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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有清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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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时间,办公室里静的出奇。
  窗外传来今年的第一声蝉鸣。
  已经是夏天了吗?
  夏逸群享受着当下难得的宁静。
  片刻之后,却又睁开了眼。
  赶紧摸出手机,翻看了一下,夏逸群懊恼地发现,他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联系过林长清了。
  毫无疑问,林长清也没有主动给他发过任何消息。
  莫静怡前阵子倒是打了个电话过来,关心事情的进展如何,夏逸群便将自己放弃担任讲师的事告知了莫静怡。
  “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吗?”莫静怡问道,“非要你辞职才行?”
  “辞职是我主动提的,院里已经批准了。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毕竟不太好。”夏逸群回答。
  莫静怡倍感惋惜,但是又想起夏逸群之前拜托过她的事,连忙向学长邀功:“这两天长清被我抓了壮丁,忙着给我的专题报道查资料呢。他现在情绪稳定得很,我敢保证,他肯定没发现那个帖子的事。”
  “那就好,让你费心了。”夏逸群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但还是嘱咐莫静怡道,“静怡,林长清他这个人啊,说好听点是精益求精,说得不好听就是死心眼,爱钻牛角尖。你也别给他安排太多工作了,我怕他身体吃不消。”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莫静怡不禁感叹道,“你还没跟长清好好谈过吗?”
  “还没有。”夏逸群笑笑。“他还别扭着呢。”
  莫静怡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你看,你明明很关心他,又为他做了这么多,可是他全都不知道。你不对他表明你的心意,他就会像这样一直蒙在鼓里,继续别扭下去呀。”
  “我当然想说,可是他并不愿意听。你大概不知道,他见到我就像耗子见到猫似的,只顾拼命躲,我根本找不着机会和他好好讲上哪怕一分钟的话。我们之间的误会实在太多,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不瞒你说,我现在也挺苦恼的。”夏逸群对莫静怡道明实情。
  莫静怡也无奈了:“那可怎么办呀?不然我找他聊聊吧。”
  “你找他怎么聊呢?”夏逸群摇摇头,“他恐怕都不愿和你提起我的事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果然还是你比较了解他啊。”莫静怡一计不成又献一计,“要不,我把你们同时约出来?我约他的时候呢,先不告诉他你会来。到时候等他赴约,发现你也在场,就算想闹别扭,至少也会给我一点面子。”
  “你别这么自信,搞不好他见到我,还真敢不给你面子,没准当场就跑。”夏逸群说着,不由自主地笑了,他简直可以想象出林长清面对这个场景时会做出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动作。
  莫静怡也笑了:“哈?他要真这么不听话,我就赶在他逃跑之前把他捉住,好歹让他听你把话说完再走。再不然,我干脆叫人把他绑到你跟前去听你说。”
  “静怡,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夏逸群笑道,“你别绑他,也不必特意约我们出来。他不愿意听,我也不想逼他就范。他心最软,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会明白我的心意。”
  “但愿吧,那先祝你好运喽。”莫静怡补充道,“长清这边要是有什么事,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这通电话之后又过了几天,莫静怡那边动静全无。
  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吧。
  夏逸群靠坐在椅子里,像这样安慰自己。
  夏逸群本打算当晚就重操旧业,再次开始“骚扰”林长清,谁知搬着一堆东西回家,刚进门不久,人就支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不管不顾地便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醒来,夏逸群才察觉下午头昏竟并非错觉,而是发烧所致,——大概是始终紧绷的神经猛然松懈下来,抵抗力下降的问题就浮出了水面。
  回家之后在沙发上和衣而卧,着了凉,烧得愈发厉害。夏逸群自觉不妥,强撑着爬起来,在药盒里胡乱摸出两颗退烧药服了,回卧室裹上被子发汗。
  虽然浑身滚烫,但是夏逸群却没有立刻睡着,反而躺在床上,东想西想。
  一会儿想着,看来今晚是没力气给林长清打电话了,真是遗憾。
  一会儿又想,要是现在林长清在身边,没准又能喝到他煮的粥。而且自己在发烧,或许还能享受享受被林长清摸额头的待遇。
  于是就更遗憾了。
  夏逸群的高烧反反复复,竟然断断续续地烧了两天,直至周日晚上,热度才总算退了下去。

  第36章

  自从上个周末开始,林长清就莫名其妙地忙得团团转,简直像个小陀螺一样。等他闲下来一点,稍微动动脑筋,就发现令他忙碌的根源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莫静怡。
  先是陪莫静怡一起去闻丽萍家里作客,又带着李知秋小朋友在动物园玩了整整一个下午。
  然后是从莫静怡那里连续接到好几个专题报道的背景资料收集工作,每一件工作都被莫静怡描述得兹事体大,以至于林长清除了上课之外,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都花在了查找新闻资料上。
  周五下午的课结束之后,几乎是在林长清踏出新闻学院大楼的那一秒钟,莫静怡的电话就准确地打进来了。
  看到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莫静怡,林长清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惶惶然。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为何新闻部的同事都众口一词地将莫静怡称为“大魔王”了。
  不知道大魔王这次又要派给他什么活计,林长清盯着屏幕,等了足有半分钟,又怕真有什么急事,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莫静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如既往地充满元气:“长清!”
  “喂?静怡姐。”林长清应了一声,又说,“你要的医疗纠纷的案例,我已经传到公共服务器了。”
  “看到啦。这个星期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辛苦你啦!”莫静怡兴致高昂,“为了表示感谢,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林长清今天实在想直接回家歇着,正寻思编个什么理由拒绝时,只听得电话里和路对面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长清!上车上车!”
  推辞未果,最终还是难逃被大魔王直接绑走的命运。
  晚饭过后,莫静怡开车将林长清在小区门口放下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林长清向莫静怡挥手作别,目送着车子开远,这才打着呵欠上楼去。
  从浴室里出来,林长清打算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看两页书再就寝。他走到床边坐下,却没去拿书,反而下意识地先拿起了手机。
  消息提示栏里,仍然一无所有。
  自从那天连续按掉了夏逸群的两个来电,至今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了。这段时间之内,短信也好,电话也罢,他竟然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夏逸群的消息。
  夏逸群甚至都没有在新闻学院附近出现过,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是不是生气了?
  还是……出什么事了?
  要不要问问他呢?
  林长清迟疑再三,不知怎的,脑内又浮现出那日夏逸群满脸憔悴的样子。
  他赶紧晃了晃脑袋,似乎这样做就可以把夏逸群从脑子里晃出去。
  何苦还要想他啊?简直自寻烦恼。
  再也不联系,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林长清纠结了一会儿,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也不想看了,直接关灯睡觉。
  周一中午下课之后,林长清不由自主地就往物理学院走,等他觉察到自己本该去往食堂却走错了路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物院门口了。
  大楼入口的公告板前,聚集了一小拨学生。大家都对着上面新帖的告示议论纷纷,吸引了林长清的注意。
  他走近了一些,发现是一份处分决定。
  还没等林长清细看内容,背上就被拍了一记:“小林子!”
  林长清转过身,发现是几个之前在物理系时的老同学,连忙打招呼道:“是你们啊。”
  “好久不见!”为首那个叫蒋涛的男生大大咧咧地问,“今天怎么有空来物院?”
  “就是路过,路过。”林长清回答。
  “啊?你这是要去哪啊?”从新闻院去A大的任何地方,大概都不用经过物理学院,是以蒋涛一脸疑惑地看着林长清,然而他并没有疑惑太久便将关注点转移到林长清背后的处分公示上,“哎!我们学院也真是的,太不近人情了。”
  蒋涛身旁的几个同学亦群情激昂地议论起来。
  “就是嘛。”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对啊,那个随便把别人的隐私放上网的人才更应该出来检讨吧。”
  “是啊是啊,光凭一张照片就能编出那么多谣言,太恶心了。”
  林长清不明就里,茫然地看着大伙:“你们……在说什么啊?”
  “喏,就是那个处分决定嘛。”蒋涛指了指公告栏,“你转系了,所以不知道,咱们院上个星期出大事儿啦。”
  “什么事啊?”林长清问道。
  蒋涛叹了口气,反问林长清:“你还记得给我们上原子物理的那个夏老师吗?”
  林长清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记……记得啊。”
  “听说啊,上个星期有人在物院的论坛里匿名发帖,说夏老师是同性恋,还说他和咱们院的一个学生有不正当关系。虽然那个帖子很快就被删了,夏老师也出来澄清说那个帖子是造谣,但是还是引咎辞职了。”蒋涛的遗憾之情溢于言表,摊了摊手,“那些事情既然是有人污蔑,夏老师其实大可以不用辞职。不过院里已经批准了对他的处分,大概也觉得他是同性恋的传闻终归影响不太好吧……反正咱们班的人都觉得挺可惜的,夏老师讲课讲得那么好,凭什么为了个造谣贴就撤掉他啊?”
  “那个帖子我是没看过啊,很快就被删掉了。但是我从一个念硕士的师姐那里听说,王教授为此专门找夏老师谈过,谈完之后气得不行。搞不好啊,夏老师还真是个同性恋,王教授气不过,才会由着院领导处分夏老师。”
  “有可能哦。不然学院没必要这样处理吧?”
  ……
  听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林长清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先前的直觉竟是真的,夏逸群果然出事了。
  夏逸群明明连实验做得太晚没有时间吃饭这种事都会特意发短信来诉苦的,现下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为什么反倒瞒着自己,竟连半个字都不肯说呢?
  被人爆出是同性恋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被曝光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不得不向导师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蒋涛看林长清突然发起呆,问道:“小林子,你怎么啦?”
  “啊?没……没什么!”林长清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啊。再见!”
  “拜拜!有空再过来找我们玩……”话音未落,林长清就已经走出好远了,搞得蒋涛莫名其妙得很,自语道,“小林子究竟在干嘛啊?来去匆匆的。”
  下午的课林长清上得心神恍惚,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便给林文茵打电话。
  既然夏逸群那边音信全无,那他只好从姑妈他们那里打听情况了。
  电话通了,林文茵在那端“喂”了一声,林长清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姑妈,是我。”
  “长清啊,有什么事吗?”林文茵说。
  林长清使出浑身解数,装出撒娇的样子:“姑妈,我想吃你做的菜了。老吃食堂,我都腻味了!”
  “你这孩子!又想蹭饭了吧?”林长清这招果然奏效,林文茵嗔了一句,但还是亲昵地对他说道,“晚上过来吧,给你做糖醋排骨吃。”
  林长清很快就到了姑母家,是林文茵给他开的门:“来啦?我前两天还跟老王念叨呢,说你最近怎么都没过来玩。”
  林长清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一边换一边对林文茵说:“我这不是怕给姑妈添麻烦嘛。”
  “哟,这会儿倒不好意思了。”林文茵打趣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电话里说‘姑妈,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林文茵将侄子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林长清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才没过来看你和姑父嘛。姑妈你可别怪我。”
  林长清刚说完,却听见从里屋传来一个声音:“我先走了。”
  这个声音听起来并不属于王慕松,显然是个年轻男子。
  “有客人啊?”林长清小声问姑妈。
  林文茵没有听见林长清的问话,反而对着里间喊道:“小航,你不留下来吃个晚饭?”
  林长清对“小航”这个名字简直已经快要产生生理性厌恶了,不自觉地就攥住了拳头。
  “舅妈,我就不吃晚饭啦。”那人边说边向外走,声音也越来越迫近。
  直到声音的主人出现在玄关,林长清顿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
  顾之航!
  他终于回来了。
  可是他回来做什么?
  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长清?”顾之航看到林长清,又惊又喜,“你都长这么大了!”
  林长清的手却在颤抖,止都止不住。
  见林长清不吭声,林文茵笑开了:“长清?你不记得你小航哥哥啦?他是你姑父的外甥。你小时候见过的呀。”
  “那时候我刚上小学,他才多大啊?怎么可能记得住?”顾之航倒是替林长清开脱,想起林长清当年胖乎乎圆滚滚的,一副乖觉可爱的样子,又想到这是夏逸群现今正费尽心思追求的人,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林长清的脸蛋,“真是长成大小伙子啦。”
  林长清听林文茵讲明顾之航和王慕松的关系,迅速冷静了下来,但是对顾之航这个自来熟还是极端抵触,耐着性子,不着痕迹地挡开了顾之航的手。
  “吃完晚饭再走嘛。”林文茵还在出言挽留。
  顾之航对林文茵眨眨眼,一副你知我知的样子:“舅妈,我真不吃啦,还有人在等我呢。”
  “什么有人等你,不就是急着去找你的男朋友吗?”王慕松背着手,出现在顾之航身后,还特意强调了“男朋友”三个字,听起来既生气又拿顾之航没办法,但还是不免补了一句,“你们这些孩子啊……”
  林文茵赶忙给丈夫使眼色,示意林长清在场,有些话还是不要多说为妙。
  “那我走啦,舅舅舅妈再见!长清再见!”顾之航也不多留,打完招呼就出了门。
  林长清从刚才开始就在冷眼旁观,然而听着众人的对话,心内早已卷起惊涛骇浪。
  原来,顾之航是王慕松的外甥。
  王慕松所说的顾之航的男朋友,应该就是夏逸群吧?
  夏逸群和顾之航在一起的事,终究是瞒不住了吗?
  林长清恍然大悟。
  难怪夏逸群放着留校任教的大好机会不要,宁可毁掉自己的前途,也要跑到恩师面前出柜。
  难怪夏逸群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对自己说,而是彻底断了联系。
  原来如此。
  原来竟是如此。
  林长清想,看来自己什么都不必问了。
  还真是白担心了一场。
  夏逸群,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王慕松夫妇在餐桌上同林长清讲话,他只是机械性地点头,显然一句都没听进去。一顿晚饭吃下来,二人都看出侄子有些郁郁寡欢,却不知道具体原因。
  林长清帮林文茵收拾完碗筷便提出要离开,林文茵也不多留,只是在林长出门的时候,嘱咐他不要因为转专业给自己太大压力,应当张弛有度才好。
  林长清胡乱地答应了两句,又让姑妈留步。待到林文茵关了门,林长清这才踏着楼道里的灯光向下走去。
  从家属楼里出来,外面早已是满天星光。
  对面不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伫立于路灯之下。
  是夏逸群。
  时隔不过一个多星期,突然见了面,竟令林长清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夏逸群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了,双颊都有点凹陷下去,带着些许病态。尽管如此,一看到来林长清,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亮了起来。
  然而,林长清却不认为他等的人是自己。他叹了口气,出于好心,还是走上前去对夏逸群说:“顾之航早走了,他没打电话告诉你吗?”
  “他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在这里。”夏逸群说,“所以我来找你。”
  顾之航下午见到林长清时,觉得林长清有些不对劲,担心他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声。因此,顾之航从王慕松家出来以后,虽然赶着去和David会面,但还是不忘第一时间将自己的顾虑告知夏逸群。
  夏逸群所言非虚,他的确是接到了顾之航的电话,但是他的话却被林长清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怎么,这次他不想再帮你收拾烂摊子了?”林长清平静无波地说,“放心,不劳你烦心,上辈子我都已经决定不再纠缠你,所以现在,我也不会纠缠你。”
  “你都在想些什么啊?”夏逸群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别这样好吗?”
  林长清的眼神闪了闪,语气不耐:“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夏逸群,请你别这样好吗?”
  最近被各种事情折磨得要死,夏逸群真的是太累了,如今见到林长清,林长清却仍是一副冷言冷语的样子,半句贴心话都没有。
  再坚强的人,内心难免也会有脆弱的时候,被林长清这么一激,夏逸群口不择言起来:“林长清,你还讲不讲道理?就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吗?你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特别听你的话是吧?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是吧?”林长清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也爆发起来,“就是因为听信了你的话,才会天真到以为你爱的人是我!甚至连死到临头的时候,都还抱着一点点希望,希望你至少能回来看看我!现在,老天爷给我这条命,不是让我再浪费时间,用来听你那些花言巧语的!更不是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坐等你再来作践我一回!你明白吗?”
  夏逸群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林长清,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长清夺过话头:“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为了顾之航都已经向我姑父出柜了,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你们之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相亲相爱地过下去不好吗?”
  “我跟小航没任何关系!”夏逸群抢白。
  林长清冷笑:“你一口一个‘小航’,还说你跟他没关系?真亏你说得出口。你千万别忘了,我可是在床上亲耳听你这么喊过他。”
  夏逸群被林长清戳中了要害,胸口一窒:“我和他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对不起,是我错了!你不爱听,我以后只叫他的全名就是。”
  林长清对夏逸群简直无话可说:“谁跟你扯这些了?随便你想叫他什么都好,我管不着!你口口声声说和顾之航没关系,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夏逸群,我劝你别睁眼说瞎话,至少先等嘴巴上的伤愈合吧!”
  夏逸群一惊,这才觉出嘴唇上有一丝刺痛,前几天被吴榛弄出来的伤口还没好全。
  光是解开关于顾之航的误会就够令他头大了,再把吴榛的事情说出来,只怕是更解释不清。伤得太不是地方,夏逸群心里直道糟糕,林长清看见这种伤口,还不知道会脑补些什么东西,横竖误会是更大了。
  林长清见夏逸群无法反驳,冲他继续吼道:“算我求求你,能不能别再缠着我?别再用以前的事情折磨我?非要逼着我对你说滚蛋吗?那好,你给我听好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林长清说得咬牙切齿,夏逸群先是愣住,尔后眼中立刻弥漫起一层雾气。
  什么叫做……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
  林长清的话,令夏逸群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夏逸群太高估自己的坚忍,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呆呆地望着林长清。
  林长清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一口气说完,心中却并没有半点畅快的感觉,反而也呆呆地看向夏逸群。
  明明如此决绝地说了这么多狠话,却还是抵不上夏逸群的一个眼神。
  痛苦、疲惫与哀愁交织在一起,只一眼,便足以令林长清的心再次动摇。
  正当两个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夏逸群的手机突然响了。
  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接通之后,电话里却传来一阵巨大的音浪,迫使夏逸群不得不将听筒拿远一些。
  “夏……夏老师……”一个声音从嘈杂的背景音中传来。
  夏逸群赶忙将听筒贴回耳旁:“喂?喂?请问你是?”
  对方却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喊“夏老师”。
  夏逸群沉吟了片刻,试探地问道:“吴榛?”
  电话那头显示发出一连串笑声,笑着笑着却带上了哭腔:“夏老师……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别赶我走……也别……不理我……行吗……行吗……”
  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在校园夜晚静谧的环境中尤显突兀,夏逸群怕林长清听去一两句,再有什么误会,不由自主地调整了一下站立的角度,将电话尽量拿得离林长清远些。
  林长清不想多管夏逸群的闲事,在夏逸群接起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走人了。夏逸群一边避着林长清听电话,一边又拿眼角余光留意着林长清的动静,见林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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