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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明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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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他的爱人,那么好看,好看到——
  他头一次觉得活着都成了一种享受。
作者有话要说:  满满一章谈情说爱!!!!

☆、密林

  完全不知道陆祁打算的严钧终于等到了他清清淡淡的夜宵,他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东西,躺在床上一边消食一边拉住陆祁,状似无意地问:“我走这三个月出什么事了没?”
  给他收拾碗筷的陆祁动作一顿,他淡淡看了眼作无辜状的严钧,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衣服,把碗筷递给屋外的佣人,关上门,才走回床边看不出喜怒地说:“憋不住了?”
  严钧一点没有被人一眼看破的局促,反而笑眯眯地拉住他的手,“我可没憋着,我这不是把我爱人哄高兴了,也吃饱喝足了,才顾得上别的吗?”
  虽然明知道严钧是在哄他,陆祁还是不可抑制地缓和了脸色,他也躺进床里把人搂到怀里,问:“贺舒都跟你说什么了?”
  虽然知道贺舒来过的事肯定瞒不过陆祁,但是严钧却敏锐地从他话里听出来他和贺舒比他想象的要熟,他微微眯起眼,“你怎么知道贺舒来过?”
  “能在老宅来去自如还连只蚂蚁都不惊动的,屈指可数。”
  严钧彻底肯定了,“你和贺舒很熟。”
  陆祁抽了抽嘴角,想是想到了什么不甚美好的回忆,脸都黑了一层。
  严钧琢磨着他的这个微妙的表情,突然瞪大眼一拍陆祁的大腿,“他不是揍过你吧!”
  陆祁的脸更黑了,他把某人故意使坏的手抓到手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屁!”
  之后无论严钧怎么追问陆祁都不肯说了,他只好把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收好,等着哪天去亲自问贺舒——这种让别人吃亏的事贺舒从来都是乐于与人分享的。
  心里打定主意,严钧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呵呵地说:“咱们明天带着我让杜修的人给你的那盆花还有鬼灵芝和破树枝去找师兄,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头会疼了。”
  陆祁弯了弯嘴角,没有接这句话,而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叹了口气,“看来你都知道了。”
  严钧脸上还挂着笑,心却不住地往下沉。
  陆祁:“杜修叛国。S9基地在十天前遭遇了恐怖袭击邓安泽受了重伤。”
  严钧脸色大变,他霍地坐起来,急声问:“师兄受伤了?”
  见他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陆祁讶异地挑挑眉,“我以为你知道了。”
  “我知道个屁。”他之前虽然怀疑贺舒口中的基地就是S9,但是他可没想到师兄那种文职也能受伤,毕竟他可不是普通公务员而是安家的长孙,怎么还能来个重伤?“那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陆祁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抽出一条胳膊枕在脑后,那一脸轻松的样子就跟躺在医院里的不是他发小儿而是个陌生人一样,“放心吧,死不了。”
  虽然陆祁心思重,但他绝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他这么轻松,肯定是真的问题不大,严钧小松了口气,“明天咱们去医院看看师兄。”
  陆祁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表示自己随便。
  严钧咂咂嘴,突然觉出不对劲来了,“基地里驻扎着一个连呢,那群恐怖分子的武装是有多强,竟然能突破重重包围伤到师兄?”
  陆祁垂着眼看他的眼神微微一动,不过严钧正纳闷呢没注意到他这个一闪而逝的不自然表情,陆祁拍拍他的肩,“基地内部出了叛徒。”
  不可能!严钧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可是这的确是最可能的原因,他张了张嘴,又合上,有些挫败地问:“是谁?”
  明明大家都那么可爱……
  有关秘密基地的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要不是因为严钧也算基地的一员,陆祁在国内又手眼通天,换一个人来别说知道叛徒是谁了,恐怕连基地的全名打听不到。不过陆祁到底是陆祁,他仔细地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叫钱文清,还是张文清?我记不住了。”
  “不可能!”严钧这回是彻底惊着了,钱文清是什么人他再了解不过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那个个子不高却智商超群的男孩的人品,这里面绝对有误会!
  陆祁见他铁青着脸不说话,迟疑了一瞬,还是带了点试探味道地问他:“你对杜修叛国的事好像并不吃惊?”也不担心。
  严钧那头还想着钱文清的事呢,又听到他说杜修,忍不住头疼——他身边的人接连出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他捏了捏鼻梁,叹气,“杜修是个成年人了,他做什么我无力干涉。”
  陆祁了然地笑了笑,这下彻底确定严钧肯定早就知道杜修的身份了。不过……陆祁若有所思地看着皱着眉头的严钧,总觉得严钧好像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在乎杜修,那他前两天答应杜修手下的事是不是亏了?
  只是陆祁不知道的是,杜修是严钧来到现代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他太了解杜修了,所以在他把落落的消息告诉杜修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陆祁完全想错了,严钧是不担心,但是他不担心是因为到时候只要杜修有开口他随时可以提刀上阵鼎力相助,有空担心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做点有用的事。
  现在只是时机不到而已,杜修和严钧都明白。
  严钧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的眼里像是藏着一团火。
  再大的乱局也有解开的一天,他们随时能够翻盘。
  就算没人拖后腿了,CR还是不够看。
  他重新躺好拍了拍陆祁的胸口,“睡吧。”
  严钧合上眼——希望明天一切顺利,毕竟蛊王……
  陆祁关了灯,厚重的窗帘尽职尽责地将窗外首都那平静祥和却又生机勃勃的繁华夜光挡了个严严实实。
  而此时的大洋彼岸,一个处人烟稀少的密林中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咔嚓。”
  一声清脆的树枝断裂声在这静谧无声的丛林中显得愈发刺耳,手里拿着枪正低头搜寻的外国男人也被这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如惊弓之鸟般地举起枪,仓皇四顾,见没什么可疑的情况才咽了咽口水,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
  他谨慎地四下看着,后退着背靠到一棵两人堪堪能抱住的大树上才小心翼翼地低头对着领口的对讲机小声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语言的话。
  而他没看见的是,在他身后几米远的一棵大树的树冠上正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
  一阵早晨的清风穿林而过,阳光趁机透过晃动的树叶投射到女孩血迹斑斑的右手上,却折射出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冷芒。女孩手指动了动,那道露了端倪的寒光瞬间消失在她破破烂烂的袖口。
  这缕带着清晨香气的微风还在断断续续地从四面八方吹过来,仿佛能把那些从不见天日的地方滋长出来,早已沉进淤泥里的腐烂臭气散个干净。女孩挣扎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克制地地抬起头迎着风深深吸了口气,那是来自阳光下的只肯掠过最高最干净的树叶的风,那种带着绿叶清香的气息从她鼻腔一路滑到她心里,像是一个呼吸间就刮去了她身体里厚厚一层的阴霾。整个树林在树叶摇动的簌簌声中悄然醒来,女孩近乎贪恋痴迷地瞪大眼,不错眼珠地盯着这偷来的一线天光。
  那么美,那么明亮,那么自由,那是哪怕眼睛刺得生疼也不愿错过的光明。
  风停了。
  幽深的密林如回光返照般精神一振就又麻木地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女孩眼睛依然瞪的大大的,里面星星点点火种一般的光亮却倏地泯灭成灰。她一寸一寸地垂下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半死不活地耷拉下来,不长不短正好挡住她沾满泥土和干涸血迹的大半张脸,堪堪露出一个绷得紧紧的尖下巴。女孩就那么缩手缩脚地躲在树冠的阴影里,像死人一样纹丝不动,良久,她干的起皮的嘴唇僵硬地扯了扯,既像是无奈,又像是悲哀,亦或是,麻木到了极致已经做不出表情了。
  又起风了。
  这次女孩没有贪恋,而是借着这不带一点浊气的树叶和清风低语声中,无声从大树上滑了下来。
  她无意识般地一步一步踩着一地的静谧朝那棵树走过去,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又像地狱穿行的恶鬼。
  她停下脚步,下一秒,身影咻地消失在原地。
  大树后的人完全不知道死神那泛着凶光的镰刀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咙。
  他阴郁地吐出一口气,面色扭曲着低骂了一句,后背刚刚离了树干,他的眼前就凭空出现了一只伤痕累累的一看就属于女孩子的小手。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下意识地张大嘴。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那只看起来一掰就折的小手一把捂住他的嘴,猛地往后一勒。除了男人没人知道那只纤细可爱的手有多恐怖,那力气大得几乎要把他的头勒进树干里,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有的力气,更像是索命的厉鬼。
  来不及挣扎,更发不出呼救,只有一道凭空出现又一闪而逝的雪亮的寒光在他的余光里勾起他心底无尽的绝望。
  男人的脖颈处无声裂开了一道缝,下一秒喷涌而出的血溅进他因惊恐而瞪得快要脱窗的眼睛里,一片血红中,恍惚间他的耳边听到了来自死亡峡谷的呼啸风声。
  女孩将他轻柔地放到地上,尽管她半个身子都被男人身上的血染红了,她还是以对他下手时狠辣决绝完全不同的小心翼翼把他的身体平放在地上。她抿着唇,露出的半张脸上竟然是肃穆和庄重。
  ——不像在杀人,倒像是献祭。
  她半跪在死不瞑目的男人身边,半边衣服上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满地的枯枝败叶中,和淤泥混作一团再看不出深浅。女孩从他身上摸出那把枪,把它拎到眼前,看了几秒就面无表情地徒手把笔直的枪管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微妙弧度。
  杀伤力这么强的武器她不能用,当然不会留给别人。
  毁了那把枪又乖乖地把它塞回男人手里,她站起身,有些难受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伸手随意地拧了拧血水,又回头冷淡地看了尸体一眼,乱蓬蓬的头发下的神情有种近乎残忍的天真。
  她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开始在这片时刻上演着杀与反杀的密林中寻找下一个目标。强壮的男人躺下了,瘦弱娇小的女孩却还提着她的短刀脚步不停,那背影看起来比树林里最挺拔粗壮的大树还要坚不可摧。
  猎人和猎物从来都不是永恒不变的。
  只是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她抬起头妄图再看一眼那能将人融化的绵软的光,却被层层叠的树冠无声拒绝。她失望地低下头,或许她不要再在炼狱里挣扎了才对,那样她就不用再做她已经习惯却还是不喜欢的事,而那个对她最好的男人也不会冒着危险来救她。
  她明知道这样是最好的方法,下了的决心却每每在紧要关头被一丝丝不甘打败。
  就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丝丝,就足以让她再不迟疑手起刀落,然后继续在鲜血和杀戮中永无休止地等下去。
  毕竟见过最温暖的阳光,听过最温柔的清风,还怎么让她甘心回到阴暗腐烂的地狱里独自死去呢?
  陈落不甘心。

☆、真凶

  第二天一大早,陆祁和严钧吃了早饭就去医院探望邓安泽。
  邓安泽住的医院正是陆祁第一次发病时住的首都第一军区医院,以他的身份住的肯定是高级加护病房,可等严钧跟着陆祁一路靠刷脸经过好几次检查才得以抵达病房门口,他才终于知道原来师兄平日里是真低调啊!
  陆祁象征性地敲敲门,就推门进去。邓安泽在他们到楼下的时候就接到了消息,他靠坐在病床上虽然脸色还是很白但是看起来精神不错,他从手边的床头柜上拿起眼镜戴上,神色温和地冲严钧点点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回来的。”严钧走过去,从他床尾摘下病例,看了两眼眉头就皱起来了。邓安泽身上最重的伤是枪伤,子弹离心口就偏了一根手指的距离,要是没这一根手指头,邓安泽能不能活下来还真不好说。严钧强忍着怒气把病例挂回去,挤出一抹笑坐到他床边,“现在感觉怎么样?”
  “早就没事了,”邓安泽笑了笑,要不是他脸白得跟纸一样,谁也看不出刚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说着他看了一眼陆祁,“所以你快把那十多个专家送回去吧,就是普通枪伤,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陆祁面色如常,“他们是医生,给谁都是看病,算什么兴师动众。”
  “那也不用一天来一次会诊吧,”邓安泽扶额苦笑,偏头跟严钧玩笑般地抱怨,“那群外国专家每天都要来叽里呱啦地讨论一个小时,听得我头疼。”
  陆祁:“下回我让他们去门口讨论,你安心养伤别管那么多。”
  严钧幽幽地瞥了一眼在一旁装的跟没事人一样的陆祁,心说让你昨天还装不在乎,真不担心你干嘛火急火燎地从国外弄个专家会诊出来。
  邓安泽无奈地笑了笑,知道陆祁的脾气,他决定的事谁说什么也没用。
  严钧:“你这枪是谁打的?”
  “我也不知道,”邓安泽叹气,“那个内奸是从我背后放的冷枪。”
  严钧沉默了一会,慢声说:“真的是钱文清?”
  钱文清是严钧带进来的,如果他真的是内奸,严钧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很自责。邓安泽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问题他也考虑了很久,他慎重地摇摇头,“我觉得不是他,钱文清很单纯,我不认为他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邓安泽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要知道,当时我身边的一个士兵朝那个内奸开了一枪,巧的是,钱文清的右臂上也有一道枪伤。而且我听国安局的人说,所有信息泄露的源头都直指钱文清,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
  严钧眉头皱得死死地坐在那,他知道师兄是什么意思,就算他们再怎么相信钱文清也没用,得拿出能翻案的确实证据才行。可那内奸明显是有备而来,证据哪是那么好找的?
  他叹了口气,准备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那个内奸为什么想杀你?”
  邓安泽一愣,不甚在意地笑笑说:“看我不顺眼的人太多了,可能是想趁乱杀我吧。”
  严钧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信他的话,他敏锐地察觉邓安泽有事情瞒着自己。他突然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小美怎么样了?”
  邓安泽以为他是怕基地遇袭把陆祁救命的宝贝给毁了,赶紧说:“小美很好,在我家放着呢,你要用就和陆祁去我家取就行。”
  严钧听他这么说,哪还能想不明白他在层层保护下为什么还能受了这么重的伤。基地爆炸发生时,邓安泽肯定会被第一时间保护起来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在基地里走来走去,给别人在背后放冷枪的机会?他一定是因为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蛊王是给陆祁解毒的关键,才在那么危机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士兵就匆匆赶过去接小美,谁成想却碰到了想要趁乱偷走蛊王的内奸,这才受了伤。
  他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就在那坐着,脸色阴沉的可怕。
  邓安泽一看他那样子就猜到他这聪明的过分的师弟恐怕靠他只一句话,就想通了所有关节,但是他做这件事从来没有后悔过,哪怕是子弹打进胸膛的一瞬间他也没有后悔,所以现在他要的也不是严钧的自责和愧疚。他淡淡地笑了,“这事跟你没关系,真正该感谢我的那位在你旁边跟大爷一样坐着呢,你就别往自己身上揽官司了。”
  陆祁闻言挑挑眉,也不接他这个话。
  不管邓安泽怎么说,严钧都明白他和陆祁算是欠了邓安泽一个天大的人情,他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去换陆祁的命。三个人之后又说了一会话,见邓安泽露出了点疲态,他们俩才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辞。
  出了医院,严钧和陆祁坐上车,严钧沉思了片刻,扭头和陆祁说:“我想去一趟国安局。”
  陆祁:“为了那个钱文清?”
  “不全是,”严钧面色凝重,“如果他们真的是冲着蛊王来的话,我不得不怀疑,这又是CR的手笔。”
  接着他冷笑一声,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化不开的冰霜,“我必须要把那个内奸找出来,看看他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严钧用陆祁的电话给王宁打了电话,王处出乎意料地痛快地答应了。陆祁把人送到国安局的大楼里,然后为了避嫌被王宁送到休息室等着。
  王宁和严钧边走边说:“我知道你和邓安泽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矛头都指向钱文清,让他说说觉得哪个人可能陷害他,他又说不知道,身边的人都是好人没觉得谁会是内奸。我们说没人陷害你,你就是内奸。他又不承认,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们也没办法,照这个样子下去,我们只能以危害国家公共安全罪起诉他。你要去看看他吗?”
  “不用,”严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迈开长腿往前走,“钱文清就是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问他等于白问。我要见一见所有可能盗取他权限的人。”
  “你确定?”王宁眼含深意地看他,“你应该知道,没有证据我们没法指控一个不相干的人。”
  “证据?”严钧嗤笑一声,那样子不屑极了,“我让他亲口说出来算不算证据。”
  王宁笑了,“规定不允许催眠。”
  严钧意味深长地看回去,“我不用催眠。”
  两人齐齐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最有机会盗用钱文清权限的有三个人,他的室友,要好的大学女同学,和他的助理张明明。
  严钧快刀斩乱麻地问询了前两个,都没问出点什么来,如果最后一个还不是真正的内奸,再想洗脱他的嫌疑可就难了。
  可就算他再不想让钱文清背黑锅,他也不希望那个活泼开朗的西瓜头张明明是内奸。
  张明明很快就到了,还梳着他标准的西瓜头发型,他进了屋见到严钧愣了一下,有些惊喜又有些奇怪,“严哥你怎么在这?”
  严钧:“我是来查基地内奸的事的。”
  “内奸?”张明明愣了一下,马上神情激动地说:“严哥你一定要救救文清哥,你那么了解他,他不可能是内奸的!”
  严钧的眼睛陡然间黑成了一团墨,他紧紧盯着张明明的眼睛,摄魂术瞬时发动。
  “那谁是内奸?”
  张明明沉默。
  严钧的心在他的沉默中越来越沉,他旁边王宁的眼睛眯了起来、
  张明明抬头灿然一笑,“是我。”
  盯着他脸上没有半点阴霾的笑容,严钧失望地闭了闭眼,王宁则真真假假地叹了口气,拿起笔做笔录。
  之后的过程非常顺利,张明明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他承认是他把信息泄露给了恐怖组织CR,也是他在背后打了邓安泽一枪之后,又故意趁乱在钱文清身上留下伤口混淆视听。同时,他也交代了CR给他的命令是截走蛊王和G8023等新型药物的研究成果,有机会的情况下要杀掉邓安泽。
  严钧愤怒之余,又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杀邓安泽?”
  张明明:“这是z老师的命令,我只负责执行。”
  其实根本不用想,z就是个疯子,他想杀邓安泽无非就是那几个偏执又疯狂的理由——他是陆祁的朋友,他想陆祁痛不欲生。
  严钧越想越气愤难平,心头的那把大火都烧到嗓子眼了。如果现在z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能活撕了他。王宁见问的差不多了,就让人把张明明带了下去。他一边收拾手上的笔录,一边看着脸都黑成锅底的严钧,揶揄地说:“几个月不见,功力未减啊。”
  “您可真会开玩笑。”严钧皮笑肉不笑地装傻,他明白王宁能这么轻易地放他进来,就是打定主意要借借他的力,他心知肚明这是一场彼此都不说破的互相利用,可是就算是各取所需,也不代表他愿意被利用,“事情也解决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就要走,王宁当然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地走了,他一把拉住严钧,笑得斯文禽兽,“你着什么急,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严钧心里警铃大作,“我没事和你说。”
  “你不用这么紧张,现在可没人敢算计你。”王宁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我们只是来找你合作的。CR卷土重来,国安可能要和维和部队联合行动,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严钧没说话,他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答应这只老狐狸。
  王宁看起来十分有诚意,也并没有打算用他当年和国安签的协议来威胁他,反而非常好说话地表示,严钧可以回去好好考虑,同意了随时可以联系他,不同意也没关系,他们不会强求。
  对于他这种类似大发善心的做法,严钧保持着一脸狐疑地离开了。
  从国安局出来,陆祁和严钧又去了邓家把那只胖胖的蛊王小美接了回去。小美几个月没见到他爹了,相思病发作都瘦了,严钧见状喂了它两滴血,它才又生龙活虎起来。
  他们一到家,严钧就立刻把鬼灵芝,诡花和巫心藤拿了出来。他公然征用了陆祁的书房,还堂而皇之地把陆祁轰了出去。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陆祁好,他敢保证,陆祁要是知道解毒的药丸是怎么做出来的,虽然不至于会不吃,但绝对会吃出心理阴影。
  鬼灵芝,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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