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厮守期望-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霍瞿庭道:“要我。”
辛荷理所当然道:“你本来就是我的。”
霍瞿庭就笑了一下,冲他张开手臂:“过来。”
辛荷慢吞吞地走过去,在剩下一两步的时候被霍瞿庭拉进怀里,抱了一会儿,霍瞿庭说:“小荷。”
“我知道。”辛荷说,“你硬了。”
他的身体很争气,可能知道此时条件简陋,在霍瞿庭怀里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退烧了。
两个人一起洗澡,霍瞿庭怕他不好呼吸,什么都没做,抱他到床上,才亲着他顶了进去。
这一场做得很温柔,比起缓解情欲,更像逃出生天后对彼此温度的确认。
霍瞿庭一直在到处亲他,辛荷感觉自己的锁骨和胸口都有点疼了,吸着气推霍瞿庭埋在他胸前的头,但最后霍瞿庭射出来的时候,嘴里还是叼着他的乳头。
辛荷早就射了,小腹上连续的几滴白浊连成线,被霍瞿庭不怀好意沾到他胸脯上抹开,但他累得没有力气,什么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霍瞿庭一直都很忙,留了人照顾辛荷,此后回到他给辛荷找的那个房子的次数也并不多,有一天,佣人在厨房做饭,煲汤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穿出来,辛荷在练琴的时候抬头看墙上的日历,才惊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他认真回忆这一个月里霍瞿庭回来的次数,加起来五次都不到,而且每次都显得很累,但是脸上的表情还不错,似乎见到辛荷很高兴,抱着辛荷胡乱地亲,叫他再等等。
辛荷没听到过什么来自霍家的有用的消息,但霍芳年很愤怒是可想而知的,至于那愤怒有多少,霍瞿庭没说过,辛荷也一直都没问过。
他依赖着霍瞿庭生活,能好好配合霍瞿庭照顾好自己就算做得很好,从不会主动去思考潜在的危机和困难,那在他和霍瞿庭的相处模式中,是属于霍瞿庭的分工,霍瞿庭也发自内心地希望他那样。
只是霍瞿庭实在是太忙,这一次他隔了十天,才在傍晚带着一个书包进了不知道算不算他们俩的家的家门。
辛荷慢慢悠悠地弹着一首夜曲,并不去理会刚进门的霍瞿庭。
他走到辛荷身边,故意显摆似的在辛荷眼前晃了晃那个书包,辛荷才发现那是他从伦敦背回来的,后来被钟择带着住了院,一切随身物品就随之被收走了。
他把书包从霍瞿庭手里拿过来,拉开拉链看里面的东西,一边问:“你回家去了?”
霍瞿庭道:“回去一趟。”
辛荷从散乱的小东西中找到了他原本夹在系带上的小熊,在手里握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有些幼稚地说:“我以为他们见到你就会把你抓起来。”
霍瞿庭靠着钢琴斜倚在他身边,闻言笑了一下。
两个人没再说几句话,饭就好了,佣人在厨房里吃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直等霍瞿庭和辛荷吃完,才走出来整理。
只有辛荷一个人的时候,她还算健谈,尤其又怕辛荷孤单,还经常跟辛荷说一些零碎的小事。
但她好像很怕霍瞿庭,几乎从来不跟霍瞿庭有目光上的直接接触,当万不得已要面对面的时候,也是局促地低着头。
“你有什么好怕的?”洗完澡的辛荷骑在霍瞿庭腰上,用手揉捏着霍瞿庭的脸,左右手不同方向去扯,就轻车熟路地弄出个很丑的样子。
霍瞿庭含糊道:“谁知道呢。”
他把辛荷扯进自己怀里,大手盖在辛荷后颈上抚摸:“小荷怕不怕?”
辛荷笑嘻嘻道:“不怕!”
“嗯。”霍瞿庭也笑,“没什么好怕的。”
辛荷已经不记得自己要不理总不回来的霍瞿庭的事了,趴在他身上仰着头亲他。
接吻的时候,他把一只手放在霍瞿庭的侧脸上,非常专注,虽然还是不太熟练,但能感觉得出来很认真地在回应霍瞿庭。
吻了一会儿,霍瞿庭就像以前几次那样把他松开了,松松地圈着他的腰,辛荷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走,他就说再等等。
他在尽可能多的把自己手里能动的钱转回来,霍芳年养了他二十多年,而且他收到的消息都说,最近霍芳年的身体确实越来越差,他恨霍芳年的没有底线,但也没办法做到说走就走,留下那些烂摊子一点都不管。
但这些事情他都没有告诉辛荷,他做的所有的事,全部都只有一个最终目的,那就是希望辛荷担心的事越少越好。
霍瞿庭稍微有些出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辛荷已经把自己的裤子脱了,骑在他腰上拿白生生的大腿去蹭他:“今天一定要那个。”
霍瞿庭没躲开,但也没有主动碰他,听起来有些无奈地说:“小荷。”
“干嘛?”辛荷俯身凑到他身边,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又去舔他的嘴唇。
没什么技巧,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舔,霍瞿庭的嘴巴被他舔湿,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弄得霍瞿庭心头痒得厉害,只是又伸手下去碰他硬起来的地方:“我好想你啊,哥,你不想我吗?”
霍瞿庭喉咙已经有些发紧了:“我很想你。”
辛荷就瞥了他一眼,好像很不懂地说:“那你还不跟我那个。”
霍瞿庭终于伸手把他搂住了,胳膊横在他细细的腰后面,把他往上抱了一点:“身体不难受了吗?下午睡那么久,头晕不晕?”
辛荷先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下午睡了很久,接着不等他回答,又不知死活地说:“你操操我就不晕。”
他坐在霍瞿庭腿上,天真懵懂似的把刚才被霍瞿庭揉乱的白衬衣扯起来一些,眼睛来回看,跟霍瞿庭结实分明的腹肌对比,又拿手去摸了摸,脸上突然露出点生气的表情。
“不管,一定要那个。”他把自己贴到霍瞿庭身上,用光着的下身蹭霍瞿庭,又扬起脸用含着点央求的语气小声拜托着说,“好想做啊,哥哥,真的很想。”
霍瞿庭很深地看了眼他,突然又开始亲他,捏着他的下巴,嘴唇胡乱地亲过他的嘴唇和脖颈,有时候又含住他的耳垂,大狗一样又吮又舔。
辛荷很笨拙地回吻,但很快就没力气地挂在他身上了,白衬衣的扣子全解开了,露出单薄的胸膛,和下面很细的一把腰。
霍瞿庭不再半靠床头,坐了起来,托着他屁股叫他高一些,低下头含住他的乳头。
他吸了一会,把两边都弄得红红得立起来,辛荷的胸膛不住地颤,好像被微弱的电流经过,咬着嘴唇也忍不住细碎的呻吟发出来。
“猥琐吗?嗯?”霍瞿庭凑上去吻他,换了两只手的拇指摁着他两个乳头,辛荷就又幅度很大地颤了两下,从喉咙里发出带着哭腔的声音,霍瞿庭挺胯顶了他一下,跟他碰着嘴唇问他,“说话。”
“不猥琐,哥,哥……”
霍瞿庭把他刚拿出来的润滑剂捞到手里,挤出一大坨,捂了捂,探到他下面,一面掐他奶头,一面往里伸了根手指头,很快又进去第二根。
辛荷已经没办法在他腿上坐着了,上身歪斜地侧躺下去,只留下被霍瞿庭掌控的屁股还在霍瞿庭大腿上。
霍瞿庭还没怎么弄他,他就流了点眼泪出来,还拿几根细细的指尖捂着嘴,好像很受不了的样子,间隔叫几声哥,求他轻一点。
霍瞿庭低头看自己手指抽出来时带出的红红的软肉,突然低声骂了一声,往前凑了凑,扶着自己顶了进去。
“小荷怎么这么骚?”他缓着力道进出了几下,相连的地方很多润滑剂化开,弄出一点水声,他动作很慢,还有大半根没插进去,一只手扶着阴茎,另一只手按了按辛荷的嘴唇,语气很温柔,“舒服了?”
辛荷拿湿润的眼睛看他,嘴唇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他自己咬的,比平时红了很多,胸膛上留下一些霍瞿庭弄出来的颜色,比原先添了些滋味,好像一个被单方面欺负狠了的柔弱的学生。
霍瞿庭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俯下身很深地吻住了他,按他嘴唇的那只手滑到后面握住他后脑勺,使他贴向自己,下面没插进去的那大半根慢慢顶进去,抵在里面往深里磨。
辛荷很快就受不了了,大腿抖得跟什么一样,喉咙里呜呜咽咽的,霍瞿庭让他换气的时候,就含含糊糊地一声又一声地叫哥,又用抬起来的小腿拼命讨好地蹭着霍瞿庭的侧腰。
但不管用,霍瞿庭仍然那么用力地磨他,时而重重顶几下,舍不得那种快感似的,一直没怎么抽出来过。
辛荷的小腹一直在抽搐似的绷紧又放松,霍瞿庭被他夹得头皮发麻,眼睛都发红了,抓着他头发狠狠亲了他几下,嘶声说:“别哭了,听话,疼了没有?”
“没疼。”辛荷把胳膊吊在他脖颈上,被操狠了,快感又太多,眼泪流得一塌糊涂,都顺着眼角流进了耳边的头发里,鼻头发红,整个人软得厉害,粘在霍瞿庭怀里,又很害怕似的说,“你别,弄那么快。”
霍瞿庭放慢速度:“不舒服?”
辛荷慢吞吞地说:“舒服。”
霍瞿庭就捋了把他有些湿的额发,道:“那就别废话。”
辛荷看了他一眼,霍瞿庭还板着脸,只不过把他抱得很紧,底下又用力地动了两下,辛荷忍不住叫了声,缓了会儿神,才说:“凶什么凶。”
霍瞿庭没忍住笑了一下,辛荷又说:“太硬了,你软一点。”
“你跟它说。”霍瞿庭边说边整根抽出来又插进去,搂着说不出话的辛荷催促,“说啊。”
辛荷又被弄得流出点眼泪,受不了似的皱着眉,偏过脸把眼睛闭上了,也不跟他提要求了。
霍瞿庭低下头,把侧脸贴在他胸口,然后又偏过脸在上面吻了吻,底下打桩似的一下下凿进去,辛荷下面早就被他弄得湿软,听话得要命,讨好似的吮着他。
两个人抱得很紧,几乎没怎么分开过,霍瞿庭慢条斯理地照着辛荷要得慢一点的节奏插入,突然感受到一阵拼命的绞紧,辛荷哭的声音都没了,只急促地无声吸气,他吓了一跳,赶快停下来,看辛荷不由自主地侧过身慢慢蜷缩起来,肩膀不住地抖,好一会儿,才发现他是下面根本没被碰就射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辛荷射了以后就被霍瞿庭弄起来坐着抱着,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好一会肩膀才慢慢不抖了,呼吸也均匀起来,“是不是在笑我?”
霍瞿庭道:“我笑你什么?”
辛荷自己也知道他那么被不疾不徐地插着就射了有点那个,至于是哪个,他不愿意想:“就是笑我。”
霍瞿庭不跟他车轱辘,只是怕他冷,所以一直搂着他,又拿过被子给他盖上,过了会儿,突然问:“有那么爽?”
那个语气让辛荷想起他刚才还说自己“骚”,扬手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霍瞿庭就真笑了,辛荷立刻抬头瞪他,霍瞿庭又严肃道:“这不算早泄,十几分钟了,算个持久男。”
辛荷狐疑道:“你怎么知道十几分钟?”
霍瞿庭看他缓过来了,一手抬起他屁股,一手扶着自己重新进去,低声呼了口气,磨了几下,眼睛里又有点笑意,道:“刚才一直想射,所以看了下时间……太舒服了。”
辛荷马上又不生气了,还露出点跟他惺惺相惜的表情:“真的很舒服。”
“嗯。”霍瞿庭摁着他的腰,要把他固定在自己阴茎上似的,听他描述到底有多舒服,忍不住是很正常的,边插边一心二用道,“疼不疼?”
射了一次,辛荷还是觉得太深,吸着气说:“不疼。”
和霍瞿庭达成“真的很舒服”的共识以后,他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又被操射一次,最后没什么神智了,所以也没有精力去思考,为什么霍瞿庭说的想射和他的想射没有在相同的时间点上发生。
第二天下午,霍瞿庭才离开,他接了个电话,就对正趴在床上看漫画的辛荷露出了熟悉的表情。
辛荷有点不高兴地说:“你走吧。”
他想说“走了别回来了”,但又舍不得,改成:“什么时候回来啊?”
霍瞿庭把他手里的漫画书拿开,拨了拨他的头发,在他嘴唇上亲了下,说:“一两天。”
辛荷点了点头:“两天,说话算数。”
霍瞿庭答应他,无意中看了眼他的漫画,发现是之前看过的,但没说什么,辛荷也没再说什么,好像因为霍瞿庭说的两天变得高兴了点,继续爬回去,翘着小腿看那本漫画。
第二天下午,佣人按惯例出去买菜,比平常早回来了十几分钟,辛荷没太在意,边看那本已经翻了好几遍的漫画,边头也不抬地走过去开了门。
接着听到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小少爷。”
辛荷头皮一阵发紧,但心理上还没有一下子明白钟择出现在这里的含义,只是下意识关门,被钟择很轻松地挡住,越过他进了房间。
“藏得真好,跟了他大半个月才终于找过来。”钟择好像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在家,还很闲散似的到处转了一圈,然后攥住了辛荷的胳膊,“该回去了,您出来这么久,霍生是要生气的。”
辛荷被他拖着下楼,脚上的拖鞋在中途掉了一只。
钟择的车停在路边,刚打开车门,就被身后来的人一脚踹倒,用了狠劲,落在他后心上的脚很快就让他吐出血来,等在车里的人也都没什么意识了,
被引开的安保很快就把浑身都软了的辛荷抱回了房间,没多久,霍瞿庭也回来了,他还穿着昨天离开时的那身衣服,领带还是辛荷帮他选的。
他进门先走到辛荷身边,把他整个抱到身上,摸着辛荷脸的手很大,掌心的几个地方生了茧,骨节粗硬,很分明地凸显出来,紧紧地抱了好一会儿,才说:“没事吧?小荷,你有没有事?”
刚才安保通知他的时候就说了辛荷除了被吓到之外没什么事,但霍瞿庭还是很神经质地反反复复问了好多遍。
到后面辛荷的害怕全都没了,反过来轻声安慰他:“我没事,他只把我拖下楼,还没上车,就被打晕了。”
“他拖你?”霍瞿庭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东西剧烈到几乎令辛荷都恐惧,“他拖你?”他又问了一遍。
辛荷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后知后觉地开始检查身体,胳膊上攥红的一圈和小腿上留下的一道很长但很浅的划痕都让他的眼底变得猩红。
他把辛荷搂在怀里,捏得辛荷骨头都痛,但辛荷没有出声,只乖乖地待在他怀里。
霍瞿庭转头去看被绑在墙角的钟择和原本在车里等他的人,他们脚边丢着几支手机,安保道:“没联系过其他人,他们不知道我们对面楼里还有人,以为万无一失。”
在那间称得上简陋的出租屋里,黄昏时的光线已近昏暗,辛荷经历了在他的世界里算得上荒唐的一出短得出奇的绑架未遂之后,就亲眼看到钟择的腿被一把锋利的军刀从上划到下,丰沛的血液不断地流出来,缠着胶带的嘴里仍不断泄漏出痛到极致的嘶吼。
抱着他的霍瞿庭坐姿挺拔,神态平常,过了会儿,嫌吵似的说:“嘴。”
动手的人只听一个字就明白他的意思,辛荷却不懂,所以很快就眼睁睁地看到钟择和他的同伙脸上的胶带被粗暴地用刀割开,接着被掏出的小型喷灯喷在嘴唇的部位。
高温烤化了皮肉,空气里即刻充斥着除了血腥气以外的另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类似于纯蛋白质被烤焦的臭味,钟择的下巴被一只皮靴牢牢地向上踩,上下颌紧闭,一直到融化的血肉重新凝固,他就失去了字面意思上的嘴唇。
很久以后,霍瞿庭才从那种疯狂中抽出理智,发现辛荷的脸很白,看向他的目光也全然陌生。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地板被清洁一新,前后窗户大开着通风,鼻尖都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霍瞿庭伸手去碰辛荷的脸,他的目光很沉,身体也紧绷,发现辛荷没有躲开,才慢慢放松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他低沉着嗓音叫了一声:“小荷。”
辛荷朝一边偏了偏脸,把自己送进他的掌心蹭了蹭,霍瞿庭又绷着脸叫了声:“小荷。”
辛荷就突然直起身,跪在他腿上,把他抱进了自己怀里,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拍着他死死绷紧的背,手又来回抚过他后脑,手指插进他发间,安慰个受惊失措的小孩一样,嘴里不断地说着“没事,没事了”。
第二十三章
最开始,辛荷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换地方住,但是没有,不过很快他也想明白,澳门和香港一步之遥,除非他和霍瞿庭人间蒸发,否则就不会有绝对隐秘的住所存在。
霍瞿庭只是不再长时间地离开他身边,或者说,他想方设法地做到时刻陪着辛荷。
他们高频率地做爱,早晨辛荷被一根又硬又凶的阴茎唤醒,夜晚来临时,被窝里霍瞿庭又抬着他一条腿从他身后进入。
霍瞿庭做得很克制,一边低下头吻他,一边很慢地抽插,辛荷被他弄得发抖,但就算哭着求他,也不会得到更粗鲁的对待,霍瞿庭的耐心多得可怕。
辛荷也听到了他更多的电话,大多数内容不太懂,但他妈妈打来的那次,霍瞿庭只说了两句话,辛荷就听了出来。
“别做梦了。”他最后说了这句,挂了电话。
当时辛荷正在钢琴边坐着。
除了钢琴和漫画之外,在这间一眼望得到头的房子里,他再没有别的事可做,而漫画已经来回看了超过五遍,所以他只能弹琴,把小时候学过的曲调重新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练习。
何婉心打电话来之前,他原本在弹《棕发女郎》,霍瞿庭闭目靠坐在沙发上,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也跟着音符动作。
“她让我带你回去。”霍瞿庭对转回来看着他的辛荷说,“她说霍芳年说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谁都能想到这当然不是真的,但他的音调没什么起伏,像是不愿意泄露任何情绪,对辛荷无时无刻不进行的一场考验,考验他对于追随的意愿。
辛荷微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霍瞿庭的眼神就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他笑了一下,问辛荷:“你想回去吗?”
有了明确的问题,辛荷很快摇头,像最近的每一次那样对他保证:“我只想跟着哥哥。”
霍瞿庭却没什么反应,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接着对辛荷重复了一遍何婉心的话。
她说他疯了,辛荷身上被用了那么多药,却被他突然带出来,不管不顾地关在澳门。她说他是在杀死辛荷。她说如果他再这么疯下去,继续跟霍芳年作对,弄到一无所有,辛荷早晚也会离开他。
这么多年来一直等着霍芳年死后做霍家主母的何婉心被霍瞿庭突如其来的叛家打蒙了头,面对霍芳年的震怒,她想不起儿子的安危,只悲哀自己的梦碎。
最初她几乎是天天跪在地上给霍瞿庭打电话,求他带着辛荷回家。
但这个她没带过几天的记忆中沉稳可靠的儿子突然吃了秤砣铁了心,护着那个根本和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不中用的病秧子,丝毫没有回头的迹象。
就像他爸爸,唯唯诺诺地做了三十几年的孝子,突然在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夜里,开车带着自己真正爱着的女人直直飞车进了浅水湾。
那年霍瞿庭还不到八岁。
“你们父子都有病。”她哀求不成,在最后接通的那个电话里,霍瞿庭挂断之前,抖着声音恨之入骨地说,“他弄死了我妹,你早晚也会弄死辛荷。”
辛荷还搭在琴键上的那只手无意识地蜷缩,敲出两个沉闷的音节,把自己吓了一跳。
“她在乱说。”辛荷磕磕绊绊地说,“我什么事都没有,吃那些药才会让我不舒服,而且关着我的人是他们,怎么会是你?”
“我跟你待在一起最开心,你不要听她乱说。”
霍瞿庭沉默地看着他,辛荷并不畏惧他的目光,很平静地跟他对视,过了会儿,他冲霍瞿庭张开手臂:“要哥哥抱抱。”
坐在琴凳上的人变成霍瞿庭,辛荷分开腿面对面被他抱在腿上,手臂圈着他的肩背,下巴懒洋洋地支在他肩上。
他的手从后腰伸进辛荷的衣服,数着脊椎的节数一点点摸上去,辛荷非常顺从,窝在他怀里,甚至在他的手摸到前胸时,微微后退了一点,为他移开空间。
霍瞿庭屈着手臂把手按在他的胸口,力气不算很大,但已经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辛荷的心跳。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他偏头轻吻了吻辛荷的耳朵,几乎是用气声说,“我能保护你,小荷,别害怕。”
辛荷摸着他的头发说:“我没有害怕,跟你在一起我就不会害怕。”
其实辛荷还想说你也不要怕,你对我做的事全是正确的,你不会伤害我,你也永远不用害怕自己会伤害到我。
你不在的时候,我不会再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我会学着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因为你短暂的离开而受伤。
还有类似的很多话,但他全都没能说出口,因为霍瞿庭一直以来都表现出不愿听到这种话的样子。
他只希望辛荷相信他无所不能,辛荷确实相信,也知道如果他这样说了,霍瞿庭会觉得自己做得很失败。
所以后来辛荷总会后悔。
当时辛荷不知道,钟择来之前的那天早上,霍瞿庭刚刚完全弄清楚信达、宏生和百隆的问题到底有多严重,他曾经天真地以为自己几年的积累会有所帮助,其实只是痴人说梦。
所以在霍芳年的计划里,辛荷才非死不可,那种决心使他心惊肉跳。
他没有了暂时留下来帮助霍芳年转圜的必要,却在同时发现他和辛荷离开澳门的途径几乎为零。
霍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