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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明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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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只手从背后搭在他的肩上,带着陆祁特有的低沉醇厚,“严钧。”
  “严钧!”
  严钧猛地睁开眼,挣扎着想起来,却被身体里暴起的阴寒刺得一个闷哼,这种真真切切的刺骨冰冷和在梦中尚未抽离的哀恸欲绝两相交织出一种让人窒息的绝望。
  他忍不住伏在被子里喘息着哽咽一声。
  他这样可把见他十二点还没起来特意过来叫他起床的王旭吓了一跳,他赶紧把人掰过来,结果被他面上压抑的痛苦和身上死人般的冰冷吓了一跳,他赶紧把人塞进被窝里,“你坚持一下!我去叫医生!”
  他还没等起身,就被严钧抓住手腕,他回过头看,就见那人咬着牙眼眶通红,硬生生逼出两个字,“别去。”
  王旭着急:“你别硬撑了!”他低头想挣开他的手腕却看到他已经被血浸透了的绷带,头皮就是一炸,也不敢跟他使劲了,“好好好,我不去,你别使劲,你看你又流血了。”
  严钧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搭在眼睛上,王旭只能看见他时不时抽动的嘴角。他维持这个姿势大概有五分钟,王旭都快急死了他才把手拿下来,脸上的神情已经趋于平静了,只是偶尔会不自禁地打一个寒颤。
  他强撑着坐起来,“吓着你了?”
  王旭心说我都快吓死了。
  严钧松开拉着他的手,低声说:“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吧。”
  王旭:“好。”
  他转身刚走到门口又听严钧犹豫着问了一句:“陆祁……陆祁怎样了?”
  “啊?”王旭茫然地回过头,“陆老先生说他昨天就醒了,状态很好。”他又在心里补了一句,起码比你好。
  严钧:“嗯。”
  王旭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出去拿医药箱去了。
  严钧听到他的关门声,脊背一松,把脸埋进手掌里,如释重负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陆祁……陆祁……
  你一定要等我。
  和王旭一起回来的还有庞和臻,庞和臻已经完全看不出昨天气急败坏的样子,左手拿着文件夹,右手还帮着王旭提着急救箱。王旭把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小桌子架在床上,给他放上还热乎的粥和小菜。“厨房一直给你热着呢,你先吃点东西。”
  严钧现在除了脸色惨白之外完全看不出异样,他把左手递给王旭让他重新包扎,右手接过庞和臻递过来文件夹放到枕头边,和他点点头,“谢谢。”
  庞和臻看着眼前这个人完全没了昨天的精神奕奕,心里觉得奇怪,却没表现出来,“你注意身体。”
  严钧嘴角动了动,“好。”
  接下来的几天严钧一直在看庞和臻给他的关于酒井一郎的资料,身体也勉勉强强算是好多了,起码一直躁动的蛊毒已经平和下来。
  酒井一郎是个偏激的人,也是个自律的人,他不热衷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动。只要山口组没什么事,他一般喜欢待在家里。他的情人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而严钧的目标就是他现在的男朋友,宫野悠。
  庞和臻把车停在停车场,坐在副驾驶的王旭回头看后面闭目养神的严钧:“这样真的可以吗?”
  严钧:“总要试试。”
  庞和臻是完全不认同严钧从宫野悠下手的做法的,他不认为酒井一郎的情人有胆量背叛他,也不认为酒井一郎会把重要的事情泄露给无关紧要的人。不过现在来都来了,打退堂鼓就没意思了,“总要试试,我们等了四五天才等来这么一个机会,下次想堵到落单的宫野悠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
  王旭闻言只好一摊手,“好吧,听你们的。”
  至于严钧,他压根就没打算征求他俩的意见,他径直下了车,进了这间不知名的酒吧。
  宫野悠每个周五都会来这个酒吧,因为那天的驻唱是他的妹妹。
  日本的酒吧可比中国的酒吧有趣,人也格外的多,不过即使是这样,严钧还是很容易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宫野悠。
  宫野悠要比照片上更精致一点,眉眼更是漂亮得挑不出毛病。严钧随便点了一杯酒,就挤过人群坐到他身边。
  宫野悠和这里的调酒师很熟,正笑眯眯地和他说话,就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他下意识地抬头看,正正好好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这个人可真好看。

☆、酒井

  周围看他的人很多,严钧不敢全力催动摄魂术,只能一点点不动声色地让他中招。
  严钧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把酒推给宫野悠,看着他笑得既温柔又性感。那意思——来一杯吗?
  宫野悠让他笑得晕晕乎乎地,下意识地就把酒接了过来。
  严钧看着他喝了那杯酒,有些憋闷地扯了扯领子露出性感的喉结,站起来又是指了指外面,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宫野悠被他这张脸晃得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竟然真的跟着他站起来。
  严钧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虚扶着他从后门出去了。
  在一旁目睹了不废一句话就猎艳成功的全过程的调酒师都惊呆了,不过他一看严钧那张明显犯规的脸又释然了——长成这样也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
  一直跟在严钧后面的王旭和庞和臻目瞪口呆地看着严钧轻而易举地就把目标人物弄到手,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他俩苦逼地对视一眼,只能跟上。
  从后门出来顺着小巷往里走了十几步,拐了两个弯,两人第一眼就被双手揣在大衣兜里靠在墙上的严钧吸引去了注意力。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他没动只是微微侧头,漂亮的下巴藏在带着一圈毛毛的衣领里,露出将露未露的绯红唇瓣。而昏暗的灯光下,他眉宇间的不耐烦给他本就深邃的五官又平添了三分冷峻。跟这种浓烈如夜色的美丽一比,他对面正睁着迷蒙的大眼睛呆呆地站在那,一张小脸上红晕未褪的宫野悠就相形见绌了。
  严钧:“慢死了。”
  王旭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我这不是怕打扰你的好事吗!”
  庞和臻则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烛——目睹了老板娘红杏出墙,他一定会被老板灭口的吧!!!!
  冬天的晚上还是很冷的,严钧不想把捂得暖乎乎的手拿出来,就冲着庞和臻点点下巴,“你来问他。”
  “啊?”庞和臻赶紧摆手,“我不知道问什么。”
  严钧觉得这两个猪队友简直快蠢死了:“我是说我问你翻译!他听不懂中国话!”
  王旭看看他们俩,丢下一句“我去把风”就咻地消失在拐角处。庞和臻走到严钧身边,严钧说:“你问他,他和酒井一郎什么关系。”
  庞和臻看着宫野悠完全放空的眼神,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终于明白严钧来之前说的“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开口”是什么意思了!他偷偷瞥了一眼表情平淡的严钧,硬着头皮给他翻译。
  宫野悠的反应一点也没让他失望,连犹豫都不带犹豫地回答:“我是他的情人。”
  庞和臻张大嘴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他机械地给严钧翻译他的回答,整个人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开始全面崩塌!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疯狂回荡——这他妈是在闹鬼吧啊啊啊!!!
  严钧:“问他跟没跟酒井一郎上过床。”
  宫野悠:“上过。”
  严钧眼睛一亮,直起身,飞快地说:“问他酒井一郎有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东西!”
  庞和臻刚要翻译,拐角处人影一闪,王旭表情严肃地冲他们俩比出一个“嘘”的动作,做口型:有人来了。
  严钧表情一肃,冲他俩往里摆了摆手,王旭立刻过来扛起神志不清的宫野悠和庞和臻轻手轻脚地跟在严钧后面。可是还没走出几步,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站住了——小巷的尽头是死胡同。
  庞和臻觉得自己的心紧张得都快跳出来了,他慌张地左右看看,却发现严钧和王旭的表情都无比淡定。
  严钧给了王旭一个眼神,从他手里把宫野悠拉下来,半扶半抱地往回走。
  庞和臻瞪大眼,刚要跟上,却被王旭一把抓住手腕拉到他身后。他看着王旭贴着墙站着,另一只手按到腰间,浑身肌肉紧绷得像一只伺机出动的豹子。庞和臻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忽然发现这个看起来不着调的年轻人竟然也有这样无比危险的气势。
  外头严钧把人按在墙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下手飞快地解开宫野悠的外套,一手伸进他的毛衣里,然后在拐角处出现第一只脚的瞬间捧起宫野悠的脸对上他的眼睛,解开了他的摄魂术。
  于是当拐角处的两个人完全转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低着头一手支在墙上把人困在臂弯里,一手在宫野悠的衣服里摸来摸去,看样子两个人像在接吻。
  两个人中的一个吓了一跳,哗啦一声竟然掏出一把枪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严钧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表现地非常像一个在外面偷情被撞破的男人——他浑身一紧,猛地扭头看过去,在看到他手里还有枪的时候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还不忘把宫野悠拉到了自己身后。
  双方一个照面,彼此都能看清对方。刚刚还面色羞红的宫野悠脸刷的白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浑身都抖了起来。
  严钧也很吃惊,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他要找的目标人物——酒井一郎。尽管此时他心里翻起了各种疑惑,他面上却没泄露半分,只是故作惊怒交加地看着他们。
  酒井一郎的目光只在宫野悠身上停留了一瞬,就落到了严钧脸上,连他身边端着枪一脸警惕的手下也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到严钧脸上。
  也不怪他们,和严钧这种气质太盛的美人一比,宫野悠这种小精致的男孩就有些不够看了。
  酒井一郎没说话,他的手下拿枪指了指严钧,呜哩哇哩又说了一句。
  严钧皱眉盯着黑洞洞地枪口,一脸不悦,无奈语言不通只能用他那仅会的几句英文说:“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国人。”
  手下的眼睛一瞪,刚要说话,一直沉默的酒井一郎却开口了,说的竟然还是是中文,“你是中国人?”
  不得不说,酒井一郎的中文不错,他的声音也意外的低沉悦耳。严钧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资料上更高大强壮的男人,还抽空无厘头地想——难道现在中文已经成了各个黑帮头子的必修课了吗?
  严钧:“你会说中文?让你的同伴把枪收起来。”
  酒井一郎不置可否,“你身后是我的人。”
  严钧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反而非常嚣张地挑了挑眉,“是吗?那不好意思了。”
  酒井一郎转开眼去看藏在他身后的宫野悠,低低地说了一句日文。严钧虽然没听懂,但是他猜大概是“过来”的意思。果然,宫野悠挣了挣手腕,看样子虽然快吓死了但还是不敢违背酒井一郎的命令。
  严钧没有松手,反而抬头看向酒井一郎,“是我见他长得好看还一个人,才起心思的。你不用责怪他,他说了他不是单身,但是力气没我大才被迫跟我出来的。”
  酒井一郎又转回眼看他,然后有些玩味地笑了笑,“你胆子不小。”
  严钧耸耸肩,“没点胆子怎么敢泡有伴的男人。”
  酒井一郎淡淡道:“在日本,还没人敢碰我的人。”
  严钧笑了笑,“我可不是故意折你面子,我只是被这男孩的美貌冲昏了头脑。”
  酒井一郎听了他的话没什么表示,只是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你不希望我惩罚他?”
  严钧:“当然。”
  “好,”酒井一郎点点头,“那你替他接受惩罚吧。”
  严钧脸上的笑僵了僵——卧槽,你俩是情人,你俩之间的惩罚我只是想想都觉得太污好吗!他忍不住想,或许人家两个人只是换种play方式,他也没必要阻拦……吧?
  “怎么?不敢?”
  严钧没有说话,他在考虑另一件事——如果这次就这么放宫野悠走了,下次就算堵得到宫野悠,他也不好下手了。因为他一旦下手绝对会引起酒井一郎的怀疑,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又不能直接用摄魂术对付酒井一郎,面对他这类人如果没点准备就是严钧也不能保证成功。
  就在他陷入两难的时候,他身后的宫野悠突然努力地挣开严钧的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严钧沉静的侧脸就赶紧收回去,他跑到酒井一郎身边,有些惧怕地看他一眼,伸手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酒井一郎低头看他,稍微弯了弯腰,宫野悠这才小松了一口气,战战兢兢的脸上雨后初晴般露出了甜甜的笑,他又看了一眼严钧,踮起脚拉着酒井一郎的领子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酒井一郎的眉毛就扬起来了,等他说完了酒井的表情只能用微妙来形容了。他突然笑了一声侧头在宫野悠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宫野悠听到后瞪大了眼,犹豫了一会,脸先红了。他瞥了一眼几步外站着的严钧,一闭眼,踮着脚搂住酒井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还没等退开,就被酒井按住后脑勺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舌吻。
  严钧:“……”
  那什么,怎么还亲上了呢?还没谈完呢喂!
  酒井一郎亲够本了,放开已经煮熟了的宫野悠,扭头看向严钧说:“悠说他谢谢你那杯酒。”
  严钧:“……不客气。”
  酒井一郎没再多说什么,看样子像是不想追究,揽着宫野悠转头走了。宫野悠美少年偷偷回头和严钧摆了摆手,结果被酒井一郎发现,大手一按把他的小脑袋转了回去。
  严钧眯着眼看着三个人的背影,有一瞬间想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留下,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把这种念头按捺下来。
  他身后拐角处的庞和臻眼见事情有惊无险的结束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抓着他全神戒备的王旭也放开了他的手腕,从拐角处走出来。
  王旭走到严钧身边低声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严钧抽了抽冻得微红的鼻子,倒是不见挫败,“再找机会吧。”
  “不过,动作要加快了,恐怕酒井一郎很快就能发现我和陆祁的关系。到时候……”他轻笑一声,没有说完。
  到时候会怎么样大家心照不宣,在场的另两个人的心里都是一沉。
  严钧撸了一把头发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带着点无可奈何地道:“真没想到会暴露的这么快。”
  “走吧,”他率先往外走,“庞和臻先去查查今天晚上宫野悠在哪。”
  白忙了一晚上的三个人回了别墅,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今天晚上宫野悠跟着酒井一郎回了他家,好消息是——宫野悠明天要去上钢琴课。
  庞和臻和王旭在一旁看着严钧一副沉思的样子,彼此对视一眼,都没有出声打搅他。
  半晌,严钧轻啧一声,叹了口气。他扭头问庞和臻,“我记得你给我的资料上说陆祁有一家家政公司的股份,这家公司常年给酒井一郎家做清洁。”
  庞和臻愣了愣,“是,不过只是外围清洁,内部都是酒井家自己的佣人。”
  严钧:“下周就是元旦了,也快到了给酒井家做清洁的时候了吧。”
  庞和臻点点头,“是的,就在三天后。”
  严钧又问:“清洁工里面有陆祁的人吗?”
  “这个……”
  “好,我换一种问法。”严钧似笑非笑地看他,“有能收买的人吗?”
  “……有。”
  严钧对这结果毫不意外,“我给你一个任务。”
  王旭看着庞和臻听到严钧的交代后一脸不明所以地出去了,他转回头问严钧:“我能做什么吗?”
  “你能做什么?”严钧站起来眯着眼想了想,突然笑了,他走过去随意地拍拍王旭宽阔的肩膀,声音却带着一种无可撼动的坚决,“你只要在某些时候不阻拦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夜探

  宫野悠从七岁那年就开始学弹钢琴,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他依然坚持每周周六都要去老师家练一下午的钢琴。
  他是真的热爱钢琴,严钧靠在钢琴老师家的矮墙上听着里面清脆空灵的琴声忍不住想。
  他站的地方非常讲究,稍微再往前一步,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头顶的摄像头里。
  里面的琴声停了,严钧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五点,非常准时。
  他换了个姿势,把浑身的重量压在另一只脚上,等宫野悠出来。
  几分钟后,宫野悠出了门,又对着门里面的钢琴老师鞠了个躬才和身后的保镖一齐往街口等着他的车这头走。没走两步,两人齐齐看到了虽然裹着羽绒服依然以一种帅的飞起的姿势靠在墙上的严钧。
  保镖愣了一下就立刻警惕起来,要知道,严钧身后就是接宫野悠的车,车里还坐着个充当司机的保镖,他怎么会放任这么一个可疑的人站在这?
  至于宫野悠,他当然不会忘记严钧,一是长得太帅,二是他现在腰还疼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严钧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还附带小兴奋的挥手。
  严钧见状忍不住笑了,也冲他挥了挥手,心里暗道这小孩真可爱,都有点让他下不去手了。不过,也就仅限于一点了。
  他的眼里倏地风云变幻,像是凭空卷起一股黑色旋风,把色彩全部卷走只余下看一眼就无法挣脱的漆黑。
  宫野悠和保镖的的眼神瞬间涣散,同时温顺地向他走过来。严钧摆了摆手让保镖回到车子里去,拨出了庞和臻的电话。
  “问吧。”
  天边的夕阳含羞带怯地遮住半张脸,微暖的余光将人映得也温柔起来。严钧靠在车上,看着车里眼神发空的男孩,到底没忍住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早点回家吧,下次别对陌生人这么热情。”
  宫野悠不说话,也不动。
  严钧轻笑一声,直起身溜溜达达地消失在街角。
  几秒钟后,宫野悠和车上的两个保镖同时一震,宫野悠眨眨眼,“回去吧。”
  保镖:“是。”
  路口静静停着的一辆本田车看着他们驶进了汹涌的车流,才缓缓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车里,王旭问严钧:“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严钧:“等。”
  两天后。
  酒井一郎坐在书房听手下的汇报,听到一半突然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他问:“我记得陆祁有今天在外围打扫的保洁公司的股份?”
  下属:“是的,当初就是因为陆先生才选定的这家公司。”
  酒井一郎敛目沉吟片刻,“你说三天前我们碰到的人是陆祁的情人?”
  下属:“是的,不过这件事很隐秘,我们查了两天才查到。”
  “陆祁。”酒井一郎脸色微沉,“据我所知,陆祁前几天因为阑尾炎住院了,如果严钧真是他的情人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到日本来不说,还试图勾搭我的人?”
  下属一惊:“您是说——”
  “陆祁之前想要和我借从CR那里得到的可以划开他们大部分保险箱的卡。”酒井一郎眼角微微抽动,“看来是冲这个来的。”
  下属:“那我现在就让人把他们赶走!”
  “不行,”酒井一郎摇头,“人家什么也没做,你凭什么赶人家走,因为这种小事得罪陆祁就得不偿失了。”
  他想了想,“你叫底下人盯紧就好了。”
  酒井家大宅外围。
  监督保洁人员的保镖越来越多了,然而他们都没有发现,几个打扫的人身上挂着相同款式的镂空香球。
  里面的香料正在无声燃烧。
  晚上十点。
  内宅。
  酒井一郎放下笔,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忘了什么关键的事。到了晚上万籁俱寂,这种无来由的紧张更是让他坐立不安。
  他想了想,换上了剑道服准备去练刀,平平心静静气。
  外宅外。
  王旭把地图递给严钧,“这是酒井家里被我黑掉的摄像头所在的路线。在这个范围内,你不会被监控室发现,但是路上巡逻的人就要靠你自己了。”
  严钧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确定彻底记住了,才把它叠放好,“我进去了。”
  王旭:“小心。”
  严钧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沿着墙根走了几步,确定这就是之前计算好的位置,从包里拿出锚钩发射器稳稳的射出钩子卡在墙头,手腕一翻利落地顺着绳索往上爬。
  他轻轻松松地翻过墙头,低头一看果然在脚边发现了一个摄像头,轻轻笑了笑,他低下腰在黑暗中辨别了下方向就立刻行动起来。他奔跑的速度很快,解决一路遇到的巡逻保镖的速度更快。
  他的摄魂术从踏进酒井家开始就开启到了最大,那些被上午香料燃烧的香气影响的人,一闻到严钧身上另一种相克的香时直接丧失了行动能力,剩下那些没被影响的人,一个照面也被他的摄魂术控制了。
  他这一路如狂风过境,根本不考虑后果,也不在乎会不会让人发现,只求一个快!等保安队和监控室发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严钧已经进到了内宅。
  酒井家的内宅是典型的日式庭院,严钧从书房一路找过来,终于在一间屋外,看到了屋子里人影晃动。
  酒井一郎。
  严钧把身上的包放在院子里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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