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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假直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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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还未能驱散夜的凉意，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早，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晨跑者挥洒着自己的汗水，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在这充满了冷漠的空气里，曹海放肆的奔跑，想把那些烦躁与汗水一起挥洒出去。
他每跑一段，就会喊几声“豆包”，就像个卖早点的小贩，每隔几分钟都要向饥肠辘辘的行人解释他是在找狗，他的狗叫做“豆包”，然后在路人的嘀咕声中接着奔跑，远去。
汗水顺着鬓角流在脖子上，除了疲劳还带来了一丝暖意，身体一点一点的重新热了起来。曹海扶着路边的树疯狂喘息，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老爸的电话，曹海扫了一眼时间，刚到5：30。
曹爸的声音有些严厉，显然他还在生气，不愿意多说：“起了没？”
“恩。起了。”
“那就赶紧回来，今天我和你妈一起带你去看病！”
“知道了。”
曹爸没有再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病”——这个字眼让曹海想笑，然后他就真的笑出了声来。早在曹海意识到自己性取向的时候，就特意上网做过了解，同性恋早就从精神类疾病中取消了，父母怎么还就认准了他是有病？只能陪他们去医院，希望医生能帮他劝劝父母。
6：00，曹海就开着那辆刚买了两年的小破车到了父母家楼下，但是考虑到医院一般八点半才开门，这种问题也不可能挂个急诊。要是现在就上楼，那起码要在家里呆上1个半小时。
在去医院找到医生劝导父母之前，曹海不想和父母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解释，那不会有什么效果，最终只会演变成吵架。
曹海坐在车里，打开音乐，调好闹钟，放倒了座椅，斜躺着开始小憩。
7：30，事先设置好的闹钟响了，曹海给父母打电话，叫父母直接下楼去医院。
先出来的是曹爸，因为心里有气，他走的飞快，曹妈在后面几乎小跑的跟着。
找到了曹海的车，曹爸直接拉开车门，坐在了后面，然后一言不发的板着脸，曹妈拉开了另一侧的后门，也坐了进来。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吃没吃早饭？先吃这个垫垫。”曹妈在后座看着儿子的侧脸，从包里拿出了两个茶叶蛋，茶叶的芳香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还没等曹海伸手去接，曹爸一把抓过曹妈手里的鸡蛋，打开车窗就扔了出去：“惯得他！他还有脸吃饭！”
曹妈锤了曹爸几下，语气说不上是焦急还是生气：“你干嘛啊！你干嘛啊！还不让我儿子吃饭啊！”
这一下惹恼了曹爸，他就像个被点着的炮竹一般发作了起来，手指着曹海，侧身对着曹妈吼着：“都是你惯得，你冲我喊毛！我TMD没有个同性恋儿子！”
曹爸的爆发吓了曹妈一跳，曹妈呜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曹海被气得青筋都快蹦起来了，但却只能忍着，把纸抽递给老妈，曹海回身认真的看着父亲：“同性恋不是病，我说你不信，一会让大夫告诉你，现在咱们一家人先别吵架了行么？”
曹爸的火更大了，一巴掌就甩在了曹海脑袋上：“怎么不是病！你那是变态！这要放在几十年前都得毙了你！”
曹海差点被气笑了，中华历史几千年，分桃短袖、龙阳泣鱼、契兄契弟，同性恋被道德、法律、风俗、习惯认可了几千年，就因为几十年前那一段不问是非的歪曲与抹黑，还要被歧视多长时间？
70年代的男人穿着一件粉色系衬衫就能被称为流氓；80年代在街上摸了陌生姑娘的手都能判个无期甚至枪毙！是不是那些人都不要脸？都该死？把那些教条放到现在，这满街的孩子还有能活的么？
曹海想好好和父亲说道说道，可想想这话真的不如交给大夫来说，大夫的话更权威些，还省得自己父子吵架。父亲是个有严重家长制思想的老顽固，在他的观念中，子女即使有道理也要按照家长的意思行事，不然，有道理也是没道理。
一路上曹海使劲的深呼吸着，强压着自己的脾气，听着老爸一路谩骂，一言不发。
到了医院，曹海去咨询挂号——心身科，挂号费80。
诊室里所谓的砖家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她带着一副圆形眼镜，看起来很和蔼。
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砖家刷刷刷的写了个单子。
“心理咨询的资费是300元/小时，先到一楼先交下款，然后我这边才能操作完成挂号程序。”那和蔼的砖家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递出了单据。
曹海点点头，接过了单子想下楼去交款，却被医生拦住了。
“让你的家人先去缴费吧，我需要先和你单独聊聊，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曹海的父母离开了诊室，砖家挂上了门锁，重新坐回了曹海的对面。
“你这种情况我见过很多……”女人的语速很慢，似乎在斟酌着措辞。
曹海点了点头，他有点着急想说明自己的来意，所以直奔主题：“恩，大夫，我知道同性恋不是病，我的情况没必要也不需要治疗。但是我父母很不理解，也不相信我的话。我想你跟我爸妈说说，劝劝他们，他们岁数大了，一时间好像不太好接受。”
女砖家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恩，一般的情况下我都是这么处理的，很多父母思想陈旧，对性取向的看法比较顽固，而且不愿意去了解，去理解。而你本人说什么，他们更是会本能的不相信，更愿意把你的话当做是狡辩。不过你放心，他们能领着你来医院，说明他们心底存在相信科学、相信医生的意识，我肯定会尽量帮你劝你父母，做好他们的思想疏导，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也需要你的配合。”
“恩，不过我爸脾气比较大，我很难和他说的通。”
“你放心，这种案例我处理过很多，最后都有很好地结果。”砖家笑的更灿烂了：“你是做什么职业的？平时有时间么？”
曹海本来已经有些放心了，可是大夫最后的问话让他有了些不好的猜想，如果只是这一次，大夫根本就不需要问他的空闲时间和工作的问题，曹海虽然没工作，没正式的接触社会，可这并不代表着曹海傻，好骗。他不相信这个医生是个碎嘴，就算有碎嘴做了大夫，也肯定做不了心理医生，曹海的心底泛起了一丝不安。
“那就拜托大夫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劝劝他们。”曹海没回答心理医生的问题，而是客气了一句，然后就掏出了手机，装出看信息的样子，悄悄地关了震动，铃音，打开了自动接听。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砖家起身去开门，曹海趁这功夫把手机悄悄的塞进了沙发扶手的缝隙里。
进来的是曹海的父母，曹妈进门就紧张地抓住了砖家的手：“大夫，我儿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能治好嘛？”
那焦急的样子让外人看到的话，绝对会以为曹海得了绝症。
砖家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曹妈的手背：“你先别着急，我和你儿子简单谈了一下，对情况已经有所了解。我先和你们单独聊聊吧。”又转头看向曹海：“小海，你方便在外面等一会么？”说着还对曹海点了点头，示意曹海放下心来。
曹海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他也不想说些什么，那恐怕只会让砖家的劝慰效果减弱，何况现在他也不大信任这个砖家。他借口自己手机没电了，问老妈要来了她的手机，就走出了诊室。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午修改了半天……还有错字的话欢迎留言告诉我哈！嗯，我也要更认真一些了~
这几天我所在的城市下雨了，终于凉快下来了~~很舒爽啊，然后就跟好基友得瑟我这里的温度，结果他给我截图，他那里夏天常年24…26°……没天理了啊！明明我是北方，他在东南，为什么东南会比北方气温还低？？不科学！！
第9章 第009章
诊室的门在曹海身后关上，然后传来了轻微的划锁声。
曹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戴上了耳机，然后用曹妈的手机拨打着自己的号码，嘟的一声后，电话接通了，曹海点开了自己这边的静音，防止这边的噪音被里边听见，然后默默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你们不要太激动，小海的情况并不严重。”这是砖家的声音。
曹妈的声音还是有些急迫：“大夫，他这个情况能治好么？好治么？”
“从医学角度来讲，同性恋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假性同性恋，一种是真性同性恋。假性同性恋是属于精神障碍类疾病，可以通过治疗得以改变。我刚才和他聊了几句，他的情况应该就是假性同性恋，这种情况一般是受到家庭环境或周围朋友圈子的影响，或者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异性朋友等等原因造成。假性同性恋不算是很难治疗的那种，所以你们大可不必过度担心。不过这种精神障碍的治疗周期一般比较长，花费也不小，这一点上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大夫，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一定得给我结婚生孩子！他这样的情况需要治疗多久？一年能治好么？”这次是曹爸的声音。
“他不严重，用不上那么久。保守估计，一般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就够了。一个月的费用是8000元，三个月下来两万五左右。小海是做什么工作的？平时有时间么？”
“他现在没上班，随时有时间。”
“恩，这样的话，我每周三下午的预约还有空闲，可以给小海安排一下，你们可以让他每个周三的下午过来。要是方便的话，今天就可以先交款，这笔费用最好别让小海知道，以免给他造成心理压力或者引起他的逆反情绪，影响心理疏导的效果；并且，也不要说是给他治病，咱们要统一口径，就说是因为担心他的性取向问题引发其它心理疾病，在这里先给他做一个短期的心理疏导，你们在和他沟通的时候也一定要这么说，不能给他更多的打击和刺激，这样，我后续的工作就容易开展很多……”
曹海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对话，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脑袋里，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人怎么能够这么昧良心的赚钱！这根本就是诈骗！就为了这么点钱，把良心都喂了狗，至于么？这就是所谓的砖家！？医生简介上还写着博士导师，还砖家！砖家他大爷！她就是个骗子！还好自己多了个心眼，才能发现她的骗局。
曹海想站起来把诊室的门踹开，狠狠地揍这个女人一顿，她明明答应自己，要告诉父母同性恋不是病，可现在却两头忽悠……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休息的实在太差，或许是因为气的厉害，曹海刚站起来就感到了一阵眩晕，摇摇晃晃的又坐倒在排椅上。
诊室内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那大夫我们一会儿就去交钱，是要直接把三个月的费用都交了还是怎么办？”
“嗯，先交三个月的费用吧，不过后期如果谈话治疗效果不好的话，我可能会增加一些应激疗法，费用可能会加上几千块，你们要是手头宽裕，直接预存三万也行。注意收好缴费单据，完成治疗后多退少补，治疗的费用都会出具明细，我们是正规医院，不用担心……”
即使隔着电话，曹海仿佛都能听到那个砖家内心的奸笑。他将手机通话挂断，存好了通话录音，晃了晃脑袋，长吸了口气，站了起来往诊室走。
刚走到诊室门口，门开了。
曹海拦住了父母，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个砖家：“我手机在里面。”
砖家往后退了一步：“恩，那进来拿吧，正好我也还想再和你单独聊聊。”
“不用了！”曹海一把推开了砖家，走到沙发旁拽出了手机，把通话页面递到了砖家的面前：“刚才你和我爸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现在要求你道歉，并且告诉我父母同性恋不是病，还有，把之前交的挂号费，咨询费退给我。”
看到曹海推搡医生，曹爸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大喝了一声：“曹海！你干嘛？！”
曹海没理老爸的喝问，仍旧瞪着那个所谓的砖家。
砖家的脸色冷了下来，却没有顺着曹海的质疑作出回应，而是扭头对曹爸冷冰冰的说：“这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你们一家人是不是应该先沟通好？统一一下意见之后再来。”
曹海气急了，又推了大夫肩膀一下：“你别打算不认账，我做了录音了。你这大夫人前人后两套说辞，根本就是诈骗！我要去告你，我要告到你吊销医师执照！”
砖家怒了，对着曹爸大喊：“你们这根本是无理取闹，严重影响我们正常工作，要是不准备就医，请出去！再闹我叫保安了！”
曹爸上前两步，踹了曹海一脚：“你给我滚！”
曹海觉得自己真的就要疯了，咬了咬牙，对着曹爸说：“好，我滚，但是你们也别交钱，就算交了钱我也不会再来，死都不会来！”说完，他又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砖家：“从我进诊室开始，直到刚才，我都录音了，你把之前我家教的钱都打在我支付宝上，电话号码刚才都给过你！并且不许在骗我爸妈钱，不然我一定告到你破产！”
砖家的脸上早没了和蔼慈祥的笑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冲着曹海一家大喊：“你们就是来碰瓷的！你们就是医闹！保安！保安！”
曹爸又踹了曹海一脚：“你个混蛋玩意，快给医生道歉！”
曹海看了看曹爸，一言不发，又跟曹妈说了句：“妈，我先走了。”就转身离开了诊室。
突遭变故的曹妈蹲在地上就开始哭，曹爸被气得两只手都抖了起来，旁边科室的患者和大夫都远远的旁观着，向这边指指点点的嘀咕着……
曹海离开了医院，没再等爸妈，而是直接开车回家了。现在和父母待在一起，只会争吵不休，甚至会演变成全武行。那个该死的砖家，不但没有让事情往好的方向演变，反而是在火上浇油，现在一切更麻烦了。在父母眼里，那个死不认错、胡搅蛮缠的变成了自己。
躺在沙发上的曹海觉得一点都不饿，只是头好疼，他找出了泰勒宁止痛片，吃了半片，富贵孩子富贵病，曹海常年都有神经痛的毛病，去了医院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每年发作的时候都要针灸止痛，平时懒了就用止痛片顶顶，不过因为疼得厉害，一般的止痛药都不顶用，起不到止痛效果，所以只能控制着量吃泰勒宁。
吃过药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曹海就觉得药劲儿上来了，脑袋有点晕晕的，躺在沙发上更是懒得起来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门口传来了开门声，曹海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是谁来了，有这房子钥匙的，除了自己就是爸妈。
一进门，曹爸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曹海，直接把手机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曹海的头上：“你还有脸睡觉！”
曹海痛哼一声，捂着自己的额角。曹妈看到，急忙从曹爸的身后推开了曹爸，两步跑到曹海身前检查曹海的额头，看着没有出血，才放下心来，扭脸就对着曹爸喊了起来：“你干嘛啊你！你疯了吧你！没事摔什么手机！打坏儿子怎么办！”
曹爸冲着曹妈喊了一句：“你就惯吧你！”喊完了也往前走了两步，想看看儿子的额头。
曹海抓住了老妈给自己轻揉额头的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开口：“妈，爸，你们俩怎么过来了。”那语气风轻云淡，恬静悠闲，就好像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曹海希望父母能够像他一样自然的接下话题，虽然他知道这注定只能是个奢望——这一刻，曹海真的有些后悔那一时冲动的出柜了。
曹爸指着曹海：“我俩怎么来了？我俩没被你气死，回自己的房子还不行了？”
曹海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他不想和父亲争吵，所以站了起来：“我去给你们冲茶，前天我刚买的新茶，好喝着呢。”
然而，曹海的淡然反倒激怒了曹爸，曹爸上去就又给了曹海一巴掌，把曹海打回了沙发上。曹妈尖叫一声，上去就拦住了曹爸，流着眼泪低喃着：“你干嘛啊，你干嘛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曹爸看着倒在沙发上的曹海，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你什么时候去给我治病！”
曹海用胳膊撑起了身子：“爸，同性恋不是病。现在连大夫都不敢把治疗同性恋写进病例里……”
曹爸的火更大了：“同性恋怎么不是病！怎么不是病！你个丢人败家的玩意！”说着就要往前走，却被反应过来的曹妈死死地拉住了。
曹海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他看着激动的父亲只是死脑筋的一味坚持着他的谬论，就像是看到了一场闹剧。曹海一晚上没睡好，早上也没吃东西，止痛药的药性让他觉得恶心，这一早晨的火气终于压制不住了：“你觉得丢人？爸，你该看看书，书上对同性恋的成因有各种说法，就有说同性恋是遗传的，你确定长辈里没有么？那个在我之前丢人的，可能是你爷爷，你叔叔，你大爷，真是丢人到家了……”
曹爸惊怒的看着曹海，愣在了当地，半响才反映了过来：“你给我滚！你不是我儿子！我没你这么丢人的儿子！”
曹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往卧室走去：“给我5分钟，我收拾几件衣服就走。”
曹妈尖叫了一声，就要抓曹海，却被曹爸一把拽住了。
曹妈挣不脱曹爸的手掌，只能使劲喊着：“曹海你不能走！”
曹爸也喊：“让他滚！我没有这样的儿子！要个同性恋当儿子还不如没有！这个不孝子，让他赶紧滚！”
曹妈愣愣的看着曹爸，说不出话来。
曹爸渐渐放松了怀抱，又冲着曹海喊：“你不是我儿子，别住我的房子，别开老子的车，也别穿花老子钱买的衣服！”
刚走进卧室的曹海呆了一下，转身就走了出来：“我知道了。”说完曹海掏出了车钥匙，扔在了茶几上，拿起随身的小包，就往门口走去。
曹爸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一辈子大男子主义的人却肯定不能低头，不会认输，只有坚持到底才能逼迫儿子回头。曹爸咬着牙接着骂了起来：“你个小兔崽子把□□给我放下！里面的钱是老子的！”
曹海毕业之后就没工作，父母把一处门市房的租赁全权交给了曹海处理，每年租金大概10几万，当做是曹海的生活费，算起来，那钱确实是曹爸的。
曹海再次站住了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了钱包，抽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就把钱包丢在了地上：“密码都是我妈生日，钱都在建设银行纸黄金里，你们查不到余额就让柜员帮忙转出来。”说完，曹海就迈开了脚步，走到门口。
摸着大门的把手，曹海又顿了一下，转身看着他爸爸：“养我这么多年，谢谢你们，回头统计下我这些年的花费吧，我会还你的。”犹豫了下，曹海深深地鞠了一躬：“妈，我爱你，再见。”
语毕，曹海打开门走到门外，又立刻关上了那冷冰冰的金属大门。
曹妈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在门里响了起来，她似乎想打开门追曹海，却仍被曹爸死死拉住，然后曹妈就开始使劲的锤曹爸：“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曹爸的痛呼声也响了起来，他努力的躲闪，但仍旧死死地攥紧激动的曹妈：“他不是我儿子！你别去追他，这都是你惯的！不给他点儿苦头吃，他能改嘛？你想让他一辈子当个变态，当个同性恋嘛？”
曹海靠在门口的墙上，有点想哭，也有点想笑。奋力的摇了摇发昏的大脑，曹海大步的离开了他曾经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有的大神直接第一章 第二章这样的章节名，对于起名困难症来说，这真是太赞了！
第10章 第010章
和顾小白电话分手后，罗飞在自家楼下抽了半宿的烟，莫名其妙的就被一条狗给黏上了，这和谁说理去？
天色太黑，什么也看不清，带着狗回家，开灯看了看，这是支成年的哈士奇，看起来很干净，还带着超级粗的牵引绳，一看就是跑丢了的。
带着狗链居然也能跑丢的狗……果然不愧是撒手没。
罗飞感慨着摘下了狗身上的牵引绳，贡献出了自己的两个汤碗，一个给狗装水，另外一个准备给狗装食，一个汤碗30元，2个60元，这个要记在账上，回头贴个认领启示，主人来了得先把钱给了！
给狗倒好水，罗飞就跑到楼下去买狗粮，哈士奇个头太大，要是给它吃剩饭，自己起码得多炒俩菜，那这狗就真成了皇上了。
楼下小超市里，皇家狗粮一袋8kg售价200元……罗飞有点嘬牙花子，有心买宝路的狗粮，5kg包装的45元，不过想想，还是咬牙把贵的买了下来——这狗一看就不便宜，自己留好小票，半个月之内，主人来了就有人报销，要是半个月之内没人带走，这狗归了自己也不吃亏。暂时先给它吃点好的省的生病，过半个月，要是没有找到它的主人，再研究一下给它准备点便宜的营养餐吧……
罗飞买完狗粮就开始往回走，回到家里，打开房门，那只大哈士奇已经躺在了罗飞的床上，正抱着罗飞的枕头呼呼大睡，一点迎接罗飞的意思都没有。
被子已经被凌乱的推到了床脚的地上，床上除了枕头之外还多了两个沙发上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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