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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明灼-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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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钧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们应该看到过CR上传的那段视频,他的实验分成无数个阶段,每一个阶段的实验体产物都不尽相同。既然我们不知道2号实验室里是什么样的实验体,我们就以综合实力最强的为例,也就是视频最后出现的实验体。这种实验体大部分地保留了人类的神智,有思考力判断力,且速度力量等方面大幅度提升,”他顿了顿,慎重的补上一句,“还有我猜测的,无痛觉。”
几个组员轻轻吸了一口气。
“没有弱点吗?”
“有的,他们的弱点是寿命低,”严钧还是摇头,“但是,这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我们倒是有一点优势,就是实验体的中枢神经遭到破坏,而我可以对它们进行一定程度的神智扰乱。但是,一会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恐怕我不能很好地逐个实施控制。所以到时候,大家一定不要和他们硬碰硬,注意和我的配合,一旦我对他们控制成功,大家就趁他们发狂的时候把他们击毙。我说完了。”
李旭东:“那如果是其他实验体呢?”
“其他实验体大部分是没有神智的,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要么速度惊人,要么力量恐怖。但是总体的危险系数不如‘完美实验体’高,而我也需要见到才能判断它们的属性。”
李旭东看了一眼周围若有所思的组员,“都听到了?”
第四组:“是!”
李旭东:“好!继续前进!”
在离第四组他们还很远的丛林的深处,子弹在鲜血和硝烟中穿梭,炮火交织,随时都有人倒下,毫无间断的枪声爆炸声充斥着整片基地,仿佛夺去了整片丛林的所有声音。
没人看到,有人动作矫健在火力的掩护下悄然消失在无人的拐角。
没人看到,有人气定神闲地迈过倒塌的围墙,像一阵风一样隐没在丛林深处。
一切的一切都在寂静中自如生长,枝叶伸展,无声开出一朵朵染血的死亡之花。
自从听到爆炸声,第四组就再没听到什么别的声音,十几个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树木间快速前进,耳边能听见的只有与他们擦身而过时树木发出的瑟瑟战栗。
不知何时,严钧的心开始越跳越快,就像有什么危险源在高速向他们移动一样,那越来越近的压力简单粗暴地逼出了他天性里对危险的极度敏感。
这种紧张紧张逐渐攀登到了顶点,突然,严钧神经质一般地感觉周围有那么一瞬间令人汗毛倒竖的死寂。
——没有树叶细碎的摩擦声,没有枯枝折碎的脆响,没有十几人压抑的呼吸声,甚至,连时间和空间都在那一秒无声停滞。
下一秒,一种毫无征兆的近乎尖锐的危机感像一根极细的针猛然扎进他的大脑,那种精神层面上的剧痛让他连哪怕0。01秒的反应时间都没有,疯了一样扑倒身边的李旭东,利落地在地上滚了两圈躲到一棵树后面藏好。
几乎同时,两人刚刚站立的地方,两处弹孔无声出现在地面上扬起一小股的沙尘。
严钧背靠在大树粗壮的树干上,像憋了两分钟没呼吸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直握着枪的手不可抑制地发着抖。
李旭东狼狈地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好,就挣扎地仰起头,声嘶力竭地大喊:“小心!有狙|击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在狙|击手射击角度之内的反应速度哪怕只慢了一秒的国际刑警,全部被一枪爆头。
红红白白的液体从他们额头正中间的弹孔中蜿蜒流下,把他们定格在茫然的表情惨烈地割了个四分五裂。
“噗通。”“噗通。”“噗通。”
就这么一个照面,就倒下了五个,他们甚至连敌人的脸都没看清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李旭东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睚眦欲裂的眼睛随着队员们的颓然倒地刷地变成血红。他匍匐在腐朽的枯枝败叶之间,浑身紧绷,肩膀俱颤,像一只暴怒中的野兽。
他猛地扭头去看严钧,神情扭曲,“这就是实验体吗?”
“不,”严钧斩钉截铁地否认,他的呼吸已经平缓下来,他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弹孔,面覆寒霜,“这不是实验体的中枢神经能达到的程度,你见过什么人能冷静地在这么短的时间不停顿地连开七枪?”
李旭东一怔。
严钧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的是那个杀手,庚金。”
庚金!李旭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被清空的大脑和战斗意识开始回笼,他快速地说:“他现在一定在寻找新的狙击点,一旦他再次开枪,我就能找到他——”
“嘭。”
“哼。”
李旭东想也没想,像一道旋风一样探身出去,抬手就是两枪。
严钧一愣,李旭东开了两枪,可枪声为什么有四响!
还有谁开了枪?!
还没等他想明白,李旭东立马缩了回来,他偏头去看严钧,两人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错愕。李旭东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说:“好像还有一个狙击手……可是那角度,怎么像是咱们这头的?”
他彻底懵了——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一阵风吹过,寂静的丛林沙沙作响,两个隐在暗处的狙击手隔空对峙,剩下第四组一堆待宰的羔羊躲在隐蔽处连大气都不敢出。
局面一下子僵持住了,周围太静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李旭东甚至能隐约听见远方闷闷的炮火声。他心里万分焦急,努力地想怎么才能摆脱这种局面。
几分钟过去了,他们前进的方向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严钧小心翼翼地借着灌木的掩映,抬头去看。
他的瞳孔一缩,草木缝隙间隐约可见八个身高全部超过一米八的壮汉正摸索着前行,□□的上身可以看到那夸张隆起的肌肉,狰狞可怕。
严钧狠狠地一拉李旭东,无声说:“完美实验体。”
李旭东的头皮就是一麻,这可真是前狼未走,后虎又至,真是左右为难!如果他们动了,那他们就是狙击手的活靶子,如果他们不动,完美实验体绝对能弄死他们!
突然,他大脑中灵光一闪,“你说,如果我们这里真的有个狙击手做后援,现在那群完美实验体绝对已经走进了他们的射程,他为什么不开枪?”
“要么是个陷阱!要么就是两个狙击手被彼此牵制,谁也不敢先开枪!”
严钧看着他皱眉,“你是想……”
“时间来不及了,”李旭东一咬牙,“拼了!”
说完,他也没等严钧反应,猛地站起身,对着实验体的脑袋就是非常有准头的两枪。
两个实验体应声倒下。
他这两声枪声未散,又有两声紧随其后响起。
一颗子弹险而又险地打在李旭东脸旁不到半米的树干上。他放了两枪冷枪就立刻卧倒滚到一旁,躲好才有空心惊胆战地看着那没入树干的子弹孔,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后怕,还有看到机会的激动,他强自按耐激动的情绪,“全体注意,全体注意,实验体已经出现,不要去管狙击手,集中火力消灭六个实验体!”
第四组:“收到!”
四组齐齐出动,就连严钧都把在裤子上蹭了一手的冷汗,握紧枪,跟着四组组员包抄过去。
然而没人看到,半分钟前,就在李旭东站起身射击的时候,敌方狙|击枪的膛口就立刻瞄准了他的脑袋,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子弹精准地打到了子弹还未出膛的枪杆上,硬生生把这绝对能爆头的一枪给打偏了!
狙|击手想也不想就撒手一滚,他这下确定了——对面绝对埋伏着一个反狙击的高手!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略长的乱发左一根右一根地挡住他略带烦躁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格外阴郁。他在原地考虑了一会,缓缓吐出一口气,竟然开始收拾东西,他背起自己的枪,像一道影子一样转瞬消失在树木的掩映中——从头到尾,连一眼都没看过陷入了包围圈的实验体们。
他快速地在丛林中奔跑,如果有旁人看到绝对会为这已经是非人的速度感到震惊。突然,他脚下一软,顺势滚出去三四米,而在他身后,三个弹孔出现在他刚刚的位置。狙击手躲在大树后面目光轻轻从上面扫过,眼神平淡,连呼吸频率都没变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在他不远处幽幽响起,“呦,这不是庚金小弟弟吗?又出来找虐啊?”
庚金的呼吸顿了顿,他那一直冷漠的眼里猝然点起了一把火。
“庚金底迪,”那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葛格上次请你吃的几颗子弹好吃吗?”
……
而另一边。
第四组已经和实验体们交上火了。
他们说是实验体,其实和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虽然他们的力量速度要比第四组强,但是在枪战里,这些优势反而不是那么明显了。
四组非常有默契地开始放风筝,仗着人多再加上严钧神出鬼没时不时就搞疯了一个,竟然还占了上风。
眼见自己这边伤了好几个,对面也就剩下两个实验体了,严钧和李旭东对视一眼,打算拼一把,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还没等他连出手,实验体的后方就放了两枪冷枪。
一个被爆了头,一个打在肩膀上,李旭东眼疾手快趁机补上一枪,把受伤那个也解决了。
李旭东比了一个手势,让大家继续保持警惕。
就在这时,放冷枪的方向慢慢走出来一个人。
随着这人越走越近,严钧赶紧抬手止住抬枪瞄准的第四组,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说:“牡丹花?”
那人本来还气定神闲的往这头走,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踉跄了一下。他有些尴尬地看着严钧,抹了把脸,“小美人,敢情这十年你就一直是这么在心里叫我的?”
严钧也很尴尬,他只是太过震惊,一不小心就顺嘴说秃噜了。
这位在后方护住了所有人的己方狙击手先生,顶着所有人警惕的目光,毫无压力地冲着严钧露出一个百花齐放的笑容,“算上这次哥哥可救了你俩两回了,怎么样,你和这位国际刑警先生是不是该请我吃饭了?”
严钧和李旭东同时愣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上次在酒吧的也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全是我瞎编,别较真啊亲爱的们
☆、暗杀
严钧和李旭东同时愣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上次在酒吧的也是你?!”
牡丹花毫不留情地嘲笑,“哎呦你俩上次那个惨样,一个还没怎么地呢就让人废了一条胳膊,一个让十几把枪指着连个屁都不敢放,我藏在后面都差点笑出声了。”
李旭东:“……”
严钧抽了抽嘴角,倒是不以为忤,反而问他,“你怎么在这?”
牡丹花幽幽怨怨地说:“哎,谁让我老板爱美人不爱江山呢,他的小美人出去撒欢,拦不住又不放心,只能花钱雇我在后面看护喽。”
严钧一愣,眼神动了动,牡丹花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结果到底也没从其中看出这人到底是感动还是怎么的。严钧也没想当着这么多国际刑警的面说这个,他眼神往牡丹花身上一溜。
“你受伤了?”
牡丹花不甚在意地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血迹,随口说:“小伤,庚金那小子强了不少,我一个轻敌让他刮了一下。”
严钧没想到他竟然还和庚金对上了,“你杀了他?”
“没有,”牡丹花一耸肩,“那小子跑了,不过我觉得有问题,以我俩之间的深仇大恨他不是应该跟我拼命吗?怎么跑得那么快?”
严钧一愣,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他却死活也想不明白是哪出了问题。
……
杜修背靠在拐角处,谨慎地往后看了一眼,见刚刚最后那队看守也被调走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像一只发现目标的猎豹一样猛地窜了出去,在离远处那座不起眼的小房子只有五十米的建筑阴影下停了下来。
之前的那些守卫一部分被被他放跑的犯人吸引走了,一部分被节节败退的CR各处调走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了。
他整理了整理身上随便从一个基地成员身上扒下来的血迹斑斑的制服,把握着枪的手藏在对他来说略显宽大的袖口里。
确认伪装无误之后,他跌跌撞撞地跑进去,果然引起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的警惕。守卫端起枪指着他,厉喝一声:“什么人!跑到这来干什么!”
杜修扑通一声跪坐在地,像是吓得舌头都不利索了,头也不敢抬,只能战战兢兢地说:“是,是庚金……大人让我来的,说看看犯人死没死,要,要是没死——”
“当然没死,”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莫名其妙,“要是没死怎么的?”
杜修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双目若寒星的鹰目,杀机毕露,“杀了她!”
两人同时大骇,还没等说话,每个人的额头正中央就多了一个血洞。
杜修一击得手并不得意,他就地一滚,仰面举枪,正对上对面房上意识到不对刚开一枪却打空的狙|击手。
“嘭。”
狙|击手仰天倒下。
杜修胳膊肘猛地撑地,利落地爬了起来,长腿一迈两步就窜上了台阶。他扫了一眼相当原始的大锁头,一枪把它崩开,抬腿“轰”地一声踹开大门。
屋子里被锁链锁得死死的人仓皇抬头——尽管那人换了衣服,满面胡渣,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她一直在等的人。
没有痛觉,不知道悲伤的陈落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这段日子所有受的苦和委屈都在见到这个人的一瞬间再也压抑不住,她哇地哭出了声,“老大!”
杜修回身一脚踹上门,快步走过来半跪在陈落身前,红了眼眶,“哭什么,老大不是来救你了吗?”
这个十多岁从军,后来在黑帮卧底近十年,令黑白两道无不谈之色变的男人,形容落拓地跪在满身狼藉的女孩身前,看着她那一身深可见骨的伤口和嵌入血肉的锁链,险些哽咽地无法出声,甚至连伸出手安慰地抱抱她都不敢!
他声音微哑地絮絮叨叨说:“落落别害怕,老大来接你了……接你回家。乖落落,先告诉老大,这玩意怎么弄下来……这群王八蛋,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陈落含着眼泪看他,开始疯狂地摇头,由于她动作太激烈,那些锁链在肉里扯出一个又一个让杜修心惊胆战的开口,“老大你快走,我死前再能见你一面已经很满足了,你快点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变得刺耳的尖厉,“快走!”
杜修看着她身上的伤脑袋嗡嗡直响,他不敢碰她身上其他的地方,只能一把捧住她的脸,心如刀绞。他盯着她还在挣扎的小脑袋,忍无可忍地喝住她,“别动了!你听见没!我让你别再动了!”
陈落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眼泪就和泄洪一样往外涌,将她那双包含痛苦和绝望的大眼睛冲刷的越发让人心惊,“老大我求你了,你快走吧。义父那人我了解他,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所有背叛他的人都不得好死!他既然还能留我到今天,就是为了钓你出来!要说这世上还活着的人中,他最恨的除了陆祁就是你了。他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杜修让她哭得心像让人活生生撕开了一样,这小姑娘从十几岁就到了他身边,期间别说打骂了,连一句重话一点委屈都没让她受过,如今看她血泪交加的模样,心痛和愤怒海啸般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他几乎是用所有的理智来按耐杀人的冲动,一边查看她身上的锁链,一边颤抖着声音安慰她,“别瞎想,他现在自身难保,没空管我们。是不是他们吓唬你了?”
“不是吓唬我,”陈落哭得快要断气了,她断断续续地说:“你知道吗?陆祁的妈妈怀陆祁的时候,最常看到的就是陆祁的爸爸犯病自残的样子!义父他绝对会拿这种方法对付我们的!只有你死在我面前他才觉得解恨!”
杜修一怔,悚然一惊,“这些你从哪知道的?”
“庚金告诉我的,”陈落哀求地看他,“那都不重要,老大你快走吧,再晚真的来不及了。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快走!”
杜修眉毛一竖,“你闭嘴!我走了你还能活下来吗,你——”
“咔哒。”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枪械上膛的声音。
杜修后背一紧。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一切进展得那么顺利了!
……
陆祁坐在帐篷里擦着枪,沉眉肃目,稳若泰山。
吴琼站在一旁说:“老板,吴情刚刚传来消息说,他刚刚和庚金交了手,发现庚金的实力突然提高了一个等级,连他都差不点吃了亏……”
陆祁的手一顿,脸色难看地抬头打断他说:“严钧受伤了吗?”
吴琼一窒,“……没有。”
陆祁这才缓和了表情,重新低下头,“继续说。”
吴琼:“……现在庚金跑了,他让老板您提高警惕。”
陆祁拉开保险栓,听着它发出“咔哒”一声脆响,淡淡地说:“哦?跑了?那看来是奉命来杀我了。”
吴琼一凛,“那我们用不用去和指挥官说一声让他多派点人手保护。”
“不用。”陆祁抬手制止,他站起身,脱掉西装外套,身后两个保镖立刻捧着防弹衣上来给他穿上。陆祁挥退两人,一边低头自己轻车熟路地弄,一边语带不屑地说:“就那帮蠢货,只会碍手碍脚。”
他扣紧防弹衣,又重新把西装外套穿上,整理袖扣的同时还不忘调侃吴琼一句,“血狼先生,你这是对自己不自信吗?”
——雇佣兵的圈子里有一对亚裔兄弟特别出名,两人都是最顶尖的雇佣兵,哥哥是在中东完好无损呆了三年的“血狼”,弟弟是刺杀过政要还全身而退的“无情”。
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这对兄弟受雇于同一个老板。
吴琼面色不变,“当然不是,老板。”
“不是就好,”陆祁挥了挥手,让吴琼往边上站着去,他顺手从桌子上摸过来一本文件,聚精会神地看起来,“今天就当年终考核了,表现不好就等着回去扣奖金吧。”
吴琼:“……”
……老板,您心真大,我要是“表现不好”,你就只能发点冥币了好吗?
庚金是跟着护送伤员的队伍混进来的,逮着一个不被人注意的空挡就抽身脱了队。他一边谨慎小心地在营地里穿梭,一边心头暗自思量——陆祁是他这么多年来,少有的几次刺杀失败的对象,这男人心机深沉,非常敏锐,身边又能人辈出。上次他就差点折在大名鼎鼎的无情手里,硬拼着身上挨了五枪才得以脱身,回去光养伤就养了快三个月。尽管自己已今非昔比,无情又不在他身边,他不知为何还是有种如临大敌的压抑感。
也难得他一心二用,竟然还没被人发现——真不知道是他能耐太高,还是巡逻的警惕性太低。
帐篷里陆祁已经看完了第三本文件,他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把文件一合丢到一边,刚想拿下一本,就听门口一声“报告!”
吴琼一凛,刷地扭头去看陆祁,帐篷里所有的保镖见状纷纷掏枪戒备。
陆祁倒是镇定地很,他缩回去拿文件的手,抓起放在一旁的枪搁到腿上,“进来。”
一个瘦瘦小小的士兵走进来,低着头,帽檐压得死死地,用含糊不清的英语说:“陆先生,指挥官请您过去。”
陆祁盯着他看了几秒,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去。”
士兵一僵,他的右手颤了一下,想是想要摸什么,又不敢,所以刚抬起一点,就又放了回去,他磕磕巴巴地说:“不,不不,您不能……”
陆祁一笑,“我能。”
说时迟那时快,吴琼突然脸色一变,从陆祁身侧闪电一般冲了出去,飞起一脚就把这小士兵踢出了帐篷。一击得手他看也不看那被踹飞了几米远的士兵,像只大鸟一样张开手臂冲着陆祁扑了回来,一下子就把陆祁扑倒在地,顺腿踹翻桌子挡在两人身前。
他大吼一声,“全趴下!”
“轰!”
一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在帐篷外面轰然响起,热浪随之从席卷而来,吴琼板着一张脸死死地护住陆祁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等到这股冲击力过去,吴琼立刻翻身站起来,同时一把把陆祁也拉起来。他也不顾自己还嗡嗡作响的耳朵,猛地把陆祁推给勉强爬起来的保镖们,转身拔枪对着外面就是“嘭嘭嘭”三枪。
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炸得暂时性失聪的所有人都没听见,帐篷外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声。
吴琼飞快地给依然非常冷静的陆祁打了个手势,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摸出了帐篷。
庚金捂着自己受伤的肩头,心下骇然,想不通怎么会有人透过尘土和浓烟都能打中自己,是巧合吗?
他转身就走——现在整个营地都知道这里发生了爆炸,实在不宜久留,他可以先躲起来找个合适的狙击点,再守株待兔。
然而还不等他走出两步,常年刀头舔血训练出的危机感让他条件反射似地往旁边一闪身。
一枪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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