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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役奶爸的逆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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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错了……他错得很彻底。陈亦根本没有告知他广告播出的具体时间，也许这样的举动，也许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要拉他进入这个陷阱……然后第二次的毁掉他。
谢安歌在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脸，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那滴泪水被特效加强了，配合他悲戚的表情，与声音：“我没有忘记你。”
SIVI这样的公司，当然不可能在第一次投入新广告片的时候，只放在一个小商场的巨幕上。除此之外，还有铺天盖地的官方微博，明星大V助阵转发，以及电视节目。
林修这天没出门，呆在家里，他刚刚洗了个澡，换了件T恤，随便穿了条短裤，从浴室里走出来。
时间刚刚好，不差一秒的，开着的电视机开始自动播放SIVI的那条感人至深的广告。他皱着眉头，看到了慧茹的脸……之后，是谢安歌的。
那个即使一个人呆在雪地里被冻上几个小时，都不会让自己流出泪来的谢安歌，在这台电视机里，抚着橱窗的玻璃，满脸悲戚的留着泪，对那个女人说：“我没有忘记你。”
林修愣了几秒，抬脚踹翻了柜子上的电视机，狠狠踩上几脚后，开始疯狂的破坏这间屋子里的东西。这是为什么呢？就像杀人犯在极怒之下用刀子捅入一个人的身体之后，会再补上几下，或者是几十下。头脑空白的，只用怒火操控了身体所以停不下来。大概是这样……
破碎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像是杂乱的乐章，与屋内被吓坏的宝宝的尖叫与哭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疯狂的，沉溺的。
连门锁被钥匙打开的声音都听不到……
谢安歌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疯了一般的林修，他小声的叫了一句。明明并不应该被听到的声音，却被林修听到了。他转过身来，看着谢安歌。
而谢安歌有些飘忽不止所措的眼神，在这个支离破碎的屋子里缓慢的扫视着，他并不是想看看这个房子到底被毁成什么样子，他只是不敢看林修的眼睛。但很快的，他的视线停住了，甚至凝固了，在林修的右腿上。
林修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谢安歌张着嘴，现在脑袋里的一切都被清空了，只身下视线里的这一样事物。他想说点什么，但是此刻，他觉得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房间里，只有宝宝无法停止的哭声，他在长时间的尖叫与哭泣之后，已经开始挺不住的喘气与咳嗽。
林修转头看了他一眼，对谢安歌说：“出去。”
谢安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结结巴巴的想找点什么说出来：“林修……我……”
“滚出去！”林修大声的怒吼这，如同刚刚毁坏这个房间一样的歇斯底里。
宝宝再一次开始尖叫，谢安歌跑过去抱起他，被林修推了出去。
门重重的关上了。
谢安歌的脑子还停留在林修的尾音上，只下意思的拍着孩子的背脊，安慰着。但他自己的双眼却渐渐的开始发红……
他在这儿呆了很长的时间，如果没有来过这里，他也许会在很久之前，便动死在雪地里。林修对他很好，照顾他，帮他带着孩子，陪着他跳舞，陪着他奔跑……说喜欢他……
可是，这么长时间，他对他这么好，他却没有发现。
其实是有的，早在第一次林修带他外出，在游乐场里狂奔着寻找藏着他的大白熊人偶时，他就亲眼看到了，平时走得很好，很直，很稳的林修，那么骄傲的林修，像个瘸子那样一瘸一拐的，在他的视线里行走着。
林修右腿的膝关节下面，是一段冰冷的金属的机械义肢。相处了这样长的时间，他第一次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却是因为，在惹怒了林修之后，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谢安歌把头埋在宝宝小小的肩膀处，哭了出来。
☆、第54章 骤雨（二）
豆大的雨滴从天上坠下，击打在水泥地上，留下一颗圆形的印记。接着越来越多的印记，把坠下的痕迹遮掩住，连成一片。
雨幕倾盆而下，谢安歌脱下外套，披在怀中正因惊吓而发着抖的孩子身上，仔细的把他包好。宝宝依然一下一下的打着嗝，谢安歌不断轻拍着他的背脊，轻声道：“对不起，我们再等一会儿吧……”
坐在门口屋檐下的阶梯上，夹着风的雨很快淋湿了谢安歌的半边身子。他把宝宝放在靠近门的位置，尽量不让孩子被雨水淋湿。
这样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谢安歌不想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不然与林修比起来，他的感情就显得太薄弱的。
屋内安静了下来，谢安歌想重新敲一次门，但又担心，宝宝再一次被惊吓到。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阿姨打着伞走了进来。她惊讶的看着被关在门外的谢安歌与孩子，快步过去，举着伞给谢安歌挡着侧边的雨声。
谢安歌仰起脸来，朝着她笑：“我们被赶出来了……”
“谢先生……”苏阿姨举着伞，小心的敲了几下门，低声与谢安歌说，“您等等，我试试看……”
苏阿姨敲了三次。
林修冷漠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出去。”
“林先生，是我回来了。”苏阿姨提高了声音，喊了一次。
谢安歌仰着头，下意识的捂住宝宝的双耳，果然屋内的林修又是一声怒吼：“滚出去！”
苏阿姨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是我的错……我做错了事，还发现了他的秘密。”谢安歌苦笑着说道，“苏阿姨，你有地方回去么？”
“有，我家里不远。”
“那就好。”谢安歌点点头，“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宝宝，就今天晚上。”
“可以……可是您……”
“我想再等会儿，不能就这么走了。”谢安歌吸了吸鼻子，“这个月的工资呢？”
“我已经收到了。”
“那就好。”谢安歌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您抱着宝宝先回去吧，幸苦了。”
“好。”苏阿姨走了几步又调转回来，“我给您送把伞吧。”
“不用……车库里有，我一会儿去拿，我有钥匙。”
“好……那，再见。”
“再见。”谢安歌微笑着，朝着苏阿姨摆摆手。
待到她缓缓的离开了，谢安歌叹了一口气，重新在门边坐下。
雨水不见小，即使现在只有他一人，这样大的风下，也被淋得全身湿透。
谢安歌侧过身子，敲敲门说道：“林修，你就在这里吧？刚刚你吼苏阿姨的时候，我听得出来，你就坐在门边是不是？”
门后沉默着，没有声音。
“……我……”谢安歌靠在门上，声音颤抖着，“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会听你的话……以后不管多忙我都会打电话给你……我会学着照顾你……我会好好照顾宝宝……我不会再让你生气了。”谢安歌说着说着鼻子酸酸的，“林修，你开开门……不要赶我走……”
谢安歌缓缓的说着，说道此时，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他伸手拍了几下门，起先是轻轻的拍着，到了后来，门后那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便开始重重的击打着，一边喊着林修的名字：“林修……不要赶我走……我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里……”
谢安歌终究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喃喃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去了……”
他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泪水便滚落了下来，这段时间所有的遭遇，所有的负面情绪，到了这时，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障碍，化作再了也无法忍住的泪水……
谢安歌很讨厌哭，非常讨厌。虽然他演技还不错，如果是剧本需要，挤出几滴眼泪来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但他讨厌此刻这样的哭，因为难过，因为伤心而哭。他不断用手揉着眼睛，调整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但却是无能为力的像个孩子那样坐在林修家的门口大声的哭了出来。
雨依然下得很大，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掩盖了谢安歌狼狈的哭声。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谢安歌还是呆呆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小声的抽泣着。他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腿间。他的脚没有冻僵，他除了全身湿透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影响行动的程度。可是他就是不想离开……他还是想等林修出来。
这一夜，谢安歌就这么坐着，想着与林修相处的点滴，想着他在很多小事上因为右腿的关系，而显现出的那些不易让人察觉的怪异感。谢安歌想了许多事，然后想到林修有一天对他说起，没有人会无偿的对另外一个人好。那他呢……谢安歌对于林修来说价值在哪里呢？值得他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整整一夜，十来个小时，谢安歌安静的抱着膝盖，坐在门边，听着里面轻微的响动。泪水终于是停止了，雨也停了。路面上的积水能够淹没行人的鞋面。夜间的冷风，呜呜吹着谢安歌湿透的衣裤。他缩了缩，抱紧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麻木的头脑感觉到了渐渐亮起的天色。谢安歌兜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着，当然不是林修的。来电显示上面，是李慎的名字。
谢安歌接了起来，听那边的人怒吼着说完，他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他却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听着。然后转身轻轻敲着门，与林修道别。
“我忽然很庆幸，还好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再帮我了。”谢安歌苦笑着说道，“不过……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谢安歌终于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门后的人小心的扶着门站起来，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确定门外没有人了，他才叹了口气，瘫软的坐会地毯上。
林修手里拿着一个枕头，他把头埋在枕头里，修着它的主人的味道。
“你有地方可以的去的……”林修说道，“我才是无处可去的人……”
☆、第55章 归零（一）
谢安歌赶到公司时，样子有些狼狈。李慎约他在会客室见面，他也没心思中途去洗个澡打理一下什么的。衣服还有些湿润，蹲坐在台阶上一夜，变得皱巴巴的。头发粘在额上，有雨水也有汗水。一夜没睡眼圈乌黑。
李慎进来一愣，笑了一声：“谢先生，您这是为了戴罪才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么？”
谢安歌摇摇头。
“这是蓝晨的律师。”李慎侧开身子让了一个人进来。
李慎关上门，反锁，与律师坐在谢安歌的对面。
“你是知道这件事的。”李慎开口便是这次的正题，“我们这边的方案文件你也看过，你却没有立即说出来。”
“你接了一个电话。”谢安歌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所有你的意思这件事是我的错？”李慎挑眉道，“那接下来整整一周，你都没联系我！也是我的错？”
谢安歌摇摇头：“我的确是找了你一周。”
“谢安歌！”李慎怒吼道，“我们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或者怠慢你了么！公司所有的资源都优先你一人！然后呢！你做了什么！我们整个公司的人为你忙活了整整一个月为了争取到SIVI的这个广告，你却直接跨过公司跟铭盛去拍了！最可笑的是，我去到人家公司去追问拒绝原因的时候，门口广告屏上已经全是你的那张脸了！”
“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经纪人，第一次被人耍得这么难堪！”李慎咬牙切齿地说道，“托您的福！”
谢安歌咬着嘴唇，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不解释点什么给我听听？”李慎抱着胳膊，铁青着脸说道。
谢安歌摇摇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好。”李慎愤怒的瞪着他，“那就让他来和你说。”
谢安歌抬头，随着李慎的视线看向那位律师。
律师清了清嗓子，说道：“谢先生你好，从您与蓝晨娱乐公司所签署的艺人合同来看，这次的事件已严重违反了您所签订的章程，让甲方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甲方有权利与您解约，以及索要违约赔偿。按照章程所写的赔偿条款，违约需赔偿艺人当前市值的五倍。”
李慎抱着胳膊，从桌子上抽出一叠文件：“财务那边赶出来的，里面有公司与你解约之后所有损失掉的人力物力财力上的投入金额。还有你的身价估算。然后托你的福，SIVI那个广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你的知名度又进一步提升了。所以你的市值算下来，已经增长到了1000万人民币。”
律师接口道：“您需要赔偿蓝晨娱乐公司，5000万，您可以去找自己的律师。但是不见得会胜诉，合同是在十分合理的情况下签署的。众所周知的，在业内，跳过自己东家与竞争对手合作，对自己所在的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这种事情的严重程度，估计没有人会站在您这一边。”
“在法庭见时，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让这笔赔偿合理化，虽然这不是什么难事。但就您的职业来说，并不适合这上公开法庭，如果您能跳过这个阶段，想其他办法的话，会更好。”
“……我……没有办法。”谢安歌低头，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的振动，他把手机拿出来，来电显示上面是苏阿姨的名字。
谢安歌咬着唇，看了一眼李慎：“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赔给你……命算么？”
“不算。”李慎站起来，“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给你一周的时间，好好想办法。一周后我会与媒体宣布解约的事情，然后送你上法庭。”
这样完全无法解释与争辩的谢安歌，从公司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
苏阿姨很少会打电话过来给他，他以为是宝宝出了什么事。拨通后才知道，是林修把他的东西打包发到了苏阿姨那里。
谢安歌赶过去之后，把蓝晨的合同找了出来，里面果然有赔偿市值五倍的条例。签约是在林修家里，而仔仔细细把合同看完的人，是林修。谢安歌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什么林修没有在这条上面提出异议，而是嚷嚷着住宿的那个条例。他承认自己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林修嚷嚷的那个条例吸引过去了，不是因为它最合理，而是因为那个条例是谢安歌当时最需要的。
谢安歌使劲晃了晃脑袋，把这样不好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苏阿姨担心的在一旁看着他，问他有没有能住的地方。
谢安歌搔搔自己的腮帮子，不好意思的道：“我还没找到。”
“那先住在我这儿吧，我一个人住，还有空房间。谢先生您昨天等到什么时候啊？脸色看起来也不好，是不是感冒了！”
“……我不该麻烦您的。”谢安歌摇摇头，“这个月也快到月底了，下个月……您就不用来照顾宝宝了。”
“诶？”苏阿姨有些激动，“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您跟林先生都这么忙，怎么……”
“不是的，您做得很好。”谢安歌道，“是我……又变得身无分文了。”
“……谢先生？”
“您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我会想办法的，不用担心我。如果以后有需要，我会来找您，您很好……把宝宝照顾得很好。”
☆、第56章 归零（二）
这件事不能让苏阿姨扯上关系，甚至连告知都不应该。所以谢安歌只是与苏阿姨说被公司解约了，需要重新找工作这样的话来。
莫赫打了电话过来，问谢安歌是怎么回事，李慎貌似只与莫赫他们说了蓝晨与谢安歌解约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却是没说出来。他们两个现在还处于正常的跑通告阶段，近期谢安歌一直与他们开工作，包括第一张专辑时，也是打着一家公司同时推出一个艺人一对组合的宣传。所以到现在为止，对他们二人的工作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很奇怪的，莫赫在电话里面说，艾汶要求，三个人见一次面。
谢安歌有些诧异，本来这个时候，为了不影响二人的工作，他们还是不碰面的好，但艾汶却硬是挤出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找谢安歌见面，而且理由也非常充分。他们约在了艾汶与莫赫所长大的孤儿院。
下午两点，谢安歌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找到那家孤儿院的地址。
比莫赫与艾汶早到了半个小时，入内说明来意，边有一个亲切的阿姨带他去了后院的一个小房间。简单的布置，只有床，小桌，和衣柜。谢安歌从外头找了一把木椅子进屋坐在窗台边上，看着外面玩闹的孩子。
听说这里比以前好上了许多，因为莫赫和艾汶的关系，这家孤儿院得到了好心人的资助，置入了许多新的东西。
艾汶他们按时到来，比谢安歌晚了半个小时，与外面的孩子玩了一会儿，再进入了这个小房间。
谢安歌朝着他们尴尬的笑了笑。
莫赫倒是挺激动的凑了过来：“你还好吧，没事吧？”
“没事。”谢安歌摇摇头，看到他们两，总觉得这一年的时间，也不算是完全回到了起点。至少，比起以前多了两个能说上些话的朋友。
艾汶拉上窗帘，透过缝隙往外看，确定没有陌生人入内，才开口说道：“谢安歌我们不是李慎的人，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能详细的跟我说说么？”
“什么是李慎的人？”谢安歌不太明白。
“那我摊开来说吧。”艾汶说道，“你是因为什么被解约的，解约的理由是什么？你直接说就好，那个广告片我们都看到了，在各大渠道都火得不行，照理说是大功一件，蓝晨应该顶着所有的事情把你留在公司的，现在他们却直接要跟你解约。是个人都觉得很奇怪了。”
“……因为那个广告是我跟铭盛拍的，没有通过公司，直接拍了。然后重新上班的时候，李慎拿了一个几乎一样的策划案给我。”
“你怎么干这种事啊！”莫赫说道，“傻了么？”
艾汶拍拍莫赫：“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代价是什么？一般这种事情已经到了违约的程度，公司有让你赔偿什么的么？”
“……五千万……”谢安歌低头小声的说道。
莫赫倒吸了一口凉气。
“把你自己卖了都不够吧。”艾汶摇摇头，“你现在什么打算？”
“不知道……”谢安歌说道，“我的行李现在在苏阿姨那里，我想今天之内就从她那里搬出来……”
“住在这吧。”艾汶说道。
“哈？”
“我回跟院长说一声的，她会同意的。”艾汶说着。
“我……”谢安歌支支吾吾的说着，“……我还有一个孩子。”
“啥！！”莫赫直接叫了出来。
艾汶倒是淡定：“……我也会帮你说的。”
“……多谢你。”
两人说完之后，便离开了，看似却是什么都没从谢安歌嘴里问出来，只是给谢安歌找了个暂住的地方。
留谢安歌一人默默的坐在床边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汶和莫赫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跟公司请了几个小时的假，理由是孤儿院的院长过生日，送点礼物过去。上车时，艾汶仔细检查过车上没有任何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便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你到底是过去做什么的？”莫赫问道，“你那么着急的叫我把谢安歌约出来，然后随便问了几句，就走了……到头来他也什么都没说啊。”
艾汶摇摇头，轻声道：“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说么？”
“是啊……”
“那我告诉你，他说的违约条例，成倍的违约赔款那条，我们的合同上是没有的。”
“……啥？这不是坑人么！！”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两是否会和这件事扯上什么关系。”艾汶说道，“然后，我们两的价值对他们来说，到底是什么。”
“那现在呢？”
“我们两，不过是一家正常娱乐公司，正常包装艺人的幌子而已。”
李慎送走了律师，敲响了那间一直上锁的老板办公室的门。推门进去，林修懒洋洋坐在靠背椅上面，哈欠连天。完全不想是前一天发了一个多小的疯，在自己家里胡乱发泄的癫狂的林修。比起平时来说，他只是相对显得有些没干劲。
“你来迟了一点。”
“发了个快递。”林修说道。
“……这么快？”
“他过几天才能看到的。”林修说道，“一堆的件，管家得一封封的拆开来。他要从日期早的看起，找到我发的那个件怎么都要个几天。林衍经常吩咐管家不要累坏自己，一天拆个十来封就好了。”
“这样啊。”李慎点点头，“那我还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林修说道，“等鱼上钩就行了。”
李慎转身走了几步，有走回来，问林修道：“我一直我不太相信，林衍是这样就能上钩的人。”
“不……”林修说，“他跟我不一样……他是真心喜欢她……而且是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喜欢……”
李慎应了一声，看表情，还想与林修说上点什么，但终究是没说出来。
他关上门后，林修揉揉自己的脸颊，附身趴在办公桌上，他有一种什么都不想做的感觉。但是他的脑子却非常清醒，确切的知道，自己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林修轻声的喃喃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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