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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精_发芽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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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呢?”
  谢疏状似迷惑:“可是昨晚上你叫了很多声,我以为你接受了。”
  “……”
  徐怀砚真想掀开他的头盖骨,把那条专门发骚的神经抽出来拧巴拧巴喂狗。
  “你摸着良心说一遍,是我自愿的?谢老板你真的,藏太深!要是早知道你是这种人,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坚决不会往坑里跳!”
  “真的?”
  “当然。”
  “哦——那这个呢?”谢疏往他手心塞了个什么,徐怀砚低头一看,是他买的那款对戒,另一只尺寸稍大的已经戴在了谢疏中指上。
  他明明已经收起来了,这人怎么找到的?
  谢疏看他不动,主动拿起戒指帮他带上:“好了宝贝,我答应你的求婚了。”
  “求个鬼。”徐怀砚猛翻白眼:“大才子,做个人吧。”
  这话过于耳熟了。
  好像之前祝肆就对他说过无数次,没想到现在竟然轮到当事人来说了,风顺轮流转。
  “对了,你那个项链到底什么牌子?”徐怀砚问他:“就刻了‘XS’那个,我去问过了,本来想买一个牌子的,结果人家都不知道。”
  谢疏笑眯眯:“那条项链,是我托我爸一个做珠宝设计的朋友定制的,仅此一条,独一无二。”
  “可你不是说——”
  “XS,谢疏牌的,你戴不戴?”
  X,S。
  谢,疏。
  徐怀砚终于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瞪着他。
  “靠!那时候我们还是纯洁的兄弟情,你居然就让我戴刻你名字的项链?”
  纯洁?兄弟情?
  谢疏想也不想否定了这两个词:“抱歉,我对你从来没有这两种东西。”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可能。
  有的人,从第一眼看见,就志在必得。
  徐怀砚怎么也没想到谢疏说的加分办法就是作弊。
  当一个写满答案的纸团从前面扔过来砸他桌上的时候,他都惊呆了。
  感觉自己智商被摩擦,且白学了一场游泳,可是他没证据。
  “太狗了,真是太狗了!”
  徐怀砚一边飞快抄着答案,一边在心里把谢疏骂了个底朝天,结果就是想到自己学游泳那段噩梦一般的日子,越骂越气,调转笔头使劲往谢疏背上戳了一下,可惜很不巧的,刚好就被转身的老师看见。
  “徐怀砚,你干什么?!”
  徐怀砚搜地缩回手,迅速将小纸条塞进试卷底下藏好,假装无事发生。
  “我看他背上有只蚊子,帮他赶赶而已。”
  监考老师:“这蚊子是你家养的?居然能撑到大冬天还没死?”
  堂上一阵哄笑。
  徐怀砚说:“可能他命大。”
  “你再给我胡扯!”老师眼睛都瞪圆了:“考试就好好考,要胡说八道就出去,考场不是给你闹的地方!”
  “老师。”谢疏举起手:“他没有胡说八道,刚刚的确是有只蚊子。”
  什么叫用最一本正经的态度扯最不靠谱的犊子,谢疏用行动完美诠释了这句话的定义。
  对象是谢疏,且口供一致,监考老师再大的火气也不好意思撒了,瞪了两人一眼:“赶紧做题,别废话。”
  徐怀砚哔哔:“不是你主动找我废话的么。”
  “你还说?”
  一场考试兵荒马乱地过去了,徐怀砚气谢疏玩儿他,准备惩罚他一个人吃午饭,自己则伙同兰乐去了校门口冒菜店。
  “你就这么把人扔下,不怕他生气啊?”
  “主次反了,现在生气的是我。”徐怀砚是典型的肉食动物,一通选下来素菜不超过二两。
  “人家堂堂系宝都能为你当众睁眼说瞎话,你还气?”
  “那是他的分内之事。”徐怀砚摇头晃脑说到一半猛地顿住,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不对劲,心虚地瞟他:“你都知道啦?”
  “是个不瞎的都知道吧?”兰乐无语,指着他的脖子:“还有创口贴贴歪了,都没遮住。”
  “……”
  徐怀砚默默撕下来换个地方重新贴好。
  谢老狗!都说了别亲在这种遮不住的地方,他不要面子的吗??
  “居然都不吃惊,哥们,你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强大。”
  兰乐无聊地拿着筷子敲桌面,他能说他自己惊讶过了吗?
  “早八百年我就说过谢疏对你不一般,是谁扯着嗓子不相信,非说自己是直男?”
  徐怀砚谦虚道:“第一次出柜,没经验,你体谅一下。”
  “我体谅啥,你出柜对象又不是我。”
  “你语气怎么带酸?”
  “……能不能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别加戏?”兰乐啧了一声,语气极其嫌弃:“我是直的!”
  “对话似曾相识。”徐怀砚说:“作为过来人,劝你一句,flag别乱立,会遭报应。”
  “小子,你以为我是你?”
  一大盆冒菜端上来,兰乐夹起一大块肥牛往他嘴里塞:“放屁太臭,堵了。”
  学校附近就属这家店生意最好,味道公认的一级棒,菜一进嘴就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徐怀砚美滋滋咽下一口肉,边吃边问他:“考试都快结束了,去乡下应该带什么啊,你给我讲讲?我提前做个准备。”
  “你出去旅游带什么就带什么呗,反正这个天气也没有蚊虫,连驱蚊水都省了。”
  说起这个,兰乐烦恼又上心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李简凡也报名三下乡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故意搞我?他妈的要报早报啊!玩儿我呢?”
  “你是说他也要跟你去乡下?”
  “嗯。”
  “不是说你爸邀请了他去你家过年,他都答应了吗?”
  “我也想知道,他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一天一个想法?”
  闹了半天甩不开这个烦人精不说,还要荒废大好寒假跑去乡下,真是日了狗。
  “唔……”
  徐怀砚沉吟半晌:“这事离奇,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收起你大胆的想法。”
  “我还没说是什么。”
  “不想听!”
  “OKK。”


第77章 病重
  考试周来的快去的也快,快乐的寒假生活终于拉开帷幕。
  徐怀砚放假第一件事就是躺在谢疏家大睡三天三夜; 早上捱到躺不住了才舍得爬起来; 早午晚饭全由谢疏安排; 玩游戏到天亮也有人无怨无悔地陪着,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我已经开始期待退休生活了。”徐怀砚缩在谢疏怀里,一手抱着一罐可乐; 一手拿着遥控器美滋滋道:“那时候肯定比现在还舒服,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不愁上学,不愁工作; 养点命大的盆栽,搞个小鸟笼,出门我就搞个轮椅让你推着我; 连路都不用走; 啧啧,妙啊。”
  “想得不错。”谢疏很喜欢听他说关于以后得计划,因为在他的每一个计划里,都会有他。
  “无聊了可以拉上兰乐他们一起出去到处走走看看,不对; 老了我应该不会想出远门; 还是还成搓麻将吧; 益智一点; 还能避免老年痴呆; 你觉得呢?”
  谢疏忍笑:“嗯,你说的都对。”
  徐怀砚一脚蹬在他腿上:“你太敷衍了。”
  “没有。”谢疏低头亲亲他额头:“只是刚刚收拾了行李,有点累。”
  “噢。”徐怀砚勉强接受这个理由,瞥了一眼玄幻门口满满当当三个大箱子,忍不住吐槽:“你在里面给我装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多啊?”
  “两个人的东西,当然多。”
  “?”
  徐怀砚直起腰刷地仰头:“两个人?你也去?”
  “嗯,我也去。”
  “那你之前怎么完全没有告诉我?”
  谢疏搂着腰把人重新拉过来抱好:“我以为这样算个惊喜。”
  “惊喜,也算吧,可是,你为什么要去啊。”徐怀砚想不通:“就为了陪我,你爸妈同意你寒假过年都不回家?”
  “他们巴不得我不回去打扰他们。”谢疏道:“而且,宝贝,一两天还勉强能熬,要我一个寒假不跟你见面,我可能会抑郁。”
  “夸张了。”
  “不夸张。”谢疏埋头在他肩膀深深吸了口气:“我说过的,我离不开你。”
  徐怀砚被他弄得有些痒,缩着肩膀推他:“谢老板,你好粘人,你是粘人精吧?”
  “只粘你一个,粘上就扯不下来了。”
  而且,粘人精配撒谎精,天造地设。
  徐怀砚乐不可支,放下可乐转身回抱他:“行,来来来,给你粘个够!”
  最后他们也没去成那个堪比风景区的乡下,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徐怀安打电话过来,让徐怀砚马上去一趟米国,徐健行可能撑不到过年了。
  行李都是现成的,两人买了第二天的飞机票直飞米国,下机徐怀安派了人过来接他们去别墅,徐怀砚二话不说拒绝了,跟着谢疏径直打车去了早就订好的酒店。
  两个人到了房间第一件事蒙头大睡,把时差倒过来,才考虑安排时间去看徐健行。
  “明天再去吧。”徐怀砚一点不着急:“下飞机时我问过接机那人,虽然情况不好,但也不至于就剩这两天。”
  谢疏点头,他都无所谓,只要他高兴就好。
  又窝在酒店里懒了一夜,第二天谢疏循着地址将徐怀砚送到医院楼下。
  “我就在对面咖啡厅等你,出来给我打电话。”
  “嗯。”
  徐怀砚找到病房的时候,只有安月婉在里面照顾他,徐怀安不在,也不见一个护工。
  哦,他差点忘了,徐健行纵横商场一辈子,野心有多大,戒备心就有多大,从来不会随便让谁近他的身。
  安月婉带着黑色大口罩和渔夫帽,一张脸大半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眼角周围凹凸不平的皮肤还隐约可见。
  门虚掩着没有关严实,徐怀砚只看了一眼便毫不客气伸手推开门,也不进去,就抱着手靠在门边,脸上挂着十足的嘲讽:“啧,火急火燎叫我过来,我还以为可以直接见到骨灰盒呢,结果还没死?”
  徐健行被徐怀砚气了这么多年都没习惯,听到他阴阳怪气的声调就急火攻心,指着他没说出一个字就猛地一阵咳嗽,那架势差不多都要把肺刻出来了。
  安月婉无意责怪徐怀砚,只是扶住徐健行一下又一下温柔地顺着他的背脊,小声安慰他不要激动。
  徐怀砚嗤了声,走进去在离他们俩最远的角落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徐健行咳完。
  上一次见到徐健行还是在那场闹剧一样的寿宴上。
  时隔这么久,在病魔的折磨下,徐健行的变化不止一星半点。
  瘦是最直观的改变,原本还算饱满的双颊个眼窝都深深凹了下去,显得颧骨越加突出,一双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锋利,变得浑浊不堪,脸色蜡黄的像是刷了一层蜡,老人斑一下子暴出好多,死气紧紧笼罩在他身上。
  甚至不需要去找医生求证,只一眼,徐怀砚就知道徐怀安没有骗他,面前这个卧病在床,连坐起来这种简单的动作都需要搀扶着的老人,是真的不行了。
  徐怀砚歪着头,徐健行枯瘦如骷髅的脸渐渐和一张同样病态遍布的脸重合起来,他像他曾经的妻子一样躺在病床上接受病魔侵蚀,很快也会以同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唯一不同的是,徐健行至少还有安月婉在身边照顾他。
  真是不公平。
  徐怀砚想,就应该让徐健行把当初他母亲受过的所有苦都尝一遍,让他知道弥留之际得不到心爱人一个眼神一句关心,满怀遗憾与失望地离开人世到底是怎么样的痛苦。
  他真的对这个老人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见他终于缓过来些,徐怀砚又道:“反正我都来了,有什么遗言赶紧说,我可不保证你死那天我一定有空过来。”
  “你个畜生!我怎么,也是你爸!你一定要这样咳咳咳……这样跟我说话吗!”
  “啧,中气还挺足。”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吗!”
  “不然呢?”徐怀砚歪着头,笑容也变得刻薄:“我要说我希望你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儿孙满堂,你信?”
  “你,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我,我是你爸!!!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能跟我好,好好说话吗咳咳咳!”
  “行了!”徐怀砚腾地站起来,最后一点笑容也敛干净:“用不着你强调这么多遍,要不是因为这层恶心的关系,你死在哪儿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徐健行攥紧了被子,整个因为用力过度都在发抖,安月婉沉默地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不帮他,也不打算帮徐怀砚。
  也许她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徐健行被气得病情加重时帮他按个铃。
  “都快死了,还跟我在这里摆架子?告诉你,苦肉计对我没用,我要是不想你你这么早死掉,只可能就是不想让你这么轻松就解脱,最好在病床上瘫个两三年无人问津,把我妈当初受的苦全部受一遍,下去之后,也好让我妈看了消消气。”
  徐怀砚嘴上不留情,每句话都奔着马上气死徐健行去。
  “你……你这个,你这个逆子,畜生,不,不孝子!”
  翻来覆去就这几句,徐怀砚都听麻木了。
  “看你你也没什么别的话准备对我说了。既然咱们相看两相厌,我也就不多留了,那就什么时候能说永别了,我再来看看热闹。”
  言毕,干脆利落转身离开。
  徐健行心口堵得厉害,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握着安月婉的手汗湿得冰凉:“畜生,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畜生!”
  “行了,你现在最忌情绪激动,躺下再休息会儿吧。”
  安月婉抽出手,像之前每一次那样,温柔地拉上被子轻轻帮他盖上,细致有余,却让人感受不到几分真心,仿佛照顾他只是一个纯粹的义务。
  徐健行躺在床上盯着女人恬静的侧颜,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月婉,你是不是也在怪我……”
  “你知道的,我没资格。”她低声道:“有资格的那位也已经没机会再怪你了。”
  “不,不是,月婉!”徐健行慌了神,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知道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我没有……”
  “我知道。”她拍拍他干枯的手背,直到他睡着了,才起身离开。
  喜欢和现实是两码事,这她一直都知道,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从知道徐健行在她怀孕时瞒着她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开始,就已经明白得很通透了。
  这一脸的伤,也许就是她的报应。
  报她明知他已有妻子,却还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与他偷偷来往。


第78章 永别
  谢疏点了杯咖啡习惯性没有加糖; 喝了一口却被苦得蹙起眉头,只好示意服务生送糖过来。
  徐怀砚爱甜; 他总是将就他; 久而久之自己的习惯也被改变了。
  本以为依着徐怀砚的性子两分钟就会下来,没想到先等来的不是自家男朋友; 而是男朋友那位一直活在传说中的; 同父异母的哥哥。
  先认出对方来的是徐怀安。
  上次宴会匆匆一瞥; 谢疏全身心注意力都在心上人哪儿; 完全没有记住他的长相,但是凭借他跟徐怀砚三分相似的容貌; 心里也有了猜测,直到沉声徐怀安问出那句话,他才肯定,眼前人就是小白兔讨厌得牙痒痒的那位哥哥。
  “你现在是,怀砚的男朋友?”
  商圈向来就是这样; 做调查跟做社会实践一样容易。
  谢疏坦然点头,反问:“徐怀安?”
  “是我。”
  徐怀安客气地笑了笑; 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
  “我没想到他会带你一起过来,这很出乎我的意料,同样; 你愿意过来; 我也很诧异。”
  谢疏往后靠在椅背; 目光疏离:“有什么事情; 直说就好; 不需要不必要的寒暄。”
  他的直白让徐怀安有一瞬的怔愣,随后失笑:“有的地方,你跟他还真的挺像。”
  谢疏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将不愿意跟他多话说的声明实践到底。
  “好吧。”徐怀安看出他的态度,也不再多说废话:“我找你,只想跟你说两件事。”
  “什么?”
  “第一件,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照顾他,既然选择了跟他在一起,那就一直坚持下去,这条路可能不好走,但是我了解他,认定的东西就说什么也不会放手,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将来你因为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而‘被迫’离开他。”
  谢疏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抬起眼帘,眸光微动,淡淡道:“我只能告诉你,要是未来有一天我们不得已分开了,那也只可能是因为阿砚已经不爱我,不想跟我在一起,被抛弃的那个人,只可能是我。”
  徐怀安眼神一松,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
  叮铃。
  一条信息出现在谢疏手机界面,是徐怀砚发来的,说他已经准备离开,让他想想晚上吃什么。
  谢疏回了句见面商量,然后将手机倒扣在桌面,抬头道:“第二条是什么?”
  徐怀安两手松松交握着放在膝头,精致笔挺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并不那么好相处,只是那双眼中的疲惫击散了所有可能产生的距离感。
  “至于第二件事,是关于我父亲的遗产……我想麻烦你,去帮怀砚找个律师吧。”
  ——
  接下来的时间,徐怀砚说话算话,还真一步没踏进医院,就跟着谢疏满城市地晃悠,把所有好玩儿的,好吃的,好看的都玩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把快乐“出国旅行”拍照记录,然后分享给远在华国某个乡下卡卡各各的兰乐。
  跟他潇洒的旅程比起来,兰乐那边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我跟你说,真踏马的绝了,这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景区,学校官网上那些图片都是高P,高P!!朋友你懂什么叫高P吗?!糊弄人的!其实穷乡僻壤得要命,要网没网,信号也断断续续,白天还好,入了夜跟进冰窖没两样,我都被保鲜了!”
  “还有,没热水!天寒地冻的没热水,你要是想洗个头洗个澡,还要自己去井里挑水,然后自己烧热,再倒进个小盆盆里憋屈着洗!太要命了!我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徐怀砚听着他生无可恋的吐槽差点笑出鹅叫。
  房间里可能不只他一个,这个点不早了,兰乐说话都尽量压着嗓子,骂人都没气势:“笑屁啊!还是不是兄弟了?”
  “是啊。”徐怀砚努力憋住,幸亏是打电话不是开视频:“但是我也没办法是不?李简凡不是跟你一块去的吗,怎么说他也是长辈,你实在不行就找他帮忙呗。”
  提起李简凡,刚刚还脸红脖子粗的兰乐登时泄气了,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他啊,对啊,长辈嘛,帮点忙也是应该的……”
  “啊?”徐怀砚没听明白:“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好了,我没听清。”
  “没什么,我说你的话很有道理!”
  总不可能让他承认李简凡的确从一开始就在照顾他吧?比如挑水烧水这种事情他就完全没动过手,更莫说别的了。
  李简凡是真的在认真践行他答应他爸会好好照顾他的承诺,无微不至得让人无法拒绝。
  要是徐怀砚能亲眼看见,一定会吐槽一句,果然是当局者迷,当初谢老板这么照顾人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可惜偏远山区,连开视频都艰难。
  不过虽然看不到,但是并不妨碍声音传递。
  徐怀砚正想说那你可千万好好使唤他,给自己报仇,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另一个低沉的男声:“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太冷了?”
  “……”
  虽然透过听筒声音有些失真,但是徐怀砚还是能一耳朵认出这是李简凡的声音。
  他俩居然住一个房间,看这个情况,好像还睡一张床?
  兰乐捂住听筒,说话的声音小了点。
  “没,不冷,我只在跟小徐打电话。”
  这边徐怀砚耳朵尖都竖起来了,他跟兰乐认识这么多年,就没听见他用这么软的声音跟谁说过话!
  谢疏在旁边帮他剥巴旦木,看他表情神神叨叨的,送一颗到他嘴边,蹭蹭他的嘴角:“怎么了?”
  徐怀砚嗷呜一声咬住,同样捂住听筒一边嚼坚果一边小声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会儿挂了慢慢给你唠!”
  不凑巧,这个一会儿被突然打进来的一个电话,被迫延后。
  半夜一点,徐怀砚带着谢疏赶到医院,病床上,医生已经将徐健行身上各种治疗仪器都拆卸了,利利索索一个脸色蜡黄的小老头躺在床上,不说出来,没人敢相信在几个月前这人还是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徐怀安和安月婉都在病床前陪着他,门口还站着一个生面孔的男人,手持一份文件。对方显然认识他,微微点头算作打了招呼。
  见他进来,徐怀安和安月婉同时站起身往外头,路过他身边时,徐怀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一面了,好好跟父亲道个别吧。”
  徐怀砚木着脸躲开他的手,懒得理他。
  徐怀安见状,低低叹了口气,带上门出去了。
  徐健行已经是弥留之际,气儿进得多出得少,眼珠子浑浊得吓人,要不是还看见在转悠,徐怀砚都要以为床上就是个死人了。
  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徐健行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能说,只能听。
  “听得见?”
  徐怀砚看见他食指动了动。
  “行,那我说,你听着。”
  “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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