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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ABO-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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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妈不懂变通,我只能一个人走。你怪不得我。”
李韶华气极反笑,说,“你说的是人话吗?西屯镇全镇人指着分配金过日子,你一个人卷走几千万,还说我妈不识时务?你还是人吗?”
李勇闭了一下眼睛,说,“韶华,我本以为你在北京漂泊了这么多年,也该懂事了,没成想还是跟你妈一个德性。”说完,他敲了敲桌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不是当初当机立断,我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日子?”
李韶华冷哼一声,“人血馒头,当然好吃。”
李勇阴岑岑地笑了两声,“我本想接你去享清福,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也罢,到底是没什么见识,怎么能比得过我从小亲自教养的孩子。”
李韶华站起身来,不顾周行之的阻拦,将手中的茶自上而下浇到李勇头上,李勇便开始大呼小叫起来,门外涌进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面露凶相的堵在门口。
李韶华瞥了他们几眼,又玩味的看向自己的生父。
李勇许是脸上挂不住,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出去。
李韶华一字一句的说,“昨天我还在说,你是绝无可能认错的,却到底怀了几分念想,想着你大概还有点儿人性,所以想来问一问你,当初到底为什么做出那么猪狗不如的事情来。现在看来,你早就不是人了。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罢了。”
李勇气急,这些年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娇妻在怀儿女双全,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正欲一掌扇过来,手腕却被周行之牢牢地扣住。
李勇这才打量了这个跟在李韶华旁边的青年几眼,斜睨着李韶华,“没用的东西,自己成了Beta不说,还找了个Alpha**。你妈当真是瞑目不了了。”
李韶华“噗嗤”笑出来,说,“你记着,我妈她在地下看着你,等着你,等着跟你好好算账,算算到底是谁瞑不了目。”
李勇左手飞快的转了一下佛珠,阴狠狠地说,“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李韶华看了周行之一眼,说,“你放手。”
周行之这才放开李勇的手,反去牵住李韶华的手,仿佛希望给予他无限的勇气与力量。
李韶华盯着李勇的眼睛,说,“生养之恩早已了尽,你我以后就死生不复相见吧。你自求多福。”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李韶华躺在床上,突然说,“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说他绝不会认错吗?”
周行之把人抱得紧了些,低头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他拿妻子的命和儿子的人生换来的生活,若是知错了,就只能靠死偿还了。”
“所以,他哪敢去想自己有没有错呢?”
第35章
那日的不欢而散后,李勇曾委托秘书向李韶华传达了重修旧好的意愿,并提出愿意在经济上向李韶华做出相应的补偿,然而这个提议却被李韶华一口回绝。
后来,当周行之听说了那笔巨额财产后,不由得瞠目结舌,磕磕绊绊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当年他到底贪了多少啊?”
李韶华对此只是冷笑,说,“当初他贪走的具体数字我也不清楚,但不会少于五千万。他是个精明的商人,想来这些年在海外四处投资置地,到现在几个亿的身家大概是有的。”
周行之愣了一下,职业病似的算了一下盈利指标,才喃喃的说,“这件事儿就算这么翻片儿了,以后可别再想了。”
李韶华笑了一下,说,“翻片儿了。原则性问题,没什么可后悔的。”
李韶华突然往周行之怀里蹭了一下,说,“我跟你说过我妈咽气之后的事吗?”
周行之皱皱眉头,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严肃地说,“没有,宝贝。”
李韶华抬眼儿看到他这副样子,不由得笑出声,说,“别那么紧张。过去那么久了,再痛都觉不出了。”
这话李韶华没骗他。那种痛彻心扉,那种肝肠寸断,早被风吹散了,只剩下没有感知的印象:他依然知道自己在哪个时点做了什么事,可回想起却不再觉得痛苦。
他想,自己大概是走出来了吧。或许是时间真的能治愈一切,又或许是周行之的爱让他有了盔甲,又可能只是因为李勇的出现,让他对这些时光里的往事彻底脱敏。
周行之却不信。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李韶华的双颊,总觉得怎么疼惜他都是不够的。
李韶华接受了生活的残忍,可周行之却还没接受他的此生挚爱拥有的是如此贫瘠的人生。
李韶华笑了一下,说,“2004年6月3号,我高中的最后一天。当晚,晚自习结束后,我收拾了书本回家,发现我妈喝了百草枯。我打了120,跟我妈一起去了医院。”
“我妈在医院生生熬了两天,6月5号晚上才咽气,被抬进了太平间。当时医院里,有不少靠主持丧事谋生的妇女,带着我跑手续,办流程,赚个茶水钱。6月6号,她带着我,把我妈从医院的太平间拉去了火葬场。”
“我当时还太小,挺懵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那个阿姨叫我做什么,我就麻木地、机械地做什么。戴孝衣,戴孝帽,火化,磕头······”
突然李韶华像是觉得可笑一般笑了两声,说,“我其实是有两个舅舅、一个姑姑和一个叔叔的,但他们也都是煤矿职工。他们全都不信我妈是清白的,或者是不愿相信我妈是清白的。这件事总要有个出气包,总要有个接受全镇人鄙视和辱骂的。我爸跑了,就只剩我妈了。所以我没去求过他们任何一个人,求也是无用,他们肯定只当我妈是作秀。家里能拿出的钱,还有我妈学校看我可怜给的那1000块钱,全给了医院和火葬场。”
“我太穷了,最后兜里只剩下几十块,殡葬工看我可怜,便宜卖给我了一个最破烂的骨灰盒,把我妈带回了家。挺惨的。”李韶华苦笑了一下,旋即摇摇头,说,“不过,我想,我妈大概也不会在意这些吧。”
周行之眼睛不自觉地便红了,却还强忍着泪水轻轻拍着李韶华的后背,说,“宝贝,没事了没事了。别想这些了。”
李韶华却没听他的。自顾自地讲下去,“我昏昏沉沉的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这才恍恍惚惚的想起来,第二天还要高考。”
李韶华咬了一下嘴唇,接着讲下去,“我高中考了好多次县里第一,出事前老师常说,这孩子清北可以冲一冲,保底也是人大。”说着,他自己都觉得好笑,“高中的那些年,我是真觉得自己能去清华北大,没准儿学个数学什么的。不过现在想想,也幸亏没学数学。”
他顿了顿,说,“可我心里太乱了,又太累了,高考的那两天,像没魂儿一样,只知道发卷子,写卷子,交卷子,再发卷子,写卷子······等到考完试,什么都不记得了。”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我妈的同事来看我,帮我把我妈葬进了公墓。”
周行之把李韶华拥在怀里,眼里的泪水啪啪的往下滴。
李韶华摸摸他的后背,小声说,“你哭什么啊。早就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按理说,她应该葬进李勇家的祖坟的。可我想,她大概也不希望这样吧。”
“安葬完我妈,那些阿姨给了我点钱。我拿着这些钱,隔天便去了北京,之后便再也没回去过。直到跟你离婚后的春节,我才第一次回去。”
周行之怔了一下,将怀中的人搂紧了几分。
“到了北京,为了攒学费,我什么活儿都干过。在工地上搬砖,一双手磨得全是水泡,最后水泡也磨烂了,成了厚厚的茧子。在饭馆里端盘子洗碗,从天明干到天黑。最后去了酒吧里推销洋酒,什么样的刁难和委屈都受过。”
“后来,成绩出来后,清北人大是黄了,我就报了央财,学了财管。”
“大一,我在酒吧里推销了一整年的洋酒。大二四处投简历,好在TE要了我,之后就一直在TE实习,到最后毕业,直接签了TE,一进去就是二级审计,慢慢地,自己接了项目,手头越来越宽裕了,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还买了车,攒下了钱。”
“再后来,就遇到了你。”
“早些年,我过得贫寒,这些年,我过得劳苦,但好歹也是全凭自己的本事过活的,人血馒头,我是铁定吃不下的。”
周行之擦了擦眼里,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当初你一个人,那么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如今在这座城市有了一个家,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无论未来怎样,总之咱们都会一起挺过去。”
李韶华笑了笑,说,“自18岁以后,我最明白的便是及时行乐这个道理,可快乐不只来源于物质,更源自于内心的充盈。”
周行之点点头,说,“我们有手有脚,有知识有经验,更有一技之长傍身,无论怎样,都用不着担忧,更用不着谁来赔偿谁来怜悯。我们固然可以选择接受李勇的钱财,可从那一刻开始,便失去了坦坦荡荡的快乐。”
李韶华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说,“更何况,跟你在一起,便是我的快乐,便是我的人生信条。我再用不着多拿一分的不义之财。”
再后来,一个周日的午后,他俩决定把李勇曾回过国的事情告诉警方。
李韶华枕在周行之的胸膛上,徐徐地说,“警方能不能抓住他,能不能找到控告他的证据,是警方的事情。我们把这件事情如实报告,却是我们的事情。”
周行之对此双手赞成,当天下午,便一起去公安局做了笔录。
“结局怎样,我们无法决定。但至少现在可以问心无愧了。”
周行之笑了一下,说,“现在,才是彻底翻片儿了。”
“是的。现在才是彻底放下了。”
第36章
腊月27,李韶华和周行之才结束了手边的工作,总算在新年前提了新车,同时宣告那辆超长待机的Q3寿命完结。
他俩开着崭新的普拉多一路向南,百度地图和高德地图轮番上阵,总算在腊月28中午赶到了西屯镇。
他俩没回那套老房子,直接去了县城的公墓。
备好的百合露出将颓的姿态,怏怏的支着花瓣。
李韶华弓下要将百合放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中感慨万千。
他心中默默说,“妈妈,我现在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有了自己的家。身后的那个男人,他很爱我,也很体贴我照顾我,愿意为了我放弃做Alpha的权利。我也很爱他,愿意为他做一个好伴侣,也愿意永远忠诚于他。我们会很幸福。你会祝福我的,对吧。”
他伸手去摸那墓碑,却意外的没摸到灰尘,只是光滑而洁净的冰凉一片。
他只肖得片刻,便知晓了缘由和答案。
他稍稍扭头,对周行之说,“其实从头到尾,我都不该抱怨命运的。其实从开始,就有人一直在身后默默守护我,也默默相信着、尊重着我的妈妈。”
周行之靠的近了些,有些疑惑,说,“什么?”
李韶华反复摸着那张刻在墓碑上的照片,说,“我跟你讲过,我妈是被我好朋友的父亲带头逼死的。后来我就去了北京,十几年不曾回来。”
周行之点点头,说,“是。”
李韶华笑了一下,说,“可我朋友,他没有忘记我,这些年,经常去那套老房子里坐坐,上次回来,我还在家门口碰巧见到了他。我对他说,别再去了,我也不会再去了。”
周行之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肯定时常来这里看我妈妈。肯定在心里,想着我们,念着我们。”
“我有那么多人牵挂着,根本没什么可怨天尤人的。”
周行之走过来从背后揽了他一下,说,“以后我们也时常回来看她,好么?”
李韶华皱了皱眉,却说,“不必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所谓看望,其实都是活人自求安慰的。于她而言,没什么意义。”
周行之张了张嘴,对此他有些不理解,却也只得作罢。
李韶华挽住他的胳膊,说,“放在心里,就够了。”
周行之用另一只手覆住李韶华的手,温声说,“接下来去找镇长吗?快到约好的时间了。”
李韶华笑了一下,说,“嗯,我们去找他。”
西屯镇的镇长黄有为就住在县城里,没开多久的车两个人便到了。他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老式格局,客厅极小,几个大男人坐在茶几前就要坐不下了。他年纪不大,不过三四十,鬓角却冒着层层叠叠的白发。
黄太太是个闲不住的女人,一直招呼他们喝水,吃瓜果。
寒暄一阵后,黄有为面露尴尬的拿出一张写得满满的表格,说,“这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西屯煤矿的贫困户。”
李韶华匆匆一眼扫过去,有些人他认识,有些人他见过,有些名字他听过,有些名字没听过。他看着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心中似有千斤重。
黄有为在旁边继续说,“当初的下岗工人们现在大多去了南方打工,有去扬州的,有去无锡的,还有去上海和深圳的。大家的日子比之前好过多了。表里的这百余个困难户,大多是下岗前就落了毛病的,或是家里有老小有病人,实在走不开。”
李韶华叹了口气,说,“这次捐赠,我和我丈夫打算出资二百万。不过请你务必不要告诉别人我们的姓名。”
黄镇长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李韶华一下子可以拿出这么多钱。过了会儿,才惊觉李韶华不愿自己透露姓名给百姓,于是又说,“韶华,你母亲的事情,大家都很遗憾。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和你母亲是无辜的。你没必要这样躲躲藏藏了。”
李韶华摇了摇头,说,“不是躲躲藏藏,而是没有必要。我只求心安,没必要让谁感谢。”
黄镇长一怔,说,“你这人,真是。”
“哪怕我和我妈不知道李勇携款跑路,在大家眼里我也是他儿子。哪有老子坏事做尽逍遥法外,儿子充当救世主老好人的?我不愿意这样,他们想必也会觉得别扭。”
黄镇长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是出钱的,你说了算。”
李韶华放松地笑了笑,抿了口水喝。
黄镇长不由得揶揄,“你后来到底干什么了?怎么现在这么有钱?”说着瞅了一眼周行之,嘴唇覆在李韶华耳边说,“你该不会是傍大款了吧?你一个Beta够可以的啊。”
李韶华强忍着笑出来的欲望,绷紧了脸,严肃的说,“是啊。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全靠我丈夫包养我。”
他这话声音挺大的,明明是最羞耻不过的内容,却说得坦坦荡荡,落到了一边儿的周行之耳朵里,“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周行之看着李韶华,眼神里全是:你在搞什么?
李韶华却没理他,自顾自地对黄镇长说,“当初我到了北京,没钱吃饭没钱上学,只能出来卖,在夜场里认识了我丈夫。当初我费了好大劲儿诱惑他,他才同意用生活费包养我。我可得好好讨好他,要不然断了我的财路可怎么办啊。”
周行之舔了舔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小声在李韶华一边儿念叨着,“你你你乱说什么?”
李韶华拽着黄镇长,煞有其事的说,“你看,我稍有不合他心意之处,他便凶我。做人家情人容易吗?我这二百万可真是来之不易呢。”
黄镇长是个情商为负的钢铁直男,这一套操作看下来,整个人都云里雾里,最后点着头说,“韶华,你可真不容易。被包养了还想着父老乡亲。”
李韶华笑着点头,“是啊。我这钱啊,来的也不干净,所以呢,还是别透露我们的身份了。”
黄镇长郑重地点头,说,“你放心韶华,我肯定不说出去。”
李韶华这才满意,对黄镇长和黄太太说,“我们得先走了。再不走啊,我丈夫又该凶我了。”
黄镇长看了眼周行之快一米九的个子,心中替李韶华担忧起来,顿时不敢挽留,说,“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有空常来坐坐。”
离开的路上,李韶华整个人心情都无比舒畅,笑盈盈的窝在椅子上,嘴里还哼着九十年代的小曲子,自娱自乐。
周行之一边开着车一边瞥了他一眼,清清嗓子,说,“唱大点声。”
李韶华看了他一眼,搞不清周行之在说什么,便问,“什么?”
周行之悠悠地说,“你不是出来卖的么。给金主爸爸唱个小曲儿都不行吗?”
李韶华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会儿才盯着周行之说,“不行。我啊,只卖身不卖艺。”
第37章
周行之一边盯着路况一边扭过头来不自然的看他几眼,用力的吞咽了一下,旋即便转过头去,轻轻叹了口气,却没言语,脚下却有意的踩了踩油门。
李韶华笑吟吟地盯着他看,小声说,“Sugar daddy,我想在你家里的书桌上跟你做。”
周行之深深地呼吸两下,喉咙上下滚动,旋即说,“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
李韶华笑了一声,“你还知道什么更刺激的啊?连捆绑都不敢。”
周行之舔了一下嘴唇,说,“你一边做题,一边被我干,好不好?”
李韶华“噗嗤”笑出来,过了一会儿才说,“行啊,你的要求我肯定满足。”说着,向周行之那边靠了靠,周行之顿时有点慌,说,“开车呢,你干嘛?”
李韶华的手伸进他的胸前兜里,掏出一个半旧的ach钱包,还大模大样地在周行之面前晃了晃,随后打开钱包,抽出两张卡来,一张是周行之的工资卡,另一张是储蓄卡。
周行之笑了一下,说,“干嘛啊?我有多少钱你不知道吗?”
李韶华将这两张卡放进自己的包里,又把钱包塞回周行之身上,悠悠地说,“我先收定金。出来卖嘛,只要钱给到位了,什么姿势都行。”
周行之叹了口气,说,“都给你都给你,什么都给你。只要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呆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李韶华心里暖洋洋的。其实周行之大多的收入都放在了他俩联名的储蓄卡里,而他自己这张储蓄卡,只是个摆设,有个几万块用作平时交际应酬或是买点日用而已。更何况,他又才不在乎周行之那点儿积蓄。但凡是周行之的,便都是他的,这点他早就清楚。
晚上八点多,他们到了周行之青岛的老家。
回来之前,他们没给周父周母打电话,是以周母打开门看到他俩的时候,竟怔了几秒钟。
周行之低声喊了一声,“妈,我带着韶华回来过年。”
周母顿了一下,敞开门,用青岛话说,“进来吧,还剩了点菜,我给你们热热去。”
周行之用普通话应了一声,随后把带来的牛奶、阿胶、燕窝放在玄关处。
因着是腊月28,周叶没有回来,周父周母老两口在家吃饭,只做了一盘儿土豆丝一盘儿西红柿炒鸡蛋。不过好在李韶华和周行之下午两点多才吃了午饭,并不觉得饿。
周母没等他俩吃完饭,便拿着新洗的床单被罩去了周行之那屋,周行之连忙说,“妈你放着就行,我吃完换!”
周母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周行之心中过意不去,匆匆咽了两口馒头,便火急火燎地走到屋里,接过周母手中的床单铺起来。
周母没再坚持,叹了口气,临走前,还把门带上了。
周行之心“突突”地跳起来。他不知自己的妈妈是不是又要去找李韶华的麻烦了,只得草草的铺着被褥。
李韶华一个人在客厅里,有些尴尬,顿时也吃不下东西了,只呆呆的盯着碗,等着周行之出来。
周母却从屋里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用普通话一字一句的说,“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阴魂不散?我们家行之到底欠了你什么?”
李韶华垂着头,不言语。岁月和爱情让他学会了示弱,也学会了妥协。他不再是个一激就怒的刺猬,也收起了自己的那些冷言冷语。
李韶华心里想着,他俩分开的事情,周行之肯定没告诉过家里人的,可饶是这样周母竟敏感的察觉出了他俩之前的感情问题。女人的直觉,当真是了得。
他温顺的低着头,过了片刻才说,“妈,我们当然是来过年,来看您和爸爸的。”
周母瞧他这幅样子不好发作,只得冷冷的“哼”了两下,旋即看着桌子上的碗筷,说,“你不吃了吧?”
李韶华点点头,温和地说,“不吃了。”
周母拉着脸把碗筷拿进厨房,丢进水池里便出来了。
李韶华估摸着周母大概是不满自己不做家务,便有些尴尬的走进厨房,将那几只碗筷洗好,还未等李韶华把那两只锅刷出来,周行之便走进厨房了。
周行之拽着李韶华的手,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温声说,“回房间等我吧。”
李韶华愣了一下,把手抽回来,转身去端那两口过,放在水池里,小声说,“你开了一整天的车。去歇着吧。我洗一次也没什么的。”
周行之咬了咬嘴,没再坚持,只是从李韶华身后搂着他的腰,说,“宝贝,对不起,让你来这一趟,真的是太辛苦你了。”
李韶华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却没停下手中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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