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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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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几个总局技术部的骨干都围了上来,俱乐部老板即刻把摆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转了过去,只见屏幕显示移动硬盘的界面上刚建立起一个“203108”的文件夹。
“今天刚要存上个月的监控,就发现少了一半!”
只这两句话的工夫,吧台上已围上了一圈人。见到笔记本界面仍显示有31个监控视频,有人不禁疑惑发问:“这监控内容不是没少么?”
“给人替换了!”老板愤怒地答道。
“这你都看得出?”人群外的年知非惊恐不已。
“那是!”
年知非这一问显然搔到了老板的痒处,他即刻眉飞色舞地道出了原委。
“我这监控装的时候就设定好了,每天中午12点、晚上6点、10点都会准时对准我们俱乐部墙上挂着的万年历。我只要拉到这个时段一看,日期对不上,不就看出来了?”
年知非顿时沉默不语,耳边只听得老板和众警察们七嘴八舌叫嚷:
“这是遭贼了吧?”
“有可能,不然为什么改监控?我估计多半是内贼!”
“到底谁干的?现在站出来自首还来得及啊!晚了,就别怪警官不客气了!”
“真特么狗胆包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技术部的能不能帮我恢复?”
“小菜一碟!”只见一名总局技术部的年轻骨干拿过笔记本,十指如飞般开始敲打键盘。
眼见几乎整个俱乐部的同僚都围在了吧台边,气势汹汹地等着恢复监控捉拿真凶,年知非即刻心虚地咽了口唾沫。
“大哥,我去个洗手间。”年知非在陈旭东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也不等陈旭东回答,便悄无声息地溜出了俱乐部的大门。
第67章 监控(下)
晚上八点,齐耀辉准时来到俱乐部。
其实; 齐耀辉已隐约觉得不该再跟年知非在俱乐部约架; 理由不明; 总之不应该。
可因为上周四的那次意外; 齐耀辉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跟年知非沟通这件事。今天若非小李言之凿凿“年崽说他一定去俱乐部等你!”; 齐耀辉实际是不想来的。
可既然年知非都放话了,那打就打呗!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齐耀辉理直气壮地想着。
然而; 齐耀辉万万没有想到; 他今天踏进的不是警察俱乐部; 而是……龙潭虎穴!
在停车场停好车; 刚走到俱乐部的大门口; 齐耀辉就已发现今天俱乐部里安静地近乎诡异。若非确信这世上没有哪个悍匪会来警察俱乐部自寻死路,他几乎都要以为俱乐部是遭人绑架了。
可等齐耀辉一脚踩进俱乐部的大门,早已等在俱乐部里的百来名同僚即刻打破沉默鼓掌欢呼:“男主角到啦!喔喔喔!”
齐耀辉疑惑地拧眉,可不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与他相熟的总局同僚就已一左一右地推着他的肩膀将他簇(押)拥(送)到了吧台前。
吧台上; 老板的那只笔记本仍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吧台边; 总队的同事们一排坐着; 各个耷拉着一张苦瓜脸。
“齐队; 我想给你发消息的,他们不让……”萝卜小声说道。
“齐队; 我就是转存个监控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老板也是一脸歉意。
齐耀辉又扫了一眼吧台上的笔记本,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心下一沉。
很快; 那名负责恢复监控资料的技术骨干就将笔记本里的监控视频拉到了上周四夜晚12点后在二楼练功房内发生的不可描述的那一幕。
再X101次见到齐耀辉和年知非的双唇贴在一起,人群中即刻配合地爆发出第101次响彻云霄的欢呼。
下一秒,大伙齐声发问:
“齐队,解释一下?”
被公开处刑的齐耀辉怔愣片刻,一脸悔不当初惨不忍睹地伸出双手扶住了额头。
“齐队,解释一下!解释一下!!解释一下!!!”
没有听到齐耀辉的回答,大伙的欢呼声更大了,几乎要震裂苍穹。
“OK!OK!我解释!”
齐耀辉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警队重点培养的骨干精英,比起怂到只会开溜的年知非不知镇定了多少。
只见他起身伸出双手虚压了一下这愈发整齐的呼声,漫不经心地答道:“喝多了!逮着人就亲!那天你们要是都在,我就都亲了!”
“嘁!胡说八道!”
“我们可不信!”
“齐队,你以前可没这毛病!”
“以前是没喝多!”齐耀辉严肃道,“那天晚上你们灌了我多少?你们都忘了?”
齐耀辉有此一问,大家都略有些心虚。
可没多久——
“齐队,监控里看起来你可没醉啊?”
“就是啊!还有年崽呢!你醉了,他也醉了?”
“这你就要问年知非了。”齐耀辉迅速甩锅,“说起来,他人呢?”
“早溜啦!”大伙不满地叹息。
“谁心虚谁溜!我可是清清白白地站出来解释了!”齐耀辉大义凛然地说道。
“清白?清白你还删监控?”大伙自然是不信的。
“年知非主动要求的,我不也是怕你们误会吗?”齐耀辉脸不红气不喘地答道。
——年知非,你不仁我不义!你跑了也不知会我一声,那就只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齐耀辉毫无心理负担地暗道。
等等!这节奏不对啊!
难道你不应该果断承认自己暗恋年知非,主动亲了年知非,而年知非是清白无辜的吗?删监控,是为了维护年知非的名誉。
或者,剧本应该是这样的!
你们彼此暗恋,那天终于情投意合热情爆发。删监控,是为了享受秘密恋爱的乐趣。
这……这怎么就甩锅年知非了呢?
大伙显然被齐耀辉果断卖队友的骚操作给惊呆了,竟是面面相觑了半天也无人说话。
“操尼玛的齐耀辉!”
别人不说话,林乐天却实在忍不住了。他随手抄起一只酒瓶子就往齐耀辉身前扑去。
“我家年崽清清白白一个人!谁不知道他喝两杯就倒?你这人渣趁人之危,占了便宜还不认?他还未分化啊啊啊……”
“乐天!冷静!冷静啊!”
“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眼看要出血案,同事们忙夺下林乐天手上的酒瓶七手八脚地将他抬了起来。
“放开我!都特么放开我!让我砸死这变态!人渣!恋童癖!放开……”
身在半空的林乐天很快就被同事们给抬走了,唯有他愤怒的吼声在俱乐部里久久回荡。
齐耀辉这辈子没被骂这么难听过,可他仍是稳稳地站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向大伙言道:“根据《民法通则》的规定,C国公民年满18周岁,即可视为成年。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年知非已年满18周岁、没有智力缺陷,可独立承担一切民事责任和刑事责任。有没有分化,并不影响他的恋爱和婚姻自由。”
全场所有习惯了“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执行公务的警察们:“……”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今天就到这吧!”齐耀辉冷静地点点头,步履坚定地走了出去。
直至齐耀辉的身影彻底消失,俱乐部外隐隐传来车子启动的声响,大伙方才如梦初醒。
“……这……这是不是有点说不通啊?”
“他亲了年崽三下啊!”
“年崽那天三杯红酒就倒了,他齐耀辉喝完整场还头脑清楚口齿伶俐啊!”
“呵呵!他刚才也很伶牙俐齿好么?”
“不是!你们怎么就这么轻易让他跑了?”
“年崽不在,谁拦得住他?”
“……卧槽!”
早早开溜的年知非其实也没比齐耀辉好上多少,刚到家不久,他的手机就跟中了病毒一般疯狂地响了起来。电话铃声、视频电话铃声、短信提示音、微信提示音此起彼伏,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年知非一个也不敢接,可碍于警队的规定又不敢关机,只得将手机调为静音状态,胆战心惊地看着它陷在沙发内不停地震动。
“非非,你的手机一直在响,你不接吗?”注意到自己的孙儿一直脸色发青地盯着手机,年奶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年知非跟触电也似地一蹦而起。直至对上年奶奶疑惑的目光,他才缓了口气,慌忙找了个借口。“骚扰电话。都是骚扰电话,不用接。”
这个理由自然蒙蔽不了向来睿智的年奶奶。好在年奶奶性情宽容,从不刨根究底,因而只轻拍着年知非的肩头安慰了一句:“人生除死无大事,放松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年知非闻言却只沉默着扯动嘴角,跟捧着一颗定时炸弹也似的捧着手机回房了。
脑残行为都被公开处刑了,年知非可真没年奶奶那么豁达的心胸。
回想过去,年知非无数次想穿越时空在齐耀辉动嘴之前把他活活打死;遥想将来,只要一想到明天上班就要对上全队所有同事促狭的目光,年知非就尴尬地无地自容,恨不能饮弹自尽!
忧心忡忡地等到晚上九点多,手机的来电显示终于变成“齐耀辉”这三个字。
年知非急忙冲上前接通电话。“怎么样?他们是不是发现了?”
“你、说、呢?!”这三个字,齐耀辉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就知道!年知非无语凝噎。
“年知非,你是不是有病啊?他们要恢复监控记录,你就跑了?!”电话那头,齐耀辉在怒吼。
“我能怎么办?难道拦着他们不让查啊?我又不是老板!”年知非委屈道。
“你不会把俱乐部总电源线剪了吗?”齐耀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吼声振聋发聩。“笨蛋!”
——好主意啊!只要没电了,他们不就没办法恢复监控了吗?哪怕只是稍作拖延,但只要过了今晚,那就不是公开处刑啊!
可听到那句“笨蛋”,年知非又瞬间火冒三丈。“你才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我早跟你说了,就把最后一段监控删了,你偏要自作聪明!现在怎么样?”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只删掉一部分,文件大小明显不同,根本行不通!而且老板的操作软件不行,根本不能覆盖部分监控记录,只能覆盖全部!覆盖一天的监控太明显,只能多覆盖几个。谁知道……”
“谁知道!谁知道!齐耀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知不知道?你那天不做那种事,今天就不会这样!”年知非懊恼地直抓头发,“我明天还怎么回总队上班啊啊啊?……这全都是你的错!”
“对!我的错!全是我的错!你特么就没错!我亲你,你不会躲啊?”齐耀辉理直气壮地反驳。
年知非被气了个倒仰,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呼吸,一字字地质问道:“齐耀辉,你说的是人话吗?我那时喝醉了,你喝醉了吗?”
就在半个小时前,齐耀辉当着整个俱乐部同僚的面一口咬定自己是喝醉了,所以无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能作数。可半个小时后的现在,当年知非再度问他“你喝醉了吗?”的时候,齐耀辉却无论如何都答不出一个“是”来。
——我那天到底有没有喝醉?我为什么要亲他?
时隔一个星期,迟钝的齐耀辉终于开始意识到了这个关键问题。
比齐耀辉更迟钝的是年知非,他一听齐耀辉哑口无言,立时得意洋洋地哼哼。“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你还有脸怪我?齐耀辉,你身边明明有个Omega云向光,结果你对我一个未分化的做这种下流的事?你就是个变态!大!变!态!”
“变你个头!”
只这一瞬间,齐耀辉就将方才的问题抛诸九霄云外。现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年知非吵架那就必须吵赢!
“年知非,你是没分化,但这不代表你没成年!我就算现在就跟你去领证,也没有哪条法律能禁止!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总想着用未分化的身份要求特殊待遇!”
“我……”
“还有!”不等年知非反驳,齐耀辉即刻连珠炮地打断他。“你谈过恋爱了,也早跟别的人亲过了!我还是初吻呢,你是吗?那天晚上,要说吃亏我吃亏,要说变态你变态!明白?”
年知非眼前一黑,如果这个时候齐耀辉在他面前,他必定会一口老血喷他脸上去。“齐耀辉,你这个无耻小人!”
“你自己跑了也不通知队友,眼睁睁地看着我跳坑!你也好不到哪去!”齐耀辉果然怀恨。
“齐耀辉!王八蛋!我不想再见到你!”年知非歇斯底里地吼道。
“不准请假!”电话那头的齐耀辉吼地比年知非更大声,“明天一早,要么准时上班,要么就把辞呈放在我的办公桌!”
吼完,齐耀辉便果断地挂断电话。
“喂?喂!啊啊啊!”直至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年知非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出一声大喊,一头扑进了大床里。
“非非,到底怎么了吗?”推开房门,见自己的乖孙儿扑在床上又捶枕头又踹被子,年奶奶委实忍俊不禁。
听到年奶奶的声音,年知非急忙翻身坐起,用力一抹脸。“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年奶奶打趣地看着他,“告诉奶奶,这是跟谁吵架吵输了?都把自己给气成河豚了!”
“还不是那个齐耀辉,他……”年知非一皱眉,本能地要跟年奶奶声讨齐耀辉。可话说半截,他又噎住了。
“他怎么了?”年奶奶追问道。
“……没什么。”年知非低下头避开年奶奶的双眼,轻轻地摇了摇头,秀美的脸孔却微微泛红了。
他亲了你,却不肯承认自己喝醉了。
年奶奶了然而笑,很想告诉她的傻孙儿,家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其实不太好。但最终,她仍是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拍了拍年知非的手背,走了出去。
如果齐耀辉不主动挑明,我又为什么要让非非领会他的意思呢?毕竟非非才是我的孙儿,齐耀辉又不是,对吧?
第68章 反应
谢天谢地,总队的同事们并没有笑话年知非。
事实上; 任谁见年知非怂到事发前就开溜; 事发后整晚不敢接电话回信息; 来上班又好似踮着脚尖趟地雷阵般战战兢兢; 稍微有点良知的人类大约就都不太忍心为难他了。
是以; 年知非这一路走进办公室收到的最多的问候都是规规矩矩的一句:“年崽,早上好!”
“早……早上好?”
年知非莫约回了十来遍“早上好”顺利来到自己的办公桌;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没有任何难以回答的话题; 甚至没有任何异样的眼神。
“呼!”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坐定; 年知非庆幸地舒了口气; 开始暗暗感激他有一帮好同事。
哪知; 这屁股还没坐热,齐耀辉的办公室里即刻传来一声威风凛凛的呼喝:“年知非!泡咖啡!”
年知非瞬间瞪圆眼睛,“腾”地一下从座位内站了起来。看气势,似乎是要去跟齐耀辉打架。
“年崽!年崽!”老严急忙一把拽住他,一字一顿地提醒他。“齐队是你上级!你明白吗?什么叫上级?我们干警察的; 要坚决服从上级领导一切合理的命令; 这是纪律。懂不懂?”
年知非静默许久; 终是长叹一声; 扭头向茶水间走去。
一俟年知非走开,萝卜就压低声对老严叹道:“年崽好惨; 齐队好渣!”
萝卜话音一落,坐她附近几个工位的同事们即刻一齐点头。明明亲都亲过了,占了年崽便宜还甩锅; 还对年崽呼呼喝喝,他们齐队可真是渣地飞天遁地!
老严冷冷一笑,一针见血地道:“在办公室里传上司的八卦,你们是嫌自己命长?”
只这一句,萝卜立时哑口无言,几个同事们的脖子也都僵住了。
老严环视办公室一圈,最后落下一句:“都老实干活!”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
心中却道:就年崽那泡咖啡的水平,也就齐队喝得下去。真是一帮傻孩子啊!
“泡咖啡!泡咖啡!又不喝,泡什么泡?”
茶水间里,气呼呼的年知非一面鼓着脸把咖啡豆倒进咖啡机,一面小声骂齐耀辉。
“狗逼齐耀辉,就会折腾人!……未分化也下嘴,变态!”
为表达不满,年知非完全没有遵从轻拿轻放的规定,而是乒乒乓乓地几乎将所有的橱柜、杯具、糖奶罐全摔打了一遍,务求办公室里的齐耀辉听地清清楚楚。直至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他这才略有气消地抱胸倚在桌边安静等待咖啡机将咖啡煮好。
而就在这百无聊赖的时候,窗台上,萝卜摆放的几盆多肉植物忽然吸引了年知非的目光。
两个小时后,齐耀辉端着才喝了半杯的咖啡走进了茶水间,毫不犹豫地将剩下的半杯倒进了水池里。
这个时候,萝卜正巧拿着小喷壶细心地给心爱的多肉喷水。见到齐耀辉又将大半咖啡给倒了,她不由叹道:“齐队,你让年崽给你泡咖啡,结果你又不喝!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伤年崽自尊心的?”
齐耀辉忍也忍不住地翻了白眼,冷冷道:“年知非来我们总队三个月了,到现在煮咖啡还能有渣!这种不求上进的人,他有自尊心吗?”
说着,他打开水龙头,将水池底和杯底的咖啡残渣冲去。
“哪有渣吗?”年知非今天煮的咖啡萝卜也给自己冲了一杯,所以她认为她绝对有资格发表意见。“年崽的手艺明明比以前好多了,现在煮的咖啡都不怎么苦了。”
齐耀辉低头沉默地看着咖啡残渣被冲走,没有作声。
萝卜的心思显然也不在跟齐耀辉争论年知非煮咖啡的手艺上,她仔仔细细地数了数每一盆多肉的叶片,忽而满是疑惑地冒出一句:“……咦?我这盆多肉的营养土怎么少了一块?”
“……呕!”
一秒钟后,茶水间里的齐耀辉犹如一条被踩了尾巴尖的喷火龙般咆哮着冲了出来。
“年——知——非!”
——无论如何,刑警总队终于如大家所愿,恢复了往日的……鸡飞狗跳(划掉)热闹和睦。
眨眼间,这个工作周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眼见同事们和微信群里同学都没有拿这事来取笑,年知非终于逐渐安心。
虽然难免的,林乐天打了几个电话过来绘声绘影地给年知非描述监控被恢复的那天齐耀辉甩锅给他的恶形恶状。
陈旭东、徐捷、许连山等多个与他私交极好的朋友也一样各自打了几个电话过来,耳提面命:“没有分化最好不要谈恋爱,谈恋爱也要选好对象。”
对于成熟温和的陈旭东等人,年知非只需将那晚的误会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原本就是两个人都喝醉了,疯疯癫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然不能当真。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年知非不会放在心上,也不认为齐耀辉会放在心上。
可对于气冲牛斗的林乐天,年知非就只能赌咒发誓:“我要是跟齐耀辉在一起,就让齐耀终生不举!”
然而,这件事即便所有人都不会放在心上,也还有一个人在获知此事后如遭雷击!
为了参加京城双年展油画大赛,云向光不得不在上周亲自将自己的作品护送回京城报名。报名结束后,云向光又在京城陪了母亲几天,方才在这周的周末飞回海城。
齐耀辉照例没有来机场接他,甚至没有回复他的微信。没关系,这些云向光其实早就习惯了。只要齐耀辉还在他的身边,无论他的性情有多冷峻,云向光都是可以忍耐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当云向光周日又去警察俱乐部兼职,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很快地,不明所以的云向光就从与自己相熟的服务生的手机里看到了他偷拍到的部分视频。
因为是在俱乐部的偷拍,那视频的画面非常不清晰,光线也很暗。可云向光与齐耀辉从小一起长大,即便仅是黑暗中的一个轮廓,他也能轻易地把齐耀辉给认出来。
他看到,齐耀辉主动吻了年知非。只这一瞬间,云向光的眼泪便涌了出来。
“小光,你别哭!别哭啊!”见到云向光泪流满面,给他看视频的服务生即刻手忙脚乱地扯纸巾给他擦泪。“齐队解释过了,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没什么的,真的!”
云向光没有答话,只呜咽着拼命摇头。
不是的。云向光知道,不是的,齐耀辉没有喝醉。因为,一旦齐耀辉真的喝醉,他不会做别的,他只会不断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才是他的命!
云向光又埋头哭了一阵,忽然脱下制服。“帮我跟老板请假!”
他要去见齐耀辉,他要把事情问清楚!那个人已经死了,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铁树开花,不能让年知非就这么截胡!
泪流满面地驾车飙出三条街,一直没能打通的电话忽然接通了。
“小光?有事?”电话那头,传来齐耀辉一贯冷静,甚而冷酷的话音。
云向光一时却还管不了那么多,一听到齐耀辉的声音,他就忍不住满腹委屈地哭喊:“耀辉!”
“……又怎么了?”电话那头的齐耀辉静默了一会方才应声,话音愈发冷淡。
这种冷漠而厌倦的语气熟悉地令云向光心悸,他的脑海中立时浮现出齐耀辉无奈拧起的眉峰和近乎嫌弃的眼神。只这一瞬间,便好似一盆冷水当头倒下,将云向光浇了个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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