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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世家欲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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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我的充足理由。我爱你,不因世俗,不因性别,只是一切正刚刚好。”
良泽心里轰地一声炸开了。
闵焱的话里有一种天真的从容,这股从容刺激着良泽的理智,教他茅塞顿开,又使他心脏微缩。该是多么优裕无忧患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才能有这样的自信和执拗。良泽心里实在是恨着这种优越和纯洁的赤子之心。他想闵焱那样刚强,自己那样柔弱,向着全世界乞怜,只不过是,他丧失一个真正有人关心关怀的环境。遇到什么事,他总只能无限地低头,不管愿意或是不愿。
其实,这时候的良泽并不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那样像藤蔓一样绕曲依附着他人而生的命运,并不能教他让人垂怜,亦不是他一人独有的命数。直到多年以后,他才半知半觉,只是心境世事早已易变,追忆无法。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在这里能不能弱弱地求一下收藏?收藏一下呗,各位小宝贝。作者才有码字的动力呀。不好意思了。遁走。。。
第25章 冷战
第二天良泽早起,餐桌上只有赵凝晴一个人,良泽问她,她回答他,闵修夜早就走了。并且赵凝晴叫他快点吃饭,以赶去上学,不至于迟到。良泽低声应了一句。赵凝晴明显在走神,碗里的食物只是用匙子无意识搅动着,撞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声音“丁丁咚咚”。她的白玉镯子衬着洁白的瓷碗,显得秀丽非凡。
赵凝晴皱起好看的蛾眉,略犹豫地问询:“良泽,你和你爸爸待得时间久,你有没有发现他和谁有过密的交往?”
“应该没有吧!”良泽迅速而安静地答她。随后,他又问她,“妈妈,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你是认为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么?”
赵凝晴奇异地盯了他几秒,使良泽心里慌乱起来,以为被看穿了一切。她摇摇头,撩起额前垂落的刘海,抿着一张樱桃小嘴,喃喃道:“只是女人的直觉罢了。书上也说有时并不可靠罢了。只是感觉他比往日相处,愈为暴躁,失却沉稳,倒似陷入热恋。这对于一个近四十岁,一切安稳的男子而言,不是近于危险,荒唐的吗?”她说完又状似无意地睃了良泽一眼。
其后,他们二人沉默地吃完饭。赵凝晴让温叔送他上学,自己去温莎美容馆作护理。这时候已是二月末,绅安高中陷入期末备考的紧张氛围中。而良泽进入国际班的考核测试已经开始,是在二月二十七号。主考英语阅读和中文应用文体写作两门,数学只作为参考成绩。这也是良泽努力争取的原因。他知道以自己现下的数学水准,即使进了这个国际班,也仍有一场鏖战。但定须一搏。
良泽刚刚上完上午的课,在学校餐厅和彭博真吃完饭,在学校草坪上的长凳坐下,手机里有了新讯息。对方叫“打败蜗牛的象”。这是显示他们聊天的第二条消息,第一条是一星期前的对方一句:“你好。”良泽当时嫌套路,没有回。哪知对方坚持不懈,现在又发过来第二条信息:“在吗?”良泽思忖片刻,即在手机屏幕上用纤白的手指灵活地滑动,回复:“在。你是?”
冬季草木已凋尽,大多数树木枝杈上稀稀疏疏挂着几片残叶,突然一阵风刮来,叶子飘坠在良泽肩上,最后缓缓飞弋扫过良泽的白色球鞋鞋面。这是属于枯叶最后的深情,垂危的告白。学校的花园里此时没有几个人,安安静静的,踩在甬道上,鞋履践踩的痕迹都丝缕毕现,清清楚楚。经过的人都只能望见草坪上低着头的少年好看流畅的下颌线条,沉静秀美。
良泽还和“打败蜗牛的象”聊天,逐渐深入,发觉对方是个有趣的人。她说她是想报考绅安的学妹,问他有什么建议。良泽这才提起神认真对待对方的问题。良泽诚实地回复她:钱或是成绩。对方发过来一个哭笑的表情,说自己只有成绩。良泽快速答复:“可以,成绩好可以拿到奖学金和资助,学费可以酌情减免。”又补充说了具体的一些入学分班及中考成绩要求区间。
良泽问她为什么要报考绅安,毕竟绅安的升学压力沉重。对方又发表情包,微笑的小人,她说,自己偶然来了绅安的校园,觉得很大很漂亮,觉得可以成为自己奋斗的目标。良泽给她加油。一来二去的聊天,倒也熟稔起来。当然,只是社交网络上的熟悉,比陌生人好些。而他与闵修夜的关系降至冰点。
当天良泽回去,赵凝晴吃过晚饭,闵修夜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他回来,只是点点头,神色淡淡。良泽问他吃过饭没,赵凝晴回应说是在外面吃过了。并向良泽施以眼色,希望他说几句以缓和僵持安静的局面。良泽在闵修夜身旁坐下,问他累不累。对方不答,视线都未从报纸上移开。
良泽不放弃,又鼓起勇气,主动起身,绕到沙发后面,手探至他硬硬的肩部,替他捏起肩颈来。良泽感觉到他的肩颈变得更加僵硬,至于最后,闵修夜甩开了良泽的手,力度有点猛,良泽的手背上泛起了一片红。在场的赵凝晴和良泽感觉到羞耻,全然不知如何是好。
对了,在这个家里,在整个远君别墅,甚至在威海集团,哪一处不是闵修夜的天下,他是王,是这片领域的统治者,制裁者,所有的人都只能仰他鼻息过活,何谈去掌控他驾驭他,众人只能小心翼翼取悦他,不触怒他。虽是崇拜权威的说法,可却十分有力实际,他管辖这数十万员工的生计,占据着巨额的财富。
人人都想得到他的垂爱和青眼。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降服这头骇人的巨兽,可但凡是人,总也有阿克琉斯之踵—致命的弱点。谁能掌握他的脉门,谁就能君临天下,得到无穷无尽的权势及财富,单看谁艺高胆大。很显然,碧城上流社会都已知晓并确认,赵氏家族最闪耀的明珠,在这场博弈中已败下阵来。各方势力野心如烈火般汹汹,增派人手,排除最好最高明的细作,最美貌的诱饵,撒下铺天盖地的罗网,只待伺机而动。显然,这才是使赵氏千金赵凝晴坐卧不安的根本原因。
良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遇驳了面子,顿时也面臊耳热,一时之间,对着闵修夜生了恨意。良泽下定决心,再不去主动理会他,干脆撤了步子,朝门外走去。闵修夜先是搁下报纸,取下金丝细框的眼镜,沉声喊住他,两手撑着额头,分明是乏惫。他问:“你是要去哪?都这么晚了。”
良泽吮着下嘴唇道:“去医院看小焱。”闵修夜听到这句话,脸色完全阴沉下来,嗓音里结上了薄冰,“谁让你去的?谁准许你去的?我昨天说过的话,你悉数忘却至云霄去了?我不准!”良泽与他僵持,却已是强弩之末。经过昨夜浴室的混乱,他才真正刻骨地并清醒地意识到,闵修夜是个多么□□的人,多么专擅强取豪夺之人!呵。他真是怕了,惧了他了。
从根本上而言,良泽意识到,闵修夜是个他惹不起却也躲不起的人。比起上一世两人相敬如冰,如陌生人般的亲子关系,这样的结果更教他齿寒,心寒。闵修夜瞧见他眼中的骇惧,口气放软,温和些:“小泽,你不是昨晚刚刚答应我,和那孩子保持距离吗?”
“我只是去看看他,没什么的。”
“不行。我已经吩咐秘书新请护工了。你就不要凑热闹。不是期末考核临近,你准备得怎样?”
“其他的科目我有把握信心。只是数学,还是浮皮潦草。”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台阶和示好。闵修夜满意地微微一笑。他捉住良泽的手臂,强力拉拽他上了楼梯,又将他塞进自己二楼的书房。他打开书房的大门,一边在良泽耳边呵气低语,“我待会儿好好替你辅导功课,看看你究竟长进了多少。若无长进,可得好好罚一番。”一时间竟是狎昵的语气。良泽的心头一跳。
一个时辰过去,壁上的挂钟已旋转完一周,书房里一派安谧和谐。良泽端端正正伏在案上握笔写着厚厚的一本练习簿,被闵修夜从后面拥着,坐在了闵修夜的身上。闵修夜无甚什么大的动作,只是亲昵得很。将他的下颌搁置于良泽的削肩上。少年人的肩突兀的,瘦弱的,骨头尖尖。闵修夜微微蹭动,倒也自得其乐。
闵修夜又去凑近对方的白白的肥嫩耳朵,热气喷薄其上,泛起了红晕。他真是爱极了这股风情韵致。良泽面上八风不动,身子却禁不住扭动,蹭在闵修夜的下身。闵修夜还不放过他,侧身与他耳语,说些冠冕堂皇之语。
这在推门而进的赵凝晴眼里,正是喁喁私语,亲热黏贴得很,看起来是在接吻。赵凝晴心里一阵恍惚。看见良泽惶恐地起身,被男人摁住,搂在怀里,她的嘴唇已被咬破,生腥味在口里泛涌。她强颜欢笑,撑起褪去血色的脸庞,将银色托盘上的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二人,说道:“晚上做功课,喝些咖啡提神。”她又轻手轻脚地退出书房。闵修夜和良泽停下喝着咖啡,在一片白气弥漫的水雾中,良泽看不清闵修夜的眉目,更不知晓他的表情。
在一楼红木扶手上擦拭的沈妈看着太太失魂落魄地从二楼下来,想是和先生闹了不快,想着太太刚才截住自己,亲自将咖啡送进书房,结果还是没讨到先生的欢心。依她在有钱人家做帮工这许多年,大家庭里幸福美满可长久的,是太少了,可能因为有钱了,人心也野了,能选择的年轻漂亮奉承的人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啦
第26章 训诫
二月二十七号的考核测试,良泽认真作答,中文应用写作大题考的是一篇公文通讯,英文阅读材料则是柯勒律治的一首诗,可以运用陌生化,象征,隐喻分析。他信笔由缰,写就起来思路清晰,成句成段。他被安排在靠窗的座位考试,写完卷子,伸了个懒腰,他搁下笔,收卷的时间到了。
那一天是个难得的冬日晴朗的一天,他从阴深的教室走出,阳光暖暖得斜照在他全身,快乐极了。他在学校餐厅吃饭,彭博真看他脸上露出微笑,揶揄道:“我们的校草同学莫不是思慕谁了?从实招来,可留全尸。”
良泽将手机递给他看,是“打败蜗牛的象”的对他考试成功的恭喜加油。
“切。这是谁呀?你不是网恋吧?这可靠不住。听说骗财骗色。”
“没有。这是想报考我们学校的一个小学妹。我觉得挺有趣。”
“嘿嘿,那你就发挥你学长的魅力,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力图拿下她。不然到了我们这僧多粥少的学校,被吞咽得渣都不剩了。”
“你瞎想什么?何况我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呐。把手机拿过来。”
良泽不以为意的将手机给他,看他东划一下西划一下,不时发出贼笑声。过了一会儿,彭博真将手机扔给他,靠倒在椅子上。
良泽打开微信一看,不禁皱眉,这彭博真干得都是啥事?莫名其妙让人爆照。对方就推拒。反而让他爆照。彭博真就以良泽的名义对着良泽拍了一张正面照,发给对方。“打败蜗牛的象”没了回信。
“你这样不好吧?有点轻浮。”
“哎哟,不要顾虑那么多。网聊了那么久,连人家长啥样都不知道,才是问题呢。相信哥,那妹子可能正对着你的颜舔屏。不对,可能也会很怀疑有没有PS过的。哈哈哈。”良泽无语地咂咂嘴。彭博真如此没心没肺,活得恣意,有时又使他羡慕。
彭博真似不经意,坐直身对良泽提起:“你还记得夏碧云吗?”良泽费力地想了想,才点点头,迟疑问道:“是我以前的后桌吧?个子挺高的。挺清秀的那个?”
“果然是美女就让人印象深刻呀?嗯,我昨天在街上碰见她了。长得比初三的时候更漂亮了。变成女神了。”
“我看所有长发及腰的女生到了你眼里,都是女神。”
“切。哥品味那么垃圾?不过我看班群里都起哄说,夏碧云与江池在一起了。你相信啵?班花耶,又是美女,又是学霸!”
“他们俩在没在一起,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你对她有兴趣。”
“谁让我追不上呢。就算我是个大众帅哥,一站在你和江池身边,妹子们眼里还可能有我吗?”彭博真翻了个白眼。
彭博真试探地说道:“夏碧云昨天向我要了你的手机号。她没联系你吗?”
“没有。”
“不过也是。我们现在和江池走得这么近,还是不要撬他墙脚。多不仗义!我就觉得闵焱的作法不过脑子,跟顾珏闹掰了,十几年一起长大的情分全没了,多不值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良泽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附议他。
晚上良泽记得今天闵焱出院,就快步往学校门口赶,坐上私家车。他到了远君别墅,家里的三个人都在。闵焱对他摆了摆手,手上在玩游戏机。看来当初顾珏教训他的那一顿殴打,并不是全力,伤情并不太严重。经过一星期的修养,人全须全尾的,没有痕迹留下。
到了吃饭的点,三个人沉默地坐在一起,只听见羹勺碗筷的碰撞声。“爸爸,你怎么不太高兴,不欢迎我出院吗?赵女士管管你老公。”闵焱先打破沉寂。
赵凝晴微笑,“哪有,你爸爸专程赶回来替你庆祝出院。没见着桌上都是你爱吃的菜?”
闵修夜吃完才用餐巾揩了揩手,严肃着一张脸,“你最近规矩点。不再要惹是生非。你要知道顾珏的妈妈与我是大学同学,你这次这样做,让我难堪。虽说是小儿意气,大人们却没有不疼孩子的。”
“兰茜和晔廷生气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小焱,你要记得,顾家是威海集团的大股东,你以后行事要多一份思虑。”
坐在餐桌上一侧沉默的良泽上齿咬着下嘴唇,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闵修夜起身,似不经意地望了正低头吃饭的良泽一眼。赵凝晴似乎想起什么,不好意思地笑笑,喊住正准备上楼的闵修夜,“修夜,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想着你最近忙着集团交接之事务,而良泽又要期末考,升学压力又增加了,我想请个家庭教师,辅导良泽的功课。”
她没有转身问良泽的意见,只一面盯着闵修夜,神色笃定坚持。枝形水晶大吊灯明亮的光照在她脸上,鲜妍如桃李般艳丽的姿容。闵修夜表面上毫不动容,眼睛里却一阵恍惚,极快的失神。闵修夜只一味盯着她,她感觉手脚冰冷。她心里明白可能会触怒这个男人,但她必须不得而为之。良泽那孩子,她实在控制不了。
她听到那个人极轻地一声冷笑,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好。”闵修夜快步抬脚离开上楼。她下了两级台阶,心里长舒了口气。这是试探,也可是妥协,单看闵修夜如何决定。还好,一切,并不太迟,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桌上只剩下良泽一人。闵焱手脚大开大阖,慵懒地倒在一楼客厅沙发上。他手里握着遥控器,不停地转换着电视节目频道,良泽坐在餐座旁,耳朵里一下子传来交响乐齐鸣的声音,一下子又是财经主持人一板一眼地分析,再一下子又是轰隆轰隆的爆破声,到了最后,索性全无声音。遥控器被扔在了茶几上,闵焱关掉了电视,他随意地问,“这几天我在医院,你的功课都是爸爸辅导的吗?”
“嗯。”
“你要与他保持点距离。你看你都十六岁了,还和爸爸黏在一起。真是女孩子意气。”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都让我远离你们。”
“什么意思?”
“爸爸前几日训斥我,让我离你,他的宝贝儿子远些。今晚,你就建议我离爸爸远点。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难道是玩具吗,可以任意由人摆布?妈妈也是这样。不喜我和爸爸亲近。呵。难道我是妖魔神怪,吸人的神髓吗?”良泽恼了。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生气。”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吃醋。你明明知道我心悦你。”
“哈,吃醋?你莫不是说,你吃爸爸的醋?可我和他是父子啊。你想什么呢?”
“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我们心里都清楚。”闵焱艰涩地出言。
“你以为爸爸喜欢我,还是那种情人的喜欢?你想错了,爸爸不是喜欢男人的人。你想,不然还有你吗?”
“真的吗?你确定?那我误解了你,泽。我向你道歉。我也是昏了头。”
闵焱心里莫名地又想起那个月夜他站在梧桐树影下,看到的情形。倘若他父亲对良泽没有情,那那样深邃温柔如水的眼神,真的出现过在他那向来杀伐果断的父亲身上吗?他最为崇拜的父亲和他年轻的生命之中第一次热烈爱上之人,倘若他们之间有了首尾,对他而言,是致命的挫伤。他此时心里庆幸着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他的疑神疑鬼,不安作祟。
在他年轻的生命中,父亲的分量远比母亲来得重。他的父亲在他心目中是神祇一般的存在。尽管从小到大,他是生活在没有爱情的家庭中,他羡慕过顾珏向他抱怨自己父母吵吵闹闹的家庭氛围。
他表面上是那么一个热烈张扬的大男孩,实际上,他对人际磋商来得比顾珏更成熟,直觉更敏锐。他曾躺在大片大片的白云罩下的草地上,衔着一根草,望着漂浮的白云遐想过,倘若他是生在父母真心相□□中,他一定会感觉异常温暖,尽管爸爸妈妈忙碌着,尽管他还是住在那个空旷,大的没边的别墅里,穿着黑白小西装,翘首以盼自己的父母,他等待的心情定是很甜蜜。
在一个充满爱情,体贴温柔的家里,纵使爸爸妈妈吵架,他心里也不会慌张,也不会害怕地去思考双方离婚后该和谁一起住的不舍纠缠的心境。有着爱情的家庭是最坚固的建筑。那样家庭生长出来的小孩,脸上的笑容才是纯粹的,积聚了上天的宠爱。而不是伪装,佯装,我很快乐,我一切都好,我什么都不匮乏,我很富有。在真正的幸福面前,那样的伪装显得可怜。
他记得自己十二岁的生日那个晚上,别墅里开了party,他和同学们一起玩,很热闹。他跑到二楼,很快乐,找爸爸妈妈。他推开门,爸爸妈妈在大声地吵着架,爸爸吸着烟,脸笼罩在烟雾里,他们吵得很激烈。这是他印象里他们吵得最厉害的一次。妈妈甚至推了爸爸一把。后来妈妈坐在床沿上饮泣。
他擦了擦眼睛,跑下楼,大笑着,胡闹着,将音乐声开得极大,盖过了这别墅里的一切声响。此后几年,妈妈越来越温柔,爸爸越来越沉默,他们俩之间没有了剑拔弩张,妈妈更加小心翼翼。他只能束手无策。后来他交了很多的很多的可以一起玩却不会交心的朋友。
他在那个晚上躺在床上发誓,自己一定要和自己最爱的人结婚,让自己的孩子觉得自己最幸福。他一定不要吵架。他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好好在一起。
当他第一次看见良泽的眼睛,那个所谓的哥哥,当他见到对方含着忧郁的眼睛,带着海风一样潮湿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产生了同情。他在想良泽也一定是和他一样,不,甚至比他更不幸福的孩子。
他以为自己向往光,无论如何,不会亲近那些带着阴影的人,那时候,他这个小男生,还不懂,怜就是爱的起因。怜惜是一段感情的引子。怜而生爱。
后来,他就只是知道,自己爱上了良泽。不知缘由。是了,这世上的爱,不都是不明缘故,突如其来的吗?能够解析的,那不是爱意,那是根深蒂固的理智。真实的爱,不明缘由,只看得见它生根发芽,变得健壮,荫天蔽日。真正能够解释清楚的那并不是爱,那是自以为聪慧。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啊了。
第27章 晚归
闵焱出院后,很快就上了学。那天早上,良泽先出了门,刚拉开车门坐下,闵焱就窜进车内。良泽问他,“你不是有你的那辆爱车吗?”
“偶尔坐坐汽车,感觉还不赖。”他对良泽露出一个大男孩无赖的笑容。
但这偶尔变成了每天。当良泽一跨出大门,闵焱就挎着书包,紧跟在其后,直到与他坐在同一辆车里上学。奇诡的是,闵焱自从出院后,在家里从来不和他主动攀谈,也不与他开往日那些荤素无忌的玩笑,比平日沉稳许多。当闵修夜一回到家中,他就更加正襟危坐,离每个人远远地,不再是黏皮糖一样的缠人。
这一年绅安的期末考试在一个湿冷的阴天结束了。考试结束后,零零落落从教室里走出少男少女,背着书包或是手里抱着一堆旧课本。闵焱百无聊赖地看着学校的金色校牌,想着学校董事会的品味够低的了,俗不可耐。
顾珏搂着一个秾丽高挑的女生走向这边,期间两人说说笑笑,打情骂俏,吸引了路人许多的目光。闵焱看着对方漠然地从自己身边经过,也没有主动打招呼寒暄。这在他们之间已显得无甚必要,里子都破了,面子还拣来作甚。
闵焱在人群中瞥见良泽,挥手示意,看着对方穿着白色的衬衣,脸很白皙,慢吞吞地朝自己走来。他一把拽过良泽的肩,搂着他的腰,轻快地说:“带你去玩。考完试放松放松。看你这段日子紧张的。脸都瘦了。”又在良泽脸上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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