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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弄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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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连忙应声道:“公主,有何吩咐?”
  “本宫邀请梨园乐官唐大人前来太贞宫献奏的请柬,到底是派人送去了没有?”算一算她已经有六、七日没见到唐少逸了,成天对着无趣的驸马,当真是一看就讨厌,因此格外想念情人的温存。
  “回公主的话,已经命人送过去了。”
  “结果呢?”琅琊贞追问。
  “据报,唐大人因为苦思新曲,再加上三天前染上风寒尚未痊愈,所以无法前来。”
  琅琊贞一听,更是柳眉倒竖。
  “就算是生病,也该有点起色吧?可是你昨天这么说,前天也这么说,难不成你是在愚弄本宫吗?”
  宫女一听,立刻吓得花容失色,伏跪在地上颤抖地道:“奴……奴婢不敢!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哼!”琅琊贞不悦的冷哼一声,“摆驾梨园舞乐楼,本宫要亲自去探病!”
  虽然这么做于礼不合,但是,长公主正在气头上,她小小一个宫女哪敢阻拦。
  “是!”宫女不敢怠慢,立刻张罗去了。
  琅琊贞前呼后拥地来到梨园舞乐楼,未经通报便长驱直入。掌理舞乐楼的李总管见公主大驾光临,不禁有些措手不及,忙不迭的哈腰行礼。
  “奴才参见公主!不知公主尊驾前来,有失远迎……”
  “免了,”琅琊贞懒得听下人废话一堆,直截了当的下令道:“快请乐官唐少逸大人来见驾!”
  “这……”李总管面露难色,“唐大人卧病在床,恐怕无法起身接驾,还望公主恕罪。”
  “我不相信!一个好好儿的人怎么会说病倒就病倒?一定是他到二公主那儿去了对不对?”
  除了女皇偶尔会召见唐少逸之外,也就只有琅琊蓉会与她抢人了。
  一想到这里,琅琊贞不禁妒火中烧。
  “没有的事!唐大人是真的卧病在床,奴才绝不敢欺瞒。”
  “那我就亲自进去看他,如果他不在床上,就小心你的脑袋!”琅琊贞蛮不讲理的说完,便直闯唐少逸的寝房。
  “公主……”李总管来不及阻止,只得苦着脸跟过去。
  琅琊贞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毫不设想自己的身份,竟不避嫌的擅自闯进其它男子的寝房。
  “少逸!少逸!”她扬着声音唤着,一路走到床榻边,却发现床上没有唐少逸的踪影。
  琅琊贞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李总管。
  “人呢?”
  李总管冷汗直冒,急急的分辩着,“刚刚唐大人明明还在的……”
  “分明是你欺骗了我,还想狡辩?来人啊……”
  “公主。”一缕低沉悦耳的嗓音从内室里传来,让所有的人皆不由自主的回过头去。
  只见一脸病容的唐少逸披着月白色的外袍缓缓的走了出来。
  琅琊贞吃惊极了,“少逸!”
  唐少逸强忍不适地道:“公主,请原谅微臣无法过府为您弹琴,望公主恕罪。”
  琅琊贞一看见心上人,顿时怒焰全消。她原想上前搀扶,但碍于有闲杂人等在场,只好一脸忧心的命人扶他在床榻上躺下。
  “哎呀!还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你病得这么重,怎么不躺下来好好休息呢?要是病情加剧了可怎么是好?”
  唐少逸无力的一笑,“躺久了想起身走走,不碍事的。”
  看见心上人虚弱的模样,琅琊贞恨不得能在床边亲侍汤药,但是,宫中人多嘴杂,这等荒唐行径要是传进女皇耳里,只怕会惹得女皇龙颜大怒,于是,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渴望。
  “李总管,传唤御医前来诊疗了没有?”
  “回公主,已经传过了。御医说,唐大人是因为苦思新曲积劳成疾,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风寒就卧病不起,不过,奴才已照着御医的处方给唐大人调养身子,想必再过不久定有会起色,请公主不必忧虑。”
  “那就好。”她心疼的看着唐少逸,“少逸,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差人到太贞宫来交代一声,嗯?”
  “微臣多谢公主厚爱。”
  琅琊贞又千叮咛万嘱咐的 唆了一大堆,才依依不舍的摆驾回宫。
  待公主一走,唐少逸……不,乔装成唐少逸的易容高手龙五这才敛去病容,身手矫健地一跃而起。
  “如何?可有露出破绽?”
  李总管笑道:“龙姑娘好本事,一点破绽也没有,将唐大人的神韵学足了十成十。”
  “那就好。”龙五这才放下心,“今日公主前来之事,必须告知三公主及唐大人才行,劳烦您准备信鸽。”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
  “不出我所料,姐姐果真捺不住寂寞的跑到梨园去见少逸了。”看完了龙五的飞鸽传书,琅琊韵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后,转向龙九,“幸亏少逸事先做好了安排,总算是瞒过去了。对了,龙五的易容术没露出破绽吧?”
  “是的,长公主并未对龙五起疑。”
  琅琊韵点了点头,又问:“二公主那边呢?难道她在这几日内完全没有去探视少逸的病吗?为什么龙五在纸条上完全没有提及?”
  “二公主曾数次派人慰问。”龙九掏出另一张字条,“这是李总管的传书。”
  琅琊韵接过,看完后照例烧毁。
  “没有亲自前往?”这情形倒是有些古怪。琅琊蓉对唐少逸向来是势在必得,她的企图可不下于琅琊贞啊!
  “因为二驸马爷戍守的边境传出动乱,蓉公主目前不在宫中。”
  琅琊韵笑了:“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看样子,琅琊蓉已经沉不住气的展开行动了,相信这波动乱很快就会传到女皇耳里,而近日,宫中的情势定然会生变。
  思虑周密的龙九问道:“公主,有关于长公主前往梨园舞乐阁探视唐大人之事,需不需要向唐大人禀报?”
  琅琊韵沉思了半晌。
  “不,我想不必了,回宫前再知会他即可。”
  “我已经听见了。”唐少逸从门外走进来,俊美无俦的脸庞上凝着沉窒的阴郁。
  琅琊韵没有理会唐少逸,只是作了个手势要龙九退下。
  “要出门了吗?等我换件衣裳。”她起身。
  “韵儿!”
  唐少逸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沉郁的星眸中满是无以名状的苦恼,“所有的事你都打算对我避而不谈吗?”
  她嫣然一笑,“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那有什么事才是你认为重要到必须告诉我的?”他痛恨被她隔离在心门外的感受!
  “你只要知道我想要你知道的,那就够了。”她退出他的怀抱背对他,神情淡然得近乎冷漠。
  “难道我的意愿都无关紧要吗?”他沙哑的低问。
  他痛苦暗哑的声音绞疼了琅琊韵的心脏,但是,她却必须强迫自己无情。她告诉自己——他要的不是她施恩般的怜悯,而是她的心啊!倘若她给不起她的心,那么,她宁可残忍也不愿虚伪的敷衍。
  琅琊韵闭了闭眼睛,握紧粉拳,强迫自己说出违心之论。
  “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一颗战棋而已。”
  她无情的响应打垮了唐少逸,他惨白着一张脸,几乎不敢相信她会吐出如此残忍的话语。
  唐少逸紧抓住她与他相对,漂亮深邃的黑眸闪动着疼痛的情绪。
  “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他忍耐的看着她,“我怎么会爱上像你这般残酷的女人?”
  她尖锐的反驳着,“是你一再逼问我相同的问题,如果你觉得我的话太过残忍,我劝你最好把我的回答仔细的记下来。”
  “但是,我不想记下你言不由衷的谎话!”
  唐少逸一说完,琅琊韵柔美的身躯立即僵住了。
  他捧起她绝美的容颜,像是捧住今生最重要的宝物。
  “我知道你那些话不是当真的,你的心已经动摇了,只是你不肯去面对。”
  “少自以为是了!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了解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他比谁都要清楚她那老爱说反话的坏习惯。
  她还要辩、还想斗,但唐少逸迅速地俯下头,吮住她那张鲜艳欲滴,却又如刀刃般锋利的唇舌。
  琅琊韵的挣扎意念很快地便融化在他的吻里,她无法抗拒这样深情、这样浓烈的吻。
  “韵儿……不要疏离我,不要在我们之间竖起防御的高墙,你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容易心碎的男人,所以……不要折磨我。”他紧拥着她,像是害怕会失去她一般。
  琅琊韵无力的响应,“既然爱我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弃呢?”
  唐少逸扬起一抹笑,那笑容既无奈又凄楚。
  “太迟了,不是吗?爱都爱上了,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爱她的程度,远远超过她所能想象的。就算是要为了助她达成目的而任人摆布,他也甘愿承受。
  琅琊韵忍不住叹息。
  “少逸,如果有来生的话……别再爱我了。”
  “如果真有来生,我一定也会像今生一样,苦苦的纠缠着你吧?”
  一股热烘烘的情绪在胸臆间翻滚着,她察觉到她的心在颤抖,而她的视线转为一片蒙胧,接着,一颗晶莹透明的液体水晶从长长的羽睫上滚落——
  “这……这是什么?”她看着手上的水滴,不解的低喃。
  “你的眼泪,韵儿,”他说话的语调是如此温柔,执起她的手,炽热的唇舌缠绕着她的指尖,同时吮去了那颗落在手心里的泪珠。“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掉泪,是为了我吗?”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会是为了你……”她失神的猛摇着螓首,怎么也不肯承认那显而易见的事实。
  要是承认那是为他而落的泪,也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心啊!
  “你在扯谎!如果你想说服我,那就看着我的眼睛。”
  琅琊韵不肯,只是不断地摇头。
  面对她的倔强、她高傲的自尊,唐少逸不禁轻叹一口气,屈服了。
  “我不再逼你,但是,韵儿,我会等到你愿意承认的那天为止。”
  第六章
  沦陷──
  昨岁旧期非错,
  今夜新婚堪贺,
  明日别离无那,
  相思可怜,
  不是相思不奈何。
  御书房里,女皇紧蹙着蛾眉看着快马由边境送来的奏章,一本又一本,堆得有如山高。
  女皇一本一本的翻阅着,一目十行的看过去,上头所奏之事全都大同小异,讲的都是边境无端动乱一事。虽然蓉儿与二驸马已赶到边城去坐镇指挥,但她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何事惹得陛下心烦?”一名身着皇族服色的男子轻声开口。
  “先是盈儿向朕要求将乐官唐少逸赐给她做侍臣,”她推开满桌的奏折,烦闷地道:“再来是边境动乱一事,我琅琊国边境虽与大宛国境接壤,但相安无事已有数十年,朕怎么也想不通这场动乱是因何而起!”
  “微臣认为,四公主已行过及笄礼,是该为她的亲事做打算了。不过是个侍臣,赐给四公主也未尝不可。”
  “那怎么成?盈儿贵为琅琊国的四公主,终身大事怎可轻率?”门不当户不对,绝对不成的!
  男子抿唇一笑:“该说陛下太宠爱四公主呢!还是陛下舍不得唐少逸的琴艺?”
  女皇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敢这么对朕说话,是想掉脑袋吗?看样子,朕命你执掌刑部是太轻松了!”
  “微臣不敢!”男子笑嘻嘻地一揖,“只是,微臣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公主有一、两个侍臣也无可厚非,再说,唐少逸的人品出色卓绝,少有人能出其右,陛下应该可以放心。”
  女皇沈思了半晌,“好吧!那就这么着了。”
  “至于边境之事……”一旁的尔雅男子轻摇折扇,寻思道,“微臣认为……这场动乱发生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哦?”女皇挑眉,望着男子,“玄策,此话怎讲?”
  “陛下的四位公主皆已行过及笄之礼,依照我琅琊国的律法,陛下在一年之中,必须尽速决定储君人选。”
  玄策的话让女皇心中一凛,很快便会意过来了。
  “你是说……这场动乱与储君之争有关?”
  “微臣不敢如此断言,但是,依照种种迹象看来,这个推测倒有几分道理。”
  “这么说起来……你对这件事的内情想必知道的不少。”
  玄策语带玄机的说:“要查清此事并不难,难的是对方的权位在我之上,除非经过女皇特许,否则,微臣不敢轻举妄动。”
  女皇凤目微眯,精锐中透露着些许愠怒。
  “莫非,你是在怀疑朕的四个女儿与这场动乱有关?”
  “微臣不敢。”虽然明知道这么说很有可能会掉脑袋,但是,玄策并未因此而避讳不谈,“微臣只想提醒陛下,自古以来,为了争权夺嫡的戏码经常上演,而且,总是于在上位者尚不自觉时就已然展开,臣虽不乐见此情形,但仍要提醒女皇不可轻率视之。”
  女皇看着他,许久许久。
  “玄策。”
  “臣在。”
  “你为什么要告诉朕这些?你是晋王爷的嫡长子,是我的亲侄子,位居郡王高位,倘若朕的四个公主全都无法继承王位,你将是众皇子、亲王、郡王之中最易脱颖而出,成为摄政王的人,难道你对摄政王之位一点也不心动吗?”
  琅琊国皇室的规矩是以公主为主要继承人,倘若女皇膝下无女,则从皇室宗亲贵族的女儿中择优继承,但是,必须再钦定一名男子作为摄政王,此人必须更改姓氏为“琅琊”,成为女皇之子,好辅佐下一任女皇摄政;虽然他永远无法成为帝王,但其所出之女一样可承袭公主爵位,具有继承王位的资格。
  玄策笑了笑,唰地合上折扇。
  “说不心动,是骗人的。我琅琊国虽幅员不够辽阔,但却是南来北往的出入要塞,同时盛产银矿与铁矿,得天独厚的条件很难令人不心动。”
  “摄政王之位既然不是你所谋求的,那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玄策抿了抿唇,“微臣怕说了会惹怒女皇。”
  “朕答应你不动怒就是。”
  “玄策没有鸿鹄之志,不爱江山爱美人。”
  “美人?”女皇因为边境动乱而紧蹙的眉,因为过于讶异而不自觉的舒展开来,“你有中意的对象?”
  “是的。”
  女皇好奇的追问:“是谁?”
  “一个瞧也不瞧我一眼的女人。”玄策避重就轻的打着哑谜,“请陛下就别再追问,着实窘煞微臣了。”
  “朕不再追问就是,不过,朕要与你做个协议。”女皇棋高一着的掐住他的弱点,以利益做诱饵,“倘若你能揪出边境之乱的始作俑者,我就把你想要的美人赏给你。”
  霎时,玄策的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凌厉光芒,“微臣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你可得好好表现,别让朕失望。”
  “微臣领旨。”
  =====
  用过早膳,唐少逸带着琅琊韵轻装单骑的离开农庄,准备到附近的市集走走,护主心切的龙九自然说什么也要跟去,不过,在琅琊韵的坚持下,龙九只好在安置马儿的小酒馆里留守。
  初次来到市井小民熙来攘往的市集,琅琊韵对任何事都觉得新鲜,并且兴致盎然,她睁大双眼瞧着,从来都不曾见过如此热闹的地方,她会看猴儿杂耍看得拊掌大笑,也会在许多摊位前伫足不前,带着浓厚的兴味看着妇女与菜贩你来我往的杀价。
  见到她投入的样子,唐少逸微微的笑了。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像个不折不扣的十八岁少女,而不是高高在上,伸手难及的尊贵公主。
  “糖葫芦——卖糖葫芦哟——一支两文钱,三支五文钱哟——”小贩不住的叫喝着,吸引了许多孩童垂涎的目光。
  “糖葫芦?那是什么?”她看着那红红的玩意儿,印象中,宫里不曾见过这种东西。
  “零嘴儿,想吃吃看吗?”唐少逸笑问。
  “好。”
  唐少逸付钱买了一支给她,琅琊韵尝试性的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好甜喔!”她新奇的说,“咦?里面还有个圆圆的果子,那又是什么东西?”
  “那是李子,外面裹上糖浆。”
  “怪不得那么多孩子抢着买。”她一边舔着一边道:“滋味挺不错的,宫里怎么就没有这玩意儿?”
  “这只是民间小孩子的零嘴儿,登不了大雅之堂。”他宠溺的看着她,“还想再吃吗?要不要多买一些?”
  “不了,太多我吃不完。”她将糖葫芦举到他的面前,“要不要吃一口?”
  “我不爱吃甜的东西。”他笑着摇头婉拒。
  “不行,你一定要尝一口。”她坚持着。
  “韵儿……”他无奈的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招架她这突如其来的逼迫举动。
  “我不管。”她咬了一口糖葫芦,然后猝不及防的揽下他的脖子,以舌尖将口中的甜食硬是推到他的唇边强迫他吃下去,而后得意的问:“如何?好不好吃?”
  “太甜了……”他微蹙起眉,有些食不下咽。
  他的模样令琅琊韵想笑,“那我们到茶楼里喝杯茶止渴吧!”
  于是,他们找了一家干净的小茶馆坐下。
  点了一壶清茶,琅琊韵眨着大眼凝望他。“让我看看市井小民的生活,这就是你带我到市集来的理由吧?”
  唐少逸没有否认,“如果你想要成为国君,对臣民的生活多少该有些体认,如果你连自己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都不知道,空有满腔的治国理论又有何用?”
  琅琊韵沉默了。
  “少逸,你认为现在琅琊国的百姓日子过得可安逸?”
  “没有天灾战祸,五谷丰收,称得上是盛世,就连穷苦的姨娘也可以攒些钱向地主承租几亩田,务农虽然辛劳,但总能养家糊口。”
  说到这儿,唐少逸心中模糊的想起自己那福薄的爹娘,等不到他长大即病故,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日后我若是当上女皇,你认为我有本事将国家治理得比女皇更好吗?”
  他微笑,啜了一口芬芳的清茶,“韵儿,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一定会做得比女皇更好。”
  琅琊韵望着他,感叹道:“如果你不是个乐官,而是丞相或御史,我想,那将是琅琊国百姓之福。”
  唐少逸的能力不只于此,除了冠绝天下的琴艺外,他对政局往往有十分精辟的见解,他的心思缜密、思虑周全,并且,恰如其分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当个小小的乐官真是埋没了他。
  “我不爱当官,”他放下茶杯,“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甚至不愿受封为乐官。”
  “那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在山林里建一幢竹屋,在里面钻研琴谱、作诗抚琴,不见任何人,不再需要维持虚伪的人际关系。”看多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对功名利禄早已看得非常淡泊。
  琅琊韵微微地变了脸色,“谁都不见?包括我吗?”
  “或许会有猎户,或是樵夫来与我闲聊几句,至于你……”他的笑容转为苦涩,“一定会登基为帝,大刀阔斧的整顿朝政,有朝一日,若听见有人对我说,琅琊国的君主是少见的贤君,那么,我将深深的以你为荣。”
  “若我当上君主,你不留在我的身边吗?”这让琅琊韵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慌。
  他凝视着她,眼神好深邃、好深邃。
  “韵儿,我在宫里不会快乐的,而且,到那时候你就不需要我了。”当他助她登基称皇,他的任务就算结束了。
  琅琊韵咬了咬下唇,别开小脸,终于明白——
  他未来的生命里,没有她!
  “对!到那个时候,你就功成身退了。”她故作冷漠地说:“届时,我会赏你一张最好的琴、一幢竹屋,让你淡泊度日,当作是我对你的回报。”
  “韵儿?”从她的语气中,他感觉到她的愠怒。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负气的起身冲出茶馆,不辨方向的奔跑着。
  “韵儿──”唐少逸丢下银两立刻追了出去。
  琅琊韵压根就不理会唐少逸的叫唤,只管向前跑去,连她都不明白,为何当他说出两人都已心知肚明的事实时,她会这么生气!
  琅琊韵瞧也不瞧路况,完全没发现有一辆马车正朝她冲过来。
  “韵儿,当心──”
  才听见唐少逸的示警,琅琊韵要避开已经来不及。唐少逸在千钧一发之际纵身扑过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两人双双滚倒在路旁。
  琅琊韵只觉被一股力量冲倒,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有好几处像撞着了什么似的微微疼痛着。
  “韵儿,你还好吗?有哪儿疼吗?”唐少逸将她扶起身,忧心如焚地上下检视着她,一张俊脸比她更为惨白。
  “我……我没事……”
  他伸出颤抖的大手拥紧她,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再分开。
  “韵儿,我们别再争吵了吧!我一点也不想与你针锋相对,那会使我痛苦。”
  “我也不想啊!你当真以为我是铁石心肠,毫无感觉吗?”她才说完,就看见他肩膀上的血迹,忍不住惊呼,“少逸,你受伤了?”
  “不碍事,只是一点皮肉伤。”
  “怎么会不碍事呢?一定很痛的!”琅琊韵懊悔极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冲动、这么莽撞?如果她别与他闹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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