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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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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丰盛的酒宴呈现眼前。
代宇庭:“来来来!先给弟妹和我们斌斌来点鹿肉——!”
代政:“爸!您给细姨吧!斌斌有我哩!”说着,给朝斌挑好吃的放在他碗里。
朝斌:“谢政哥!”
朝旭:“代局长您别客气,还是让他们自己来吧!”
代宇庭边往凤玲碗中夹着菜,边说:“朝旭同志在群工部时,小张是从不在外面吃饭的,今天给了我很大面子呀!”
朝旭:“今天破例啦!”
凤玲母子,对碗中上好的菜,皆浅尝则止。
代宇庭举起杯:“好吧!欢迎华宇公司朝总,我的老同事朝旭及夫人、孩子,欢迎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丁工程师,来!我先敬诸位一杯!”着完,一一碰杯,他先干了。
大家:“谢谢!谢谢代局长!”朝旭、代政干了,其他人随意。
代宇庭抹了一把脸:“朝总啦!我俩还是很有缘份啊!过去相处,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人各有志啊!你是凤凰占了高枝,看不起我们这些干部麻子罗!今天,有幸又走到一块,缘份啦!”
朝旭:“哪里哪里!您才是楚云的凤毛麟角哩!人,能够随缘,乃是一种境界。俗话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哪,两座山碰不到一起,两个人不可能不见面呀!”
代宇庭:“那么,为尽快缩短这个距离,我敬您全家一杯!代政作陪。”
代政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凤玲和儿子端着杯也站起来。
朝旭:“好哇!父母官如此高风,游子岂有不尊之理?干杯!”
凤玲:“谢谢!”
朝斌笑对代政:“我喝的是可乐!”
代政:“可乐代酒。”
相互碰杯干了,坐下。
代宇庭:“丁工是第一次来我们楚云吧?”
丁克:“是的!第一次。”
代宇庭:“来!我也敬你一杯!”
丁克:“谢谢!干杯!”
朝旭:“今天,代局长这样客气,按套话,我借花献佛啦!一则谢谢您的盛情款待,二来嘛!为我们再度相逢,来!敬您一杯!”
代宇庭:“好好!干杯!”
朝旭放下酒杯,代宇庭立即给他夹菜,对凤玲和朝斌说:“吃吃!随意随意!”
朝旭:“都自己来吧!”说着,给丁克夹了著菜。
代宇庭始终盯着朝旭,朝旭当没看见,笑呵呵地吃喝着,妻子面带愠容,低着头慢慢咽着。她偶一抬头,正好碰上丈夫的眼光,夫妻对视一瞬,朝旭侧过脸对丁克。
朝旭:“丁工!我从来没看到你喝醉过酒,也不知道你的酒量行不行,今天代局长这样客气,你是不是表示一下?”
丁克:“行!感情好,能喝多少喝多少嘛!代局长!我敬您!”端杯站了起来。
代宇庭自富地握着酒杯,轻蔑地:“能喝多少喝多少?那不行!本……。”他想说本官或本局长,平时对别人他常这要自称,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朝旭。
朝旭似笑非笑地夹动着碗中的菜,也不看他。
代宇庭:“本来嘛!你可以能喝多少喝多少,今天这么高兴,我看还是来一杯吧!朝总您看呢?”
朝旭:“行!既然代局长高兴,丁工!你就来一杯!醉了也值!”
丁克工:“客从主便!”
朝旭笑了。
代宇庭:“既然客从主便,我看就搞三杯,我先敬你!”
代政忍不住:“爸——!”
代宇庭:“你别多事!”
朝旭仍然笑着,也不看丁工。
丁克犹豫地:“这——!三杯?”慢慢坐了下来。
代宇庭不由分说,服务员过来斟酒,他不让,自己拿过酒瓶,先给自己满上一杯,端起来向丁克举了一下“我敬你!”
丁克刚想端杯与他碰——,
代宇庭却一口干了,又满第二杯,用同一个动作,连续干了三杯。
这时,不谙世事的朝斌带头叫“好好!”鼓掌,大家也就跟着鼓掌叫“好!”
朝旭这下回过脸来,看着丁克:“怎么样?喝不了,我给你代?”
代宇庭:“代——!那不行!您是海量,丁工要是喝不了,还是我来。”
丁克笑笑:“是吗?这我就不怕了。先自己试试吧!”他不慌不忙,先从容喝了一杯,吃了点菜。
代宇庭:“不许吃菜!”
朝旭第一次严肃地看了代宇庭一眼,代宇庭低下了头。
丁克笑道:“酒令如军令,您开始没规定不许吃菜,不过,现在提出来,我还可以遵守。服务员斟酒!”连喝了两杯。
朝斌又把手举起来要鼓掌,朝旭瞪了他一眼。
代宇庭却带头叫“好!”鼓起掌来,大家都热烈地鼓掌。
朝旭:“丁工啦!弄了半天,还是代局长敬你。”
丁克:“哦!是呀是呀!我应该回敬代局长啦!”他仍然站了起来,说“借您的酒,我敬您!”
代宇庭也站起身来,笑道:“怎么喝?”
朝斌大叫:“三杯——!三……。”
他母亲拉了他一下。
朝斌笑着说:“本来嘛!代伯伯敬了丁克叔叔三杯……。”
朝旭:“这样吧!丁工敬三杯喝了,代局长随意。”
代政:“我爸的酒,我来代。”
朝旭:“行!”
代宇庭对儿子:“你一边儿去吧!谁叫你代?”
丁克双手捧杯:“我敬您第一杯,您随意。”说完一口干了。
代宇庭也干了。
丁克叫服务员又拿来一只杯子,倒了两杯:“我敬您两杯,您还是随意吧!”连续喝了两杯。
代宇庭干了第二杯,还要倒。
朝旭手轻轻压着他的杯子,说:“先吃点菜,慢慢来,说说话!”
代宇庭对丁克:“好!暂且寄存一杯,等下一定完成任务。”自己竟然也吃起菜来,代政轻蔑地看了父亲一眼。
丁克笑道:“您随意、您随意!”
代政端着酒杯从对面转到朝旭跟前,笑道:“朝叔叔!我敬您一杯酒好吗?”
朝旭也站起来,笑道:“好哇!”
朝斌:“不好—!我爸不能再喝。”说着,拿了只空酒杯过来,对代政:“政哥哥,我来代我爸喝,给我倒一杯!”
凤玲“吭哧!”一笑。说:“斌斌!你爸呀!现在想把大海倒进肚皮里哩!”
朝旭看了一眼妻子,笑对儿子“听到吗?”
朝斌拿着空杯,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
代宇庭:“朝总!代政是晚辈,您还是坐下吧!”
代政:“朝叔叔请坐!”
朝旭:“酒席上不必分得太清,晚辈—后生可畏呀!来干了!”两人干后,朝旭说:“谢谢!”然后坐下来。
代政手搭在朝斌的肩上,回到坐位。
朝旭高兴地看了一眼代政,凤玲给他夹了著菜。
代政:“谢谢细姨!”
代宇庭似有一点醉意,心事重重地:“朝总!我们过去合作还是愉快的,是吧!”说完,眼睛斜着朝旭。
朝旭看了一眼妻子,凤玲绉着眉,代政与朝斌小声说着话,没听他们说什么。丁克警惕地看着他俩。
朝旭:“嗯!”了声,仰头看着天花板,抽了口烟。
代宇庭:“听说,您代表华宇公司,来楚云投资建楚江大桥?”
朝旭坐正身子,掸了下烟灰,说:“有这个打算,先来看看,您也知道啦!”
代宇庭:“哦!前天方市长给我说了一下。”
朝旭与丁克瞬间对视。
代宇庭:“这个项目大有前途啊!现在是以钱赚钱。只可惜楚云穷,拿不出钱,你们公司有实力,接下这个工程是一件好事啊!利润可观啦!”
朝旭:“既来楚云,当然是有这个想法啦!到时,还请代局长相助才好!”
代宇庭:“好说好说!只要贵公司资金能到位,方老板那里的工作我去做。”
丁克:“没有金钢钻,咱也不会揽这瓷器活。”
代宇庭看了看朝旭:“朝总啦!我是个直肠子,没方法,也没什么机关工作经验,前阵子咱俩相处,总起来说,还是可以的,一起工作嘛!舌头难免也有碰着牙齿的时候,如果说,有哪些对不起你的地方,还请海涵啊!”
朝旭笑道:“代局长多虑了!若朝某对往事耿耿于怀,今天也就不会坐在这里,更不可能与您交杯换盏了,哈哈哈!”
代宇庭:“哈哈!我这人,与我相处久了都知道,用你们文人的话说,叫做从不计前嫌,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心计。”
丁克听了“嘿嘿嘿!”一笑。
凤玲低着头,表示不高兴的样子,又故意侧过身去和儿子小声说话。
朝旭:“人,都有心计,这看要用在什么地方。女人的心计用于对人,男人的心计用在干事。”
代宇庭:“我就硬是没有心计,你看怪不怪!”
朝旭:“这个世间最难的,不是上天入地,而是认识自己。有心计不是坏事,关键在于立足点。晚清才子杨度说:‘世上心机皆枉然,不如安分岂随缘。’”
代宇庭:“对对对!我就最相信‘缘’这个东西。我们还是很有缘份,过去我们相处,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嘛!今天,我们走到一起,缘份啦!”
朝旭心想,你代宇庭也配谈这个“缘”字?不过,他的话虽令作呕,可又无可挑剔。代不说自己无聊,把别人逼走,反说人家看不起他,真叫他想得出,讲得出。
朝旭与面带愠容的妻子对视一瞬,他没有象妻子一样怒形于色,而是笑了笑说:“我认为不论投缘与否,利益的驱使,也可以令素不相识的人走到一起,依我之见,杨度的诗也不尽其然,心机并非都枉然,得逞的也不在少数哇!尽管多数只得势于一时。我呢,既不安份却也随缘,因为缘份是不以人的意志转移的,而不安分又意味着对缘分的挑战,其实二者是对立的统一,我虽然不同意说‘宗教和战争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原动力。’但对于善良和正义的人们来说,无论他是信仰宗教,还是经历战争,其归宿总是好于他的对立面。您说是吗?代局长?”
朝旭潇洒的气度,优雅的谈吐,使得瘦骨嶙峋的代宇庭黯然失色。凤玲挨着丈夫,朝斌伴着母亲坐下。一桌丰盛的酒宴,凤玲和朝斌是很有素养的,上好的菜,她母子皆浅尝则止,更多的是听朝旭与代的谈话。
代宇庭似懂非懂,笑呵呵地:“说得好,说得好!来,我们再干一杯!”喝完,抹了把脸,说“我呢!不懂什么对立动力,只知道现实与具体,比什么都重要。”
朝旭:“经典!与时俱进的时代特征,哈哈!”
代宇庭:“今天把二位请来,没别的意思,一呢与二位接风,二嘛希望我们能够合作,干成几件大事。我相信,我们会合作得更好,我是真心实意的。”
朝旭:“谢谢!您有这样的诚意,何愁没有合作的可能?”
代宇庭将胸脯一拍,端起杯:“没说的,我老代拼着老命也要把你华宇公司推上去,兄弟!干!”
朝旭笑道:“代局长!高攀了!”
代宇庭:“朝总,我们今天谈得很投机、痛快!是谁说过,叫做甚么‘一笑泯千仇’哇!一切都了啦,一切都好啦!”
他知道朝旭知识渊博,如果扯得太深自己会摸不到风,一杯酒,掩盖了他许多说不出的话。管他甚么动力对立,他现在感到满足就够了,毕竟你朝旭还是出席了我举行的宴会,还有甚么清高可言?尽管本人还没有得到什么,但至少你现在端起的是我的酒杯。代宇庭极力抬高今天会面的效果,特别对自己突发奇想的来了句“一笑泯千仇”,认为是好不得意的高论,借着酒兴,使劲把朝旭往身边拉。
朝旭自始至终心情沉甸甸的,心中愤恨的想:“你这个政治流氓,我前几十年政治生涯已葬送你手,一笑泯千仇,哼!说得轻松。只不过我朝某懒得去和你计较罢了!”他镇定自若而又显得俏皮的笑道:“局长大人多虑了,您的为人我知道,革命同志有什么仇哇?《红楼梦》中的王熙凤说‘不打不成聚’呢,我还后悔没有经历这一过程哪!以后是不是还要补上这一课呢?哈哈哈——多关照,多关照!”他端着酒杯主动和呆若木鸡的代宇庭碰了一下,自顾自地一饮而尽,显得如此的大度轻松。
朝、代二人席间的谈话与江枫在紫英宾馆接待朝旭时的谈话,无论从气氛,内容、风格上都炯然不同。两人藏锋露翼,若暗若明。朝旭暗自佩服代宇庭这些年混迹官场,励炼得比先前更狡诈、圆滑,难怪他平步青云,坐上了财政这个要害部门的第一把交椅。然而,邪不压正,再狡猾的狐狸,他也会露出尾巴。朝旭以静制动,密切注意代的后面文章。
代宇庭确也表演得十二分的得体,尽管是装出来的笑,但很自然,笑到灿烂时,声情并茂,不晓内情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两人原来曾势同水火哩。……
丁克:“朝总!差不多了吧!”
朝旭:“好!”
代宇庭开始一怔,紧接着:“那我们来个大团圆!”
大家举杯干了。
代宇庭送朝旭一行上了车。
朝旭含着笑轻轻握了一下代的手说:“谢谢您的美意,到深圳欢迎去公司做客!”他也没听代宇庭说些什么,说完头也没回,便和妻子凤玲和孩子朝斌说笑着,进了代宇庭为他派的车,丁部长早已坐上了车。朝旭对车外还在相送的代宇庭及他的随行人员简单地挥了挥手,对司机说:“走吧!
一路上,朝旭沉默无言,丁部长也不便多问,从今晚宴席上的言来语去中,丁也觉察一些端倪,至于朝总与代局长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丁不得而知。总觉得没有前天江枫请客时那么豪爽、痛快……。车到紫英,朝旭对司机说:“谢谢你,我们都下车,我家离这里近,散散步就到了。”司机客气的要送,朝旭谢绝了,顺手从手提包中拿出两包“三五”烟放在司机手中说“抽着玩。”司机说了声“谢了!”一踩油门,红色尾灯照着一溜白气,“吱”的一声走了。
朝旭站在宾馆大院门口,对丁部长说:“我们就不上去了,今天早点休息。明晚有市政府、建委、交通局的领导参加,规格较高。我重点谈合作思路方面的问题,你重点考虑一下工程技术方面的事,既要简明扼要,又要把问题说清楚。据我多年在这里工作的体会,如果说楚云市在经济建设上是老牛拉破车,那么说,他们之中大多数干部的嘴皮功夫,称得上是炉火纯青。准备充分点,发言严谨些。”
“好的,我们搞工程技术的,只重程序、规章,谈判艺术有您,万无一失,跟朝总出来我从来就没有感到压力、痛快!”丁部长很自信地说。
朝旭叮嘱道:“话不能这么说,战术上一定要重视它。轻松是建立在对事情的充分估计与有把握的准备工作之上,紧张毫无意义,盲目也是危险的。要知道,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企业、公司,而是省一级的政府官员,绝不可出纰漏。”
丁部长点头道:“我记住了,一定不会给你出错,您也早点休息吧。”又对朝妻和朝斌:“嫂子再见,小朝再见!”
“丁叔叔早点休息。”朝斌给丁部长打招呼说。
第五十三章
夜幕下的楚云街道,路灯被枝繁叶茂的枫树遮档,人行道上显得有些阴暗。朝旭一家三口好几年没有这样散步了。
朝旭对低着头默默走路的妻子说:“今天是第一次带你娘俩出席宴会呀!”
凤玲:“嗯!我吃菜的味觉有两种。”
朝旭:“怎么说?”
凤玲:“一种火药味;再就是无味。这样的宴会,我求你以后还是别叫我娘俩参加的好!”
朝旭:“不仅这样的宴会,我一直认为,只要是与工作有关的其他酒会,也没必要让你们参加。”
凤玲:“那你干吗一反常规?”
朝旭:“你知道,我与他结怨颇深,他突然这么心急火燎地请我,不知什么用意?带你们来,一则可以起到情绪上的镇定;二来嘛!万一有什么不测,也好有个见证。”
凤玲:“嗯!精明多了,对他这种人,是要有防范意识。”
朝斌边走边对父亲说:“爸爸,我看你和代伯伯象是里对敌谈判一样,可有些东西我又听不懂。”
朝旭说:“你是不懂,除了我和你妈妈都懂外,连丁叔叔也听不懂。是啊!虽不能说是对敌谈判,可是尖锐、激烈得很。啊!对了,你不是给我说过将来要写剧本吗?这些资料应该收集起来。艺术的真实来源于生活的真实,你得注意细节的真实性……”父子两无拘无束地说笑着。
“老丁很崇拜你。”妻子凤玲插话道。
“啊!这是因为我比他情况熟点,经历的事情多一些,处事中难堪少一些,如此而已。老丁的业务能力很强,人品也蛮好!最大的问题就是酒量差了点。嘿嘿!”朝旭笑着看看妻子,边脱口而出的。
“你以为别人都象你,动辄开怀畅饮,然后海阔天空。”凤玲不知是责怪还是赞赏丈夫的这种豪气,话说得很柔和。
“爸爸,讲话有吸引力,你看他一发言,全桌的人竖起耳朵听。”儿子朝斌自豪地说。
“儿子啊!这你就不懂啦!常言说,人微言轻,那些有吸引力的话,不是你爸爸说出来的。”
“谁的话才有吸引力?”
“大官、名人、有钱的老板!他们放个屁也是香的。”朝旭似真似假的逗着朝斌。朝斌停住脚问:“那您属哪种人呢?”
朝旭看着前方毫不在意地说:“一个普通人,一个说话没有吸引力的人。”
“不对吧?他为什么都对您很客气?”朝斌坚持地。
“那是他们以为我有钱。”
“您真的有没有钱?”
“有钱——”
“那就好——”
“但是,都是别人的,程伯伯的,公司的,我只有调配权,没有所有权。”
“那使用权呢?”朝斌天真的问。
“为公事可以使用,私人不能动。”
“原来如此,你那调配权和代伯伯一样,应该还是有权,对吧,爸爸?”
“有一定道理,但又不是一回事,他代宇庭掌握的是国家的钱和权,他可以用国家的钱保自己的权,不论称职与否,他这个官可以干他七八上十年都没有问题,而为父的就不同了,如果不能替程伯伯管好钱,用好钱,给企业造成损失或亏损,就是程伯伯不赶我走,我也会放下这个饭碗。所以,我一没权,二没钱,三也不是名人。”朝旭拍了拍朝斌的肩膀又说:“儿子啊!以后就看你的啦!”
朝斌回头望了望父亲:“我觉得三种人,哪种人的感觉都好。”
“那当然罗……”朝旭还欲往下说,妻子凤玲插话道:“朝斌——,你父亲并非什么都没有,他才华横溢,为人义道,是真正的男子汉,这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无形而巨大的财产。”妻子凤玲似乎是讲给儿子听的几句话,实质上它包含了对丈夫的全部真情。对丈夫的人格、才能的了解与信任,概括得如此准确而又得体。朝旭感到一股暖流沿遍全身,与妻子并排走着的两只手紧紧的握着,两对眼睛甜蜜的对视良久,手抓得更紧了。
朝斌对于母亲这样评价父亲,觉得一点也不过份。他一直将父亲作为自己崇拜的偶像。他崇敬父亲,更关心母亲。他虽然是个男孩子,在生活上却细腻得象个女生。他很懂事,学习再紧张,他也不忘记为母亲做点家务事,他说这是父亲在电话里交待过了的。他的学习成绩在学校里一直遥遥领先。这一点。朝旭夫妇都感到十分的安慰。
代宇庭与代政回到家中,父子俩谈论着今晚的酒宴,老太婆坐在一张矮板凳上掰手指。
代政:“爸!我这是第二次见到朝叔叔,第一次没很注意,这次我有意的看他,朝叔叔知识渊博,且一表人材呀!那气质、风度简直叫人羡慕。”
代宇庭:“狗屁!夸夸其谈,装腔作势,空有其表。”
代政:“您从来不服别人,可我总觉得您说话,象是在表演,笑也是装出来的。而他讲话好自然、得体。他再扯得深点,我看你会摸不着风。”
代宇庭:“你干吗老是崇拜别人,看不起老子?”
代政:“我没有看不起您啦!您是听奉承话听惯了吧!您听过邹忌讽齐王纳諫吗?”
代宇庭低着头抽烟,没吭声。
代政:“邹忌说,奉承你的无非是三种人,这就是:爱你、怕你、有求于你的人。现在呀!恨你的人,也会奉承你,信啵?”
代宇庭:“你不要认为老子啥也不懂?这些谁不清楚?现在社会就这吊样,你不在‘势’上压倒他,他更看不起你。还要你来教训。哼!”
代政笑道:“你在势上,压倒那个丁工了吗?连喝个酒也不让人,结果——!”
代宇庭:“结果怎么样?结果我输了吗?”
代政:“不要争了——!实在是搞过多年接待,连一些基本的礼节都不注意。”
代宇庭:“你放屁!”
代政:“还我放屁,人家不会喝酒,你赢了又怎么样?人家会喝酒,你赢得了吗?你看人家朝旭,干预得何等高明,既礼貌,又委婉。否则,你还谈什么鬼事,就等着让我背回来吧!”
代宇庭:“哼!姓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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