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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守期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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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荷将脸扭开:“除非你把那个扔掉。”
“哪个?”
辛荷又把脸扭回来瞪他,霍瞿庭忍不住轻笑,辛荷红着脸生气,却又不会发脾气,最后看他真的着急,霍瞿庭才说:“你说裙子?我记得是你自己说要。”
辛荷委屈巴巴地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刚叫了声哥哥,要说什么,单华和余存来了,后面跟着补习班下课的单英。
几人骂骂咧咧地问好,见到霍瞿庭身边的购物袋和板着脸生气的辛荷,余存道:“霍总功力见减,今日扫货不够尽兴呀。”
霍瞿庭一笑,点点辛荷的脑袋,辛荷就挨个问好。
余存又道:“不错不错,这么久不见,小荷更有礼貌啦。”
辛荷坐得很端正道:“上周才见过。”
“比起你大哥天天见,我们不就是这么久没见么。”余存道,“霍瞿庭干了什么?又惹小荷不开心。”
霍瞿庭道:“他自己看上件东西,买完后悔,现在又来怪我。”
余存追着问是什么,这些人一贯喜欢取笑他是小女孩,习惯称他是霍瞿庭的小妹妹,辛荷生怕再添笑料,坐不住了,急着在桌底下握住霍瞿庭的手。
霍瞿庭慢悠悠看他一眼,见辛荷满眼着急,又带点微微的讨好,嘴角弯起,对余存道:“世上有没你不想知道的事情?快点菜,小荷下午都没吃过东西。”
于是单华和余存张罗着点菜,单英要的几个都被驳回,霍瞿庭带辛荷去洗手,看着他洗完,又从包里拿出酒精棉片帮他擦手。
辛荷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霍瞿庭手里,仔细擦完,霍瞿庭也没放开,辛荷刚抬起头,就对上他一双笑眼,捏了捏辛荷的红嘴唇:“撅这么高,挂个油瓶好不好。”
辛荷抿了抿嘴,道:“根本没有撅。”
“我说有。”霍瞿庭道,“不信你看镜子。”
辛荷转头看镜子,霍瞿庭就伸手给他捏个猪鼻子,又把辛荷逗到气闷。
回到桌上,也不怎么高兴,偏偏霍瞿庭每次给他夹菜,他还要说“谢谢哥哥”。
桌上没人喝酒,茶足饭饱,霍瞿庭负责送辛荷和单英回学校,单华回港大,余存回家,在停车场各自散了。
上车后,辛荷坐副驾,单英坐在后面,但屁股只半个碰着座椅,身体前倾,同辛荷讲话。
“你们有没有通知什么时候测试?”单英道,“听说就在下周。”
辛荷对这些小道消息向来都不灵通:“没听过,随便吧。”
“那你复习得怎么样?我想借你的历史讲义来看。”
两人不是同一级,但修了同一门世界历史。
“好。”辛荷点头道,“你明天来拿,我也不回家,一整天都在寝室。”
单英大声感谢,又问霍瞿庭:“庭哥,我哥有没跟你说过他什么时候回家?我妈说两个月没见他,已经要忘了自己大儿子长什么模样。”
霍瞿庭说没有,辛荷问他:“刚才怎么不当面问?”
吃饭的时候,单华就在他身边,也没看到他们兄弟两个多说什么。
单英缩了缩脖子,道:“我可不敢,我哥对我又不像庭哥对你一样。”
辛荷这会儿还跟霍瞿庭闹着别扭,闻言不讲话了,扭头看着窗外,听霍瞿庭对单英说:“他只是没想通,过段时间就好。”
单英无奈道:“我妈叫他娶Miranda,他偏要娶Linda,虽然都是da,但两个人就是怎么都说不到一块。”
霍瞿庭道:“那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也没什么重要,你好好读书,别闯祸给你哥添麻烦就可以。”
单英咕哝:“我哪敢给他添麻烦…… ”
他说:“反正都娶老婆,感觉哪个都没差,这么闹下去,最后不开心的还不是我哥自己。”
霍瞿庭好笑道:“不是给你娶,你当然没差。”
单英立刻丢开难过,好奇道:“庭哥,你有没交女朋友?他们说你高中都没交过,是因为总陪小荷,上大学总有机会了吧?”
霍瞿庭还没说话,辛荷道:“是他自己没有本事,怎么怪到我头上。”
霍瞿庭好笑道:“是我没本事,改天找个有本事的厉害大嫂,才能管得住你。”
辛荷撇嘴道:“我每天拍大嫂马屁,看她跟谁站在一边。”
霍瞿庭道:“那你不如直接来拍我的马屁,这样效果更好一点。”
辛荷生气只会瞪人,这时候却也不瞪他了,低着头不讲话。
霍瞿庭把单英送到寝室楼下,下车看着他进楼门,打电话跟单华讲过,然后转头回辛荷的宿舍。
时间还早,但他没再回自己学校,等辛荷洗澡的时候,顺便把房间整理了一遍,又把他新买的衣服整理归类放好,也洗了个澡,睡在了辛荷房间。
辛荷挨得他很近,一只手还在霍瞿庭胸膛上放着,被霍瞿庭握在手里,一根根手指捏过去。
“小荷。”霍瞿庭低声说,“睡了吗?”
辛荷道:“没有。”
“别生气了,跟你玩的。”霍瞿庭哄他说,“哥知道我们小荷不是女生。”
辛荷往他怀里钻了钻,没有说话,良久,霍瞿庭翻过身,侧对着他,一下下轻拍辛荷的背:“睡吧。”
第二天周末,霍瞿庭也没事,等单英来拿走讲义,就照往常一样,带辛荷去港大的图书馆,辛荷写作业,他也写作业。
年前,霍瞿庭跟着霍芳年出了趟门,行程紧,在外面的条件也不比家里,他没有带辛荷,两人除夕当晚才见面。
也因为霍芳年回港太晚,所以第二天才有空拍合照,已经拍过很多次,辛荷也很习惯,照着指示,不过半小时,就听到“OK”。
拍照之前,三个人都稍微化了点淡妆,辛荷脸上扑了些腮红。
上镜好看,但肉眼看着是有些过于得红,听到结束,霍芳年还没动,霍瞿庭立刻点点辛荷肩膀,辛荷就回头看他,见霍瞿庭眼里促狭的笑意,他也抿嘴笑,又带点没有威慑力的薄怒。
闪光灯又咔嚓亮了几下,最后抓拍的那张成了正片,上了公司的年报,后来流传到八卦报纸上,同三年前霍瞿庭抱着辛荷拍的那张放在一起,就又被讨论了一段时间的霍氏手足情深、兄友弟恭。
霍瞿庭读大学没有出去,是因为实在放心不下辛荷,这两年来,辛荷的身体渐渐好了很多,他也临近毕业,多方面考虑下来,才终于把留学提上了日程。
大四的第二个学期,集中处理掉学校的事情,他就没有在香港待多长时间,走的那天天气很好,辛荷和霍芳年都去送机,甚至还有他妈。
霍芳年在他临行前倒也没那么严厉,只叫他照顾好自己。他妈穿得浑身闪亮,十米外都可以看得清脖子上的每颗宝石,抓着霍瞿庭的胳膊抹了几滴眼泪,眼眶发红。
辛荷乖乖在他身边,话最少,只把他跟得很紧。
要交代的,最近这段时间已经交代了数不清多少遍,临行前却仍然觉得无法放手。
他摸了摸辛荷的脸,不太放心地说:“水和电都不要动,任何问题都先告诉我,我帮你找人弄。洗衣机你也不要再用,衣服我已经告诉刘芸每周去你那里拿回去洗,周末你要回家吃饭,家里炖汤给你喝。最近天热,多喝水,不可以吃冰,少出门,有事要叫司机,这学期没剩多长,假期我就回来接你,记住没有?”
辛荷不想他那么担心,最近有叮嘱他的事,都不像以前爱听不听,一直乖乖点头:“都记住了,我没问题,你把自己照顾好,好好读书。”
霍瞿庭笑了一下,又摸他头发:“好,我听小荷的话。”
好像根本没说几句话,就到了登机的时间,进安检前,霍瞿庭冲他们挥了挥手,辛荷也冲他挥手,说了句:“哥哥再见!”
霍瞿庭笑了笑,道:“再见。”
飞机起飞了一个多小时,霍瞿庭还在想辛荷的事情哪里没有处理好,想来想去想不来,反而把自己弄得很不安。
不过又想在他走之前这段时间,辛荷虽然比平常乖了很多,但也没有特别离不开他的样子,所以随即觉得自己太婆妈,毕竟辛荷已经十四岁,不再是七年前那个哥哥五天之后没有回家就会哭着找哥哥的小孩了。
一通千回百转的思虑,好歹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但落地后接的第二个电话,就叫他立刻开始归心似箭。
“本来我看他不痛不痒的样子,还替你不值,好像白养一场,没心没肺。”
他妈不问其他,接通就哒哒哒先讲了一大番话:“可安检门一关,那个泪珠子马上掉下来了,平常不是不怎么搭理我?昨天我问他要不要搭我的车回去,还讲了声谢谢。”
“一路也还是哭,止都止不住,伤心得很,纸巾都用掉半盒,我看得出不是装的,因为你爸死那年,妈就天天这么哭。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才是受用的,毕竟我儿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呀,方圆百里,谁不知道,霍家大少爷头上永远顶着个来路不明的小少爷?哭一哭才说明他有良心。”
“可最后脸都白了,吓得我赶快开到医院去,好在没有事情,不然被你知道他在我车上出问题,又要疑心我心不好。”
霍瞿庭匆匆讲了几句,就结束通话,再拨回给辛荷。
辛荷在寝室,趴在床上跟他讲话:“你到了?住的地方什么样子,学校好不好?有没有吃饭,你有没有晕机?”
问题问了一大堆,霍瞿庭说:“我这里都很好,你呢?”
辛荷习惯性认认真真地说了自己在霍瞿庭走了以后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穿了什么,连因为天气太热,空调又调低一度也讲给霍瞿庭听。
霍瞿庭道:“晚上要把温度调回来。你周五要穿运动鞋,准备穿哪一双?上周穿过那双刷好了,在阳台上,记得收。”
辛荷答应,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你问这么多,我都好好地回答,可我问你,你只用都好应付,这样好吗?”
霍瞿庭顿了顿,笑道:“我拍照片发给你,写个新生活汇报怎么样?”
辛荷翻了个身,勉强道:“唔……这样还不错。”
辛荷不急着挂电话,粘着跟他说话的时候不多,霍瞿庭很受用,但到最后,也没有开口问他那天哭得那么厉害的事。
七天后,辛荷收到了霍瞿庭的邮件,主题就叫:霍瞿庭镀金生活的第一周汇报,正文事无巨细地写了他住处和学校的环境,隔两段就有配图,最后还写:汇报完毕,希望小荷司令满意!
因为时差,从辛荷七岁开始,结束到两个人住在一起,又从霍瞿庭高中毕业重新开始的睡前电话就慢慢改成了互发邮件。
辛荷的寒暑假也开始改到英国去过,霍家除了霍芳年,小辈都有灾祸,大多命不长久,长此以往,年节冷清,亲情观念淡薄,随着霍瞿庭出国留学,家里连春节也取消,他不在的那两年,除夕夜里,霍宅仅几个佣人守夜。
两人就住在剑桥附近,学校华人不少,除夕当天活动很多。
辛荷跟着霍瞿庭去参加他们系里的春节,中国人到了国外,才头一次上手包饺子,辛荷很有热情,脸上一直带笑,霍瞿庭把他包的单独放到小锅里去煮,一个不剩,全吃干净了。
这两年辛荷只要放假,就会被霍瞿庭接过来,本系的同学大部分已经认识了辛荷,但学校有活动的时候,外面的人也很多,所以今天已经不止一个人问过霍瞿庭,辛荷是不是他的男朋友。
他拿着辛荷包好的饺子去煮的时候,还又对过来问的人解释了一遍:“他是我弟弟。”
辛荷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帮着擀饺子皮,霍瞿庭无意地盯着他看了很久,才猛然间发现辛荷长高了很多,他早就不是一个小孩子,身边的亚裔女生跟他说话的时候,要抬头看他。
也没人再动不动就把他当成女生,只是他还是漂亮,比起小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即便是待在霍瞿庭身边的短暂的时间里,就需要不断不断地去解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她们不知道说了什么,霍瞿庭看辛荷点了点头,就微微地笑起来,眼角弯下去,红嘴唇微抿,太熟悉了,以至于霍瞿庭甚至能想象的到他睫毛轻扇的样子。
“怎么样?”辛荷只包不吃,负责的工作都做完了,跑到他面前一脸的得意洋洋,“我手艺好吧?”
霍瞿庭捏他鼻子:“臭美。”
辛荷也不生气,靠在他怀里,把沾着面粉的手往他下巴上轻轻蹭了一下:“给你长个白胡子。”
霍瞿庭一动不动,想着刚才被人问的问题,眼角带笑,低着头由他抹,只拿一只手揽着辛荷肩膀,带他往后走了两步,还保持着辛荷靠在他怀里的姿势,只是让了让端着饺子的同学。
到处都在放恭喜发财,到处都在说新年快乐,空气里洋溢着快活的气氛,如果没有满眼的金发碧眼高鼻梁,其实跟国内的春节也没多大差别。
说好今天买海绵蛋糕回去当下午茶,家附近就有一家辛荷喜欢的,去晚就没有了,霍瞿庭刚打算带辛荷离开,就正好有人冲他们走过来。
辛荷正在拿纸巾帮霍瞿庭擦脸,嘴里还笑着说什么,音乐太大声,他只能凑到霍瞿庭耳边说,突然感觉霍瞿庭捏着他肩膀的力气大了很多。
面前三个男生,中间那个满脸通红,一头栗色卷发,鼻梁上一点小雀斑,眼神局促又热情,被旁边的人簇拥着,辛荷认真听了两句,才发现是在要他的号码。
霍瞿庭脸色难看,先说了一句“他未成年”,对方很快就说自己也未成年,刚十七岁,只是想跟辛荷做个朋友,他又生硬地说自己赶时间,辛荷也没有空交朋友。
辛荷被霍瞿庭很轻易地像拎个包一样地揽着肩膀带走,卷毛小雀斑在身后喊了声“hey”,他下意识回头,但霍瞿庭走得太快,辛荷管不了许多,只来得及跟上他的步伐,还因为他莫名的怒气,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第十四章
红茶煮在小炉上,咕嘟嘟冒着热气。
前调的清甜和尾调的微苦钻进鼻腔,小窗上的纱帘被微风卷起再放下,辛荷拿着叉子一点点吃海绵蛋糕。
今天他运气好,到店以后买到了最后一份,所以吃得也格外珍惜和愉悦。
霍瞿庭昨天就说好去帮楼上的老太太换个灯,回家以后,他先煮上红茶,弄了点坚果装盘,把蛋糕拿出来,拿叉子虚虚地给辛荷比划了可以吃到哪里的边界线,就带上工具箱去了楼上。
换灯不要多麻烦,没多久,一壶红茶还没好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辛荷跑到门边给他开门,又伸手去接他手里的工具箱,被霍瞿庭避开:“你拿不动。”
“灯换好了吗?”辛荷说,“我们买的大小对不对呀?”
霍瞿庭去洗手,一面说:“换好了,是对的。”
他身上还穿着参加系里的春节活动时比较正式一点的衬衣,头发用发胶整理过,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干净的眉毛,鼻梁和眉骨都很挺,愈发显得他眼神深邃。
青春期过后,他的长相逐渐趋向硬朗,看人时不怒自威,连笑容也自带气场。
辛荷觉得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很成熟,却不想霍瞿庭的确已经处于一个需要成熟的年龄段了,他的同龄人很多已经在香港接触家族产业,而且虽然他还在念书,但也不只是念书,似乎在伦敦和旧金山都有事情要做。
辛荷一向不过问这些,只是偶尔霍瞿庭出差,他才会知道。
在他的潜意识里,从那个会假装要揍他、然后又和他冷战的高中生霍瞿庭转变为如今成熟稳重的霍瞿庭的过渡似乎并没有经过多么刻意的转化,只是在一天天的陪伴里,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
在他长大的同时,霍瞿庭也长大了,虽然对辛荷来说,是一样的可靠,但霍瞿庭的确变得比以前更加成熟,也更加难以猜测。
他不说话的时候,辛荷就感觉自己不太能猜得到他的情绪,而他沉默的时间比青春期要长了很多很多,这没有从本质上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一丁点的改变,但辛荷确实也因此而慢慢开始有点“害怕”霍瞿庭了。
他靠在门框上,等霍瞿庭洗手,边和他说话:“你不是说我们周三要出门?机票订了没有?”
霍瞿庭道:“已经订好了。”
辛荷道:“到时候我需要带什么呀,行李还没有收。”
霍瞿庭道:“不用你管,我来弄。”
两个人一起出门的话,辛荷的确没怎么关心过这些,所以问过也就算了。
霍瞿庭走到厨房去,先倒了杯煮好的红茶给他,然后检查他蛋糕的情况。
在这些小问题上,辛荷向来很听话,喜欢吃零食是真的,但都要经过霍瞿庭同意。
这种自觉的改变好像是从他出国以后才开始,霍瞿庭分神地想,因为辛荷也不想让他太担心自己。
他享受辛荷的依赖,辛荷也肯依赖他,所有的麻烦的第一倾诉人一定是哥哥。
但慢慢长大的辛荷会开始尽量减少自己制造麻烦的频率,即使这并不是霍瞿庭的主观意愿。
上完钢琴课以后参加系里的活动,然后一整晚就都没有事情做,辛荷的作息规律,两个人也不准备隔着时差等春晚,到了时间,霍瞿庭就赶辛荷去睡觉。
辛荷放下琴谱,从他卧室露台上的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身说:“哥哥。”
霍瞿庭道:“怎么了?”
买完蛋糕以后,辛荷就忘了霍瞿庭离开学校前短暂的失态,只知道这一下午他都不太对劲,可至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没有不理他,还是按时盯着他吃药吃饭,洗手漱口也要管,不像生气的样子。但也没有多愉快就是了。
“噢……”霍瞿庭突然说,“忘了。”
他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个红包,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礼物盒,自己拿在手里看了看,才走到辛荷身边,递给他说:“小荷,又长大一岁,新年快乐。”
辛荷的礼物早上已经送出去了,鉴于从小霍瞿庭收到的所有红包都归他,所以一直都是霍瞿庭单方面给他红包。
辛荷捏着信封两边往里看了眼没封口的红包,全是五十便士的英镑,他怀疑霍瞿庭是直接找了叠现金塞进去,因为他以前就是这么干的。
有一年,辛荷甚至收到了一个被撑破的红包。
他刚有点好笑,霍瞿庭就说:“十七岁了,所以给十七张。”
辛荷抿嘴一笑,攥着红包凑过去抱他脖子:“谢谢哥哥!”
霍瞿庭没有表示拒绝,他就顺杆儿爬,跟平常一样挂了上去。
霍瞿庭总感觉辛荷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很好闻,不是他这里任何一种护肤品或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带着辛荷的名字,凑近的时候,霍瞿庭就能闻到。
霍瞿庭抱住他,每一次都会意外他怎么会这么轻,抱着还那么软。
辛荷得逞以后得意地低声笑,霍瞿庭托着他腰身让他在自己身上挂了好一会儿,听他说了一大堆没有意义的撒娇的话,才拍了拍他的背说:“好了,回去睡觉。”
“那你今天怎么不开心嘛。”气氛刚刚好起来,辛荷不肯下去,八爪鱼似的粘着他,趁机说,“是不是想爷爷?”
霍瞿庭顿了顿,干脆抱着他在床边坐下,辛荷还在他身上粘着,头都不抬,尖下巴戳在他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朝他颈上钻。
“没有。”霍瞿庭的肩背有些不可察觉的僵硬,两只手也离开了辛荷的后腰,摆放什么没有生命力的东西一样,搁置在身侧,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辛荷靠得太近,“前两个月他过来开会,刚见过。”
“喔……”
辛荷又问了半天,没问出来,但霍瞿庭的情绪看着好像又好了很多,时间也有点晚了,他不再敢继续赖着霍瞿庭,笑嘻嘻地从他腿上爬下去,冲霍瞿庭晃了晃手里的红包,又狗腿地说了一遍:“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回房间以后,辛荷拆开来自霍瞿庭的新年礼物,里面惯例有一张信纸,第一行写着霍瞿庭平时不会叫出口的称呼:宝贝。
刚才霍瞿庭是怎么对他说的?他说:小荷,新年快乐。
辛荷想了想霍瞿庭真的叫自己宝贝的样子,感觉有点起鸡皮疙瘩,脸上挂着笑继续往下看。
跟往年一样,他希望他开心、顺利和健康。
最后说约了下周送到钢琴。
放在盒子里的礼物就是一枚钢琴的钥匙,霍瞿庭做事一向直男,并不理解惊喜的内涵,将近一年前,跟送其他任何礼物提前通知辛荷等快递一样,他在预定的时候就告诉了辛荷。
辛荷把钥匙握在掌心好一会儿,最后困劲儿上来,才迷迷糊糊地勉强塞到枕头底下,很快就睡着了。
钢琴送到的那天,霍瞿庭去了学校不在家,即便工人帮忙一起收拾过,房间里还是留下不少垃圾。
其中一个烤瓷的不知道什么作用的小盒子被辛荷在整理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地上,很不巧地砸到他脚背。
砸到的面积并不大,但位置不太妙,角度刁钻,还是隔着拖鞋让他痛出了眼泪。
下午霍瞿庭从学校回来,意外地看到整齐的房间,辛荷憋了一天,只等他回来邀功:“是我打扫的,厉害吧?”
霍瞿庭认真道:“厉害。”
辛荷正打算投桃报李,弹一段新练的曲子给他听,刚走了两步,就被霍瞿庭拽住胳膊:“腿怎么了?”
“哦……”辛荷说,“不是腿,脚被那个砸了一下,不严重。”
“我看了半天,没看出它是干什么用的,也没敢丢,看着不大,但其实还挺重的……诶……”
霍瞿庭突然把他打横抱起,辛荷吓了一跳,但被霍瞿庭抱不算什么新奇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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