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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明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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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井一郎点头,“合作愉快。”
  酒井一郎把他送到了火车站,严钧抱起了那盆把人折腾惨了的诡花,突然说:“那张报纸是你让人放在桌子上的?”
  酒井一郎痛快地承认:“严先生是个强者,自然有权利知道真相。”
  “真相?”
  “是不是真的无所谓,相不相信也不无所谓。真正有所谓的是严先生的选择。”
  “选择?”严钧玩味地咀嚼着这个词,忽然觉得酒井一郎和z好像都搞错了一件事,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的目的一直是“搞到解药”而不是他们以为的“救活陆祁”,底牌一直攥在他手心,他才是那个操纵全局的人,而不是他们眼里用过就能弃之如敝履的马前卒。
  他对于他们持续走偏的猜测一笑置之,推开门下车,关上车门的一瞬间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复又俯身去看酒井一郎。
  “我还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宫野悠那天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酒井一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句话,后来才恍然大悟他应该是在说他们在酒吧第一次见面那次,他脸上的表情古怪了一瞬,自觉后脑勺又开始疼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尽量和严钧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然后如临大敌地说:“他说他是因为没见过你这么有气场又好看的受,想到又不会吃亏才跟你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出轨。”
  严钧原本还如沐春风的脸绿了,他默默地在心里条分缕析地审视自己到底有哪里能让人得出这么直观的感受?
  酒井一郎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小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话题转到自己想问很久的问题上,“我也有一个问题,我那时候到底什么时候进了幻觉?”
  严钧被他之前的话搞得万分郁闷,现在听到他的声音都能激起三分火气,登时打算让他一辈子都搞不明白。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摄魂之下,皆是虚妄。你说你什么时候进了幻觉?”
  酒井一郎让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仔仔细细从头回想了一番,心中刚有计较还欲再追问,那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觅之不见了。
  他只好无奈地调转车头,把车开到了巴勒莫机场,在机场门口看到了一脸铁青冲着手下发火的奥斯顿。他有些轻蔑地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副驾驶上静静放置的铁盒子,面无表情地升起车窗扬尘而去。
  两天后,人财两空的奥斯顿接到一条短信,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只没有小拇指的手搭在铁盒子上,无声透露出一种简简单单的炫耀。
  奥斯顿气得直接摔了手机,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酒、井、一、郎。”
  巧的是彼时大发脾气的还有一个人,正是远在中国的陆祁。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盯着陈特助:“你说的失踪是什么意思?”
  陈特助让他盯得头皮发麻,却只能硬着头皮说:“王旭说两天前严先生从奥斯顿家里离开之后他就一直联系不上他。”
  陆祁闻言大怒:“海关呢?”
  陈特助硬着头皮说:“没有严先生的入境记录。”
  陆祁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别扭和不合时宜的自尊早跑了个一干二净,他抓起手机拨出那个在心里早拨了几百遍的号码。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强压住心头暴涨的怒火才忍住了把手机砸出去的冲动,而是选择了次一级的发泄方式——啪地把它拍在桌子上。“立刻去找!我就不信那么大个大活人能丢了!”
  陈特助顶着陆祁蓬勃的怒气,怀着慷慨就义的悲壮颤悠悠取出了王旭传真给他的那张报纸。
  “老,老板,王旭还说,严先生失踪前看到了这张报纸。”
  陆祁满心的怒火都在看到上面的报道的时候被兜头一盆凉水给浇灭了,紧随而来的是一股直窜脊背的寒意,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这种报道不经过他的默许怎么可能放出去?
  陈特助偷偷瞄了一眼面如寒霜的陆祁,眼前又浮现了几天前,他向老板请示时老板轻描淡写说的那句话——“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好瞒的。”
  他突然不明白老板到底怎么想的了。
  至于那个遍寻不见的人?
  男人下了客车,非常客气地问站在路边摆摊的老人,“请问彭山县怎么走?”
  老人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俊一张脸,他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五官跟画上去一样的人,慢悠悠操着一口当地口音说:“彭山县啊,那可远着呢……”
  “哦,”男人笑了笑,在阳光下几乎能晃花人的眼,他轻声附和,“那么远啊——”
  他站直身,摘下遮阳帽,被冬日阳光晃得眯起的眼中隐约是天穹尽处连绵起伏的苍山绿树和卷舒云絮。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新副本了,本副本中将含有本书最大脑洞,请大家谨慎食用……

☆、广西

  严钧总共就那么几个狐朋狗友,各个都不是一般人,可能把他在陆祁眼皮子底下偷送进国的一个都没有。
  别看陆祁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他才是真正的狠角色,论政治影响力邓安泽要避他一射之地,论上不得台面的耍狠斗凶杜修还真没他那股不要命的拼劲。偏偏这人仗着自己没几年好活,手伸得老长不说控制欲还强的人神共愤,无论做什么只求自己爽,根本不管别人是不是如鲠在喉。
  严钧这次费劲巴力通过那个看别人夫妻感情生活不幸福就实现人生价值的变态小日本一路铤而走险进国内也纯粹是因为忍陆祁忍到了极限,诚心想给他个警告,让他知道知道谁也不是傻子,省得他越来越明目张胆地欺上瞒下。
  不过他也知道,他的行踪瞒不了陆祁多久,那人连计划周密的恐怖袭击都能先人一步知道,更何况想找他这么个一路连吃带喝的大活人了。所以他现在唯一迫在眉睫的事就是在陆祁找来之前,先把他心里一直藏着的设想验证了,到时候陆祁就是想找他也无能为力了。
  至于,Z说的什么陆祁的别有用心之类的,严钧气过一阵之后,在他这就真不算什么值得牵肠挂肚的事了。
  心大的族长大人甚至有些不甚在意地想——真情假意这种东西,床上多滚两次立见分晓。
  因此别管陆祁在外头如何掘地三尺地找他,起码严钧现在比谁都稳当。他顺着卖鸡蛋老伯的指引,去了这个小县城唯一的客车站,发现去彭山县的车一个小时后就有一趟,就把帽子一扣,买了车票坐在一旁等车。
  一个小时后,严钧上了车,他看着车窗外不同于首都的自然景色,突然有一种长久以来都没有过的平静。
  广西,他极目远眺,依稀能看见远方连绵不绝的山峦起伏。
  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白纸,神情柔和地摸着它怔怔出神。越来越近了,离故土,离族人,离过去,都越来越近了,哪怕一切的一切早已化成时光巨轮碾过的尘土。
  他再次摩挲了一下白纸,就把它稳妥地揣回了兜里,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原来,颠倒离散经年,世间纷纷扰扰诸事,都是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首尾相连,永无休止。
  这一路车程很颠簸,等严钧下了车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给抖轻了。摘下帽子看了看这个比之前的县城还要简陋的客车站,决定先去附近的餐馆解决一下吃饭问题。
  餐馆里给他点菜的小姑娘红着脸看了他好几眼,严钧也不甚在意,小姑娘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小声问严钧说:“你不是本地人吧。”
  严钧态度温和地点点头,“是啊。”
  小姑娘又看他背着旅行包,穿着利落的衣服,猜测道:“你来这旅游吗?彭山县没什么好玩的。”
  “不是,”严钧也不嫌她烦,耐心地和她解释,“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啊?”
  严钧笑着打量她一眼,小姑娘的脸更红了,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打听。”
  “谢谢,”严钧直把小姑娘笑得晕头转向,“我要找一个叫高二铁的人。”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的乡下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后激动地一蹦起来多高,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二叔!二叔!有人找!”
  严钧眼见小姑娘飞扬的麻花辫消失在幕帘后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么巧?
  他不禁有些感慨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没喝到嘴,那个打了鸡血一样的小姑娘就推着一个神情无奈的憨厚男人出来了,还不忘兴高采烈地冲严钧比比划划,“我二叔就是高二铁!”
  严钧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姑娘就不怕自己是坏人?
  高二铁看到严钧也小吃了一惊,他们这个小地方什么时候来过这样风姿出众的人物?他看着严钧白净的脸,有些局促地在裤子上蹭了蹭刚刚干活弄脏的手,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严钧对面,“你是?”
  “你是高二铁?”见对面的黑壮男人点了点头,严钧从兜里掏出那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递给他,“你看看,这个以前是不是你的?”
  高二铁看着眼前雪白的纸,布满老茧的手再次在腿上蹭了蹭,才轻轻地接过去,他以一副生怕把纸碰坏了的架势颤巍巍把它展开。
  纸上虽然是黑白的,但是一点也没减少画上人的风采——这正是严钧母亲的那张画像的复印版。男人愣了愣,然后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这是我的那幅画。”
  他身边的小姑娘见状好奇的探头过来,看了一眼惊讶地说:“哎?这不是二婶的陪嫁吗?”
  严钧闻言挑了挑眉。
  高二铁看着手里的纸,像是出神又带了点愧疚,他转头摸摸小姑娘的头发,用一种满含温情的语气说:“兰兰,去把菜单给你妈妈,让她赶紧给客人做饭。”
  兰兰看了看自己二叔,又看了看严钧,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就拿着菜单跑走了。
  高二铁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面,才看向严钧说:“您买了这幅画吗?”
  “是。”
  他又问:“你是来打听关于这幅画的事吗?”
  严钧闻言有些玩味地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唉。”高二铁叹了口气,又往后看了一眼,见兰兰没回来才说:“这幅画不是我们高家的,是我老婆的陪嫁。五年前家里的条件没有现在这么好,兰兰还要上学,我就把这幅画给卖了。”
  “这件事兰兰不知道,因为这幅画是我老婆的遗物,她要是知道我为了她上学就把这幅画卖了,她肯定要闹起来。”
  严钧理解地点点头,“那你妻子是哪里人?你对这幅画有什么了解吗?”
  “额,”高二铁有些困惑地打量他,“您?打听这个是要……”
  严钧:“我是看这幅很有收藏价值,打算再收几幅同类风格的。”
  高二铁这才放下心来,“我妻子是广西贵台镇人,她是苗族。不过她当年还在的时候,曾经说话,她是她爷爷那辈才搬到贵台镇的,之前他们族里都住在广西的十万大山里。”
  “十万大山……”严钧喃喃低语。
  “至于那幅画,我老婆只说过这是她家的传家宝。”
  “传家宝。”严钧的表情古怪起来,像是觉得好笑,又带了几分伤感,“你能把你妻子娘家的地址告诉我吗?”
  “这个……”高二铁有点为难。
  严钧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做法唐突了,就说:“你就把大概的位置告诉我就行了,我去了也是在附近挨家挨户收字画而已。”
  高二铁犹豫了一会,就点头同意了。
  严钧从饭馆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把那张纸拿回来,他把它留给了高二铁。他望了望方向,就抬腿往汽车站走,决定立刻动身去贵台镇。
  与此同时,几辆越野车停在了严钧之前到的小县城。
  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的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他四下看看问了过路的人几句话,就又跑回越野车和里面的人说话。
  车里面的人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年轻人频频点头,看样子十分恭敬。
  这个地方是整个县城最繁华的地方了,可他们也没见过排场这样大得一群人。附近摆摊的男女老少都忍不住交头接耳,隐晦地指着他们议论纷纷。
  这时,就见年轻人站直身体,姿态很谦卑的拉开车门,一个容貌俊美气度伟岸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周围看的目瞪口呆的人群一接触到他凝如实质的极具压迫力的目光,立刻作鸟兽散,再也没人敢指指点点了。
  见他下车,后面几辆越野车上下来六七个保镖,跑到他身后保护。男人左右看看,最后盯上了正对着客车站牌的卖鸡蛋的老头,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原本还准备买鸡蛋的人回头一见这群人来势汹汹的架势,也不挑了,都放下手里的鸡蛋跑了。卖鸡蛋的老人眼一瞪,可一接触到来人重若千钧的目光,那点火气也吓没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到小摊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老人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他刚在心里嘀咕这是哪里的大人物,就听一把低沉醇厚的声音说:“你见过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年轻人吗?”
  老头立刻想起上午和他问路的年轻人,不过他一想到那年轻人温和秀气的样子,再看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眼珠转了转,抬头刚想说没见到,就被陆祁洞若观火的锐利视线看得一个激灵,也不敢隐瞒了,“见到了。”
  男人:“他去哪了?”
  老人面色如常地说:“琼山县。”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老头,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身边斯文的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赶紧掏出几张红票放在鸡蛋筐里笑着对老人说:“打扰您生意了,这是赔礼。”
  老人皱着眉抓起钞票刚想拒绝,一抬头看到领头的那冷冰冰的侧脸,又不敢说话了。
  男人转头往回走,年轻人赶紧请示,“老板,我们去琼山县吗?”
  “不急,派人去查严钧到底跑去哪了。”男人冷冷一笑。
  男人正是得到消息就连夜赶来抓人的陆祁,他身边的年轻人是常年劳心劳力的陈特助。
  陈特助有些诧异地看了自家老板一眼,又回头看了眼身后反应很正常的老人,“那老人说谎?”
  陆祁:“派人去查。”
  换个正常人陆祁还真不怕,关键他老婆这辈子没走过寻常路,他看得出来那老人没“说谎”,不过以他对严钧的了解,他想让一个人说假话,那人想说实话都难。
  他回到车上等消息,没一会陈特助就脸色古怪地回来了,“老板,售票员也说严先生是去琼山县,不过有一个小孩看到说严先生的车票上写得是彭山县。”
  “彭山县。”陆祁想到王恺京说的那幅肖像画的来历,眼神沉了下来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就是那。”
  等陆祁到了彭山县,严钧早在去贵台镇的车上了。陆祁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高二铁家,他看着眼前男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有那么微妙的一瞬间陆祁从他脸上看出了一种有别于他憨厚质朴的气质而无限近乎于绵里藏针的讥诮。陆祁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这个表情来自于谁了,只不过那个人做起这个表情来更有一番令人欲罢不能的滋味。
  这个虎背熊腰的黑壮男人保持着严钧式的调笑,除了陆祁看出了端倪,其他人只看出了可止小儿夜啼的效果。男人一挑眉,“你陆祁不是很能吗?大活人都找不到?”
  陈特助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后背一紧,心说不是中邪了吧。
  陆祁却看着突然神色一松露出了点茫然无措的乡下男人,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突然转身大步往外走,侧头对陈特助厉喝一声:“给我把他祖宗三代都查出来。”
  一个小时后。
  陆祁看着手里高二铁的家庭情况和成员信息,突然露出一个阴森森地笑容。
  “严钧,你最好躲的快点,不然我他妈找到你绝对就地□□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开了新副本就爱卡文,请大家原谅啊!

☆、四人

  贵台镇西北倚十万大山,十万大山余脉绵延境内,西南部群山起伏。
  严钧下了车就照着高二铁给他的地址找了过去,结果在邻里之间打听了一下却发现自从高二铁的妻子去世之后他们一家人就搬走了,严钧又问他们搬去了哪里,有知情的邻居说他们回了族里。
  “族里?”严钧手里端着老奶奶硬倒给他的一碗水,靠在门框上问在树下做针线活的老人家,“她们家是苗族人?”
  老奶奶热情好客极了,又递给他个橘子,“是啊,你找他们有什么事吗,你呦可不像是亲戚哩。”
  严钧扒了橘子塞到老人手里,笑眯眯地说:“奶奶你看我哪里不像苗族人?”
  老奶奶捂着嘴笑,“他家大姑娘还没你一半好看呢。”
  严钧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嘴角,蹲到老人面前,“那奶奶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苗族人吗?”
  “苗族人啊,”老人家眯着眼想了想,“还真有,你往西边走,能看到一栋门口挂着个彩色风筝的二层红顶小楼,那里就住着一个苗族老人。”
  严钧往她指的方向望了望,笑着站起来,“谢谢奶奶。”
  老人家慈眉善目地笑,“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严钧从老奶奶家里出来就往西边走,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果然见到了老人说的小楼,他站在小院门口往里望,发现院子里干净整洁,他提声问:“有人在家吗?”
  等了一会,小楼的门嘎吱吱开了,一个干瘦的老头走出来,他拄着木头拐杖眯着眼走到切近,抬头打量严钧:“年轻人,你有事?”
  严钧:“我有事想和您打听。”
  老人复又打量他一眼,转身往回走,“进来说吧。”
  严钧跟着他进了屋,“老人家,您知道东边的姓王的那家苗族人吗?”
  老人想了一会,“喔,我知道。”
  “那您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吗?”
  老人:“你找他们做什么?”
  严钧从包里拿出另一张画像的复印件递给老人,“您知道这幅画吗?”
  老人接过来一看就是一愣,神色颇有几分古怪,他又眯起眼仔细打量严钧,“你想打听关于这幅画的事?”
  严钧:“是。”
  老人沉吟片刻,“关于这幅画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族长应该知道,你要是想去就等晚上我儿子回来了,我同他说说,让他带你进山。”
  严钧大喜过望赶紧站起身向老人道谢:“谢谢老人家了!”
  老人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不过话可说在前头,我们族里在大山深处,离这可不近,一进山来回就要十天左右,引路钱可得你自己出。”
  严钧一口答应,“没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严钧就和老人的儿子动身进了山。老人的儿子个子不高但是一看就是老实人,名字听起来也很朴实叫李忠。据李忠说,他经常在族里和贵台镇之间来往,所以对这条路很熟。不过因为山路崎岖,一般都是要靠走得,这一走没个四五天下不来。
  不过严钧的体力还是不错的,又由于现在是冬天,天气很好,树木也不是很茂密,估计第四天中午就能到。
  山里还是有人家的,到了傍晚,严钧和李忠找了一家村口的民宿住了下来,他们刚准备进屋,严钧就听到不远处有人说:“哎,咱们今晚就住这吧,明天再赶路。”
  严钧的脚步一顿——在广西这种地方,他已经好久没听到有这么浓郁京片子味的普通话了。他微不可察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拐过来的四个人的目光。
  他们也在看严钧。
  三男一女,身材精干,都穿着全套的户外装备,背着鼓鼓囊囊的包。看他的是说话的男人和走在他们旁边的女人。
  严钧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抬腿迈进院子。
  在他身后,说话的男人往他住的院子里望了望,扭头和身边人说:“卧槽,这破地方还有长得这么水灵的?”
  女人回味了一下刚刚那惊鸿一瞥:“看他不是这边人的长相。”
  男人坏笑着拐了她一下,“怎么,春心萌动了?”
  “滚滚滚,”女人一脚把他踹开,“姐这叫洗眼睛,天天看你这张褶子脸我都他妈快吐了。”
  男人一蹦多高,拍着身上的土跟她瞪眼睛,“你个看见男人就合不上腿臭女人!”
  “我合不上腿怎么了?”女人也不生气,反而妩媚地一撩披散在肩头的半长不短的头发,“老娘有资本,你这样的倒是想合不上,关键没人看得上你啊。”
  一口京片味的男人撸起袖子就要跟她干仗,“你大姨妈来了吧!这一路怎么就跟我不对付!”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男人伸手拦住他,“别闹了。”
  “既然乔老大开口了我就放你一马。”男人见状收了手得意洋洋地说。
  女人瞧不上他这样子,嗤笑了一声,也不打招呼,一个扫堂腿就把猝不及防的男人给放倒了。她拍拍手看着摔了个狗啃屎的矮个男人,潇洒地一甩头发前面问路去了。
  “你他妈别跑!”吃了一嘴土的男人连滚带爬起来,直追着女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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