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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收集系统-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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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面可不比上海老外被吸进墙里好到哪里去,小杨吸了口气,把压缩饼干放回背包里,站起身往马文达走去。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做点什么时,他绕过了吐得天昏地暗的男人,走到了黄金天秤的面前。
黄金天秤的尺寸很大,大概是为了配合阿努比斯的身高,小杨这么个180CM以上的人站在天秤面前,眼睛正好与托盘底部齐平,他伸过头去瞄了眼,又用手掐了掐天秤。
有痕迹,是纯金的。
小杨想了想,在胸前的战术兜里摸索了一番,掏出来一柄锤子——没错,就是家用那种一头圆平一头分岔起的锤子——众目睽睽之下,他抓起锤子对着黄金天秤就是狠狠一击!
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黄金天秤表面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陷,小杨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锤子起子两头换着用,疯狂地砸着!
“嘿呦,这才是老娘喜欢的男人!”黑人大妈从黄金天秤的背后钻出来,慢悠悠走到一处背包,一转手掏出来一支高尔夫球杆,走到天秤旁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双手执着球杆大喊一声,“金子,老娘来了!嗬——”
高尔夫球的头部是由碳钢纤维制成,硬度惊人,被当作杀人凶器不止一次,曾经有过把人脸整个刮下来的惨案。
路桃瞪圆了眼睛看着小杨与黑人大妈叮叮当当地敲着黄金,不一会儿,天秤上就满是瘪搪,甚至还被撬下来不少金块,散落了一地。
骚动并没有引来变化,金字塔的入口处没有任何动静,阿努比斯仿佛完全不在乎人类乱搞般。
“我也去!”日本妹子坚决一挥小拳头,从包里掏出一枝小沙铲,粉色的,上面还有黄色的向日葵,“我、我要反抗这种事!这种事不合理!”
中年牛仔打了个呵欠,站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一根绳索,不慌不忙地扎了个套结,懒洋洋地道:“让开!”
套结轻轻巧巧地飞过空中,准确套中了黄金天秤中间的尖杆,落下来后中年牛仔试了试松紧,对着白人帅哥道:“来帮忙!”
不用催促,所有人——包括马文达在内——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拉着绳子一并发力,嘈杂之后,黄金天秤慢慢倾斜,最终横倒在地!有些纤细的部位不用砸,天秤一倒下来就碎成了几截!
中年牛仔熟练地收起绳子,道:“这样砸起来方便。”
确实,横倒在地的东西比竖高的好发力。
小杨笑了笑,道:“那真是谢谢了。”
一群人仿佛受到了什么鼓励,各自拿着工具对着黄金天秤一阵猛锤。纯金本来没有多少硬度,参加者们事先的准备时间都很充足,带的工具也挺锋利,很快,巨大的黄金天秤就散落一地变成了碎块。
黑人大妈麻利地往背包里装着金块,一边装一边小声道:“就算下地狱,至少金子陪着我。”
这样的场面鼓舞了直播间的观众们,他们纷纷为小杨一行人鼓起劲来。
「就该这样,砸死这个龟孙!」
「这个阿努比斯真的讨厌啊,原本我还对他有点好感呢。」
「前面的在想什么,这货是死神,和哈迪斯、撒旦同一个职位的,你最好祈祷这货不是真的存在。」
「狗头比较可爱。」
「你审美有问题。」
「我现在就想知道没有黄金天秤这货准备怎么办?」
「我还想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黄金,能不能带出觉醒仪式?」
「这么点黄金就把你收买了?没出息啊!」
「不拿白不拿。」
林秋也对着直播屏幕发懵。
「怎么?不开心了?」系统幸灾乐祸地道。
「就是觉得他们这是何苦……」林秋捂着脸颊,仿佛牙疼般道,「费这么大劲干吗?」
「大概他们觉得砸了天秤就不能秤心了吧?」系统语气里的鄙视之意十分明显,「想得真简单。」
「我倒觉得未必。」林秋看着屏幕上的小杨,那张一直沉闷无奈的脸此刻终于生动了起来,「他是想打破这种思维方式吧。」
「什么思维方式?」
“我们不能顺着他的思路来走,这不是考试。”小杨对其他人说,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明知道不管用,他还是必须得说,这是剩下的唯一“武器”了,“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别人给我们铺出来的,主试官既然说了这场觉醒仪式带来的是全人类的变革,那么我们就必须自己创造一条路。可能这条路不通,那条路也不通,但是终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出口。不是我们,还有其他人,每一个人都有机会。”
弹幕里一片欢呼赞扬,就连黑人大妈也是一脸感动,几人稍稍说了些闲话之后,金字塔黑沉沉的小门内,阿努比斯高大的身影出现了。
七位参加者不由得有些紧张,他们纷纷安静了下来,注视着埃及死神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面前,以称得上温和的语气问:“你们选出了清白之人吗?”
“不!”小杨大声道,“我们没有死,没有必要进行天秤称心!”
阿努比斯以一种与熊孩子说话的口吻道:“这是必须的规则,凡人,你们必须服从。”
“凭什么?”路桃忿忿不平地叫了起来,“你也没有服从规则,按规定,应该是人死后才来你这里称心的!我们都没死!”
阿努比斯低下头,问:“你们觉得自己没死吗?”
一阵细微的风卷着黄沙吹过,七位参加者闭着嘴巴,颇有些惊悚地互相张望着。
“这些辩论毫无意义。”阿努比斯道,“就像时间,无论你如何争辩,时间依旧会流逝,这是永恒不变的规则,你必须遵守。”
这话说得真是令人泄气万分。
马文达一时间气愤不已,怒道:“天秤都没有,你称什么!”
“你在说什么?”阿努比斯道,“天秤就在这里。”
都不需要一眨眼的时间,没有声音也没有画面,那架巨大的黄金天秤重新完整地立在了原来的地方,折射着灿烂的阳光,金光闪闪,仿佛从一开始就在那儿般。
我们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么?
这句话飘过所有人的心头,在短暂的兴奋过后,在没有经历任何的身体伤害与战斗之后,他们却深深体会到了被绝望之海慢慢淹没的感觉。
“不——不——不不不!”马文达撕扯着脸尖叫起来,“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他举起了枪,对着阿努比斯疯狂地扣下了扳机。
一直到子弹打光,手枪发出卡卡的空扳声,马文达的疯狂才稍微平歇,而阿努比斯只是平和地问道:“你们还需要时间来讨论吗?我可以等。”
这场觉醒仪式不复以前,没有爆炸、没有战斗,也没有热血沸腾的大场面,有的只是如活埋般的压力,把每一位参加者往地狱摁过去,甚至连惨叫声都不允许发出。
一如阿努比斯所说,在诸如时间这样的物理法则面前,人类的一切举动不过是可笑的徒劳,这场觉醒仪式则有着比时间更加残酷笃定的设定。
“不不不……”马文达抱着脑袋蹲下去,前言不搭后语地唠叨着。
小杨也觉得沮丧无比,不过军旅经历令他保持了镇定,还在思索着解决方法。
中年牛仔摸出一根烟,点上后深吸一口,随着烟圈吐出来,说:“你们俩,认识主试官对不对?我愿意成为牺牲者,不过,我有个条件。”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中年牛仔的故事很老套,前几年的对外贸易战导致收入不佳,卖掉农场后原本说好的工作飞了,妻子得了慢性绝症需要照顾,女儿女婿车祸去世留下一个七岁的外孙,大儿子破产离婚简直一团糟,小儿子还在大城市每天打三份工试图实现演员的梦想。
“就和很多美国人一样,美国梦。”中年牛仔笑呵呵地道,“不过,梦想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东西,上帝大概不太喜欢我。’
「卧槽这也太惨了!」弹幕表示了同情,「这还笑得出来,大叔可以的。」
「不笑又怎么样?现实就能改变了?」
「讲得容易,你这种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的,等你遭难的那天恐怕不要说笑了,哭都哭不出来。」
「我遭过难,现在还是笑得出来呢」
「当然啦,没心没肺就是能笑。」
「还行不行了?感觉现在弹幕吵架的越来越多,风气越变越差,以前大家都是猜猜主试官的脑洞,看看有谁出了糗,找找突破口,现在都是在互怼,真没意思。」
「我觉得不是风气变差了,是这次觉醒仪式让人感觉差。」
「确实,总感觉没一个好人,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些人都很可怜,没有一个无辜的也没有一个坏人,矛盾啊」
「这有什么矛盾的,主试官故意的呗」
「到底为什么呢?好好的大家一起‘高考’不是挺好?」
观众们再怎么猜测,面对阿努比斯的七位参加者们都听不到,即使有网他们也没空去看,都盯着中年牛仔。
“我想要钱,非常非常多的钱。”中年牛仔的第一个要求并不出人们的意料之外,当他提起家里的境况时大家就有了这个觉悟,“足够我的妻子、两个儿子一生都不用再为铜臭奔波。我还要三个圣灵岛的名额,给他们一人一个。在此基础上,我希望你们中如果有人能成为觉醒者多关照我的家人,我不知道你们的信用能到什么程度,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六位参加者保持着沉默,不是因为要求太高而是太低。
“就这样?”小杨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问。
“还能怎样?”中年牛仔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扔到地上踩了脚,“作为人来说我也只能做到一这步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得看上帝怎么想。”
六位参加者面面相觑着,马文达首先开口了:“我想答应你但是不行,我自己还是个穷鬼呢,没钱。”
“你也可以把你的命卖出这个价。”路桃怼上瘾了,“卖吗?”
马文达瑟缩了下,避开路桃锐利的眼神不再说话。
“等一下,我们怎么知道你的心脏就一定能过关?”黑人大妈疑惑地道,“如果你不是个清白的人呢?”
“那你们至少可以离开啊。”中年牛仔不慌不忙地道,“或者你们有愿意卖一个心脏的,我会很乐意问问价格。”
绕来绕去,又绕回原点了。
在场的人中,也只有小杨和路桃有资格接过这个“价格”了,其他人都望着他们,路桃又望着小杨。
三个圣灵岛的名额不算什么,成为觉醒者后多关照也没问题,如果成不了,大概率就是死了,那也不提了,惟有钱,小杨不觉得他可以负担得起三个美国人一生无忧的经济。
小杨不想找林秋,本来林秋那个会在危险时捞他出来的承诺就已经是“作弊”了,他不愿意再走更多的后门。向觉醒办要倒是有可能,但是中年牛仔说的太笼统,“一生无忧”可以是几十万美元,也可以是几亿美元,端看对方的花钱方式了。
小杨仔细打量着中年牛仔的模样,虽然年纪不小但是看起来比马文达这个小年轻更精神,吨位不小的身材背负着巨大的行李,轻轻松松描绘出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形象,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某处有些违和……
日头变化了,建筑物投下的影子变长了点,大家有了更加广阔的休憩空间。
没人搭话,局面陷入僵持,人们逐渐散开各自找地方坐下,这次和先前不同,大家都坐得很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互相交流着情报,再也没有那种防备与谨慎的味道。
小杨漫不经心地凑近中年牛仔,轻声道:“你的手腕上有留置针的痕迹。”
中年牛仔玩弄绳子的动作停顿了下,随即又恢复了灵巧的打结动作,随口道:“年纪大了,有时候总会有些病痛。”
“我听说如果不是大病,美国人一般不去医院看病,更何况留置针是为了那些需要反复注射的病人。”小杨的声音很轻,同时注意着附近有没有人听到,这是他与中年牛仔之间的谈话,幸好,其他人似乎早有准备,离他俩远远的,“你的腰带扣子不在常用的那格上,衬衫更宽大一些,你是比一般人胖,但是你以前更胖,我们进来后所有人都吃了不少东西,你只喝了一些水,吃得很少。消瘦、食欲减退、手腕上刚取下的留置针,我不是医生,但是我认识得癌症的人。”
中年牛仔终于卷好了绳子,放进随身背包里,他的动作郑重又缓慢,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般。
“你打算压价吗?”中年牛仔直视着小杨的双眼,这么问。
“不。”小杨下意识地道,迟疑了下,问,“你这个病能治吗?”
“可以,只不过我的保险不够,保险公司总是有一万种方法来规避同时给夫妻双方付医疗费,而美国的制药公司又总是擅长开发新药。嘿,你知道吗?圣灵岛刚开始面对大众时,美国大多数制药公司的投票跌进了坑底!”中年牛仔笑了起来,仿佛碰上了什么开心的事,“不过,后来人们发现圣灵岛不过是少数幸运儿的奖励罢了,对我们普通人来说依旧是帐单、赚钱、贷款……就是如此。”
小杨沉默了几秒,问:“如果没有得病,你一样愿意……‘开价’吗?”
“也许是,也许不。”中年牛仔给了个含糊的回答,“我觉得肯定会有人做出和我一样的事,哪怕他没有得病。”他看向小杨,“你呢?你是个中国军人,是不是?我在直播中见过你,你已经是成功人士了,为什么要来参加觉醒仪式?”
“因为我是中国军人。”小杨几乎是脱口而出,讲完了之后又犹豫了下,低声重复了句,“因为我是中国解放军。”
“中国军人,嗯,我了解过一些。”中年牛仔点了点头,“年轻人,让我来告诉你一些事,作为普通人,我们谨小真微……”
“慎微,是按—慎。”
“好吧,谨小慎微,汉字太像太麻烦了。”中年牛仔抬了抬眉毛,无奈地挠了下帽子下的头发,“从我们活下来那天起就要承受许多东西,快乐那么少而欲|望那么多,人们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出卖自己的灵魂,也会因为‘没什么’而做出牺牲,那只是因为必须有人去做。”他停了下,直视着小杨的双眼,“总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也许这个人恰巧是我或者你,不要太小看普通人。我的终点大概就是这里了,我作出了我的选择,不是最好的但是适合我,你呢?”
小杨没听懂,或者说太年轻不能理解中年美国牛仔的心境,他过了非黑即白的年纪了,但是他与中年牛仔之间的立场离得太远,以至于无法寻找到配合点,不过,他能感觉到那股坚定。
手机震了两下,小杨拿起来瞄了眼,觉醒办已经同意给他一百万美元的额度,不管他有没有当上觉醒者都需要分期偿还,唯一的例外是尸骨无存就不用计较了。
这是个可以接受的条件。
“我接受你的条件。”小杨转头对中年牛仔道。
中年牛仔依旧平静地点了点头:“非常好,我告诉你帐号。”
小杨一愣:“当场转钱?”
中年牛仔抛了一个古怪的眼神过去:“不然呢?等我死后看你是不是有良心?”
小杨:“……”
说得好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
等待转帐的过程很无聊,圣灵岛的名额倒是很方便,小杨本来就有。林秋平时动不动就拿圣灵岛名额当零花,大把大把地撒出去,桑卓亚至今没抗议可算是仁慈宽容的。
亲眼看到妻子的回复,得知一百万美元和三个名额都到手了,中年牛仔长叹一声:“一百万,有点少啊。”
小杨环视一圈:“我想在场不会有人比我出价更高了。”
“不一定,那个纽约人。”中年牛仔冲着帅哥白田抬了抬下巴,“应该有钱,他的表可不便宜。”
小杨瞄了眼:“你怎么知道他是纽约人?”
“我不知道,我们那儿只是把城里人都这么叫。”中年牛仔满不在乎地道,“而你是个诚实的人,我更相信你。”
尽管知道这是由于有直播当背书以及主试官保镖的身份加成,小杨依旧有些感动。
中年牛仔收拾好随身行李,摆到小杨脚下,道:“替我带给我的家人。”随后,他走向站在太阳下的埃及古神,说,“嗨。”
阿努比斯微微低下头,胡狼脑袋上的眼睛如同玉石般温柔:“凡人,你愿意把心脏放上天秤吗?”
“我想问一句,有没有可能单独放某几个人出去?你看,是这样的,有人出了个合适的价格。”中年牛仔解释了一番,“所以,能不能在我的心脏合格后,指定让某些人出去?”
“不能。”阿努比斯简洁直白地道,“凡人,有谁愿意把心脏放上我的天秤。”
话总是容易说,事到临头却没有那么容易跨出去。
中年牛仔反复吸气呼气,故作镇定了很久才说出那句关键性的语句:“我愿意。”
阿努比斯平静地回答道:“非常好,列侬·柯依,你的一生在此时此刻就已结束,所有的罪孽与功德都将得到清算,只要你的良心站在真理之上。”他举起手,一枚普通平凡的羽毛慢慢在空中凝聚,缓慢地飘落至天秤一边的托盘之上。
奇异的是,天秤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保持着平衡。
“WTF……”黑人大妈骂了一句,“这羽毛没有重量吗?”
“正常来说该有点吧。”路桃不安地攥起拳头,“这天秤也不太敏感了!假秤!”
“骗子!”日本妹眼眶泛红地小声喊道,“阿努比斯是个骗子!”
“那是真理的羽毛!”马文达恼火地道,“你们在说什么瞎话!”
队伍中的三位女士同时对马文达怒目而视,他缩了缩脖子,明智地往旁边移了移,躲避着来自异性的鄙视。
中年牛仔站在原地没动,或者说动不了,他的躯体像被固定住般,僵硬得如同木头。阿努比斯走过来,半蹲下伸出手指,尖锐的指甲轻轻一划,根本不用接触到真正的身体,他的胸口就破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人体是很奇妙的,心脏在肋骨的保护之下,有时候,为了拯救濒死的人类心脏按压急救术是会把肋骨压断的,这是必要的牺牲。
砍断肋骨、掀起左肺,在中年牛仔的惨叫声中,阿努比斯挖出了那颗鲜活的、血淋淋的心脏。
心脏动脉的破裂令鲜血喷涌而出,这些血似乎什么力量吸引着,追着被挖走的心脏在空中搭成了一座鲜血“拱桥”。
阿努比斯对这异象似乎习以为常,轻松迈步走回天秤旁,把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放上了天秤的另一端托盘。
参加者们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天秤托盘的位置,弹幕也是满是惊恐。
「我不敢看啊!」
「卧槽,别沉啊!别沉啊!别沉啊!」
「谁告诉我一下到底谁重?」
「我感觉结果不怎么好,奶一波完蛋。」
「说起来,完蛋的结局是什么?我前面没看……」
心脏一放上去,托盘就猛地往下一沉,中年牛仔胸口的鲜血追至此处,如同皇冠般绕着心脏围了一圈,形成了一朵怒放的血花。
“不——”黑人大妈叫了起来。
日本妹子以手捂住了脸,根本不敢看。
路桃的表情已经焦急到扭曲,再也顾不上直播效果。
所有人中倒是帅哥白男最为淡定,只是时不时拍一下地面的右脚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盛放着心脏的天秤托盘缓缓地、缓缓地往上抬去,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托着,温柔而坚决地施予往上的力量。
在心脏上方,一方小小的幻像显露出中年牛仔与妻子的模样,他们还很年轻,在毕业舞会上盛妆打扮,相拥而舞,说着悄悄话然后大笑起来。很快,幻像中的他们年纪渐长,怀里抱一个新生儿,他正亲吻着妻子的脸颊。节日里,他开着车,带上三个孩子去迪士尼,一路大呼小闹简直炸了脑袋。
突然间,天秤重重落下,幻像也有了变化。
他和妻子赶到停尸间,揭起白布认领女儿女婿的尸体,葬礼上,七岁的外孙问他“妈妈什么时候醒”。大儿子发了一封短消息让他不要担心,从此再无音讯,小儿子告诉他一切都好,但是满脸疲惫。医生告诉他做好心理准备,走出诊疗室,他看见妻子强颜欢笑的脸,问他,“怎么样?我们还赶得上这次的邮轮吗”?
他独自在家,狠狠地踢向垃圾桶,再把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扔到地上,抱头诅咒。他送走了买下农场的人,随即在不久后即将变更主人的土地上大骂那些愚蠢的外国买家。他把女儿的遗物扔进纸箱,甚至没有一丝感慨,还留下了另一只空箱子,提前把妻子的旧物扔了进去。
生活太艰难了,一直如此。
直播间的镜头转了方向,照着中年牛仔的脸,眼泪顺着脸颊淌过满是风霜的皮肤,他轻声呢喃着:“不不不……这只是……这只是生活啊,我怨恨但是不会放弃,这不公平。”他从破碎的胸口挤压出痛苦的呐喊,“我爱我的妻子,我们一生扶持从来没有背弃过彼此,我们被生活压迫但是绝不替放弃希望!你不是凡人,你怎么会懂?你不能用神的标准要求凡人!”
阿努比斯注视着天秤,温吞吞地回答道:“不必激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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