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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明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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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大起大落的忠叔有些茫然地看过来,“那他们没事?”
  “没事。”陆祁的脸上还挂着笑,严钧却里看到他眼里惊涛骇浪般的怒气。
  忠叔又愣了一会,然后一个激灵又是哭又是笑地往回跑,“我去告诉老爷子。”
  眼见忠叔的身影消失在花房的拐角处,陆祁脸上的笑容消失个一干二净,他回身一拳砸在墙上,一字一顿地森然道:“果、然、够、胆。”
  严钧看着他僵直的后背,“我去看看老爷子。”
  他刚转过身,就被陆祁一把拉住。陆祁冷冷地看了一眼韩小琪,“你去。”
  韩小琪立刻跟烧了尾巴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了。
  严钧不解看他,陆祁暴怒的表情慢慢平静下来,他拉着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间,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解释。”
  严钧的眉头皱起又分开,“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知道,但是我还是要说,”陆祁不容分说地打断他的话,“我向你保证,在爱情的忠贞方面我连擦边球都没打过,那次在去温泉酒店的路上你问我婚约解除了没有,我说解除了,我没有骗你,我的确解除了。我爷爷和韩小琪的爷爷以及韩家全体成员都确定了这件事,只是没有告诉二叔和姑姑。没告诉姑姑是因为她一定会憋不住告诉我二叔,而我二叔那个人你也看出来了,他对我父亲的血脉问题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只要我能留下一个孩子,我是死是活在他看来都没那么重要。他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如果那个时候他知道我因为你而解除了婚约,他绝对会想尽办法哪怕毁了你也要让你在我身边待不下去。”
  他苦笑一声,“我从来没想过我还能活下来,和你在一起已经够自私的了,我必须要保护你不让二叔发现,不能让你在我死了之后没了学业没了事业没了前途没了名声,一无所有。我快死了,那时候只想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安安静静走完最后一程,没人打扰,没人阻挠。看在我没几天活头的面子上,所有知情人都对此保持了缄默,甚至帮我瞒着二叔。 ”
  “后来你去了日本,爷爷告诉我如果你回不来,我也就能活三个月了。我就和韩小琪说不用她帮我瞒着二叔一家了,如果我能挺过来,我当然要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如果我挺不过来,你不在我身边,又有爷爷护着,二叔也不会为难你。”
  “至于韩小琪就是我那个曾经的未婚妻这件事,一开始瞒着你是怕你顾忌她不和我在一起,后来是想着反正已经解除婚约了那个未婚妻是谁也没有什么所谓了。”
  “本来我是想借这次家宴的机会告诉所有人我们已经解除婚约的事,没想到二叔竟然会把韩小琪骗来,结果让你难堪了,是我不好。”
  “但我真的从来从来都没想过要骗你。”
  他顿了顿,有些无奈,又有些歉意。
  “我只是明知道自己快死了,却还是忍不住爱你。”
  花房外一片混乱,人仰马翻;花房内却无声寂静,只有大片大片悄然绽放的火红玫瑰在无声注视着四目相对的两个人。
  末了严钧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地摸摸他的脸,“那现在你二叔不还是知道了,你就不怕了?”
  “不怕,”陆祁握住他的手拿到嘴边轻轻吻了吻他洁白的掌心,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足以让其他人心惊肉跳的话,“想让一个男人生不了孩子还不容易,你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严钧这回是真愣了,他仔细地分辨他这话的真假,却只能发现他恐怕是一早就在心里做好这个决定了,“你,说真的?”
  陆祁:“釜底抽薪,一劳永逸,没有比这更永绝后患的办法了不是吗?”
  严钧被他握着的手一颤,然后若无其事地垂下眼,要不是他把唇抿成了一道直线,恐怕陆祁真会以为他对自己说的话无动于衷。陆祁无声笑了笑,凑近亲亲他震颤欲飞的睫毛,“怎么你不开心?”
  “没有,”严钧眼神复杂地飞快看他一眼,“我只是觉得你不用——”
  这是陆祁,这就是他喜欢的陆祁,什么事下了决定就绝不回头。要复仇,粉身碎骨同归于尽也不放弃;要爱情,就决绝地一点退路也不留给自己。严钧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开心还是感动,他只觉得那些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绪一浪接着一浪撞在他心坎上,把他所有不愿宣之于口的爱意冲撞的无处藏身。他可以为了陆祁翻山越岭,数地奔忙,他的爱热烈的义无反顾却藏的深沉;陆祁更愿意无声无息地为他撑起保|护伞,解决一切麻烦,他爱的深沉却有着触之滚烫的炙热。
  “我觉得很值得;”陆祁看着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勉强和不情愿,“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严钧一震,猛地抬头看他,“什么要求?”
  陆祁噙着笑来来回回摸他光洁的下巴,看他一副你说什么我都补偿你的表情,那点笑意也散开了,他目光灼灼,神情严肃。
  “没孩子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影响咱俩以后的性福。”

☆、视频

  等到陆祁和严钧终于从花房里出来了,进了主宅,就看到陆承宗兄妹三人几大家子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严钧只是遥遥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去,就上楼去看老爷子了——反正这种时候他们不会想见到他的。
  陆祁走过去,“二叔,没事吧。”
  陆承宗摇了摇头,刚要说话,陆凤美惨白着一张脸跑到陆祁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抖着嗓子说:“阿祁,阿祁,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家是得罪谁了吗?为什么要杀我们?”
  陆祁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胳膊,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去看沉默的陆承宗和陆承平,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是他们。”
  兄弟二人的脸上齐齐涌出一抹骇人的厉色。
  陆承宗像是想起了什么尘封在记忆深处只是窥探一角就足以神魂俱裂的恨事,端正的五官都狰狞扭曲起来,“欺人太甚,真当我陆家无人吗!”
  陆凤美惊疑不定地在侄子和两个哥哥之间来回巡视,猛然间像是想通了什么,如避洪水猛兽般松开侄子的胳膊,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地蹬蹬蹬两步,“是杀了大哥的人是不是!是他来杀我们了是不是!他杀了大哥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来杀我们!”
  陆承宗勃然大怒,“陆凤美,闭嘴!”
  陆凤美一个激灵,一抬头就对上了侄子寒潭般冷漠的眼睛,她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没来由的畏惧压下了她心头渐起的愤懑不平,她狼狈地躲避着哥哥们和侄子的目光,干巴巴地解释:“我不是,我只是害怕……他们是疯子……”
  “怕什么?”陆祁冷冷地盯着她,“怕像我父亲一样死无全尸吗?”
  闻言陆凤美惊恐地睁大眼捂着耳朵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我不要!我不要!”
  陆凤美的丈夫赶紧把她搂到怀里安慰,陆承宗虽然不满妹妹如此软弱,见她这个样子却也心疼她。他不悦地瞪陆祁一眼,“你明知道你姑姑有当年受了刺激……”
  “受了刺激?”陆祁古怪又不屑地冷笑一声,“那遗传了父亲的病的我不是早该吓死了?”
  一直沉默的陆承平突然出声截下陆承宗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的训斥,“你们冷静一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就疯狂地响了起来,他看着来电显示皱了皱眉,接听了没两句就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
  “老板,你看这是什么!”
  这时陈特助捧着iPad冲进屋来,几步跑到陆祁身边划开屏幕给他看,他的神情太过焦急,甚至都忘了向满屋的大人物问好。
  陆祁看着iPad屏幕上的画面,脸色越来越沉,仿佛下一秒锋锐危险的目光就能把眼前的屏幕射出一个大洞来。
  视频并不长,播放完毕他站在原地闭了闭眼,“拿给二叔看。”
  陈特助赶紧给陆承宗拿过去,“您看。”
  接过去看的陆承宗脸色越看越难看,一双怒气勃发的眼睛简直快要恨出血来了,“竟然小瞧他们了。”
  “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严钧扶着陆振庭从楼上下来,陆祁听到他的声音回头见他一脸不解,就让陈特助再去拿给他看。严钧扫了一眼在场人各不相同的脸色,心下存疑却没表露出来。他接过iPad;脸上的表情从冷静到惊讶,再到疑惑,然后在视频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脸震惊地脱口而出,“落落!
  这段视频不长,时间链也清晰,却让人在看到的时候不寒而栗。
  视频的开头是黑暗的屏幕上血红的CR两个字母在屏幕上旋转了两圈就隐去。接着就开始了一段一段的时间片段。
  1986年。
  视频是黑白的,画质不是很清晰,人物的动作更透出一种诡异的僵硬。视频的背景是大山深处的密林中,第一段是五个穿着破烂却身体健壮的三十多岁的庄稼汉,他们一边精神奕奕地互相交谈着,一边抡起锄头挥汗如雨地耕地。画面一花,直接从纪录片一样的第一段转化成惊悚片第二段,还是那片土地还是那座大山,可是那些之前站着务农的男人们,却像野兽一样匍匐在地,浑身上下增生着骇人的肉瘤,他们张大嘴冲着镜头嘶吼着,面目狰狞着往前爬,露出让人头皮发麻的两排尖利的牙齿和已经泯灭了人性的凶恶目光。
  1996年。
  视频已经变成了彩色的,背景也换了一个地方,却依然能看出来是一处荒无人烟的深山里。地上的土露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像是有人在上面泼了一层又一层的的血直到把整片土地浸透。在这片土地上,还是五个健壮的男人,他们在勤勤恳恳地盖木屋,而在不远处,一个木桶里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正仰着一张灿烂的笑脸朝着镜头不住地挥手。第一段结束,第二段时木屋已经建好,而那些建造木屋的男人被一条条手腕粗的锁链锁在血红色的土地上,他们身材更加健硕,但依旧是人的样子,可是如果仔细去看,他们扭曲疯狂的表情和根本听不出语句的嘶吼清清楚楚的证明这幅人类的皮囊之下藏着一只又一只恶鬼。角落里的木桶还放在那,那个泡在水里的小女孩仿佛对这一切熟视无睹,还是那样天真的笑着,欢快地挥着手。
  2006年。
  画面的一开始是静止的,几秒种后,一个面露惊恐的金发男人举着枪在丛林里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一步,两步,迈出第三步的脚刚刚抬起,一道黑影突然从草丛里暴起而出,像一道黑色旋风一样从他身边擦过,那速度太快,连那道人影的脸都看不清——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有的速度。可就是那样大的初速度和加速度,那道身影仅和男人错开两步就蓦地停了下来,连晃都没晃一下,不像活人倒像被操纵的提线木偶。金发男人骇然地摸摸脖子,然后在鲜血喷溅中倒了下去。女孩回过头,只露出一个干净清秀的侧脸,她的眼神安静又平和,然而这种难得的干净正常却无端让人遍体生寒。第二段,还是这个女孩,在和一群高大健壮的外国男人搏斗,她的表情依旧冷静,可她身边的男人们却跟见了鬼一样。他们一个接一个被打飞出去,没有技巧,只靠蛮力,瞬间的冲击力大得能把手腕粗的树干撞折。当最后一个男人倒下,女孩面对着镜头,翘起嘴翘挥了挥手,赫然就是96年视频里的木桶女孩。
  2016年。
  屏幕上只有两个人,一个身材健硕得惊人长得却很普通,另一个就比较有名气了,正是鼎鼎大名的拳王摩西。两人只缠斗了几招,那个普通男人就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压制,打爆了摩西的头。男人看都没看一眼倒下的尸体,从屏幕外接了一块白手巾擦了擦手上的红红白白,就把它随手丢在了尸体上。他对着屏幕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然后慢悠悠地走出了屏幕。
  视频的画面一黑,进度条却没有结束,这时一个印着CR字样的小黑瓶出现在屏幕上,底下配着七种语言翻译的一段话——
  “战士”,CR研制的新型药品,能够极大程度提高人体的力量和速度上限且保持神志清醒,全球有意者请与我们联系,支持所有方式购买。
  视频结束。
  严钧看着屏幕一亮,又开始从头播放,他的眉头忍不住厌恶的一拧,赶紧退出了播放界面。他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四段不同时间的视频每一段都有让他觉得心头一跳的地方。86年,那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和当年南疆罪族试药失败的药人几乎没什么分别;96年,那块邪恶到令人作呕的红土地正是他当年在神农架采药时无意中摔断胳膊的地方;06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小姑娘是目前下落不明的陈落;16年……
  严钧闭了闭眼,CR成功盗取了他组织研究的G8023的核心技术,终于解决了困扰了他们几十年的药物会损伤大脑的最大弊端,这款“战士”已经趋于完美。
  然而,更令严钧心惊肉跳的是,这款药物的问世,最大的买家恐怕不是个人。
  而是国家。
  此时的严钧还不知道这条被黑客放置在各大网站的仅有三分多钟的视频,一瞬间引爆了全球。
  与此同时,还是在那片不见天日的密林里。
  陈落手起刀落解决最后一个追杀她的杀手,肩膀刚松下来就又瞬间绷紧。然而根本没给她反击的机会,冷冰冰的枪口就无声无息地顶在了她的后脑勺。
  “首领说,你该回家了。”
  陈落眼里对生与自由的希望一寸寸地凋零腐朽,她微合双眼,又猛地睁开,一道骇人的凶气从她眼角眉梢逸散开来,她以超过人的大脑能反应的速度回身凭空划出一道带着浓浓死气的刀光。一击得手,陈落去势不停,她身手矫健地避过所有从密林深处射来的子弹,像一只灵动的豹子,一举一动带着极富野性的暴力美学。
  然而她的动作越来越吃力,等到暂时安全地躲到大树后;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而藏在与衣服下面那些无可避免的擦伤正慢慢地渗出一道道血痕。虽然她的身体异于常人,但她到底也还是个人不是神,这么多天无数场高强度的战斗,体力总有见底的一刻。
  这一刻,也不远了。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就连——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有些绝望地扯了扯嘴角。
  就连刀都握不稳了。
  陈落霍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发出声响的阴影处,像一直发现猎物而全神贯注的猛兽。
  身后是无数把对准她的枪口,前面是不知名的敌人,腹背受敌,她只能以静制动。
  一个人缓缓从树林里走出来,脚步悠闲,姿态肆意。
  陈落瞪大眼,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不可抑制地爬上了深深的恐惧。
  “嘭。”
  严钧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黑暗从四面八方张牙舞爪地汇聚而来,逼得光芒万丈的太阳都节节败退,只在极西的天际留下一线苟延残喘的红光。
  陆祁从后面环抱住他,把下巴放在他瘦削的肩膀上,“我和二叔说了,他让我找一天去做检查。”
  严钧晃了晃神才想起他在说什么,“我会尽快把药配出来。”
  陆祁没有说话,良久才问:“在想什么?”
  严钧垂下眼,掩住那点不易察觉的歉疚,“我打算答应王宁的合作。”
  陆祁环在他腰间的手一僵,“为了杜修?”
  严钧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翻出手机,给他看来自消失已久的杜修的短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墨西哥。
  陆祁松开手站在他身后,从玻璃的反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见他宽阔的足以遮风挡雨的胸膛:“必须去?”
  严钧:“是,必须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王宁那种不咬掉你一块肉绝不松口的人在谈到合作的时候那么好说话,恐怕是早就知道杜修的事,也知道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真是狡猾。
  “好,”陆祁短促地笑了笑,“我也去。”
  严钧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刚转回头,就被人捏住了下巴偷去了一个吻,他微仰着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瞳里温柔得可以包容一切的目光,耳畔是男人用低沉悦耳的嗓音如念情诗般的叹息,“我们说好的。”
  我们说好的。
  要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
  严钧说:“好。”

☆、枪杀

  “今天你把东西收拾好就来国安吧,然后我们明天一起出发去美国。”
  王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严钧把手机夹在颈窝,一手托着菜单一手哗哗哗翻页。就算是这样一个抠抠搜搜的动作,他做起来也别有一番自在慵懒的味道。下午和煦的阳光透进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了泛着淡淡金色的光圈,站在他旁边的服务生叹为观止地欣赏他在阳光下纤毫毕现的长睫毛,只希望他可以点的再慢点。
  可惜她的愿望并不能实现,严钧一边慢悠悠地说话,一边给她指自己要点的东西。
  “今天啊,今天不行。”
  王宁:“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什么叫幺蛾子。”严钧不满意地皱皱鼻子,那小模样可爱得一旁见缝插针偷瞄他的服务生心都要化了,“我这一去可是生死未卜,还不许我最后见见朋友?”
  王宁无语,“那好吧,明天机场——”
  “哎呦,不好意思,”严钧抻着长调打断他,然后嘴角含笑地把菜单递给两眼红心的服务生,还向她礼貌地点点头,“明天也不行。”
  “严、钧。”王宁让他气得头疼,“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怎么不认真了,”严钧嘴上说的委屈,脸上此时已经乐开了花,“王处你没搞错吧,我可是编外人员,有一定的自主权的。再说了,我放着我男人的私人飞机不坐,去跟你们挤大通铺才是脑子有病吧。”
  王宁被他的无耻噎了一下,然后回过味来,“你家陆祁也去?不是,你怎么出任务还带家属?”
  严钧轻哼一声,“又不花你家经费,管得那么宽。”
  “……”王宁每次和他说话都要惹一肚子气,他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不挂的话,除了会更生气,也不会有什么卵用。
  严钧拿下手机看了看,发现他已经挂了,嘟囔了一句“没素质”,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单手托着下巴,开始等人。
  今天外面的天气格外暖和,这样一个无处不美好的青年坐在临街的位置上无疑是非常引人瞩目的,可偏偏被注意的男主角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眼神放空,独自发呆。
  十分钟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抱歉来迟了。”
  “不晚不晚,是我来早了,”严钧笑眯眯地转回头,就好像他就好像刚刚那个发呆的时候萌的人腿软的人不是他一样,“都没给我打电话就找到我了?”
  男人:“挺好找的。”你坐的那么招风得多瞎才能看不见。
  还有,外面那碎花蓝裙子姑娘,你都来回走四遍了,有完没完了……
  严钧打量着他,意味深长地说:“我找你可不好找啊。”
  男人:“你不还是找到了吗。”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他刚刚还噎别人呢,现在就轮到别人噎他了。严钧暗暗骂了一句死面瘫,“最近过得怎么样?”
  男人淡淡地说:“托你的福。”
  严钧:“……”这嗑没法唠了。
  他抹了一把脸也不跟他虚与委蛇了,干脆问道:“东西带了吗?”
  男人看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推到他面前,“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在我这。”
  严钧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嘴角一翘——就是它。
  他凑过去低声和男人说了几句话。
  男人震惊了半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摇了摇头,“当真是造化弄人。”
  半个小时后,两人宾主尽欢地从餐厅走出来,严钧目送他开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才才一手托着盒子,晃晃悠悠地走到路边等着他的车里。
  他打开盒子把东西拿到眼前晃了晃,顺便斜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陆祁微微倾身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些不解,“你费劲巴力就为了找这么个东西?”
  “你可别小瞧它,”严钧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盒子里,摇头晃脑神神秘秘地说:“这玩意可有大用处。”
  美国。
  一阵催命一样的铃声突兀地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睡得头昏脑涨的严钧一脸暴躁地拿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陆祁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倾身越过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蚕蛹的严钧,拿过他的电话——王宁。
  “喂?”
  王宁顿了一下,“陆祁?”
  “是我。”
  王宁心说严钧你真是好样的,你还真把家属带来了,“严钧醒了没?”
  “没,有什么事吗?”
  王宁开始怀疑自己把这小祖宗弄来纯粹是给自己找气受的,“今天我们要去总部报到,你们现在住哪我八点的时候去接他。”
  陆祁报了一个别墅区的名字,王宁就把电话撂了。他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了,就伸手把埋在被子里的人挖出来,亲亲脸亲亲额头亲亲嘴各种亲了快五分钟才把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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