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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你还为个傻逼弯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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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刘艺言轻声骂了句臭小子,眼泪却就这么流了下来。她也算是尝到了为了一个可笑又莫名的理由而流泪的感觉。
进入新的城市新的学校对于诸葛霄来说并不是个新鲜的经历。十四中是名校,刘艺言也是花了大力气才把他送进来的。诸葛霄对当插班生这种事已经麻木,甚至已经不再有激情期待新老师新班级新同学。他屏蔽了一切外界对于他的探究目光,埋头做功课,练习题,偶尔发呆,休息时间大部分是在跟乔亦初发短信。每晚十点半回宿舍,迅速洗完澡后去阳台给乔亦初打个十分钟的电话,然后熄灯睡觉。日子算不上有趣充实,只是日复一日地做着同样的事。但诸葛霄觉得这样很不错。
在北京这样一个一板砖砸下去不是红二代就是富二代的地方,诸葛霄这样一个从G省来的插班生也的确不是很有吸引力。他对班级很冷漠,并没有兴趣融入新的集体,这倒是和他很久以前的态度是一样的。这样想来,大概乔亦初和18班都属于特殊的存在。时间过了好久,他和同学们之间也只是点头之交。 高二7班的人都觉得这个插班生很奇怪,老是喜欢戴棒球帽,长得挺帅,穿得也挺潮,但一副拽拽的样子,简直拒人千里之外,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又老是低着头,不说话,不经常笑,如果不是必要,一定不会参加班集体活动,班会一定是在写习题或者听歌或者睡觉。学习倒是挺认真的,成绩进步可以用飞速来形容。有一回他自习课上听歌,由于弯腰捡东西,手机又塞在抽屉里,于是把耳机给扯了出来,声音一下子成了公放。是周杰伦的晴天。由于周杰伦刚出道时总是低着头,大家都叫他头低低先生,和诸葛霄这副又拽又冷漠样子真是好像,于是大家私底下都叫他低头先生了。
令他们改变印象的是临近放放假的时候。高考已经结束,他们成了准高三。期末考试早已考完,整个学校都放假了,只有他们高二的留在这里补课。这种时候总归是人心涣散无组织无纪律的时刻,每个人都被烈日给晒得懒洋洋的,做什么都没兴致,偏偏火气还很大。隔壁班有个小流氓对7班班花有意思,天天来骚扰。班花是个烈性子,一天一个滚。一星期后,班花不堪其扰,指着小流氓鼻尖说你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就你那傻逼脸!小流氓也是个暴脾气,也没什么绅士风度,一把把班花推在地上以后作势就要打。高高扬起的手却被什么人都后面扣住了。小流氓回头一看,靠,那个老爱戴棒球帽的装逼小子!刚好看他不爽很久了,于是呸了一口,刚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心里摩拳擦掌的想动手,手上却挣了半天挣脱不开。这小子力气还挺大!小流氓斜眼瞅他,“怎么着,想跟哥干一架?”
诸葛霄一脸的不耐烦被压得低低的帽檐遮挡了大半,否则被小流氓看到肯定又得引爆新一轮怒火。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特别是这种明着看是见义勇为其实本质里还是闲得蛋疼的事情。班花魅力多大啊,哪用得着他来出风头。不仅如此,他这一弄,倒把有些人的机会给抢了。7班是普通班,鱼龙混杂的,诸葛霄这种举动无疑是拉仇恨的。但没办法,谁让他刚好凑到了呢。小流氓枉身为北方人,个头比诸葛霄矮了一个头不止,手一抬,诸葛霄要是不扣住,非得打到他脸不可。一来二去,这种自卫行为就成了“见义勇为”或者“爱出风头”或者“给班花献殷勤”。
诸葛霄松开手,淡淡说,“让开。”
小流氓嘿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挥拳就要打过来,在周围一片看热闹的惊呼之中,他莫名其妙就被诸葛霄压在了地上,双手还被反剪到身后。诸葛霄扣着他,面无表情的,“还打不打了?”
“艹你他妈的放开老子!不放开的是孙子!”
诸葛霄简直要笑,他松开手退后一步,“好,想打是吗,那就单挑,赢了的说了算。”
班花一脸不耐烦,“艹诸葛霄你傻啊,别跟丫废话,削死丫的!”
诸葛霄淡淡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也没接话,就等着小流氓从地上爬起来。班花顿时有些尴尬。
也刚好老师都去开会了,这会儿没人管,适合速战速决。两人在走廊上面对面站着,小流氓动胳膊动腿的,看在诸葛霄眼里就是个小丑。秉着先发制人的比武理念,小流氓上了。十秒后被诸葛霄打趴在了地上。这回是真真正正的打“趴”,一时半会真起不来了。诸葛霄拍拍手,重新插回裤兜,“以后别来烦我。”说罢直接从后门进教室,拉开座椅,淡定地抽出一本习题册。
“好帅!”女生一二三四五六七花痴捧脸。
班花盯着诸葛霄低头的侧脸,愣愣的,已然一副被攻略了的样子。
诸葛霄叹了口气,给乔亦初发短信,把事情描述了一遍。乔亦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这是在装逼你知道吗?诸葛霄深以为然,领了【本周多写英语作文三篇】的惩罚。低头写了两个单词之后,又编辑了一条短信。
【7月29号,29号回来,等我。】
☆、76新状况。
诸葛霄他们学校放假是28号;他稍微整理下行李,29号就回Y城,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心早就飞回去了,比投胎还急。那次“见义勇为”之后,班里的和隔壁班的同学看他的眼神又带了丝更刚开学一样的探究,甚至还莫名其妙地传出了好几条绯闻。就这短短一星期的时间,居然分别传出了一二三四五个女生暗恋他的版本;腥风血雨程度跟他以前在X市瞎混那段时间有的一拼。他充分领会到了乔亦初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精髓,可惜为时已晚。
27号;班里已是忍心涣散,化学老师写一行方程式要停下来扔无根粉笔头才能写完;但即使如此;整个教室也还是闹哄哄的。诸葛霄支着下巴,另一手转着笔,表情有些不耐烦,但好歹也还是在写笔记。冷不丁一个纸团扔过来,砸到他脑袋上。他愣了一下,四处张望,没找着罪魁祸首,弯腰捡起来一看,靠,这字真他妈丑,男人吧?纸条上潦草的一串数字,底下附上歪歪扭扭的一行小字:我的号码,于周周。
诸葛霄抬头望于周周那儿瞥了一眼,淡定地把纸团揉了揉,丢到了身后的垃圾桶里。很显然,班花同学的字和她的外貌是有很大出入的。
可怜班花同学小鹿乱撞忐忑不安地等了一整天,也没收到来自诸葛霄的只言片语,气得把床上别的男人送的布袋熊娃娃给剪了个稀巴烂。通过一整晚的痛定思痛,于周周同学认定了一个事实:这种被动的性格完全不符合她,所以她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明天她就亲自问号码去!
诸葛霄晚上一边给乔亦初煲电话粥一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第二天一进班门,于周周叉腰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进教室的路。
“麻烦让开。”诸葛霄低头看她,隐在帽檐下的脸还算是平静。
“不让。诸葛霄,给我你的号码。”
班里其他人都抬起头来围观这出好戏。于周周泼辣的名头是远近闻名的,虽然长得好看,可惜是朵辣椒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否则呛死你,这也是为什么她至今为止单身的理由。当然,于周周是有过几段恋爱的,自然是她倒追过来的。于周周是白富美,性格又直爽,碰到绿茶婊白莲花能直接冲上去指着人家鼻尖骂,6班班花背了个假LV被她当众揭出来,冷嘲热讽的直接把人给说哭了。这给她拉了不少仇恨,什么因种什么果,于周周在年级里的芳名是,“倒贴婊”。
于周周不是不知道自己人缘不好,也清楚现在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笑话。但她哼一声,踮起脚尖,一把摘下诸葛霄的帽子,“大夏天戴什么帽子?热不热?给我号码好不好?”
诸葛霄哎了一声,眼看着帽子被于周周顶在食指上转着,顿时不耐烦起来,“还给我。”
“给我你的号码。”
诸葛霄靠了一声,“不要了。”扭头往后门走去。
于周周吃了个闭门羹,并不气馁,冲诸葛霄的背影嚷嚷,“我喜欢你啊。”
诸葛霄回头莫名其妙白她一眼,“我不喜欢你。”
班里顿时响起一阵笑意,即使已经拼命压抑,也仍然能让听者察觉出这里面的恶意。诸葛霄觉得这班也挺奇葩的,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女生分成好几个小团体,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拉帮结派抹黑造谣。班级前五基本上一学期讲的话不超过十句,每考完试必放出“别说了我这次考得特别不理想真的,我肯定没你好”这种烟雾弹,谁信谁傻逼。诸葛霄刚来那会儿,成绩倒数,学渣中的学渣,没人把他当回事。后来成绩扶摇直上,步步紧逼,期末考试已然冲进年级前一百,顿时让前五的学霸们产生了危机感。鉴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各学霸私底下开始拉拢诸葛霄,想让他和自己组队,以达到“霸占前二让别人哭去吧”的战略目的。诸葛霄每人回一个呵呵,照样做他的独狼。
相比之下,于周周大概算是头女独狼,战斗力还十分彪悍。但诸葛霄觉得这种情况下她也的确是值得同情的。当众表白没什么错,或许他可以处理得更好。
“喂,倒贴婊又开始倒贴了。”
“被虐得真惨啊,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大概黑木耳都不要碧莲吧……”
于周周一脚踹翻一个女孩的桌子,“再说一遍。”
女孩子看着倒了一地的文具和书本练习册,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你干什么!”
“艹你妈的还有碧莲问我了?”于周周端起身后桌子上的豆浆,哗的一下全泼到了那人的脸上,“我是黑木耳,就你白,你最白,逼里面的烂货白的跟豆腐渣一样白!”
女孩子哇的一下就哭了。于周周踢了下散在地上的课本,“滚回家哭去!”
诸葛霄嚯的一下推开椅子站起身。于周周挑挑眉,以为他要来帮那烂货,结果他看也不看这边,手插裤兜特淡定地走出去了。
上午的这出插曲很快就传遍了年级,又很快湮没无闻。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暑假所带来的狂喜中,并没人有心思去琢磨两个当事人内心究竟是笑是哭。下午各科老师布置完作业,又交代了两句就草草放了假,除了值日生和班干部留下来打扫教室以外,其他人都忙着低头收拾书包。
于周周一屁股坐在诸葛霄对面,“什么时候回G省。”
诸葛霄低着头从抽屉里扒拉试卷练习册,头也不抬回答,“明天。”
“什么时候。”
“与你无关。”
于周周双手撑着下巴,“我去送你。”
“用不着。”诸葛霄还是没抬头看他一眼,低头把堆在大腿上的书本一本本整理叠好。
“送送吧,我开车送你,快点儿。”
诸葛霄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淡然问一句,“跟你很熟?”
“一回生两回熟。”
诸葛霄把要带回去的书全部都装进书包里,站起身来在桌子上跺了跺,背上双肩,率先从后门走出去,没给任何人打招呼,“没兴趣。”
于周周记起来自己东西还没整,但并不着急。屁颠屁颠跟上去,“为什么?”
“我有女朋友,订婚了。”
于周周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你当演电视呢?”
诸葛霄笑了笑,“随你怎么想,事实就是这样。”刚好有辆的经过,他招手拦了下去,矮身钻进车厢,“再见。”
于周周冲他做了个鬼脸。
诸葛霄是早上八点的飞机,下午两点落地。他早就把航班时间告诉了乔亦初,不出意外的话,他一下飞机,就能看到乔亦初在接机口那儿等他。而事实是,他不仅看到了乔亦初,还看到了另一个男生。
诸葛霄顿时有点不爽,心想,靠,老子大老远的飞回来,你就带你基友一块儿来接机啊,这不当着整个机场的面给老子扣了定大绿帽吗?靠老子成绿毛龟了靠!
诸葛霄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乔亦初眼看着他从见到他第一眼的欣喜接着瞬间变了脸,就知道这货肯定是脑洞开大了。因此他见到诸葛霄第一句就是先介绍一下,“诸葛霄,这是周北岑表弟,余哲。”接着又转向名叫余哲的男生,“这是诸葛霄。”
“你好。”余哲冲他友好地伸出了手。
诸葛霄脑子里正艰难地算着周北岑的表弟那跟乔亦初得是什么辈分关系呢,动作就慢了半拍。余哲以为他不太爱搭理陌生人,有些尴尬地对乔亦初笑笑,把手收了回来。
直到上了车他还没算清这乱七八糟的辈分,扭头问道,“怎么称呼?”
余哲笑了笑,“叫我名字就可以。”
诸葛霄心想我又没问你你答这么快干什么。又一想,甭管怎么叫,反正他俩是亲戚,绝对不能有猫腻,心里更踏实了一些,微微偏过头,从后视镜里打量余哲。靠,大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娘了吧唧的。
诸葛霄不排斥男人长得漂亮。乔亦初长得就十分漂亮,赏心悦目的,每天早上起来睁开眼就是这么张美人脸,诸葛霄简直要巴不得黎明早点到来。但余哲不一样,漂亮是漂亮,但过于阴柔,留个长发,s女人肯定毫无压力。
乔亦初专心开车,半天没听到诸葛霄讲话,这才觉得车厢里有点过于安静了,笑着问道,“怎么不说话。”
诸葛霄心想你大爷的,带个外人来接机,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话,老子要说的全是十八禁,少儿不宜。
乔亦初只好先起话头,“余哲是北大的,也是自主招生进去的,不过他本来就是北京人。周北岑说趁暑假让他给我传授点经验,毕竟自主招生和平常的考试区别还是挺大的。对了,他就比较早到了一两天,是吧余哲?”他从后视镜里抬头看了眼后座的余哲。
“两天。”
诸葛霄没接话,余余余,于于于,他一会儿想起施译那个好朋友,特别花痴乔亦初的校花于念白,一会儿又想起烦死人的于周周,这会儿又添了个余哲,靠,怎么姓这个音的一个两个都那么烦人。以后碰到这姓的得绕远点儿。
乔亦初并没有察觉到诸葛霄剧烈的心理活动,只当他是累了,“在车上先睡会儿。”说着把车内的冷气调小了点儿。
诸葛霄竟也真的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印象中没听到乔亦初和那个余哲有过什么对话,更安心了一点,睡得也更沉了。也因此乔亦初叫他时,他花了好几秒才清醒。
到了乔亦初家,乔楚还没去上班,周北岑还没下班。乔老板显然是刚起床,一边打着哈欠从冰箱里拿牛奶,一边跟诸葛霄打招呼,“早啊。”
诸葛霄满脑袋黑线。
乔楚这房子买的早,当时也没计较那么多,就两个主卧,一个客卧都没有。诸葛霄一进房间就发现乔亦初卧室有人睡过。他瞬间黑了脸,如果现在有人证实他心中的猜想,他能冲上去把余哲的脖子拗断。
乔亦初拍了下他的肩膀,“晚上现在这儿吃晚饭,然后跟我一起回紫荆花园那儿睡。这两天我刚住进去,东西也添得差不多饿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不动声色的就把诸葛霄的疑虑给打散了,同时也没让余哲觉得尴尬。
为了给诸葛霄接风洗尘,乔老板定了Y市最好的酒店。诸葛霄早就习惯了这种名义上是家庭聚餐实则全部都是大男人的诡异情形。联想起自己第一次的心理不适,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偷偷扭头去观察余哲的反应,却见他淡定得很。这才想起来人家都上大学了,怎么着也该比高中生成熟点儿,不那么大惊小怪。
席间乔老板一直要灌诸葛霄酒,说是高兴,诸葛霄一概应了下来。乔老板是什么人啊,Y市最好的酒吧就是他开的,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那是他职业技能种族天赋。虽说X市出来的小伙子酒量都不差,但也禁不住乔老板这种职业人士,诸葛霄很快就醉了,被乔亦初扶着去厕所吐。
稀里哗啦吐了一阵,乔亦初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按按钮冲水。诸葛霄现在的状态是脑袋晕乎但理智尚存,还能进行简单的逻辑思考,就是情商全部都被狗吃了。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搭在乔亦初肩膀上,一边吐一边断断续续说,“乔、乔亦初,老子刚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先来看你……我都替我爸妈委屈……”
乔亦初半抱着他,哄着,“好好好,明天就陪你回家看爸妈。”
诸葛霄发出一声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又换了一茬,“我不喜欢表弟。”
乔亦初笑了,“又不是你表弟,你还得叫哥呢。”
诸葛霄靠了一声,“周、周北岑表弟?那怎么才上大二?靠,留了多少级才上了北大?”
乔亦初觉得这时候给诸葛霄解释有些人就是岁数小辈分大估计得给他直接绕晕,因此就附和着,“是是是,他笨死了,你最聪明。”
诸葛霄又呕了一下,没东西吐了,浑身绵软无力的,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子,一步一晃地推开洗手间的门,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就开始接水漱口。乔亦初一直在旁边扶着他,给他递纸巾。诸葛霄漱完了口,站直了,从镜子里看乔亦初,乔亦初也从镜子里看他。诸葛霄喝完酒脸皮也厚了很多,转过身来直接抱住乔亦初开始亲。他都想了一整个夏天了,想了一飞机了,想了一路了,想了一晚上了,还不许他亲吗?靠!必须得亲!
乔亦初回抱住他,把人压到墙壁上,猛烈地吻上去。
诸葛霄被他迷得晕晕乎乎的,亲了半晌才想起来,一把推开乔亦初,脸色涨成猪肝色,“靠,老子刚刚才吐过!”
乔亦初淡定地抹抹嘴角,“是我的事又不是你的事。”说罢又压上去吻。
诸葛霄舒服地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想,乔亦初是他的,是他的。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余哲一脸被惊住了的表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吻着的这对小情侣也惊了一下,马上分开,乔亦初刚刚也喝了酒,加上接吻,脸上染了层不正常的红晕,恰到好处地点染在他白皙的双颊之上,漂亮得不得了。
他有些尴尬地对余哲一笑。
余哲连连往后退,“你们继续,继续……”体贴地带上了门。
诸葛霄靠墙冷眼看着余哲。打从一开始,他看向乔亦初的眼神就不如他脸上所表现的那么惊慌失措。
☆、77甜蜜和争执。
第二天乔亦初陪诸葛霄一起回X市看爸妈。
两人在高铁上相邻坐着。诸葛霄昨晚上因为喝高了;直接就睡死了过去;倒是乔亦初伺候着他又是洗澡又是端茶倒水送醒酒药的,忙活到大半夜才睡下。早上起来诸葛霄眼睛是肿的,脑袋是晕的;他用他那肿成单眼皮的眼睛盯着乔亦初睡得相当沉的睡颜,盯了好一会儿才俯下身去亲他。乔亦初昨晚睡得实在是太晚了;到这会儿四个小时都没到,因此被诸葛霄这么一弄;起床气就爆发出来。诸葛霄亲得兴起;冷不丁被乔亦初一巴掌糊开;愣了愣后也来了劲;索性一个翻身;骑了上去;推高乔亦初的睡衣,用嘴唇四处点火。乔亦初哼哼两声,悠悠睁开眼睛,眼神由迷糊转向清醒。意识到诸葛霄正在做着什么后,他略略把他往后推了推,半抬起身子,沉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诸葛霄抬起头来,勾起唇角邪气一笑,“点火。”
乔亦初本着把起床气化为行动的理念,反客为主,狠狠要了诸葛霄两次,一直到他浑身疲软腰酸腿乏哭着求饶才作罢。
诸葛霄直到上车后也还在抱怨乔亦初的索求无度,乔亦初却觉得自己委屈死了,主动撩拨的又不是他,他只是从善如流地满足他的欲望而已。由于现在是暑假期间,高铁一票难求,两人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火车票。半小时的路程一下子变成了两小时。车上冷气开得足,两人都有些冷,便从包里抽出薄外套盖着。乔亦初“劳累”了一上午,想趁路上补补眠。闭眼前,他看了诸葛霄一眼,却见诸葛霄也刚好扭过头看他,四目相对,诸葛霄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颇有暗示意味地把两只耳朵的耳机都塞上了。乔亦初勾起唇角笑了笑,把外套往身上拉了拉,盖过手臂,在脖子下掖好。
诸葛霄察觉到乔亦初想要握住他手的意图时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不解又有些羞涩地看着乔亦初。乔亦初不由分说和他十指交扣着,拉倒自己怀里,用外套盖着。诸葛霄往他那边挪了挪,有些心虚地往后面看了看,又低下头去试试看能不能从座椅缝中看到前排人的身体,发现看不到时才安下心,一直僵硬着的半边身子渐渐柔和下来,甚至有往乔亦初那边挨的趋势。
手掌交握的地方传来温暖而舒适的触觉。
“喂,其实你根本不冷吧。”诸葛霄有些嫌弃地看了眼乔亦初身上盖着的外套。
乔亦初微侧过头,“也冷啊。”
所以这算是一举两得?诸葛霄被自己的吐槽弄得红了脸。
到家时已经将近十二点。刘艺言特意请了一天假,更难得的是她自己下了厨,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自从刘艺言在飞机上和诸葛霄进行了那一场推心置腹,相当“深入”的谈心之后,诸葛霄就觉得自己再也没法正视他妈了。再一想,靠,不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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