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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收集系统-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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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老外抬起眼皮翻了翻,似乎懒得理会,一语不发。
  “你一直都喜欢说上海话的。”东北老外执着地道,“为什么不说了?”
  上海老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睬,一声不吭地看向别处,就在局面僵持时,又一声“救命”响起,这次有人留心,很快就发现了声音来源之处——墙里。
  就在上海老外依靠的那堵墙里,也是上海老外和东北老外爬上去的墙,那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沉闷呼救声。
  人们发现这点后,很快,更多的情况引起了注意。
  “这个墙上的浮雕……变了?”
  浮雕是些凸凹不平的线条,很圆润并不是那种尖锐的形状,进来时也有人研究过,远的近的都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信息或者物体。此时,那些圆润的线条起了变化,正当众人盯着看时,某处线条明明白白地“动”了起来,打个比方,就像有人在一层紧致无比的塑料皮下活动般,凸起部分不断移动着,十分渗人。
  参加者们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离那堵墙和上海老外远点,生怕突然钻出什么东西来般。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正在讨论一个问题。
  「开盘了开盘了,赌还要多久他们才能发现上海老外在跳下去的时候就被调包了?」
  「我赌一直都发现不了。」
  没错,早先在上海老外往跳时,直播间的屏幕转了过去,正好对着落下的那一面。
  那是一条很普通的迷宫通道,与正方形空间内不同的是墙壁上并没有什么线条,光秃秃十分平整。
  上海老外脚踝骨折时的惨叫掩盖了墙壁的动静,他的眼睛却很快捕捉到墙壁上突然出现的线条凸起,接着,这些线条扩展成了一个人形,人形上“长”出了无数股黄沙,卷成一股股绳子般的触手,直接捅向他的上半身!
  此时,上海老外的上半身是隐没在墙壁另一边的,黄沙触手们又是从他覆盖住的那部分墙体出现,除了直播镜头巧妙地切换了角度展示出来外,无论是正方形内的参加者还是墙头上的小杨都没看出其中的玄机。
  于是,就在小杨的眼皮子底下,黄沙触手肆无忌惮地钻入了上海老外的上半身!
  他用尽全力惨叫着,脚踝骨折的痛楚已经抛诸脑后,那些黄沙触手钻进衣服里,伴随着剧烈痛苦钻入了他的皮肤,在皮肤下蔓延往上,调皮般再钻出来,从嘴巴、鼻孔、眼睛和耳朵钻回去,片刻后,他的皮肤下凸起一条条血管样的东西,瞳孔覆盖了一层黄沙,整个眼珠呈现出黄色,他的声音还在发出,身体还在活动,但是表情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小杨把上海拉上去的一瞬间,诡异的皮肤状态和平静的表情迅速消失了,他又急又痛,哀嚎惨叫得就像个刚刚脚踝骨折的普通人。
  「我有点奇怪啊,这个人,估计不说钻进他身体里的是什么吧,为什么他要承认呢?他如果死不承认,也没人能看得出来他不是他了啊!」
  「确实哦,这样说来,其实这是个陷阱?」
  「我觉得不像,中国主试官的安排一般都有些意义。」
  「我觉得应该是让参加者动摇,这货被替换了,我是不是也会被替换?」
  「这样说起来,其实这个正方形里面才是安全区不是吗?它是在外面被附身的。」
  「咦,这样的话,那些先前选择拐弯的人怎么样了?」
  「那群人里也有个播主,我看了,已经死了十几人了。」
  「卧槽,这么夸张!?」
  「别听前面瞎说,就是有三四人被替换了,然后这群人自个儿打起来了。」
  人类对于同类的辨识有时候很强,诸如牙模、指纹、血型甚至DNA之类的手段,可以保证百分百确认身份,哪怕故意隐瞒也没用,换个角度来说又很弱,如果没有科技手段,记忆、模样、打扮或者语言全都没有意义,最亲近的人也会认错,甚至会把两个完全没关系甚至完全不同长相的弄错。
  选择也是如此,谁也不知道向左对还是向右对,哪怕一时显现出差异来,未必将来不会反转。
  先前庆幸没有被关进正方形空间里的人没多久就后悔了:那些朴素无华的墙壁里有东西!
  起先几个人以为是眼花了,之后墙壁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最后,当着许多人的面,一个黄沙人从墙壁里钻出来,一把抓住离得最近的脑袋,张开黄盆大口吞了下去!
  人群立时炸了,无数人尖叫着离开墙壁,四处奔逃,但是这又如何?迷宫全部是由黄沙墙壁组成的,甚至连脚下也是黄沙。
  人群鬼哭狼嚎地在迷宫中逃窜,时不时有东西从墙壁上钻出来,一把抓住某个人拖进墙里,被拖走的人哀嚎着、惨叫着,期盼有人来救他们,甚至有人在被抓时死死揪住身边人的衣服,表情狰狞地求救——这样做的下场通常是两个人一起被拉进墙里。
  正方形空间里的人听见了这些混乱的叫声,时尔近时尔远,一旦他们保持了安静,这些声音听起来更加惊心动魄。
  这时,上海老外开口了:“想出去吗?”
  参加者们面面相觑。
  东北老外哼了声:“不想,就呆里面挺好的,听外面这声音估计外面也有人搞事呢,至少这里面很安全。”
  “那你们准备一直呆在这里?虽然安全,最后肯定要失败的。”上海老外不疾不徐地道,“主试官都说了,九天就结束觉醒仪式,到时候尚未通关的一律算失败。你们可以保证性命无忧,但是肯定无法成为觉醒者了。来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成为觉醒者吗?”
  这番话正中参加者们的心思,人们的表情出现了变化,有些人避开上海老外的眼神,想要遮掩内心的动摇。
  上海老外说出了决定的一击:“只有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你撒谎!”东北老外急促地道,“我们甚至不知道你是什么!你可能连人都不是!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我不是帮助你们,我是在帮助我自己。”上海老外似乎玩腻了替代游戏,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缕黄沙从墙上飘下来,卷上他断掉的脚踝,组成了一个新的脚踝关节部分——还挺符合人体工学的——他动了动脚掌,带着满意的神情道,“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参加者。”
  “怎么可能!”
  “你是什么东西?”
  “骗子……”
  窃窃私语响起,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当面说出来,人们看向上海老外的神情即恐惧又期待。
  “我是从另外的入口进来的,那是一条直路,走了没多久墙壁就开始抓人了,就像陷进流沙里。”上海老外的神情冷了下来,阴沉沉地道,“你们肯定不会想体验的,就像被什么东西消化了般,不,也许是同化,我说不好。奇怪的是我的意识并没有消失,我在墙里能自由移动,逐渐发现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就是你们所想的那样,这些,这些线条,都是人体的一部分形状,我们想出来,但这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墙里挣扎。”
  随着上海老外的描述,参加者们越发胆战心惊,他们聚在正方形空间的中央,尽量离墙壁远一点,似乎这样就可以忽略那些凸起的线条般。似乎感应到这些人的恐惧,墙壁的线条猛然激烈蠕动起来,里面的东西表露出想出来的疯狂意图。
  “放心,在这个安全点里,墙里的人是出不来的。”上海老外对于大伙的胆怯表示出不屑,“你们运气真好,进来后第一个碰上的地方就是安全点,又可以说运气不好,因为安全点是没有出口的。”
  “但是你说过你知道怎么出去!”重庆外妹儿急切地道,“你如果是参加者,怎么会知道的?!”
  “你进墙里一次就知道了,包括怎么替换掉外面的人,怎么离开安全点,这些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上海老外冷酷地讲着事实,他看向小杨,很有些恼火地道,“可惜,我一个人是无法离开这里的,如果不是有个傻蛋硬要拉我上来,我早就跑了。”
  小杨笑了下:“我拉你上来时你也可以跑嘛,我又不会拦你。”
  上海老外大概没想到会被这么呛,愣了下,道:“要不是我需要时间修复腿……”
  “所以你其实根本跑不了,不要说大话了。”路桃立刻挑出刺来,“讲重点!我们怎么出去!”
  上海老外的表情很不快,大概想呛两句,他与小杨倔强地对视了几秒后放弃了闹脾气,开门见山地道:“很简单,投个票就行了。”
  “什么投票?”有人不敢置信地道,“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么简单。”上海老外满是嘲讽地道,“投票的内容也很简单,是否抛弃这个人离开这里。”
  路桃皱起了眉头:“哪个人?”
  上海老外一指自己:“这个人,原本的这个人,在墙里的这个人。”
  大概是听见了这句话,上海老外身后的墙壁激烈地凸起了一大块,人类的手臂与胸骨露了出来,还有那张模糊的脸与张大的嘴巴,活灵活现地描绘出一个正在凄厉喊叫的人。
  有些女性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躲向身边高大的男性,倒是路桃不慌不忙地走过去,正面对着墙上的人形问:“你是和我们一起的吗?讲上海普通话的那个?”
  “……是……我……救我……侬……”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墙内传来,似乎有力量在压抑着墙内的人,那些凸起人形又被拉了回去,墙壁逐渐恢复成平静的模样。
  “他还活着吗?”有人问。
  “活着。”站着的上海老外道,“不然我是什么?”
  “可是……你的身体呢?”又有人疑惑地道。
  “当然是没有了!”上海老外一瞪眼,“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需要尽快决定!”
  “为什么?”小杨问道,“这里是安全区,我们又没有危险。”
  “你怎么能保证最后有足够的时间走出迷宫?”上海老外不屑地道,对这些人悠哉的态度不满,“如果一直呆在这里,你只能得到一个安全出去,毫无意义。”
  “但是对你来说则是损失一切,对吧?”路桃和小杨一唱一和的,对上海老外步步紧逼,“你比我们更迫切需要胜利。”
  “我?至少我还有身体。”上海老外恨恨地道,“而且我有你们想要知道的情报,这个迷宫怎么通过?外面有什么?安全区意味着什么?你们如果不想知道我就不说了!”
  人群的气焰被打压了,他们一声不吭地表示了屈服。
  上海老外抬起下巴,高傲地道:“最简单的投票,只要所有人都放弃了这货,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我是肯定要离开的,还有谁?”他举起了手。
  最开始,没有人应和。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面对墙壁上不断喊叫挣扎的人形,如此问话是人之常情。
  “没有!”上海老外斩钉截铁地道,“除非你愿意出去给他当替身了,哦,还不一定,也许是别人抢到你的身体,你愿意去吗?”
  “我们能打破墙吗?”小杨试着对着墙壁挥了几拳,留下了浅浅的印子,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那是人。”上海老外冷笑道,“你可以试一下打破了墙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路桃有些不开心:“他们最后会死吗?”
  上海老外的回答越发简洁:“会死,没有别的办法,投票。”
  静悄悄的人群中,又出现了两只高举的手。
  “这太奇怪了!”小杨没好气地道,“这里什么也没有,唯一能出去的办法是牺牲我们的同伴?”
  “如果我给这个人加一个想抛弃你们的设定呢?”上海老外立刻道,“况且,他也确实想抛下你们一个人走。”
  “对啊。”开始有人附和这样的话,“他会被人替换掉,不正是因为自私吗?”
  逐渐有新的手臂举了起来。
  “我是说这里,这个离开的办法!”小杨解释道,“如果没有人被替换呢?”
  “那谁也出不去。”上海老外道,“没有例外。”
  “没有别的考验或者办法?”小杨追问道。
  “没有。”上海老外道,“在这里,抛弃同伴是唯一的选择。”
  这是个简单的考验,简单要不需要技能、不需要勇气,甚至不需要独自承担责任与良心,人群之中,最后那几个可以说“是别人逼我的,我必须考虑大多数人的福利”,最先那几个可以说“假惺惺,还不是同意了,我没有别的选择”。
  这很简单,同时也很难。
  “他们一定会死吗?”路桃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如此轻易地放弃一个罪不至死的生命真是正确?
  “他们肯定会死。”上海老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们在犹豫什么?是不是他有罪,举手就会变得更容易?你们又不了解他,就像你们不了解我,如果我是个好人呢?我做了许多好事,凭什么应该被拉入墙里死掉?我家里有个患白血病的女儿,抽不到圣灵岛的名额所以来这里拼命,我这么说的话你们是不是能更快的举手?”他提高了声音,“不要再加戏了,这不过是个选择!无论什么样的背景都掩盖不了你们抛弃了他这个事实!”
  小杨环顾四周,越来越多的手举了起来,皮肤的颜色各异,有黑的、有棕的、有白的也有黄的,表情各异的脸上有着越来越多的坚决。
  “我明白了。”小杨喃喃自语道,“这整个迷宫,就只有选择。”


第二百一十三章 
  越来越多的手举了起来,参加者们并不想为素不相识的人放弃前途,况且,原本的上海老外确实打算一个人跳过去,根本没有为其他人考虑,那么,他们又为什么要为他考虑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墙内的“东西”活动得越发厉害,断断续续的求救声转变成急促地话语,大部分都是“救我”或者“不要抛下我”,有些女性面露不忍之色,但是,当寻找离开办法的尝试一再失败后,再不忍也不行。
  路桃和小杨沉默地看着这出闹剧,所有人都举起了手后,依旧垂着双手的他们就极为显眼了。
  “你们打算让所有人因为廉价的同情心失败吗?”活蹦乱跳的那个“上海老外”说,“那我给你们一个理由,如果不同意我就杀了你们,这样满意了吗?可以举手了吗?”
  “是啊是啊,这时候了还矫情什么?”人群中传来了不满的话语。
  “中国人就喜欢装模作样。”还有人不屑地道。
  “快举手!”这是个愤怒的声音。
  跳桃看着这群人,心头沉甸甸的,小声咕哝:“我宁愿去打小怪兽。”
  小杨一把抓住路桃的手举起手,最后的两只手高高地举在了空中,仿佛一片宣判的利剑。
  开场时嘶哑的乌鸦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凡人,前进吧,你们做出了选择,抛弃同伴寻找未知的方向。”
  这句话无疑是在所有人的良心上撒盐。
  有人对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骂了句脏话。
  有人低下头,一语不发。
  那堵曾经有人试图攀越的墙壁上,坚固凝实的黄沙变软变稀,如同流沙般淌了下来,融入地面,露出了一个可容单人出入的洞口,外面是朴素平凡的通道。墙头之上,一个黄沙人形升了起来,慢慢化作上海老外原本的模样,连衣物都栩栩如生,只不过双脚依旧是黄沙,牢牢与墙壁连结在一起。
  “不要丢下我!”真正的上海老外哭泣着喊道,他跪在墙头上,向着下方伸出手,“我错了,不要抛下我!只要拉我一把就可以离开了!真的!”
  墙下的“上海老外”冲着墙头上的原版冷笑一声,道:“你们谁想拉就拉吧,我不管!记住一点,跨过这个门后就不要回头,一定不能回头,直到听不见这货的声音!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好意,再见了!”
  说完,“上海老外”就头也不回地冲过洞口,一溜烟没了影子。在他通过时,墙头的原版趴下来拉扯着他的头巾,凄厉地叫着“把身体还给我”之类的话,然而毫无作用,无力的阻止根本没办法拦下他坚定的脚步。
  “不不不,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没有要抛下你们,我是打算回来带你们走的!你们如果说我错了那我就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墙头的上海老外捂着脸哭泣,“我才刚刚结婚,妻子怀孕六个月,没有工作,求求你们,如果我没有回去,我的妻子要怎么生活?我母亲得了癌症,你们可以在网上搜我,我叫玛托,西班牙人,我没有撒谎,我只是想来为家人谋求一点出路!我如果死了,我的妻子和母亲要怎么生活!求求你们,给我一点点仁慈吧!我没有撒谎,只要拉我一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们不会有任何损失的,真的!”
  悲切的泣血哀嚎令不少人低下了头,面露痛苦与犹豫。
  “也许是真的呢?”有位女性轻轻拉了拉身边的男性,俩人大概是情侣或者夫妻,一直靠在一起,“如果是真的,那我们不是……”
  “我们只是做出了我们的选择。”男性拉扯着女性往外走去,“走!”
  有人开了这个头,其他人就跟了上去,大家都低着头神色匆匆,有人用帽子盖住脑袋,试图挡住玛托越来越凄厉的哀嚎,随着人数的减少,玛托的恳求逐渐变成了愤怒。
  “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所有人!无论获得什么成就,你们的每一分钱里都有无辜者的血!你们的荣耀来自于其他人的生命!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人们的脚步越来越急促,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安全点,这个地方没有战斗、没有危险,却给每一位经历的参加者们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走吧。”小杨拉住路桃的手,“不要回头。”
  路桃一直认为自个儿是个狠人,又表又装,坏女孩就该这样,她曾经以为可以眼都不眨地选择最有利的路,上次“甜甜圈加工厂”的入学仪式不就是这样的吗?她才不在乎别人呢!
  然而,跨过那个门洞前,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不仅仅是恐惧,更多是说不清的感觉,即有愧疚又有委屈,还有茫然——这样的牺牲对吗?如果我们什么也没得到呢?如果我们失败了呢?这样真的对吗?
  “也许这里真的应该拉他一把呢?”路桃忍不住说,“说不定他没撒谎,这只是主试官的考验。”
  “我不想冒险。”小杨立刻回复道,“我不赌。”
  路桃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挤出话来。
  “不要回头。”似乎察觉到了路桃的异样,小杨的手把她的连帽衫拉起来,“我们已经做出了选择,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错了我们也没有回头的资格了。没人逼我们,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记住他,走下去。”
  当最后一个人跨过门槛,黄沙从玛托的脚踝开始往上蔓延,他着看逐渐远去的人们,求饶与哭泣变得更加疯狂,他诅咒每一个参加者,包括主试官与觉醒者,他诅咒这个世界直到被拖进墙壁之中,化作不断挣扎的线条。
  直播间的弹幕因为玛托吵成了一团。
  「这些自私的人就这么对一个大活人视而不见?为了钱?为了地位?」
  「狗屎,是这个西班牙人先抛弃同伴的!」
  「如果西班牙人没有抛弃同伴呢?如果他是被同伴派去探路的呢?他依旧会被拖下去,这种情况下你就会回去救他?」
  「当然,这是生而为人必备的道德!」
  「那你就只能代替他呆在墙里面看着别人离开了。」
  「你怎么能肯定救他的人一定会被拖进墙?」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身体只一具,但是灵魂有两个!谁能舍弃身体?」
  「不管如何我会救别人,因为我希望落难时别人来救我!」
  「这不是救不救的问题,救的话无人生还,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所有人呆在这个安全区直到结束!别人没有义务为了你放弃觉醒仪式!这是觉醒仪式不是过家家!」
  「哦,所以你说这次主试官决定选一些道德败坏的人?」
  「这关道德什么事?这是前往未来必经之事!就像居里夫人为了研究镭得了辐射病一样!人类前进的路上总是会有牺牲的!」
  「谁有权力牺牲这些人?你吗?」
  「所有进入的参加者都知道有危险,也同意了生死自负,这有什么问题?!如果生命大于一切,这世上根本不应该有战争!也不应该有警察!强盗进入你家时可千万别开枪!」
  「哦,现在又转进到强盗上了?」
  种种讨论如同车轱辘般一轮一轮,没完没了。
  林秋也在听系统的抱怨:「我说了吧,这种没有战斗的虐心元素让人看得闹心,不爽!」
  「你烦不烦……」林秋没好气地道,「真把这个当直播了?」
  系统大概也察觉到角度不对,沉默了下转换了角度:「你不准备把镜头换一换?」
  「不准备。」林秋道,「小杨路桃这组挺好的。」
  「我发现一组碰上埃及艳后了,漂亮女人到底是吸引人的,弹幕数量肯定更多。」
  「……少看点弹幕,都是复读机。」
  「没出息!」
  路桃的直播准备很足,肩膀上系着托架,直播手机卡在上面,视角与她所看到的角度差不多,又可以空出双手,收声还很清晰。只不过跑步的时候有点麻烦,上下颠簸的镜头看起来很眩晕。
  一般来说,路桃这时候会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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