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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明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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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钧莫名其妙被呛了,他拿下手机看看备注,是他师兄啊,怎么这么大火气?“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咱邓处生气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长眼”的严钧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我什么也没干啊。”
邓安泽懒得跟他置气,放缓语气问他:“你身体好了?”
严钧心说,这可真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变脸够快的,“好多了。”
“嗯,你好好休息着,别四处乱跑逞英雄了,”他说着,那面研究员就把报告交了上来,“不跟你说了,我很忙。”
严钧默默地拿下来被无情挂断的电话,拨给了杜修,刚接通,就听他吸取教训地先发制人,“发那么多短信干嘛!不是说别来打扰我吗!”
杜修:“……”妈的,起床气真可怕。
“刚起床就这么大火?”被先声夺人的杜修自己还一肚子气呢,只能压下来好声好气地问他。
“你发那么多短信我手机都死机了!”
我特么就发了五条你手机就死机你那什么破手机!杜修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咬牙道:“要我赔你一个吗?”
“那倒不用,”严钧翻个身仰面躺着,“有什么进展告诉我就行!”
杜修冷笑一声:“我怕你手机爆炸。”
严钧一噎,心说我治不了邓安泽还治不了你,他轻哼一声,“那你就写个书面报告给我邮过来。”然后果断挂电话!
不说接了电话惹了一肚子气的杜修,就说回公司处理了事务,又开车买了菜和生活用品的陆祁一开门,就见那个本该老老实实在楼上躺着的严钧,正在楼下盘着腿看电视呢。他随手关上门,一边换鞋一边喊严钧:“过来,帮我把东西放厨房。”
严钧溜溜达达过去把东西从他手里接过来,刚要转身走,陆祁一把把他搂住,亲了亲他的头顶,发现还潮乎乎的,低声说:“怎么不在楼上休息,头发也不吹干。”
严钧呆了呆,突然发现陆祁自从醒过来就腻歪得让人受不了,他赶紧挣脱开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大哥你没病吧。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嗯”了一声,“先做饭吧,吃完饭咱俩谈谈。”
“好。”陆祁看着他笑了笑,严钧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怎么说呢,陆祁实在是温顺的过分。
这顿饭严钧让他弄得浑身难受,压根没吃多少,等两人收拾了碗筷,严钧就把人拽到沙发上来一个促膝长谈。
严钧盘着腿对着他坐到陆祁身边,神情严肃,“你到底想干嘛?”
“什么想干嘛?”陆祁好笑地看着他,他伸手想摸摸他的脸蛋,“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严钧拍掉他的手,“你别装傻。”
陆祁无声地笑了,他一手撑着沙发直接坐到了地上,背靠着沙发屈起一条长腿,手臂搭在膝盖上,姿态很随意,只是严钧坐在沙发上低头却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我父亲那时在贵州当知青,在那里认识了我母亲,没当几年,上山下乡运动就停止了,他就带着我母亲一起回了北京想要结婚,我母亲是祖籍是浙江的,家里是书香门第,我爷爷是个大老粗见到我母亲很满意,所以他俩没受什么阻挠就结婚了,婚后生活很幸福,几年之后,我母亲就怀上了我。”
严钧一手托着下巴支在腿上歪头看他,“然后?”
“然后,”陆祁的嘴角动了动,神情似哀伤又似茫然,“然后我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我父亲第二年也跟着去了。”
严钧愣住了,脑袋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但是没有抓住,他伸手搭在陆祁的肩上,“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陆祁听到严钧的话有一瞬间的呆滞,他很想看看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而他也的确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了,陆祁立刻抬头看他——
不一样,严钧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别的知情人一提到都是礼貌地表示同情和歉意说一声“节哀”,只有他,只有严钧的目光重若千钧,像是一眼能看到他心里的不甘和愤怒,又像是能抚平他一提及就从心里喷薄而出的孤戾。
他怔怔地看着严钧,只觉得有沉沉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非要使尽力气才能冲破这禁锢已久的枷锁,“他们都是被人害死的。”
“他们都是被人害死的。”
陆祁的眼神越来越亮。幼小时他茫然,为什么只有他无父无母;少年时他恐惧,毫无征兆的剧痛令他无所事从;成年了他愤怒,仇恨给他带来一切不公和痛苦的人;现在他别无所求,只想在死之前,找出一个真相,报一报这血海深仇。可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地方说,没有人说,今天终于能把他一字一句在心里刻得鲜血淋漓的话说出来了。
“我要他血债血偿。”
严钧盯着他半天不动,然后倾身将他和他的不甘愤怒一起拥进怀里。“好。”
陆祁霍地挣脱开站起来,他两只手捧着严钧的脸,发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我都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记得。”我记得你不加掩饰的担心,也记得你咬下去时毫不犹豫的绝决,他从小到大头痛欲裂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让他如这次一般心跳如雷,却又心有不甘!
严钧神情微讶,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陆祁捧着他的脸,如同朝圣般弯下腰既克制又缠绵的和他交换了一个吻,严钧僵硬了一瞬,没有反抗,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心意相通的吻,不带情、欲,没有侵略,只是两颗孤单又遥远的心想要贴的更近。
陆祁心里欢喜的要命,也只能不舍地离开他的唇,神情郑重地看进他温柔的眼里,“我当时想,只要我能活下来,我要你,我只要你。”
严钧一时有些出神,他的眼神越过他,穿过窗,振翅飞向碧蓝高远的天空,洞穿时间和空间的壁垒,他能看到“过去”,他的族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幸福安康;看到“现在”,他的朋友们阖家欢乐,事业有成,前程似锦。只有一个无牵无挂举目无亲的他,和一个被死亡和仇恨困住的他。或许只有命运,才能把这样两个毫无瓜葛的人紧紧地系在一起。
严钧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你的命是我的。”
陆祁笑着拥他入怀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严钧笑着将下巴放在他宽阔的肩上,一直飘飘荡荡的心,终于有了羁绊落了下来,沉甸甸的,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安宁。
严钧对着镜子整整头发,看着镜子里面穿着卡其色长风衣露出笔直小腿的男人,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贴近了仔细看看,不由地轻啧了一声,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冷静地审视,心里嘀咕:脸怎么还这么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缓过来。他直起身体去自己那拿了钱包和钥匙跟常年窝在宿舍的法医系高才生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埋首看书的高材生听着关门声缓缓抬起头来,推推眼镜。
自从被个男人接走消失了好几天的严钧苍白着脸色回来,就一直保持出春心荡漾的模样,每天收拾的无比骚包再出门。
嗯。
西斯空寂。
严钧插着兜刚走到楼下电话就响了,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陆祁低沉的声音,“今天中午没法跟你吃饭了,公司出了点急事。”
严钧站住脚,眨眨眼,“哦,那我自己去吃。”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瞬,“……我饿。”
严钧笑了,“饿啊,让你秘书订份外卖吧。”
电话对面又顿住了,“秘书也很忙。”
“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吧。”
“……没有。”
严钧看着远处叶落纷纷的树下年轻的男孩女孩们欢快地结伴而行,只觉得一身轻松,他慢慢勾起嘴角,“陆老板啊,想要什么你就说。”
“……”又是一阵沉默,陆祁低低地说:“我想你了。”
严钧轻笑一声,眼睛都眯了起来,“乖。”
陈特助惊恐地看着老板神色温柔地垂着眼说我想你了,真想一脚把自己踢出去。一分钟后,又冷汗津津地看着老板挂断电话,瞬间变脸,冷冷地盯着他,一脸“你怎么还不识相地滚出去”。他欲哭无泪地等着老板批复完文件,立刻非常自觉地滚出去。
严钧在他们公司附近买了午饭,就溜溜达达地进了仁宣的大楼,门口的前台还是之前那个小美女,那小美女一见他难掩激动却又碍于职业道德又克制下来,只能用一双大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严钧在她有如实质的目光下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不负所望地走到她面前,笑着跟她打招呼:“美女,我上32楼。”
前台意味深长地看他:“总裁等您很久了。”
严钧略诧异了一瞬,“啊?”
前台一副“我都懂”的样子:“总裁两个小时前就说见到您直接让您上去,以后也不用拦您了。”
严钧眨眨眼,轻咳一声,“好,谢谢了。”
前台小姐美目流转地目送他上了电梯,冷静地评价:颜好,腰好,气质好!
严钧一从电梯里出来,陈特助就如蒙大赦地跑过来,把他送进陆祁办公室里。严钧拎着饭盒晃晃悠悠地走到陆祁桌前把盒饭往他桌子上一放,坐了下来,“吃饭。”
陆祁不慌不忙地签好字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把手上处理好的文件递给站在一旁的陈特助,嘱咐说:“没事别来打扰。”
陈特助眼神微妙了一瞬,应了下来退了出去还非常体贴地关上了门。
严钧脱了外衣,里面只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衬衫,更衬得他皮肤白皙,宽肩窄腰。他挽起袖子,把饭菜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把筷子递给陆祁,“吃吧。”
陆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只觉得这人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都好看的不可思议,他想了想,“晚上去我那吧,你的脸色还不是很好,我给你熬点汤。”
严钧夹了一筷子肉,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今天就算了吧,我消失了好几天,后天A市的学术交流会的资料我还没准备好呢。”
陆祁的手一顿,抬头看他,“你后天要去S市?”
“是啊,”严钧丢个肉丸子进嘴嚼嚼嚼,左手比了个五,“五天。”
“这么久?”陆祁一挑眉,“你今天就就把东西搬我那去吧,后天我送你去机场。”
严钧瞟他一眼,拿起他的杯子慢悠悠地喝水,“有什么搬的,我还得在学校住呢。”
“学校哪有家里方便?”陆祁看他,“再说你放心我一个人在家?”
严钧让他逗笑了,他轻哧一声,“大哥你逗我呢,你这三十年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再说了,你身体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严钧晃着手里的水杯笑睨他一眼。
陆祁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严钧一摆手,“你家有图书馆?”
陆祁:“……”
两人和谐地吃了一顿饭,走的时候到底还是陆祁开车给他送回学校去了,一听他说这两天严钧也要很忙估计没时间跟他吃饭了,陆祁只好让他后天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送他去机场。
严钧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学校有大巴,大家一起就走了,干嘛要你送啊。”
陆祁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你走之前我总得看你一眼吧。”
严钧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了,你至于吗。”
陆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把把人拉过来,扣住后脑勺,恶狠狠地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直把人亲的面色发红才在他唇上轻轻一咬,放开了他。
严钧眼神嫌弃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行了,我上楼了。”
☆、交流
严钧下了车,上了楼,一进门,老大抬头看他,那穿透眼镜的寒津津的目光在他唇上一掠而过,露出一个诡异地笑容又转了回去。严钧眼皮子抖了抖,没理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刚想脱衣服,顿了一下,还是走到窗边,低头一看,陆祁的车果然还是没走,他无奈地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怎么还不走?”
“这就走了。”
严钧目送那辆车掉头离开学校,叹了口气,转身边走边脱了外衣,他真不是敷衍陆祁,他的确有一大堆工作没做呢。
紧赶慢赶这两天把资料都整理好,第三天一早,严钧就拎着行李箱跟着张教授上了去往机场的大客,他想了想,还是给陆祁发了条短信。
“我出发了。”
陆祁没有回,严钧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是在忙,就把手机一收,坐着补眠。
路上正赶上早高峰,车走走停停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机场,不过严钧他们是中午的飞机,也不着急。他拎着箱子下了车,没走两步,就目瞪口呆地站住了脚,然后他默默地走到老师跟前,“老师,你们先去候机室,我看见了一个朋友,过去说两句话。”
张教授笑呵呵地点头:“去吧去吧,别误机就行。”
严钧表示自己心里有数,目送着X大的人进了机场,才咬着牙迈开长腿快步走向站在离机场大门不远处的身姿挺拔西装革履的男人。“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不是上午还有个会吗?”
陆祁轻轻抱了他一下就放开他了,笑了笑,没说什么。
严钧无奈:“我要是没看见你怎么办?”
陆祁一挑眉:“你怎么可能看不见我?”
“自恋狂。”严钧笑骂他。
陆祁也笑了,伸手理了理他并不凌乱的衣领,还借机屈指弹了弹他盈润如玉的耳垂,“去了S市如果住不惯主办方安排的酒店就给我打电话,住咱们自己的。”
严钧被他话里的壕气震了一下,忍不住翻白眼,“我是去交流的,不是去度假的。”
陆祁也不强求,“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公司还有会,那我回去了。”
“嗯。”严钧点点头。
陆祁转身刚想抬腿离开,就又被严钧喊住了。
“喂,陆祁。”
他一转过来,就被严钧拉住领带,往下一扯,一气呵成地在他唇上留下一个轻柔无比的吻。陆祁怔怔地看着他因为笑而亮晶晶的眼睛,“你——”他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低声说:“你不怕让你们学校的人看到?”
严钧亲昵地捏捏他的下巴,有点无奈:“看到又能怎么样?”
陆祁垂着眼看他,轻笑一声,一把把他搂过来,捧着他的脸,结结实实地亲了他一通才把人放开,“我走了。”
“嗯,”严钧笑眯眯地看他,“乖乖在家等我。”
陆祁无奈地看她,转身走了。
严钧站在台阶上看他边打电话边去停车场取车,只觉得心尖的某个地方摧枯拉朽般地塌陷下去。
他在门口站了二十分钟,才拖着行李进了候机大厅,过了安检,在候机室找到老师和师弟他们,坐下来,一抬头对面坐着一个熟人,越看越眼熟,不由得又是一呆。那人明显也看见严钧了,露出一个克制又含蓄的笑容。
严钧:“……”见了鬼了。
眼前这个人跟他有过两面之缘,第一次的时候是在一年前的一次颁奖典礼上见的,他的那篇论文引发了医学界一片哗然,康明文这个名字当时在高校里可以说是人尽皆知,虽然那时相隔甚远隐隐约约能看清他的眉目,但严钧至今还能记得他领奖时冷淡疏离的态度,清冽的嗓音以及从容不迫的清俊气度,远远观之就是个气韵高华的人物;至于,第二次见面,就更让严钧记忆犹新了,时间隔得一点也不久,就在前几天陆祁朋友的酒吧里这个名叫K的男人还妖气横生地靠在酒柜上跟他说对陆祁有兴趣呢!
要不是今天他身上萦绕着“高岭之花”的浓浓装逼气息,他是绝壁不会把两个人联系到一起的!
确定不是双胞胎吗?!虽然长得一样,这也差太多了吧?!难怪他第二次硬是没认出来!
对面的男人似是感受到他震惊的情绪,眼里隐约闪过一丝笑意,他矜持地对严钧点点头,“好久不见。”
严钧眼皮子跳了跳,干笑一声说:“是啊,好久不见。”
坐在严钧身边的张教授这时探过头来,笑呵呵地说:“哎呦,严钧你还跟小康认识啊?”
严钧默默地说:“见过两次。”
对面的男人也温和地开口:“‘旭日奖’颁奖典礼的时候我远远见过严博士一面,不愧是张教授的学生,果真气度不凡。”
张教授哈哈大笑,显然对他很是欣赏,教授拍了拍严钧说:“小康可是A大的高才生,你跟人家好好学学,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交流了。”说完,溜溜达达去教授们那一堆去了。
严钧目送老师离开,然后转过头来,就见对面的男人勾起一边的嘴角,如初雪消融地露出一个妖孽非常的笑容。
严钧立刻觉得脑仁生疼。
男人一只手拄在扶手上托着下巴看他,眨眨眼,“你好,严博士,我是A大的康明文。”
严钧眉头跳了跳:“K?”
“是我是我,”康明文笑起来,他的笑容是彬彬有礼又带了点疏离的,可眼神带了点玩世不恭的意思了,简直就是康明文和K的结合体,“严博士可是为数不多知道我秘密的人了,严博士可要帮我保守秘密啊。”
严钧看着他:“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吧。”
“是不算什么秘密,”康明文正襟危坐,微微颔首,“不过我的同学们还是知之甚少的。”
严钧说:“我懂了。”
康明文看上去还是那副君子端方的样子,不过他说的话就不那么含蓄了:“我刚刚见你和陆祁在门口那个热吻了,当真是缠绵悱恻,激情四射啊!”
严钧简直无语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幅正儿八经说八卦的样子。
康明文继续表情冷静地八卦:“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俩不是还没成呢吗,看来这几天进展神速啊。”
严钧干笑一声说:“呵呵,是啊。”
康明文轻嘶一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他:“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喜欢我呢?”
严钧眨眨眼,笑眯眯地往后一靠,“没办法,谁让你对我男人有兴趣呢。”
康明文眼神微愕。
严钧长叹一声:“你也知道他们这些权贵子弟的臭毛病,都是喜新厌旧的厉害,你这样一个神秘感爆棚的双面娇娃我都要把持不住了,所以我很有危机感啊!”
康明文的脸色扭曲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他沉默地垂眼盯了自己的鞋尖几秒,摇头低笑一声,笑声沉沉如撞钟伐鼓般内敛深沉,与他整个人的气质大相径庭,却相得益彰,矛盾得恰到好处。他抱着肩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严钧一眼,一如严钧去年在台下见到的那一面,带着天之骄子般的锋芒,孤高矜傲。他却忽然轻哼一声:“你讨厌我也没用,我偏要缠着你。”
严钧端着笑僵的脸,险些破功,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康明文转头就端着潇洒从容的腔调施施然走向A大学生聚集的地方,面对围过来的一群星星眼的学弟学妹们,还凛然不可侵犯地矜持地点头头。
严钧一个“卧槽”没忍住脱口而出。
之前康明文在的时候不敢过来,等人家走之后才偷偷摸上来的师弟陈威刚一靠近就非常幻灭地听到自己男神级的师兄非常接地气地爆粗口,他哼哼唧唧地说:“师兄,你着相了。”
严钧木然说:“二师弟,闭嘴。”
陈威:“师兄才是二师兄!”
严钧阴森森地扭头看他。
陈威:“嘤嘤嘤——”
严钧抬手一巴掌糊他脑袋上,怒:“你嘤嘤嘤个屁啊!”
陈威:“妈妈别打我!”
严钧:“……”
这个奇葩遍地走,脑残不如狗的操蛋世界真是哔了狗了!
陈威接收到严钧来自智商上的鄙视一秒变正经,他压低声音往严钧身边凑凑凑:“师兄认识A大康明文?”
“算认识吧。”严钧点头。
陈威:“是因为最帅校草之争吗!”
“……”严钧觉得不可思议,“你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陈威比他还惊讶,随即大怒,“师兄你对得起奋战在第一线的师妹们吗!”
严钧一脸蛋疼:“什么玩意?”
“擦!”山东大汉陈威狠狠搓了搓手,四下瞟了瞟,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他,“自从那小子获了奖风靡A大,他们学校的女生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四处说康明文是首都第一校草,卧槽,那咱们学校的姑娘能干吗!组团把您老退隐江湖前的英姿怒刷了一遍,啪啪啪脸打的不要太响!”
严钧木然:“然后呢?”
“然后?”陈威瞪眼,“然后就撕开了啊!那场面当真是腥风血雨,波涛汹涌啊!”
严钧一脸惨不忍睹地伸手糊住师弟那张大脸,痛心疾首地说:“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在哪个网站上撕的快给我看看。”
陈威:“……嘿嘿嘿,给你发链接。”
陈威向师兄提供了敌情就非常有眼色的悄然退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严钧看着他虎背熊腰的背影摇了摇头,点开陈威发来的链接,进度条开始自由生长,严钧的眼神却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康明文这个人是个很容易让人有好感的人,可深埋在严钧骨血里的野兽般的直觉却让他没来由的对他心生警惕,他本能地觉得康明文是一个危险的男人,哪怕这个人有着很难让人讨厌的特质。还有正如他说的,这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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