆行动自如的一条胳膊按着他后脑勺,什么也不想。
  顺其自然,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那天晚上,陆征帆只能用手伺候他,让他释放了一次,两个人又重新抱着。
  不问对或错,不问该不该,只问心。
  虽千万人,吾往矣。
  千帆这一休息,休息到了年底。
  陆征帆带的学生上了高三,体育课是各科老师眼中的香馍馍,被借用很正常。所以他的课一下子少了许多。于是陆老师就成了继余小鱼之后,千帆公司最受欢迎的美男子。
  余小鱼白天在公司坐阵,实际上就是带着自己的笔记本在办公室更新他的新作,真正在做事的人是陆征帆。
  他们俩在办公室最多的对话是:
  “行政部送来的年节礼单你看了吗?”
  “看了,没问题。”
  “那给我签字吧。”
  “已经在你桌面上压着了!”
  “哪呢……哦哈哈哈,看到了,马上,马上签!”
  余小鱼的作用就是签名。
  当然在涉及到业务订单等,陆征帆回去还是得跟千帆商量,他有第一知情权。
  千帆出院前,医生是开了药控制他的病情,因为还没到手术的地步。陆征帆去打听偏方,他从来对民间偏方嗤之以鼻的,不过关心则乱,只要是他试过无害的,他都给千帆试。
  千帆感觉汤药灌了不下百种,成药人了。
  不过大概真有心诚则灵这回事,他恢复得很好。
  胃得慢养,医生说以后千万要注意。
  这一年,千帆终于跟他的家人,他的亲哥,一起过年。
  年前,公司才正式有点收益,“坐月子”归来的千帆出现在公司年会上。
  秀秀一见她的上司,惊呼:“老大!你去韩国做美容了?!”
  被人每天各式靓汤伺候,他脸色能不好吗?
  “是啊,要不要介绍你整整容?”千帆也没客气,笑得春光灿烂。秀秀再一瞧,不得了不得了,那脸色好分明是□□浮动啊!
  王胖子瘦成了魁梧的青年,肉一少还真有了点威武的气势,也挤过来想看睽违数月的老大。
  “生产那一块,你上手的很快,今年给你个大红包。明年公司旅游,产部也去,不过得轮流。”千帆赞赏地说,拍了拍王学成的肩膀。
  王学难得羞赧,他没有看千帆,而是看了看千帆身旁的秀秀,又迅速低下头,就像个初见公婆的小媳妇。
  千帆:“……”
  秀秀:“……”
  这丫的没毛病吧?两人不约而同筛了一身鸡皮疙瘩,千帆接过秀秀手里的神秘信封,走进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Wi…Fi坏了,跑出来蹭网发两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到了发年终奖的时候了。千帆发年终奖别出心裁,他不是让人把奖金直接打卡上,而是让财务部,业务部等参与对几个部门表现突出的进行审核,通过考核了,再把奖金塞一个黄皮信封里,等着千帆点名,挨个把人叫他办公室谈话。
  嘉奖几句,鼓励几句,再递出信封。
  被点名的往往带着高人一等的气势接受注目礼往他们老大办公室跑去。
  今年办公室除了千帆还有一个人。
  陆征帆的学校早放假了,他俨然是公司的第二负责人,所以即便不在名册上,存在感也是不容忽视的。
  余小鱼是晚上时候过来的,他玩得开,跟一群年轻人唱唱闹闹,依然十八岁的样子。
  晚会致辞环节十分简单,千帆把秀秀准备的演讲稿团了一团,塞到王学成的口袋里:“秀秀的笔迹,送你。”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步上台。
  他今年不过三十,对大多数青年来说,还是爱玩的年纪,介于青春与成熟之间,而他不同,身上有股难以言喻的气质,他春风化雨般的把遭遇过的一切,好的,不好的全部转化为提升自身能力的补给,他的学习吸收能力很强,他穿着挺括的西装往上面一站,让人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人会扬帆万里。
  陆征帆跟余小鱼站在黑暗的角落,会场的灯光只留了一束,集中打到千帆的身上,又全收进他的眼睛里,令他整个人发光。
  “两年不见,他说话做事越来越稳当可靠了。”陆征帆老怀大慰地跟余小鱼说,“还没见识过他耍小性子和闹脾气,突然就变大人了,唉,我真有点失落和遗憾。”
  “呵呵。”余小鱼冷笑地捧完陆大爷的感慨,转身就给来了个言简意赅的评价:“贱。”
  一旁顾桓问谁贱?余小鱼把他拉走:“一个小贱人——走吧,我们加场玩!”
  千帆以大病初愈为由躲过了几次敬酒,本来也没几个人真敢敬他酒。他头脑清明地跟大家道别:“吃好玩好秀秀买单!”他也想玩,主要是他担心自己在,其他人玩不开;再说,陆大爷尿频似的频繁换腿,早已是一脸的坐不住了。一张脸刷着“我想回去”的大字。
  千帆觉得好笑,以前陆征帆因工作需要,也算是个玩乐中的高手,怎么现在不喜欢热闹了?
  大概真的是物极必反吧?以前是声色犬马现在巴不得清心寡欲。
  两个老大一走,留下的人唧唧歪歪:“那真的是老大的大哥啊?”“不像吧?”“秀秀姐,你是不是有□□消息?”
  秀秀笑而不语,高深莫测。
  陆征帆开着车把千帆送到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十分简单的单身公寓。车停,千帆也不下车,开口问:“上去坐坐?”
  这是一种邀请了。
  深夜,你问以前有过那种接触的人去屋里坐坐,大家不是小男生不懂这暗示着什么。
  陆征帆深深地看他一眼,眼前的人剥下老成持重的保护壳,眼睛明净如少年,嘴角掩饰着恰如其分的不安,毕竟当时留的那封信表明了他的态度:你是我哥,我们在一起有悖伦常。
  态度反复太不是东西了!千帆骂自己。继而又想,管他呢,别人说就说去!哥不是让我顺其自然吗?
  陆征帆这段日子照料他,也只是在他住的地方烧饭熬汤,从不过夜,行为完全符合端方君子,憋得他都怀疑自己比那个行正秃驴要静心了,可千帆那眼神犹如不解风情的春风,吹动了他的心……
  去他妈的君子。陆征帆暗骂一句,抓住千帆的手问:“你这是引狼入室了。”
  门推开,很快关上,陆征帆把他压在门后亲吻。
  两个人似乎比赛着谁比谁心急,一个抱着对方的脸,一个下手去解对方的皮带,没有多余的言语交流,也不需要照明,他们闭着眼,靠呼吸,靠唇舌,靠皮肤接触去感知怀抱里那个人的心情。
  当千帆的那处被陆征帆握住,他浑身僵住了。时隔两年,那个东西再次落入陆征帆的手掌里,欲望来得那么真实,比一切言语要坦白。
  “让一切顺其自然。”
  陆征帆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千帆不再压制,放任欲望左突右冲,在陆征帆的手里释放了一次。
  “好帆儿!”陆征帆在他嘴上亲了亲,打横抱起他,往卧室走去。
  单人床,双人躺,陆征帆脱掉衣服上床时,床响了一声。
  “后悔……还来得及。”陆征帆是这么说着,可是声音并不甘心。
  千帆突然响起陆征帆当年说起“气人不气人”时那发苦无奈的笑,他心狠狠得疼了一下,于是双手搂住他脖子,把腿勾上陆征帆的腰,整个人扒在他身上:“别说话,爱我。”
  陆征帆深深地看着千帆,发现千帆以同样渴望的目光看着他,他不需要其他答案了,闭上眼睛去吻千帆的脖子,在要害部位舔舐,粗重的呼吸喷在大动脉处,跟千帆滚烫发狂的血液呼应。
  如果我这时候再逃那我真是始乱终弃彻头彻尾的混蛋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喜欢的人啊……千帆这么想着,张开眼睛去看陆征帆,那人欣喜和惊讶的目光被自己接住,砸落到他的心里,砸出一片片花瓣,正是心花怒放。
  当两个人除去身上的障碍物,陆征帆把他翻了个身,千帆不由得哆嗦,两年没做,家里没有润滑液,会不会疼死?
  陆征帆的手掌顺着脊椎往下摸,整个人压在千帆背上,胸膛贴着后背,心跳透过骨肉,呼应般地跳动着,千帆生出一股能一生一世同生共死的感觉。
  他全身都软了似的,只有一个地方硬着。他把脸埋在胳膊里,肌肉紧张地绷紧了。两年的时间并没有叫那种对陆征帆渴望的感觉消失,它们只是沉睡了,等着一把叫陆征帆的温柔。
  温柔一来,全部复苏。
  陆征帆按着他的臀,手掌在上面揉捏,希望他放松,千帆的那处被被子摩擦着,隐隐又有释放的征兆了。
  他说进来吧。
  陆征帆怕弄疼他,用手指一根根地开拓……
  饶是如此,以陆征帆的尺寸,进去之后千帆必然得痛上一痛。
  “帆儿,放松……多做几次就习惯了。”陆征帆等他把气喘匀了就继续动,很快就找到千帆的敏感点,他撞击,快速,用力,后面分泌的液体让他进出更加畅快,千帆叫着射了一次,可是陆征帆没停,将他翻过来,面对面地继续□□。
  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眼睛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明,似乎看到他在他身下饥渴难耐,似乎看到他在他身上疯狂索求。两个人应该是谁也看不见谁的,可是为什么能那样清晰直接地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好像这样的结合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我爱你,我要你,你不要再离开了。
  千帆被撞得摇摇晃晃,身上有两个人的汗水,他不断喊着哥……停下,不行了……可是陆征帆没停,专门往那一处顶。
  千帆的□□有一种撒娇的粘糯,软软的,像含在喉咙里,包含着渴望和爱意,在某一刻发出,骚动着陆征帆的心。
  这是真正的冰释前嫌,带着地老天荒的一次结合。陆征帆爱死了他的声音,他疯狂地顶弄,两个人都发出了又急又重的喘息。这样的结合比任何一次都意义不同,是约定至死,是深爱至死,是冲破一切阻隔,千帆在强烈的刺激下喷出一道温热的液体,他脑袋一霎空白,泪流满面,后知后觉到他竟然被陆征帆插得射尿了!
  陆征帆也愣了,赶紧低头哄他不哭,缓慢地拔出后面的那根……
  千帆感觉到有东西流出来了。这才意识到陆征帆这次没戴套,都射进去了。
  他又气又羞,有点想发作一次,但全身乏力,只好瘫在床上让陆征帆由里到外地收拾清理。
  “老婆。”陆征帆去抱他,亲了亲他脸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千帆的脸一下羞红。骂了一句什么,嘟囔着含糊的。陆征帆说那两个字好像上瘾了,跟他十指相扣,追着他的嘴唇,把那两个字以亲吻的方式一遍遍重复。
  这种强烈的背德感像一团烈火,焚烧着两个人。陆征帆手脚并用地抱住他,紧紧的,不曾分开分毫。
  相爱的人往往注意不到时间,一瞬时间静止,一瞬地老天荒,好像依偎时能澎湃出无数跟时间对抗厮杀的勇气。千帆此刻觉得,两年的分开不算什么,这一次,他们都回来了。
  年假半个月,千帆只有十天,他被陆征帆按着做了八天,两个人醒了就做,做饿了就起来煮饭吃,当然是陆征帆下厨。他的厨艺以前千帆就见识过了,加上之前的药膳,厨艺是可圈可点的。想不到时隔两年,陆征帆做菜这么好吃,就包个皮薄馅嫩的饺子他能掐出四五种花边,千帆喜欢吃,他就变着花样来。今天虾饺,明天三鲜猪肉饺,后天来个韭菜馅的,蒸煮煎炸轮番来,千帆的胃被伺候得服服帖帖。
  每每摸着肚皮,陆征帆还得拉他起来,佯装责备:“让你吃个七分饱,少食多餐懂不懂?你的胃还要不要了?”
  千帆就会把一张饺子味的嘴凑他脸上嘬一口:“我喜欢!”
  就连余小鱼来串门看到两个人如胶似漆腻一起都会骂一句:“一百年没恋爱过似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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