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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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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年知非竟忽而莫名一笑,低切道:“那就好!”
这话显然完全脱离了年知非的警察“人设”,匪首顿时一脸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对面的年知非目光深邃半张脸都被鲜血浸透,可他却似不知疼,缓缓勾出一个阴狠至极的笑容,瞬间就换了一个人。
匪首猛然一怔,不知为何竟隐约觉得这个笑容有些熟悉。耳边,只听得年知非一字一顿说道:“阿塔,你做的很好!将军经常说,做事的时候,人越多越好;但分钱的时候,人要越少越好!”
“什么?!”这个叫阿塔的匪首措手不及地一愣,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声方才意识到刚才那两句,年知非用的不是C国语言,而是他们的母语——T国语言!“你怎么知道我叫阿塔?”
“老大,你什么意思?!”伴随着阿吉的惊慌失措的吼声,几乎每一个劫匪注意力都落在了劫匪老大的身上。
就是现在!
年知非用夹在指间的铁丝捅开手铐,猛然抽出右臂一拳砸在他右边那名劫匪的鼻子上。对方的呻吟尚未响起,他已勒住左边那名劫匪的头颈,用力一旋!伴随着脖颈被拧断时发出的脆响,他又自那劫匪的身上抽出手枪“嘭嘭”两枪……
“齐队,面包车里传出枪声。”很快,齐耀辉就收到了沿途布控的警察的汇报。
“拦住他们!”齐耀辉心头惊跳不休,赶忙跳上警车飞驰而去。年知非!年知非!你可千万别被他们弄死了!
有齐耀辉一声令下,埋伏在各路口的警车们即刻拉着警笛自四面八方向那面包车包围过去。只见那辆原本正常行驶的面包车里不断传出零碎的枪声,失控也似的在车道上左右摇晃,很快便撞向了一侧围栏,停止不动了。
一众警察持枪自警车内走出来,将那面包车团团围住。可不等大伙上前,只听“嘭!嘭嘭!”三声枪响,整辆面包车彻底安静了下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为首的刑警总队马副队长刚喊了一嗓子,齐耀辉的车子就已急吼吼地冲了进来。“什么情况?”
所有警察都举着枪指着恢复安静的面包车,一片静默中,大伙只听到“滴答滴答”,有鲜血自面包车内缓缓淌了出来,一滴滴地掉落在地上。
齐耀辉勃然变色,迅速拔出配枪走上前去。
“齐队!”马副队在他身后又喊了一声。
齐耀辉连身防弹衣都没穿,万一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齐耀辉充耳不闻,猛地拉开车门,举枪指向车内。
扑鼻的血腥味顷刻涌了出来,整辆面包车已被血洗了一遍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逐渐在车厢底部汇聚成河。几分钟前还活着的七名劫匪如今都成了一具具的尸体,他们有的眉心中枪、有的心口中枪,有的子弹从嘴里穿了过去,还有的被拧断了脖子……
“妈的!”即便当了十几年的刑警,马副队也从未见过这种密闭空间下生死一瞬的残忍屠戮。他只觉一股寒气自脚下升起,直逼到了心口教他僵在原地做不了任何的反应。
齐耀辉小心翼翼地上前拨开七具尸体,看向坐在司机位背后的年知非。只见他仰面靠在座位上,脸上满是鲜血,双眼却睁地大大的望着车顶,俨然一个死不瞑目的造型。他的颈项处有一道极深的勒痕,左肩处还有一个弹孔,正汩汩地流着鲜血。
“年知非?”齐耀辉压低语调轻喊一声,仿佛是怕惊动了这满车的死尸起来反击。“年知非,你还活着吗?”
不知过了多久,年知非慢慢眨动眼睛,自身体内部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右手五指一松,手上抓着的那把手枪就掉在了车厢内。“死、不、了……”
“卧槽!”车外,不知多少警察齐声爆粗致敬。
齐耀辉瞬间松了口气,忙扭头道:“快叫救护车!”然后,他不顾满车血腥,一步跨上车厢,仔细地替年知非擦干净脸上的血迹,于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地抱住了他。
第39章
这一天,全海城的居民都知道了有个叫“年知非”的警察凭一己之力干掉了七个劫匪; 救下了整整三辆校车的小朋友。虽然没有看到具体经过; 但就凭电视新闻里警察自面包车里抬出了七具盖了白布的尸体的震撼场景; 已足够令他们永生难忘。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抢到这个大头条的海城电视台由于一直被齐耀辉下令拦在警戒线之外; 只遥遥拍到一个年知非被送上救护车的镜头。且因为距离太远; 连年知非的容貌都没拍清楚,放新闻的时候只得给年知非配了一张他的证件照了事。
而证件照这回事; 大家都懂的; 十分颜值能剩一半那就是祖宗保佑了。而年知非的证件照恰好是他从警校刚毕业的时候拍的; 正是他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最黑的一个阶段。正所谓一白遮三丑; 一黑毁所有……
是以; 劫案发生的第一天,公众的主流观点仍然是:海城警察战斗力强悍,我们觉得很安全很放心。微博上,各地的警察公众号也趁此良机顺势卖了一波情怀做了一次宣传,可谓是其乐融融皆大欢喜。
哪知到了第二天; 这舆论风向猛然一转; 犹如脱肛的野狗向着一个不知该如何描述的方向狂奔而去。
事情的起因是玉蝶岛服务站的老板娘原来还是个兼职美妆主播; 劫案发生的当天; 她原本正在自己的主页直播传授她刚研究出来的新妆容。哪知直播刚开始五分钟,警察就来了。他们不但把她人带走了; 还搬空了所有的货架。可唯独因为事发突然,用来做直播的笔记本却没能来得及收走。
于是,半个小时后; 原本已空无一人的美妆直播间里忽然开始实况转播劫匪与警方对峙的场面。可由于间隔时间太久,这位服务站老板娘又恰好不是什么网红主播,这条直播视频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湮灭在众多同步更新的短视频中,没有激起半点浪花。
直至当天下午海城电视台播出他们的独家新闻后,神通广大的热心网友终于翻到了这条直播视频,以及大半年前某位普通网友上传的“上学路上,偶遇奶味十足制服诱惑”的短视频,再加上海城电视台的新闻内容,做了一个混剪。
视频一开始,是某个雨天的清晨。在幼儿园门口执勤的年轻警察秀美幼齿偏又身姿挺拔正气凛然,俨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他从家长的私家车里抱出了一个小萝莉送入校园,小萝莉兴奋地叫着“警察弟弟”又执着地要送棒棒糖,年轻警察拒绝不能一脸无奈。
接下来,镜头转到了玉蝶岛服务站内。这位原本说话时奶味十足的年轻警察再次出现在镜头下,居然制服凌乱头破血流,正被反拷着双手侧躺在地上。刚挨了一场毒打的他看起来已是筋疲力尽,可他却仍在用略显沙哑的奶音安慰着镜头外不断哭嚎的小朋友们。
不一会,小萝莉也出现在镜头里,哭哭啼啼地拿出了一颗奶糖。年轻的警察腰背挺直跪在小萝莉的身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而是低下头乖乖把奶糖含进嘴里。然后,他缓慢而坚定地站起来说:“我来当这个人质。”
视频的最后半分钟,海城电视台的台标出现在视频的一角。摇晃的镜头下,白色的救护车拉走了明显受了重伤的年轻警察,而他的同事们则从一辆黑色面包车里抬出了七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画面淡去,视频的标题显了出来——史上最硬核吃糖!
短短四分多钟的短视频,上传仅一天就刷爆了各大视频网站、微博和朋友圈,播放数近百万,转发数和评论数也双双破万!视频的主角,那位年轻警察,年知非,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红了?!
“这条!这条评论是点赞最多的,我念给你听哈。‘虽然但是,我相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从吃糖的镜头里GET到了传说中凌虐的美感!’……还有这条,‘吃了你的糖我就一定帮你办事,大家不要随便请警察吃糖!’……这条也有意思,‘叫我警察哥哥是我最后的倔强。’哈哈哈……还有还有,‘低下头是个O,站起来已是个大写的A!’有才!太特么有才了!……咦?这句也顶上来了嘛?‘奶糖警官虽然甜,但真的会杀人噢!’……”
“三哥,你够了!”躺在病床上的年知非气息奄奄地拍开林乐天几乎怼到他脸上来的平板,不满地质问。“你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气我的?”
这个时候,时间已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劫案发生的第三天。被医生确诊为肋骨骨裂、中度脑震荡、颈部勒伤、身体多处软组织损伤再加左肩枪伤的年知非经过一场大手术,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怎么是气你呢?”林乐天习惯性地挤上年知非的床。“年崽,你红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大家都当你是城市英雄海城之光,我们东港分局这几天都收了几车的花了,全是送给你的。还有你病房外面的走廊上,也到处都是花,等你好一些,你自己去看嘛!”
“是啊,年崽!你真红了!你最近的热度比明星都高了,我觉得你都可以考虑出道了。”同样守在病房的徐捷也跟着打趣了一句,上前将林乐天给拽了下来。
“你干嘛呢?”林乐天猝不及防,差点一屁股摔到地上,当下不满地瞪了徐捷一眼。
“年崽都不能动了,你还挤他?有点眼色行不行?”徐捷没好气地应声,又扭头对年知非解释。“你大哥今天上班,明天轮休了再跟班上同学一起来看你。”
“其实我也没什么,大家不用特意来看我。”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年知非虚弱地笑了笑,只是他的唇色看起来却已和床单差不多了。
徐捷无奈地摇摇头,正色道:“你上班才半年多,已经住院两次了。就当上一次是意外,那这一次呢?年崽,你是警察,不是超级英雄。警校的教官早就教过我们,警察是要团队协作的。”
“老徐,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林乐天见徐捷训斥年知非,慌忙挡在病床前。“年崽这不也是尽忠职守保卫人民吗?”
徐捷没有应声,只严肃地看着林乐天。一分钟后,林乐天扭头给了年知非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乖乖让开了位置。
徐捷顺势上前一步,逼视着年知非认真道:“这次这么大的案子,你功劳不小,我估计局里的嘉奖很快就该下来了。我和你大哥都觉得,将来你步步高升只怕你食髓知味。这些话我们做兄弟的现在不说,以后就更没法开口了。”
年知非知道,陈旭东和徐捷能在这个时候想到要提醒他注意安全,而不仅仅只是为他庆贺,那是真把他当成了亲兄弟。他心头发热,从被下伸出右手扯住徐捷的衣角轻轻摇了摇。“二哥,这次真的是意外。我本来也没想拦他们,就想让他们换到慢车道拖延时间,然后报给局里处置。谁知道被他们识破了强行闯关,我一时懵了,怕他们会对小朋友下手……”
说到这,他不禁偷偷地盱了徐捷一眼,却见对方眉心紧皱面色不善,仿佛在说:“继续!还有什么理由,一次都说出来!”
年知非立时一噎,后面的解释也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气氛沉凝良久,他终是怯然地垂下羽睫,苦着脸小心翼翼地说:“二哥,我以后不敢了……”
徐捷见了年知非这副委曲求全的小模样,心都酥了大半,剩下的训斥又哪里还能说得出口?
……陈旭东,你该不是早料到年崽会用这一招,所以才让我来跟他谈的吧?
徐捷忍不住在心底哀叹了一声,这才上前一步,心疼地摸了摸年知非脑门上的纱布。“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科学怪人一样!脸肿了,眼睛也是肿的,头发还剃了一块!真的丑死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破相啊?”
徐捷向来爱漂亮,能有这样的担忧也是寻常。是以年知非听这话也只是笑笑没做声,只是看向徐捷的目光却愈发地温顺依恋。
“没事儿!我都打听过了,年崽脑袋上的伤医生用的是美容线,不会留疤的。”林乐天却明显又兴奋起来了。“再说了,伤疤是男人的勋章!网上不知道多少女粉哭着喊着要嫁年崽呢,二哥你就别操心啦!”
他一面说,一面又拿着平板挤到了年知非的跟前。“年崽你看,你之前在医院收拾那些保安的视频也被网友翻出来了!大家都夸你特别Man,特别有安全感。还说你长得秀气,武力值却那么高,特别反差萌!你平时用不用微博啊?三哥跟你说,这事你一定要听你三哥的!趁现在住院,赶紧打理一下!不但粉丝破百万,说不定连终生大事也顺手搞定了!”
年知非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又是一巴掌拍在平板上。“三哥,我是警察!”
年知非对网上的热度如此缺乏兴趣,林乐天也只好放下这个话题。只见他一脸无趣地甩开平板,忽然扭头问道:“对了年崽,一直都没来得及问你,你肩上的执法仪怎么丢的?”
被我蹭掉的。年知非在心底默念了一句,一脸无辜地摇头。“不知道,没在意。”
年知非在校车上举手投降后,劫匪们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装备,却唯独留下了执法仪。这并不是无心之失,而是他们故意要让警方看到他们是怎样对付年知非的,以此故意挑衅警方。
可他们并不知道,从年知非自告奋勇要去当人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掉这些劫匪。匪首以为年知非受了伤会是一只安全的猎物,却万万没有想到其实他们自己才是年知非的猎物。而执法仪能够记录影音资料,如果还留在身上,仅仅只是认识匪首这一件事,年知非就无法解释。
“哦……”林乐天向来心大也没再在意这个问题,反而一脸贱笑地问道。“年崽,这次应该是你这辈子被揍地最惨的一次吧?怎么样,是不是永生难忘?”
年知非不爽地睨了幸灾乐祸的林乐天一眼,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回道:“小意思。”
第40章 破案
与此同时,负责汇民银行劫案的齐耀辉却站在法医队的办公室里; 现场等着法医出具七名劫匪的验尸报告。法医队里; 负责给这七名劫匪验尸的法医正是与齐耀辉合作过好几回的张医生。
张医生今年四十出头; 年富力强经验老道; 在法医队里是骨干人物。他与齐耀辉合作数回; 深知他平时贵人事忙,一般法医出具的报告他都是派手下来取; 今天居然亲自出现在这里; 自是十分意外。
“这七个劫匪死因明确; 怎么劳动齐队大驾光临?”
齐耀辉随口回道:“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但我还想了解一下整个过程。”
“啧!”张医生闻言即刻诧异地看了齐耀辉一眼; “你可以去问年知非啊!”
这一回,齐耀辉却只笑了笑,没有应声。不知道为什么,齐耀辉总隐约觉得年知非的执法仪掉地蹊跷。他跟这七名劫匪在车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怕年知非绝不会对他说实话。
齐耀辉跟年知非在警察俱乐部里约架约了几个月; 这件事警队里人尽皆知; 张医生当然也早有耳闻。他见齐耀辉回避问题; 也只当他跟年知非关系太僵不想沟通; 不由叹了口气打开了电脑。
正如张医生先前所言,这七名劫匪死因明确; 要检测出结果也用不了多久。劫案过去三天,勤劳的张医生早已做完全部尸检工作,只差一份报告了。
只见他翻出电脑里的档案; 一边看一边随口向齐耀辉汇报:“1号和2号尸体,致命伤都是在头部,一枪爆头,干净利落。3号尸体的致命伤是在颈部,具体的位置呢,是颈椎第二节枢椎齿突插断第一节寰椎并插入脊髓,导致呼吸停止。等救护车赶到,他已经断气了。”
他抬起双手做了一个拧脖子的动作。“这种手法非常巧妙,不是经过长期训练的特种兵或者格斗高手,根本做不到。齐队,你行不行啊?”
站在张医生身后的齐耀辉听了这话顿时放下了抵在了唇间的右手,含笑问道:“你想试试?”
说着,他的目光又慢慢地落在张医生的颈椎上,似乎是在挑选出手的最佳位置。
张医生被齐耀辉看得脖子发凉,忙干笑两声默默地将脑袋转了回去。“4号尸体的致命伤也是枪伤,并且在他的嘴里检测出了硝烟反应。也就是说,当时年知非是直接把枪管塞进了对方的嘴里,然后开枪。而且枪管塞地很深,因为子弹是从死者颈椎的第五和第六节之间穿出。这种手法非常少见,难度也很大,一般同样死法的人子弹都是从第二或者第三节颈椎穿出的居多。”
齐耀辉眉头紧皱,半晌才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种居高临下的手法……像不像行刑?”
“啊?!”张医生惊叫一声,忙道。“齐队,你想太多了吧?”你不是真的跟年知非有深仇大恨吧?
“……但愿吧。”齐耀辉用力摇摇头,将这个让他不寒而栗的想法甩开。“继续。”
“5号尸体,就是那个劫匪头目,致命伤是在喉咙。喉骨碎裂,并且胸骨骨裂。我推测……”
“当时年知非跟他坐对面,他应该是被年知非用膝盖活活勒死的。”齐耀辉冷冷道,“另外两个呢?”
不知为何,听了齐耀辉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张医生只觉整间办公室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他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口水,匆忙结束这个话题。
“6号尸体鼻骨碎裂,心脏中枪,同样一枪毙命。7号尸体中了三枪,腹部一枪、胸部两枪。”
听完张医生的汇报,齐耀辉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很快,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段虚拟场景,那是年知非跟这七名劫匪生死相搏的情景。
“3号和6号死者当时坐在年知非的左右两侧,所以首先受袭的必定他们俩中的一个。……6号,鼻骨碎裂。然后他就拧断了3号的脖子,抽出他的配枪,把1号和2号一枪爆头。死了三个,年知非从一开始就伤地不轻,所以动作不会太快,这里至少该有一分钟。剩下的四个劫匪应该反应过来了。……不,不对……他们慢了。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枪,这种时候,他们的手不会离开枪。为什么?为什么会慢?本来死的那个应该是年知非……”
我早该知道,你是真的恨他啊!张医生默默地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小声问道:“齐队,然后呢?”
“然后是那个劫匪头目和4号死者。年知非扑过去,用膝盖压住头目的咽喉,把他活活勒死。当时4号死者坐在副驾驶位,他向年知非开枪还击,结果只打中了车厢尾部和厢顶。他们搏斗起来,年知非用枪托砸中了他的太阳穴,然后把枪管插进他嘴里,开枪。
“6号终于不叫了,但他也只来得及拔枪。年知非反身一枪,直接打中了他的心脏。
“7号是司机,他是和4号一起反应过来的,面包车上的枪眼应该也有他的功劳。可惜……年知非砸中了4号的太阳穴,也缴了7号的枪,他的擒拿手一向非常厉害。所以7号只能趁年知非对付6号的机会,从后面掐年知非的脖子。
“他差一点就成功了,这场搏斗很激烈,年知非的力气也快耗尽了,所以他没能挣脱。谁知道他把手枪抵住了自己的左肩,子弹打穿他的肩膀,打穿座椅靠背,打中7号的小腹。他停了一下,不是因为痛,当然也不是为了检查自己的枪伤,而是在等待最适合的时机。他把枪管从伤口里捅地更深,等到7号中枪后身体本能地往下滑,嘭嘭!连续两枪正中胸口,Game Over!”
张医生目瞪口呆地望着齐耀辉,久久才憋出一句。“齐队,你编的吧?”
齐耀辉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
七个人,都是致命伤,年知非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留活口。他才当警察多久?算上培训期,还不到一年半。第一次杀人,他的手不抖的吗?
“齐队!我听说年知非已经醒了,你会不会去看望他啊?”眼见齐耀辉要走,张医生赶忙追上前扬声发问。
“再说吧。”齐耀辉随意敷衍了一句,迅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张医生叹了口气,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听说你在面包车上抱了年知非,那时你其实不是情不自禁,而是有想过趁机勒死他吧?
离开法医队的办公室,齐耀辉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审讯室。汇民银行半岛分行的客户经理王平,正在审讯室里接受讯问。
“2131年3月22日,也就是上周六,你们银行发生劫案的当天。那天你休假,为什么会突然去银行?”刑警总队的马副队长翻着案卷面无表情地提问。他的身边,刑队里的另一名年轻警察小李正在奋笔疾书做着讯问记录。
“警官,这些问题我在医院的时候都已经答过一遍了,你们为什么老是反复问?还把我从医院带出来,我的枪伤还没养好呢,万一落下后遗症,你们负责?”
劫案当天王平手臂中枪,至今仍在住院。今天一早警察二话不说就强行将他从医院带来警局,也难怪他现在满脸的不高兴。
“上次是询问,这次是讯问,能一样吗?”马副队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语调不耐烦至极。“至于为什么不在医院问,而是把你带进这间审讯室,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王平听了这话立时一噎,眼珠不安地转动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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