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我听见你的声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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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的父母对他一直很好，当初张祁阳父母出事之后，父母两边的亲戚指望不上，都在讨论怎么分财产，压根没有考虑到刚面对失去父母的噩耗而万分痛苦的他怎样，后来还是苏清父母听到了这事，一家子赶过去老家帮着张祁阳料理好后事，也不住宽慰张祁阳，让他心里好受些。
　　可是心里哪能好受些呢，不过也正是有了苏清父母的帮助，张祁阳才不至于什么都不会，无法让父母好好走完最后一程。再之后，苏清爸妈强烈要求张祁阳一起搬到C市一起生活，但是张祁阳拒绝了，并留在了老家高考，高考完了才卖了老屋去了C市。
　　这些年，张祁阳的过年都是在苏清家过的，两个老人家是真的把张祁阳当做自己的亲儿子对待，不让他在家受半点委屈。
　　这天苏清妈妈打电话来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是张祁阳好久没去他们家了，反正张祁阳过年也要去他们家，就希望张祁阳早几天过去，一起住也不至于冷冷清清。
　　张祁阳这才想起，最近因为要交干音，所以忘记了日子了，今天已经是农历十二月的二十了，再过十天就是过年。张祁阳一边答应苏清妈妈说会尽快去那里，一边盘算着明天就回老家一趟，不能再拖了。
　　他又想起了还没录完的最后一段干音，今天他依旧没有找到那种心中满意的感觉来录。“反正是年后才交的，那就先不录了，最近好好找找感觉，等过了年再录吧。”他这样想着，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明天去老家祭拜一下父母，再直接去苏清家过年。
　　一夜无话，苏清这几天似乎特别的忙，张祁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要回老家的事，还说了从老家回来就直接去他家，不回自己家了，话还没说完，张祁阳就听苏清那边有人叫他，苏清叮嘱了他注意安全之后就急匆匆的挂了电话去忙了。
　　还是做学生好啊，没有各种工作的纷扰。
　　第二天一早张祁阳就起床了，虽然气温挺低，但是他还是得早些起床去搭车。张祁阳的老家离C市不算远，坐车需要2个多小时的车程。张祁阳是早上7点出发的，到达车站要半个小时，他预计到达老家的车站应该要十点左右，之后就直接去郊区的墓园看父母。
　　至于老家的房子，他当初走的时候已经把老房给卖了，想着大概以后都不会再回来长住了，也不愿以前熟悉的环境勾起伤心的回忆。而在老家的亲戚，从出事后几乎没有关心过他，唯一有他的二姑姑安慰了他小半天，又帮忙这张罗一开始的事情，这点张祁阳倒很是感激，所以在他那时候买了房子要离开老家的时候，还去过二姑姑家告别，过了这两年，他每次来老家都是悄悄的来，不愿去打扰到这些亲戚。
　　路上坐的是客座的大巴车，从两个车站之间来回。也许是接近年关，人倒是不少，张祁阳很幸运的赶在票售完之前买到了一张，然后就坐上了车。
　　一路上无聊张祁阳只好打开手机听歌，突然，□□的消息提醒响了起来，张祁阳打开一看，原来是唐错在刚刚回复了他。
　　唐错：找我什么事？
　　过了一会又回了一条，大概是看到张祁阳是前两天发给他的消息了，而自己隔了这么久才看到。
　　唐错：抱歉，这两天都没有登录□□，没有看到你的消息。
　　张祁阳看到这里，立马开始回复唐错。
　　半寸阳光：唐大你好，我其实没有什么事，就是录音的时候，卡在最后那章了，那时候想找你讨论讨论的。
　　唐错：那现在呢？录好了没有？
　　张祁阳没想到唐错居然是秒回的，看了头像发现他在线，难怪自己一发过去他就回了。
　　半寸阳光：还没有（…ι_…｀）。
　　唐错：那晚上去YY，我们讨论一下？。
　　半寸阳光：恐怕不行了最近，我最近不在家，没有条件上YY。
　　唐错：那就等你回家了再说吧，不过，都快过年了你不回家？
　　唐错：你还是个学生吧。
　　半寸阳光：是啊，不过我可以算是去我另一个家过年吧，就不在原先住的那个地方了
　　唐错：原来是这样，那等你可以了再告诉我吧，最好那段的确是不好把握
　　半寸阳光：好的O（∩_∩）O。
　　唐错：对了
　　张祁阳看着唐错打出这两个字之后就没了下文，便回过去问他。
　　半寸阳光：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唐错才回复了他。
　　唐错：没事，以后确定了再说吧。
　　半寸阳光：啊，好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在唐错得知张祁阳正在坐车之后，就要求他不要低头玩手机好一点，因为有些人在坐车的时候低头玩手机是会造成晕车的，张祁阳感受到了他的好意，便和他说了再见就把手机关了。
　　但是他虽然没有在玩手机，但却拿出耳塞插在手机上听着唐错宋玉的歌，一遍遍的听，不知不觉也就到了老家的车站了。
　　再次踏上这个车站，张祁阳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触了。时隔两年，他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得很好，再没有两年前他第一次重新回到这里的那份脆弱与彷徨了。
　　景色会变，人会变，心境也会变。
　　他在一天天坚强起来，难过的时候就让自己努力不去想，努力去寻找希望。
　　正如那时候的唐错宋玉，就成了他的希望。偏偏他爱上了唐错那把低沉的声音，唐错的声音甚至没有比宋玉更暖，但是就是有那份令人心安的镇定在里面。
　　他还记得第一次知道唐错宋玉，那时候父母刚离开不久，那时候他还得上学，每天在学校面对功课的压力，回家却还得看着空空荡荡的家，没有一丝人气。
　　他在那时候的夜晚里学会了寂寞。
　　连续好久他每天晚上在家里一句话也没说，因为家里能听他说话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小时候爱哭爱闹，也是调皮得很，可是父母放任他这种天性的成长，把他养成一个调皮的小子。
　　可是世事多舛，张祁阳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自此之后，他开始不爱说话，不爱待在家里，可是即使他可以沉默以对所有人，他却不得不回去和父母生活了十几年的家里。
　　寂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有孤单如影随形。
　　有一天他终于不愿寂静占据他的生活，他无意中打开了正在播放的一个网络电台，希望别处的热闹可以打破家里的宁静。
　　就是在那时候他知道了唐错宋玉。
　　电台那天正在介绍唐错宋玉的新歌，叫做《荣枯》。
　　简简单单的编曲，伴奏是笛子和钢琴，在主持人的一番介绍之后，播放了一段唐错宋玉的录音。
　　录音的一开始是宋玉说的，具体的内容张祁阳记不大清了，是在讲这首歌的来历。本来他们也没想要发出这首歌，但是因为宋玉的姥爷去世了，宋玉感伤老人一辈子的浮沉，随意写出了这首歌来怀念亲人。
　　在宋玉带着伤感的介绍之后，便播放了这首歌。一开始的笛声就已经让张祁阳听哭了。本来笛声的音色很悠扬，但是在歌中却带上了令人落泪的哀伤，以独奏的手法，直戳人心。
　　笛声过后，歌曲几乎是纯粹的钢琴伴奏，只是偶尔加入几个鼓点。没有繁复的修饰，没有热闹的喧嚣，在黑夜里，张祁阳就这样静静的听。
　　原以为歌曲会以开头的那段笛声结尾，因为实在是触动人心。可是这首歌却出乎人的意料，歌曲的结尾是一段和笛声一样旋律的低低的哼唱。
　　可以说，这把男声生低低的哼唱一下子抓住了张祁阳的心，这正是唐错的声音，似乎在歌声中，他感受到了宁静与安心。在歌曲播完之后，直接播的就是唐错的录音，张祁阳不记得宋玉对这首刻入人心的歌的介绍，却清晰的记得那时候在歌曲结束之后播放的唐错说的话。
　　“或许人世间有很多的不如意，没有人能不留遗憾与悲伤，也没有一件事会让你永远如意，但是你要记得，生命有荣，亦有枯。如果你现在身处痛苦，记得不要让痛苦占据你，你就是你，你也只是你，你的生命中亦有荣有枯，抓住荣时的飞扬，历过枯时的失色，一切皆怡。”
　　也许是在历经了厄运之后突然听到有人这样的安慰，哪怕不是只对自己的安慰，张祁阳还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那天晚上他对着空荡荡的家里流下了最后一次眼泪，并告诉自己该走出来了，要好好活着，自己就是父母生命荣枯的延续，要好好活着，没有什么会比这件事更重要。
　　他在父母出事后这么多天后，终于睡了个好觉，放下了心中已经不能改变的痛苦，开始在这个浮世中挣扎着。
　　好好活下去。
　　之后他就顺理成章的关注了唐错宋玉，去了解了他们的一切，去一首首听他们的歌。
　　知道他们只是很小众的古风音乐圈的歌手，不出道，唱歌只是因为兴趣，张祁阳一点点了解他们，就一点点喜爱之情更甚。在他高中的最后时光，不管功课任务多繁重，在唐错宋玉的歌声里，他总能找到心灵的宁静之地。
　　张祁阳想，很幸运，他那时候找到了一个心灵的寄托，让他在哪里找的宁静，而非寂寞，也把悲伤渐渐淡化。
　　就是有这样的人和事，遇见时美好，回忆起来也美好。
　　不知不觉，张祁阳的坐的车已经到了郊区公墓，这两年他每半年会回来看一次父母，每次来都会在这里呆上大半天才回去。他会把心事说给父母听，拿着一瓶普通的酒，说一些话喝一口，像是一家人仍在热热闹闹的在一起似的。
　　呆到下午的四点多，张祁阳起身打算回去了，十二月的天色黑得很快，他也必须赶去车站搭车。
　　站起身的那一刹，突然之间，耳畔呼呼的风声停止了，天地间仿佛静止了下来。
　　又出现了！
　　那种无声的世界！
　　张祁阳这次没慌，他的脑海里清晰的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只是自己在这里坐了太久，吹了太久的风，一时失神而已。
　　别担心，爸爸妈妈在呢。
　　脑海里想起了亲人的话语，那么令人安心。
　　张祁阳迎着风，迈开步伐，向着门口走去。
　　路上依旧无声无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可是张祁阳就必须这样走下去，一个人，在这条突然之间寂静下来的路上。
　　不是幻觉，不是想象。
　　他在心里多多少少已经意识到自己以后可能会面临着这个问题，可他现在不愿被关心他的人知道，毕竟他们会担忧，再等等吧。
　　于是就成了他一个人的秘密。
　　也许就此守候一生。
　　就在他踏出墓园的大门的时候，一道铃声打破了这个无声的世界。
　　张祁阳显然被吓了一跳，换做谁，突然从一个无声的世界传来一道惊铃，都会像突然被利剑刺中心灵一般，他听着自己手机的铃声——唐错宋玉的《荣枯》，世界似乎一点一点慢慢苏醒。
　　风声，听见了。
　　公路上偶尔经过的汽车声，听见了。
　　自己行走的脚步声，听见了。
　　《荣枯》，听见了。
　　世界又恢复了正常，不再寂静，也并非过于喧嚣。
　　这样就好。刚刚好。
　　之后张祁阳努力把心里的不安压了下去，拿起手机一看，是苏清打来的电话，问他到哪了，张祁阳应了一声，又说了自己的位置，让苏清他们不用等他，他回到C市就给他们打电话。
　　一路赶车，张祁阳终于在夜晚的时候到了C市苏清家里。
　　

　　☆、章15

　　开门之后，苏清妈妈叶姨把他提过行李，就去厨房忙活了，他们知道，张祁阳每次回老家祭拜父母的时候，只会吃一顿早餐，然后一直到晚上回来，几乎什么都没填进肚子，所以叶姨立马到厨房给他下了碗饺子暖身子。
　　吃着有家味道的饺子，张祁阳很是感动。
　　这些年，幸得苏清一家的照顾，自己才能多个牵挂与支撑。
　　只是他又想到，自己耳朵的毛病，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祁阳陪着叶姨各处扫荡年货，准备过年，陪着苏清爸爸战叔下棋，倒也过得热闹。
　　不知不觉，除夕临近了。
　　C城除夕的习俗是早上打扫屋子、装扮屋子，下午换春联，傍晚的时候一家人团聚吃晚饭。苏清一家也是这样过，再加上张祁阳，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个人搭把手，多了副碗筷，多了份热闹，多了丝笑意。
　　吃完晚饭，苏清父母在客厅看春晚，年轻人对这个倒是兴趣不大，所以他们也不勉强张祁阳他们一起看。张祁阳回了苏清的房间，他住在苏清家里的时候，苏清就得把房间让他，自己去书房住，偶尔天气太冷就会让两个大小伙挤一张床，但是总归舒服不了。
　　他没有开苏清的电脑，只是自己用手机登录了扣扣，收到一些同学的祝福，也回复了一些，之后他就打开和唐错的对话框，给对方发了条新年快乐。
　　之前他还没因为配广播剧而加唐错的扣扣的时候，每次节日他都会去唐错宋玉的官方贴吧那里留言送节日的祝福，三年多来大大小小的节日都能在贴吧帖子下面见到他的影子，可是他也只是留言祝福而已，没想过什么勾搭这些，他只是静静的，陪着他喜欢的人，听他爱的歌就好。
　　而今，他因为广播剧的配音而离唐错更近一步了，可是也就只是这样，他除了能在扣扣上给唐错黑着的头像发去一个祝福，似乎也拉近不了多少两个人的距离。
　　张祁阳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种感受，就像在看到《掌灯河畔》最后的情节一样。
　　最后决胜之战玄朝战败，那时候洛阳已经成为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将军，可是南云早在决战之役前嗅到了玄朝注定的结局，便使计离间洛阳与上位者的关系，致使洛阳不得重用，昏庸的皇帝对洛阳心存怀疑。洛阳因为这件事被派往东边运输粮草，试问一个将军，不上场杀敌却要去运输粮草，上位者的怀疑之心昭然皆知。
　　就在洛阳前往东边运输粮草的过程中，决战之役打响，玄军大败，玄朝易主，王朝覆灭。
　　等到洛阳受到消息，已经太迟了。那段时间，洛阳一直想去找南云，他不相信南云会就此牺牲在战场，可是总有一股力量阻碍他赶回城关。后来，洛阳甚至遭到软禁，这时他才知道软禁他的人不是别人，二是一直以来都很是欣赏他的敌方的将军。对方并不想伤害他，只是敌方的君主正在找洛阳，一个战败国的将军，当然不能留这后患。
　　洛阳无奈也无法，他心里一直着急想要知道南云的消息，终于在某天寻得一次外出的机会，并偷偷的把一张纸条塞给一个酒楼的伙计，让那个伙计帮他去打探南云的消息。
　　就在那个伙计为洛阳带回来南云的消息的时候，软禁他的人也有意无意的让他看到了斩杀战俘的名单，洛阳赫然看到了南云的名字！而伙计也告诉了他南云的死，并把南云生前留存的遗物给了洛阳。
　　洛阳不得不死了心。
　　故事的最后是洛阳和已辞了官的敌方将军在东南隐居，而他真正的爱人南云其实并没有在战争中死去，只是失去了双腿，终老于边陲小镇。
　　张祁阳觉得，自己和唐错的关系，或许就像是故事最后洛阳和南云那样，他们之间，不止是距离的阻隔，更多的，是世间普遍存在的有缘无分。
　　他知道了唐错的扣扣有怎样，虽然拉近了一步的距离，但还是有剩下的九十九步距离他无法跨越。
　　他们的距离还是很遥远。
　　也许是因为他和唐错拉近的这一步距离，张祁阳没有再胡思乱想，他很知足也很满足。
　　时间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四，不顾苏清父母的挽留，张祁阳坚持要回家。他还记得之前和唐错约定就是正月初五要交齐所有的录音片段。
　　虽然前两天唐错有向他留言说可以不用太过着急把最后一段音交上去，但是张祁阳还是不想拖，他想尽量在最近把最后一段干音录好交给唐错。他是个业余的新人，没有什么资格把干音拖太久，况且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配音要用的语气，还拿苏清当听众练习了一番。
　　苏清说他后面那段把握得很好，就是前面配洛阳与南云相遇的那段中洛阳的话语时缺了点什么。
　　苏清告诉他，那段要表现的是洛阳欣喜、崇拜、还带一丝丝紧张的情绪，各种情绪交织成一种复杂的语气，这是最难表现的。
　　在配音中，激烈的情绪、伤心的情绪其实不是最难，最难的是一些交织的复杂情绪，配音者必须努力营造那种画面感，让人光听声音就仿佛身临其境。
　　直到回到家坐在电脑前打开软件，张祁阳还在揣摩。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表现出那种复杂的情绪。他想找找有过配音经历的前辈问问看，可是其实他能找的就只有唐错而已。
　　他刚登陆扣扣，唐错的头像就在右下角闪了起来。没想到他刚想去找唐错，而唐错却先一步找他了。他打开对话框。
　　唐错：刚想起来你还没加入《掌灯》制作群，等等我邀请你进去。
　　张祁阳还没看完这个消息，扣扣的邀请提醒就来了。
　　他点了同意，就加了群里。
　　也许是唐错在群里，也许因为现在是春节期间，这个群并没有张祁阳想象得那么热闹，只有一两个人对他的到来表示了欢迎，而他只做了自我介绍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他还是打开了和唐错的私聊。
　　半寸阳光：唐大，我还是觉得我在配最后一段时缺了点什么。
　　唐错：你是那一段觉得表达不到位，或许我能帮你分析分析。
　　半寸阳光：就是一开始洛阳遇见南云的那一段，感觉把握不好。
　　唐错：你等一下，我发个图给你看看。
　　半寸阳光：好的。
　　过了一会儿，唐错发了个图给他，张祁阳打开一看，是一张文档某一页的截图，上面的内容就是洛阳和南云初见的那一段，只不过在洛阳每一句话的旁边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每句话要停顿的地方，以及很是详细的语气标注。
　　半寸阳光：这个是。。。唐大自己标注的吗？
　　唐错：是，因为我只配洛阳的青年时期的音，但是对他少年时期也需要揣摩，所以就自己弄了一份。
　　唐错：很久之前就弄好了，本来想传给你看看，后来听了你交的干音，觉得其中有些语气的观点你配的更好，就没有发去干扰你。
　　半寸阳光：啊，这样啊。
　　张祁阳很佩服唐错的努力，他不想其他的CV，只把握好自己的那一部分，对于其他人的和他所配的角色有关的部分他都会思考揣摩一番。这点曾经在一次采访中被提到，没想到他今天能感受到唐错的这番努力。
　　唐错：你可以看看图片上的标注，参考一下。
　　半寸阳光：好的。
　　唐错：对了。
　　唐错：你很喜欢我？。
　　张祁阳被唐错突然的发问给问懵了，他的确很喜欢唐错，可以说，他会去尝试配音，就是因为唐错的原因。可是唐错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呢。后知后觉意识到唐错知道自己是他的粉丝，还是很喜欢他的男粉丝，张祁阳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要怎么回答啊？
　　“是啊，我超级喜欢你！”不行会吓到唐大的。
　　“也没有啦”不行这样是撒谎。
　　就在张祁阳纠结怎么回复唐错的时候，对话框有弹出一条消息。
　　唐错：你不回答就当是默认咯。
　　张祁阳：=。=
　　他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红红的脸。敲下了回复。
　　半寸阳光：我是你的脑残粉啊唐大，超级喜欢你的！
　　点击发送的时候张祁阳心跳有点加速，他很期待唐错看到这句之后的回复。
　　唐错：我记得，我们是在一个城市吧。
　　半寸阳光：是啊，在C市。
　　唐错：要不要面基呢。
　　张祁阳：！！！！！。
　　他的唐大是吃错药了吗？！面基！
　　如果要见面，不也只是正常的网友见面吗！唐大怎么会知道面基这个词的！而且大神一般不是很注重隐私的吗！
　　你可以想象此刻张祁阳受到的冲击，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唐大是一个高冷的男神啊！
　　唐错：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半寸阳光：啊啊啊，大大这样真的好吗。
　　半寸阳光：我太激动了TUT也好紧张TUT。
　　唐错：你把这个激动紧张的心情好好感受和保存下，这就是洛阳第一次见到南云时的心情。
　　唐错：我突然有点事情，要下了，晚些再聊。
　　原来，唐大是在教我洛阳和南云初见时的心情感受啊。。。张祁阳难得有点失落。。。不是真正的面基吗。。。。
　　原来，只是唐大的玩笑啊。
　　张祁阳的心情突然就失落了起来，他给唐错回复了一句再见。
　　突然，扣扣的对话框又弹了出来，上面只有唐错的一句话。
　　唐错：刚刚说的事不是假的，好好考虑一下。
　　张祁阳一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刚的事指的是什么，等他他想明白的时候，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唐大说面基的事不是假的！
　　他不可控制的想着和唐错见面的场景，越想心跳越快。
　　打住！不能再想了！
　　他稍稍平复了心情，也没忘了他的正事，立马打开了软件，以现在有些激动紧张的情绪来录洛阳南云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