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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役奶爸的逆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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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歌推了一下院门,发现它没有上锁。他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重新把院门扣上。
  手机还有百分之五十的电,谢安歌开了手电筒朝着客厅的窗户照去,微弱的光线勉强能看清客厅里的景象。就像时间停留在他被赶出来的那一夜,原封不动的一片狼藉,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谢安歌咬着嘴唇,愣愣的看着这样的景象。他颤抖着关掉手电,靠着门坐下,在通讯录里找到林修的号码,按下拨出键。
  仅仅响了一声,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毫无感情的,切入嘟嘟的忙音。
  谢安歌又打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林修……真的不在了。
  他仰着头,无力的靠在门板上,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来借钱的……真的。”谢安歌自言自语的说道。又重新拿起手机,写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发送给林修。他自己也不知道林修能不能收到。
  然后开始茫然的,看着院墙外面,人行道上的路灯发呆。
  没有人会注意这里,在没有主人的院子里,入口处的门廊下,漆黑的角落里,有一个男人抱着膝盖,静静的坐在那儿发呆。
  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回忆都没有,谢安歌就这么盯着路灯暖色的光,慢慢的睡了过去。意识迷糊的时候,听到了皮鞋踩在石砖上的声音,让他想起那天大雪,他以为自己会冻死在雪地里的时候,林修温暖的脚步声。他用力抬起眼皮,但却看不到有人经过这里,大概是晚回家的邻居,他这么想着。
  现在已经是入夏的时节,没有大雪,再不会无力的抱着孩子,冻僵在路边了。
  谢安歌闭上眼睛,又听见了轻缓的脚步声。他喜欢这样的声音,雪地里的记忆,已经足够让他的内心温暖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谢安歌揉着眼睛醒过来。清晨的冷风,让他发抖,他抱着胳膊,摩擦着,让自己感觉温暖一些。院子里的草茎上沾着晨露,但他的鞋子与外套却是干燥的。
  谢安歌拍拍衣服站起来,给自己买了一份早餐,然后边走边吃着,去公交车站等车。
  最早的一班车缓缓驶了过来,谢安歌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景色。公交车慢吞吞的晃了两个多小时才道目的地。谢安歌双手插着兜从车上蹦下去。这一块是未能建设完成的老城区,投资商建了一半,就因为经济不景气撤了资,在城区的边缘,有一栋荒废了好几年的烂尾楼。谢安歌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随意给了路边的流浪者。然后找到那栋楼的入口,沿着以前建筑工人用的木架子,一点一点的爬上去。站在十六楼的天台上,他把手机拿出来,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放好。想了想,又脱下了鞋子。他以前穿的鞋子全被林修扔掉了,唯独现在脚下这双,是借林修的钱买来的。
  他走到天台的边缘,张开双臂,感受着楼顶的风。
  这么做,不知道是不是太懦弱了些。

  ☆、归处(三)

  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谢安歌本不想搭理,可这手机足足响了几轮。好不容易放空的脑袋,又被一堆杂乱的事情占满了。
  谢安歌无奈的从天台边缘的台阶处下来,走到手机边上蹲下,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上面的来电显示。
  ……居然是陈亦……
  谢安歌按下接听键,盘腿坐下,懒洋洋的说道:“干嘛?”
  对面的陈亦以一种谢安歌从未见过的崩溃状态嘶吼了出来:“谢安歌你他妈的混蛋!”
  “……”谢安歌揉着自己被吼得没知觉的耳朵,好脾气的又问了一次,“干嘛?”
  “我跟方晨尧加了两倍的价给你,你就这么对我!”
  “怎么?”谢安歌笑了笑,“试镜没选上怪我?我都问了你家方影帝摄像头装哪儿了?又不是我装的,这样都没选上关我屁事!别烦我!我忙着呢!!”
  “不怪你?”陈亦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息,“恭喜你啊,导演选上你了!不过,我已经跟他好好说过了,关于你为什么会与蓝晨公司闹翻的事情,这样能出卖自己的本家公司的艺人,我估摸着只要是脑袋清楚的人都不会与这种人扯上关系。”
  “哦……”谢安歌冷漠的应了一声,准备挂了电话。
  但听筒里陈亦又咆哮出声,即使电话已经放下,还是能听到他的吼声。那声音传出了听筒,在下层的楼道中回响着:“但是导演还是没有选上方晨尧,而是选了许郇那个垃圾!”
  谢安歌猛地回头,天台那个仅是毛坯的小屋里,慢慢的露出陈亦愤怒的脸,他扶着梯子,手上占满了脏兮兮的尘,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谢安歌惊讶的看着他,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许郇给了你什么!给够你还清违约金的钱了么!”陈亦一步一步的逼近谢安歌,他环视着四周,“来这里,是因为还没有给够吧?你也想死?”
  谢安歌脑子一空,心里的想法被识破了,却是下意识的直接往天台边缘跑。
  陈亦飞快的冲了上来,一把抓住谢安歌的肩膀,把他往后拖拽。谢安歌因惯性失衡,往后倒去,陈亦顺势扣住他的双手,翻转过去,让他正面着地,骑在他的背上让谢安歌完全动弹不得。
  谢安歌挣扎着,被陈亦狠狠的揍了一拳。
  “死了又能怎么样?我照样可以把你的丑事公诸于世,你以为你听不见看不见就算了!我已经看到你有孩子了,你的所有报应,全部会应验在那个孩子身上了。到时候你就是躺在罐子里的一坛子灰尘,只能由得我任意摆布你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陈亦狠狠的说着。
  “你休想……”
  “我休想?”陈亦说着,“谢安歌,我这个不喜欢把人逼到死地。托你的福,我因为方晨尧的事情,被许郇倒打一耙,直接被铭盛扫地出门了!我辛苦了那么久,为铭盛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因为你,我被赶出来了。”
  陈亦拍拍谢安歌的脸,阴测测的笑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死了算什么?你要是死了,便是便宜你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报社,告诉他们,当年,你谢安歌是怎么求我,让他一步登天,然后又做了什么事情,跟慧茹有了孩子的。如何?”
  “住手!住手!”谢安歌怒吼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死啊!难看的死去,而不是这么便宜的随随便便像个窝囊废一样的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干净的自杀!”陈亦瞪着眼睛,眼中充满了血丝,谢安歌看在眼睛,知道这个人这次是来真的。
  陈亦一手控制着谢安歌的手,一手从兜里掏电话,一边笑着,一边按着屏幕上的号码。

  ☆、归处(四)

  谢安歌清晰的听着数字键的音节,默默的在心底数着,努力的侧头看着陈亦拨号的动作。
  就在最后一个数字播出,电话接入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谢安歌趁着陈亦的注意力集中在电话上的时候猛地使劲,被陈亦一只手控住叠置压放的双手挣脱了出来。快速撑着地面,臀部和膝盖用力,左□□沉,让陈亦往左边倒去。好在这人体重不重,骑在他的腰腹部,又是双膝着地。谢安歌一放松,便躬身屈膝猛地一击他裆部。
  陈亦因剧痛,缩着身子在地上哀嚎。
  谢安歌爬起来,夺过他的手机,听到里面已经是接通的状态,直接把陈亦的手机掷了出去。手机在天台边缘磕了一下,便朝楼下坠去。
  接着谢安歌四处环顾了一遍,扫到天台的小屋子边上,有一个废弃的篓子,从里面露出一截绳子。他回头看了一眼陈亦,觉得此刻把他绑起来比较安全。他拔腿便跑了起来,想速战速决。
  没想到刚走了两步,便被人拖住了,陈亦狠狠的保住他的腿。谢安歌再一次因为惯性,朝下,倒在了地上。
  他这次长了心,快速的转过身,双手支着地面,稳住身体,伸脚狠踩陈亦的脑袋。
  但谢安歌这次没穿鞋,只是穿着袜子的脚,杀伤力有限。陈亦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是死拽着谢安歌的腿不撒手。
  “你干嘛?你想同归于尽么?”
  陈亦低着头,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他只是结结巴巴的说着:“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的死。”
  “放手!”谢安歌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陈亦仍旧是死死的拽着他,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正在僵持的时候,天台的小屋又有了动静。谢安歌只能无力的苦笑着,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即使是跟陈亦打了一架,他也还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种平时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的地方来的。
  男人的手工定制皮鞋在安静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的快速踏出音节来,走到跟前,举起拐杖就给了陈亦后脑勺一棍子。
  谢安歌一脸迷糊的看着,这是个他记忆力从未出现过的人。
  那人蹲下身子,旁若无物的伸手揉揉他的额发:“你是顾灵的孩子?”
  “……”谢安歌用力把陈亦的手从自己脚腕上掰开,那里已经被勒得起了印子,“是的。”
  “我是顾灵的朋友。”他说道,“无论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帮你。”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雪白的腕表,谢安歌识得那是小时候,他妈妈寄出去的东西。
  为什么要寄给这个人女士的腕表?这个疑问停留在谢安歌的心里,但却的确能证明,这个人确实与他的母亲相识。
  “走吧,我带你回去。”那人伸手把谢安歌拉起来。
  谢安歌看着他,只觉得这个人的长相有些眼熟。小屋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低头与那个男人行礼。谢安歌这才发现,这个男人不是一个人上来的。
  留陈亦一个孤零零的躺在天台上,谢安歌回头看了他几秒,便转身跟着那男人走了。
  “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这是我欠你妈妈的……”
  天台上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陈亦揉着后脑勺站了起来,刚刚那一击,是装的。
  他慢吞吞的走到小屋边上,绕过那几个放置杂物的娄子,伸脚踢踢后面的人。
  那人屈膝靠墙坐着,一条裤腿卷起,露出下半截金属的义肢来,机械义肢的插线稍显杂乱。正是许久不见的林修。
  林修抬起头来,朝他勾勾手指。
  陈亦蹲下身去,被林修狠狠揍了一拳。
  他无所谓的擦擦嘴边渗出的血丝:“你要是做不到答应我的事,我可是会杀了你。”
  “你多余的事情做得也挺多,我现在就想杀了你!”林修怒吼道。
  “呵。”陈亦轻蔑的笑着在林修身边坐下,“有本事自己去叫住他,不让他寻死啊。他这样还不是你逼得?”
  “你要是晚来几秒,我便叫他。”林修仰着头,“你还算准时。”
  “当然。你怎么保证铭盛会留下我?”
  “因为拍那部电影的会是谢安歌,继续广告片的也会是谢安歌。方晨尧马上就会知道,只有你才能帮上他。”
  

  ☆、林祯寻(一)

  被几个保镖簇拥着,小心的一点点下到一楼。
  那人的身体不太好,每下几层,便要停下来休息。谢安歌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话很少,不怎么跟他说,更不怎么跟那些保镖说。
  十六层的楼,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下到底部。中途有保镖提议,要背那个男人下去,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的。那男人看起来将近六旬的年纪,谢安歌心里知道,台阶类的东西,本身就非常磨损膝盖,何况是这种只有工人用的台阶的烂尾楼,对一个这样的年纪来说,确实太难了。
  谢安歌不明白,这个人究竟会与自己的母亲相熟到什么程度,才会亲自爬上这个楼层的顶楼。他明明可以让保镖们上来,他在楼下等着。
  一楼门口停着一辆加长的轿车,谢安歌心里估算着这辆车的价值,开始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他走在男人的身后,总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确想不出来是在哪里见过。
  虽然是个老人,但这个人身材依旧修长挺拔,拄着拐杖,确是腰杆挺得笔直,走起来,像个退伍的军官。即使脸上布满了皱纹,却仍旧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五官俊朗充满魅力,但却显得冰冷。
  谢安歌与他一起坐在后座上,他能感觉到身边这个人,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像是透过谢安歌的脸在寻找什么。谢安歌只能尴尬的朝他礼貌的微笑,那股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不移动。谢安歌只能正视前方,看着路上的风景。
  车子缓缓开向一所郊外的宅邸。谢安歌转头看到两车道宽的黑色雕花铁门缓缓的开启,内部宽大的私人花园。车子踩着深色的水泥路面,绕过开满鲜花的灌木,看到园中的白色的阳伞下洛可可风的小圆桌上,摆着的英氏茶具,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湖泊。午后的阳光刺眼,没有什么风,湖面像是一面碧绿的镜子,只有一层层浅浅的光鳞翻起。车子一直开到主人的宅邸门口才停下,谢安歌与那男人下来,司机便重新把车开走了。
  谢安歌愣愣的看着这个三层楼的巨大白色建筑,这栋洋房仅仅从外观来看修建的相当精致。穿着黑色西装的管家,正弯腰朝着男人行礼。
  “我本来是不会让司机进来的,但现在年纪大了,眼睛不好,腿也不好。很少自己开车了。”男人自顾自的说着,让谢安歌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这一路上,他说的第一句话。
  “这是您为您的夫人修建的么……真漂亮的房子。”
  男人回头看了谢安歌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我没有夫人。”
  “……抱歉,我不知道……”
  “不是过世了……是从来就没有过夫人……”
  对话到此为止,谢安歌只能无措尴尬的站在原地。那男人走过来,看了他一会儿,又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轻轻的拍怕他的头,便拄着拐杖进去了。
  管家走到谢安歌身边,朝他打了个手势,带他进去。
  室内也呈现出一副简洁精致的景象,谢安歌被管家带进室内换了一身崭新的男装出来。谢安歌想问为什么有与自己合身的男装,却是没能问出口来。管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也少与他说话,就寝餐饮方面,却是做得十分细致。
  谢安歌一个人吃过已经迟了两个小时的午饭,呆在客房里无所事事。
  管家过来问他是否有午休的习惯。
  谢安歌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想睡。”
  管家便点头离去,没一会儿又过来,跟他说老爷找他。
  谢安歌走过长长的走廊,看着阳光折射在墙上的影子,洁白,却并不温暖的。
  男人杵着拐杖,站在一间房间门口,门是紧闭着的。
  管家把人带到便退去了。
  “刚刚忘了告诉你,我叫林祯寻,是个生意人。你叫我林伯伯就好。”
  林祯寻转过头问谢安歌:“你母亲现在还好么?”
  “……”谢安歌顿了一秒,“我母亲,在天堂还好。”
  “什么时候的事情……”林祯寻侧过头去,似是想掩饰脸上的表情。
  谢安歌看着他拄着拐杖微微颤抖的手:“五年前的事情了。”
  “……是么……我一直不知道……顾灵她已经不在了。”林祯寻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停了几秒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重新放下手的时候,神色又回复了正常:“抱歉,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忙,你四处转转,就当是自己家便好。有什么需要的跟管家说就是。”
  林祯寻说完,便要离开,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回头对谢安歌说:“你现在的麻烦事不用担心,我回帮你解决。”
  他尽力的让自己的脸部变得缓和一些,却十分僵硬,让谢安歌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对人温和过。

  ☆、林祯寻(二)

  说完,他便没再回头。谢安歌站在走廊上,看着林祯寻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他是不是忽然间老了一些。原本骄傲挺拔的背脊,与仰起的头颅,这时低了下去。
  白色的走廊,只剩下谢安歌一个人。
  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林祯寻刚刚所在的位置。刚刚过来时,林祯寻还未能收回盯着这扇门时的眼神。谢安歌推开门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只能辨认是一个不小的套件。他走到窗边,把每一扇窗前厚厚的窗帘全部拉开,阳光照了进来。谢安歌被光线刺得眯起了双眼,待他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后,重新睁开眼时,眼前呈现的是一个女子的独居室。
  与外面的风格相符,简洁却精致的西式风格。但这里所有的装潢,却充满了女性的气息。雕花的橱柜,淡粉色的床垫,内间的试衣间,半开的挂式衣柜。这里没有任何一样男性的用品。更加奇怪的是梳妆台上,摆满了玲琅满目的格式化妆品香水,但却从未开封过。每一样都是新的……
  谢安歌看到这里,重新拉上窗帘,关好门出去。他脑子里想起了林祯寻在他刚进门时说的话……
  他没有夫人……
  那为什么他所住的房子里,会有一间女子的独居室呢……而且他刚刚看着这扇门的眼神。
  谢安歌不愿多想,只是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孤儿院的院长,询问宝宝的事情。
  陈亦没有再出现在孤儿院,谢安歌心里稍稍有些侥幸……难道,他被拐杖打得失忆了不成。
  但另外一个电话把他拉回了现实,是李慎的。
  “明天便是约定好交付违约金的日子,不知道谢先生,准备好了没有?”
  第二天一早,李慎与律师一起坐在蓝晨的办公室里等候。等来的却不是谢安歌,而是一阵骚动后出现的铭盛的代理人。
  李慎并没有感到有多惊讶,而是礼貌的与那人握手,然后问询那人的来意。
  关上门,便有话直说。
  除了违约金之外,铭盛还给了一大笔的封口费。禁止蓝晨说出谢安歌违约的相关事件的所有细节,同时,把谢安歌转签到铭盛旗下的事实告诉他们。
  李慎当然是欣然接受,客套的送走了代理人,付清律师的费用,回到总裁办公室找林修,林修却没在位置上。
  李慎打了电话出去,想了几声后,林修接了起来。
  “抱歉,我在医院。”
  “例检的日子变了么?”
  “没有。”林修说道,“机械义肢出了点问题,我大概,得换条腿。”
  “铭盛的人刚刚来过了。”李慎说道,“到手的比预期的多点。”
  “那就好。”
  “林祯寻没有亲自过来。”
  “我猜到了。”林修说着,“这件事,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
  谢安歌起了个大早,本来想去蓝晨赴约,却被林祯寻拦下了,他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但谢安歌没想到的是,他所谓的更重要的是,便是和他一起吃早餐。
  这间大房子里,似乎只住了几个人。起夜的时候,谢安歌下到楼下园子里,只看到自己房间微弱的夜灯,与林祯寻屋子里的微光。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这顿早餐被满脑子混乱的思绪占据着,林祯寻一言不发的把三明治切成小块,即使是救命恩人,谢安歌也对这种相处模式相当的不适应。
  “您有孩子么?”谢安歌想了想,问道。
  “没有。”林祯寻擦擦嘴,放下手中的叉子,端起一边的咖啡。
  谢安歌尴尬的,再一次道歉。
  林祯寻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丝微笑,这样少有的表情,让谢安歌觉得,他想尽量表现的够真诚。
  但他嘴里说出的话,让谢安歌完全不能接受:“你做我的孩子吧,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谢安歌惊讶得让手上的餐具都差点拿不稳,“……抱歉,我不能接受您的好意……”
  “也是。”林祯寻点点头,“是我太着急了。”
  他垂下眼睛,只露出微微的失落,很快便恢复正常。
  管家急匆匆的从餐厅外面进来,满脸抑不住的喜悦:“老爷,终于找到了。”
  他朝着谢安歌点头示意,小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绢包着的事物。坐在对面的谢安歌看了一眼,轻轻扶着桌面站起来,说道:“抱歉,林伯伯,我先失陪了,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
  林祯寻从白绢中拾起那个事物,小心的戴在拇指上:“违约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今天下午可以去铭盛报道,从今天起,没有谁再敢找你麻烦。”
  谢安歌神色复杂的道了谢,他的背脊是颤抖着的:“……多谢您……我还是有些事情。”
  “那个孩子,找个时间接到这里来住吧。”
  “……好。”
  谢安歌终于得以离开餐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快速的关上门反锁。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他整个人瞬间无力的瘫软了下来。他伏在厚厚的地毯上,不断的喘着气。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想着的,不是如何报答林祯寻的恩情,而是如何从这里出去。
  关于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他现在已经无意去追究是谁。
  但那枚刺眼的红色戒指,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疤痕。
  原来他就是林祯寻,原来他就是铭盛的最大BOSS,原来他就是那个雨夜中欣赏着他如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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