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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重晚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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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奚南就洗了个手要往外走,不过向晚光挡在门口,闻言摇摇头说,“不用了。”
向晚光往前走,看看奚南收拾好的食材,说,“我来切菜。”
奚南不满意向晚光说的话,闻言还要反驳,但是向晚光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快十点了。”
“哦。”向晚光这句话一出,奚南便哑声了,“我……”
向晚光盯着奚南看,软下声音半哄了句,“听话。”
本还想说话的奚南,在听到向晚光这句话后,脑子瞬间空白一片,怔愣地盯着向晚光看,说不出半句话来。
向晚光没等到奚南说话,便奇怪地侧头看了看奚南,见他还傻站着,眼里却突然闪起了泪花,一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放下菜刀,将衣袖往上扯了扯,然后才抬手去帮奚南擦眼泪,声音则越加温柔,“怎么还哭了呢?”
奚南抬眸看向晚光,眼泪濡湿了睫毛,让他现在看起来特惹人心疼,让见了的人想轻吻他眼睛,再抱着他哄。
不过奚南却没注意这么多,只满心满眼的都是向晚光。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今晚的向晚光这么温柔,都给奚南一种他们下一秒就会和好的错觉了。
“我看不懂。”奚南声音嘶哑,直白地问出心中疑惑,“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向晚光看着食指上的泪珠,再抬眸看一直盯着他看的奚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奚南等了一会没听到向晚光回答,就忍不住瞎猜起来,“是因为今天我给你打电话时我哭了,然后你觉得我可怜,就同情我了,所以……”
“我没那么好心。”向晚光嘴角上扬,语气却十分冷,“也没这个时间。”
“那……”奚南还要追问,可他才张口,话便被向晚光截了去,“如果你不想出去,那你来切菜,我去炒菜。”
向晚光停了下来,跟奚南商量道,“行吗?”
奚南知道向晚光转移话题是不想再聊了,所以饶是他很想知道原因,却也没再问下去,怕惹向晚光不开心,便点点头应了。
向晚光看奚南没再问,才松了口气,转身洗锅准备炒菜。
奚南的问题他自然能答,就算不说真话
,向晚光也能编个答案来敷衍奚南。只是向晚光觉得没那个必要,便转移了话题。
再说了……
向晚光侧头看正低着头在切菜的奚南,想到他刚才问他的问题,不由嘴角一弯,扯出一抹笑来。
有些问题现在不回答,不是说不想回答,纯粹是还没到该回答的时间。就好像刚才奚南问的问题,向晚光不是不想回答,他只是不想现在告诉奚南答案。
等一桌菜做好后,时间直逼十一点。奚南怕耽误时间,趁向晚光还在洗锅,便转身去盛饭,因而等向晚光收拾好厨房时,奚南这边也弄好了。
吃饭个平时没多大差别,两人谁也没提生日的事,只偶尔聊两句,然后又低下头认真吃饭。
奚南没主动提,向晚光自然也装作不知道,安静地吃着饭。吃完饭后要收拾桌子时,奚南不比做饭时积极,在帮着向晚光收拾好桌子后,便退出了厨房,没抢着要洗碗。
向晚光看着洗碗池里的碗,想到刚才奚南往外走的速度,没忍住低头笑了下。他没去看奚南,自然也没让他来洗碗,在无奈地笑了会后,便认命的开始洗碗。
洗碗虽是轻松活,可黏腻的触感却能劝退一批人,让他们宁愿干更累的活,也不想来洗碗。
向晚光自然也没多爱洗碗,只不过不想看奚南来遭这罪。
他打开冷水冲了一边洗好的碗,再将它们一一放进消毒柜后,便连忙挤了洗手液洗手,待手不再有黏腻感后,向晚光才甩甩手往外走。
几秒后,向晚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奚南,抿唇不言。
本来碗该他来洗的,可是吃完饭奚南看了眼时间,发现都十一点四十多了,便没跟向晚光客气,甚至在收拾好桌子好还厚着脸皮走出厨房。
好在他这样向晚光也没说什么,所以奚南才得以打着下楼倒垃圾的名号,然后拿了早就顶好的蛋糕上来。
客厅的大灯不知何时关了,此刻只开了壁灯,让客厅不至于显的太黑。而奚南双手捧着一个八寸的、不知道何时点了蜡烛的蛋糕。
客厅里静的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摆动的声音。奚南抬眸看钟,见已经十一点五十九了,还有几十秒就零点了。
明明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可真要这么做了,奚南却又不好意思起来。
奚南脸有些热,在心里默数时间,在进入倒计时时,奚南一边跟着倒计时,一边抬眸看向晚光。
墙上的挂钟滴答,每一下都正好敲在奚南心上,让他跟着心颤。
……五、四、三、二、一…
在挂钟发出撞击古钟般声响提醒到了零点的同时,奚南也红着脸,忍着羞赧说出了他憋了一晚上的话,“向晚光,生日快乐。”
说完奚南顿了顿,又补充道,“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他本来只想说生日快乐的,可是突然想到他缺席向晚光生日七年了,便又补上年龄重新说了一遍。
奚南这样做是在提醒自己,已经错过七年了,那从向晚光二十六岁起,以后他每一个生日都不能错过。
然而对于奚南的祝福,向晚光却没任何反应,他还维持着最开始盯着蛋糕看的姿势,甚至都没将视线分给奚南半分。
见此奚南忽然慌乱起来,没了刚开始的笃定,怕向晚光并不喜欢他做的这些。
奚南顺着向晚光的视线看他手里的蛋糕,慌忙解释道,“我买这么大……”
但是奚南话还没说完,就被向晚光打断了,“奚南。”
“啊?”奚南不知道向晚光为什么要叫他,下意识接了句。
奚南浑身僵住
,心悬的老高,以为接下来等待他的是向晚光判的死刑。
只不过事总有例外,发展惯会转折,所以奚南等到的并非死刑,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奚南在听完向晚光的话后,再一次怔愣了。
“都跟我说生日快乐了,”向晚光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情绪,可他眼神却慑人的紧,害的奚南心跳加速,“那生日礼物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向晚光低着头,视线逗留在奚南身上,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眨眼便会错过重要信息。
然而奚南却是沉默。
见此向晚光扬起嘴角笑了下,“没准备……”
“不是。”奚南飞快否认,眼尾微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怎么的,“先许愿。”
奚南看了眼跳动的烛火,担心道,“要不然蜡烛都快燃完了。”
奚南把蛋糕放在茶几上,然后往旁边挪动,给向晚光腾位置,让他能够更好的许愿。
他以前其实是不信这些的,甚至还将对着生日蛋糕许愿当作哄小孩儿的玩意,因而每次身边人过生日许愿时,奚南总是嗤笑地站在一边。
可爱让奚南迷信。
去年他过生日时,奚南婉拒同事聚会的邀请,自己去蛋糕店买了一个小蛋糕回家,又认真地点燃蜡烛,然后做了一件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奚南双手合十,对着跳动的烛火闭上了眼睛,十分真诚地许了一个愿:他希望来年向晚光能在身边。
而现在一年过去,愿望成真。
向晚光看着跳动的烛火,又侧头去看还在看他的奚南,忽然扯了扯嘴角,“我没什么愿望要许的。”
他现在生活的挺好的,想要的也能拥有,并不需要靠许愿来奢求什么。
“啊?”奚南微愣,“许愿很准的,你……”
向晚光挪开视线,盯着小蛋糕上用巧克力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猜出来那大概是奚南自个儿写的,“真有那么准吗?”
“是啊。”奚南点头。
“这样啊。”向晚光突然扭头,对着奚南笑了下,“那确实是要许愿的。”
向晚光双手合十,不仅没有闭上眼睛,反而还盯着奚南看,和他对视,“我……”
“不能说出来!”奚南顾不上羞涩,伸手捂住向晚光嘴,红着脸说,“你要默念,说出来就不灵了。”
向晚光没动,垂眸往下扫,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能打在了奚南的手心。奚南顺着向晚光的视线往下看,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连忙收了手,脸也直接红的能滴血。
不过饶是如此,奚南也没忘记他的坚持,又重复道,“不能说出声的。”
向晚光看着浑身冒热气的奚南,嘴角一弯,说,“我不在意。”
奚南还想再说,可向晚光却朝他看来,抢在他开口前说,“如果说出来不灵了,那我也没必要许了。”
奚南不知道向晚光为什么会这么坚持,不过在向晚光说完这句话后,奚南倒是没再开口了。
相比不许愿,向晚光出声好歹也把愿望说了出来,到时若是真的不灵了,那起码他也知道向晚光许的愿是什么,大不了他帮他去实现。
只是真等听到了向晚光许的愿,奚南却瞬间入定,整个人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向晚光。
刚才向晚光确实是许愿了,可他许的愿和他自己没半分关系,倒是字字指向奚南。
向晚光见奚南傻了,没忍住笑了下,然后重复了他刚才许的愿,“我确实没什么想许愿的,如果一定要许一个……”
向晚光顿了顿,才看着奚南眼睛认真道,“那我希望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南南也能每天开心。”
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的奚南,在向晚光这句话后,却再一次被惹的鼻酸,差点哭了出来。
然而向晚光却没觉得他说的话有多戳人心。他收回视线,用力吹灭蜡烛,然后拿起一边的刀叉,开始给奚南切蛋糕。
“过生日总是要
吃蛋糕的。”向晚光把蛋糕上仅有的一个车厘子拿到切给奚南的蛋糕上,“吃吧。”
奚南低头看嵌在奶油里车厘子,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会的。”
“嗯?”正在给自己切蛋糕的向晚光手一顿,疑惑道。
“会每天开心的。”奚南看着向晚光笑,眼睛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我说到做到。”
“那就好。”
“但你也要这样,不对,”奚南话一转,“你要比我更好,不论哪点。”
向晚光愣住,“这未免太贪心了。”
可奚南却摇摇头,纠正向晚光说的话,“你值得的。”
奚南伸手捏住车厘子柄,在向晚光的注视下,舌头一卷,将其吃进嘴里,笑说,“很甜。”
向晚光握着刀叉的手一紧,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去看奚南粉红的舌尖,垂眸声音暗哑道,“嗯。”
奚南还想和向晚光说说话,只是余光扫到墙壁上的挂钟,见时间不早了,天亮后他们还得工作,便收了想聊天的心思。
向晚光见奚南沉默,想到他最开始那个没被回答的问题,没有先前能沉得住气,犹豫着开口和奚南提。
只不过向晚光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奚南提,那边奚南却自己主动提起,让他再这儿等等,然后他转身进房去拿东西。
看着奚南的背影,向晚光开始猜测他准备的礼物。
从前他十八岁生日,奚南送了他一套微雕作品,现在那个名为家的模型还被他珍藏在书房里。而现在他二十六岁,同时是两人时隔七年后第一次一起过生日,向晚光觉得以奚南的性格,他准备的礼物未必会比当年差。
然而当向晚光按照奚南说的,没有当面拆礼物,而是在忙完一切后才打开奚南给他的礼品盒时,向晚光看着盒子里装的东西,却还是被奚南狠狠震撼了一次。
他猜的没错,奚南送给他二十六岁的生日礼物,同成人礼一样让人惊艳。
盒子里放满随意放的邮票,与之相伴的是各种各样的明信片。邮票和明信片可以匹配上,来自不同国家的不同地区,有些明信片后边还留有简单的话。
而除此之外盒子底下还有一封包装完好的信。
向晚光眼神微变,抿唇拿起信拆开。
里头只有一张薄纸,还泛着墨香,看的出来信是最近写的。
向晚光垂眸,开始看信。
“亲亲吾爱: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正在床上辗转难眠。
今天是你的生日,二十六岁生日,而距我上一次陪你过生日已经过去了七年。
我想了很久要送什么礼物给你,毕竟你十八岁的礼物我送了你一个‘家’,你二十六岁生日肯定不能比这差。
然而我仔细想了想,现在的我们不是七年前的我们,你想要的东西都能自己获得,并不需要我来给你。
所以到最后我给了你这样一份礼物。
七年,几千个日日夜夜,我飞过五大洲,去了几十个国家,每一次落地,我都会收集当地的邮票和明信片。
陶姜曾笑我有收藏癖,要不然我怎么收集这么多东西。当时我没有回答他,而现在我说给你听了,我想你猜得出是为什么。
虽然你没在身边,可我想让你知道我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尽管我收集的邮票和明信片没法寄给你,但我能保存下来,在某一天再一次性全给你,顺便问上一次下次一起去吗?
向晚光,生日快乐!
您的信徒奚南。”
向晚光又仔细看了一遍信
,然后低头虔诚地在信上落了个吻,才对待无价之宝一样将信收好。
向晚光看着盒子里颜色各异的邮票,又看款式不同的明信片,到底没忍住扯扯嘴角笑了出来。
“南南,”向晚光拿出一张写有思念的明信片,眼里带着一丝笑意,声音温柔道,“我也好想你。”
向晚光顿了顿,补充说,“每一次见你后更想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全城迎来初雪时,奚南正走出公司大门。
他站在公司前的马路边,抬头望鹅毛般的大雪,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想去见向晚光。
自上次一起过完生日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平时聊天也带了些暧昧气息,好像下一刻就能在一起。
奚南很享受和向晚光这样的相处状态,也不着急一定得寻个名分。从前他钟情向晚光的颜,热情而疯狂地追求他,虽然后面是成功了,可是奚南觉得喜欢一个人该有的过程他都没有经历,所以这次奚南不想那么着急。
总归是会在一起的,奚南不介意慢慢来。
说要去找向晚光,奚南便没磨蹭,开着车直奔向晚光学校,然后发现向晚光还在上课。
可以容纳上百人的教室座无虚席,向晚光穿着驼色风衣站在讲台上沉着脸讲课,高冷又矜贵,身上的疏离吸引着人靠近,却不给人亲近的机会。但偏偏是这股气质,惹得别人对他着迷万分。
奚南站在后门,视线痴迷地盯着向晚光看,一瞬间回忆起从前,想到那时向晚光总是笑着给他讲课,而他也因为这不肯认真,反而是缠着向晚光闹。
向晚光也不生气,甚至还会陪着他闹,然后在闹够了后,再环抱住奚南,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噙着笑说,“南南,我们继续看题。”
那是独属于他的向晚光,那份温柔也是他的专属。
正讲完一道题留时间让学生思考的向晚光,不经意看到奚南站在后门看他,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对着奚南笑了下。
奚南看到向晚光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做了个口型说他在外边等他,然后便退了出去,没再打扰向晚光上课。
然而奚南没想到,他上次都那样说话了,等下课铃响他去找向晚光,却还能看见叶落拦着向晚光在告白。
向晚光年龄不大,长的又好,成绩也棒,最主要的是为人处事得当,所以有人喜欢并不奇怪。可是奚南很自私,他并不想看到向晚光被别人喜欢。
在他心里,恨不得向晚光只有他喜欢,这样向晚光就会把他妥善安放在心里,好好地珍藏。
只是很显然这并不可能。
叶落睨了眼突然出现的奚南,没觉得奇怪也没有就此停下,“……向老师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话呗?”
明明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冷静,可是在听到叶落的这句话,奚南还是瞬间变成被侵犯领地的猫,浑身的毛都刺挠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能和叶落打起来。
不过向晚光动作快,在奚南要说话前便把话接了过去,他看着奚南,轻道,“你去外面等我。”
还以为向晚光要帮他说话的奚南,闻言不可置信地去看向晚光,疑惑他怎么这样。而叶落在听到向晚光这句话后却得意的笑了起来,仿佛向晚光那句话便是选了他。
“……”
奚南欲言又止,不过到底什么都没争辩,在扫了叶落一眼后,才对向晚光说,“那你快点。”
然后奚南便转身走了出去。
奚南站在教学楼前的树下,手缩进袖子里,一边看前边挽着手臂玩闹的小情侣,一边在猜向晚光把他支开,到底是想说什么。
奚南不觉得向晚光有话该和叶落说,不过既然向晚光都这样了,那饶是奚南不想他和叶落独处,那也没办法。
奚南从树下走出,仰头闭上眼,感受雪花落在脸上的触觉,不由得嘴角一弯,露出浅浅的笑来。
“干什么呢?”向晚光撑着伞站到奚南身边,替他遮住雪花。
奚南惊喜地
睁眼,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开心,“你回来了啊。”
“嗯。”向晚光不提叶落,只问,“你开车来了?”
奚南虽然心中好奇向晚光和叶落聊的内容,但是向晚光不提,奚南也不好意思追问,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
向晚光点点头,“那我跟你车走,我就不开车了。”
“好。”奚南侧头看向晚光,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心底的好奇,“你…你和他说什么了?”
起初向晚光还没反应过来奚南问的什么,还疑惑地扫了他一眼,而等他反应过来后,向晚光便笑了下,“没什么。”
看奚南还盯着他看,向晚光说完话后又补充道,“就把该说的事儿都说明白了。”
“嗯。”奚南隐约懂了向晚光话里的意思,“拒绝他了?”
向晚光视线,侧头认真看着奚南,强调道,“我又不喜欢他,怎么会答应他?”
奚南笑了下,顺口反问,“那你喜欢谁?”
可这次向晚光却只是对着他笑了笑,至于其他更多的,则什么都没有了。
没得到回答奚南也不失望,跟着笑了起来,自然地换了新话题聊。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刚被他们讨论过的叶落,此刻正眼神复杂地站在窗边盯着他们看。
十几分钟前,向晚光让奚南离开,叶落还以为他苦尽甘来,总算等到了向晚光承认他的感情,愿意给他一个回答。
可是等奚南走后,向晚光却表情一变,也是这会儿叶落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但是向晚光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不仅很直接地说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还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今天是我最后给你们代课,以后还是你们老师回来上课。”向晚光看着叶落,冷淡道,“所以脱离轨道的事,我们也要让它恢复正常。”
然而叶落却没听进向晚光说的话,视线紧紧盯着向晚光,固执地问,“为什么?”
向晚光没说话,沉默地看着叶落。
叶落深呼吸了下,气势汹汹地追问,“我观察过几个月,老师身边没有其他人,连暧昧对象都没有。”叶落说,“刚才那个男生,是最近出现的。”
“他自诩是老师前男友,真假先不论,都是前男友了,那就意味着一切都过去了,什么用都没有。”
叶落胆子大,丝毫没介意教室里还有监控,径直往向晚光身上凑,看样子还准备亲上来,“上次我上课晕倒,老师亲自送我去医院,还照顾了我一周,所以若说老师对我没感觉,那未免也太假了。”
“我告白过这么多次,私下也和老师接触过,”叶落和向晚光对视,缓慢道,“现在老师正巧单身,更没喜欢的人,就真不考虑我吗?”
叶落话音刚落,向晚光便轻笑出声。
见此叶落皱眉,有真心不被好好对待的愤怒感,反问道,“老师什么意思?”
向晚光笑了下,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还坚持最开始的话,说,“以后心思多用在学习上吧,对象什么时候都能找,并不急一时。”
可叶落却听不进去向晚光的话,“老师拒绝我是因为我年龄小?”
向晚光没说话。
“我和你没差几岁。”叶落强调道,“还是说因为我还是你学生,所以老师才拒绝?”
看叶落越猜越离谱,而且想到奚南还在楼下等下,向晚光便没再和叶落周旋,打断他的自说自话,坦白讲,“都不是。”
“我有喜欢的人。”向晚光睨了叶落一眼,跟着强调道,“认识多久就喜欢多久了。”
叶落下意识往门
边看,向晚光知道他想到了奚南,所以他笑了笑,想着既然话都说开了,他以后也不用来代课,本科生和研究生平时也没交集,干脆把话掰得细碎说,“就是他。”
“可是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叶落反问。
“是啊。”提起奚南,向晚光眼神温柔下来,声音也变的宠溺,噙着笑说,“但这不妨碍我喜欢他。”
“何况我和他,本来就不是单相思。”向晚光笑笑,“两厢情愿的感情要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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