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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明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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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让他推得倒退了一步,带着血气的眼神还跟捕食中的狼一样,死死地黏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来,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什么都可以,就只有分手这件事,连提都不准提!”
严钧气得跳脚:“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是啊,我有病。”陆祁慢条斯理地说。
严钧:“……”
他就不明白了!说好的兴师问罪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真是没地方讲理了!
严钧甩手就要走。
陆祁三步两步追上去,一把把人从背后抱起来,转身丢到床上,顺势整个人压上去,两只手干净利落地扣住他的手腕,这才不慌不忙地亲了亲他的耳垂,一脸“好了老婆你可以撒娇了”的表情说:“说吧,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火?连一拍两散这么伤人的词都说出来了?”
一个不察就天旋地转丧失行动能力的严钧:“……”
他大怒:“你起来!”
陆祁眯了眯眼,微微欠起身把他两只手折到头顶用一只手扣住,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复又狠狠地吻上去,这次陆祁学精了,死死地掐住他的两颊让他没法咬自己,严钧只能干瞪眼地感受着口腔中淡淡的铁锈味道——应该是刚刚陆祁被自己咬出来的血。
等他亲了个够本,严钧已经舌根发疼了。陆祁抬头看到他由于嘴巴长时间没法闭合而从嘴角蜿蜒而下的一道水线,眼神又沉了沉,他松开手,顿了顿,又摸回去,给他轻轻揉着捏出红印的白皙柔嫩的脸颊。
他的声音微哑,“说不说?”
☆、噬心
严钧瞪着他嘴唇直发抖,活像下一秒就能气抽过去。
陆祁一挑眉,露出一种“真是太棒了”的表情,松开他的脸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粗砺微热的手掌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胸膛,小腹,又灵活地钻进他的睡裤,结结实实握住他最脆弱的地方。
严钧整个人都是一抖,开始剧烈的挣扎,“你他妈放开我!陆祁!你——嗯……”
陆祁轻轻笑了,手上动作不停,低头埋进他的胸膛用牙齿轻轻磨着左胸前的那点嫣红,嘴里含糊不清地问:“说不说。”
严钧咬着牙不出声,耳朵却染上一层诱人的粉色。
之后无论陆祁怎么挑逗他,严钧都不肯出声,只是偶尔情难自禁地时候会从喉咙里溢出一丝难耐的□□。陆祁看着他都快把嘴唇咬出血了还在那死撑,到底还是没忍心继续逼他,叹了口气,低头撬开他的牙齿,手底下快速动作帮他发泄出来。
感受到怀里的人抽搐了一下,陆祁的手里就是一热,他从他裤子里把手拿出来,松开他已经红肿的唇瓣,从床头抽出一张纸草草地擦擦手,又低回头去亲了亲他震颤不休的睫毛。“你说你倔什么。”
严钧失神地躺了一会,猛地翻身坐起来,阴沉着脸要下床。
陆祁哪可能让他走,赶紧搂住他的腰往怀里带,“去哪?”
严钧脸色难看地不说话。
——真生气了。
陆祁头疼地把人拽回怀里用被子裹好,低声赔罪,“我错了我错了,要不你打我一顿?”说着,就要去抓严钧的手。
严钧有些疲惫地睁开眼,声音还带着沙哑的余韵,“我累了。”
陆祁犹豫了一瞬,伸手把他搂紧,“那睡吧,明天说?”
严钧闭上眼没有出声。
陆祁眉头动了动,伸手一摸他的后背,突然想起来他身上还有伤呢,整个人从床上呼地弹坐起来,有些急切地扒开被,要去掀他的衣服,“后背疼不疼。”
严钧不胜其烦地扒拉开他的手,“没事。”
最后陆祁到底还是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还行,什么事也没有——毕竟大床本来就很软,两人折腾这一番也没太用力。陆祁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搂着他盖好被子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生物钟一向很准的陆祁迷迷糊糊地习惯性往身边一搂——空的,冷的。
他“呼”地坐起来,往旁边一看。
没人。
他赶紧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一拉开门就看见忠叔举着手正要敲门,他还不等忠叔说话就皱着眉头快速地说:“严钧呢?”
忠叔举着的手还没放下来呢,完全是下意识回答:“楼下——”
陆祁赶紧绕过他噔噔噔下楼。
忠叔茫然地看着陆祁的背影补上后半句:“——吃饭呢。”
楼下严钧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陆振庭说话,气氛很好。陆振庭正说到陆祁小时候就比别的孩子要稳重,放学从来哪也不去就在学校门口乖乖等着,就看他那“稳重”的大孙子只穿了一条短裤就从楼上下来了。
严钧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就扭回头去。
陆振庭瞪大眼,觉得自己刚说出去的话简直不能更打脸,他脸一沉,很有威严地低喝一声:“把衣服穿上!成什么样子!”
陆祁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那喝粥的严钧,犹豫了一下,说:“等我吃饭。”
陆振庭看看严钧,发现他就跟没听见一样,心下怪异,这俩孩子是吵架了?但又不能干看着陆祁都快入冬了还就穿条短裤站在那,只好接话说:“等你等你,快去把衣服穿上。”
陆祁又看了一眼依旧没反应的严钧这才回了楼上穿衣服。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严钧无视偷偷摸摸打量他的陆振庭,把筷子撂下,“我吃好了。”
陆振庭愈发肯定这俩人是闹别扭了,他若无其事地说:“不再吃点?”
“不了,”严钧淡淡地说,“我去花园里逛逛。”
陆振庭:“……去吧去吧。”
严钧起身去了院子。
因此,等到陆祁穿上衣服快速地洗漱完回来,连严钧的碗筷都被佣人收走了。他脸色立刻沉下来,“他人呢?”
陆振庭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冷哼一声,“我不是人?”
陆祁扭头就要往外走,转身的瞬间隐约能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暴躁。
“站住!”陆振庭低喝道。
陆祁站住脚。
陆振庭气得摔了筷子,“一大早这是要干嘛!坐下吃饭!他是能跑了还是怎么的!”
陆祁没回头,抬腿还是想往外走。
陆振庭的声音彻底冷下来:“我让你站住。”
“你要是现在出去,你俩都给我立刻滚蛋。”
这句话可是直接掐住了陆祁的软肋,他站在原地眼皮子抖了抖,到底还是乖乖回来坐在桌子边上吃饭。
陆振庭一看他这幅样子就来气,“你瞅瞅你,一大早就一副吊丧脸,我还没死呢!”
陆祁皱眉,没说话。
老爷子抱着肩斜眼看他,“瞅你那点出息,人家出去逛个花园你也跟着。说吧,因为什么吵架?”
陆祁还是闷头吃饭不说话——他总不能说因为床上运动不和谐把人弄生气了吧?
陆振庭见他跟个锯嘴的葫芦似的,就忍不住心里冷笑:你也就能跟我在这装深沉,有能耐一会别怂。他溜溜达达往书房走,走一半估计陆祁听不到了,才把忠叔叫过来交代了几句。
没一会,在花园里溜达的严钧,就见忠叔抱着个榴莲匆匆往他这边走。
严钧诧异:“忠叔?”
忠叔把榴莲往他手里一塞,凑过来压低声音说:“老爷子说了,祁少爷不把它跪碎,你可不能原谅他。”说完,忠叔立马挺直腰板恢复他老实稳重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回去了。
严钧:“……”
陆祁吃完了饭出来抓人,离老远就看见严钧背对着他坐在石凳上发呆,走进了才看清他正一脸古怪地和眼前的完整大榴莲相顾无言。
榴莲:“……”
陆祁:“……”这什么情况?
他走到严钧身边,蹲下来拉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低声说:“还生气?”
严钧瞥他一眼,冲着榴莲抬了抬下巴。
陆祁伸手就要去拿:“想吃?我给你把它弄开。”
严钧凉凉地笑了,“嗯,用跪的。”
陆祁闻言默默收回手。
严钧嗤笑一声,站起来就要往回走。
陆祁立刻非常有眼色地从后面搂住他,在他耳边用他那醇厚的嗓音低低地说:“别走,我今天早上起来没看到你,吓死我了。”
严钧半天没说话,就在陆祁以为他不会开口想要再说两句软话的时候,严钧叹了口气,“我昨天真的很生气。”
“我昨天是做的过分了点,可是,”陆祁心里一喜,说出来的话却带了点委屈,“你都要和我一拍两散了我能不着急上火吗。”
严钧有点受不住他这种可怜巴巴的指责,偏了偏头,有点生硬地说:“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陆祁却死活不肯放过这句话,搂着他的胳膊微微使力,“你先说你不会再轻易说分手!”
严钧:“……不分手。”
陆祁这才松开他,把人掰过来,眼带笑意地亲亲他的脸,“好了,说吧,发生什么事了把你气成那样?”
严钧瞪着眼看他,有心提起一口气来兴师问罪又觉得现在发火有点突兀,又把这口气放下,如此反复几次,倒是把他自己折腾的没脾气了。
陆祁看着他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不由得露出一点忧虑,“这么严重吗?还要做心理建设?我用不用找个东西扶一下先。”
严钧泄气,忍不住伸手推他一把。
陆祁动都没动,只是站在那挑着嘴角看着他笑。
中间隔了一个晚上又一个早上,严钧真是让他磨得一点火气都不剩了。“我问你,”严钧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怀疑陆祁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陆祁一挑眉,“我瞒着你什么了?房产,存款,前男友?你想知道什么,我立刻让陈旭整理出一份清单交给你。”
严钧有点不耐烦,“我是跟你说这个吗?算了,”他一甩手,“你不想听我也不说了。”
陆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拽他一把,“你看看你最近操了多少份心,身上有伤昨天晚上还那么晚都不睡,看那架势坐在那光生闷气就生了好几个小时。”
他顿了顿,眉眼都无可奈何地温柔下来,“我是心疼你。”
严钧闻言不由得愤愤,“还不是因为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陆祁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无奈到了极点,他抬手摸摸严钧的头发,“我从始至终都没骗过你,是你自己想岔了。”
严钧鼻子都气歪了,他指指自己,“你那意思我自作自受呗?”
陆祁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卷进来,更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受伤。”
他定定地看着严钧,眼神中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果决,“他加诸在我身上血债,我要亲手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严钧听到这实在忍不住了,“他到底是谁?”
陆祁沉默了一瞬,“我不知道。”
见严钧的眼睛又瞪起来了,陆祁赶紧苦笑着说:“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几年我通过各种渠道,动用各种关系,好不容易才知道这么多年针对我的甚至害死我父母的一直都只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在几年前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到底因为什么这么恨我的父母,我始终想不明白。”
严钧闻言皱了皱眉,看他表情,像是在因为什么而摇摆不定。
陆祁当然看出来了他的犹豫,“你想说什么?”
严钧看着他,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是你母亲的追求者?”
陆祁闻言一震,好像没听懂他什么一样,“你说什么?”
严钧:“当年有一名南疆罪族看上了英高族的一个姑娘,可是这位姑娘已经和族内的一个勇士两情相悦还定了亲,根本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于是在愤怒之下,这个罪族在那个姑娘身上下了噬心蛊。噬心蛊和噬脑蛊都属于禁蛊,这一体双生的蛊虫经过后天截然不同的培育,有着完全不同的用处,却又存在某种神秘的联系。”
严钧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陆祁,狠了狠心,还是把话都说了出来,“中了噬心蛊的女人,不能生下蛊人以外的人的孩子,否则孩子降生的那天就是母亲丧命的时候;中了噬脑蛊的男人,一生都要在剧烈的头痛中度过,后期渐渐神智缺失,变成一个丧志理智的疯子,而且没有一个活过四十五岁。但是,如果噬脑蛊的宿主和噬心蛊的宿主结合,并生下孩子,孩子出生后长则三年短则一年,噬脑蛊的宿主必定七窍流血而亡。”
陆祁愣愣地站在那,尽管严钧说的话他有很多都听不懂,但是他能清楚地领会严钧的意思,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睛开始充血,从心口喷薄而出的暴戾直冲脑海,撞得他脸色都扭曲了。他死死地盯着严钧,一字一顿地确认:“那个孩子是我吗?”
严钧嘴唇抖了抖,有些不忍心的别开脸。
陆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地好像下一秒就能捏碎他的骨头。他把严钧扯到眼前,发红的双眼里藏着随时能冲天而起的杀意。
“那个孩子就是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又不吃药……
☆、疯狂
“那个孩子就是我吗?”
严钧:“是。”
陆祁听到他的肯定回答,松开手倒退了两步,浑身的肌肉绷紧放开,绷紧放开,一直沉稳有力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抖。严钧见他这幅情绪失控的样子,一点都不怀疑如果陆祁知道仇人是谁,他绝对会立刻去把他碎尸万段,一秒都不会犹豫。
严钧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在时不时发作的剧烈头痛中挺过来的,但他知道这些一定离不开他二十年如一日的心境平和和规律的生活作息,因此,陆祁在噬脑蛊的毒素没有解开之前最好不要有一些剧烈的情绪波动,防止潜伏的毒素冲破严钧血液的压制,卷土重来。他赶紧抢上一步,拉住他的胳膊,快速地说:“你先冷静——”
陆祁猛地甩开他,像一头愤怒的暴龙凶恶地盯着严钧,然而一触及他忧心忡忡的神情又强行压制下来,最后只能撇开脸生硬地说:“对不起,我需要静一静。”说完,他就像有什么险恶的东西在追他一样,飞快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严钧理智上觉得这件事需要陆祁自己消化,可又在情感上控制不住地担心想要跟上去。就在他两相纠结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
他有些烦躁地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上是一个让他眼神一凝的名字——王宁。
他接起电话。
王宁:“你在哪?”
严钧:“家。”
王宁:“你的伤怎么样?”
严钧:“没什么大事。”
王宁:“那就好,下午来公安局开个总结会,还有让你定住的一群黑衣保镖——”
严钧打断他的话,“我去不了。”
王宁:“……什么?”
严钧以一种平淡地口气说:“我现在出不去家门,去不了。”
王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暴躁,“你给我搞什么?到现在那几个人还不能说话不能动,这可是重要人证!……你在哪,我去接你!”
严钧“哦”了一声,“陆祁他爷爷家。”
王宁:“……”
如果现在是可视电话,一定可以看到王宁的脸已经黑得快赶上锅底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炸成那个惨样还见家长?所以你现在是要撂挑子不干了吗?”
严钧:“那挑子本来也不是我的。”
王宁在那头气得差点把笔撅折了,“你什么意思,给句准话到底来不来!”
严钧想了想,还是仁慈地给了一个肯定地回复:“我看看吧,能出去我就过去一趟。”
王宁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直接挂断电话,明显不想再多听他一句话。
严钧倒是对他这种非常没素质的行为不以为意,现在他最担心地还是陆祁。他回到宅子里,在门口看见一脸忧虑的忠叔,他赶紧过去问:“忠叔,看见陆祁了吗?”
忠叔:“我刚刚在门口看见祁少爷外套也没穿就往外走,脸色特别难看。”说着,他偷眼打量严钧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钧少爷,你们俩是吵架了吗?”
陆祁是个成年人了,严钧觉得很多事情没有必要瞒着他,可忠叔和陆老爷子不一样,他们上了岁数根本接受不了这种冲击,严钧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们,所以他沉默了一瞬,就非常自然地说:“他公司里出了点事,急急忙忙就走了,我只是有点担心他。”
忠叔听到不是因为吵架这才放下心来,还立马恢复心情去安慰严钧,“别担心,别担心,祁少爷一定能解决的。”
严钧笑了笑,心里的担忧却一点都没少,“忠叔,我想去他们公司看看他。”
“这个,”忠叔看起来有点为难,“钧少爷,祁少爷之前明确交代过在你伤好之前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准你出去的。”
“忠叔我也不瞒你,我上午去看看陆祁,下午可能要去公安那头一趟,”严钧看着忠叔一个劲地摇头,只好说:“忠叔要是觉得做不了主,我去问问老爷子?”
忠叔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钧少爷还是去和老爷子说一声吧。”
严钧痛快地同意,“行。”
陆老爷子早晨起来吃过饭,就是浇浇花,逗逗鸟,看看书,写写字,非常悠闲。严钧进去的时候,他正屏息凝神地练字呢,见严钧进来,还特别有兴致地招呼他:“来看看,我这几个字写的怎么样?”
严钧走过去粗浅地点评了两句,就开门见山地说:“老爷子,我想出去一趟。”
陆振庭端详着自己的字,漫不经心地问:“干嘛去啊?”
严钧如实说:“刚刚国安局的王宁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下午去参加个总结会,还有那头还有几个除了我别人解决不了的证人等着我去处理。”接着,他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然后我还想去找陆祁,他刚刚接到个公司的电话就脸色难看的出去了,我有点担心他——”
他还没说完,陆振庭就似笑非笑地打断他,“别编了,陆祁从来没因为公司的事着急上火过。”
严钧沉默了一瞬,坦坦荡荡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反正是跑了。”
陆振庭轻哼一声,显然没有深究他漏洞百出的谎言的意思,“你来跟我说这个干嘛,批假?”
严钧点头。
陆振庭大手一挥,“去吧。”
严钧:“老爷子,那我走了。”
“等等,”陆振庭叫住他,却没有抬头,“这次去了把事情交接明白,别再跟国安的人联系了。”
严钧站住脚,眼里划过一丝犹豫。
即使陆振庭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涂抹勾画的笔并不抬头看他,也好像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样。他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可你也不想想这棵大树吃不吃人。”
严钧没说话。
陆振庭规规矩矩写好最后一笔,抬头看他一眼,心想这倔脾气不跟他来点实在的还真不行。“就你拼死拼活流血流汗换回来的那几个消息,我动动手指就能知道,还绝对比你知道的多,别做无用功了。”
严钧终于无奈地回头看气定神闲站在那的老头,“老爷子,您这大实话也太伤人了吧。”
陆振庭冷哼一声。
严钧只好诚恳的表示绝对不会再和他们有联系。
陆振庭这才满意,“去吧,我让人跟着你。”
严钧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还不明白陆振庭说的“我让人跟着你是什么意思”,等他换好衣服,下楼发现院子里站的笔直的一排保镖,立刻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忠叔在他身后给他解释:“老爷子和祁少爷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让他们一路陪着你。”
严钧木然地想着如果真带着这一排高大魁梧的保镖去见王宁,会不会被误认为是去砸场子……
不过最后就算严钧再怎么觉得丢脸,他还是得捏着鼻子同意这么多人跟着他。他坐上车,就给陈特助打电话。
陈特助没想到严钧会给他打电话,接电话的声音略显诧异,“严博士?”
严钧:“陆祁去公司了吗?”
陈特助犹豫了一瞬,“来了。”
严钧听他在公司小松了一口气,随即敏锐地意识到他的话没说完:“他状态不好?”
陈特助:“是的,老板来了就说这个上午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
严钧:“我马上过去。”
严钧到的时候陈特助已经在楼下等了,两人一起往电梯口走。一直默默注视着这这一切的前台小姐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默默咽下一口糖——那可是陈特助啊,地位比副总都高的陆总的心腹陈特助啊!竟然下来亲自接人!可见老板娘地位牢固不可动摇啊!
而完全不知道“老板娘来了”的消息已经在一个隐秘的群里不胫而走的严钧正表情严肃地听陈特助讲陆祁的情况。
“——陆总来的时候就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去找他签文件的人也被清出来了,随后陆总就跟我说把上午的所有事都推了。”
严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在秘书们的注目下迈出电梯,一路走过去神情泰然地敲了敲紧闭的办公室门。
秘书们的注目礼更加真诚热烈了。
里面的人像是在打电话,听到有人敲门,他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些压抑的火气厉喝一声:“谁?”
整个秘书室连同陈特助在内都是齐齐一缩脖,只有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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