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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归于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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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顾景羲像一朵天山尽头的素白雪莲,那么这个人就好似一支漫天冰雪里的火红玫瑰,美得凌厉又张扬。
见林骞紧盯着他没吭声,那人一只手捂住胸口,花容失色地说:“虽然你长得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人家已经有小宝贝了,对你没兴趣的!”
“姓莫的你闭嘴。”被林骞擒着的红发女人忍无可忍地抽了抽嘴角,再也无法忍受这个戏精附体的神经病,生无可恋翻着白眼,“我叫赵莞,跟前面的那个二百五一起,我们两个是接了命令过来带你走的。”
“莫行书!我叫莫行书!你好歹让人家记住我名字嘛!”名叫莫行书的年轻人哇啦哇啦地叫着,前方正好是一条岔道,年轻人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身剧烈地向一侧甩去,拐上了右侧的通道。
“好好开你的车!耽误了事情Boss有的是手段罚你!”赵莞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她快要抓狂了。
而林骞却从他们两人寥寥数语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丝端倪。
“沈千和?”他眸子一眯,随机敏锐地发现这并不是去往酒店的路,“你们最好赶紧停车,否则她的命我今天就收下了。”
“没事你想杀就杀掉好啦,她这条命不值钱,死十个头儿也不会心疼的。”莫行书眉飞色舞地说着,语气十分开心,“你要是杀了她,我替你保密,说不定还能帮你毁个尸灭个迹什么的,干这行我专业的~”
“姓莫的你到底是站哪一边?!”赵莞再一次被这个人的毫无廉耻给震惊了,她瞪圆眼睛,刚想发作,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不情愿地闭上了嘴,过了好半天才冷冷地开口对林骞说,“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做。我顶替了王笑彤,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你们把她带走了?”林骞面色一寒。
“她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你要是杀了我,Boss一生气,后面的事情就不好说了。”赵莞语调平静。
“我凭什么信你?”林骞的手指紧了紧,刀刃切进了赵莞的皮肤,顿时血流如注。
“我们并没有接到伤害她的指令,而你现在杀了我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赵莞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她还穿着为订婚准备的白色婚纱,血珠顺着脖子不断滴落,把胸前染得一片血红,她本人却毫不在意似的,“信不信的,你到了地方问我们Boss吧,我要杀要剐随你。”
“我要是你的话就留她一条命,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可她话说得在理。你也不想自己的未婚妻还没订婚就先没命吧?”莫行书坐在驾驶座上插了句嘴,他朝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吹了声口哨,“这帮小傻瓜终于发现不对劲啦?来来来,打起精神准备跑路了。”
话音刚落,他收起笑容,一脚油门狠踩到底!
王家紧跟在后面的车队这会儿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二小姐婚车行驶路线的不对劲,只是这会儿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车里的二小姐早已被掉了包,只想着是不是计划临时有变而其他人没接到通知,想要上前问上两句。为首的两个司机对视了一眼,福至心灵地加了点油门,慢慢地追上前去。
只是未等靠近,一直在前面稳稳领路的加长宾利猛然提速,一阵引擎轰鸣的巨响传来,车队一下子就被甩在了后头。
出事了!
训练有素的王家司机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对,当即取出车内对讲机向后面车队通风报信,一边猛踩油门追了上去。
王家车队这一愣神的功夫,林骞已经在心里有了大概的推测。现在情况不明,贸然出手对自己不利,他有把握解决掉赵莞,可却也十分担心王笑彤的安危。这姑娘对自己一片真心,不能让她为了这门亲事而不明不白地丧了命。林骞在心里叹了口气,收刀入鞘,算是跟这两人达成了短暂的和解。
赵莞双手终于得到解放,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车身猛然一震,后窗玻璃哗啦一声碎了。
“你们家结婚还带枪的吗?!”莫行书眼疾手快地朝旁边一扑,躲掉那颗飞来的子弹,大叫,“赵姨你来来来来来开!不让这帮王八犊子看看厉害我名字倒过来写!”
“你他|妈的叫谁姨呢?!!”赵莞气急败坏地叫道,比起被乱弹射死她甚至更在意被这个小兔崽子乱叫辈分。但情形危急她也顾不上计较,只能一边骂骂咧咧地脱了脚上的高跟鞋一边狼狈地爬向前座。可礼服裙的下摆实在太大太碍事,赵莞爆了句粗口,用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速度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裙子,终于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跟莫行书交换了位置。车身因为这一连串反人类的操作而扭了一个巨大的八字形,赵莞屁股刚挨上驾驶座,就手忙脚乱地急打方向盘,终于险险地把车身回正了。
莫行书从副驾驶的前侧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长匣子,从里面取出一把一看就得到过主人精心保养的9毫米黑色狙|击枪。他灵巧地翻到车身中间,打开顶窗,把狙|击枪架到了车顶上。
他以车顶为托,左手握把,右手食指虚搭扳机,屏息等待了几秒之后悍然开枪!
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发出一声闷响,冲在最前的一辆黑车应声爆胎,顿时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冲去。紧跟其后的另一辆车躲避不及,前车被撞得车头飞起,竟在空中完整地倒翻了一百八十度,轰然砸向后车车顶!
几秒之后,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骤然爆发的气浪将两车撕得粉碎,漫天火光照亮了莫行书的脸。
他的目光毫不动摇,每一枪都精准地射中追车前轮,弹无虚发。追车接二连三地相撞,又爆炸,很快在他们身后燃成一片火海。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面色沉静,衬衫衣领在热浪中如蝴蝶般上下翻飞,宛若一尊从地狱而来,裹挟十万恶鬼怒火的黑面阎罗。
……
身后的动静渐渐平息,莫行书从车顶翻身落下,重新坐回到副驾驶,细细地擦拭着枪管和枪膛。他看着吊儿郎当,可刚刚的一番表现让身为敌人的林骞都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了几分。王家的护卫队此刻几近全灭,林骞知道心急也没什么用处,反倒心情放宽了一点。见莫行书对枪似乎十分宝贝,不由随口问了句:
“你这枪……”
“安身立命的宝贝,自然是要多加呵护啦~”莫行书嘻嘻一笑,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林骞,意有所指地把目光落在了某个部位,暧昧地对林骞舔了舔薄唇,“两把枪可都要好好爱护才行啊~”
林骞:“……”
“现在你知道了吧?这个人除了偶尔是个杀神,其余时候都是个自恋狂加戏精加黄色笑话张口就来的神经病。”赵莞赤脚搭在油门上,只穿着内衣,有气无力地说,“姐姐好心提醒你,这一路少跟他说话,免得被一起带得脑子进水……操|你|妈看什么看!没见过穿比基尼开车的美女?!老娘戳了你狗眼!”她忽然探出车窗,恶狠狠地朝对面比了个中指。
迎面开过来一辆敞篷法拉第,车上一群男女车载音响大开,像是在开Party。开车的年轻小伙骤然看见这么劲爆的场面,眼睛都直了,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朝赵莞吹了个口哨,被暴怒的赵莞一连串国骂问候了祖上十八代。
虽然车里开了暖气,可刚刚的一番争斗中玻璃破了好几个洞,此刻正呼呼地朝里灌着寒风。饶是赵莞嘴上不说,可脸色却渐渐冻得有些发青。林骞于心不忍,脱了外套递给莫行书,让他给赵莞披上。
赵莞披上林骞的外套,脸色好了些,只怨念深重地看着莫行书:“人家小伙子都知道给我披件衣服,你干什么吃的?”
“哎呀我这不是只有一件衬衫嘛,脱给你我就要裸|奔了。”莫行书以手掩面,做作地在脸上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泪水,仿佛一个即将被恶霸强|暴的小媳妇,“再说了,我的身体只有人家的亲亲小宝贝才能看,你们休想!”
赵莞对他这幅戏精上身的无敌模式彻底绝望了,她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开车上。她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段路开得越快越好,让她下车之后有时间把这个神经病吊死在房梁上。
第26章 二十六·黑手
赵莞赶时间似的,一路上频频看表,把车开得又快又急。莫行书不用开车,反倒闲了下来,一路上心情颇好地哼着小调,与赵莞眉头难掩的焦虑形成了鲜明对比。宾利前座宽敞,他潇洒地把脚架到前挡风玻璃上,一双笔直的长腿格外醒目,连带着让这个毫无素质的动作也变得欣赏意味十足。
赵莞瞥了莫行书一眼,心情不佳地冷哼一声,轻而易举地无视了他的搔首弄姿。
“拿下你的狗腿,挡到我看路了。”她言简意赅地评价。
莫行书嘟囔一声,十二分不情愿地把腿挪下来,把头扭到一边碎碎念:“开个车还要求那么多,老女人真麻烦。”
“你一个人念念叨叨什么呢,说大声点儿给我也听听?”赵莞翻了个白眼,一边在高速上把宾利开成轿跑,一边语调温柔地给自己的后半句话加了重点,“再提我年龄老娘撕烂你的嘴。”这个女人的脾气和王笑彤并无半点相似,想来也真是难为她在王笑彤的面具下压抑本性,装了那么久的乖乖牌。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眼看着赵莞和莫行书的争吵即将升级,林骞适时插入,打断了这两人之间越来越浓的□□味。
他一开口,赵莞蓦地住了嘴,眉色间罕见地显现出一抹犹豫,像是想告诉他些什么,却又因为什么顾虑而不得不忍耐下来。
“新月湾。”莫行书却没有半分迟疑,十分直截了当地开了口。他对赵莞的沉默格外不屑,挑衅地看了她一眼,语调暗含嘲讽,“我可不像某些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把头儿说的每句话都当成上帝的信条。”
“……你放屁。你有把柄在他手上么?没有就闭嘴。”赵莞有气无力地说。
“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是跟你一样对头儿忠心耿耿。干我们这一行,信誉最重要,我收了加倍佣金的,保护不了头儿下半辈子就只能喝西北风了。”莫行书嘻嘻一笑,巧妙地回避了赵莞的问题,又转过头对林骞眨眨眼——这个一不小心就十分做作的动作被他做得分外好看。
“新月湾……是X市和C城中间的那个海湾?”林骞问道,他眉头紧皱,心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莫行书点点头,他看向窗外,目光落在了不知名的远方。
“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所有的事情也都要在那里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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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莞把车停在了码头上,她熄了发动机,因为一路开车和精神的高度紧绷而面色苍白地靠在了椅背上,声音疲倦。
“我只负责到这里,剩下的事情就跟我没关系了,你们过去吧。”
“好的好的~那我们就过去啦。”莫行书依然十分轻松的语调,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型□□抵住林骞前胸,“帅哥,接下来就得委屈你一下了~”
林骞没吭声,他顺从地下了车。眼前的景色骤然开阔,天空碧蓝如洗,点缀着朵朵白云,阳光投射海面,在掀起的浪花中撒下点点金光,这样的景色与平常别无二致。
林骞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这个时间段的港口通常没有船只停泊,可今天不同——一艘中型游艇静静地靠在岸边,在空荡荡的港口里显得分外突兀。
莫行书□□抵在他的后背,林骞紧绷的表情丝毫没有影响他吊儿郎当的心情,他和林骞看向同样的方向,笑嘻嘻地说:“咱们上去吧,头儿等了好久,应该早就不耐烦了。”
林骞缓步登上邮轮的舷梯,他的喉咙有些发干,走上楼梯时,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伴随着雷鸣一般的鼓噪的心跳。
甲板尽头有一个人。
他站着,不,他坐在轮椅上,隔得太远看不清表情,而呼啸的海风把他的上衣吹得猎猎作响。待莫行书押着林骞走到近前,他才终于得以窥见这个幕后男人的全貌。这个男人面容乍一看普通,可偏偏生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只看一眼就仿佛要把人魂魄吸进去一般,连带着便让人觉得过目不忘起来。林骞本以为这个一直躲在幕后的操纵者长相凶恶,可这个男人的面容几乎可以说是十分温和,只有苍白的面色和眉宇间难以掩盖的一丝阴鹜之色让人觉得略有违和。
男人细细地打量他一眼,微微一笑。
“我是沈千和,林骞,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骞准确地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眉头一皱,“你以前见过我?”
“你小时候,林禾风第一次带你去X市的游乐场,你走丢了,在旋转木马前面发着呆。”
“我正好碰到你,给你买了一个冰激凌,帮你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你很有礼貌,尽管你不认识我,还是对我说了‘谢谢叔叔’;你也很机灵,尽管我帮了你,可你却不肯跟着我朝别的地方多走一步。”
“那个时候我看着你,心里想……”沈千和的目光随着久远的回忆一起飘向远方,他的脸上带着奇异的微笑,“这个小孩真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后来你爸爸接到电话找了过来,我发现居然真的是他。我们两个是大学同学,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你爸爸还是那个老样子,温和,有礼,也绝情。”
林骞努力搜刮着记忆,深层的意识被沈千和不疾不徐的叙述唤醒,他的脑海里终于隐约地浮现出一个影子:“你是那个时候的叔叔?我记得你当时……”他的目光看向沈千和的腿。
“我当时还不是个废人是吧?”沈千和勾起嘴角,这句问话把他从遥远的温暖回忆中强行抽离,让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你就要问问看始作俑者了。”他忽然扬起下巴,带着一丝讥讽的微笑,挑衅似的看向林骞身后,“你说对吧,顾慎之?”
林骞猛一回头,看见顾慎之正静静地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王文言站在他身边,表情焦虑中带着一丝绝望,可顾慎之神色平静,也不知是听了多久。
“顾叔叔!”林骞剧烈地挣扎了一下。
“别乱动!”莫行书警告性地低喝一声,抵着他后心的□□又紧了一分,动作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滞。
“继续说。”顾慎之不为所动。
“你当初在这里给了我两枪,李金叛逃救我,带我跳海。我命是捡回来了,可伤腿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又在水里泡了太久,没救了。”顾慎之一出现,沈千和的表情就不受控制地阴戾了许多,他紧盯着顾慎之,语调森然,“因为你,我沈千和成了一个废人。”
他撩起裤腿,那轮椅上无力搭着的,仿佛不是人的大腿,而只是两根被皮肉包裹的骨骼。
“等我伤好,X市早已变了天,我精挑细选的亲信,死的死散的散,我亲手建立起来的帝国,就这么亡了。”
“是我做的。我杀了你的亲信,断了你的交易链,拆了你的老巢。”顾慎之坦然承认,目光沉静,“当然最后悔的就是当初那两枪怎么没把你打死。”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可你有预料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吗?我不仅没死,还从地狱回来找你索命了。”沈千和疯狂地大笑着,“林禾风倘若泉下有知,不知道会对你让他儿子身处险境作何感想?”
“你闭嘴。”听到林禾风的名字,顾慎之的表情骤然变冷。他死死地盯着沈千和,那目光似乎恨不能一刀一刀将他剔骨活剥,“你不配提他名字。”
“那你这个杀了他的凶手就配吗?”沈千和反唇相讥,他转头看了一眼林骞,摇了摇头,像是对他的无知感到怜悯,“你居然还瞒着这个孩子,让他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林骞的脑子轰得一下炸了。他看着沈千和,这个男人的嘴唇无声地一张一合,他却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理解不了。周遭的一切声音都仿佛在飞速地离他远去,那一瞬间,他好像突然听不懂别人说话了。
怎么回事?父亲他不是出车祸死的吗?那份事故责任认定书,司机的赔款,死亡报告,这些东西白纸黑字,他当初都是看了的。现在这个人在说什么?凶手?顾慎之?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机械地盯着顾慎之,希望他说句反驳的话来。
可顾慎之一句话也没说,他沉默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无声的雕塑。
“……顾叔叔?”
林骞想起了那个夜晚他在顾慎之书房里看见的那张照片,以及那一句满是思念和痛苦的“我想你了”。时光流转,经过了他对顾景羲多年的爱而不得,他早已不再对顾慎之这段只能在深夜独自品尝的苦涩感情而感到震惊,可难道最后竟然连这段感情,都要被蒙上一层阴影?
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好,难道只是为了补偿当初犯下的错?
“是我。”顾慎之突然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表情突然变得坚定。他直直地看向林骞,目光不闪不躲,“林禾风是我杀的,具体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他也不希望你知道。”
他看着林骞,像是早就从他眼里洞晓了一切。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这一辈子亏欠你父亲很多,唯有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第27章 二十七·爆炸
也许是顾慎之的表情太过坦然和坚定,林骞一时间忘了说话。
“这么多年了,你倒是痴情。”一声冷笑突然从沈千和的方向传来,他看着顾慎之,因为某些希望的落空而表情阴戾,“好了,如果你还想要林禾风儿子的命,就把枪扔了,举起手,走过来。”
王文言一把拉住顾慎之,神色焦急地对他说了几句什么。顾慎之摇摇头,安抚了他几句,随即扔掉枪,高举着双手,慢慢地走了过去。他一走到沈千和旁边,就被沈千和拿着枪直直地对准了心脏。
“跪下。”沈千和面无表情地说。
顾慎之静静看着他,没有动。
“你想现在就看着林禾风唯一的骨肉在你眼前没命吗?”见命令无效,沈千和一手指向林骞,厉声喝问。
这句话让顾慎之的神色微动,他看向林骞,眼神里划过一抹奇异的柔色。林骞剧烈地挣扎了一下,立刻被莫行书警告性地按住了。莫行书看了一眼沈千和,没说话,只“咔哒”一声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
“你让我跪着,是因为如果我站着,你就自觉比我矮一截?”顾慎之笑了笑,缓缓地跪了下去,却没有一丝一毫受到折辱的表情,“当年你用林禾风威胁我,今天你用他孩子,沈千和,你永远都只能靠威胁让人屈服。”
“因你这种人毫不入流的威胁下跪,我并不觉得屈辱。”
沈千和脸色铁青,仿佛受到莫大屈辱的人是他自己。他静了几秒,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抬手朝顾慎之的胳膊来了一枪!
枪声惊飞了在甲板上小憩的海鸟,它们扑扇着翅膀,落下一地黑色的羽毛。
“顾慎之!”王文言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他面色惶然,身形几度摇晃,几乎就要站立不住。
顾慎之的左胳膊血流如注,他面色苍白了一瞬,但依然镇定自若。
“你知道是我在背后动手脚,为什么还敢单枪匹马过来?”沈千和脸上在笑,可握着枪的手却因为愤怒而止不住地颤抖着,“让我猜猜看……是不是因为老婆突然给你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和孩子被围堵,情况危急,逼得你调了大半人手过去?””
“你急匆匆赶来,路上又接到王老爷子的电话,质问你把他女儿弄到了哪里。你手头只剩下王孟一系的精锐,而王家旁支众多你不好在这个关口得罪,只能把他也派了出去。”
“王孟被调走,张寒钦明哲保身多年,而徐理太年轻……只有王文言这个傻子忠心耿耿跟你一起过来,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白添一个累赘。”沈千和嘲弄地看了王文言一眼,而后者早已红了眼。
“到头来,你只是光杆司令一个,对我构不成威胁。”
“哦,原来你早就串通了叶兰?”顾慎之点点头,对沈千和一连串的挑衅视而不见,只避重就轻地挑了一个话题,“不错,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叶兰?是啊,我告诉她要是你们几个都死了,她儿子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顾家所有的家业,她也再不用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唾弃她是小三上位。”沈千和哈哈大笑,“那个蠢女人居然真的信了,每天像个座钟一样雷打不动地向我汇报你的动态,这么拼命只为了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我都差点被她感动了。不过也多亏了她,我才能在今天一雪前耻。”
“王家那个女儿也是个痴情种,被绑的时候还哭着求我别让你死。”沈千和看了一眼林骞,摇摇头,因无法理解而觉得很好笑似的。
“她现在在哪?!你把她怎么样了?!”林骞简直要疯了,王笑彤若是因他而死,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没事,已经被救下来了。”
一个虚弱却无比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舷梯处传来,林骞猛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主角们都到齐了,好戏可以开场了。”
沈千和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
一声悠扬的汽笛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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