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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短,必须性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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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艾飞回答的敷衍，不是不愿意和梁鹤过多的交谈，而是找不到可以“叙旧”的话题。
梁鹤欢愉似得松开了手，进了柜台以后从保温箱中拿了一根奥尔良鸡腿，递过去时，他露出了一个自认为不心虚的微笑，“小时候你就爱吃鸡，我和孙东他们总开你玩笑，说你是‘狐狸精’转世。”
尽管一点都不好笑，但艾飞还是敷衍的笑了笑。艾飞从兜里掏出了十块钱，梁鹤坚决不肯收，撕撕巴巴好半天，艾飞举了白旗。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柜台，无形中划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这是两个人都无法逾越的鸿沟，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辈子，再也无法站在哥们的角度上，像小时候那样畅所欲言的唠嗑谈天了。
相对无语，梁鹤明显露出惴惴不安的情绪，艰难的从嘴里溢出了一声怯懦的问候，“艾飞，你出来还好吗？”
艾飞心想，他们之间也就这么点屁话可说了。
艾飞点了点头，“我挺好的，你也挺好的吧？”
梁鹤挤出一丝微笑，“就那样呗，哦对了，这店……不是我开的，我在这里给人打工。”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现在就是了。艾飞无声讥笑，你不解释倒好，这一解释，倒是坐实了当年收了黄朝那笔钱的事情了。如果艾飞没有猜错，这家店应该就是用那笔钱换来的。
艾飞实在没办法和梁鹤多言，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就在他转身走了几步的时候，梁鹤从店里追了出来，语气焦急道：“艾飞，你回来这么久了，见过叶子没有？”
“你说什么？”艾飞惊诧地转过身，“你见过叶子？”
梁鹤点了点头，“孙东和李宝没有告诉你吧？”梁鹤从艾飞的眼神中可以肯定，孙东和李宝没有把艾叶的事情告诉艾飞。梁鹤小时候没有察觉，等长大了以后才发现，他和孙东李宝之间，三观极其的不能吻合，道不同不相为谋，再加上陷害艾飞这件事，自然而然就没办法继续做朋友了。
梁鹤这一次的出发点是好的，毕竟艾飞是叶子的亲哥，他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你倒是说话啊，叶子到底现在在哪呢？”艾飞再也无法平静下去了，他迫切想要知道艾叶此时此刻身在何处，过的好不好。
梁鹤轻声道：“艾飞，我跟你说了这事儿，东子和大宝一定会怪我的，但我还是要说，你毕竟是他的亲哥，你有权利知道的。”梁鹤深吸一口粗气，小心翼翼道：“叶子现在在金矿娱乐城上班呢，我也是无意中的一次碰上的。”梁鹤对于那一次的碰面始终心有余悸，他陷害了艾飞，叶子恨他入骨，那天晚上叶子找了不下十个男的把他围堵在小胡同里，如果不是自己懂得审时度势跪地求饶，他的下半辈子一定会在床上度过，同时还要遭受着良心上的谴责。
“你说的都是真的？叶子在那里做什么？”艾飞语气焦急，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间慢慢升起。
梁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梁鹤知道，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那个娱乐城怎么走？”
梁鹤指着前面的路口，“从这个路口出去左拐，再走两条街就到了，不算远，走路二十分钟的事儿。”
“好，那我知道了。”艾飞没打算和梁鹤说再见，他真心希望就此不见。有了隔阂，见了面又能如何，除了给对方添堵以外，再没有任何愉悦的事情可以追溯了。
艾飞一路狂奔，甚至连那根鸡腿掉在了半路上都毫无察觉，其实就算鸡腿还在，艾飞也没打算吃，“适当的浪费，等于释怀一切。”艾飞按照梁鹤说的，一路问下来终于找到了这家娱乐城，奢华的门脸，璀璨的灯关，长相出众的迎宾，此时的艾飞顾不上自身不合时宜的打扮，冲进去就问，“请问，这里有一个叫艾叶的，她在哪里？”
迎宾姑娘穿着旗袍，一脸茫然的盯着艾飞，随后摆出职业的微笑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姓艾的。”
“没有？”艾飞蒙了，燃起的希望被浇灭，他前所未有的手足无措，结巴道：“能……能不……能帮我确认一下啊，她真的再这里上班。”艾飞没办法了，他必须咬死这里有艾叶这个人，就算希望渺茫，也还是希望。
迎宾姑娘见艾飞着急的很，犹豫片刻后说道：“先生，您说的这个艾叶，是在我们这里做什么的，您知道吗？”
艾飞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这里工作。”
“这样啊，那您稍等一下，我去帮您问问。”迎宾姑娘指了指大堂的沙发，“先生，您先坐一下。”
艾飞此时哪里坐的住，在迎宾姑娘去帮忙找人的时候，艾飞焦急的在大堂里来回踱着步，他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有艾叶这个人，一定要有！
“艾飞？”
听到有人叫自己，艾飞猛的转过身，下意识的回应道：“在呢。”短暂的震惊过后，艾飞看清了眼前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揉了两下后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连恺笑呵呵的说：“多新鲜啊，自家的买卖我能不跟这儿盯着吗，倒是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该不会是跟踪我过来的吧？”连恺开玩笑的，如果艾飞真的跟踪他而来，还能在大堂里大摇大摆的露面，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艾飞震惊不已，“你说这是你开的？”
第十六章
金矿娱乐城不过是连恺名下众多产业最不起眼的一处，同时也是他最用心去经营的一处。当初开这家娱乐城的时候，连恺遭到了全家人的极力反对，毕竟在那个时候，迪厅与歌厅还有酒吧早已遍布小城的各个角落，要想从已经饱和了的行业中获取利润，实在是一个不太明智的选择。
那时候连恺十分的执着，势必要让这家多合一的娱乐城落户小城的最繁华地段，甭管砸多少钱，他势在必行。连恺这么做其实是有两个目的的，首先就是为了隐藏他不为人知的性取向，娱乐城吗，总会有小姐这一个行业，连恺那时候的想法还是很简单的，他整天扎在小姐堆里，自然而然就不会被人怀疑了。至于另外一个目的吗，熟悉连恺的人都知道，他有经商的头脑与手段，他想要垄断小城的娱乐行业，一旦目标定下来了，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过关斩将，连恺从食品公司那边动用了大量资金投入到了娱乐城里，三年前的某一个夜晚，金矿娱乐城正式映入人们的眼帘当中。金矿是连恺亲自打造的，从设计到装修，再到雇佣员工，无不亲力亲为，就在家人都不看好连恺这一次的抉择时，金矿早已在无声无息中发生了蜕变，拔地而起。
现如今的金矿，早已是小城人民心中的一块休闲胜地，无论是否节假日，均能迎来成百上千的客人到这里消费享受，渐渐地，连恺的家人从中发现了商机，于是乎，七大姑八大姨的远房亲戚纷纷赶来，都想在这里谋个一官半职，因为他们都知道，像这种大型的娱乐城，是最有机会往腰包里塞钱的。
理想总是那么丰满，他们构想出来的图画辉煌而又隆重，只可惜，这一回连恺竟然六亲不认的一一拒绝了。说实在的，连恺十分厌烦产业中沾亲带故的，说白了就是不好管理，犯了错误甭管轻重都说不得，都好像玻璃人似得，脆弱到不堪一击，回家就跑到连恺妈那儿一通诉苦，而后就是连恺的灾难日，被批斗的体无完肤。
连恺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她妈，忒凶残的东北的女人了，动不动就是擀面杖大片刀的，是个人都承受不住……啊，有一个人承受的了，他爸。
连恺现在的身价在小城里是数一数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三分薄面均是给得，不过恨他的人也很多，大都是一些藏头藏尾见不得人的烂人罢了。
连恺“伟大”的事迹太多，就不一一追溯了。眼下艾飞找到了这里，又满怀心事的模样，无形间牵扯了连恺担忧的神经，在他交代了自个儿的身份以后，他直奔主题询问道：“你到我这儿有事儿？”
狗屁的缘分就是这么产生的，艾飞根本不愿意相信，帮他最多的人竟然会是他心里最厌烦的人。艾飞顾不上多想，猛劲儿点头说：“我听我朋友说，我妹妹在你这儿工作，你能帮我找找不？”
“你妹妹？”连恺一先调查过艾飞的身世背景，的确知道他有一个妹妹，可是……连恺不禁犯了难，疑惑道：“人事部那边招聘都是要跟我这儿上报的，上到高管下到服务员服务生，我都知道的，没记得有姓艾的姑娘啊。”
“啊？”艾飞傻了，蒙了，他心底的那份希望彻底被连恺扼杀在了摇篮当中。
艾飞的失落写在脸上，同时也揪着连恺的小心脏，他最见不得自己喜欢的人犯难、失落，甚至到了给人一种无法活下的感觉。连恺后悔实话实说了，急忙改口对艾飞说道：“你先别急，我这就给人事部打电话，让他们查一查。”
艾飞茫然地盯着他，没有应答。
连恺掏出手机空档，先前去帮艾飞找人的那位迎宾姑娘回来了，她迈着模特般特有的步伐到了连恺和艾飞面前，轻声道：“头儿，您和这位先生是认识的吗？”
连恺放下手机，“嗯。”
迎宾姑娘笑了笑说：“这位先生来找一位叫艾叶的姑娘，我刚才去人事部问了，咱们这儿没有这个人的。”迎宾姑娘很有眼力，洞穿了艾飞内心的焦虑，话音刚落急忙补了一句，只不过是跟连恺小声嘀咕的，“头儿，人事部那边登陆的都是正式应聘人员的信息，只有公关部是单独归王哥管理的。”
“王闯？”连恺愣住了，公关部是什么地儿啊，那都是小姐和少爷的驻扎地，难道说……连恺偷偷瞥了艾飞一眼，见他依旧陷在失落中不可自拔时，连恺竟有种松了口气的错觉。
“艾飞，你跟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亲自帮你去找。”连恺简单安慰了艾飞几句后直奔公关部找王闯去了，留下来的艾飞被迎宾姑娘安排在大堂的沙发上，一瓶百威啤酒放桌上，这才转身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
艾飞行尸走肉一般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就在希望最为渺茫的那一刻，娱乐城的大门口走进来一群衣着性感的姑娘，艾飞在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笑中抬头看了一眼，仅此一眼，艾飞再也收不回那欣喜而又震惊的目光了。
艾叶，三年不见了，她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艾飞专注的打量着她，一身白色的短袖，披肩的黑色长发，浓妆艳抹，鲜红的嘴唇上叼着半截儿，或许是艾飞的目光太过于专注明显，下一秒就引起了艾叶的注意。
兄妹两遥遥相望，中间隔着水流缓急有速的人造喷泉，久而久之，兄妹两的眼眶均是湿润了，艾飞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艾叶却是原地没动，等着她三年没见的哥哥的到来。
“雪儿，那人你认识？”旁边穿黑丝的姑娘推了推艾叶。
艾叶吸了吸鼻子，笑着说：“妞儿，你先进去，我这儿有点事儿，如果我没来，你就帮我请个假。”
“好，那你有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啊。”黑丝姑娘带着探究的目光和身后的几个人一同去了公关部。
艾飞越走越近，到了艾叶面前，艾飞没能忍住积存在眼眶中的热泪，当泪水顺着眼角滑下的时候，艾叶噙着泪水，带着无比难看的微笑抬起手，轻轻扫过艾飞的脸颊说：“你还是我哥吗，都多大了还能哭成这个德行。”
艾飞心疼艾叶的同时，近乎贪婪的打量着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让她跑掉，再次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艾飞抓住艾叶的手，带着哭腔说：“叶子，哥回来了，哥回来了，哥回来照顾你了。”
艾飞的话让艾叶泪崩，泪水融化了她黑色的眼影，一道道黑色的泪痕划过她白皙的面颊，狼狈中带着无尽的心酸。艾叶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冲上去撞进了艾飞的怀里，顾不上此时正是人来人往的高峰时刻，放声嚎啕大哭，“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叶子好想你。”
艾飞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轻轻拍打着艾叶的孱弱的背脊，“哥也想你，哥找了你好久，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还好老天爷长眼，让哥找到你了。”
艾叶几乎藏在艾飞的怀里，不住的抽动着肩膀。
兄妹相见，这一幕早已被连恺看在眼中，他停留在二楼到一楼大堂的楼梯上，身边站着的是公关部的经理王闯，他显然没搞懂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悄声对连恺说道：“恺子，雪儿和这男的什么关系啊？”
“关你屁事儿。”连恺现在就一个想法，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去破坏艾飞兄妹见面的感人场景。连恺看了有一会儿，鼻子一酸，转过头问王闯，“雪儿的真名是叫艾叶吧？”
王闯铁石心肠般的噗嗤笑了出来，“我说你可真逗儿，她是来当小姐的，我上哪知道她真名去。”
连恺狠狠瞪了他一眼，吓的王闯立刻闭了嘴，大气都不敢喘了。
艾叶在艾飞的怀里宣泄了多年来积压在心底间的委屈，等她哭够了，这才从艾飞怀里抬起头，扯过艾飞那不值几个钱的破短袖胡乱擦了几把脸，“哥，这里人多，我们找个地儿说吧。”
艾飞宠溺的目光萦绕在艾叶身上，吸了吸鼻子说：“好。”
兄妹两个离开了金矿，就近原则去了旁边一家烧烤店，落座后，艾叶从手包里拿出半盒红塔山，点燃后问道：“哥，你抽吗？”
艾飞微微皱眉，“我不会。”
艾叶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不会就好，烟这种东西还是少碰的好，一旦学会了就很难再戒掉了。”艾叶微养着头，目光像是在看天花板上昏暗的灯泡，“哥，你这几年在里面过的好吗？”
“我……”艾飞应该说好，还是不好呢？
艾叶咧嘴苦笑：“我过的一点都不好。”艾叶收回目光，转而落在艾飞身上，当她再次笑起来的时候，艾飞竟感觉到她此时的笑容中透着与她现在年纪十分不符的沧桑与落寞，这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该有的眼神。
这几年，她一定过的很辛苦。
“哥”艾叶轻唤着他。
艾飞应声道：“在呢。”
艾叶噗嗤笑了，“你还是以前那样，叫你你就答应。”艾叶弹掉烟灰，香烟夹在指缝中轻声说道：“哥，咱爸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艾飞失望的点了点头。
“我恨他，非常恨，如果不是他骗了那么多人，我也不会无家可归，最后走上这一条让人戳脊梁骨的道路。”艾叶和以前不同了，那时的单纯天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蚀骨的妖艳与风尘。
艾飞自责愧疚，他深埋着脑袋，心里怒骂自己是天底下最一无是处的哥哥。
“哥，你无需自责，其实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艾叶伸长了手，搭在艾飞颤抖的手上，展露不以为然的笑容说：“一边成长，一边受伤，这就是我的青春。”
第十七章
艾叶的遭遇是可悲的，她不愿意过多的赘述那不堪的过往，以选择性的方式挑了最轻松的一段儿和艾飞简单的描述着。艾爸欠下巨款逃之夭夭以后，艾叶东躲西藏，生怕被那些债主们找到。那时的她生活的艰苦，无不是在恐惧与忧愁中苦熬度日。起初的艾叶也没想过走上弯路，她四处给人打工，挣来的钱还要想方设法的替自己找到一处能遮风挡雨的落脚地儿，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人，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人。
艾叶当时租住在一栋二层的土楼里，隔壁房间住着的是一位热心的老大姐，刚熟悉那会儿，老大姐对艾叶照顾有加嘘寒问暖，慢慢地，艾叶对她放下了戒备，敞开心扉和她说了家里发生的一切，老大姐知道艾叶需要钱，更需要一个稳定的生活，几经周折费尽心思，老大姐终于成功地把艾叶从单纯无邪的道路上拖进了浑浊不堪的泥泞之中。
艾叶的描述太过简单，不过艾飞也没打算细细追问，发生的终究是发生了，刨根问底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我们都是生活在地球上的普通人类，纵然被冠以高等动物的称号，却也没办法让时光倒转。过眼即为云烟，未来才是人生路上唯一值得努力的方向。
艾飞早在心里盘算好了，既然老天爷让他找到了艾叶，那他这个做哥哥的绝不能放纵她如此堕落下去，还需伸手拽她一把，让她彻底从泥泞的深井当中得以解放，回归到处处希望的美好生活中来。
“叶子……”艾飞打破了沉默，过于严肃的盯着艾叶说：“哥现在回来了，就一定会照顾好你的，那份工作，咱们别做了成吗？”
艾叶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的同时说道：“哥，你回来住哪，找到工作了？”
艾飞猛点几下脑袋：“东子帮我找了一家按摩店，哥现在给人按脚，一个月挣的不算少。”
“不算少是多少？”艾叶笑眯眯的问道。
艾飞仔细算了一下，“算上消费，一个月能有个千八百吧？”
听了这话，艾叶叼着烟仔细打量着他，好半天才说：“哥，咱爸的外债，你该不会都给抗下来了吧？”
艾叶打小就耳聪目明，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像能洞悉世间万物似得。
艾飞懊悔地挠了挠头，“我当时也是想着过几天安稳的生活，再说了，抗下这笔外债，就当还咱爸的养育之恩了，等钱还完了，就再也没关系了。”
艾叶冷哼一声，“我们和他早就没关系了，不过你说的也对，他生了我们养了我们，这份恩情是要还的，既然这样，我和你一起，我一个月小费能收不少，到时候我都给你。”
艾飞冷不丁的抽动了下眉角，“叶子，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辞掉这份工作了？”
“多新鲜啊，这工作来钱快，我为什么要辞啊？”艾叶说的不以为然极为轻松，就好像说到了今天晚上该吃嘛的这种话题上，轻松而又愉悦。
艾飞必须承认，他生气了，几乎到了七窍生烟的地步。艾飞冷下脸，“叶子，哥不想说重话，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哥，必须把工作给我辞了，哥就算再苦再难，也不能看着你在火坑里挣扎求存，相信哥，哥有能力照顾好你。”艾飞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知道，他必须要在这种关键时刻拿出当哥的威严与坚定。
艾叶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她有多少年没听过这种关心的话了，她在心底间感动着，尽管如此，艾叶依旧言辞决绝的回拒了艾飞的提议。
“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你也要相信我，这个行当虽然不干净，但你妹妹我始终都是洁身自好的，除了陪客人喝酒唱歌，再没做过越雷池半步的事情。”艾叶说的都是实话，她虽然做这行有几年了，但也仅限于坐台，从不出台。所以，她在金矿里算是收入最低的那一级别的。
艾飞多少有了点欣慰，“叶子，哥知道你聪明，做事也有原则，但哥还是得说，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找个正经工作，谈场恋爱，结婚生子，等你出嫁那天，哥给你准备嫁妆，你就跟哥的眼皮子底下生活，那才是属于你的生活。”
“什么叫属于我的生活？”艾叶抽了一口烟，笑了笑说：“你把我的生活规划的挺好，那你有替自己打算过吗？”艾叶轻轻拍了下桌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吗？”
艾飞眼皮一跳，“叶子，我是你哥，我不为自己打算也会为你打算的。”
艾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歉，“哥，我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我的意思其实很明确，虽然我们是兄妹，但也有自己的生活，我觉着我现在过的挺好的，真的，而且我也不打算结婚，一个人……挺好的。”
“你不结婚？”
“结婚有什么好的，我真怕遇到一个像咱爸这样的男人，到时候坑的我连渣都不剩了。” 艾叶把烟头按灭在烟缸里，伸手拿了一串板筋细嚼慢咽着，边吃边说：“哥，这件事不提了，咱们两个好不容才遇上，何必因为这件事闹的不愉快呢，你说是不是？”
艾飞无奈长叹，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一步步来吧。
“哥，你喝酒吗？”
艾飞摇了摇头。
艾叶噗嗤笑了，“我哥绝对是个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的，以后哪家姑娘嫁了你，一准就是来享福的。”
艾叶说这话的时候，连恺正好从门外进来，心想这不就是在说我呢吗，不过不是嫁……而是娶。连恺是跟踪他们兄妹而来，站在门外许久，他把艾飞每一个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他在等待进门的时机，而此时就是最佳的机会。
“哟，吃着呢。”连恺一如既往的面带痞笑，慢悠悠的朝艾飞走了过去。
艾叶背对着连恺，回头看了一眼便愣住了，“头儿？”
连恺摆了摆手，示意她坐着就好。连恺走了过去，“我刚好饿了，想到这儿来吃点东西，可你闯哥说没空，没办法，我只能自己过来了。”连恺伸手从隔壁桌上拽过一把椅子，坐下后笑道：“不介意添副碗筷吧。”
艾叶笑道：“怎么会呢。”
“不介意就好。”连恺抿了抿嘴唇，不客气地从桌上拿了一串板筋吃上了，“嗯，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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