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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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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齐耀辉忍不住低声发问,“为什么仍然这么爱我?”
  你明明,可以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恨我,永不原谅我。
  年知非长长地叹了一声,望着齐耀辉的眼眸一字一顿地答道:“因为你是光,你的存在,一直都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
  齐耀辉的出现,给了他想要的一切。复仇的后盾、成为警察后的榜样、甜蜜的爱情,以及,最重要,一个本该属于他的身份。虽然也有不开心的时候,可在他帮自己寻回“云向光”这个名字后,这些不开心就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齐耀辉心头温柔涌动,如同潮水一般安静而有力地拍打着他的胸膛。让他感觉心口发热发烫,好似有一颗种子在他的心间迅速成长,传递出博大的力量。这股力量通过他的四肢深深扎入土壤、高高窜入云间,从此顶天立地无所畏惧。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他牵起年知非的手,与他拉钩约定。“从今而后,我不再自责、不再多疑,不再乱发脾气。可你也要做到,不再对我隐瞒。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心里想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年知非垂下眼,轻轻应声。隔了一会,他又低声道。“曲江……”
  “别提他!”齐耀辉迅速伸出手指抵住了年知非的嘴唇。“别再让他影响我们以后的生活。他死了,就让他的罪恶随着他的死亡烟消云散吧!他不值得我们再给他一个眼神!”
  年知非抬眸看了齐耀辉一阵,忽而怅然一叹。“如果你能早点这么想就好了……我们就不会吵架了!”
  齐耀辉猛然一噎,正不知该如何回话,病房外却传来门锁转动的声响。
  不一会,齐耀辉的主治医生带着一名女护士走了进来,原来是查房时间到了。
  下一秒,年知非慌忙滚下床,面红耳赤地躲进了卫生间。
  齐耀辉奇怪地看了眼又尿遁的年知非,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主治医生。
  “醒了?”主治医生上前看了眼仪器数据又为他检查了身体,这才满意而笑。“幸亏你年轻底子好,昨晚才没出什么大事。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谈恋爱而已嘛,用不着拿命来谈吧?都把你男朋友吓哭了,你知道吗?”
  齐耀辉被医生数落地一阵赧然,赶忙点头保证:“下次不会了。”
  可在主治医生的身后,那名正当妙龄的护士小姐却笑嘻嘻地向齐耀辉伸出了大拇指。
  齐耀辉不明所以地拧起眉,正犹豫着要不要发问,工作繁忙的主治医生又一阵风似得走了。却是那名女护士在经过卫生间时抬手敲了敲门。
  “奶糖警官,又上热搜了哦!我挺你啊!”
  齐耀辉闻言,迅速拿起手机点开了微博。年知非果然又上了海城热门,幸好,这次不是头条,是第八。话题是:#奶糖警官哭了#。
  点开视频,齐耀辉果然也是主角。晃动的视频,是一段在医院急诊大厅里拍摄到的内容。
  只见镜头里,年知非扶着移动护理床跟着一群医生护士向急诊室跑去,齐耀辉本人就躺在床上,脸上白地跟纸一样。
  “耀辉!耀辉,醒醒啊!”年知非脸上也是雪白一片,眼角红红的洇着湿气,好似刚出炉的包子点上了一点胭脂。分明只该纯净地让人食指大动,可又有隐约的色情撩拨地人心头发痒。
  那镜头在年知非的脸上追逐了很久,直至再也拍不到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下移。视角在齐耀辉英俊的脸上毫不留恋地一扫而过,迅速移到了床铺边。齐耀辉和年知非的手用手铐紧紧拷在一起,即便是在昏迷中,齐耀辉也仍死死捉着年知非的手腕。
  不一会,急诊医生到场,命令年知非让开。
  年知非这才想起手铐,慌忙去摸齐耀辉身上的口袋去找钥匙。人群外的小丁也在此时排众而上,帮年知非一起找。
  然而,即便解开手铐,齐耀辉的五指却仍如铁钳一般紧箍住年知非的手腕。
  “耀辉,松开……”年知非试图掰开齐耀辉的手指,哪知才稍一用力,齐耀辉的血压和脑压就一齐失控。
  年知非吓地直掉眼泪,再不敢乱动,只能求救地看着医生。
  奈何急诊医生是个年轻人,职业年限不长,哪见过这阵仗?只得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幸好,还有小丁靠谱(?),连忙提醒年知非。“年崽,你劝劝齐队?他能听到的!”
  ——我人都晕了,能听到个屁?!
  齐耀辉忍也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精神抖擞地扭扭腰、动动肩,调大音量。
  年知非已是六神无主,听了个馊主意就当是救命稻草,急忙哭着跟齐耀辉承诺。“耀辉,我不分手了……不跟你吵架了,也不辞职了……你放开我……耀辉,我很爱你的,你别这样……醒醒啊……”
  “别看了!”
  齐耀辉正是眉飞色舞,年知非竟不知何时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飞扑上前,一巴掌拍飞了齐耀辉的手机。
  只听“啪”地一声,齐耀辉的手机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摔向了墙角。
  可向来穷酸的齐耀辉却连看都不看他的手机一眼,只是顺势搂住了年知非的腰肢,将人摁进自己的胸前。“我都听到了噢!不分手、不吵架、不辞职!向光,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哦!”
  年知非满脸绯红地在齐耀辉的肩头趴了很久,终于轻声道:“年崽……叫我年崽。”
  齐耀辉心下一顿,黯然问道:“你不肯认云姨和晴姐吗?”
  年知非摇了摇头,起身看着齐耀辉的眼睛。“小光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哪知,齐耀辉却是一脸茫然。
  年知非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是龙星河的替身,小光是我的替身。这都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如果我现在说出一切,又让小光如何自处?”
  “他跟你的情况根本不一样,不要混为一谈!”可年知非话音未落,齐耀辉已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小光虽然顶了你的名字,我们却从来没有要求他要像你。我们所有人对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他过得好。如果你的出现让他无法自处,那只能说,他太过小肚鸡肠,容不下你。向光,不要妄自菲薄,也别再让我为你心疼了。”
  “可是在法律上,‘云向光’的确已经死了。”年知非语调艰涩地提醒齐耀辉。顿了顿,他又轻声补充。“而且,我也舍不得奶奶和刘叔,舍不得我在警校的那么多同学,同事、朋友……”
  年知非对感情上的态度就好似一个穷光蛋对待财富的态度,正因为苦过穷过,所以才格外珍惜所有,一分一厘、一点一滴都舍不得放手。
  齐耀辉拧眉看了年知非一会,一时竟也拿不准主意。从理性上来说,年知非的选择应该是最简单最没有后患的。但是,人生不该只有理性。尤其是对“云向光”的事,齐耀辉一向从无理性。他只知道他的向光曾经被迫完美无缺地扮演了“龙星河”的角色整整十年,现在,他还要用他的一辈子去扮演“年知非”的角色吗?
  “向光,我怕你受委屈!”齐耀辉忍不住低声叹道。
  “可是,奶奶和刘叔从来都没有让我委屈过。”年知非正色回道。即便是我任性想辞职,只要我坚持,奶奶和刘叔也一定会松口的。
  可这一回,齐耀辉却显然没把年知非的话当回事,只笑着反驳。“你不懂。”
  “不懂?”齐耀辉的这句话,年知非是真不懂了。
  齐耀辉爱怜地抚了抚年知非的脸颊,没有说话。吃过太多苦的人,只要有一点甜就满足了。究竟有没有受委屈,只怕年知非自己也不明白。然而,齐耀辉毕竟刚刚苏醒,跟年知非聊了这么久是再没体力将这个庞大的话题继续下去了。
  因而,他只疲累地打了个哈欠,轻声叹道:“这个问题太复杂,等我睡醒了再聊。在此之前,还是先想想两份检查怎么写吧。”
  “两份?”年知非奇道。
  “你的检查和我的检查。”
  “你要写什么检查?”年知非愈发不明白了,“私自出院?”
  “滥用警械啊宝贝,都上微博了!”眼见年知非满脑袋问号,齐耀辉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调侃他。“警例测试一百分?老实说,有没有作弊啊?”
  年知非软绵绵地白了他一眼,心底却是肃然起敬。到底多了一杠一星,看看这意识,不得不服啊!


第135章 谈判
  谢天谢地; 这一回齐耀辉总算没有抓着年知非的手腕才入睡,年知非终于可以脱身回家。虽说早已成年,可这毕竟是整夜未归又不曾电话通知年奶奶; 年知非还是感到有些不安。
  哪知,等他回到家的时候; 不但年奶奶抱着小叶子在家里等他; 就连刘叔也在家里等他。
  注意到刘明威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黑气; 年知非立时有点怂; 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刘叔,还没去上班啊?”
  刘明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回道:“哟!软糖警官回来啦?”
  只这一句; 年知非即刻就知道刘明威也看过网上的短视频了,只觉眼前一黑。过了一会,他才气虚力弱地为自己辩解:“耀辉昨天昏过去了; 我……”
  岂料他话未说完; 刘明威忽然用力一拍茶几,“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年知非浑身一个激灵,瞬间窜上了鞋柜顶。
  年家曾经三代同堂人口众多,是以那摆放在门口走道旁的鞋柜也订制的尤其高大。
  眼见年知非好似一只受惊的小猴子蹲在鞋柜的边缘目光炯炯地瞪着自己; 刘明威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叫道:“你下来!”
  “你别打我!”年知非惊惶大叫。
  天地良心!
  自从年知非过了十岁,刘明威就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上次他要揍齐耀辉,年知非自己冲上来为齐耀辉挡,这才被刘明威扫了一下。这能怪他吗?
  “你给我下来!”刘明威咬牙又吼。这鞋柜有年头了; 万一塌了可怎么办?
  “我不是故意的!”年知非慌忙解释,“我不知道有人拍视频!”
  借着走廊的灯光,刘明威隐约看到年知非眼底的水雾逐渐聚集成水滴,已是摇摇欲坠。“你别哭啊!我警告你,你别哭啊!”
  年知非其实没有哭,只是他先前已哭过几场,至今泪水尚未干透,是以眼睛看着仍然雾蒙蒙的。如今见刘明威十分怕他会哭,年知非心底顿时一热,口中却仍叫着:“你别打我!”
  一直在一旁围观的年奶奶终于看不下去了,抱着笑呵呵猛拍巴掌的小叶子上前来令道:“明威,坐回去。非非,你下来。大家有话都好好说,不准拍桌打凳、上蹿下跳。”
  一分钟后,年家终于恢复秩序。
  刘明威双手环胸,黑着脸吐槽:“我就知道!老毛病早晚要犯!还没骂呢,你就哭!都给人拍视频挂网了,你说你,丢不丢人?”
  乖乖坐在刘明威对面的年知非低着头不吭声,他当然可以解释他刚才没有哭。但他更明白,只怕等解释清楚,那就真要挨揍了。
  “好了好了,说正事吧。”年奶奶又打圆场,“非非,跟齐耀辉和好了?”
  年知非顿时面红耳赤,又低下了头。
  刘明威气地直哼哼,又指着年知非大骂:“你就不能硬气点?怎么他一装病,你就怂啊?”
  “他没有装病。”年知非急忙抬起头为齐耀辉辩解。
  “当警察,尤其是在咱们海城当警察,受伤住院是家常便饭!”刘明威哪听得年知非维护齐耀辉,话音顿时更冷。“他父母都没来呢,你哭什么?”
  在海城这个自由港,向来都是罪恶与繁荣共生。是以,海城警察这个职业的危险性也一向极高。警察出生入死出入医院的次数一多,警队内部便逐渐有了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不到交代临终遗言,自己受伤入院的事轻易不通知家人,以免他们担惊受怕。
  年知非一听刘明威这话顿知他对齐耀辉的不满已溢于言表,立时不敢再为齐耀辉说话,只得又闭口不言。
  “非非,你老实告诉刘叔,是不是非齐耀辉不可?”刘明威沉着脸,神情严肃地表明立场。“说实话,刘叔并不看好。”
  年知非瞬间张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刘明威。刘明威面色凝重,显然不容置疑。过了一会,年知非又将目光投向年奶奶。
  可这一回,连年奶奶也不说话了。
  年知非心头一揪,惶惑地发问:“你们希望我跟耀辉……分手?”
  刘明威神情冷峻,一瞬不瞬地瞪着他,清清楚楚地问道:“能做到吗?”
  年知非下意识地点点头,可过了一会又猛然摇头,小声祈求:“我,我们以后不吵架了……一定不吵了。”
  “这种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刘明威不为所动,“哪怕齐耀辉亲自来保证,我也不信!上次他上门,说地多好听?你年纪小,一定什么都让着你,爱你爱到死去活来……结果呢?又分手又调职,你还去看了心理医生!”
  说到这,刘明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禁又将茶几拍地砰砰作响。“你自己说,齐耀辉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幻觉和幻听?”
  可怜年知非脸上刚泛起一点红晕又被刘明威吼地一缩,登时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是不是他用信息素逼你分化?”刘明威气冲牛斗地质问。看他的表情,仿佛年知非只要点一点头,他就能一枪崩了齐耀辉。
  “没有!这个真没有!”年知非慌忙摇头。
  即便是在他们吵地最凶,双方情绪最坏的时候,齐耀辉也一直都敛着信息素极少失控,更加别说做那种逼他分化的龌龊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明威咆哮。
  眼见年知非脸色发白牙关紧咬,年奶奶急忙低声提醒:“明威,别岔开话题!”
  刘明威气喘吁吁地抹了把脸,终是忆起了年知非的那位心理医生舒慧舒小姐的嘱咐:“如果病人不愿吐露心情,也不要过分逼迫,以免给他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
  只见他做了两个深呼吸,疲累地向年奶奶摆摆手:“老师,还是您来。这孩子……太不省心了!”
  年奶奶亦是一脸沉重地点头,扭头对着年知非无奈道:“非非,就你们俩这爆脾气,谈恋爱都人仰马翻的。以后要是生活在一起,那不得出人命啊?奶奶和你刘叔年纪都大了,实在受不了这刺激。”
  年知非羞愧至极,低声讨饶:“奶奶,我以后真的不会了。”
  “这么说,你是一定舍不得他了?”年奶奶逼视着年知非一字字地问道,就连刘明威的目光也深深地投了过来。
  年知非惶恐至极。他不知道如果他违背奶奶和刘叔的意愿,他们会不会就会让他“滚出这个家”,可他真的不愿跟齐耀辉分开。只见他低头沉默了一阵,终是红着眼默默点了点头。
  然而,年知非并不知晓:见他点头,原本都是一脸虎视眈眈的年奶奶和刘明威也是同时松了口气。
  “既然你们分不了,那这次奶奶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不知过了多久,年奶奶终于再度开口。可她虽然松了口,但神态也是极为严肃。“等他出院了,让他到家里来,我们约法三章!再有下次,必须分手,没得商量!”
  “好好!我答应,我马上打电话跟他说。”年知非满口应承,唯恐年奶奶反悔。
  “不用,这次奶奶亲自打电话给他。”年奶奶却摁住了年知非准备拿手机的手,“非非,在此之前,你不准提醒他,奶奶和他谈的时候你也不准出声,否则……”
  “我不说,我一定什么都不说!”年知非又慌忙摇头。
  年奶奶这才满意而笑,爱怜地抚着年知非脸庞道:“忙了一个晚上了,累坏了吧?去洗个澡,吃过午餐就睡一会。乖!”
  眼见年奶奶翻脸如翻书,刚才的判官脸眨眼间又变回春风化雨,年知非已是晕头转向,懵懵懂懂地拿着换洗的衣物就往浴室去了。直至洗完澡又走出浴室,他才又听到了自厨房里传来的两位长辈的对话。
  先是刘叔的声音,还是有些没消气。“好不容易把非非吓住了,老师,这次绝不能轻饶了姓齐的那小子!”
  然后是年奶奶笃定温柔的话音。“等他们将来结了婚,还是要有一个孩子的,要跟非非姓。”
  年知非:“……”所以,我这是被套路了吗?
  长辈的人生智慧,从来都让人高山仰止。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万万没想到,齐队都成杨过了居然还在坚持工作!
  当天下午赶来医院的马副队望着艰难地运着独臂敲打键盘的齐耀辉,顿觉高山仰止,急忙劝道:“齐队,你都骨折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呢?有什么报告,让萝卜帮你打嘛!”
  齐耀辉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无奈道:“检查,萝卜帮不上。”
  “检、检查……不都要手写么?”马副队一头雾水。
  “年崽的检查!”齐耀辉没好气地回道,“我让他想想。结果他跟我说他想过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来帮他写!靠!”
  马副队在心底默念了一句,即刻老实不客气地将手上的几分案卷怼了过去。“洪森的口供整理出来了,钉死他没有问题。麻烦的是……钟家华!”
  ——大家视频都看过了,知道你以死相逼,年崽终于松口了。虽然手段是无耻了点,不过有效就行了。可你也用不着这么秀恩爱吧?既然都有体力打情骂俏了,那就干活吧!
  马副队的心中再无歉疚。
  反而是齐耀辉自己对醒了就干活这回事并无怨言,一脸平静地接过案卷翻看起来。
  2032年5月30日凌晨2点,马副队领导的B组成员在博义商贸公司租用码头上截获新型毒品“芒果冰”一千公斤,双方交易人员也被当场擒获。洪森到案后,面对能够将他枪毙十次以上的物证,心理防线全线崩溃,迅速将案情始末和盘托出。
  根据洪森的口供,他原在飞越集团财务部工作,与钟家华是朋友。“飞越集团”案案发后,洪森转去了一家小公司任职。一年多之前,在海城失踪多时的钟家华找到他,请他到钟家华新开的博义商贸公司帮忙。
  可等洪森去了那家公司才知道,钟家华做的并非正道买卖。但这个时候洪森贼船已上,也只好任他摆布。这次钟家华与T国卖家取得联系,准备在海城大量出货“芒果冰”,他是受钟家华指派来完成交易的。
  洪森是在案发现场被人赃并获的,面对那么巨大的毒品量,他究竟是主犯还是从犯,其实都没有区别了。所以,警方对他的口供还是很信任的。
  然而,当他们根据洪森的口供再去查钟家华的时候,钟家华却拿出了已生效的法律文书,证实博义商贸公司已在三个月前转到了洪森的名下,从那以后博义商贸公司的一切业务往来都与钟家华无关,包括这次毒品交易。钟家华,充其量只是一个在涉嫌贩毒的公司里任职的普通职员。与此同时,警方又调查了博义商贸公司的交易单据,上面的确只有洪森的签名。
  案卷看到这,齐耀辉完全可以想象当时总队成员和洪森当时的脸色。
  之后,洪森就疯了,开始疯狂爆料。他告诉警方,钟家华曾受过龙星河大恩,并且继承了龙星河的大笔遗产。他一直都为龙星河的死耿耿于怀,一年前回到海城就是为了给龙星河报仇。
  曲江已死、曹亦刚不久前刚改判了死刑,唯二剩下的仇人就是沈微民和齐耀辉。前者发明了“芒果冰”彻底摧毁了龙星河的健康,后者正是杀龙星河的凶手。齐耀辉的这次车祸和这一千公斤的“芒果冰”就是钟家华设的连环套,目的就是要让齐耀辉和沈微民给龙星河偿命。
  至于洪森本人,他一直因为钟家华明明守着一座金山,却不肯走发财路,偏偏要去招惹警察感到十分不满,是以不久前就跟钟家华彻底闹翻了。钟家华为了安抚他取得他的支持,才将公司转到他的名下。条件就是:让洪森出面帮他完成这次毒品交易。
  当然,以上种种皆是洪森单方面的指证,警方已开具了搜查令,正在搜查钟家华名下所有产业。但至少从目前查到的证据看,要将钟家华也牵扯进这桩贩毒案,证据不足。
  马副队十分体谅齐耀辉刚撞坏了脑子,不等齐耀辉发话就先说了他自己的推测。“齐队,钟家华这是借刀杀人啊!”
  齐耀辉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已然意识到钟家华实在是个非常狡猾的对手。
  自从他们在龙星河的墓地见过一面之后,钟家华显然就已经意识到了警方在关注他。之后为了放长线钓沈微民这条大鱼,警方刻意放松了对“芒果冰”的缉查力度,然而这几个月来“芒果冰”在海城的出货量却并未增加多少。
  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钟家华跟洪森之间一定是在这个时候闹了矛盾,所以他借警方的手替他清理门户。而自己的车祸,则是钟家华玩的另一手借刀杀人了。
  只见他沉吟了一阵,终于理清思路。“沈微民昨天已经开口了。据他所说,我的车祸的确是钟家华要求他办的,车牌号码是钟家华在离开餐厅后发短信到他的手机。但是大教授电影看太多了,那个手机是他来海城之前在国外购入的。他电话通知项东行动后,就把手机丢下海了。也就是说,现在项东指证沈微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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