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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明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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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累了,”严钧嘴上这么说,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疲惫的意思,他笑眯眯地调戏陆祁,“我本来打算歇一会,结果远远地看到一个英俊潇洒成熟性感的男人,就被他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心里眼里根本容不下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陆祁好笑地盯着他,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这么开心?”
严钧毫不犹豫地肯定了他的话:“痛快!”
陆祁笑了笑,去拉他的手,又嫌他手上带着手套触感不好,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钻进他袖子和手套重叠的部分握住他的手腕,直到感受到手心里温热的触感这才拉着他往人群那头走,“痛快就好。”
严钧紧走两步和他并肩往前走,扭头打趣他,“你不是要谈生意吗,我在旁边你别晕头转向了。”
陆祁看也不看他,淡淡地说:“晕头转向的恐怕不是我。”
严钧眨眨眼,等他的下文,可是陆祁却不说话了,他只好追问:“什么意思?”
陆祁:“沾花惹草。”
躺着也中枪的严钧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自动拾取了“沾花惹草”的称号。他们离人群越来越近,严钧也不好一个劲追问陆祁自己怎么沾花惹草了,只好满心委屈地落后陆祁半步装他的“壁花”。
陆祁把人带过来,非常自然地给两边人介绍。
“这是我的爱人,严钧。”
他又转头给严钧介绍另一边的两个领头人物,“这位是意大利最有名的军火商奥斯顿先生,他身边的这位是他的侄子基诺。”
“……”尽管严钧在心里默默地吐槽意大利最有名的军火商不就是黑手党吗,他还是礼貌地摘下手套伸出修长漂亮的手,对着眼前相貌英挺五官深邃迷人的歪果仁露出一个非常有名媛的风范的笑容,“你们好。”
奥斯顿从他站定就开始打量他,目光从他笔直的长腿一路流连到他看起来就好摸极了的手上,只是等他抬起头用他绅士有礼的目光直视那张即使他不擅长欣赏东方面孔依然觉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他之前还极其风流地打算挖陆祁的墙角。他克制而自然地轻轻握了一下严钧的手就放开,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你好。”
至于那个远远一见就对严钧分外感兴趣的大侄子在继经历了长辈截胡,又经历了陆祁宣誓领土主权等一系列打击,已经像个霜打了的茄子完全生不起其他念头了,只能在一旁含含糊糊地说了声“你好”,就闭上嘴站在自己伯父身后了。
严钧向来奉行“恋人之间要保持必要的私人空间”这一恋爱铁律,所以在陆祁事业这一方面他从来都没过问过,也不打算掺和。
他又一次礼貌地向对面的外国友人含笑颔首,就退了一步站到陆祁的斜后方,充当一个貌美如花的贤内助。
殊不知对东方女性出了名的贤惠得体大方温柔早有耳闻的奥斯顿,一见他这副知情识趣的贤妻范,又眼热地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作为奥斯顿多年合作伙伴并深知他毫无节操的尿性的陆祁表示自己很不开心,而他不开心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开心。
陆祁:“三个月前的那笔货款就这个月底结清了吧。”
奥斯顿沉默了一瞬,“不是说可以延期三个月吗?”
陆祁:“公司不景气,缺钱。”
奥斯顿让这小心眼的男人气了个够呛却只能干瞪眼,最后只能耍起了赖皮,“你都缺钱,我更缺钱,我总监以下的下属都准备去收保护费了。”
由于两人都是用中文在交谈,足够让严钧听了个明白,他在后面默默地看了眼这两个气度不凡却一致装穷的男人,又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来划清界限省得被这两个不要脸的人传染。
陆祁当然不可能真让奥斯顿立刻还钱,只不过是在敲打他让他把眼睛从严钧身上挪开,奥斯顿从陆祁的话里大概也知道严钧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而且他短时间内没有更换合作伙伴的打算,所以也只好按捺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非常遗憾地暂时不再打严钧的主意。
陆祁:“跟你竞争的同行□□掉了,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你还说你缺钱?”
“就CR那群蠢货,”奥斯顿冷笑一声,“我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陆祁一挑眉:“看来那个被炸掉的酒吧是你的产业。”
奥斯顿轻哼一声没有反驳,“世界上总是少不了这样嫌自己命太长的。”
“不过,”奥斯顿摸了摸下巴,“也不是没有真材实料,有的东西是挺邪性的,我的人都没敢动,听说组织里在逃的还有一个什么老师来的?”
严钧:“Z老师。”
“对,Z老师——”奥斯顿的话卡在嗓子眼里,突然意识到这个接话的人并不是陆祁而是那朵“温顺的小娇花”,他下意识地瞥了陆祁一眼,看样子他以为是陆祁告诉严钧的。
严钧对所有关于“Z老师”的事都很关心,也一直在搜索和Z老师有关的事情,好不容易碰到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奥斯顿先生对Z老师了解多少?”
奥斯顿眯着眼打量他一眼,然后瞟了瞟陆祁,严钧见状也狐疑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陆祁一脸正经:“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你看我干嘛?”
得了陆祁的准话,奥斯顿这才放下心把这话茬接起来,“Z老师的来历很神秘,听说他加入这个组织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了,可是没一年,他就把CR的核心力量掌握了个七七八八,CR也是因为有了他的加入才飞速壮大,不过我听说这两年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和CR的首领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大,CR内部其实已经分裂了。我这头抓到的CR组织的成员每每提起这个Z老师来都既尊敬又恐惧,称他会一种可操纵生死的‘妖术’。”说到这,奥斯顿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什么妖术,搞得跟邪教一样,他要是真有这种操纵生死的能耐,哪还能被各方势力围追堵截,比丧家之犬还不如。”
陆祁点点头,“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
奥斯顿得意,“当然,谁让我最大的合作伙伴是个中国人呢。”
陆祁毫不留情地拆穿,“你是怕我每次骂你你都听不懂吧。”
“陆祁!”奥斯顿让他气得青筋爆跳,“你终于说实话了!我之前就说你骂我!你还不承认!”
在一旁围观已久的陈特助、基诺等人:“……”
“六十多岁,”严钧嘀咕了一下这个不太符合他之前猜想的岁数,复又抬头问奥斯顿,“他们有更详细地描述过Z老师‘妖术’吗?”
奥斯顿瞪视的目光从不知悔改的陆祁脸上挪到严钧身上,有点怀疑地说:“你为什么对CR的事这么关注?”
严钧面不改色地吐出两个字,“有仇。”
奥斯顿显然不信他这样的如同娇花一般的美貌“少年”能和一个恐怖组织有什么仇怨。
“是真的有仇,”陆祁一脸淡定地插嘴,“他在五国恐怖袭击那次带着人干掉了他们一个头目,抓了一大票人。”
奥斯顿被这凶残的战绩吓的虎躯一震,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无语的严钧:“你是警察?”
陆祁:“哦,不是,就是过路打酱油的。”
“我的上帝,”知识储备量不足的奥斯顿外国腔都吓出来了,“恐怖分子一定没想到去买酱油的还有这样凶悍的高手。”
他感慨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再看看严钧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满脸写满了“我不相信”,“你骗我的吧。”
严钧:“……”现在军火商都这智商了?
陆祁一挑眉,“你不相信大可以试一试,友情提醒记得买好保险。”
奥斯顿想了想,觉得陆祁和他开这种回去稍微一深究就会露馅的玩笑没什么意义,就半信半疑地把严钧从“漂亮脆弱的娇花”挪到“准·食人花”上待定。
严钧忍无可忍地把又跑偏的话题掰回来,“你还没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妖术!”
看得出来奥斯顿对这种莫须有的东西根本不信,无奈严钧非要刨根问底,他只好无能为力地耸耸肩,“不好意思,我对这方面真的不太了解,我抓到的那些人也只是说,那位Z老师想要一个人死,那人就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一摊手,“就这么多。”
严钧张张嘴还想追问,缺却见陆祁微不可见地冲他摇了摇头,严钧只好把满肚子的疑问咽回去。他自己也明白,奥斯顿和陆祁也只是利益关系,要论起交情恐怕是真没有,只要奥斯顿不想说他们是问也白问。
没有严钧想知道的东西,他又对陆祁的商业机密不感兴趣,因此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他就和陆祁打了声招呼,又从大厅那头穿回马场去了。
奥斯顿看着严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笑呵呵地转向陆祁,“不该说的我可是一点也没向你的宝贝透露。”
陆祁转头去拿自己的球杆,“我本来也没什么好瞒他的。”
“是嘛,”奥斯顿拉长声音戏谑地看他,“那我把他叫回来——”
陆祁慢悠悠地打断他,“佛罗伦萨的那块地你不想要了?”
奥斯顿立刻做了一个“我闭嘴”的动作。
大家玩到中午,严钧也过足了瘾,大家打算出去找个地方吃饭,到了大厅,正好碰上陆祁和奥斯顿一行人往外走。邱楠看了一眼奥斯顿,微微皱眉,抬头看陆祁,“一起吃午饭吗?”
陆祁刚想说不,奥斯顿冲他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你和你的朋友吃午饭吧,我中午还有约。”
正好陆祁不想跟他吃饭,就没跟他客气,只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就和邱楠严钧他们走了。
奥斯顿出了大厅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车驶出了大门,伸手拿过身边下属恭恭敬敬地上来的墨镜戴上,遮住他温和深邃的蓝眼睛,只露出他刀削斧削的分明轮廓和线条冷厉的薄唇。
基诺和他的下属一声不吭地站在他身后,纹丝不动。
这时,一辆宾利缓缓地开到他们面前停下,驾驶室的车窗慢慢降下,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伸出来轻轻弹了弹烟灰,窸窸窣窣的灰烬在锃亮的车身前散落开来。
奥斯顿的嘴角咧开一个弧度,快步走过去。
“你来了,杜。”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万撒花!!!如果小天使们更活跃一点就更好了~爱你们~
☆、好意
陆祁和严钧周六晚上吃完饭回家也没消停,一直折腾到很晚,于是第二天俩人都心安理得没早起。陆祁比严钧醒的还要早一点,他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才九点,就决定放纵自己一会,再躺半个小时。他支起胳膊探身去看睡在他身边的严钧,笑了笑,低头在他颜色鲜艳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严钧动了动,没醒,被子一滑倒是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附近白皙的皮肤上淡红色的印记极具穿透力的透过陆祁的眼睛刺激了他一大早本就禁不住撩拨的脆弱神经。他眼神一暗,搭在一旁的手不老实地摸进被子,在他平坦的小腹和凹陷的细腰之间徘徊不去,慢慢向下,蓦地握住严钧隐隐抬头的部位。
严钧是被身体里难耐的燥热和乱窜的快感叫醒的,他迷迷糊糊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了陆祁暗潮汹涌的眼睛,他睁着眼听到耳边一声喑哑的低笑,还没来得及瞪他一眼,就被加速爆发快感撞得浑身一软,瘫在陆祁怀里。
陆祁把人弄醒了,也不再小火慢炖,各种技巧疾风骤雨一般用在严钧身上,没用多久就在他压抑的低吟中帮他弄了出来。
把肉炖好的陆祁一翻身扯开被子压到他身上,刚准备享用他美味的早餐,一阵刺耳要命的铃声非常不识时务地欢快叫起来。
陆祁:“……”
他有心无视背景音乐专心致志吃自己的大餐,结果由于他无趣内敛的性格决定的单调乏味的铃声,再加上打电话的人翻来覆去根本不打算停下来的执着,陆祁成功地做不下去了。
他青筋暴跳地从严钧身上下来,堪称粗鲁地抓过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恶狠狠地按开接听,咬牙切齿地说:“奥斯顿!你最好给我一个刻不容缓的理由!”
奥斯顿:“……”作为一个情场老手,对这样气急败坏的语气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他轻咳一声妄图用舒缓的语气避开欲求不满的男人的怒火,“我就是怕你担心,告诉你我到意大利——”
陆祁阴森森地打断他的话,“如果我知道你会打一这通电话,我一定把你回去坐的那架飞机炸了。”
奥斯顿:“……”
陆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有没有事!”
“有有有!”奥斯顿飞快地大声说,“我有话和你的宝贝说!”
陆祁:“他没空和你说!”他拿下手机想把通话按掉,手机就被一只细长的手从侧面抽了出去,他扭头去看,却见严钧已经穿上了睡衣,斜斜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陆祁抹了把脸,挫败的伸手去搂人,却被严钧灵活地躲开,伸出去的手还也被无情地拍开。
他只能愤恨地瞪了一眼严钧手里的手机,翻身从床上下来,进浴室冲凉水澡。
严钧站在窗户前,看了他进浴室的背影一眼,转过身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慢条斯理地系匆忙间没系全的衣服扣子。“找我什么事?”
奥斯顿一听他比昨天更性感的声音,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刚刚绝对打断了陆祁的好事,暗自决定最近都不要和陆祁来往。“我听说严博士一直在找两种东西?”
严钧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捏着手机的手微微使力,“哦?奥斯顿先生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奥斯顿品了品他这句话里的似是而非,有些好笑地说,“我知道中国语言博大精深,严博士就不必和我兜圈子了。”
他真真假假地说:“我昨天对严博士一见倾心,却碍于和陆祁真挚的友谊不忍横刀夺爱,只能私下里托人四处打听严博士的喜好,也不辜负我们这浪漫的一面之缘。”
严钧抽着嘴角听他这一篇文绉绉的表白,心里高度肯定了他的中文水平,嘴上却淡淡地说:“奥斯顿先生放心,这段话我一定一字不落地转述给您的挚友。”
奥斯顿顿了顿,像没事人一样,把话题非常自然的拐了回去,“我说这么多只是不希望严博士误会,我真的是一番好意。”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奥斯顿听他油盐不进的回话,暗骂这夫夫两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难缠的主儿,只能把手里的料抖出来,“我的手下从CR那弄出来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那么一盆叶红花绿的盆栽。”
听到这句话的严钧心里重重一跳。
对面如他所想的沉默让奥斯顿无声地得意一笑,他不紧不慢地说:“这盆花当真邪性的很,我养的一只猫只是舔了那红的滴血的叶子一口,就死了,第二天我发现让人刨开来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严钧那头还是没有说话,奥斯顿也毫不在意,“它身体的骨头差不多消融了个干净。”
严钧闻言闭了闭眼,长长出了一口气,再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多了一种钢铁般的冰冷坚决,“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奥斯顿轻快地说,听起来心情好极了,“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我只不过是看这盆漂亮的花和严博士这样的美人格外相配想送给严博士罢了,你又何必恶意揣测我的意思呢?”
严钧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声音越发冷淡,“有话直说。”
“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过分的要求,”奥斯顿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书房,手边的窗外是湛蓝无际的海面,他面对着这样大气壮阔的景色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我以为严博士是朵单纯的小百合,没想到竟然是朵带刺的黑玫瑰。扎手归扎手,不过也刺得我心痒得厉害,不知道严博士有没有换男朋友的意思?”
严钧的眉头动了动,冷冷的说:“没有。”
“好,没问题,”奥斯顿一点都不生气,还自认大度地说,“那就一晚,怎么样?”
严钧短促地笑了一声,听起来却有一种今人肌肤刺痛的冰冷,“你找死。”
“哈哈哈哈,”奥斯顿大笑,“我不过开个玩笑,严博士何必当真。”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道一声遗憾。
“我没那个兴致和你开玩笑,”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严钧眼底一缕杀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真的打算把这盆花送给严博士,”奥斯顿的声音听起来颇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不过呢,这种东西应该是过不去海关的,恐怕需要严博士自己来意大利取了。”
“好。”严钧毫不犹豫的答应,“我会尽快去意大利找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痛快,”奥斯顿真是越来越欣赏严钧了,“我在西西里岛随时恭候严博士大驾光临。”
严钧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奥斯顿听到电话被掐断时发出的嘀的一声,嘴角勾了勾。他放下电话,看向花纹繁复的桌角正妖异盛放地绿花红叶,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也算意外收获?”
另一边的严钧盯着手机屏幕一点点变暗,直到自动锁屏才把它轻轻放在窗台上。他沉默地看向窗外萧条的初冬景象,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奥斯顿说的那盆绿花红叶的盆栽其实就是严钧一直在找的三种东西之一,诡花。诡花不仅是解陆祁噬脑蛊中的一味重要材料,还是蚀骨配方中的重要一味——这也是严钧一直死咬着CR不放的最大原因。
既然他们能搞出来蚀骨这种□□,那么他们手里一定有诡花。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严钧费尽心机也只是白费力气,诡花到底还是落到了别人手里。
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现在解蛊的三种必要东西,鬼灵芝已经在他们手里,诡花也有了下落。三有其二,可以说离解蛊只有一步之遥。
——所以,无论怎么样,就算是抢,他也要从奥斯顿手里抢过来。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抓过自己的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严钧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刷刷刷翻动通讯录又找出一个人的电话拨过去,电话里还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咬了咬牙,压着怒火打了第三个电话,这次没关机,而且很快就接了起来,“严哥?”
严钧开门见山地问:“杜修呢!”
“杜哥?”电话里的老莫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杜哥去哪了,不过杜哥给你留了话。”
“什么话?”
老莫也是一头雾水,“他说,你会在你要去的地方找到他的。”
严钧听了这句话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忽然抬手怒不可遏地把手机砸了出去,一个抛物线之后哐当一声撞在墙上摔了个身首异处。
陆祁听到声音从浴室里出来,就见严钧一副气坏了的样子,而他的手机凄凄惨惨地躺在墙角和摔到不远处的电池遥遥相望。
陆祁随手扯了件浴袍套上,“怎么了这是?”
严钧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杜、修!”
陆祁根本搞不明白为什么严钧接了一通奥斯顿的电话反而把杜修恨上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严钧压着火气把事情挑挑拣拣地告诉他。
陆祁听到一半就变脸了,“奥斯顿真这么说?”
严钧心说原话比我转述的更过分。
见他默认,陆祁的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显然没有料到奥斯顿竟然真敢说这样的话,“他找死。”他噌地站起来,杀气腾腾地就要往外走。
严钧探身拉住他,沉声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不着急。”他顿了顿,“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去意大利把东西弄到手,我怕迟则生变。”
“正好我要看看,”他冷笑一声,“杜修费这么大力气甚至通过奥斯顿来把我引到意大利到底要干什么。”
陆祁低头看着他,用力把因为别人的觊觎而被刺激得疯长的戾气压下去,坐下来握住他的手,“不生气,到了那我们总会知道的。”
严钧看看两人交握的手,突然站起来用力的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发出来的闷闷的声音里蕴藏着一股尖锐的执拗,“我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谁也别想阻拦我。”
陆祁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他拍了拍严钧紧绷的后背,低低地说:“好。”
意大利,西西里岛。
奥斯顿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一推开就见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的轮廓被刺眼的阳光渐渐吞噬,虚幻又不真实,唯一能证明他存在的恐怕只有脚边散落一地的烟头。
奥斯顿的眉头跳了跳,“我的地板很贵的。”
落地窗前的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回应他的只有又一个吧嗒掉到地上的烟头。
奥斯顿:“我估计陆祁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你要不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男人依旧沉默,就在奥斯顿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屋外的天上飘来的一片云挡住了刺目的阳光,窗前男人的身影渐渐凝实,他侧了侧头,只能看到他笔挺的鼻梁和冷漠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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