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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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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轻轻敲门。
朝旭:“请进!”
魏副县长:“朝市长,您休息了吗?”
朝旭:“哦!初民哟!进来吧进来吧!”
魏初民:“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呀?”进到房间。
朝旭笑容满面地:“你不也还没睡吗?坐坐坐!”又禁不住伸腰打了个哈欠。
魏初民不好意思地:“打扰您啦!不过这事挺急的,现在不告诉您,晚了我担心会出事。我刚才回去一想,觉得还是给您汇报一下好,这事还只能靠您,他们靠不住。”
朝旭:“啊!啥事儿!快说快说。”
魏初民:“云浦乡报告,他们那儿的禹神庙地段,发现了几处渗漏,因为几处相距不远,情况危险。”
朝旭:“这个情况光南、达理他们知道吗?”
魏初民:“怎么不知道!乡长任青林几次到县委、县政府汇报,牛县长不表态,龙书记却总是对任乡长说,‘你慌什么?’您看,这是任青林要我转交给龙书记的信,我不想交给龙书记,言辞太激烈,怕引起他的反感,再说,就是他看了信,没准还是石沉大海。”魏初民说着,把信递给了朝旭。
朝旭接过来拆开认真地看着——
云溪是人民的云溪,国家的云溪,不是哪个人的自留地,不是谁的私有财产。什么叫为人民负责?云浦出了事泱及全县,难道你们不清楚?眼看全县几十万人民,几十年辛勤劳动建立起来的美好家园,就要从我这里毁掉,不!由于你们指挥不力而毁掉,在如此严峻关头,你们还高枕无忧,无动于衷,请问你们的良心何在?党性何在?……。
朝旭脸上浮现出愤怒的表情。
魏副县长坐在一旁也不再说什么,等待决断。
朝旭抽了支烟,考虑一会儿:“初民啦!我这次来云溪,本来是看看这里的防汛工作,并不想处理其它问题。但是,作为一个党员领导干部,决不可对群众的反映熟视无睹。这里有市信访办主任给我的一封信,你先拿回去看看。”说着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魏。
魏撤开信浏览了一遍,叹了口气,向朝旭谈到龙理的一些事情。
龙达理在云溪一言九鼎,有至高无尚的权力。个人生活也还洒脱,父亲退休在楚云市,妻子与孩子已于年初移居加拿大,独自一个人在云溪。房产虽说已脱手卖给了县里一个干部,但他仍旧住着。买主说,反正云溪绝非龙大爷久留之地,啥时候走人,啥时候交钥匙就行了。然而,龙达理却不这么认为,他逢会必说的一句话就是:“不管别人咋看我,工作是我的第一需要。虽然,我的家不在云溪,但我的包衣是埋在这里的,我在云溪的根是扎定了。”为了证明他热爱云溪,扎根云溪,几年前,他说从银行筹措几千万元资金,其实是动用了防汛专款,在云溪修建了这栋翠薇宾馆。至于还有几十家煤矿老板资助钱是否到位,进了谁的账?这只有他那个兼基建办主任的妹夫清楚。云溪丰富的矿产资源,煤炭储量占楚云市1/3,云溪煤矿企业就有500多家,而取得安全生产许可证的仅有21家,这一数据还不包括非法采矿的农民。龙达理曾指示县委宣传部下发了一个“三不准”文件,即不准给外来媒体提供新闻线索,不准接待外来媒体记者,不准与外来媒体记者串联、合作等。文件下发对象包括云溪县直单位、新闻机构。这一看似宣传部门的事,却是龙达理的一条发财门道。云溪煤矿近几年事故频繁,伤亡严重。煤矿老板了解煤矿工人的心理,每死伤一人。只要给予5一10万元抚恤金,便可以私了。如果被新闻暴光,那么煤矿不仅要关闭,而且还要追究责任。龙达理的这一作法,被煤矿老板称为“拯救矿难良方”。一些非法开采的小煤矿发生矿难事件后,龙达理可以在第一时间获得信息。于是,指使他的亲信找矿老板查询,进行必要的技术处理后,对消息进行严密封锁。他在多处矿山的干股或现金回报,就是这样获得到的。龙达理多次大会上一再强调:“要把正面报道搞上去,要坚决把负面新闻压下来!”甚至公然宣称:“谁给我胡乱往外捅,我就叫他一辈子不好过。”
龙达理垄断了云溪的大部分城建重点工程,利用职权定下的城建、市政项目,施工队伍无需招投标即可直接进场。有人说,龙达理是云溪全部建筑工程的老板,所有煤矿的老大。龙洞煤矿发生矿难暴光后,老板袁国平被抓进县看守所,可煤矿一直都还在运转。袁人在看守所,煤矿有些账目还拿来给他审核、签批,遥控矿区。袁通过龙达理的关系,给看守所领导行贿,各方面给予袁关照,袁在看守所有史无前例的特权。袁国平外出可以不登记,或者少登记。袁在看守所里住单间,开小灶,在监舍存放烟酒,不出操,还可以到附近小餐馆去吃饭。他可以在监区打小灵通,甚至袁国平坐着看守所的警车,将狱警带到宾馆酒楼消费。他简直就不是嫌疑犯,而是外出度假的贵宾。袁国看守所期间,龙达理还陪他在云溪多家酒楼吃过饭,有时还有狱警陪同。一名同监的嫌疑犯出来后,到处说:“袁国平得到当官的特别关照,他可以好几次夜不归宿,而我们其他在押人员却不得离开宿舍,到时就得熄灯,否则,非打既骂,真他妈黑了天。”
袁国平得到了龙达理的特别关照,他在袁那里得到的回报到底有多少,不得而知。袁的一个朋友说,龙一家在加拿大定居后,袁经常往加拿大汇款,其中,他亲眼看到的一张汇款单是二十万美元。现在,袁尚未判刑便已出狱,不仅重操旧业,龙洞煤矿扩大生产,而且又在地势好,运输近的地段开了两个新矿……。”
自以为天高皇帝远的龙达理,不论在云溪政界商界,他说话都绝对算数,手中的那支笔,简直就是银行留下的印鉴,寥寥几个字,动辄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他既是云溪的党魁政要,又是当地金融巨头,人们都说他就是云溪的“龙头老大”。
朝旭听到这里,抽了支烟,考虑一会儿,说:“情况我清楚了。老魏呀!我这次来云溪,本来是看看这里的防汛工作,并不想处理其它问题。但是,作为一个党员领导干部,决不可对群众的反映熟视无睹。这里有市信访办主任给我的一封信,你先拿回去看看。”说着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魏。
接着说:“我的意见,明天你不必和我们一起上堤,你和林秘书一起,按信中提供的线索先去走访一下。一是要重证据;二是要保密。材料整好后,交给林秘书。关于云浦的事,明天改变一下路线,先到那里看看再说,你先给那个任乡长挂个电话。”
魏初民:“好吧!”答应着站起来,开门走了。
姜珊并没有如龙达理所想的那样,她没去找汤信敏,凭着她的臭觉,思想压力甚至超过龙达理。她对朝旭的到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总感是一种不详的预兆,特别是通过第一次酒宴上听到朝旭的酒论,和在县委、政府的联席会上他那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讲话语气,一想起来就坐立不安,甚至于心惊肉跳。这是她自来云溪,或者说自她进入党政机关以来,第一次看到的与众不同的高层领导,也是第一次使她感到畏惧的领导干部。朝旭的外表并不是叫人望而生畏的凶神恶煞,相反,年过五十的他仍旧一表人材,且慈眉善目。这样一位可敬可亲的领导,为什么会使姜珊那样如临大敌呢?姜珊自己也弄不明白。过去,这个长,那个长的领导,包括比较大的头头,她见得多、接触得多哩!可多数在她的心目中印象都不咋的。一些人从外表看上去还挺象那么回事,谁知到了县里不消半日,便原形毕现。
姜珊对接待工作从未出过差错,她深深懂得,党政机关的接待工作高于一切,是关系到个人前途命运的头等大事。
接待工作用中国的句老话,叫做“油多不坏菜,礼多人不怪。”现在当官的都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接待的水平反映政绩与功劳的大小。钱是国家的,面子是个人的,下属们都知道要在接待上狠下功夫,把文章做大做好。大凡市里领导到县城,县委、政府上上下下忙不赢,如临钦差大臣。腾出一流宾馆,请好一流厨师,准备上等好酒,做好安全警卫,甚至连送什么礼品,还召开常委会研究。以前是土特产,现在说不清,比喻说,一条几千上万元的香烟,剪彩时,那把体积虽小可是黄色的剪刀(金制),谁会注意到?所以说,接待是一门科学。官员们从表面看,似乎不屑一顾,而内心却是很在乎。县里头儿们把每次接待都当成一次政治任务,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在接待上,尽管把人累个半死,他们却乐此不疲,而且在隆重程度上相互比高低,越演越烈。接待简直就象蝗虫一样,祸害一路,污染一方,成为扰民误国的一大公害。
然而,朝旭一行的作风却使姜珊陷入茫然。他们喝酒有规矩,工作连轴转,至于想按排一点其他节目,简直不着边际。其思维之敏捷、工作之深入、作风之俭朴,素质之高雅,这是姜珊或者说龙达理一班县太爷们,从来没有遇见过的领导干部。过去,他们贯于做“戏”,假政绩吹给上面听,接待一俊遮百丑,烂摊子留给后人任理的套路,怕是不行了。
姜珊心里象是重重地压着块石头,她关上手机,躺到床铺上眼睛一闭,就是凛然正气的朝旭英容笑貌在脑子里萦绕。她想得太多太多,担心的不仅是自己,更联想到龙达理等人,尤其是龙在云溪的一系列事情,姜珊了如指掌。这姓朝的到云溪难道就只是抗洪救灾,我看不会那么简单,既使就抗洪灾这件事,其中的纰漏也大着哩!龙夫子的那个发言,无疑引起了姓朝的注意,下一步会怎样?龙达理会怎样?她很紧张,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翻了个身,叹口气——
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也是屹为止,见到的第一个正气凛然的共产党高层领导。我虽然一生在阴暗处挣扎,眼下已是破烂不勘,不可能立地成佛。然而,我内心对朝旭是佩服的,共产党里还是有拿得出手的官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世界经济全球化,社会多元化,势必导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矛盾复杂化。人们都想拥有独立自主、统辖一方的欲望。充斥在国营、民营企业,乡镇以上党政机关的头儿都想当“大”,时下仕农工商、各行各业主要领导故而通称老大。当今中国,是谓大小皇帝成千上万。“一把手”,这个特殊年代创造的名词,演变成了现今的老大,无异于大小皇帝的代词。老大们手中掌握着人权、财权,具有独立的职能,使得几乎所有的副职与属下,无不以老大马首是瞻。服从、盲从、屈从,一边倒向居于至高点的老大,在所有部门与行业中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一现象,既反映了中国人的奴性、依赖性、与投机性等劣根性;又揭示了老大的人品、天资、素质、能力在政权建设、经济建设中显得何等重要。老大一举手,一投足,都直接影响和决定一个单位、部门和地区的前途命运。一旦老大失误,或走向反面,或被人利用和控制,势必造成祸乱一方的局面。
云溪便是一个典型范例。
魏初民离开宾馆后,朝旭似乎困乏全无,他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入睡。他从亾可鄞擅自命令开闸,将云溪水库泄尽一空,造成数亿元的损失,到龙达理企决堤以蓄洪的名义,掩盖其大肆挪用防汛专款的目的,再联想到ZHI冶领导急于破产等,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就是利用职权,我行我素,至于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无需考虑。他感到,这不是一个简单、孤立和局部的问题,也决非用‘体制弊端’这句老生常谈的话解释得了的。
朝旭曾在市政府中心组讨论体制改革发言时说:“都讲‘体制弊端’是腐败猖獗的根源,元凶首恶。然而,这由来已久的典章,如同一个神秘的魔方,摧不动,毁不灭,且须臾难离;它,又似一把万能的钥匙,清廉、正直者用它开启幸福之门;贪官污吏则以它掘向地狱之道,同一体制下,出现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这就是清朝既有和绅,也有于成龙的道理。‘体制弊端’也是一把遮掩不法分子的无形巨伞,他们一方面咬牙切齿地痛斥体制,以至义愤填赝,冠冕堂皇;另一方面,则钻体制空子,大搞腐败。体制存在的弊端,突出表现在权与责、权与法、权与人品、人性、人的素质分离上。”
龙达理的发言是那样的理直气壮。如果不是他朝旭在场,那就是一言九鼎,堤决了就决了,出了问题,县委、县政府一班人都会站在龙老大一边,他就是云溪的皇帝。既便有人反对、检举,谁又能奈他何?一个县委书记竟有如此惊人的胆子!源自上行下效哇!亾可鄞一句话,多少个亿随水漂流,谁又敢把他如何?
朝旭担心他们还要弄出什么事来。虽说龙当面表示服从,背后还会搞些什么?防汛线路这么长,一旦发生险情,出现自然坍塌,他姓龙的把责任推到我朝旭身上事小,可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损失就大了。
第二天一清早,他就把林杰叫到房间,分咐他与魏初民去了解一下群工部那封信中的事,紧接着与朱江下到三楼餐厅,他要抓紧时间,早些赶到云浦。云溪县委、政府领导也陆续来到翠微宾馆餐厅,点心还未上齐,朝旭便开始吃了起来。
席间,林杰把魏初民从餐桌招呼到一边,轻声谈论了几句,魏初民回到席位。林杰又到朝旭跟前耳语了几句,朝旭点点头,平静地对坐在身边的龙达理:“小林找魏副县长办点事,他俩就不去大堤了。”
龙达理对魏笑道:“行!你去给林秘书办事,大堤你就别去了,需要啥,给他办好,有啥困难告诉我。”
魏初民:“您放心!”
朝旭对龙达理:“昨晚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叫任青林的打来的,他说要来我这里汇报他们那儿的险情,我告诉他不要来了,我们过去。看样子,答应了人家的事就得照办。达理呀!这儿的路线我不熟,是不是先去那里,或者绕道去一趟,你安排一下。否则,我交不了差,你说是吗?”
龙达理听了,开始眉头紧皱,接着满口答应:“行、行!就按您的指示办,那就先去云浦吧!”闷着头,简单吃了点东西,与朝旭等人下楼,走出宾馆大厅。
牛光南已经把车调度好了,他对朝旭说:“市长!您和朱厅长坐这辆车。”
龙达理忙说:“光南!道路泥泞,轿车不宜。换车!市长和朱厅长坐三凌,我们几个坐猎豹。姜珊过我这边来!”
三台越野车离开翠微宾馆,向大堤开去。
猎豹车上,姜珊靠坐在龙达理身边,龙精神仍萎靡不振。她怜悯地看了眼似睡非睡的龙达理,猛然,她想起——早餐时,林杰把魏初民叫到一边说什么?
姜珊看了一眼软绵绵地龙达理,碍于司机,随意地说:“今天,魏县长没来唷!”说完,斜眼看着龙。
龙达理倏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嗯!没来,不是说他帮林秘书办点事去了吗?”
姜珊“哼!”冷笑一声,两眼看着前方:“谁知道是公事,还是私事?他们在这里会有什么私事?”
龙达理身体倾过来,盯着姜珊:“那会是干什么去了呢?”
姜珊双手抱膝:“不好说哇!庙小妖风大呀!嗯!还是回去再说吧!”说完,目示司机。龙也将眼神移向司机,不再说什么了,将身体往回靠着,眼睛里流露出对姜珊的好感。
司机从反光镜中看到了他俩的表情,也知道是对他有所戒备,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两手紧紧地把着方向盘,脸色铁青地怒视前方。
朝旭、朱江与龙达理一行达云浦乡堤岸。其时,乡党委程书记、乡长任青林和水文站的同志,早已在大堤迎侯。朝旭等人下了车,简单介绍后,任、程二人和水文站的干部带领朝旭、龙达理等步行察看大堤险情。三台车在后面慢慢跟着。
任青林边走边给朝旭介绍:“这里是云溪围湖造田的边缘区,大堤基础薄弱,受水面宽,是全县防汛的重点,县里专门在这里建了一个水文监测站。目前,自乡政府所在地往两端延伸,近1300米的地段,水位已经达到21。12,超过警戒水位2。12米。预计下午水位将达到21。17米,超警戒水位2。17米。好在经过荆湖二期整治工程和长江干堤工程的建设,楚江口的堤防线已经达到22。5米,外加安全超高2米。既使出现了目前的这种高水位,也还有一定的余地。如果在几十年以前,这就意味着整个县城早已成了一片汪洋。但是,危险性还是很大的。”
朝旭听着听着,慢慢停下脚步,点燃一支香烟,站在大堤上,严肃地看着江中滔滔洪水,又回眸看看堤坝内的庄稼。朱江、龙达理、任青林、程书记和水文站的技师等也都跟随在他身边。
三台车相继停了下来。车边围着不少从堤上堤下来的群众,远远地看着朝旭他们。
朝旭面对着混浊浩渺的洪涛,奔流怒号的叠叠洪峰,回望大堤脚下一片金色的农田,翠绿的杨柳,排排农舍,袅袅炊烟。对身边的朱江说:“一面是肆虐的洪流,一面是安逸的民生,它赋予领导者的责任,重于泰山啊!《水经注》说得好哇!‘水者,万物之所由生,元气之腠液也。地之血气,如筋脉之通流者,故曰水具财也。’然而,‘五害之属,水最为大。’利害关系阐述得何等透彻。”
朱江佩服地:“您的记性真好!”
朝旭表情严肃,他顾不得泥水浸湿着皮鞋,走向江边。江面汹涌而来的浪潮拍击堤岸,浅起几尺高的水花,朝旭用脚踩了踩大堤:“这才叫如履薄冰啦!”
任青林跟在后面:“我担心大堤由于受洪水长时间浸泡,而且有些涵闸、堤段又是今年新修的,没有经过洪水的考验,既是在洪水回落时,也很容易出现险情,前年就发过这种情况,幸亏全力抢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朝旭回头对任青林:“是啊!一旦洪水吞噬我们身边这片秀丽的村庄,我作为一市之长,又有何面目见父老乡亲?”猛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砸在泥泞的脚下,命令道:“达理,我和光南留在这里,你陪朱厅长到其他地方察看。一定要严密组织,认真排查,一丝不苟,绝不能有松懈、麻痹思想,出不得半点纰漏。你就是有一万个想不通,也要放到一边,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龙达理点点头:“好!您放心。”对任青林:“青林,照顾好朝市长,有些事情不要操之过急,慢慢来,噢!”
任青林显得不太高兴,看着江面,一言不发。
龙达理咽了口吐沫,很不自然地对牛光南:“光南!我陪朱厅长到营市口看看,晚上会面。”
朝旭注视着江中:“今晚都不要回去,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龙达理尴尬地望着朝旭的背影:“那行!光南,记得加派岗哨。”
朝旭回过身来:“我前天是咋说来?我安全得很啦!你还是多想想全县人民的安危吧!”对任青林“任乡长下步如何打算?你是这里的父母官,情况你最清楚,我和牛县长听你的,快说。”
任青林笑道:“我……。”
龙达理见朝旭已开始工作,又觉得任青林似乎在防着他,自己觉得好没意思,对朝旭:“市长,那我走啦!”
朝旭:“好吧!抓紧,绝对不能出事。”
龙达理钻进猎豹车,带着姜珊和另外几个县级干部走了。
任青林不满地看着两台车走远了,回头对朝旭:“市长,先进屋休息一下吧!”
朝旭:“不必啦!现在没下雨,就在堤岸走走。”和乡党委、乡政府领导等,一行十余人,边选择道路往前走,边听取任青林的汇报。
朝旭:“一旦发生穿漏,你有什么应急措施?”
任青林:“我正是为这事着急,我这里至少需要八到十台东风货车,一旦发生紧急情况,人背肩扛是绝对不行的。”
朝旭对县长牛光南:“光南,立即想办法从县里调十台大货车到这里。”牛光南听了,瞪着眼看着朝旭。
朝旭诧异地:“怎么?办不到?”
牛光南搓了搓手,为难地:“一时从哪儿调啊!”
朝旭:“工地,建筑工地。”
牛光南恍然大悟地:“对对!工地,供销社正在盖大楼的工地。”立即找开手机,拨通了在家值班的政府办主任:“金主任吗!你立即通知供销社袁主任……,”
朝旭在一旁插话:“叫他们载满砂石,限时赶到这里,耽误时间,追究责任。”
牛光南对政府办主任:“叫他马上组织十台东风大货车,装满砂石,立即赶到云浦,就说这是朝市长的命令。耽误时间,一切后果由他负责。”
朝旭略点头:“嗯!可以这么说。”
任乡长激动地看着朝旭:“这就好了,这就好了。谢谢首长,谢谢您!”又走到牛光南面前,握着他的手:“谢谢您!谢谢县长。”
牛光南:“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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