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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郎入洞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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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老爷的书房本来在东厢房的书香庭,现在已运至西厢院的吟书阁?”诸葛枫问着。
“对呀!就在前天搬的。”小铃儿回道。
“你知道为什么吗?”诸葛枫暗忖,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好像听说原本的书房格局与少奶奶您相冲,所以老爷就将它运走了。”小铃儿心直口快的说。
“是这样啊!”诸葛枫沉吟咏道。
“大概是这样吧!反正我也是道貌岸然听途说的。少奶奶,您为什么要问这些?”小铃儿不解的反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问着好玩罢了。”经她一问,诸葛枫才发觉自己太操之过急了。
到了房门外,待小铃儿告退后,诸葛枫才若有所失的走进屋内,看见床上的裘昕竟有着慵懒撩人的睡姿,不禁更加深了心中的揣测——他是个女的,要不,他就是个娘娘腔的男人。
只不过,目前他要调查的不是他的性别,而密函的下落;眼见裘昕又一个翻身转过头去,诸葛枫知道他快醒了,于是,他又在个昏穴点上一记,如此一来,就可以令他再睡上一两个时辰,也够他去书房一探究竟了。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又是一阵轻飞跳跃,诸葛枫已至西厢院,院门外看守的家丁众多,由此可知,书房准在此地。只不过,这院里的房间不下百间,到底哪间才是裘镇的书房呢?若真要这么一间一间的找,或许找上三天三夜也找不出个结果。
灵机一动,诸葛枫决定守在院外,若当真有密函就在书房内,想必裘镇一定会小心谨慎的收藏着,绝不敢掉以轻心,搞不好还会一日三顾呢!
诸葛枫刁根芦苇草在嘴里嚼着,以优闲的姿态斜倚在围墙上;眼看东方已发白,再过一个时辰,裘昕的昏穴就会自动解开,已无太多的时间浪费在等待上了。
就在他决定打道回府的当儿,裘镇英武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好耶!真是感谢各方神出鬼没佛保佑。”诸葛枫暗自叨念着。
诸葛枫跟随在裘镇身后片刻,果真找到了那间折腾他许久的书房,瞧他神色自若的走进屋内自书柜上敢下一本经书,翻阅了几页后,又如来时一般沉稳地走了出去。
待他走远后,诸葛枫才轻轻的进入书房,拿下刚才他所翻阅的经书;打开一看,里面洋洋洒洒批示的注解可真是精辟入微,这和密函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嘛!
诸葛枫微蹙了一下眉,重重的合上书本,心想:该不会是裘镇耍的计,想要混淆他的视听吧?若真如此,那这姓裘的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了。
趁剩下的些许时间,诸葛枫俐落花流水且不落痕迹的查遍了整间书房,但就是找不着半点蛛毕马迹,看来、这密函绝不会藏在这书房内的。
也罢,反正来日方长,就留着慢慢玩吧!反正愈难搞的游戏他是愈有兴趣,现在还是得赶回去陪他的“相公”了。
第三章
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诸葛枫以极其轻松的姿势,毫不费力的回到了他的房间,刚躺下没多久,裘昕就渐渐清醒了。
“相公,你醒了?”诸葛枫故作娇声问道。
裘昕挺身而出不习惯的抚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也醒了?奇怪,我一向都早起习惯了,今天怎么会睡那么晚,而且还觉得特别晕眩呢?”
“该不会是相公的病又发作了吧!”诸葛枫好笑的问道。他当然知道这是解开昏穴的正常反应。
“我的病?”裘昕一时不解。
“对呀!相公,你不是说你得了一种会传染的病吗?”诸葛枫好心的解释,对于裘昕刚才的反应也心存怀疑了。
“哦!对,我是有这么一种病缠身。”裘昕有点尴尬的回道,对自己适才的失常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
她甚至觉得颈部酸疼,这是自小习武的她从不曾有过的现象,今天是怎么了呢?昨晚她的确是过了四更天才睡着的,但也不可能没知觉或虚到这种地步吧!
但抬起头面对眼前的这位“娇妻”关心的注目礼时,裘昕所有的疑问也都只好暂且丢到一边,先应付她再说。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裘昕揉揉酸疼的颈子,不在意的问道。
“现在已是晌午了。”诸葛枫好笑的回答。
“什么?晌午了!”裘昕倏地跳下床,迅速的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日升的情形。
“别瞧了,我又没骗你。”
“我以为自己只不过是睡晚了而已,没想到竟是晚的那么离谱。”裘昕拍了一上额头,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还没带我去拜见公公呢!真怕会让他老人家以为我是上懒媳妇。”诸葛枫一副委屈的表情说道。
“唉呀!我真的完了,爹是最讲究礼数的,我连新婚的头一天都忘了给他请安,他一定会生气的。”裘昕急得直跺脚。
诸葛枫别有意味地瞧着他那嗔怨跺脚的女性化模样,心中的疑窦更深了,如今就只差一个正确的答案。
“那你还不快点,难不成你真要等到正午才肯带我去跟公公表‘午安’呀!”诸葛枫似乎还嫌裘昕不够心慌,又特意加一把火。
“午安!这怎么成,快走吧!”裘昕语音未落,便已不见踪影。
“相公,你等等我呀!”诸葛枫矫揉造作的在后面追赶着。
一进门,裘昕就瞧见爹爹铁着一张面孔,她当然知道自己要遭殃了。虽说裘昕自幼丧母,裘镇父代母职,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宠爱她,但有关进退礼节的事,裘镇仍非常重视,纵然有任何的藉口,仍然不能违背它。
裘昕犹记得在她八岁那年,一位父执背的长者来延波府做客,那时的裘昕正值个性最顽劣的年龄,又因自小即被众人捧上了天,帮其骄纵的性情是许多人受不了的。
就因为如此,那位长辈便当着大伙的面指责她的不是,这令裘昕首次尝到了难堪的滋味,进而当场以忤逆来回敬他;这件事惹得裘镇大发雷霆,破天荒头一次罚裘昕闭门思过,三天三夜不予进食。自此以后,裘昕的脾气及性情就改变了很多,然而,使她畏惧的并不是三天三夜的禁食,而是裘镇那寒光迸射的双眼。
“爹,恕孩儿未能即早向您请安,只怪我睡晚了。”裘昕据实以告。
“睡晚了?”这个理由让裘镇实在难以相信,因为裘昕自十二岁起早起练武就从不间断过,怎么会在新婚姻的第二天睡晚了?除非这新娘子太“难搞”,才会耗费裘昕太多气力。
对了,一提及新娘子,怎么没看见昕儿带着她出来呀?就在他纳闷的同时,诸葛枫已翩然来到他面前。
“媳妇参见爹爹。”
“免礼。听昕儿说,今天睡晚了,是真的吗?”裘镇眯起眼问道。
诸葛枫不置可否的笑道:“是睡晚了些,还请您见谅。”
这时,裘镇才忙不迭的将裘昕拉到一旁,轻声问道:“我瞧小菁纤纤细细的,她真有那么厉害吗?”
“厉害?爹,你在说什么?我起晚了跟小菁有什么关系?”裘昕丈二金钢摸不着头绪。
“唉!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都成年了,在爹面前还需要装吗?”裘镇斜睨了他一眼。
“我装什么嘛!爹,你有话就明讲,干嘛把我拉到一边咬耳朵?这可不是您一贯的作风。”裘昕被爹爹搞得头都大了。
“看来你是真不懂,也难怪,你十七岁了,连花街都没去过,可真是……”裘镇欲言又止。
“是什么?”
“没种!”
“爹,您说了一堆,我还是不懂呀!”爹爹这么说,对她不啻是种侮辱,只见裘昕皱得眉头都快打结了。
“你——”
“好了,你们爷儿俩也别争了。我懂,有机会我会好好告诉昕郎的,爹爹你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好了。”诸葛枫施施然的一笑道。
“什么?小菁,你懂我爹的意思?”裘昕杏眼圆睁地看着他。
“当然,晚上我会好好教你的。”诸葛枫暖昧的说。
裘镇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位胆大前卫的媳妇,记得七、八年前曾见过她一面,那时她胆小怯弱,一点也不像现在这么大方有主见,难道时间真会改变人的一切?
当然,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尤小菁,早就为了爱情离乡背井,不惜牺牲锦衣玉食的生活,真所谓爱情无价啊!
“小菁,你爷爷的身体还好吧?”裘镇试探性的问道。
“不错呀!走路虎虎生风,还挺硬朗的。”诸葛枫不卑不亢的说道。
“真的?这么说,我还能与他再比一次箭术了,记得上回我输给了他,总得找机会讨回面子。”裘镇哈哈一笑道。
“爹爹,我想您记错了吧!爷爷曾告诉我是棋技,可不是箭术哟!况且,江湖上盛传您的箭矢从无虚发,又怎会输给我那老眼昏花的爷爷呢!”诸葛枫又怎会不知裘镇是在试探他,而关于尤棋山的一切,他早在成亲之前就恶补过了,召集的他已可如数家珍般地倒背如流了。
“呃!是吗?我老了,记性没你们年轻人好。”被诸葛枫这么讽刺的一抬举,裘镇还真是无言以对了。
“爹,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好像我是个局外人似的,也不说些我听得懂的。”裘昕原以为父亲会因为他的迟到而劈头大骂,却没想到他和小菁侃侃而谈了起来。
“你要我说些什么?是嫌我没说你两句,觉得心里难过,是不?”裘镇责难地看着他。
“我……”裘昕嘟起小嘴儿,不依的跺了跺足。
“爹爹,你别怪昕郎,他昨晚太累了,所以多睡了会儿,您就别斤斤计较了嘛!”诸葛枫帮着裘昕说话。
“他是累了,那你这做媳妇的也该早起问安吧!”裘镇忍不住将她一军。实在是他怕若不对她来个下马威,迟早会被这个鬼灵精怪的媳妇骑到头顶上。
“是啊!我可是一大早就想来向爹爹请安的,怎奈您这延波府可不是普通的大,我绕了好大一圈就是走不到前厅,最后还是被小铃儿遇上,救我脱困的呢!”他矫揉的把玩着肩旁的秀发,巧笑道。
“你遇上了小铃儿?”裘昕问。
“是啊!我找不着前厅,却找到了灶房。”
“你怎么不叫醒我?”
总轮到我体贴你嘛!“诸葛枫偷偷对裘昕眨眨眼。
“你睡的像条死猪一样,我怎么叫你?再说,昨晚你为了我也累着了,总轮到我体贴你嘛!”诸葛枫偷偷对裘昕眨眨眼。
“好啦!你们小俩口恩爱是件好事,可是不要在外人面前肆无忌惮的,得收敛些。”裘镇受不了的轻斥出声。
“是的,爹爹,现在可否应允媳妇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诸葛枫乱恶心的说道。
“好,说吧!”裘镇心中觉得奇怪,这个媳妇那张粉妆玉琢的脸,的确美的没话说,但是说话的音调就是让人有些受不了,若不是自己的定性够,或许已酥软在她那妖娇的声音里。可是也就是因为如此,昕儿昨夜才会被她整惨了吧!
“我只是想请昕郎带我逛一逛延波府,看一看这里的景致,顺便好认认路,免得以后又在哪儿迷了路,还要让个下人带回来,那多丢脸呀!”诸葛枫主动拉起裘昕的手,亲热地腻着他。
他的手好细呀!虽然因长年习武,有些地方已长出薄茧,但一触摸就知道那是一双姑娘家的玉手,这会儿,诸葛枫可是百分之百的确定裘昕是个女儿身了。
“也对!当我们裘家的少奶奶是不能丢这种脸的,昕儿,你就带小菁四处看看吧!”裘镇皱着一双已花白的眉,对她那副死粘着裘昕的模样颇不耐烦。
“爹已经同意了,你就别拉着我嘛!在爹面前怪不好意思的。”裘昕连忙抽回手,其实,她俩同为女人,有什么好害臊的,只不过,她是怕被识破罢了。
看她那神色不定的样子,诸葛枫用膝盖想也知道她是想掩饰她的性别。也好,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并不是揭穿她的时候,于是,他趣味横生地看着她道:“瞧你紧张成这样,还亏‘你’是个男人呢,还不如我一个女人,难怪爹爹会说你——没种。”
“尤小菁,你别欺人太甚,谁说我没……唉!算了,你不是要逛逛延波府吗?这就走吧!”裘昕气愤的也不等她,就自顾自的往外走。
“喂!你等我呀!”诸葛枫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裘镇看着小菁那猛扭的臀问,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抉择是不是错了,怎么小菁和他印象中温柔的感觉完全搭不上边呢?摇摇头,他得去好好思考思考该怎么去习惯这样的媳妇了。
“我叫你等我,你为什么不理睬我?‘相公’?”诸葛枫假装气喘吁吁的追上了他。
“我觉得你好烦,人家姑娘家不是都很含蓄吗?哪像你……”裘昕直感到一向平静无波的生活,将因为这个尤小菁而告终止。
“哦!是这样吗?我认为应该说像你吧!”诸葛枫眯起双眼贼笑道。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裘昕秀眉倒竖,一脸挫败的表情。她不敢去想,小菁是否真已知道了她的秘密。
“我有说什么吗?瞧你紧张的。”诸葛枫心中悚然一惊,他发觉自己似乎非常不舍得看裘昕蹙眉的模样。
“你是没说,可是你让我觉得你好像知道些什么。”裘昕讷讷的说道。
“我只知道我是你的‘娘子’,而你是我的‘相公’,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这么说你放心了吧!”他的一双眸子,正熠熠发亮的看着他。
他说话的语气是那么奇怪,这让裘昕更怀疑了,她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伪装了十七年的男儿身,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识破才是。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最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我不会让你舒服的过下去。”
裘昕疾言厉色的说,有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
“我会的,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是个人呢!”诸葛枫峻利的眼眸泛着诡谲的光芒。
“知道就好。无论我对你有多么不满,但你毕竟现在已是我们裘家的媳妇了,只要你懂得分寸,我是不会为难你的。”裘昕以傲慢的语气说着。
“这样呀!反正我不会让你休了我的,做你的下堂妻的。”诸葛枫语带诙谐的说,而后仰头大笑。
裘昕努努唇,对于眼前这个带着洒脱不凡气势的人,感到好陌生。她是个姑娘家吗?有时,她的确是骚首弄姿,一副新婚妇女的妩媚的模样,但有时又是那么的豪迈不拘,活像个狂傲不羁的男儿汉。
不会那么巧吧?自己是女扮男装,那她有可能是男扮女装吗?只不过,她那体态比自己还娇小,令所有的臆测又无法成立了。
“别提这些了,我带你四处看看吧!”裘昕似乎不敢再在她面前提起这些敏感的问题。
片刻后,裘昕带着诸葛枫来到马廊,在一匹匹看起来像是受过特种训练的骏马前面停了下来。
“我们延波府占地甚广,想要光靠两双脚走,可得走上好几天呢!若想节省时间,咱们就以马代步吧!”
“这马儿个个看起来都好壮呀!我们该挑哪一匹呢?”诸葛枫讶然的问道。
裘昕撇嘴一笑,继而走向一匹白马面前说道:“这是我的坐骑,它叫‘白龙’。上来吧!我载你。”
“你载我?”诸葛枫这可是头一次骑马让女流之辈载,但以他目前的身份,还是得伪装一下。
“好吧!”诸葛枫让裘昕拦腰一抱,托上了马背。
“你好轻呀!”裘昕本想秤秤小菁的重量,以确定她的猜测是否正确,哪晓得小菁竟比她想象的还轻。
诸葛枫浅然一笑,并不做答。殊不知,他虽然已缩了骨,但是重量并没有减轻多少,因此,他在裘昕抱他上马之际,施展其绝顶的轻功以减轻自己的重量。
见他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裘昕也不便再追问了,轻轻抖了下疆绳,白龙就向前疾奔而去。此刻,诸葛枫在心中不禁赞叹道:这果然是匹好马。
由于裘昕的身材不高,所以,她的下颚必须倚在诸葛枫的肩上才可以看清楚前方的路况,而诸葛枫也乐的高兴,干脆偎在她胸前,吃吃豆腐也不错呀!只不过,裘昕那毫无特征的胸部,倒让诸葛枫纳闷不已。他暗忖:有机会他必定要“一窥究竟”,但眼前这软玉温香的感觉可真是舒畅啊!
但裘昕的感觉可就不是如此了,对于这个偎紧她身前的身躯实感无可奈何,心中不停的怒骂:她是怎么搞的,老往自己的身上靠,是故意的吗?
就在裘昕漫不经心地驾驭着白龙走过大半个前院后,她才开口说道:“我带你去后面看看吧!那儿很宽敞,挺适合骑马的。”
“那就有劳相公罗!”
而后,裘昕就迅速地掉转马头,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令诸葛枫不可思议的是,这后山的凄凉与前院的繁华,简直是天壤之别,或许这就是地大机时鞭长莫及吧!
“你们后山都无人看管吗?”诸葛枫问出了他的疑问。
“本来有,但因离前面太远了,使得我们掌握不住。而造成这儿的下人拢地为主,养成其目无法纪,喧宾夺主的气焰,因此,爹就下令遣散这儿的下人了。”裘昕为他解答。
“我看你们这儿与外面相连,不怕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潜入吗?”诸葛枫观察了一下地形问道。
“我们这儿什么也没有,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大地,再说,这边的土质极差,他们潜入会有收获吗?而且,我爹虽没空每日来这巡查,但至少半个月会来一次,有时我也会来。”
“你很喜欢来这儿?”他看得出来,裘昕一踏入这儿,全身紧绷的情绪都松懈了。
裘昕的心为之一凛,这么多年来,除了奶娘外,就连爹爹也都没对她这么了解。
“对了,我是很喜欢这儿。若有可能的话,我天天都会来这儿,在这儿,我可以对着山野、长空嘶喊,不会有人看见或听见。”
诸葛枫看着裘昕这浑然忘我的表情,竟有些痴边了。
就在这当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白龙陡地像发狂般向前直走,这使用权得一向习于白龙温顺性情的裘昕措手不及,险些跌下马前。然而,拉住她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娘子——小菁。
“抓紧我,可别松手了,白龙一定是受到了攻击,否则不会这样的;撑着点,我会想办法安抚它的。”诸葛枫一手拉着裘昕,尽量不让她碰触地面,另一手则紧扣住疆绳,否则,两人都会因为白龙的挣扎而摔下马;这还不打紧,若运气不好,极有可能成为马儿蹄下的冤魂。
由于时间紧迫,且攸关性命安危,诸葛枫无暇再装模作样,吼出来的声音已恢复男儿本色。裘昕纵然心有百般疑惑,但如今她所能优做的也只有紧抓住他了。
眼见白龙毫无理性的四处狂奔,就快撞上前面的山壁时,诸葛枫运上全身的内力,一使劲将裘昕拉上马背,而后回身跳跃至白龙之前五十尺左右的距离,接着,掌风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龙被此掌风击退了好几步,然后陡地倒了下来。
“白龙!”趴在马背上的裘昕,惊见此一幕,赫然喊了出来。
“别紧张,它没事,只不过是被我的掌风击昏了。”他挽抚起抱着白龙的裘昕。
“你到底是谁,我猜你不是尤小菁,更不是个女的。”裘昕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龙,好象不是在跟他说话。
诸葛枫击了一下额头,抚了抚眉心,心中暗自叫苦:想不到任务都还没着手去招待就已经露出了马脚。
“你当我是尤小菁我就是尤小菁,至于,我是不是个女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你若不是尤小菁,那就表示你冒充嫁来我们裘家是有目的的,我能不问清楚吗?”裘昕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该弄清楚,我所嫁的夫君是不是个道地的男儿呢?”诸葛枫兴味盎然地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
“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裘昕有些惶恐的看着他。
“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那墨墨的眼眸直视她。“这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得先将白龙救醒。”裘昕撇过头,不敢再注视他那如炬的双眼,而且她也不敢再追问他,怕连自己的秘密也不保。
诸葛枫轻撇了下嘴角,打量她许久,才慢慢转换视线;他首先检查了白龙的全身,竟发现有一根尖锐的针钉刺入了它的蹄下,此针钉坚硬无比,看它贯穿马蹄铁的程度就可得知了。
“你跟人有仇?”也难怪诸葛枫会这么揣测了,这种手法明明就是人为的,而且,那个人一定知道裘昕常来后溜马。
“一定是他。”裘昕想也不想的就说,眼中充满了仇恨。
“谁?”
“他叫姚玉清,是姚叔的儿子。”裘昕冷冷的说。
“姚叔?莫非你是指姚总管姚天翔?”
“没错。他是姚叔的独子,只不过他不甘心做个下人,又嫉妒我的身份地位,于是常找我和碴。”说及此,可听出她的言词中是多么的无奈。
“姚总管知道吗?”诸葛枫看的出来,她已承受这种痛楚很久了。
“他不知道,他一直以姚玉清为荣,而我不想让他失望。”
此时,诸葛枫真的得对她另眼相看了,想不到她小小一名弱女子,竟要承受这么多的委屈。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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