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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回到1993-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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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峰:“……?!?!”
一瞬间,像是有一万只乌鸦叫嚣着从他头顶飞过,齐齐发出“啊”地一声长鸣音,原来……同性恋圈是这样的一个圈,他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
夏天静静欣赏某人如遭雷击的表情,虽说也就持续了两三秒而已,高建峰惯会装模作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但就那两三秒间流露的情绪,实在太值得玩味了,某人分明三观已遭受了一万点暴击。
有点撑不住,夏天赶在自己笑场前气定神闲地道了声晚安,转身关门,回屋自己偷着乐去了。
高建峰:“……”
为什么气氛有点说不出的玄妙呢,感觉自己才像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这纯粹是因为知识不足才吃的亏,高建峰痛定思痛,认为对于某圈那点事,自己需要扫盲的点实在太多,尤其是身边还有这么一位的情况下,高建峰合上电脑,决定先去洗个澡,顺带重新排列组合一下,他已经有紊乱迹象的三观。
刚站起身,夏天那屋的房门又开了,只见他探出个头,手里拿着一盒膏药。
“该换了,你要么?”
那戏谑的笑都不加掩饰啊,高建峰看在眼里,心说居然还敢来戏弄老子,他扯了扯嘴角:“要啊,现在吧,我去床上趴着,你帮我贴。”
夏天:“……”
这回轮到他接不上话了,其实他才不要呢,上次有多难受?后来自己在浴室折腾了那么久,睡前还辗转个没完没了,满脑子都是凹陷和挺翘……能看不能吃的活罪,他坚决不受第二回 。
“不去吗?”高建峰扬着一边眉毛问。
不理会激将和挑衅,夏天一扬手把盒子扔给他,“洗完澡自己贴。”
说完脑袋缩进去,赶紧关好门,且关得是严丝合缝,而那一下往回缩,已然缩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仓促感。
叫你撩闲,该!高建峰扳回一局,美颠颠拿着膏药盒,准备去洗漱沐浴。
夏天终于止住了笑,却睡不着了。高建峰在恍然之后露出的一丝尴尬其实很能说明问题,那是纯出于自然的反应,很快放下,也是因为觉得那些称呼、概念都和他无关,至于方才看似挑逗的反击,也是亦然,这让他在莫可奈何之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
这样的高建峰,让人毫无办法,煞是愁人。
事实证明,他猜的一点没错。夏天随后开始验收之前布置的结果,发觉高建峰根本没看那些小黄碟,只看过毕业演出的录像,他顺势聊到这话题,之后听着高建峰兴致勃勃地,把画面中所有少男少女全埋汰了一遍。
“够土够傻,”高建峰最后总结说,“还有你,表情奇二无比。”
夏天嘴角一抽,心说谁2,你才2,你全家都2!那段录像他看过无数遍,自己什么模样当然一清二楚,明明是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满怀深情地憧憬着自己的爱人,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2了?!
高建峰一刀不成,不吝再补一刀:“咱学校也是难得贴心一回,居然把每个人的表演单分开剪辑,简直是不可思议。”
夏天:“……”
他真想掰开这位学霸的脑子看一看,是不是除了负责数理逻辑那部分,其余的全都是一团浆糊!
夏天觉得自己完败了,可万万没想到,高建峰大条的程度还能再创新高。这天晚上,夏天接老彭出院,把人送回家顺便吃了顿饭,之前致电高建峰说了要晚点回。
高建峰闲来无事,这阵子腰不疼了,又开始了不见棺材不落泪,寻思起能做点什么无氧运动才好,俯卧撑是不行了,立卧撑总可以的,虽然那是女生才做的玩意,但私下无人时,反正也没人会嘲笑他。
在客厅扶着窗台做了五十个,腰不疼腿不抖,完全没什么感觉,倒是微微出了点汗,他想都没想,一把脱掉上衣,扔回到自己床上,继续他的健身大业。
恰在此时,夏天回来了。一进门,他就看见这么一副画面,视觉冲击委实太突兀,那光滑修长的背脊,肩胛的线条对他而言一直意味着性感二字,他情不自禁地盯了一刻,高建峰听见动静回眸,冲他一笑,“回来这么早。”
夏天不想说话,洗过手,去厨房切了点水果,坐在沙发上,闷头大嚼。
高建峰不以为意,完成了既定的两百下,轻薄的汗粘在皮肤上,他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塞了一口的苹果。
“你腰好了?”夏天问。
高建峰点头:“好了,适当锻炼一下,不能老养着。”
“我有话跟你说。”夏天突然转过头。
高建峰忙做洗耳聆听状。
夏天定定地看着他:“你知道,我喜欢男人?”
这句是反问还是疑问,高建峰突然喉咙一紧:“嗯,知道。”
夏天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他不着一物的上身徘徊缱绻,“那你觉得,在我面前这样合适么?你不觉得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性向么?”
高建峰听得忘了咀嚼,一时有些发怔,继而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对,刚想说是无心为之,又察觉到夏天是格外严肃认真的,他那颗宽广得近乎于没边的心,蓦地里突突跳了两下。
他以为这是很自然的状态,可难道夏天已经不这么觉得了?那就是自己疏忽了,但衣服……现在屋里,去拿的话,会不会把气氛弄得更僵?
也不知高建峰是怎么想的,他突然快速抄起沙发上的靠垫,刷地一下挡在了自己胸前。
夏天:“……”
高建峰喉咙动了动,也觉得自己刚才这手速颇有几分窘,他想插科打诨,嘴里却脱口而出:“你是对男的都这样么?”
话说完,他就知道自己二百五了,好想伸手捂住脸。
“操,”夏天是真心在扶额,禁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你觉得可能么?”
说完,他整个人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以破釜沉舟的姿态张开双腿,目光示意高建峰去看他小腹下那处藏不住的隆起。
高建峰看见了,虽然脸上依然有着标准的高氏淡定,但内心已不亚于再次遭受一万点暴击,他的好哥们儿,他的好朋友,他的兄弟,仅仅是对着他半裸的上身,就这么……硬了。
三观似乎该重塑了,他脑子里连滚带爬出一个不成形的想法——是不是该搬出去,这样对双方都好?
但这个想法现在不适宜提,夏天平静的表情下,总像还汹涌着一股乱流,眉尖轻轻蹙着,有一种全面摊开、甚至是剖开来给他展示内心的决绝,冲动而灭烈。
这个时点无论如何不能伤人,高建峰按下想要挪开一点距离的念头,尽量温声地说:“那我这么问吧,如果我正常穿着,坐在这儿和你说话闲聊,是不是就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不是。”夏天笃定地粉碎他的幻想,“不管你怎样都没用,我都会对你有反应。”
耳边滚过一道炸雷,可以口若悬河,也擅长粉饰太平的人哑口无言了,连自己什么时候换上正襟危坐的姿势都没留意,除了身前挡着个可笑的靠垫,整个人严肃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夏天适时地结束了话题,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往卧室走,背影的角度,步伐的沉重,甚至于后脑勺能呈现出的孤独,他都在内心计算过了一遍,确认他走出了无法言说的寂寥,之后停在门边,回转身,半是凄然半是无畏的一笑,“如果你接受不了,做任何决定,我都能理解,只希望以后还是朋友。”
然后他关上房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许久之后,才听到一声极其轻缓绵长的叹息。
这一晚,注定无人能安眠,高建峰失眠得更厉害,简直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趴着就更不是了,他梳理过一遍又一遍,认为这该算是表白了,那么接受么?好像又无从谈及,毕竟太突然了!
可换个角度想,应该问问自己觉得反感么?
并没有,甚至都没觉出被冒犯,试想换个男人跟他说这样的话,他不揍得对方管他叫爸那他就不姓高,所以夏天凭什么?一直以来,好像都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在夏天面前,他没有在其他兄弟面前那么放肆,偏偏却又不会因此而感到拘束,只觉得放松、舒服、有共鸣、时常也有一些类似于启发式的向往。
他从来没对夏天提起,在过去的四年间,很多时候他遇上烦恼,或是一些关卡,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夏天。譬如夏天会怎么做,那不言不语执着往前闯的家伙,应该没有能打败他的人和物了吧。思念就这样点滴汇聚,他坚持回每一封信,因为确信那些文字是言之有物的,现在想想,也依然这样觉得。
远方有那样一个人,你知道他在关注你,也在关心你,足以令人感到窝心,就如同这个家带给他的感觉一样。
因为不舍得离开,于是迟迟下不了决定?当断不断的道理,他心里清楚得很,过往拒绝的话并没少说,很多都不用过脑子,现在却变得分外吞吐难言。
所以……既然不讨厌,那么……要不要试试看?
念头闪过,高建峰像被电击了似的跳起来,直想冲去浴室泼自己一头凉水清醒一下,又怕动静大吵醒夏天,他像拉磨的驴子,不知疲倦的一圈圈在屋里转,最后停在窗前,窗户上映照出他一张惆怅无措的脸,渐渐地,和夏天关门前看他那一眼重合在一起,那眼中的神情很沉静,沉静地表达着——你怎样都好,只要一句话,我为你做什么,哪怕粉身碎骨都行。
高建峰站在床边,慢慢合上双眼,良久过去,沉沉地再叹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夏天听着外面像是有声音,酝酿了一会打开门,一阵扑鼻的粥香随即涌入鼻腔,高建峰正从在厨房端出一碗粥,餐桌上已摆好了一盘煮鸡蛋。
煎蛋难度技术有点高,他知道,高某人实在来不了。
可……这又是什么意思?脑子里涌上不好的感觉,事出反常即为妖,夏天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高建峰昨晚没睡好,眯了两个小时,怕睡过头不敢再睡,索性起来弄点早饭,他琢磨着自己这么干不算不着调,何至于把人惊吓成这样?
直到夏天挪着步子去洗漱,高建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夏天不会认为这顿是散伙饭吧?
我天,高建峰差点尔康手让夏天留步,奈何夏天只留给了他一个黯然销魂式的背影,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等夏天收拾利索,双双坐下,高建峰尽量表现如常,率先拿起鸡蛋剥皮,这时才想起他忘了拿辣椒酱,他从不吃蛋黄,尤其是白煮蛋的蛋黄,除非蘸酱才能勉强下咽。
正发了两秒呆,只见夏天忽然站起来,走去身后厨房,高建峰好奇回头,见夏天用香皂仔仔细细地洗着手,认真严谨程度就跟外科大夫准备上手术室之前似的。他一头雾水,看着夏天再坐回来,伸手拿过他碗里的鸡蛋,几下就把蛋黄和蛋白剥离开,之后把蛋白放回他碗里。
高建峰:“………”
都体贴成这样了,就算真的是散伙饭,也不可能、不好意思再说出口了吧……
高建峰想着,低头轻笑了一下,夏天的嘴角似乎也扬了扬,两下里没再说话,继续吃饭。
早餐结束,见高建峰主动收拾,夏天才问:“你还不着急走?”
高建峰:“九点半约了人谈事,现在还早。”
夏天看看他,心想自己再急有什么用,高建峰依然这么沉得住气,他有点烦躁地走去玄关换鞋,“我先走了。”
“夏天,”高建峰追了两步,探出半个身子,“忘了告诉你,我决定继续当租客,暂时……不打算搬走。嗯,不过……不过……”
他“不过”了半天还是没过去,微微一哂,神情难免带了一点局促和尴尬。
“知道了。”夏天点点头,笑意在眼里一闪而逝,不就是要说你还没完全准备好嘛,他从容地接下去说,“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
然而怎么可能?裂缝已经打开了,地底的岩浆涌上来需要时间,但已是迟早的事,滚烫的熔岩最终会吞噬一切,现在不过是等待升温的过程。
夏天走出门,垂眸笑了一笑,高建峰最大的弱点,终究还是心软啊。
第45章
高建峰既然说不搬; 隐晦的含义就有试试看,只是接下来几个月; 他都在忙着搜索引擎的面世推广; 还真没腾出空闲去琢磨风花雪月。
好在他态度如常,除了不会在夏天面前再露出大面积赤裸的身体,当然了; 此时已近初冬,室内暖气就算再好,也实在用不着脱那么光。
虽然没什么进展,但高建峰也绝对不会让人闹心,真正让夏天闹心的却是彭浩光。
自从出了那场车祸意外; 回到家之后,彭浩光就不明所以的变得格外消极怠工。以前敬业的时候; 他每天恨不得是全公司最早到的一个; 现在则是习惯性迟到早退,前阵子接连降了几天温,人家干脆还不露面了。
夏天独挑了几个月大梁,公司上下都对他的判断力、业务水平都没有异议; 老员工很佩服他,但也关心彭总情况; 于是一起出面希望夏天能找个机会跟彭总好好聊聊。
夏天也有疑惑; 带着任务,赶在周末去了老彭家。周六的大中午,眼看快十二点了; 傅明丽却说彭浩光还没起,正躺在床上翻他的金刚经,风风火火的女强人说着,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这是几个意思,还打算要遁世修行去不成?夏天知道,老彭后来以个人名义联系了被撞孕妇一家,给了不少赔偿,可这时间已经够久的了,这劲儿怎么还过不去了?
彭浩光直到听见老婆叫他,这才慢吞吞地洗漱出来,身上还穿着件睡衣,也没打算换。看见夏天,他笑了下,笑容看上去的确毫无活力可言。
傅明丽沏好了茶,又端上水果,对老彭说:“你陪夏天聊会儿,我去奥数班接菲菲下课,等会儿回来给你们弄几个好菜。”
彭浩光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不不,还是我做吧,别累着你。”
傅明丽微微一窒,看了看他,没说话,出门去了。
陪着彭大厨做饭,夏天觉得他全程神情恍惚,听着公司业务一点都不来情绪,及至吃饭的时候,才尝了一口,老彭的闺女彭菲菲就皱着眉头说:“爸,你是不是又忘了放盐啊。”
傅明丽丢给女儿一记收声的眼神,自己起身去厨房拿了酱油,在每个菜里点了几滴,之后一句埋怨的话没说,难得彭浩光一个闺女控,此时没安慰彭菲菲,反倒拽了下妻子的手臂,面带愧疚地说:“对不起啊,我最近老觉得清淡些好,谁知道,大家都不习惯。”
说着声音低下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继而整顿饭他都在留意傅明丽的一举一动,一对着她说话,语气立马分外温柔,傅明丽说什么,他都是好好好,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妻管严呢。
夏天看得啧啧称奇,彭浩光作为资深大贫蛋,以前没少给他讲和傅明丽从认识到结婚那点事,不外乎是家里人介绍,为的就是拆散他和当年门不当户不对的初恋,两个人说不上有太多感情,如果不是因为女儿,兴许也没有多少共同话题。
可现在看来,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强行被观看了一场“秀恩爱”,夏天觉得像是被塞了一把变味的狗粮,他再观察傅明丽,总觉得对方表情间有种说不出的无奈,偶尔凝视老彭的眼神充满了怜爱,宛如在看一个小孩子。
夏天亲自出马,没能说服彭浩光积极振奋,反倒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教育了半天,诸如,他以前觉得人生百味都应该经历,现在经历过了,方知平淡才是生活本质,想想这么多年,他最对不起的是家人,忽略他们良多,如今他想要好好陪伴她们。
什么叫陪伴?大中午一人躲在屋里念经能算陪伴?夏天怀疑老彭是看了盗版金刚经,那书他读过,记得佛并没有宣扬避世,融入大千世界其实同样是修行。可这话说给彭浩光听,他却只大摇其头,一脸勘破红尘地断定,夏天本人慧根不够。
老彭很诡异,夏天得出结论,然而再问不出所以然,倒是之后某天去二院和院长谈项目,顺道去看已升为普外主任的彭浩伟时,才终于知道了答案。
“他这是受刺激了。”彭浩伟直言不讳,“我跟你说啊,他就是想太多,撞得那个不是个孕妇嘛,孩子没了,今后再生育也有困难,他觉得对不起一个家庭,有段时间晚上一闭眼就是人家满身血,唉,落了魔障了。”
“找心理咨询吧。”夏天说,虽说这年月心理医生还不算流行,但以彭家的人脉,找个靠谱的应该不算难,“赶紧的,别再给耽误了。”
“他不肯哪,”彭浩伟轻声一叹,“我跟你直说了吧,他是落下后遗症了。”
夏天眉心跳了跳:“什么后遗症?”
彭浩伟看着他,沉默片刻,斟酌着说:“告诉你也没什么,我还正想着你们认识的同行多,捎带手给他打听打听好的特效药,他吧,其实是、是有那么点ED了……”
ED,是男性勃起功能障碍的英文简称,民间管这病叫阳痿。夏天顶着一脑门官司从医院出来,心想自己都23岁高龄了,至今还没尝试过什么叫人生大和谐呢,却不得不开始思考,没有这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到底有多严重。
男人看似强悍,实则是非常脆弱的一种生物,很多时候都禁不得刺激。上辈子他看过新闻,听说产房开放陪产之后,有些男士目睹生产过程,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直接导致日后不举,甚至还有看见胎盘给吓昏过去的。
要说老彭这辈子过得太顺,以至于遭遇点意外就一蹶不振,当然关键还是因为心善。而说到病本身,本来不至于被耽误,偏偏这病,是十个有九个都会羞于启齿,继而演变成为讳疾忌医。很多人还会选择乱投医,所以坊间才会春药横行,当然彭浩光对那些骗子的假药从来不屑一顾。
作为业内人士,夏天之前没怎么关注过这个领域。但上辈子,他还真去了解研究过——因为那款著名的蓝色小药丸,从研发到问世都太有传奇色彩。那款药最初是打算用于治疗心血管,不想到了临床实验阶段,研究人员却意外发现,所有男性志愿者都不愿意再把药交还回来,由此才慢慢知晓,原来药物本身还具有这个疗效,原研药厂当即改变初衷,把适应症改为了治疗ED。
上辈子看到这个案例时,夏天已上高中,当时蓝色小药丸已经在国内上市,他特意找来说明书看过化学结构,而现在这款药才刚刚在美国上市,需要凭处方才能购买得到,国内黑市上据说有流入一些,为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只当春药来卖,价钱高的离谱,好多还是过期再包装的,质量十分堪忧。
夏天琢磨了一阵,做了个决定,当晚就给他在美国的同学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一个月后,一瓶白色小药丸摆在了彭浩伟的办公桌上。那是由自家工厂出品的山寨蓝色小药丸,成分一样,产量就只50片。夏天觉得还是亲弟弟出面更好,就说是彭浩伟找关系寻来的特效药,不必提自己知道,倘若有效果,工厂还可以持续不断地再给老彭供应。
这事过去,夏天又忙了大半个月,忽然有一天,彭浩光意外地出现在了公司,应付完员工们对他的各种嘘寒问暖,他直接走进了夏天的办公室。
老彭一扫之前的颓败,脸上泛着红光,像是刚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眼看着就快三花聚顶了。
夏天心里替他高兴,也不说破:“终于打算出山,回归我们凡尘俗世来历练了?”
彭浩光意味深长地笑着:“别装,浩伟全跟我说了,我今儿来就是告诉你,有效,非常有效。”
得嘞,彭大主任这是把自己全卖了,那么知道老板的隐私,会不会被灭口?夏天叹了口气:“你弟可真行。”
“你也是我弟啊。”彭浩光表情认真地说,“也不是非要瞒你,是一直没找着机会说,在家里吧,我老觉得对不起老婆,心里不舒服,就不想开这个口。”
说的就跟你不讳疾忌医似的,夏天心想,大家都是男人,要说抹不开面儿嘛,谁还不能理解呢!
反正说开了,夏天也就跟他坦白:“都是咱们工厂自己出品,我照着人家的说明书,和几个技术人员加班做了两天,不过没人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彭浩光问:“原研品是那个去年底刚刚在美国上市的蓝色小药丸?”
夏天说是,笑了笑:“我找同学要了说明书,又添加了点成分,应该、应该还能再持久一点吧。”
彭浩光心照不宣地一点头:“好啊,哎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之前这款药在美国上市多轰动,知情人士可一直等着它来中国呢,可我估计审批手续下来还得有阵子,你要不再改良一下,添点成分,哪怕变成复方药也行,只要不是同一个通用名,就不算完全仿制,然后先于他们上市,那可就是大把的商机啊。”
果然重振雄风,脑回路也即刻步入正轨,夏天却没应他的话:“我之前也想过,但研发一款药有多不容易,前期需要投入多少咱们都知道,这等同于坐收渔人之利,说白了,就是剽窃。现在多少人都只想着模仿,却不想创新制造,按说中国人那么多,聪明的少么,缺研发的头脑么?都想赚快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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