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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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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证据,他如何敢以龙星河的身份去碰瓷齐耀辉心中那个完美无缺的“云向光”?如果他敢这么做,怕是齐耀辉原本不想杀他,最后也不得不杀了他。
  终究是,走投无路。
  齐耀辉不能理解这些,他只知道那个口口声声“很爱很爱”他的年知非执意要跟他分手,就因为他犯了这么一次错!他瞬间爆出一声近乎狰狞的咆哮,掐着年知非的脖子将其狠狠摁倒。
  “为什么这么狠心?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
  “……你杀了我吧……”年知非却哽咽着以拥抱的形式搂住了齐耀辉的脖颈,“不如就杀了我吧……”
  齐耀辉心痛如绞,眼底的血丝瞬间褪去,如铁箍般的五指亦逐渐松开。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年知非,抱地那么用力、那么紧。可他也知道,他们再不会亲密到仿佛能融入彼此的骨血,他们也再不会拥抱。
  齐耀辉紧紧闭上双眼,沉默地落下泪来。
  不知过了多久,海面上逐渐显出一点亮光。长夜漫漫,可终究是要过去的。
  年知非推开齐耀辉,起身往回走。
  “年崽……”齐耀辉亦跪坐起身,死死拽住年知非的手,最后恳求。
  然而,年知非没有再回头。“新年快乐,齐耀辉。”
  他轻轻挣脱齐耀辉,忍着泪背着阳光一步步往前,终究回到黑暗之中。


第108章 尸骸
  “三哥,你别拽我; 我自己能走!”
  虽然很久没去俱乐部; 但年知非又不是不认路; 真的不需要林乐天一路拉着他走。
  牵着年知非的手走在前面的林乐天没有回头; 只用欢快的语调答道:“大伙都到齐了; 就差你了!你快一点啦!”
  俱乐部里,大伙果然都到齐了。不但俱乐部的常客都在; 警校同期的同学也在; 包括东港、半岛两个分局以及总队的同事们; 就连奶奶、小叶子还有齐耀辉的父母以及云姨全家也在。俱乐部里布置地十分喜庆; 鲜花和气球随处可见。见到年知非出现; 所有人都微笑着望住他,然后一同鼓起掌来。
  年知非不明所以地望住他们,却见林立的人群逐渐散开,空出自门口走向擂台的通道。
  擂台的正中央,齐耀辉就站在那里; 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年知非微一挑眉; 翻身跃上擂台。“想打架?”
  齐耀辉同样微笑着摇头; 柔声问道:“你说过; 只要我当众跪下大喊三声‘爷爷饶命’,你就原谅我。是不是真的?”
  年知非见齐耀辉果然把他认识的人都叫来了; 瞬间面红过耳。可不等他说话,齐耀辉已单膝跪地。
  “齐耀辉,你干什么?”年知非惊慌失措; 急忙走上一步试图把人拽起来。“好丢脸哪,快起来!”
  可齐耀辉却只微笑着望住他,自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绒布盒慢慢打开。
  ——喔,是做梦。
  年知非的心头一空,猛然睁开了双眼。
  凌晨四点,天空还未亮起,四周一片静谧。年知非随手摁掉设定在4:30的闹钟,起床梳洗然后出门跑步。
  今天是大年初五,新春长假还未结束,半岛码头沿线能够如年知非一般雷打不动早起晨跑的人群极少。沿着绵长的海岸线一路向前,大海尽头太阳逐渐升起,向平静的海面洒下万道金光,是这般地宁静而壮美。洁白的海鸥沐浴在阳光中,翱翔在海面上,自由而矫捷,给这茫茫海面平添一分热闹和生气。
  年知非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终是感觉到一股活力缓缓注入身躯。
  早上6:30,年知非的晨跑还差半个小时结束,可何队的电话已先打了进来。
  “年知非,渔港码头有渔民捞到两具尸体,你马上过来。”
  今天并非年知非值班,但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仍是摁着蓝牙耳机回道:“我就在附近,半个小时内赶到。”挂断电话,他即刻回头向自己的车子快跑去。
  开车赶到渔港码头的时候,负责前一天值班的分局同事已在现场拉起了警戒带。奈何附近渔民们的吃瓜热情高涨,将现场围地水泄不通,连警戒带都有些摇摇欲坠。
  年知非在车里换好了警服下车,穿过一众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又回身将警戒带重新布置一番,这才扬声叫道:“快七点了,你们不用赶早市吗?鱼都要不新鲜了!”
  渔民们得年知非一言提醒,这才“嗡”地一声一拥而散。热闹可以晚上再来跟同行打听,但错过了早市损失可就大了。
  不一会,人群逐渐散去,年知非又往里走。刚走到码头边,他就看到二哥徐捷正扶着用来套缆绳的石头狼狈呕吐。年知非叹了口气,又返回车上取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徐捷。
  徐捷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这才红着眼长叹一声。“妈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昨天晚上还一个案子,励成和李言还在处理,我们这人手不够。何队问我谁有空?我就说你每天都在这跑步。”
  “到底什么情况?吐成这样?”年知非一面拍着徐捷的背脊,一面问道。
  “真他妈背!”徐捷用力甩了甩头,方才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回道。“早上五点多接的报警,说是渔民出海捞到一只黑色旅行袋,觉得不太对劲,也没敢打开,就一路拖回来了。我跟何队过来之后,我拉开袋子一看……卧槽!年崽,你见过烧烂了然后又发霉发绿的骨头汤么……”
  “行了!”年知非赶紧抬手阻止徐捷,“行了,你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以后就喝不了骨头汤了。”
  徐捷轻笑着拍拍年知非的脑袋,向何队的方向努努嘴。“先去帮忙吧,我再缓缓就过来。”
  年知非见徐捷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向何队走去。“何队。”
  半岛分局刑警支队队长何思远是早看到年知非到了,确切地说,是看到年知非的车到了。三年前,半岛分局刑警支队队长还是年知是的时候,作为副队长的何思远就曾无数次坐过这辆车。
  如今,年知是殉职,开这辆车的人变成了年知非,而自己也从副队长变成了正队长,何思远心中委实况味莫名。想起殉职的好搭档,何思远知道,他唯一能让年知是安心的办法就是尽快将年知非培养成独当一面的好刑警。
  “法医在做初步检验,已经通知了刑警总队。你跟他们比较熟,一会你负责交接工作。”见到年知非上前,何队即刻安排工作。
  根据规定,这种不明身份的尸骸一般都是交给刑警总队处理。是以,年知非听了也并不意外,只道:“我先去看看尸体?”
  何队望了一眼法医队临时支起来的帐篷道:“你要不怕吐,就去吧。”
  ——如果这都怕,那就不用当警察了。
  年知非笑了笑没有作声,低头钻入了帐篷内。
  帐篷内,两名半岛分局的法医正从那发霉发绿的“骨头汤”里捞“原材料”,昨天值班的另一名刑警任慕杰则拿着相机正在拍摄刚被两名法医拼好的骸骨。
  见到年知非走进来,任慕杰头也不抬地说道:“两具尸体,初步判断为男性,身上多处枪伤。”
  扫了一眼已被装入证物袋的几发子弹,年知非随手掏出手帕掩住鼻子,不紧不慢地问道:“能查出死者是什么身份吗?”
  任慕杰遗憾地摇摇头。“现在看来,身上的钱财没有少,但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不为求财,那多半是有仇了。”注意到两具骸骨的四肢、手掌、脚掌都有多处弹孔,年知非随口感叹道。“说不定还是深仇大恨,所以才这样虐杀。”
  任慕杰亦认同地点了点头。如果只是普通的仇恨,一枪崩了也就是了。可凶手却刻意避开了要害部位,专挑不致命的地方开枪,显然意在折磨。两具尸体在海里也不知泡了多久,已是骨肉分离,很多肉体上的伤痕根本无法检测。可单从骸骨上遗留的枪伤来看,两具尸体被抛下大海的时候可能还没死。想到这,任慕杰不免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忍不住叹道:“真是丧心病狂……”
  年知非正想拿起法医的现场记录翻阅一下,眼角却瞥到有一名法医从黑色旅行袋中捞出了一只金表。只见那名法医将金表对着阳光翻看一番,不禁爆了声粗:“艹!P牌手表!百万起步哪!”
  “哪呢?哪呢?”任慕杰闻言,立时扑了过去。“P牌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啊!”
  的确,如P牌手表这种全球顶级高奢品牌,普通人大概只有在网上才能一睹它们的风采。
  年知非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并非他不好奇这远离普通人的高奢手表的真容,而是他已从那块手表背面的几个英文字母“Paul。Q”中猜到了两具尸体的身份。
  曲天骄、季立。
  下一秒,年知非一掀帐篷的门帘走了出去。他面向无垠的大海,迎着海风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胸臆间哽了多年的一口郁气都随着这个深呼吸缓缓吐尽。
  ——他们终于死了,而且死地惨不可言。这很好,非常好!曲江,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你一定没想到,你的儿子连海城都没出吧?
  年知非神色森冷地笑了笑,可笑过之后,又有一种极尽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二十分钟后,刑警总队的马副队带着三名手下赶到,张凯、小李、萝卜,都是年知非的熟人。
  负责跟年知非交接的还是萝卜,年知非将资料转交给萝卜,思量再三还是提了一句:“现场发现了一只P牌手表,背后有刻字,或许可以从这条线查到死者的身份。”
  萝卜点点头,将年知非提供的这条线索记录了下来。待办完正事,萝卜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年崽,你好不好?”
  “挺好的。”年知非温柔一笑,全然一副漫不经心又随遇而安的口吻。好似一个没心没肺负心人,没有心,所以也从不知什么是心痛。
  “……嗯。”萝卜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升衔了,我还没恭喜你呢。”
  按规矩,海城警察两年升衔一次,而年知非是这一次升衔的警察中唯一一个连升两级的。现在他的肩上扛着一杠一星,已有资格竞争警长,再不是只能被人呼来喝去跑腿的小警员了。
  “谢谢。”年知非主动伸手拥抱了萝卜一下。
  “光说谢谢可不行啊!”两人还没松开,张凯的笑音就从他们背后响起。“连升两级,年崽,按规矩可是要大操大办的。你不会一离开我们总队就把我们都给忘了吧?”
  “我哪敢?”年知非笑着起身在张凯的肩头擂了一拳。“今年新年来得早,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们都没空吗?怎么,最近总队不加班了?”
  “齐队都不在,还加个屁班?”说话间,小李也溜达了过来。
  “哦?他去哪了?”年知非平心静气地问道。神态落落大方,显然一点也不忌讳谈到自己的前男友。
  “拿了长假,回京城过春节。”这一回答话的是马副队,他看着精神奕奕,至少表现地精神奕奕的年知非叹了口气,感慨道。“齐队来咱们总队三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休假。年崽,你们这个事他真是很伤啊。”
  年知非眼都不眨地抬起右拳在心口敲了一下,苦笑道:“我也一样伤的。……不过没关系,就跟萝卜劝我的,下一个会更好。我相信,等齐队回来,他就会彻底放下这件事了。”
  看着年知非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马副队忍也忍不住地质问:“万一他一回来就派喜帖给你,说他要跟云向光结婚呢?”
  “是喜事啊!”年知非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他们!”
  年知非话音方落,马副队等四人立时一噎,隔了一会又是同声一叹。
  年知非离开总队前自爆与齐耀辉分手所以才申请调职,马副队当时虽把这条八卦给压了下去,可总队内部却都对齐耀辉十分不满,将他视为有害垃圾应当人道毁灭。
  然而,随着年知非离去,齐耀辉的情伤却再也掩饰不住。不但在总队里几番恍惚错叫年知非的名字,到今年春节的时候他更破天荒的请了长假回京城寻求家庭温暖。反而是萝卜和小丁几番打电话给年知非,求他回心转意,年知非都严词拒绝。如是两厢比较,究竟是谁甩了谁,究竟是谁更加狠心,总队的同事们已是一目了然。
  “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绝。”马副队叹着气拍着年知非的肩头委婉劝解,“只怕你现在赌气,将来后悔莫及。”
  年知非却仍无动于衷,只冷静回道:“谢谢马副队提醒,只是我这个人做事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我跟齐耀辉的事,我真的已经想清楚了。”
  “唉!”下一秒,马副队等四人又是齐声一叹,默默地在心底给齐耀辉点上了一支蜡烛,祭奠他逝去的爱情。


第109章 开解
  同一时间,远在京城家里的齐耀辉则刚用手机订好了傍晚飞海城的机票。直至确认出票; 齐耀辉方饱含歉意地向母亲言道:“妈; 海城那边捞上来两条浮尸……”
  齐耀辉话未说完; 齐母已高声呵斥:“大过年的; 别说这么晦气的事!”
  此时八点刚过; 齐母已在厨房忙碌中午的菜色。因为一会儿云姨一家也会上门做客,是以今天的菜色格外丰富一些; 齐母也就愈发忙碌一些。至于齐耀辉这废物点心; 只有抄着手在厨房门口看的份。
  齐耀辉倚在门口笑了笑; 没有吭声。过了一会; 他卷起袖子走进厨房; 一边帮忙洗菜一边小声说道:“我今天就回去的事,妈你一会可别提啊!”
  齐母静默地看了一会帮忙洗菜的儿子,忽而叹了口气。春节前,齐耀辉曾答应过她,过年的时候一定把年知非带回来给她过目。结果春节时; 他仅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并且一回来就跟他爹关起门来聊了很久。聊完之后; 齐震东就私下里告诫她; 不要再在儿子的面前提起“年知非”这三个字。
  所以,儿子跟年知非的恋情到底怎么谈崩的; 齐母并不清楚;究竟谁对谁错,齐母也不清楚。可齐母却能说出这场恋爱带给儿子的变化,比如以前的齐耀辉可是从来想不到要下厨房给母亲帮忙的。倒不是说这个儿子大男子主义; 认定了做家务就该是女人的职责。只是他的一颗心全扑在了工作上,能分给家人的关心和体贴也就相对少了许多。
  可齐耀辉这次回来,却比以前软和了许多。他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更懂得照顾人了,而不再只是一件冷冰冰硬邦邦的破案工具。
  究竟是谁令儿子有了这样巨大的变化?
  这对齐母显然是不言而喻的。
  想到这,齐母不禁又是一声轻叹,对埋头洗菜的儿子柔声建言:“其实,妈妈看着小光也不错啊……”
  齐耀辉要回京城过春节,云向光自然亦步亦趋地跟着回来了。齐云两家本就亲密,春节时更要经常往来走动。齐母冷眼旁观,云向光这次回来性情竟比以前坚强了不少。他虽仍缠着齐耀辉不放,可但凡见齐耀辉偶有厌烦之色,也就乖乖地自己避开了,不再哭天抹泪地强人所难。
  “妈!”齐耀辉闻言却不满地睨了齐母一眼,他顿了一下,终是咬牙道。“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事。”
  三十三岁的儿子,还不想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怕是任何一个当妈的听了这话都要跳起来了。可齐母听了,却只顽皮地对儿子眨眨眼睛。“到底是对着小光不想考虑呢?还是对任何人都不想考虑?”
  换了以前的齐耀辉,怕是该动怒了。可这一回,他却只沉默着没有答话。怀疑年知非的身体里住着龙星河的灵魂的事,齐耀辉再没向任何人透露。不是怕别人跟老严一样骂他“傻逼”,而是怕年知非难以自处。
  但这次回京城,齐耀辉仍是将自己的怀疑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己的父亲齐震东。齐震东没有骂儿子异想天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儿子的能力。于是,他告诉儿子,当警察的要先对得起这身制服;然后,他又告诉儿子,不要因为私人感情影响自己的判断,要依法行事。
  齐耀辉明白齐震东的意思,齐震东不想看到儿子徇私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也不想看到儿子因为怕自己徇私而冤枉了一个无辜,但他最不想看到的是儿子因为私人感情失去了追寻真相的勇气。
  真是知子莫若父,齐耀辉这次回京城,治疗情伤固然是原因之一。可更重要的是,他也的确因为跟年知非分手的事,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产生了深深的迷茫。
  ——如果我真的爱他、真的在乎他,我是不是就不该怀疑他?不该调查他?
  齐耀辉无法回答自己。他本能地觉得自己没有错,可又清楚地看到结果是他把年知非伤地很深。
  可是,我也很伤啊!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这一回呢?
  齐耀辉不快地拧起眉头,赌气埋汰对方。“其实他也没什么好的。犟驴一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脾气又大做事又绝,吵吵架,一个过肩摔就把我抡引擎盖上了。肯定还有暴力倾向!谁特……咳咳,谁受得了?”
  齐母心中一乐,却板着脸故作严肃地点头附和。“哎哟!看不出来,这么大脾气啊?那是不好相处。”
  “就是!”得到母亲的认同,齐耀辉顿觉自己是理也直了气也壮了,连腰杆也挺起来了。“明明是他甩的我,结果他在队里倒打我一耙,说我甩了他!以前真不知道原来他这么有心机!”
  “唉!儿子啊,你这就叫爱情使人盲目!”齐母神色老道地为齐耀辉指点迷津。“刚谈的时候啊,是花好稻好样样都好;等相处久了,就发现人家一身的毛病,哪哪都不顺眼。”
  “那也……不是一身的毛病,也还没那么糟……”齐耀辉嗫嚅着反驳。齐耀辉觉得自己大概有病,明明对年知非很不满,可听到母亲说他的不是又不舒服。
  “怎么就不是一身毛病啦?”齐母却已自动开启了护儿模式,不留情面地数落年知非。“又跟你吵又跟你打,分手了还要把责任推给你。这种暴脾气还人品差的人,哪配得上我儿子?儿子,听妈的!分就对了!你呀,赶紧趁年轻多谈几个,积累积累经验,以后才能挑个十全十美的给妈带回来!”
  齐耀辉窒了许久方苦笑着答:“妈,我听出来了,您骂我呢。”
  “有吗?”齐母一脸无辜。
  齐耀辉沉默了一会,黯然道:“我没想要他十全十美,但他对我……不够坦诚。”
  齐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低声叹道:“儿子,你得容许别人有秘密,就好像你得容许你的爱人有缺点。”
  “但是……”
  “没有但是!”齐母提高音量决然道,“只要他的秘密没有伤害到你,没有伤天害理,你就应该尊重他。我知道你性格强势说一不二,可爱情是让你对对方更包容,而不是更苛刻。否则,你们为什么还要谈恋爱呢?当普通朋友不是更轻松吗?”
  齐母的说法令齐耀辉有些恍惚,仿佛这个世界突然给他开了另一扇门。一直以来,齐耀辉是警察,警察的职业习惯要求他追究一切真相、查明所有疑点。而齐耀辉本人冷硬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从来都是眼里不容一粒沙的人。所以,他在感情里对年知非坦诚了,他也必定要求年知非对他一样坦诚,甚至更坦诚。可原来,爱情还有另外一种相处方式吗?
  “……是,这样的吗?”齐耀辉犹豫不决地看向母亲。
  齐母微微而笑,轻声道:“你老爸年轻的时候经常有任务,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大半年,什么音讯都没有。可我从来不会问他究竟去干什么了。”
  齐耀辉哑然失笑。“妈,这是规定。”
  “可是我是他老婆啊,难道我会泄密吗?”齐母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们是夫妻,他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也一点都不考虑我的心情,宁愿我为他日夜悬心,也不肯稍稍透露一点好让我安心吗?他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齐耀辉张口结舌,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小时候,齐耀辉也怨过父亲,因为他总是不在家,才让小伙伴笑话自己没有爸爸。长大后,他也当了警察,就更能理解父亲的话了。他们这个家之所以能维持到现在,母亲才是最大的功臣。是她的退让和付出,帮他们守住了这个家。
  同样面对感情,母亲选择了包容和牺牲,来成全父亲的事业。齐耀辉不同,他明知年知非对龙星河这个话题的排斥,他却仍然选择追根究底,来成全……如果说发现龙星河的遗书前还能说是为了工作和正义的话,那么在发现龙星河的遗书后妒忌心已明显占了绝不亚于工作的比重。
  意识到自己的自私的齐耀辉有些抬不起头来,然而——
  “如果,我连他对我的感情都不能确定呢?”
  如果,我连他这个人究竟是谁也不能确定呢?
  “噢!”齐母闻言,竟惊异地叫了起来。“噢!这真是……”
  “什么?”齐耀辉闷闷不乐地追问。
  “你们谈了几个月,在他还不知道你要找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他就愿意接受你,甘愿放弃在海城的前程陪你去南省缉毒,去出生入死,甚至……甚至愿意被你当成某个人的替身。他这么迁就你,把命都交到你的手上,你却仍然不能确定他对你的感情。耀辉,他的确应该跟你分手。”齐母难以置信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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