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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玄和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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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和……”宁渡的手颤了颤,瞳孔猛烈收缩,这才看到玄和的模样。
不,是不成样。
比第一次见到他还要严重,瘦得小脸深凹下去,颧骨高高隆起。饥黄的肤色和头发,身体好像只剩下骨架一般,又平添了无数伤痕。破烂的粗布衣不足以蔽体,露出皮肤下一根根突出的肋骨。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酷刑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连路旁的乞丐都不如。
只有那湿漉漉的眼睛依旧,只要目光凝视在宁渡身上,便满是依赖。
宁渡心疼到无以复加,一颤一颤地痛。已经不想追究什么了,你回来了,一切都好。
“玄和,我们回家,好不好?”他用最轻柔最温暖的声音在他耳边问,泪水顺势滴到了玄和的耳廓上,烫得这个小小的人身子一颤。
玄和皮包骨的胳膊环住宁渡的脖子,头和身子埋在他的怀抱里,不让他看见他的表情,重重的一声鼻音:“嗯。”
不一会儿,宁渡便感到胸口的衣衫湿了。
第六十六章
抱着玄和回到家,玄和早已哭累了,埋在他的怀中睡着了。宁渡舍不得撒手,怕这个人又会再次消失。
就这样抱着他躺在柔软的床上。
他的身上没有了昔日的芬芳,取而代之的是泥土和一些陈年的馊味。并不好闻,但宁渡酸红了鼻子,依旧抱着他。
想起曾经网上的一个笑话:
女孩:等你把全世界走过我就答应你。
男孩在女孩周围转了一圈,停在她的面前说:好了。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最初读到这个小故事,从女孩的角度,这个男孩有些滑嘴和投机取巧。但如今,他明白了男孩的感受。
有个人是自己的全世界。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等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宁渡摸着怀里瘦瘦的一只,才有了真实感。
穿越千年的人,你来了。
将玄和抱去浴室,放到浴缸里,他真的轻得没有一丝重量。这不是他白白嫩嫩的玄和。
玄和还是没醒。宁渡给他褪去破烂的粗衣,露出一根根肋骨的胸腔,瘦得可怕,浑身的骨头突出,简直有些恐怖。看得差点再次逼出宁渡的眼泪。
这不是他的玄和啊!他最爱的人,他花费所有心思照料的人,那样清清朗朗的秀丽,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玄和没有沉睡,他能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他并不是醒不来,只是不想醒来。
他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只是他那样窄小的背承载了太高的东西。以他为基,上面一层一层地垒积,托起那个时代的王公贵族,站在权力巅峰的人。
谁也不管他的生死,好像这样的人并不是作为人而存在的。他不需要情感也没有悲喜,他不会为逝去的阿娘疼痛,不会为孙甲的算计愤怒,不会为黑暗的漫漫长期绝望。他生来就是作为一个基石存在的。生是悄无声息,没有什么人迎接;死时亦如一只飞虫,不知被拍灭在哪个角落。
那场唯一的深恋渐渐遥远,时间越长,越觉得是场幻梦。有时候会记不清自己当时的样子,这样的饥饿和落魄才是真正的自己。宁渡……一想到就胸口镇痛的名字。
只是在无数次四寂无人的黑暗角落,脚踝上的链条还会发出轻响,手腕上白色的手表滴答滴答,扰乱了他的安眠。手指伏在上面,一遍一遍地抚摸,衣襟打湿之后,才恍然发现自己哭了很久。
玄和害怕去想宁渡,想这个世界。他更多的时候想死亡。走过这条长路需要太大的勇气和毅力,玄和已经撑不出了。
回来的时候,只见到阿娘的最后一面,阿娘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用浑浊的眼睛落泪。
那本是一双透彻晶莹的双目。
他连棺材钱都没有。孙甲为其置办了棺材,寻了个山坡埋下。尸骨未寒的时候,便要玄和速还钱。玄和实在交不出,急得差点当了宁渡送的脚链。孙甲二话不说,直接将他绑去了小倌店。
他不从。
毒打到差点强。暴,玄和几乎已经绝望到几乎要咬舌自尽。
最后,他被留了下来,整日的粗重活。不肖一周,就将那个白嫩的手地磨掉了一层皮,满是鲜血。
逃,是断手断脚;不逃,是永无天日。
多少次想去死,周身本就无人可恋。他想早早走完这一生,化作一抔黄土,永远地陷在一场大梦中。
有宁渡,有单青,有时远,和一切。
唯一支撑的,是他心中一丝微弱的期盼,会不会哪一天,再回到那样的时代,见到那个人。
玄和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死了,来到天堂。接触到宁渡的眼神,他脑子里有根弦崩掉了,开启了他全部的感官。记忆和爱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这才恍然知道,不是梦,他身上曾有的属于宁渡的印记,都不是梦。
只是他不想让宁渡见到他这幅不人不鬼,如蝼蚁一般肮脏的样子。太过卑微,简直是被打回原形。
突然,感受到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贴住自己,玄和本能地接住。是他的唇。
如蜻蜓点水,好像对待某种易碎的物品,小心翼翼,轻轻辗磨。同样的电流通过唇瓣的摩擦传递到彼此的身体里,酥酥麻麻的味道一如三年前,甜得像棉花糖。
两人都哭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玄和回来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他是怎么离去,又是怎么回来的。玄和就像是一个谜。
但谁也没有说什么。
宁渡一下子恢复了生机,他的眼神、口吻到举止都忽然间变得不一样,不经意间流露出满满的幸福与愉悦。
诊所的小护士都猜测老板是不是谈恋爱了。
“不是哦,是宁渡哥的老婆回来了。”风逸眨眨眼。
“老板有老婆?!我还以为他单身呢!”
“是啊。他俩别提多相爱了。”
“比得上你和张医生?”小护士取笑道。
风逸舔了舔嘴唇,又回味起昨天晚上的味道,笑着说:“他俩啊,说不定比得上呢。”
单青见到玄和的时候真的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认出来。
“你……”
玄和冲单青笑笑,“单青,好久不见。”虚弱的身子笑起来飘渺地好像随时要消失。单青和以前多少有些不同,短发长长了一点,皮肤光滑,面色极好,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与玄和大相径庭。
单青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眶一下子红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上前抱住这个小小的身子。
“你终于回来了,我哥没有你真的快疯了,他这三年连一个笑容都没有。”
玄和看着宁渡小心翼翼地从厨房端来参汤,鼻尖再次发酸,“嗯。”
“玄和,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但这次,别离开我哥了,好吗?他真的受不了。”
“你们说什么呢?别又欺负玄和。”宁渡把人参汤端到玄和面前的茶几上,小心地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玄和口旁,“来,张嘴哦,这个必须喝。”
玄和听话地张嘴喝了下去。
单青坐在对面看着两人,恍然想起了三年前的他们,也是这般甜蜜,无比契合。
任时光岁月几经流转,你的人终究会回到你的身边。
单青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故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单青只想看着他们永远在一起,携手白头,入土相傍。好像他们本该如此。
“哥,我先走了。”
“好。”
“单青。”玄和突然开口,单青身子一顿,回头来看他,玄和轻轻点点头,答道:“好的。”
单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回答之前的他的问题,“我相信你。”
单青转身走了,他要见到时远,很迫切。
迫切地告诉他:和我一起到老,哪都不准去,死了以后也要葬在我的身旁。
终章
是樱花烂漫的四月。
本来宁渡是迫不及待地要举行婚礼,但玄和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尽人意。宁渡希望这人生唯一的一次姻缘有一个完美的仪式,他要让玄和做最美最幸福的那个人。
三个月的悉心照料,从不离身。
玄和这次的身体比先前更为严重,长期的饥饿、负重,肠胃都不堪负重,骨节甚至因挤压而有些错位。
“玄和,痛吗?”
玄和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痛。”
“骗子!”宁渡抱住他的头,我已经痛死了,你怎么可能不痛。
玄和轻盈的声音飘上来,“只要你在,我就已经不痛了。”
宁渡极尽缠绵地与他接吻,他舍不得对他做,便用唇齿吻遍他的全身。要让玄和明白,他爱他身体的每一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玄和已经无可自拔,陷在宁渡的温柔中哪也不愿去。但是他依旧惶恐,担心某一个夜晚,自己又忽然消失,忽然被抛离这个世界。那,下一次相遇,又是什么时候?三年?五年?十年?他们需要靠这样的相思来度过漫长的岁月吗?
他的目光必定像受伤的小兽一样追随者宁渡,什么话也没说,但宁渡也读懂了他极致的不安。宁渡舍不得,于是只出现在他的视线能看到的地方。
固执地亲手为他穿衣、洗澡、梳发,甚至想喂他吃饭。
宁渡抛开了工作和外物,全心全意地照料他。总算,玄和的脸色慢慢好转,不再像初来的时候那么凄惨了。
天气渐暖的四月,宁渡暗自筹划了一切。
“爸,妈,我要结婚了。”
电话对面沉默良久,才传来父亲略显沉重的叹息,“也好,既然玄和回来了,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婚礼什么时候办,我和你妈过去。”
宁渡最近一直陷在一种愉悦又心痛的情绪中,听到父亲苍老的声音,他鼻子发酸,心中一个重担被放下,“谢谢爸……就在这几天吧,我会给你电话。”
“宁渡……”玄和轻轻拉住他。
“嗯?”宁渡见到他便忍不住柔意,“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玄和最近时常见不到宁渡,他似乎在忙什么事。玄和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是他就是个弱小又自私的人,他希望宁渡只看到他,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永远在他身边。
“有一点,你要乖,很快就结束了。”宁渡的大手揉他的头。
“嗯……好。”
四月的一个晴天,宁渡带着玄和去了鸡鸣寺,来赏花的人非常多。人烟袅袅,香烟氤氲,鸡鸣寺被香火和经声浸染。人们熙熙攘攘地穿梭在寺庙的每一处,多半是观赏,顺带祈求祝福。
宁渡不一样,他是专程来求福的。
玄和去过很多次寺庙,但没有哪一处有这里的繁华。迷茫地拿着门口送的三支香,被宁渡牵着进了寺内。
“我去年在这里求签,签上说你我姻缘不浅,注定是要纠缠在一起的。所以,我们来求佛祖祝福好不好?祝我们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在熙攘的人声中伏在玄和的耳边说出这番话,像是誓言。
领着玄和跪拜在佛祖的面前,佛像慈悲,怜悯众生。两人一齐将香火点燃,闭目轻许。
我们凡人的心愿很简单,无非要得到爱,无非自愿陷入红尘,飘飘浮浮的一生,只希望心有个安处,不至于太过孤独。
他们没有求签,因为佛祖降临了福泽。
两人刚睁开眼准备起身时,高高的房梁上悬挂着的一根红绳不知因何断裂,飘到两人的发上,两人以红绳而交织在一起。
玄和瞪大了眼睛,取下那根长长的红绳,愣了一下。随即猛地给佛祖重重磕了三个头。宁渡也愣了,与玄和相视,喜极而泣。
我们是被上天眷顾的,我们天生一对。
再次虔诚地跪拜,两人心生敬畏,互相搀扶着出了寺庙。”
第二天一早,阳光正好,晴空万里,让人觉得该有什么喜事。玄和还在熟睡,迷迷糊糊中听到屋子里有喧闹的声音。他顺势摸了一下身旁,空的?一下子惊醒,宁渡不在。
还没缓过神,卧室就冲进两个人,张哲人和单青,尤其是单青那笑容,觉得有事。
“你、你们……”
玄和话还没问出口,单青已经跳过来了,三年不见,他被宠得心智未长,还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但玄和怕。
“啊!你们干嘛!”单青二话不说地把人桎梏住,对张哲人喊:“张哥,快来帮忙!”
“呃……这个样子真的好吗?”他看玄和都快哭出来了。
“没事,这种事我干过无数次了。”单青洋洋得意。
两人迅速把玄和给剥光了,就剩一条小内裤,“哇啊啊啊啊啊啊~”玄和抱着身子吓哭了,“宁渡呢,宁渡!”
“别叫了,谁也救不了你。嘿嘿!”单青笑得奸诈。
张哲人默默冒黑线,你这演的活是现代版的土匪啊。
再给他穿上一套大红色的古服,层层压叠,下摆大而沉,上面绣有金色的龙凤,繁琐的花枝和祥云,看起来华丽精致,如盛开的锦绣。
玄和还有点发蒙的时候,又有两位女孩拖着个大箱子进来了。把他摁坐在椅子上,一个女孩为他轻轻梳理头发,一个女孩为他上妆。玄和再不明白就傻了。
“小玄和,你的五官真精致,好可爱~”
“头发好长啊,真像是古代来的。”
“眼睛好大,真亮。”
“你要好好幸福啊~”
女孩看起来比玄和还要小,却称他为“小玄和”,口吻亲昵关怀。让玄和的心跳渐渐加速起来。
不会吧,真的要嫁给宁渡了。
“太美了!”上妆花费了整整三个小时,玄和的心情从忐忑到平静。看着四人惊艳的目光,又变得惴惴不安了。
宁渡这段时间在忙的,不会是这件事吧。
盖上凤霞,遮挡着视线。一段红绸递到玄和的手中玄和紧紧攥住,那一头也被牵着,盯着脚底下有限的地面,玄和的心砰砰直跳,他知道,是宁渡牵着他,有熟悉的味道。
这场婚礼突如其来,又好像是顺其自然。他虽然没有半点准备,又好像准备已久。羞怯、激动。
领着玄和出了家门,迎到了花系满红花的轿子前。分八人抬,后面跟着一队的笙锣和高举的圆伞。
迈着细碎的步子,被搀扶进摇晃着的花轿,有被檀香熏染过的味道,玄和的心情也氤氲起来,像被泡在了蜜罐里。
起轿。锣鼓敲打,唢呐飞扬,晃着晃着,他一起一伏,想着和他的点点滴滴,终于是,躲在凤霞下面偷偷地笑了。
一座复古的别墅被各种颜色的鲜花点缀,娇嫩欲滴。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口,上面贴上鲜艳的“囍”字。红色与青色的轻纱顺着房檐在风中轻荡,吹乱了玄和的心。
被迎下轿,热烈的掌声铺面而来,玄和很紧张,攥红绸的手都出汗了。
“宝贝,挺直了,别怕。”宁渡的声音飘来。
迈火盆,跨马鞍,玄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有这些形式,但还是乖乖地跟在宁渡后面走了过来。被所有人簇拥着进了别墅。
地板是棕红色,光滑发亮,能隐约映出新人的影子。高挑的房梁四边一排排圆灯,中间悬挂着两排红色镂空的灯笼,流苏垂得很长。大堂的两边墙上已是红色的布帘,灯光炫目,映出昏黄与深红色的光晕。
大堂中央,红底金色绣着的“囍”字,两旁是一排红色沉木制成的镂空屏风,前面的高台上摆满鲜花水果,二来端坐在台子两侧,注视着这对新人的缓缓而至。
目送两人以红绸相接,踏过厚重的地板,发出沉闷的低响。
身后或两旁的人迎送着他们,单青突然拽过时远的袖口,霸道地牵过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怎么了?”时远低声问。
“我也要。”
时远明白过来,掩饰不住勾起的嘴角,溺宠道:“好好好,保证比他们的还要好。”
“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三拜,玄和还处在晕乎乎当中,他真的像个女子一样嫁给宁渡了……
他唯一的心愿,此生最大的愿望。
突然,宁渡拉起他的手,将一根红绳绕到他的小手指上。那是佛祖赠给他们的。
礼成。
由于宁渡要求取消掉掀盖头的环节,宾客们都哄闹着喝交杯酒。玄和脸色发烫,不知道宁渡会怎么应付。
“交杯酒当然要喝。”宁渡一笑,招呼上来两杯酒,一杯递给玄和。
“百年好合!”有人高喊。
“早生贵子啊小玄和。”是个女孩激动的声音。
一时间大家都哄闹起来,簇拥而上,“交杯酒!交杯酒!”
“玄和。”宁渡试探地唤了一声。
玄和抬起捻酒杯的手,与宁渡相交,端到凤霞下面。
“玄和,之前所有的悲伤与痛苦,都放在这一杯之中。我们饮了它,剩下的时光我陪你走。带你看遍世间一切的善美与幸福。”
“好……”
酒入喉,泪已下。
婚宴热闹非凡,宁渡请的客人很少,都是比较亲近的朋友和亲戚。菜色也很普通,家常菜。并没有收份子钱,宁渡要的,是一份真挚的祝福。
他收到了不少新婚礼物,很有新意。父母送了玄和一对金环,戴在手腕上保佑平安。有大学同学送了他们双人蜜月旅行套餐,也有送电影票、玩偶、发簪的。果真单青送的最简单粗暴。他将上次买了,但玄和只穿了一件的女装全部打包给宁渡,让他慢慢享受。
一直到下午傍晚,宾客才差不多走尽,宁渡喝得微醺,回到房间。
玄和坐在那很久,宁渡告诉他可以睡一会,看会电视,也可以吃东西。
但是他没有,他一直坐在婚房内的床上,等到宁渡回来。
“宝贝~”宁渡抱了上去,口中有些酒气,“我回来了。”
“嗯。”
玄和盖着大红盖头,宁渡起身,缓缓将其掀起。玄和是他的,只能他一个人看见。
宁渡看傻了。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金簪银珠,红唇明眸。
妆容扩大了玄和的五官,掩饰掉小瑕疵。眉心贴上三瓣的桃色花钿,妖娆阴美。眼白纯净,那双精灵般百般流转的双眸如即将滴水的宝石,小唇饱满晶莹,引人去咬上一口。
长长的青丝被挽起,镂空的凤头簪薄如蝶翼,伸展开来,炫目典雅。珠花簪、压鬓簪、头花、步摇等等,像穿针引线一般细致地将玄和的发固定成一个绝美的古画。
“真美!”宁渡热泪盈眶,忍不住掩面颤抖,“玄和……”你是我的了。
玄和自动用双臂勾住他,口吻温柔,“我是你的。”
宁渡从口袋里取出曾经在英国买的钻戒,轻轻为玄和戴上。再将手伸给他,“这是钻戒,在这里,新人结婚是需要交换戒指的。它戴在无名指上,连接心脏,表明将彼此锁住。你替我戴上,好不好?”
玄和接过那小小的指环,扣在宁渡的无名指上。
两人双手相握。
在那一刻,心意相通,无比契合。
将繁琐的衣衫一一解开,顺着好不容易养白的肌肤一一滑落。玄和忍不住颤了颤。
“你真美,宝贝。”宁渡完全忍不下去了。
玄和笑得惊艳,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宁渡,占有我好吗?”
“好。”
于是。
呻。吟辗转过一声又一声,浪潮一次次打过,永无止休。在这世上,有一对身心交融的,最平凡的爱人烧烬了彼此。
铺满床的绣金红衣上,长长的青丝缠缠绵绵,扣紧的双手上有同样的戒指在闪烁。
屋外,清晨的阳光洒进来。
满堂欢喜。
完。
番外之婚后
婚后第二天。
“宁渡~宁渡~”宁渡还睡得迷糊的时候被玄和叫醒了。
“怎么了,宝贝?”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难道自己昨晚还不够用力,小可爱还有力气?
嗯。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一路往下的痕迹,还有散落一床的嫁衣,宁渡很满意。
“宁渡,已经八点了。”玄和急得眉头直皱。
“八点怎么了?昨晚不累吗?宝贝多睡一会。”说着,宁渡伸出结实的臂膀,将小人一拦,搂到了自己怀里。
“宁渡~我们要去给公公婆婆上茶请安。”
听到他用公公婆婆这样的称呼,宁渡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里莫名的舒坦。“今天是我们的日子,不用。还有,你该跟着我一起叫爸妈了。”
“不用吗?很失礼啊。”
“没关系,他们打扰我们才失礼。明天再去请安就行了。”在玄和小脸上亲一口,“还有,宝贝,你该叫我什么?”
“啊?”
“叫老公。”
“老公~”玄和很听话地叫出口。
“真乖。”宁渡甜得直到心里,“宝贝不累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玄和闻言一下子脸又红了,摇头,很小声地说:“不要,累。”
而宁渡则流氓地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屁股,“哪累?这里吗?”
玄和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把头埋到他的肩上,一下子咬住,哼哼了两声,不说话。
玄和每次害羞都会这样,宁渡却更用力地揉了两下,“宝贝昨晚舒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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