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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ABO-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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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那个跟在自己面前一口一个“李老师”的、初出校园的男孩,究竟被丢在了哪里?
  他俩明明整整五年从未分离,可李韶华却根本找不到周行之长大的痕迹。
  仿佛一切只是一朝一夕,他被自己诱惑,而后他爱上自己,因为这份沉重的爱,他变成了一个完整成熟的男人,成了自己的依靠,也成了自己的丈夫。
  他没接周行之手里的菜,他向来不愿动这些沾着水和土的东西,他只是轻轻抱了抱自己的丈夫,踮起脚尖对他说,“行之,你买没买润滑,家里没有了。”
  周行之的神色一晃,嘴边溢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他低头亲了亲李韶华的额头,说,“买了的。”
  李韶华便开开心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周行之在厨房忙里忙外。
  他的丈夫有着挺拔的身躯,弓着腰在抽烟机下掂着一口小小的锅,火焰像被施了魔法般跟着他的节奏变换着,而他的丈夫,则把控着厨房里的一切,得心应手,有条不紊。
  食色性也,这其中大概是有个均衡,所以李韶华向来不在意吃的怎样。馒头咸菜他能吃,大鱼大肉也可以。大概这些年一直是,周行之给他端来什么,他便吃什么。
  很多时候,他在周行之面前是个事儿精,但绝不包括吃这件事情。
  所以,哪怕是日夜相守,他也记不得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何时成了这样一个大厨。
  当飘香的三盘菜被周行之依次端上来。大概是周行之小时过过一段苦日子,哪怕到了如今吃穿不愁,他也习惯性的把荤菜放在李韶华跟前,而靠近自己面前的永远是这顿饭的配角。
  周行之的这个习惯有些可爱,像个经历过苦难的母亲,总想着把眼中最好的留给孩子,却早忘了今夕何夕。
  李韶华心中暖暖的,仿佛一股股的温泉顺着血液的走向流淌。他不动声色的将面前的盘子往中间推了推,抬眼的瞬间看到周行之脸上腼腆的笑意。
  他低了低头,往嘴里送了一块牛肉,香香嫩嫩,仿佛不需咬便可以在口中化开般,丝毫不比大酒店中炖的差。
  他想,若这世上有完美情人,那这完美两个字,也只有周行之了。
  午饭后,他们相拥着在沙发上听着老唱片,从卡萨布兰卡到老鹰乐队,皆是李韶华的心头爱。随后,是绵长的吻,顺着眉眼一路到唇,呼吸交接,唇齿纠缠。
  周行之的手温暖而干燥,带着怜惜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像是安慰,又像是缠绵。
  午后的阳光从百叶窗的间隔中漏进客厅里来,几束洒到周行之的后背。周行之整个人便都像沐在光晕中般,带着救赎的色彩,给他眷恋,又给他疼爱。
  这一切都太温柔,却让李韶华莫名的想哭。
  他宁愿周行之强势些,哪怕粗鲁甚至粗暴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是不怕疼的。
  但周行之怕他疼。
  周行之连他不小心磕在桌子上都会心疼,他虽不说,但李韶华是知道的。
  李韶华年轻时对待自己的身体算得上是大大咧咧,磕的碰的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更何况他又向来不忌惮姿势体位,仿佛越是痛,便越是爽快。
  可如今,他怎也不愿让自己受伤,便是一个小小的划伤,他都宁愿藏着掖着。
  他看不得周行之关切的眼神,让他酸楚又心疼。
  他还记得刚结婚的时候,他心血来潮跟周行之玩儿起强奸梗,周行之却在将他双手箍起的刹那又将他放开。他正是起兴,有些不耐烦的踢了踢自己的丈夫,问怎么不继续了。
  周行之皱了皱眉毛,那个神色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周行之坐起身子,摩挲着李韶华刚刚被他用力箍过的手腕,上面泛着微不可见的红,说,“就算是假的,就算是演戏,我也做不到。”
  两个人都顿时失了兴致。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李韶华刻薄又阴冷的性格印在骨子里,无论有无瞬间的感动,都被巨大的不耐烦掩盖了。
  李韶华拉上被子,转过身,留了个后背给自己的丈夫。
  周行之也不生气,从后面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脖子,说,“韶华,我爱你。”
  李韶华心中冷笑,也不答话。
  现在想到这些,李韶华只觉得自己好生过分。把旁人的一片真心反复蹂躏,最后还不忘踩上几脚。
  好在周行之并不跟他计较。
  可越是不计较,他便越是愧疚。
  就像现在周行之在自己身上的温柔,全成了他愧怍的理由。
  在爱人身上耕耘的Alpha看出了他的失神,便很体谅的早早结束,拔出来的刹那将浓稠的液体悉数射进自己的手里。
  周行之起身去洗手的片刻,李韶华对着丈夫的身影,用敌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爱你,再见”,却只有他自己听到。


第10章 
  周行之经过一晚的疏通神清气爽,起了个大早,浑身散着温柔的气息,而一旁睡着的李韶华则是在梦境中陷得深,怎么都叫不醒。
  周行之怜他昨夜辛劳,又好在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便只亲了亲他的额头作罢。周行之做了煎蛋和吐司放在桌上,一份自己吃,一份留给李韶华。待做完这一切,才不徐不疾的一个人上班去了。
  一整天,周行之都没在公司里看到他的爱人,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连合伙人都说这些日子李韶华实在辛苦,是该在家好好歇歇了。
  周行之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而李韶华则与他大相径庭,把事业看得极重,至少远重于他们的家庭,从不懈怠,竭尽全力。
  故而,看到李韶华一日没来公司,周行之心中有些欣慰。他想,李韶华是该好好歇歇了。
  上午没什么事情,他空闲了便发几条微信过去,皆是问对面的李韶华起没起,吃没吃饭,要不要帮他定些午饭,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收到一个标点。他不气恼,思忖着自己很快就要回去了,手便停在了电话键,没拨出去。
  五点时分,他走出办公楼,迎着将坠未坠的夕阳,白日的余威让他在车里眯起了眼睛。
  他已数不清多少天没有正点下班过了。
  看着还未落下的太阳,他口中喃喃,“正常人的日子可真好。”
  他开着车,不急于回家,而是绕到了李韶华最爱吃的餐馆,叫了份餐。取餐的空档,他在商场里转了转,想着给李韶华买双穿着舒服的新鞋。昨日欢爱过后,给李韶华清理的时候,好巧不巧看到了他脚腕磨出的红印儿,又心疼又怨他糊弄自个儿的身体。
  周行之左选右选,又要满足李韶华的审美取向,又得是拿得出手穿得出脚的牌子,最后也是周行之最看重的,要穿着舒服。
  周行之左挑右挑,最后试了又试,选中了一双锃亮的黑色牛皮鞋。他报出了李韶华的号码,满心欢喜的带着为爱人买好的鞋子和吃食回家。
  打开门的刹那,笑容从周行之脸上释放,他冲屋里喊了两声,没听见回音儿,倒也不多在意,反正这些年,李韶华总是回复他的少,回应的更少。
  他换了拖鞋,把餐盒放在桌子上,随后拿着鞋去卧室找李韶华。心情雀跃,走起路来都轻盈了不少,他推开门,却发现不曾有爱人的身影。
  他复又转身看了眼厕所,里面却也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头,把手中的鞋盒放在地上,掏出手机拨出他爱人的电话,对面那头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忙音。
  他转身走出卧室,从书房转到客厅,最后在餐桌上看到一张白纸,是用了心拿空杯子压住的,很不像李韶华的作风。
  他心漏了几拍,一双手有些颤抖的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离婚协议。
  他觉得这一切荒谬无比,可一切又都昭示着这绝不是场玩笑。
  他拿着写给自己的离婚协议坐在椅子上,用很久去消化这四个大字,最后终于恍恍惚惚的明白过来,他的爱人是真要跟他离婚了。
  天早已黑透了,包裹在厚厚的隔热盒中的菜也早已凉透。
  他拿起电话,再次拨出了李韶华的号码,却只有忙音一片。
  他很想告诉李韶华,天已经这么晚了,快回来吧,我压根不会去追究你的这些想法,我只要你好好睡一觉,明天穿上舒舒服服的鞋子和干干净净的衣衫,神清气爽的去玩儿也好,休息也罢,都是无所谓的。我压根不在意你到底几分玩笑几分认真,哪怕是故意使伎俩让我忧虑挂心都好,哪怕是吊着我玩弄我也罢,我只要你睡得好,穿得暖,一切都顺遂。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这似乎不符合经济学理论中理性人的假设,可当下发生在周行之的世界里却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他原就是深陷爱情不可自拔的可怜人,他原就是任人摆布的待宰羔羊。更何况,一切都出自他的心甘情愿。
  他不知道李韶华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他生得愚笨,不及李韶华八面玲珑,所以向来读不懂年长五岁的恋人,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只能怀着十二万分的努力和真诚,去揣摩李韶华那时有时无的真心。
  他不知道这次李韶华还会不会像无数次跟自己闹别扭一样回到自己身边,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是绝无法放手的。
  他的爱人是个天生带着壳的动物,他总也舍不得看李韶华一个人孤苦伶仃又故作姿态的缩在壳子里。他知道,李韶华虽是面儿上浪荡,里子里却是拒人千里之外、油盐不进的主。周行之花了整整一年的功夫才抱得美人归,换了那么些许的喜欢喝爱情,所以这点他很清楚,比谁都清楚。
  他的爱人在生活中大大咧咧,不管不顾,总是带了一身伤,还觉得一切都很好。他见不得李韶华受伤,也见不得他委曲求全的糊弄。
  他的爱人又是个狠戾的性子,不达目的绝不罢手,对旁人狠,对丈夫狠,对自己更狠。工作起来废寝忘食的模样让人几乎忘了他只是个beta,命运里写着平庸的beta。
  周行之当然对这种荒谬的判词不屑一顾,他知道李韶华有多好,又是多么的值得。
  他的爱人是最闪耀的星,值得日月星辰与云卷云舒,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他想,李韶华大概是上天派来专门镇他的吧,否则怎么无处不让他疼让他爱?
  而这份沉重的爱,李韶华却弃若敝屣,这只可惜这点周行之现在才领悟。
  他爬上空空的床,摸着李韶华常睡的那侧,却只有冰冷的一片,躺在月色里。
  他盯着月亮看了好一会儿,心想,今晚的月亮,真的不美。
  他下意识地拨着一个又一个的电话,直到旭日东升,直到山水相逢。
  他盯着他俩的微信对话框看了好久,最后却只输了三个字,我等你。
  李韶华自然是没给这场闹剧定个期限的,更何况他大概率觉得这个期限越长越好;他更不可能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归,这太傻又太不符合李韶华的风格。
  可他就是用了等这个字,因为他知道,这个等是贯穿他整个爱情与婚姻的唯一字眼。


第11章 
  周行之在床上躺了一整晚,黑暗中,他盯着天花板,无数过往如电影般从眼前略过。
  多年前的李韶华远比现在过的肆意,工作清闲了不是在酒吧里便是在酒店里。北京审计圈儿里谁人不知TE的李韶华,人长得好看,玩起来又百无禁忌,比Omega还要勾人。
  周行之不是没见过李韶华疯起来的样子,那时他在李韶华这里还未转正,连男朋友都算不上,顶多算个床技不怎么样,却随叫随到的床伴。李韶华对他还是那副一边撩拨一边又拒之千里的样子,反正他总有办法让年轻的Alpha彻底失控,随后又彻底沉沦,而周行之对李韶华却没什么法子,这人原本就是这样,况且自己又是先爱上的那个,所以只能接受他的所有。
  李韶华在酒吧里喝酒,喝尽兴了便撩妹或撩汉,一杯杯啤的白的洋的像白开水一样的往肚里咽,喝完把杯子一撂便随意跳上台去,抢了驻场小哥的话筒,拿他极富欺骗性的声音唱着一首又一首情歌,像极了失恋的情圣,惹人啧叹。
  而周行之则默默站在角落,等候着他的心上人玩儿够了、玩儿累了,跟自己回家。他眼神清明,与整个酒吧的声色犬马与灯红酒绿格格不入,那眼神儿像是在审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又像是叹息着世人的空虚浮夸。
  他俩结婚的这几年里,无数次周行之扪心自问,都会浮现出一种隐隐的不安全感。李韶华真的能安安稳稳跟自己一辈子吗?他不知道。
  同样的,李韶华也在不安,这点周行之很清楚,无数个夜晚爱人的辗转反侧和那些下意识的动作表情都是印证。
  可他们却都没有谈论过这个问题。
  周行之是怯懦的,而李韶华是骄傲的。
  周行之少有的没吃早饭,他思忖着李韶华大抵会在公司里留下什么话,便急匆匆的开车去公司。
  他轻车熟路的打开李韶华的办公室,却看到前台小姑娘在房间里收拾着文件。
  周行之有些烦,皱了皱眉。李韶华的屋子向来很乱,可却从不愿别人碰他一丁半点儿的文件,他说这叫乱中有序。
  周行之的语气有些生硬,他向来不善与Omega小姑娘交流,此时又是带着气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李总不是说他这里不需要收拾吗?”
  小姑娘有些委屈,紧接着一股子奶味儿便窜了出来,周行之皱了皱眉,咳嗽了一声。
  “周总,您开什么玩笑?李总的辞职报告上周就提**伙人了,昨天他已经正式离职了。”
  周行之用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前台的话,他顿了顿,向她说了声抱歉,便扬长而去。
  原来这是场蓄谋已久的离别,周行之如是想。
  那前天晚上的那些又算什么呢?离别炮?亦或是****的最后一场?
  周行之向来是看不懂李韶华的。一如五年前那个无知的本科生看不懂李老师的报告和附注,又一如如今这个无能的丈夫,握不住爱人的心。
  周行之一路走得带风,甚至不小心撞到了花架,最后他敲了敲合伙人的房门。
  合伙人张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行之,你是要问韶华的事情吗?”
  周行之一愣,随即点点头。
  张毅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示意周行之坐下,“韶华一个周前跟我提出离职的事情,当时说这个项目一结束就走的,结局就是这样,你也看到了。我当时问过他你跟不跟他一起走,毕竟你是他带出来的项目经理,现在跟他又是这种关系······他跟我说,这事儿先别跟你提。”
  周行之的眉毛搅在一起,一个巨大的空洞在心中扩散,他几乎能想象到李韶华做出这个决定时的表情和神态。
  张毅抿了口茶,说道,“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说了你们也未必会听。你们的感情和家庭问题,我更不便多说。只是,我算是看着你们从校园走出来的,也知道你们这些年不容易,无论是生活上感情上还是工作上。”张毅看了眼周行之的表情,继续往下说,“两个人相处久了,磕磕绊绊都是在所难免的,可你俩一起过了四五年,也该学着彼此谦让些。说到底,感情不易啊。”
  周行之心里有些发涩,他想起刚来TE实习时,李韶华也总一副前辈的姿态,跟自己说些知易行难的大道理。明明才分开一天,他便已是思念成疾。
  “我也知道,你跟韶华不一样,你志不在此,这些年留在TE,多半也是为了陪他。你若有什么打算,我也绝不勉强。”
  周行之张了张嘴,他很想对张毅说,他除了追寻自己的爱人,再分不出心力去考虑半分。可这句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遇事多沟通,你再仔细考虑清楚。”
  周行之点点头,说,“您知道他去了哪吗?”
  张毅摇摇头,说,“行之,这是你俩之间的事,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周行之知道再坚持也是无用,他又向来最是知礼守己之人,便只得道了声谢离开。
  铩羽而归的周总整个人笼罩着低气压。
  他坐在工位上,打开微信,想了很多,最后却只发了一句:你回家吧,我搬走。
  他盯着对话框看了很久,却依然收不到回音。他自嘲的苦笑,向人事告了假。
  到底是在北京工作了五年,周行之很快找到了新的住所,也不必去收拾行李,所需所用一律置办了新的。
  他当然不想离婚,可他却非离开不可。
  他没法看到李韶华居无定所,在出租屋或酒店里形单影只。
  想到这里,周行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有些荒谬,却又如此符合李韶华的秉性:李韶华此时,真的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吗?
  周行之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他的心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疼,以至于只得坐在床上,连脱下衣衫的力气都没有。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爱人这些年跟自己同吃同住连工作都在一起没什么机会艳遇上谁,也当然知道李韶华绝无出轨新伴侣的可能。可谁说李韶华需要的一定是个知心意的伴侣,他原本不就是个每夜都睡在不同人身边的浪子吗?更何况,他们睡了五年,结婚四年,李韶华他早该厌倦了。
  可饶是知道了李韶华所有的薄情寡义与无情无义,他为何还是这般的思念着,这样的担忧着,又如此的爱着。他有些鄙视这样没有原则又没什么底线的自己,却又根本没什么纾解的办法。
  周行之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这就是自己说的一辈子了。
  原来,他的一辈子,便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一辈子。


第12章 
  周行之从未想过,再次见到自己的爱人会是这样的场景。
  当他们分别代表券商和事务所参与清远集团的IPO项目时,两个人皆是一愣。
  周行之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自己半年未见的爱人,照理说他们现在的确是婚姻关系,那张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至今还原原本本的摆在家里的桌子上,到头来也没落上周行之的名字。
  有时周行之会想,其实李韶华其实也没那么绝情吧,至少在离婚这件事上,他从未催促过自己。
  与周行之一起参与清远IPO项目还有陆琦和其他几个TE的同事,大家私下里早就把周行之和李韶华的事情翻来覆去讨论过无数个版本了,此时再见明显有些尴尬。而ZC证券的人显然不知道他俩之前的关系,皆是一副淡定自若的姿态。
  陆琦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他伸手碰了碰周行之的肩膀,想从周行之的神态中找出什么答案。
  周行之脑袋里很空,他甚至听不到清远集团分管IPO上市的副总口中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坐在圆桌对面的爱人。
  莫约过了两个小时,副总孙昊总算介绍完了基本情况,会议告一段落。
  孙昊对李韶华和周行之以及律师事务所的项目负责人扬眉说,“三位老师,我先带你们四处转转。”
  周行之打断了孙昊,对他说,“孙总,我跟李总先去个厕所。你先带着杨老师和陆琦他们转转。”
  陆琦一副了然于心的态度打量了周行之和李韶华一眼,随后颇为识趣地对孙昊说,“他俩啊,是老相识,咱们甭管他们。”
  李韶华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周行之一把抓住胳膊。周行之抿着嘴,眉头也紧紧地锁在一起,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李韶华看了眼孙昊和随行的同事,心中有所顾忌,便只得向孙昊点点头,说,“我们待会儿就跟上。”
  李韶华话音刚落,周行之便用力将他扯进厕所,随即将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推进隔间中。
  李韶华刚想说话,便被周行之的动作打断了,他蹲在了李韶华面前。
  卫生间隔间有些狭小,而周行之的脸,便紧紧贴在李韶华的腿上。
  李韶华缓了缓,刚想问他要干什么,脚腕便被这人握在了手里,随即,他的皮鞋连同袜子一并被脱了下来。
  周行之干燥而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脚踝,在发现李韶华的脚踝后面果不其然得被这双中看不中用的皮鞋磨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后,明显有几分不悦。
  周行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创可贴,得心应手的贴在李韶华的薄茧处,随后又体贴的将他的鞋袜穿上。
  不待李韶华说出什么“你不必如此”的话来,他另一只脚上的鞋袜便被周行之褪去,尔后便被这人如法炮制的贴上了创可贴,正当周行之要为他穿上袜子时,他才想起他俩已经要离婚了,赶忙把脚收回来。
  周行之显然一愣,抬起脸来看着他。
  李韶华顿了顿,说,“我自己会穿。”
  周行之摇了摇头,不由分说的将李韶华的重新抓到自己宽厚的手里,说,“你腰不好,不要蹲下了。”
  李韶华只觉得眼前晕了一层水汽,慢慢连自己丈夫的身形都看不见了。他拼命的睁着眼睛,说什么都不愿让眼泪掉下来。
  成人以后,他便再没哭过。哪怕是一个人在医院排队注射一堆激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个人抵抗那些术后的排斥,他都没有哭过。
  所以此时便更不能哭了。
  周行之做完这一切后才站起身来,靠在门上,对李韶华说,“这些天你过的还好么?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休息?ZC工作很累吧?别太拼命。”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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