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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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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抽出一块手帕蒙住了脸,奔跑上前飞身扑向林乐天。
  在这样一片原始雨林里,方圆百里之内渺无人烟,林乐天哪里能料到会在这种鬼地方遇上抢匪?仅仅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林乐天只觉眼前一花,仿佛有个人影从身前窜了过去。再定睛一看,原本在他手上捏着的物证就已换了个主人。
  “卧槽?抢东西啊?!”眼见那抢匪抢了东西还不走,居然还抛着物证在自己面前示威,林乐天当下爆了声粗。“你找死呢?”骂声未落,他便扑了过去一拳砸向对方。
  奈何,林乐天的武力值与齐耀辉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之壁,十招之内被齐耀辉放倒了三回的林乐天终于如齐耀辉所愿放声高呼场外援助:“年崽!年崽,救命啊!年崽!”
  幸好,年知非并没有离开很远。听到林乐天的呼救声时,年知非正在一条小河边清洗刚从林乐天身上换下的纱布。但下一刻,他已向林乐天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分钟后,齐耀辉便如愿以偿地见到年知非犹如一头护崽的猎豹般追了回来。只见年知非手一扬,一道明亮的刀光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锋锐的弧线,向他的面门疾射而至。齐耀辉赶忙一侧身,只听“夺”的一声,一把军刀狠狠地插进了齐耀辉身后的树干上。
  “这么狠?!”齐耀辉显然吃了一惊。大家都是武技高手,齐耀辉很清楚:方才那一刀要不是自己闪地快,那把刀现在应该就在自己的咽喉上。
  只这片刻错神,年知非已然杀到。只见他飞身跃过倒地的林乐天,人还在半空就已向齐耀辉踢出连环三腿。每一下都是来势汹汹,若是被他踢中,怕是肋骨都要被踹断。齐耀辉急忙举手格挡,踉跄后退。然年知非却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刚一落地就拔出了插在树干上的军刀狠狠劈落。于是,横劈竖扎,刀光凌冽,拳脚翻飞。这一次与擂台上的那一战截然不同,年知非双目赤红杀气四溢,竟要将齐耀辉当场毙命。
  高手过招,若不能点到即止,那必定是你死我活。齐耀辉既不想杀年知非,也不想被年知非杀,他急忙抽出刚从林乐天手上抢来的黑色塑料管向年知非的眼前一砸,扭头就跑。
  这个时候,年知非早杀红了眼,他抬腕一刀将那塑料管扫开,就要追上前去。
  “年崽,算了,东西拿回来了!”林乐天却忽而在他身后庆幸叫道。
  年知非全身一僵,这才渐渐放松下来。片刻后,他缓缓出了一口气,逐渐恢复正常。
  哪知,林乐天竟又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年崽!”
  这一声惊恐无比,年知非急忙转身,却见一条色彩斑斓的细蛇自林乐天的小腿处掉了下来,慢慢游走了。年知非眼瞳一缩,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只见到林乐天无助地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瞬间惨白。
  “年崽……”林乐天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微弱至极。
  年知非火速上前,一刀割开他的裤管和伤口,挤压毒血,清洗伤口,注射急救血清。“没事,没事的……老三……”年知非的动作果断迅速,可嗓音却已隐隐发颤。“我马上呼叫救援!三哥,没事的……”他下意识地一摸手腕,却摸了个空。
  手表!年知非心口一紧,登时想起方才清洗纱布的时候他把手表留在了岸边。“等我!很快回来!”他匆匆留下一句,忙又跑了回去。
  岸上,却那还有手表的影子?就连方才匆忙丢在一边的纱布此时也早不知被湍急的水流冲向了何方。年知非不愿放弃,急忙跳下小河四处摸索,可哪里还找得到?
  三分钟后,全身发颤的年知非终于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开始接受现实。“卧槽!”只见他紧咬牙关,狠狠地砸了水面一拳。“齐!耀!辉!”虽然这狗逼蒙着脸,但年知非只要冷静下来又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个曾经杀过他一次的人?
  更何况,还有那骚气冲天的信息素味。


第17章 野外4
  当年知非浑身湿漉漉地跑回来时,林乐天已在血清的帮助下暂时缓了过来。“……手表……丢了?”他小声发问,感觉咽喉略有肿痛。
  年知非呆了一下,艰难地点点头,然后迅速开始收拾东西。“急救血清的有效时间是8…12个小时,只要我们在这段时间内赶回去,就来得及。”说着,他几乎丢下了所有的随身物品,只留下了一把军刀、一壶水、一只打火机,还有最后一块巧克力。
  见到年知非将巧克力递过来,林乐天只轻轻摇头。“来不及的。点火,放烟雾,求救。”
  年知非却抬头看了眼这湿热阴沉的天气,低声说道:“快要下雨了,没用的。”说完,他起身稍稍辨明了方向,将一直当睡袋用的降落伞布裹在林乐天的身上,把人负在背上,启程出发。
  如果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教官规定的地点,找到救援,唯有一个办法:走直线,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林乐天从不知道:需要的时候,一向软萌的年崽原来可以这样暴力。本该绕道走的水塘,现在可以直接踩过去;路上遇到散发着异香的鲜花,可以挖土掩埋;手上的军刀原来不仅仅用来收集食物,还可以一路劈开挡道的荆棘;当果然有毛茸茸手掌大的蜘蛛从树梢上垂下的时候,以树枝制成的手杖原来也可以取代长枪的功能。天边响起沉闷的雷声,狂风暴雨如约而至,年知非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林乐天昏昏沉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天色已渐暗,年知非还是没有停下来,仿佛根本不知疲倦。
  这一场雨下得极大,轰鸣的雷声几要将人震聋,变幻的闪电尽情释放威压。莫约只过了半个小时,这片雨林的植被已肉眼可见地矮了数寸,无数的甲虫、爬虫、蜈蚣、蛇蝎等生物都慌慌张张地自密实的落叶层中迅速爬出,往高处逃命。这个时候,倘若无意中往身侧树干上瞧上一眼,那虫蛇蠕动的盛况能使最胆大包天的人物也罹患密集恐惧症。
  大雨虽至,可头顶密密匝匝的树冠和半空中厚重凝滞的水汽仍然死死锁住了整片雨林。浸透全身的雨水不断地增加着负重,空气沉闷至极几乎要将人憋死,以至于年知非每一步都带着重重的粗喘,可他仍不停歇。即便雨滴将一些不知名的小虫也一并带下,落到他的头上、身上,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将它们随意抹去。任何突发状况、任何生物、任何的一切,都无法阻止他继续前进。
  “年崽,休息一下吧。”暴雨渐歇,林乐天伏在年知非的肩头不知第几次低声请求。
  年知非抬手摸了摸林乐天的额头,林乐天果然已慢慢烧了起来。暴雨、蛇毒,都会不断地消耗林乐天的体能,年知非知道,他未必还有8…12个小时。
  眼见暴雨停歇,月亮重又探出头来。年知非终于停下脚步,扯下林乐天身上盖着的降落伞布随手丢弃,又脱光了自己和林乐天身上的衣裤。然后,他将衣裤拧干,把相对较干的自己的衣裤给林乐天穿上。
  跋涉继续,体温愈发升高的林乐天已无法再判断准确的时间。但他知道,年知非今天决定休息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休息的时长一般都控制在两个小时。而现在月亮已升起,也就是说:他至少已毫不间断地走了五个小时。
  “年崽,是三哥连累你了……”林乐天的一侧脸颊贴在年知非的耳边,轻声说道。
  “别说这种胡话了。”年知非冷静回道,“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难道你会见死不救吗?”
  林乐天无力地闭了闭双眼,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他只觉得,今晚的月色分外地瑰丽动人,仿佛是他的梦中情人,无限温存、完美无暇。而正背着他不断前行为他争命的好兄弟,却雪亮如刃耀目如炬,无畏且锋锐地劈开了眼前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映起一道摇晃的亮光。林乐天吃力地睁大双眼,见到一处大池塘横亘在他们眼前,不知道有多深,但却很大。借着月光,他见到有很多长虫浮在水面上不断扭动,让人头皮发麻。——是水蛭!
  林乐天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忙哀求:“年崽,绕路走!”
  年知非充耳不闻,只是大步上前将手杖插进池塘。看清水深之后,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一脚踩了下去。
  “年崽!”林乐天拼命挣扎,“听话!绕路走!”
  “别动!”年知非猛然爆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厉喝。“你要是掉下去更麻烦!”感觉到背上的林乐天不再捣乱,他这才微笑着放缓了话音。“我有一个朋友……”
  这样的开头实在是太老套了,老套到林乐天忍也忍不住吐槽:“……年崽,你可真不会讲故事。”
  年知非没有反驳,只续道:“他当年跟我们一样必须穿过一片热带雨林,他的情况比我们更糟,没有水,没有食物,因为那是一片野生的橡胶林。橡胶这种生物很霸道,它生长的地方不允许其他生物的存在,除了……水蛭。树上树下,到处都是。那天晚上忽然下了很大的暴雨,比今晚的雨还要大,雨点砸在背上像鞭子一样疼。那些水蛭,也跟雨点一样淅淅沥沥地落在他的身上……太多了,甩都甩不掉。整整一天一夜,水蛭吸他的血,他吃水蛭的肉,就这样走出了雨林。……他活了下来。……现在只是一个小池塘,死不了!”
  林乐天紧紧地搂着年知非的脖子,眼睁睁地看着池塘的水没过他的脚踝、小腿、大腿,每一次抬起腿,长裤上就会多出很多不断扭曲的长虫,然后逐渐肥大。
  渐渐地,年知非的脚步变地缓慢,脸色愈发苍白,林乐天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扑通”一声,一只装着物证的黑色塑料管不慎自年知非的怀中滑了出来跌入水中,林乐天还是什么都不说。
  只在三天前,年知非同样这么背着他,那个时候,林乐天还能毫无压力地跟年知非玩笑打趣。可现在,他却只有默默流泪。林乐天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
  齐耀辉赶在大雨来临之前成功发出信号联系上了救援直升机,可当直升机真正将他接回小岛最高处,却已在暴雨过后。毕竟,雷暴天气,直升机是不能起飞的。
  全身湿透的齐耀辉见到张定国时心情还算不错,他飞快地重复了一遍已经汇报过的情况。“人找到了,的确跟年知非在一起。目前看来很安全,明天应该就能抵达规定地点。就是下这么大雨,要吃点苦头。”
  谁料,张定国却是一脸阴沉。“耀辉,我们在半个小时之前发现失去了年知非的位置!”
  齐耀辉猛然一怔,半晌方问道:“什么意思?”
  钱教官此时也急吼吼地冲了上来,一脸期盼地核实:“是你弄坏了年知非的手表?”
  齐耀辉茫然摇头,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空气瞬间如胶般凝滞。
  热带雨林之中,大雨往往比阳光更可怕。高温,会使所有动植物都无精打采;而雨水,则会使万物复苏出来觅食。
  “我这就回去找人!”齐耀辉霎时回神,扭头就走。
  “上哪找?!”张定国赶忙一把拽住他,“现在回去找,还不是跟先前一样怎么都找不到人?更何况,天这么黑又下过这么大的雨,什么痕迹都没了!”
  齐耀辉猛然出了口气,伸手扶住额头,艰难地道:“往好处想……也许,他只是意外丢了手表,仅此而已?”
  张定国苦涩而笑,没有搭话。意外,当警察的,最不会相信的就是这两个字。更何况,张定国了解他的学生,他知道年知非平时有多谨慎。
  “我去找!”钱教官铁青着脸披上防水冲锋衣,坚定出声。当教官这么多年,他虽然一贯以忽悠学员为乐,但他从来没让一个学员出过事,一个都没有!
  “老钱,你也冷静点。”校长也走了上来。钱教官今年五十八,马上就要退休,校长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意外。
  “我很冷静。”钱教官一件件地往自己身上揣装备,话音竟是极端平静。“这座岛虽然以前没来过,但投放物证的时候是我亲自带着学校校工一起干的。我不敢说对这岛了如指掌,但我们当中要说谁最熟这个岛的地形、环境,只有我。再说我的野外经验最丰富,只能我去找。”
  “天这么黑……”
  不等校长把话说完,钱教官即刻打断了他。“天虽然黑了,但雨已经停了。我带上照明和人手,加上我又熟悉环境,能比你们都快。”顿了顿,他又斩钉截铁地补上两句。“我带来的学生,现在丢了,我就得亲自把他们捞回来!否则,我怎么配当他们的教官?”
  钱教官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校长也只好点头。
  不出两分钟,风风火火的钱教官就带着人出发了。临时搭建的指挥中心里,齐耀辉与校长、张定国和几个刚抵达终点的学员们面面相觑。片刻后,齐耀辉忽然扭头向那几个学员问道:“还有体力吗?”
  几个学员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好,大家也别闲着了,开始干活!”齐耀辉起身一拍双手,把大伙领到卫星监控前。他指着年知非的位置最后出现时的那个小红点分析道:“如果年知非真的出了意外,而他又恰好还有体力能够自救,那他一定会拼命赶到你们钱教官原定的目的地,也就是咱们现在这个临时指挥处。为了节约时间,他一定会走直线。”说着,齐耀辉的右手食指在显示屏上重重一划,点在了指挥中心西南角的方向。“他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从这个方向开始,往下推进。范围不需要很大,也不需要你们主动去找人,只需光线足够亮。只要能看到光,他自然会找来。”
  “有道理。”站在齐耀辉身后的校长当场拍板,“张教官,这件事就麻烦你了,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校长。”不一会,张定国带着学员,带上足够的照明工具也出发了。
  至于齐耀辉,他飞快地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同样跟着张定国一起行动了。虽然内心认定假如年知非当真遇上意外,那也纯粹是他自己倒霉。可不知为何,齐耀辉还是对刚才跟年知非动手的事有些愧疚,即便,差点被弄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第18章 野外5
  用打火机和军刀处理掉密密麻麻附着在下半身的水蛭莫约用了半个多小时。待确定每一条水蛭都已离开身体,年知非猛然翻身一手撑着地面痛苦地干呕了两声。恍惚间,他竟隐约感到水蛭那恶心至极的粘腻和腥臭的口感仿佛仍堵在他的咽喉,令他透不过气来。
  片刻后,他用力闭了闭双目,试图站起来。可是,全身发软双腿发抖,竟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年知非又急喘了两口放弃挣扎,低着头慢慢吞咽干涩的喉咙,调整呼吸权当休息。——这就是他为什么不肯听林乐天的话,不愿休息的真正原因。他毕竟也是人,不是机器。他也会累,他的体能也会耗尽。要不是这场暴雨给他补充了足够的水分,可能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支撑不住了。而他一旦倒下,再想站起来,就更难了。
  一分钟后,年知非默默地在心底从一数到十,用力将自己撑了起来。一抬头,就见到不远处的山顶,一条灯带正在慢慢延伸。年知非面露喜色,指着远处的亮光大声道:“三哥,我们到了!你快看!”
  躺在地上的林乐天却全无反应。
  “三哥?”年知非忙叫了一声,扑过去检查他的呼吸和脉搏。林乐天双目紧闭全身发烫,呼吸急促,脉搏也比刚才快了很多,显然已经高烧昏迷了。
  年知非长长地出了口气,倒出水壶里的最后一点水润了润林乐天干裂的双唇,然后又将水壶丢弃。他咬牙将林乐天负在身上,往那条灯带的方向行去。
  许是地势渐高,高耸入云的树木逐渐减少,年知非肉眼可见的天空的面积逐渐扩大,空气也渐渐流通起来。他一路向上攀登,在距离那条灯带差不多四五百米的地方见到了一株不知名的植物,细长的树干,树梢被枝头结着的三五枚红果压弯了腰。那果实应该十分香甜,即便是远远站着的年知非也能轻易闻到微风送来的甜蜜气息。
  连续跋涉整整一夜,扛过了暴雨、扛过了水蛭,年知非真的已经很饿了。可他没有摘。因为借着月光,他清楚地看到几只有手指头那么大的马蜂正围着那几枚红果不住地嗡嗡嘶鸣。而在那株植物附近的山壁上,他还看到了几个连成一片的蜂巢。
  年知非知道他应该稍稍绕路,尽量别惊动这些马蜂。可当他的眼角扫到不远处的一个泥潭时,他的目光一闪,忽然有了个主意。
  十分钟后,年知非将以军刀切下的带着果实的树枝小心翼翼地摆在一旁,然后背着林乐天又走出一半的路程。接着,他从地上摘了两片树叶叠在一起,放到唇边用力一吹。
  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惊动了建立这条灯带的每一个人。
  “年崽!是年崽!”
  “教官!”
  “快找过去!快!”
  不出一分钟,七八个学员和教官就都冲了过来。
  年知非自怀中掏出唯一一只装有物证的黑色塑料管悄悄塞进林乐天的裤袋,把人推了过去。“他中了蛇毒,已经打过急救血清,现在在发烧,快……”
  三五个学员手忙脚乱地接过林乐天匆忙往回跑,又有别的学员伸手来搀扶年知非。
  年知非却乏力地坐在地上,低着头,不住地喘息。“我动不了了,让我喘口气。”
  “要喘气回去喘,你也得马上检查!”不出年知非所料,人群中很快就响起了齐耀辉那欠揍的嗓音。
  年知非猛然抬起头,伸手向齐耀辉。
  齐耀辉不明所以,本能地伸出手,接住了年知非的手臂。
  谁料,下一秒,年知非的眼底瞬间爆出狠戾,他抓着齐耀辉的胳膊用力一拽,两人一起滚了下去。
  “齐耀辉!我操!”半空中,只听到年知非破音的怒吼震裂苍穹。
  一脸懵逼的张教官急忙带着几个学员追过去,只见年知非转身一脚将挣脱的齐耀辉又踹出去好几米。然后,他自己也扑了过去,合身抓着齐耀辉一路往下滚。
  “耀辉!年知非!快住手,别打了!”
  “唉?这……这!怎么回事啊?”
  一马当先追在最前面的是手足无措的张教官,跟在他身后的是心力交瘁的校长。
  “年知非,你疯了?!”再次挣脱的齐耀辉刚半跪起身怒骂了一句,就被仍倒在地上的年知非一个扫堂腿再接一个旋身飞踹又扫翻了。然后,年知非再次扑向他,摁着他的肩头再往下滚。
  “够了!”如是滚滚停停又打又拽,直至两人滚出近两百米,齐耀辉终于找到机会腰身猛一发力将年知非顶开。他晕头转向地站起身,指着年知非厉声警告。“别以为你是伤员,我就……”话音未落,年知非忽然抓起地上堆放着的几根树枝向他横扫过来。齐耀辉忙屈肘在身侧一挡,只听“噗噗”几声脆响,一股异常香甜的水果气味自他身上蔓延开去。
  齐耀辉莫名其妙,却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他低头往下看,只见三五只红到几乎熟烂的野果全砸碎在了自己的身上,丰沛的果汁已将他半边身体都染成了红色。不等他回神,年知非又抓起地上剩余的几枚红果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齐耀辉迅速后退,不想再沾到野果的汁液,可那几个在他脚下坠地的野果飞溅出的果汁仍是把他的裤腿也打湿了。
  然后,年知非果断地往身边的一处小泥潭用力一滚,翻身坠下山崖,一脚蹬在那成片的蜂巢上。他手一松,整个人瞬间又坠下了十数米,落在更低矮的一处山窝中。
  至于仍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的齐耀辉,他很快就听到了如引擎轰鸣般的“嗡嗡”声。再一抬头,只见黑压压的马蜂群犹如战争时期E国上空的飞行大队般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
  齐耀辉:“Oh!Shit!”
  追来添菜的张教官和校长:“卧!槽!”
  林乐天在第二天下午醒了过来,安静的医疗室内,只有陈旭东一边打游戏一边陪着他。听到手机中不断传出的放技能的声响,林乐天显然有些不开心,不由沉着声不满地叫道:“大哥!”
  “醒啦?”谁知窝在沙发里的陈旭东头也不抬,注意力仍牢牢地集中在他的手机上。“医生也说你快醒了。渴不渴?等我打完这一局啊!”
  “大哥,你都不关心我的么?我差点死掉耶!”林乐天气地直拍床板。
  “差得远啦!”眼见手机屏幕上弹出“Game Over”的字幕,陈旭东不爽地撇撇嘴,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年崽很牛逼的,不到八个小时就把你送回来了。医生也说了,你体质很好,就是再晚两个小时也有命在。”他一面说一面走到林乐天的床头,拿起一只苹果在手中抛了两下。“喝水?还是吃水果?”
  被陈旭东一言提醒,林乐天赶忙支起了身体。“年崽!年崽呢?他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陈旭东仰头望天,忍俊不禁。“人没事,就是伤口感染、失血过多、疲劳过度等等等等,这些……小问题。反正医生给他打了针,还在睡,一直都没有醒。”
  “哇!大哥,你不是吧?”林乐天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我跟年崽已经这么惨了,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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