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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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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玲:“你这次如果把工程搞成了呢?”
朝旭:“我也不想过来,真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凤玲:“恐怕不行吧!听你说,程总要你抓这个项目。”
朝旭:“另当别论呗!唉!到时候再说吧!这个项目难度比较大,这点深浅,我能不知道?我并不想来,程总很感兴趣,当然,我知道他也是想关照我。可尚未开始,似乎就现出了第一个拦路虎。”
张凤玲吃惊地:“谁?”
朝旭:“方格明呗!”。
凤玲:“江秘书长不是说由市委、市政府作主吗?他还能一手遮天?”
朝旭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事,名为集体领导,实际是个人意志。谁分管这一部份事业,谁就是这里的王。市委、市政府,谁敢说个‘不’字?只要他不倒台、这块地盘就是他的。哪怕是倒行逆施,也奈何他不得。”
凤玲:“还有那纪检会、监察部门嘛!他们的作用?”
朝旭:“不要提这些部门了,御用工具,保护伞。方格明这种人,他手中的权,是以财政作支撑的,纪检、监察也要吃饭,也想有舒适的环境,方市长大笔一挥,谁还去讨嫌?”
凤玲:“这就是你说的体制弊端,反贪局也形同虚设?”
朝旭:“我在深圳时,接待一位内地的反贪局长,我说,您责任重大呀!他说,什么重大,我看反贪局的反字,应将这‘亻’去掉。我问他,那是为啥?他说,站在‘反’字边上的人都跑啦!只剩下‘又贪污贿赂局’,哈哈!”朝旭稍顿,又说“反映了他对一些事情是有看法的,他这样讲,一定有他的根据和道理。”
第五十一章
方格明从市财政局长一跃升任为市常务副市长以后,一干就是两三届。不仅不觉得烦腻,且有点儿象嚼槟榔似的越“嚼”越有味道。他分管财政,全市开销最大的重点工程项目都由他这里把关。这些年来,他根据市委、市政府的决定在楚云市抓了一些重点工程基础设施的建设。在楚云,一提到方格明,大都知道他是一个实权派人物。他的几个字比市委、政府的行文还管用。属他管的,不属他管的,只要他认为值得管的就管管。既便是在人事上,他说要提拔谁,撤掉谁,调进谁,又挤掉谁,他一句话,下面奉若圣旨。
方格明尽管在这位子上七、八年了,但他并不觉得厌倦,而且唯恐将他挪位。方在楚云市虽然是个副手,可一直左右着楚云的大局。楚江大桥属他管的范围,原来没有钱他不想管,现在听说有人来投资,他兴趣又来了,一听说是朝旭回来了,又不禁眉头紧皱。他知道朝旭原在机关不是他一条线的,从代宇庭那里他知道,朝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更知道由于他对代宇庭的多次支持、重用,使朝心存芥蒂,对他这位副市长敬而远之。如今朝旭已向他主动走过来,位置对等,是挑战呢?还是机会?自从接到江枫的报告后,方格明就一直处在矛盾之中。
楚江大桥是他明确分管的重点工程中的一个大项目,已经拖了几年了,群众呼声很大,市委、政府领导层个别与自己意见相左的人,亦曾明里暗里传过不少不中听的话。朝旭这次回来又通过江枫把这件事捅到市委、政府去了,看来再压恐怕是压不住了。然而,要和他往日政见不合的部下平起平座谈判,情何以堪,面子何处放?此时,他忽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原来的群工部长,现在的市财政局长,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代宇庭。
代宇庭插手楚江大桥已经很久了,作为管财政的他,深知这个项目的份量,只要一启动,这里面的油水太大了。他也曾找过几个财团洽谈,结果都不了了之。原以为大桥投资,组织资金非他莫属。这下朝旭带钱找上门来,他哪能不慌了手脚呢?
代宇庭感到压力很大。讲句良心话,他这个财政局长不过是方格明的代言人而已,这次朝旭突如其来出现在楚云,还与他谈合作,不论是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实际操作,哪方面他都难以应对。他如临大敌,也很恼火“朝旭!你他妈的一定是要和我对上啦!要和我过意不去?……”。然而,他代宇庭要和朝旭叫劲,还有千万人王的方格明与商界巨子程佳运对垒,双方的素质、观念和处事原则,绝对不在一个平台上。代宇庭对于自己能吃几碗干饭,心中还是有数的。朝旭在群工部时从内心里并看不起他,出于组织原则,朝旭只有服从。朝旭认为,一个领导能力差、水平低,还能共事;但如果人品又差劲,强要别人去尊重他是困难的。代宇庭心里也清楚朝旭对他的态度,否则,何以成为他铲除的异己?他也知道,这次朝旭来不会给他什么面子,包括方格明,可这件事又不能弄砸,不然自己交不了差,方格明也下不了台。
朝旭尚未接到江枫关于项目洽谈谈的通知,他与丁克漫步江边,踏看楚江大桥建设地址。
朝旭:“这座桥早该建了,讲句良心话,别开过去那些事,能回家乡搞点建设,未尝不感到欣慰。”
丁克:“是啊!俗话说贡奉桑梓,彪炳千秋哇!”
朝旭:“可是,要和先前不投缘的人合作,心里确实不是滋味。过去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挥之不去,回避不了,一个管钱,一个是重点工程的主管。”
丁克:“我觉得这也没有啥,不管咋说,总该工作还工作吧!”
朝旭摇摇头:“这就是企业与机关,在观念与作风上的区别。这两个人……。”手机响了。“喂!您谁呀!哦!代局长!您好!嗯!我现在外面,一时半会赶不回呢!别客气!嗯!再说吧!”合上机盖,对丁克笑道:“嘿!姓代的找上门来了,要请我全家吃饭,脸皮厚啊!”
丁克:“就是您说的那个代宇庭?”
朝旭:“不是他还有谁。”
丁克:“你们楚云人就是聪明,此一时,彼一时用得最活。”
朝旭:“是呀!背后捅你一拳,走过来还和你亲热,老到角色,比比皆是啊!”想了想“我认为,这个电话不代表他的水平,他也没这个水平。”
丁克:“那你打算去吗?”
朝旭:“这就要看有无必要了,正如你说的,把此一时,彼一时用活,哈哈!”又说:“嘿!这可能是个信号,一个华宇列入了楚云市决策层,议事日程的信号。感谢江枫同志!没有他,谁会理睬我们?”
丁克:“您分析得有道理,否则,姓代的怎么能知道您到了楚云?多年不联系,连手机号码也清楚。”
朝旭:“这就是关系也是生产力的道理,我们与江秘书长这层关系,推进了工作进程。可是,也有多少人,凭关系贪赃枉法,扰乱国家的经济秩序,关系也有两重性啊!”
丁克:“您看——,姓代的请您全家是啥意思?”
朝旭:“他这人,初次印象随和得很,有求于你时,可以给你下跪。至于这次为啥如此姿态——?我想,大概与工程有关,尽管他是个财政大员,能吃几碗干饭,我清楚。要合作,就免不了与钱打交道,与我接触,为避免过节,自然把工作私交化。”
丁克还想说什么。
朝旭:“你稍等一下,我给江秘书长打个电话。”
丁克点点头。
朝旭:“江秘书长吗?您好!我刚才接到代宇庭、代局长的电话,他很客气。这得谢谢您啦!哦!哦!原来是这样,看情况吧!我会处理好的。”
朝旭合上机盖:“迫不及待呀!姓代的找过江秘书长了。提出宴请我们一行,没说请我全家。江枫考虑到以前的关系,回绝了。他就打方格明的牌子压他,江秘书长很恼火,说要方市长打直接找他。代就打电话给我,他找江秘书长,要了我的手机号码。嗯!碰了个软钉子,无—知!”
丁克:“如果与楚江大桥有关系,我以为,大可不必和他叫劲,毕竟是楚云的财政大臣啦!他的主动,您不掉价!”
朝旭:“我不会把过去的事联在一起,江枫同志是从我的感受考虑的。其实,来楚云前,我有思想准备,他不找我,我还打算找他呢!”
丁克:“他在这个位子上——,”
朝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不会为达目的,处心积虑、不择手段,但必要的策略,还是应该注意,我在调整自己的心态。”
丁克:“人,难得有您这样自知之明,又不泛知人之智啊!就他这一表现来看,双方的素质、观念和处事原则,绝对不在一个平台上。”
朝旭:“谢谢!须认真对付啊!稍有一个环节不慎,就有可能坏事。我,只向程总负责,别的我不会在乎。”
傍晚,朝旭和丁克来到家,凤玲把婆婆也接了过来,共进晚餐。
凤玲对丈夫:“来点儿酒?”
朝旭:“当然!陪丁克工喝一杯,给妈也上杯葡萄酒。”脱下外衣,打算掛在椅背上
凤玲接过丈夫的衣服,笑道:“这理由天经地义。”
丁克:“嫂子啊!朝总在公司除了应酬,平时并不喝酒呢!”
凤玲边上菜:“是吗?”
朝旭:“不—是!我不在食堂喝,但睡觉前,我得喝两口,不然,我睡不着。”
凤玲:“喝光酒?”
朝旭:“二两花生米,一包牛肉干,吃多少算多少。”
朝母:“都说吃夜宵不好呢!”
朝旭:“是的!我发现吃了夜宵,第二天口臭。”
“哈哈哈!”大家笑了。
朝母:“酒也要少喝啊!晚上不开会吧?”
朝旭:“没会!嘿嘿!这几天除了老婆管着我,就自己管自己啦!”
朝母:“好!难得自由,陪丁工多喝几杯。”
凤玲:“妈——!您刚才不是叫他少喝吗?怎么——。”
朝母:“我刚才说了吗?哦!对!是说了。我是说平时少喝点,今天有客人—”
朝旭:“另当别论,哈哈!”
电话铃响了,朝旭向妻子努了努嘴。
凤玲:“喂!啊?代局长啊!”
“朝总在家吗?”代宇庭问。
凤玲看了一眼丈夫:“哦!他不在家!”
“他什么时候回来?”
凤玲:“不知道!”
“好!打扰了!”
凤玲:“没关系!”放下电话“他来过几次电话了,到底找你干什么呀?你怎么不直接给他回个话呢?”
朝旭:“暂且别管他,来来!民以食为天,咱们先喝酒,天大的事情放到一边。”端杯先和母亲,再与丁克碰杯,干了一杯。
丁克:“嫂子啊!您也来吃饭啦!”
凤玲:“丁工您吃好,我还作两个小菜就妥了。”
丁克对朝旭:“他是不是感到,过去的做法对不起你,想给你陪陪礼,道道欠?”
凤玲正好端一碟小菜上来:“哼!他才不具备这样的德行哩!”
朝旭沉思地:“他找了江秘书长,又打我的手机,现在还找到家来了。如此心急火燎,可能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说不定还包含上司的意图。”
丁克:“那就是方格明、方市长授意?”
朝旭:“不排除。”
凤玲端了碗饭坐下:“这种人,干脆不要理他。”
朝旭:“不!无需回避,要跟他见面。我和他的接触,虽说没有半点感情成分,但这个时候,对我来说有益无害。我只为程总负责,不受政府约束,这种势利小人,也许是不可多得的活宝。再来电话,我接!”
朝斌不管大人们的事,只管吃饭,不时给奶奶夹点菜。
凤玲:“你变了!”
朝母笑道:“变了好哇!变得精明、果敢,有啥不好?”对丁工“以前啦!他嫉恶如仇,对上级,从来是逆来顺受,这前儿,能随机应变,连代宇庭,他也把他当成活宝,好事儿!他和你们这种高层次的人在一块儿,就是不一样啊!”
丁克:“朝总既是我的领导,更是我的老师哪!”
朝旭与丁克碰杯:“您别太客气,我母亲说的,这也许就叫此一时,彼一时吧!”他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敲,孩子似的随口念诵“从军不得意,从政还怄气。从商再无回旋地,只为生存计。踩鼓点,听旋律,戏演人生,人生如戏。虽说不为五斗米,为了老婆孩子,我也应该争点儿气?”
朝母:“好好!这是为娘我,早就想看到的你唷!”老人听了这番话,笑得好开心。
朝斌:“爸、爸!您能不能把刚才念的,重复一遍?我记一记,把它写进作文去。”他迅速拿出笔来准备记录。
朝旭笑对儿子:“好哇!开始!噢!忘了!”
“哈哈哈!”
大家高兴地笑了,继续喝酒。
代宇庭通过经协办秦明,弄到了朝旭的手机号码,联系到了朝旭,提出要宴请他一家。朝旭虽然不知道他已与方格明研究过对付他,也不知道代邀请他赴宴是另有所图。可他对代从无好感,厌恶甚于警惕,碍于礼节,以朝旭和市政府拟定了全部日程,不可更改为由推掉了。代宇庭碰了一个软钉子,他并不想作罢,于是,又到了江枫的办公室,想要江枫出面请朝旭,江枫说:“你自己去和他商量吧。”代宇庭说:“这是方市长的意思。”江枫知道代又在打方格明的牌子,用方来压他。江枫很不高兴,但又不便直接拒绝,有意问道:“是吗?他怎么没有在碰头会上提出来呢?你是不是要方市长打个电话给我?我把安排的日程给他解释一下,我想他不会坚持的。”代宇庭又一次碰壁,只好灰溜溜地从江枫办公室退了出来。
代宇庭急于想和朝旭见面,出于三个目的:一要完成方格明交给他的方案,必须摸清朝旭的底细,包括他有无能力,有无权力,如何操作;二想通过接近朝旭,化解以前的矛盾,摒弃前嫌,以利今后合作,再次将其控制在手中,尽管是如意算盘,过高地估计,但自认为这些年来官场得意,一路顺风的他不会不这样做;三因楚江大桥确是一个在楚云市前所未有的大型工程项目,他的长子代军现已动了经商的念头,且已多次到广州,虽不知他具体干些什么,如能参与楚江大桥工程,这将是一本万利的大好事。要达到这个目的,朝旭是一个关键人物。
代宇庭两次碰壁,他不以为然,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乃是常事。想他还是一介理发师的时候,为解决户口、转正、提干以及老婆的“农转非”等问题,也曾碰过壁,坐过冷板凳。他一直认为,成功之前的屈辱和成功以后的骄纵都是必然的。为达目的,有时候要不择手段,在辈份称谓上,他可以给别人做儿子、孙子、甚至跪下给你磕头,他都做得到。过去,他常给家人说,那个时候求人办事经常是自己的热脸对着别人的冷屁股。有时给领导送礼送得不对路,别人拿了往外丢,推你出门。有时坐在领导家里半天等不到一句话,那领导宁可逗他的小孙子玩也不搭理你……。这样的过程,炼就了代宇庭软磨硬泡的本事。至于后来当了群工部长,又当了财政局长,这是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他以为屋檐水滴在现窝里,当别人求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比那逗孙子的领导好到哪里去。这些年来,下属对他的印象是架子大,不好打交道。只有一个动作没有变,那就是动不动要抹一把脸。地位变了,就人的德行来说,代宇庭的媚骨始终没有变。正如鲁迅先生所言,常演反面人物和丑角的演员,再叫他演正面人物时,总带有反面人物的痕迹。代宇庭那个多年不变的动作,就证明了这一点,据心里学家分析,代的这个动作最初可能受了别人的冷遇,不好意思,脸一红,手便不由自主的摸到脸上,以掩饰他慌乱的情绪。久而久之,便习惯成自然了。这个动作应该是代宇庭早年活动中,那些对他不甚客气的领导给他的,为了忘却的纪念,一直保留至今。
第五十二章
朝旭接受了代宇庭的邀请,会面定在老干活动中心的“护春楼”。这里是老干部们的“第二春”,也是财政局长代宇庭的“第二个家”。
代宇庭这一招是一般人想不到的,别人在资金的投放上,一般是投到有回报的、有权的单位和部门。代却不这么想,他认为,生姜还是老的辣,老干部虽然退下去了,他们的余威还在,影响还在,要想站住脚,或加官晋级,老干部一句话十分重要。现在任职的都是老干部们一手培养的,有的是秘书,有的是老部下,老干部的话,他们言听计从。老谋深算的代宇庭对此熟谙于心。他的晋升,老干部是说了话的。平时,他一有时间就到“护春楼”陪老干部们吃喝玩乐,他当财政局长后,沿袭历任以往的做法,这里从不缺钱。紫英宾馆那个点虽然还保留着,因为人太熟,他觉得不能老往那里跑。代给“护春楼”的经理出了不少能向财政要钱的主意,甚至亲自为他们修改申请资金的材料,然后给预算、计财两处打好招呼,财政拨款就源源不断地进到了“护春楼”,至于还有什么暗箱操作,那就看他代某人的兴趣了。所以,在这里,他代某人说话是绝对算数的。
朝旭应邀来到“护春楼”,他特意选了个星期天,把妻子凤铃和孩子朝斌带上。平时他并不这样做,虽然,他深爱着妻子和孩子,尤其是凤玲为他吃了不少苦,他并不认为每次宴会带她母子参加,或是出去风光风光,就可给以弥补和安慰。他认为对家庭的责任感比什么都重要,携带家人参与社交活动,弊多利少。这次他一反常规,参加一个与自己结怨很深的人举办的宴会,他却将妻儿带来,可见他精明、独到的防范意识。
代宇庭和二儿子代政老干活动中心护春楼,父子俩坐坐在餐厅包厢,等候朝旭一家的到来。代政聚精会神看他的书,代宇庭却显得有些焦燥不安。他问代政:“现在几点啦?”
代政看了看手表:“五点二十。”
代宇庭:“他们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代政问父亲:“这这样高档地方请客,是你自己摇钱吗?”
代宇庭笑道:“扯!我一个月工资也不够这顿饭钱啦!由护春楼老板埋单,老关系了,你老爸连这点小事还办不了?你以为象你那鬼公司吗!
代政:“嗨!我每次请客都得自己掏腰包,还是您好哇!请客不要自己掏钱。”
代宇庭:“那还用说!尤其是护春楼,我一手扶起来的。所以说,干啥还得有点悟性,或者说眼光。刚开始搞这栋楼,两个在职领导不同意。我给老书记说,他俩不同意不要紧,钱是我管着,干起来再说。你说最后怎么着?”
代政顽皮地望着父亲笑笑:“不知道!”
代宇庭:“哼!没两年,俩位马列都给免了,我呢!由主持财政局工作,到正式任命为财政局长。”
代政:“老书记退下去了,说话还算数?”
代宇庭:“那还用说!现在绝不是‘人一走茶就凉’啦!余温也烫手呢!有些人肉眼凡胎,不明白‘太上皇’的道理。”
代政:“切!我就是肉眼凡胎。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不是哪一个人的。退下去了,就该好好休息,还干政,不规矩。”
代宇庭:“你懂个屁!我退下去了,到护春楼来,照样不必掏腰包。你相信啵?”
代政点点头:“悲哀呀!这就是共产党的悲哀。”
朝旭一家三口、丁克,乘代宇庭派的一辆黑色轿车,前往护春楼,应邀参加代氏酒宴,
朝斌:“妈!护春楼是啥意啊!”
凤玲指了指他爸。
朝旭笑了笑:“既然是老干中心,我想,那‘护春楼’三字,应是出自晚清诗人龚自珍《已亥杂诗》中,‘落红不是无情物,化着春泥更护花。’的意思,前两句是。‘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司机:“对对!‘春泥’、‘护花’,对老干部的尊敬嘛!当时有人说,这里是老干部们的“第二春”,市委组织部对这个牌子有看法。后来老书记说,改革开放啦,观念要更新,一个名字算什么?就这样定下来了,由财政全额拨款。”
轿车开到门厅前,代宇庭和代政,满面春风地站在那里迎接。
代宇庭:“欢迎,欢迎!老伙计您好啊!小张你好!”
凤玲:“代局长!”
代宇庭:“诶!这是斌斌吧?都长这么高啦!”
朝旭对朝斌:“代伯伯。”
朝斌:“代伯伯好!”
代宇庭:“好好!”
朝旭:“这位是我们丁工。”
丁克:“代局长好!”
代宇庭:“欢迎欢迎!”
代政对凤玲叫了声:“细姨!”
凤玲笑呵呵地:“哎——!代政啦!好帅唷!”
代政:“细姨好!嗬!斌斌都长这么高咯!”说着,过来拉着朝斌的手往里走。
代宇庭陪着朝旭一行,走进护春楼大厅,引至炎帝厅豪华贵宾包厢。
朝旭潇洒地:“呵!好气派,真个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啊!哈哈哈!”
代宇庭:“一般般,一般般。”
客气一番,分宾主就坐。
代宇庭居中,朝旭左,丁克右。凤玲挨着丈夫坐下,朝斌伴着母亲,代政象待弟弟一样坐在朝斌身边。
一桌丰盛的酒宴呈现眼前。
代宇庭:“来来来!先给弟妹和我们斌斌来点鹿肉——!”
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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