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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猫系男友的同居日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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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为落榜心情十分不爽,直到知道他跟我在同一所学校,便只顾着乐,落榜的事情早就抛到脑后了。报到那天才发现乐极生悲了——我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校区!我在淮北,他在淮南,见一面还得坐校车,遇上堵车要磨蹭俩小时。更别提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只是以同学相称。去见他只是堵一堵车就好了,但是要什么理由见呢?
突然想起来他是金融系。于是我辅修了金融。虽然淮北校区也开设辅修课程,我偏去淮南校区上课,每周六风雨无阻,但求偶遇。
天不怜我,一次也没偶遇过。
终于有一天,我上完课走出教学楼,看见他穿着浅色衬衫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并肩走在林荫路上,聊得很投入,手上还比划着什么,看形状是个坐标轴和什么函数曲线。他的指尖从极大值滑到极小值,没有注意到有谁擦肩而过。
从没见他跟谁这么亲近过。他的言谈举止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舒适。我五味杂陈唤他的名字,两个人不约而同转过头来看着我,郎才女貌,似乎很般配的样子。
“小白?”他似乎有轻微的诧异,转头对身边的女孩介绍,“薛沐白,我高中同学。”
女孩弯起嘴角:“原来是薛同学。”
我亦笑着跟他们挥了一下手:“还要赶校车,先走了,改天聊啊。”
确实可笑。再般配能有我跟他般配?当然不能怪我的小雪没眼光,只能怪月老牵错了红线。
*
晚上寝室熄灯之后大家都不睡,很精神的闲聊,我随口跟室友们说起没表白就失恋的事情。
室友小建说:“卧槽,还以为你早就在淮南校区有女人。”
室友小华说:“666,原来是真的没追上,不是装低调啊!”
室友小国说:“想开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不了我们替你再找一个,事儿成了请客啊!”
他们仨不仅没起到任何作用,还没心没肺笑得益发开心,把我的名字贴到T大表白墙上,说计院XX级薛沐白经历失恋,悲痛欲绝,求撩求安慰。
我说:“你们搞笑呢,我十九年来的清誉毁于一旦了。快删。”
小建说:“这招绝对旺桃花,没看3班那小谁在表白墙上发相亲贴,第二天就被约出去告白了?相信我,只要把名字贴上去,明天就会有数不清的漂亮小姐妹围着你转。”
我说:“拿破仑说过,露脸和丢人现眼只差一步。还有,这他妈是相亲贴?”
小国说:“我操,我手滑点发送,没法撤回了。”
我说:“信不信我把小建的袜子塞你枕头里。”
小华说:“首先你得有勇气拿起来。”
小建笑的声音最大。
说明一下,表白墙是一种校内用于匿名表白的小程序,把想说的话传上去,次日零点界面更新。比如今天界面如下:
1号匿名:表白中文系毛毛,我心中的的女神!
2号匿名:昨天在图书馆五楼遇见一个穿着黑色T恤,戴棒球帽的帅哥,侧颜超美,悄悄问下有女朋友了没。
3号匿名:薛沐白小哥哥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个异地恋女友啊。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担忧。最近连闺蜜都劝我放弃了。
4号匿名:回复昨天16号匿名:一定要远离李XX那个渣男,未来还很美好!
……
我百无聊赖的翻着表白墙。
按以往来说,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提起小雪的名字,暗恋明恋都有,打开界面被金融系花泽雪刷屏平均不下五则。但今天很奇怪,墙上竟然肃静了许多,没再看见谁说花泽雪怎样了。
向前翻页查找历史。
两天前。8号匿名:对所有花泽雪的迷妹们说声抱歉,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不想当小三的话勿扰。
原来如此。
又想起今天走在他身边的女孩,素面朝天身形纤细,跟他不般配但确实很漂亮。会是她么。
当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雪亲了别的女孩子。我妈说过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看来是别的女孩子把我家小雪给亲了。
于是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失眠。我半夜三更从床上坐起来,小建打呼噜的声音震天响。又不好惊动他们,只能拿起手机缩在床角,想再听一次毕业那天他给我听的曲子,却无论如何也搜索不到。
凌晨零点,好友列表里某个万年不亮的头像砰砰跳动起来,像我此刻的心脏。
他说:“小白,我可以撩你吗。”
还没来得及我回复,他又说:“开玩笑。听说你失恋了。”
然后针对如何走出失恋阴影的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意见和建议。
“张小娴说过,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永远只有一个:时间和友谊。”他如是说。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句话是时间和新欢。
就这样,在看似失恋的岁月里,我和失恋对象发展了一段坚不可摧的友谊。
*
'Candy'
上班时间,办公室阳光明媚,空调温度适宜,我悠闲的坐在桌前审查项目报告,手机震了一下。
是他发来的消息:“回来的时候记得买水果。苹果橙子蓝莓冬枣。谢谢。”
我回复:“嗯,不客气。”
同居这么久,我俩之间最多的对话不是我爱你你爱我,是谢谢和不客气,还有对不起没关系。我一直以为是小雪注重礼节才会如此,很久之后才知道他纯属是闲的。
他的社交账号像他这个人一样毫无存在感,QQ和微信十几年如一日的零动态,昵称大概是空格拼凑出来的,连头像都是一片空白。
我的头像是一只抱着毛线团的小奶猫,小时候家里养的。
以前对猫不感兴趣,但我妈特喜欢这些小动物。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专门写动物森林题材的童话作家(很没名气,真的,九成稿子都是写不下去的半成品,有一成被野鸡杂志社拿去当边角料),性格单纯浪漫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总喜欢往家里放一些毛茸茸的可爱的布娃娃摆设,一开始还只是摆设,后来就是货真价实的小猫了。
我爸是外科医生,有轻度洁癖,当然不乐意看见猫毛沾的家里到处都是,但面对我妈,只能表现出东方男人的特质——隐忍,谦和,包容。于是家里两个男子汉灰头土脸的跟在玩猫的女士身后收拾屋子。
我爸碍于我妈的面子,有时甚至会被迫装模作样的逗逗猫,拿着一根穗子上蹿下跳强颜欢笑,一点男人的威严都没有。精明如我,自然是见了猫就绕着走。
那只猫叫Candy,谁不理就缠着谁,我妈总去逗却费力不讨好,我绕着它走反而热情的扑过来。当然我每次都冷静而且耐心的把它从身上搬走,让它一边凉快去,似乎很伤它的心。
可能是之前亏欠Candy太多,注定以后会喜欢某只小猫喜欢得不得了。
*
'雨天'
去年,初夏。
我在公司加了一会班,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空气潮湿微冷,淅淅沥沥下着雨。我撑起伞,打算乘地铁回去。
忽然一个人钻到伞底下。
“傻小白,往哪跑啊。”他清澈的眸子看着我,“忘了吗,雨天有亲属接送。上车。”
“你没先回家?”
“看见下雨我又过来了。”
他有个习惯,每逢雨天绝对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上学的时候碰到下雨天会有家长来接,所以我来接你了。我说这两者是因果关系?他又补充一句:为了让你感受到父爱。
高楼林立,万家灯火,街道上的霓虹纷纷亮起来,高架桥上是红色尾灯的海洋。正好碰上堵车,过了半个小时还没见前面的车流挪腾地方。
“晚饭想吃什么。”他目视前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敲着方向盘。
“不挑食,听你的。”我坐在副驾驶,回复手机里小华发来的邮件。
“突然想吃火锅。”
“嗯。”
他沉默了一会,说:“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也不知道你的爱好,每次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强势了?”
我说:“这跟你没关系,我对物质层面的东西本就没什么执念。”
他瞥了我一眼:“没追求。”
我似笑非笑:“是啊,就知道追你。”
他淡淡的说:“真是奇怪,我有什么好的,你到底看上我哪儿了。”
看看,这人拐弯抹角的求夸奖。
我放下手机将他打量一遍,思索片刻:“腰细腿长心地善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他想了想,说:“小芳小红也是这样,还有胸。你去追她们。”
“别人都不能变猫,就你能。”我忽然来了兴致,笑着捏捏他的脸,“看把你能的。”
“好了你闭嘴吧。”
“哎,别呀,我还想问你呢,”我的手指沿着他的喉结,不怀好意的下滑,“当初看上你老公哪了。”
他抓住我的手:“不知道。大概是瞎了一次之后就永久性失明。”
我继续凑近:“你当初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薛沐白你莫名其妙的发什么情!现在在路上……你大爷……”
半分钟后,他继续一脸冷漠的开车。我抱着手机回复邮件,神色平静,侧脸一只猫爪印。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雪内心OS:我不仅要撩你,还要做你的新欢。
第4章 短篇两则
'歌声'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天生的五音不全唱歌跑调,这点我是承认的,所以自打懂事以来就不会当着任何人的面唱歌。
某种令人反感的特殊情况除外。
时光倒退回高二那年,马上要升高三的最后一节音乐课上,音乐老师组织我们玩击鼓传花的游戏。这是很传统的游戏了,鼓声停下来,花传到谁手上谁就要唱歌。我们没有道具,只能用矿泉水瓶代替花,一个人背对着全班同学用板擦疯狂敲黑板,以此代替鼓声。
这种游戏对我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在同学们面前丢脸也就算了,关键是小雪也在啊!我一边强颜欢笑配合游戏,一边暗自祈祷不要传到我这停,传到小雪那停。
天不遂人愿,还是传到我这了。实际上我总感觉用黑板擦敲黑板那人是故意的,最近我每天早晨催他交数学作业。
全班起哄:“班长来一首!”
老师火上浇油:“来来来同学不要害羞,站到讲台上唱,随便来一首。”
我一脸尴尬的站起来:“老师,我唱歌跑调很严重,能讲故事或者背诗吗。”
还没等老师说行不行,同学们群情激愤:“不能!”
头一次感受到亲爱的同学们最可怕的一面。我大概脸色很不好看,暗自瞥了一眼远处面无表情低头翻练习册的小雪,大义赴死一般走上讲台。
扫视全体师生,我在行刑前留了一句遗言:“我真的无力回天了,请前排的同学离我稍微远点。”
老师忍不住在一旁插嘴:“这位同学如果实在不想唱,可以找个人来替你哦。”
我用指节敲了敲讲桌:“哪位同学能替?有重谢。”
沉默的半分钟。
连我最好的哥们小亮都开始夹着尾巴做人,恨不得把脸埋桌子底下。这都什么鬼的塑料兄弟情。
角落里的小雪忽然起立,淡淡的说:“我可以替。”
说不出来那一刻是什么心情。我们之间交集太少,高中以后没跟他说过几句话啊。我何德何能。
起哄的人群换了攻击方向,主要是女同学喊的厉害。
“花泽雪花泽雪!”跟追星似的。
“求唱!”
他压手示意同学们安静,随后清了清嗓子。我与所有人一起屏住呼吸。
只听他朗然唱道:“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暖胸怀。红星是咱工农的心,党的光辉照万代……”
一直以为这种风格的歌曲要童声唱起来才活泼有力,没想到最好听的版本是他的少年音,轻快明朗,感情充沛,仿佛一束阳光。
全班同学静静地听着,有些人一开始还低声嘲笑这首歌过时,后来也不得不服。
“长夜里,
红星闪闪驱黑暗;
寒冬里,
红星闪闪迎春来;
斗争中,
红星闪闪指方向;
征途上,
红星闪闪把路开!
……”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我也跟着噼里啪啦的鼓掌,一双狗爪都拍麻了。
音乐老师露出很欣赏的表情:“这位同学唱的很有水准啊,以前音乐课好像不常见你发言?”
他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音乐老师说:“既然反响这么热烈,不如同学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同学们起哄,再次掌声雷动。我站在讲台上傻笑,后来也跟着拍手。
他很是无辜的睁大眼睛,不难读懂他的表情:还带这样的?终于被逼无奈又唱了一首。
“浏阳河”这三个字一出来,全体彻底给跪。
堪、称、天、籁!
如此空灵清透的高音,发挥起来毫无压力,婉转动人。要是在音乐界混岂不直接封神?我竟不知道小雪还有这种技能。当时只顾着震惊,并没去细想他为什么会站起来替我。
后来也不是没想过——可能是因为有次冬天他休假在家,我把作业本和模拟试题给他送去了,以此作为感谢吧。
*
'偶遇'
高考结束之后漫长的暑假,我经常与同班的几个要好的哥们约着去体育中心打篮球,一玩就是一下午。
某天下午,中场休息的时候球队里发生了一些口角,其实跟打球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两个男同胞的感情纠纷(似乎是谁泡了谁的女朋友之类),两人说着说着突然动手,面红耳赤打得不可开交。
于是我们这些无关人员全部冲过去拉架劝和,安抚躁动的民心。几个人拉拉扯扯费了半天的劲,两人虽然不打了,可还是没消气,一个看一个不顺眼,说两句话眼看又要骂起来。
“你XX!”
“你XXXX!”
小A一拳锤在小B脸上,当场鼻血飞溅。我们几个又扑过去劝架。
本来美好的一天发生了这么个插曲,也没人有心情打球了。不知是谁提议了一句今天早点解散,众人当即一拍即合,收拾残局散伙。
我打篮球有个习惯,如果天气太热出汗比较多,会在打完球之后去楼上游泳池旁边的淋浴室冲个凉再回去。当时又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带着干爽的衣服冲凉之后换洗。
更衣室没什么人,就一个正穿裤子的老大爷和一个挥舞着内裤满地跑的三岁小孩,还算安静。我不紧不慢的脱了衣服,把手机锁进柜里,低头往浴室走,脑子里还在想刚才那俩人打架的事情。
从转角处拐进淋浴室,迎面碰上一人。最先看见一双踩在凉拖上的赤足,脚趾白皙,踝骨瘦削漂亮,乍一眼还以为是女孩的脚,搞得我恍惚中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进了女浴室。
之前还有老大爷和小兔崽子,没错啊。
“薛沐白?”那双美足的主人说话了,沉着淡漠的腔调。
我靠,如此令人过耳不忘的少年音,显然是我惦记了小半辈子的意中人。
我一直手扶着额头缓缓抬眼,尽量让眼睛只注意脖子以上的部分,盯着他滴水的发梢干笑道:“好巧啊,你也在?”
显然只注意脖子以上的部分是很困难的工作。我起码还不小心注意到他光洁的肩膀上搭了一条毛巾,周遭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表面氤氲着一层清凉好闻的水汽。
一颗颗水珠子顺着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往下滚,还有点淡淡的薄荷味。
我的大脑随之一片空白。全身血液上涌,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咕嘟咕嘟冒泡。
“来打乒乓球的。”他把毛巾拿下来拧了一下,沥干水分,又重新搭回去,“走了。”
“哎,等下,”我条件反射的叫住他,然而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站在原地舌头打结,“你,你作业写完了吗?”
他挑眉:“什么作业,你要复读?”
这才想起来连高考都结束了,此时的我宛如一个智障。
我定了定神,倒出脑子里的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报的哪所大学。”
他说:“A大金融系。”
我说:“那还挺好的,我也在A大。”
他说:“是啊,听说本校有好几个同学都在A大。”
一阵尬聊,几秒钟相视无言。
我的视线聚焦在他脖子以上的部分,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发愣。
他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透出粉红色,如同被放在锅里慢慢煮熟的虾。
他说:“今天有点热,我去穿衣服了。”
我的大脑继续一片空白,完全没察觉到他说了一句毫无逻辑的话。目光下意识追着他的背影走远,最后拐出转角。
那少年骨肉匀亭,腰线清晰,紧绷的小腿修长有力……
如果不是这次艳遇,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体态单薄,甚至有点弱不禁风的男生,原来只是校服太宽松惹的祸。
这下我脑子里只剩小雪了。
*
晚上,一家人围桌吃饭,我衔了一根芹菜梗,盯着饭碗出神。
我妈用筷子敲了我脑壳一下:“发什么呆,吃饭啊!怎么这次打球回来魂不守舍的,连饭都忘记吃了?”
我爸沉吟半晌:“球队里有人打架,这孩子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
是挺刺激的。
想想自己偷偷觊觎了这么多年的人,以前看着他露在袖口外的手腕,嗒嗒敲着桌子的手指头,也至多妄想握一下手腕,或者亲一下指尖什么的。
突然有一天赤诚相对,尺度骤增。
他对我没什么兴趣,如果知道有人对他产生这些荒唐念头,肯定心里很不舒服。
我去灯城图书馆借了一本佛经。每天早晨念一遍,睡前念一遍,淡泊名利,清心寡欲。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日常篇
年关将至,春运浪潮,独我一人逆流而上,被安排到英国伦敦出差。掐指算来大概要七天时间。
小雪一个人在家看门,因为猫耳和尾巴又不能回北方老家——乘坐飞机高铁火车中的任何一个都很难通过安检这一关。一旦安检员把他那条灵活生动的尾巴拎出来,搞不好还会闹出国际性重大新闻。他又不愿意独自长途开车,只能等我回去再行商议。
一行同事们全都把这次出差当成了旅游,忙完工作就约着出去玩了,兴致勃勃的奔走于各大景点,疯狂购买奢侈品(很多都是代购)。说真的,小雪不在身边,我对这些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唯一能让我提得起兴趣的是小雪说过想要贝克街221B的纪念品,说什么福尔摩斯是他童年英雄之一,于是就去那了。
小雪的爱好错综复杂而且涉猎及广,古今中外,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有,别看他一天天没什么表情,看似很无聊的样子,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
买了纪念品没什么可做的。我独自闲逛,有些街道虽然不是景点,反而很漂亮。偶尔路过一个花店,看到橱窗里盛开的白玫瑰就随手拍了照片发给他。就这样不知不觉天色暗了,我站在一座小桥边看着倒映灯光的河水发呆,默默给自己返程倒计时。
于是就发生了一件很令我惊讶的事情。
一个金发,戴眼镜的年轻男人,跟我差不多高,气质还蛮斯文的,抱着摄像机问我愿不愿意拍照。
我心说这是类似于国内强制拍照收钱的某些景区不良商贩吗?出于警惕问他一张多少钱。
他笑了笑,说不收钱,只用于个人珍藏。你有一张令人难忘的亚裔面孔。
我心说这是促进中西方文化友好交流的事业啊,于是愉快的答应了。拍完照片之后闲谈了一会。原来他是摄影爱好者,专门游走街头寻找灵感。
这人说话很幽默,还顺道介绍我去了附近一家特色酒吧,我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结果聊着聊着,他竟然向我表白了!
我靠。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听到那句“I love you”的时候差点把威士忌喷到他脸上。
怪不得小雪一直说我大概是个假Gay。据说真的Gay都能认出同类,但我一个都认不出来。每次闲聊时随口说起公司里哪个同事Gay里Gay气的,小雪都会给我一个白眼:相信我,那人是直的,只是有点娘而已,你不娘但是比他Gay多了。
我放下酒杯,直言谢绝,说我已经结婚了。
他并没当回事,只笑道,不戴戒指的婚姻是无效的。
我说,婚姻是否有效都不影响我对他的忠诚。
他没再多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换了个话题,还很感兴趣的问我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事情。我耐心的讲起除夕和中秋的习俗,还有很多值得一去的小众景点,名胜古迹等等,为文化交流也是煞费苦心。
临别时他送了我几张伦敦的街景剪影和明信片。多年来受到小雪平等交换两不相欠的思想影响,我在风衣兜里掏了半天,把过年新买的平安结从钥匙扣上摘了送给他。
他要我的联系方式,我婉拒了。他忽然向我索吻,我说,不必,还是握个手吧。刚握完手就后悔了,尽管只是出于友好,小雪知道了估计不会放过我的。下不为例。
走出酒吧时还不算晚,本来漫无目的的我此时忽然有了目的——戒指。
*
我看了几种对戒的款式,给小雪发消息过去,让他量量左手无名指的尺寸。
很快,他把尺寸发过来,又说了一句:“你也不想想,我们买了戒指到底能不能戴出去。可能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家摆着。”
我回复:“要不然,我们移民到英国结婚。”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也有想过,但觉得没办法适应国外环境,外公外婆也需要照顾。再等一等好吗。”
我说:“那我提前买好戒指了?”
他说:“嗯。”然后发来一张两只小猫咪拥抱蹭脸的表情。
最后敲定了一种式样比较简洁大方的纯金男款对戒,在店里百无聊赖的等着戒指做好,忽然想到时差的问题。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小雪那边差不多已经到次日凌晨三点多了,他竟然还没睡。
我继续发消息:“怎么还不睡啊??!”
他说:“晚上看了一个丧尸片,男主背影很像你,结果最后死了。”
我说:“丧尸片的男主是不是丧尸?”
他又发来一张小猫抱着被子掉眼泪的表情:“总之你要活得好好的。”
我说:“这不是一直活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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