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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弄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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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不碍事呢?一定很痛的!”琅琊韵懊悔极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冲动、这么莽撞?如果她别与他闹脾气,他就不会受伤了!
  琅琊韵红了眼眶,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谁要你救了?我有要你救我吗?看,你让自己伤成这样!”
  唐少逸很快便听出来,她并不是真心的在指责他,那些都是她自责的话语。
  他环住她的纤腰,拍抚着她的背心,叹息的低语着,“我怎么能不救你?你是我最深爱的女人啊!即使用我的生命去交换也在所不惜。”
  眼泪差点又夺眶而出,但她只能拚命的强忍着。
  “我不准你比我早死,因为,你必须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刻,成为我的陪葬!”
  他的唇角泛出一抹微笑,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了!在爱恋她的过程中,他从没有一刻觉得像这般踏实过。
  “只要是与你在一起,无论是在地狱或是天堂,我都甘之如饴,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闻言,琅琊韵不由得一震。
  不需要多说什么,她已看清自己情感归属的地方。
  高筑的心墙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琅琊韵明白,就算她再怎么否认,也已经磨灭不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
  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可以永远的留住幸福?
  要多紧的拥抱,才能表达自己最深刻的爱恋?
  要付出自己到什么样的程度,那样的爱才算足够?
  阗暗的黑夜里,只余一盏昏黄烛火,窗上,映照出两人相视的侧影。
  “为我弹奏一曲,好吗?”她凝视着他炽热的眼眸,轻声开口。
  “想听什么?”他声音瘖哑地问。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为我弹的,都好。”她的声音与他同样的紧绷,并轻扬着动情的弦韵。
  唐少逸在坐垫上落坐,修长的指挑拨出醉人的音浪。轻拢慢捻抹复挑,一声声、一缕缕,时而轻吟、时而激狂,无言地摆弄着她的心弦。
  他的视线从没有一刻离开过她,像是眼中永远只倒映出她一个人的身影。
  不需要言语,琅琊韵知道,此刻彼此是相属的。
  曲子一首弹过一首,仿佛要借着琴音诉尽衷肠,咏情、咏爱、咏真心,他不停歇的为她演奏诉情的曲调,无休无止。
  他的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拨弄在她的心弦上,令她动容且无法自已。
  琅琊韵走向他,在他深情的注视中,跨坐在他的腿上。
  “韵儿……”他哑声轻唤。
  “别停,我还没听够。”
  他的琴音表露出他真正的情绪,只有她能了解。她要知道他流露在琴音里的每一个心境转捩,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
  她不许他停止弹琴,却任性的在他的身上为所欲为。
  唐少逸几乎无法专注在弦上,当她温润的唇儿沿着他的肌肤滑动时,连熟透了的音符都忍不住错落了几个。
  “记得这些吗?以往的几个夜里,我也曾这样被你环抱在怀里。”她的声音仿若最诱人的天籁,在他耳边轻轻地诉说着。
  “韵儿……”他叹息,拨弄着琴弦的同时,亦忍受着最甜美的酷刑。
  她解开腰间绸带,软绡薄衫如雕零的花瓣般,自她细如凝脂的雪肩上滑落,抹胸上绣制的粉色莲花正对着他绽放娇艳。
  旋律的节奏全被打乱,零零落落的不成曲调。
  她伸出雪藕般的双臂环绕住他,贴在他的唇上任性的命令,“不许停止弹琴。”然后,霸道的吻住了他。
  唐少逸激烈的响应着她,心跳与呼吸全然错拍失序,而音律则犹如响应主人的思绪般抑扬顿挫。
  琅琊韵如黑瀑般的长发摩挲着他赤裸的胸膛,带来一阵战栗般的感受,他倒抽了一口气,几乎要在这样的欲望波澜中灭顶。
  她以极柔媚的姿态贴近他欲望的中心,魅惑的低语,“不同于之前的夜晚,我要把我自己给你,连同我的心。”
  她终于明白什么是爱,是他让她明白自己也拥有爱人的能力呵!
  唐少逸失控的空出一只手来抱住她,另一只手仍继续弹奏着几乎不成调的乐曲。
  她顽皮的前后调整坐姿,折腾得他几乎要发狂。
  “告诉我,你爱过多少女人?”
  “韵儿,你明知道的……”除了她,他不曾为谁动过心。
  “可是,我没有把握,恋慕你的女人数都数不清,琅琊贞、琅琊蓉、盈儿,还有你故乡的那个之莲表妹……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嗯?”攀着他的颈项,她在他的耳畔柔媚的吐息着,“少逸,你知道吗?我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我不仅妒忌那些曾经拥有过你的女人,也妒忌着你的七弦琴,因为,你抚琴的姿态与模样,就像抚摸着最深爱的女人。”
  从她口中吐出的语句,字字都令他动情。
  “我没有别的女人,一直都只有你,”他灼热的目光紧锁住她,喘息地低语,“你就是我的琴!”
  话方歇,她便感觉到他修长有力的指尖在她的花丛间穿梭,那熟练的指法与另一手的技法相互应和。
  “少逸……”她低喘嘤咛。
  乐曲整个走调,节奏全都错拍,乱得毫无章法,快得匪夷所思,高亢的旋律如同无法约束的情,奔放狂泄而不可止。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激昂的旋律如狂澜、如激流,一波波的向岸上拍打而去,冲激出绚丽灿烂的浪花。
  琅琊韵无法成言,贝齿紧咬着下唇,只能无助的感受着他激发而起的强劲波涛。
  如狂风暴雨般的演奏方式使得古琴无法负荷,当琴音到达最高潮的时候,七根琴弦同时如裂帛般应声而断,音乐乍然而止。
  琴弦断裂的那一刻,唐少逸也听见自己的理智断裂的声音。
  他的双手像是解脱了咒语的束缚,终于能够完全拥她入怀,与她柔美的娇躯完整契合、紧密相贴,一同迎接那毁天灭地的狂涛。
  “少逸……”她反复且婉转的低喃着他的名字,在深情交缠的眼波中诉说着动人的爱语。
  他的缠绵情意在她的温暖中寻到了今生今世惟一的爱恋。
  第七章
  剧变──
  忽忽些些,
  一刻千金,一里千波。
  金鸡犹未唱,乌鹊尚延俄,
  听一声满河。
  厌横箫琼梦堕,
  只怕新月落,晓风多。
  郡王府门外,站着一名裹着暗色披风的身影,斗篷盖住来者的半张脸孔,令人无法看清其相貌,由中等的身形上也无法判断是男是女。
  “阁下有什么事吗?”侍卫上前喝问。
  “在下想求见玄策郡王。”对方的声音雌雄难辨,像是过于低沉的女声,又像是到了变声期的男孩。
  “阁下高姓大名?”
  “不便透露。”
  行迹诡异的访客让侍卫们更加小心谨慎:“既然如此,小的无法向上通报。”
  来者突然从腰间掏出一块洁白剔透的玉佩:“将此玉交给玄策郡王,他便明白了。”
  侍卫半信半疑地接过,随即向里头通报去了。不一会儿,侍卫又走了出来,客气地道:“郡王有请!”
  来者被领进玄策的书房,而玄策早已在那儿恭候大驾,他的手上正把玩着那只玉佩。
  看了来人一眼,玄策有些寡情的薄唇勾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意。
  “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来找我。”
  她沉默了半晌,“有些事情是无法预料的。”
  玄策锐利地审视着她,“说吧!你为什么来找我?”
  “我……”她咬了咬唇,像是难以启齿。
  玄策挑挑眉:“你与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他轻佻的言辞使她的小脸掠过一抹潮红,黝黑的瞳眸有着强自压抑的薄怒。紧咬着下唇,她终于轻声吐出,“我需要你的帮助。”
  玄策的眉扬得更高了。
  “你不是有一个无所不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子吗?当初你在我的面前发过誓,说这辈子都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的主子,有困难为何不去向主子求助,却来找我?”
  “因为……我正是为了我的主子求助于你。”
  此言一出,玄策旋即沉下了脸。
  “那么,我不帮。”
  她急了,“你承诺过我的!只要我拿着这块玉佩来见你,你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
  玄策虽不是个君子,但对于自己的承诺,却向来是一言九鼎。
  玄策眯起眸子,“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深怕自己会反悔似的急切说道:“请你……阻止三公主登基称帝!”
  =====
  拥着琅琊韵入眠,是唐少逸永恒的希冀,每每她蜷缩在他怀中时,那满溢的幸福便交错着隐约的不安,令他无法入眠。
  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期望着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如果能够,他愿意付出所有的生命换取这幸福静谧的一刻,然而,他却敏锐的感觉到离别的脚步已逐渐逼近,而他退无可退,无力转圜。
  透过窗外稀微的月色,他凝视着她皎洁如玉似的容颜,心中紧缩得近乎疼痛。唐少逸无力压抑那种混乱的情绪,他惟一能做的,仅仅只有搂紧她而已,惟有如此,他才能够欺骗自己——
  在这一刻里,琅琊韵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过紧的拥抱让琅琊韵不适地微蹙了一下眉,星眸半睁地娇声嘤咛:“少逸,你让我不能呼吸了。”
  “抱歉。”他微微放松了手劲,“好些了吗?”
  “嗯!”她轻轻的蠕动了一下身子,更贴近他温暖的胸怀。
  唐少逸爱怜的轻抚着她,吻了吻她光洁的额。“睡吧!离天亮还有好一段时间。”
  “你呢?”她抬首,望着他轻声问。
  “什么?”
  “你不睡吗?”
  “不,我不想睡。”
  “没理由连着几个夜里都无法入睡,是为了我吧?”琅琊韵突然微笑了起来,“你怕失去我?怕你一松手我就会不见了?”
  聪慧过人的琅琊韵,一语道破了他心中的魔障。
  他苦涩一笑,“我留不住你,韵儿,不将你抓紧些,你就要拍拍翅膀飞走了。”
  “不会的。”她伸出纤纤素手环抱住他,肯定的说:“人的心只有一颗,一旦给出去,就不能再收回了,少逸,你以为我还会上哪儿去呢?”
  “你的心在我这儿吗?”他哑声问。
  “你感觉不到吗?”她慧黠地反问。
  唐少逸终于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感觉得到,但是……不踏实,我捧着你的心,想抓紧一些,怕伤到你,想放松一些,却又怕抓不住你,而含在口里怕融了、拿在手里怕碎了,韵儿,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爱得太深,失去的时候就会越疼痛,而世界上没有一种解药能够助他解脱。
  “你只要相信我,这样就够了。”
  “韵儿……”
  “少逸,让我融化你的不安吧!”她邪气的笑着,吻住他的唇,成功的让他忘却所有的担忧与不安。
  那一晚,他们彼此需索、彼此给予,在火热的缠绵中难分难舍。
  直到天色蒙蒙亮,他们在彼此怀中就要朦胧入睡,然而,外头传来的急促敲门声却声声催人。
  琅琊韵在他的怀中清醒过来,“怎么回事?”
  “是龙九,我去看看。”唐少逸披衣下榻应门,躺在罗帐里的琅琊韵微支起身躯,正好听见龙九急促的低语——
  “大人,宫里传来消息,二公主及二驸马以『叛乱』罪名遭郡王玄策弹劾,女皇怒不可遏。”
  “我知道了,立刻备车回宫。”
  “是。”龙九随即衔命而去。
  他的预感果然成真了!局势生变,他们不能再待下去,必须立刻回宫才行。
  回过头,唐少逸看见琅琊韵早已从床榻上坐起,显然已听见了一切。
  “是回宫的时候了。”
  她轻语着,凝视着他的眼神即便有着不舍,也被纷涌而来的现实所掩盖,此时此刻,她又变回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三公主了。
  “原本还想带你到几处名胜走走,不过,看样子已经没有必要了。”
  一切都结束了!
  当那张柔情的迷雾被吹散,所剩下的就只有残酷的现实而已。
  唐少逸沉默的为她着装、梳发,也为自己着装、束发,同时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深深的绑缚在心的最深处。
  凝视着铜镜中的琅琊韵,他低语,“我去向姨娘辞行后就准备上路。”
  =====
  琅琊韵的回宫,并没有让任何人感到异样。
  在她出宫的这段时间里,龙五完美地扮演着三公主的角色,只是身体稍有不适,一直在别业潇湘馆里养病,偶尔会回宫露个脸,但随即又在宫女的簇拥下回潇湘馆休养。
  没有人将乐官唐少逸的犯病与三公主联想在一起。这段时间以来,御医几乎是三天两头的往梨园舞乐楼做例行的看诊,众人只知他的病情时好时坏,但谁也没想到,正牌的唐少逸根本就不在梨园里。
  当琅琊韵赶到大政宫时,二公主琅琊蓉正跪在女皇跟前,散发残妆,狼狈至极。
  琅琊韵还来不及向女皇请安,琅琊蓉则是露出狞恶愤恨的表情,朝着琅琊韵扑了过来。
  “都是你!琅琊韵,这一切都是你唆使的!”琅琊蓉恶狠狠的想要扑打琅琊韵,但一旁的玄策旋即以折扇格挡,沉声道:“二公主,这里是大政宫,一切自有女皇定夺,请您自重。”
  “玄策,你——”
  琅琊韵对此事早已明白了七、八分,但仍是佯装不解。
  “姐姐,三妹不明白事情的始末。”
  琅琊蓉恨恨地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
  女皇凤目一扫,不怒自威:“韵儿,蓉儿说你唆使她制造动乱,再以她手上的兵权平定动乱,藉以得到储君之位,可有此事?”
  琅琊韵摇摇头:“儿臣从未说过这种话。”
  琅琊蓉突然扬声大笑:“琅琊韵,你以为你不认罪就可以撇清了吗?别忘了,当时长公主也在场,她可以替我作证!”
  琅琊韵低眉敛目,对于她使出的撒手锏沉着以对:“那么……就请女皇宣长公主来当面对质吧!”
  女皇颔首,对宫人道:“宣长公主觐见!”
  片刻后,琅琊贞走进大政宫向女皇行礼如仪。
  此时,女皇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退至一旁的琅琊韵,发现她的神情平静自若,没有一丝一毫作贼心虚的模样。
  蓉儿指证历历,但韵儿却坦然无惧,难道这件事真与她无关吗?饶是阅人无数的女皇,一时之间也难以判定了。
  女皇望着琅琊贞问:“蓉儿指称『边境之乱』的始作俑者是韵儿,并说你在一旁也听见了,可有此事?”
  琅琊蓉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知道琅琊韵这回必定无法抵赖,她一定能够洗刷冤屈。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为了想独占唐少逸的琅琊贞早已与琅琊韵达成共识。
  琅琊贞注视着琅琊蓉好半晌,最后说出出人意料的话。
  “回女皇,三妹是清白的。”
  此话一出,琅琊蓉的脸色立刻变得死白。
  而琅琊韵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微微地扬起唇角。
  大政宫里沉寂了好半晌,许久,琅琊蓉才爆发出凄厉的喊叫:“琅琊贞,你好没良心!你怎么能做伪证?”
  琅琊贞强自镇定地说:“我没有做伪证,我确实是没听见。”
  琅琊蓉跌坐在地上,看见女皇眼中清冷的寒意。
  “蓉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女皇!”她连滚带爬的扯住女皇的衣袍,狂乱的摇头,“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女皇厉声反问:“那么,你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琅琊蓉哑口无言。没有,她没有!
  看见琅琊蓉脸色灰败的说不出话来,女皇便知道事情已没有转圜的余地。她沉痛的宣判着,“依照我琅琊国的律法,叛乱是惟一死罪。来人!将二公主押入大牢,听候处决。”
  “不——我是冤枉的!女皇,我是冤枉的──”琅琊蓉凄厉的吼叫着,但没有人肯相信。
  琅琊蓉被侍卫拖下去了,女皇像是顿时老了十岁般无力地道:“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琅琊韵、琅琊贞与玄策纷纷退下,偌大的大政宫里霎时静默得有如死寂。
  女皇闭了闭眼睛,心中难掩悲痛。
  虽说琅琊蓉有这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但……她毕竟是她的女儿啊!全天下有哪一个母亲会狠心的杀死自己的孩子?可是……她是琅琊国的女皇,为了维持琅琊国的律法及她的威信,除了将意图叛乱的女儿赐死之外,她还能怎么做呢?
  =====
  “为什么长公主肯为你做伪证?”
  玄策轻若耳语的问话让琅琊韵顿住了将要踏出去的脚步。
  琅琊韵回过身来,看着玄策那张带笑的脸庞。
  玄策是知情的?但……可能吗?如果是,那么他为什么不拆穿她?
  琅琊韵摒退了左右:“你们先退下。”
  “是,公主。”
  待所有闲杂人等都退开后,琅琊韵以一双清丽无辜的剪水双瞳回视他犀利带笑的目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就再说得明白些吧!”玄策笑了笑,俯近她低语,“二公主的叛乱,与你脱不了关系。”
  琅琊韵没有露出一丝一毫惊慌失措的神情,仅是扬眉反问:“何以见得?”
  “因为二公主惹出了这场事故之后,显然没有想到要如何善后,倘若事情是别人指使的,那这个疑点就解释得通了——因为,只要抓住了二公主的个性,这借刀杀人的高招必然能够付诸实行。”
  “郡王爷,你这顶帽子扣得本宫好生委屈啊!”她眨着大眼睛,表面上故作镇静,但心中却惶恐不已,“我可没拿刀子架在二公主的脖子上逼她造反哪!”
  “你根本不需要动刀,只要简简单单的几句耳语,就足以煽动二公主那瞻前不顾后的性子了。”
  琅琊韵虽然表面波澜不兴,但心头的警钟大响。
  玄策果然知道一切!
  凝视着她瞬间变得警觉、严厉的双眸,玄策知道自己这番话已令她心生戒备。
  琅琊韵缓缓地敛去笑颜,晶亮的黑眸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玄策,你告诉我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
  “我只想问你,用这种方式除掉你的手足,难道你不会于心难安吗?”
  “是她的贪念逼自己走上不归路,终至自取灭亡。”
  “如果不是你在她的背后推了一把,今天她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琅琊韵冷冷一笑:“你没听见吗?长公主已为我做了证,她证明我没有说过那些话。”
  “你我都清楚,她会为你做伪证,是因为她想独占唐少逸,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爱可以使人盲目,这一点,玄策再清楚不过了。
  琅琊韵尖锐的反问:“那么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玄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深深地注视着琅琊韵那双善于伪装的眼眸。
  “我要你。”
  闻言,琅琊韵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没听错吧?在你揭穿我的真面目之后,竟然告诉我——你要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玄策的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他温煦的笑意宛如春阳般惑人:“心如蛇蝎的公主正好与冷血无情的郡王是天生一对,我欣赏你绝决的手段。”
  “你的奉承不具任何说服力。”琅琊韵冷声道。
  “那这么说吧!因为,如果你不除掉掌握兵部的琅琊蓉,将来因她丧命的百姓会更多。如何?韵公主,这样的奉承你可满意?”
  琅琊韵眼波一转,终于漾出美丽绝伦的笑意:“了不起!你是第二个能看穿我意图的男人,郡王爷。”
  是的,她今日的残酷,就是日后百姓的福祉,倘若下一任的皇位由琅琊蓉继承,那么,琅琊国就会很快的由兴盛走向衰亡。
  这个男人太精明了,除了唐少逸,她不曾遇到第二个能够洞悉她内心的人。
  “真可惜,我竟然不是第一个。”他遗憾地松开手。
  “但你可能是最后一个。”琅琊韵巧笑嫣然地响应。
  “如果我没有听错,你这句话似乎别有用意。”
  “是的,”她回眸看他,“我需要你的力量,玄策,你愿意与我合作吗?”
  玄策在朝中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就连女皇也倚之为股肱,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对她而言绝对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
  玄策搓着下巴:“合作?我不太喜欢这样的说法,换一种如何?”
  “依你看,该怎么说呢?”她越来越欣赏这个直言不讳的男人。
  玄策邪气的一笑:“要是我的话,宁可说是……『联姻』。”
  第八章
  毁情──
  论婚姻天上,不算蹉跎。
  有多少死别生离,
  都则为名缰利锁。
  虽然断肠,何曾皤,
  到今日洞房帘箔,
  比不得闻声对影消磨。
  今晚子时,我在潇湘馆等你。
  逸看完纸条,琅琊韵将之放在烛火上端烧成灰烬。
  见主子没有响应,龙五忍不住开口,“公主,需要差人备车吗?”
  “不,不用。”琅琊韵的面前摊放着许多吏部的上书公文,就着亮晃晃的烛光,她纤白的五指运笔如飞似的不停地批示着,头也不抬的响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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