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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堂-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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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渣攻复渣攻
*自始至终受对渣攻没有爱情的故事
*雷点:渣攻很渣、火葬场都意难平的渣
1
陆雪洲听见佣人模糊的声音,说二少回来了。
他正陷在香甜烟雾造就的极乐里,睁开一线眼,自松松垮垮盖在身上的西服里抬起一只手,咕哝道:“我谁也不见。”
门外睽违三年的盛世棣已经迫不及待跨步进来,一见到他预备在脸上的笑意便彻底放大,大狗似的蹲在榻边看他。
帘子一掀起来,凉风灌了陆雪洲一脸,他茫然抬头,乍见一张黢黑的笑脸,如同襁褓里的婴孩般呆呆望着他,很有几分纯真可怜。
盛世棣从那一口雾望到玉白指尖摸着的烟枪,鼻腔里满是鸦片味。
訇然惊怒将手放在佩枪上,回过神又生生摁了回去,扬手掀翻榻边的烟盘子,提揪起陆雪洲消瘦得只剩细骨的手腕,气得打颤。
陆雪洲轻轻哼一声,目光慢慢滚到他身上,凝实了透出纵容,露出微微一笑:“阿棣刚回来,就和我动这么大火气。”
心上人笑语盈盈,盛世棣的臭脸消失得一干二净,耷头焉脑和小时候一般抱住他的腰,扎人的寸头滚进他怀里,格外气苦道:“大哥骗人,他分明在信里说你什么都好,我还以为你都戒了。”
陆雪洲听出他哭了,抱着他的头安慰道:“这有什么,等我的腿不疼了,就立马戒了它。”
盛世棣闻言腾地起来,要察看他据说许久未愈的腿伤。青年人骨节分明的手强硬得剥离外衣,顺着莹润肌肤四处摸索,引起身下人无力的躲避。
陆雪洲自从受伤以来几乎寸步不出盛宅,在炭火充足的屋里干脆光着腿,也方便盛世棠冷不丁起兴的干弄。叫盛世棣没轻没重的一摸,伤口作痛,眼圈霎时间通红。
盛世棣的黑脸不明显得一红,结结巴巴道歉。心里却不禁回想那陆雪洲腿根处的情事痕迹,呆愣愣低了头,迟钝地发觉自己的手里还揣着光裸细嫩的腿,脸色愈加涨红。
陆雪洲躺在榻间眉头一拧,他哪里看不出盛世棣的失态,忽视血气方刚的青年人眼里浮起的欲色,不咸不淡道:“得了,你大哥肯定马上赶回来了,你别杵在我这了,和他乐去吧。”
2
大少盛世棠惯来浪荡不着家,已在赌场玩乐了小半月,接到家仆的口信后立刻收拾牌局,叫上一帮狐朋狗友赶回盛宅,为三年不见的胞弟接风洗尘。
宴是好宴,酒肉尽兴,宾客也凑足了热闹。
偏偏弟弟板着黑炭似的脸,碗搁在面前都不捧一下。
盛世棠风流倜傥的笑脸没了,停杯投箸,和弟弟一个样冷面而坐。以他为首的阔少们察言观色,纷纷借口告辞。
人一个个散尽了,盛世棠这才眯眼笑开,先凑上去摸摸弟弟的发茬,评一句扎手,再亲亲热热揽住弟弟的肩,道:“谁给你气受了,大哥帮你收拾他去。”
小时候他经常对弟弟说过这句话,说完之后通常都会活动活动拳脚,比如揍一顿敢教训盛世棣的老师、说盛世棣坏话的家仆、仰或某个不答应盛世棣告白的女同学。
现在盛世棣说,你。
盛世棠嬉皮笑脸捶了自己一拳。
盛世棣盯着满桌狼藉,想来想去还是顺不下这口气,委屈地质问他:“大哥口口声声喜欢雪洲哥哥,为什么还要任由他染上鸦片?”
盛世棠热乎了一整晚的笑脸总算落下帷幕,几乎想立刻转身去收拾那个一有机会就招蜂引蝶的贱人。但是在弟弟面前,他勉力压住暴戾的冲动,停息片刻方柔情道:“雪洲身上有腿伤,脾胃也不大好,我看他疼得厉害,实在不忍心叫他再受苦,再听说旁人戒鸦片还有生生自尽的,我爱他至深,怎么受得了。”
“大哥,你根本不懂爱人!”盛世棣张了张口,气愤地撂下一句话。
3
盛世棣失魂落魄走出屋。庭院里碧池假山,花木丛发,他寻块石阶坐下,悄悄望向陆雪洲寂静漆黑的西窗,一幕幕回忆大哥与他五年前那场惊世骇俗的同性婚礼、以及痛苦的陆雪洲,心尖如针扎似的绵绵痛着,几近茫然。三年过去,他还是没有想到怎么在救陆雪洲的同时不伤害大哥。
十一二点钟的时候,盛世棠哼着曲回到卧房。卸下金丝框眼镜,望着背对自己睡觉的陆雪洲,斯条慢理脱衣服。
手钻进被窝解开陆雪洲的衬衫扣子,附着光滑皮肉寻到乳首,狠劲一掐。陆雪洲后背绷紧,除却痛颤低吟毫无反应。盛世棠嗤笑,玩似的捻着挺立肿大的肉粒,下‘身朝对方圆滚的臀肉顶了顶,在听见陆雪洲急促的喘息后压上他,沿着对方仰起的脖颈啃咬。
他熟练地打开陆雪洲的躯体,摸到已然湿滑黏润的臀隙,轻蔑道:“就你这副只知道上床的身子,也值得世棣念念不忘?”
陆雪洲脸上浮起微笑,知道他不需要自己的回答,张开那条完好的腿勾住身上人,将印着绮艳痕迹的胸膛挺向盛大少,空茫的眼神里只余渴求。
这身子除了被自己操得烂熟,除了脸对人胃口些,跟欢场里的骚/货没什么分别。盛世棠觉出没意思,松手起身。
被勾出情`欲的陆雪洲难耐吟叫,细软的手攀在盛世棠身上,后庭无意识的绞紧。
盛世棠倒做起在妓院里坐怀不乱的绅士,单单揽着陆雪洲温暖的身体,沉吟起事情。过后怜爱的亲吻陆雪洲的粉面,用温柔的声音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世棣守身如玉似的,哪家小姐也不肯瞧,原来是还放不下你。”
陆雪洲预感到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内心早已恶心得麻木不仁,表面上却顺着他做出痴情姿态,抱紧盛世棠,将温软的唇急切贴上对方嘴角,讨好道:“世棠,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别把我送给别人。”
盛世棠见到他一副离不开自己的可怜相,心满意足得笑道:“别这么没出息,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叫你做。”
4
盛世棠是个漂亮的公子哥,五官端正,面皮白净,再加上温柔的假面,在交朋友时简直无往不利。这张脸为他的生意行了方便,同时也为他招致一些不适宜的色心。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他当初力排众议将陆雪洲娶进门的好处。
陆雪洲人如其名,就像一副纯净苍茫的雪景图,让人见了便肖想蹂躏。盛世棠遇见他时,觉得这样一个天生尤物,实在不需匹配人世间的灵魂,只要会行走躺卧就足够了。而陆雪洲本人的灵魂,更是堪称俗不可耐。所以他单方面对陆雪洲情深似海,不需要、也不屑于他的回应。
对于将他送上生意伙伴的床这件事,盛世棠甚至有近乎自得的心情。认为陆雪洲经过旁人无情的磋磨,更应当懂得自己的深情了。
既然陆雪洲没少给人玩,那陪一陪自家弟弟又如何,在衣冠禽兽盛世棠的吩咐下,陆雪洲在其弟弟探病时主动掰开光屁股露出翕动的后‘穴。
盛世棣仿佛灵魂出窍似的,冷静地望着自己神智全无,将手贴上那雪白双臀。
偏黑的手忍不住捏了捏湿漉漉的臀肉,陆雪洲回头拿起他游离的手指,缓缓引进自己事先润好香脂的隐秘入口。
盛世棣无师自通地挤进更多手指,在紧致里使力开拓。
陆雪洲急促喘息,被他不知收敛的力道捅得悲鸣。刻意诱人的伏床摇臀,又瑟缩着恳求,阿棣轻些。
盛世棣在陆雪洲伪装的动情里,呼吸粗重起来,他心间升腾着无处发泄的施暴欲,将手指顶到他体内深处。陆雪洲真切地痛叫一声,潮红着脸回首,瞧见盛世棣猩红、失控的双眼,苦笑着再不敢挣动,氤氲泪光的眼点在盛世棣胯下。
陆雪洲乖顺地撅起屁股邀请:“阿棣,进来。”
话未尽已被压住、褪裤干弄,滚热的分身全力插入,将穴`口撑到极致又反复猛进,水声啧啧汁液横流。
盛世棣掐住陆雪洲细腰,双手青筋暴起,如在杀人般使力。
雪白的脊背无力颤栗,腰骨格外瘦削而凹进。只要陆雪洲稍有动作体内的玩意便更加肿胀,埋着头不敢再逢迎,被盛世棣如怀抱婴孩般拢在怀里。
陆雪洲还记得自己以前口齿伶俐的时候,在床上最喜欢抱着情人滔滔不绝,妙语连珠逗得怀中人不停发笑,只是十六岁后父母双亡、被盛世棠收入囊中,他变得不爱多嘴,被调教得只敢在床上大声淫叫。
盛世棣一次次将欲逃的陆雪洲拽回来,狠劲大干。
直将人欺负得软脚虾般,心神一荡,身下草草递送几下,撤身时带出腥膻的白浊液体。
陆雪洲被满涨地不住轻颤,臀肉脏污红肿,终于彻底瘫软。
盛世棣没像那些想着操回本的生意人一样不断上他,而是温情地将分身仅仅抵进,半闭着眼发表豪言壮语,“雪洲哥哥,我带你走吧。我带你去御京治病、戒鸦片,我养你……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陆雪洲像盆花草一般被他小心翼翼捧在怀里,想到盛世棣方才要命的操法,不敢开口拒绝,畏惧地哀鸣,企图蒙混过关。
盛世棣翻身求他:“哥哥。”
陆雪洲别过头不看他,盛世棣就算有这份胆量,也断不肯为他这个玩意伤害兄弟情分,更何况他没有,既然如此又何必自欺欺人。他只需一句话就命中他的死穴:“你大哥不肯放我走。”
5
盛世棠没想到自己下了着昏棋,原本指望弟弟吃到嘴就不记挂陆雪洲了,结果他不仅没有放下陆雪洲,还傻头傻脑动起真心了。
“好一个狐媚子,勾完了哥哥勾弟弟。”盛世棠脸上含笑,嘴里阴阳怪气。
支着拐杖的陆雪洲立在巨大的树荫下,等着盛世棣一同出门去玩。他身材细长,挺直了站着,犹如风里一抷雪,天生一副清风朗月的佳公子样,不开口时,便是一幅画。盛世棠从前将这副画贬低得一文不值,偷偷藏在屋里,开心了盖几个章,不开心了涂几笔污渍。盛世棣却想将他拿到了太阳底下,浓情蜜意的赞美。
陆雪洲冲他仰起弧度不变的笑容时,盛世棠久违地觉出他的后悔。弟弟不同旁的人,自己不愿意送出陆雪洲太长时间,但世棣若是上了心,自己再把人要回来时恐怕会不太好看。
兴致勃勃的盛世棣红着脸出来,像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似的,局促着走近。
“世棣。”盛世棠笑眯眯叫住他。除了陆雪洲,恐怕没人见过他发脾气,因为他是个商人,而失去理智的生气带不来半点好处,他不爱做无用的事。
“大哥?”盛世棣拐向他,人走近了,却频频将目光投向陆雪洲,十分心不在焉。
盛世棠看不惯他这副迷了心窍的傻样,表面端着笑脸,实则在思考,该怎么才能合情合理拆散这对假鸳鸯。不能直接跟弟弟摊牌,一怕伤了弟弟纯情的心,二显得怪不体面。
他思索了几息,终于快活的笑开:“阿棣。你要同雪洲在一起这不碍事,这些年我就算再小心照料还是叫他落了一身病,也够对不住他的,能多个人对他好,我心里也高兴。”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盛世棣闻言如梦初醒,他光想到陆雪洲和大哥感情破裂,向自己投怀送抱,却没想起哥哥尚对妻子情深不移。
盛世棠满意的看着憨小子露出内疚神情,愈发宽容道:“别多想,哥哥的什么不是你的?我只是想同你说说子嗣的问题,爸爸就咱们俩个儿子,都做了断袖,家业该给谁继承?”
盛世棣没有吭声。
盛世棠摇摇头:“人人皆知我娶了雪洲,没有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肯跟我的,哥哥只有望你能绵延盛家香火了。”他在盛世棣说出抗拒的话前,飞快落了几滴泪。
这以往百试百灵的眼泪没能再次应验,盛世棣竟然借着对陆雪洲满怀爱意,梗着脖子极力反对:“大哥!我和雪洲哥哥好,就心里只有他,怎么能碰别的人!他也……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
盛世棠看他在陆雪洲含笑的目光里脸皮骤红,一副讨得心上人欢喜的大男孩做派,也不大恼火。正面逼婚,不过是他收复陆雪洲的线路之一。
6
盛世棣说带陆雪洲出去玩,其实只是和他坐在汽车上,绕着几条街转了一圈便算旅程结束。
对于这个不解风情的莽夫,陆雪洲颇为好笑,在原路返回的途中,他突然叫司机开去戏园子。
他四肢微微抽搐,对正襟危坐的盛世棣稳住笑:“我烟瘾犯了,回家来不及。”
司机显然熟门熟路,说话间将车停在戏园子门口。盛世棣在大片的锣鼓声里横抱起他,跟着人进到包间里。
给他烧烟的是个身条婀娜的小丫头,手脚伶俐地烧出大烟炮,几乎依偎到陆雪洲怀里。陆雪洲长舒了一口气。
青年得道成仙一般眯眼,惬意吐息,任由盛世棣粗糙的手摸进衣内揉`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他套了一袭长袍,轻易就叫人剥开了,露出雪白肩头。
盛世棣在其上一路施虐,留下青痕,咬啮到他肿大的乳‘头时,满意地伸舌舔刺,裹上津液。
陆雪洲一撮轻云似的,绵软叫春。
在窗外时不时如雷的喝彩声里,盛世棣抱着他将人啃咬了个遍,满心快意地拍打了下他的屁股,心想怨不得自己下手重,只怪陆雪洲的肉身生得实在欠操干。
“雪洲哥哥,”盛世棣连日来压着他厮磨,跨下始终不见乏力,感慨道,“我小时是真心拿你当哥哥敬重。”说着分开他的腿,已是勃发之势的肉根弹动了两下。
陆雪洲闭上双眼扭动,从善如流:“好弟弟,是我辜负你。”
盛世棣猛然粗重呼吸,犯病似的隔着亵裤捅他。湿透的白布贴在股间,略黏略凉。
盛世棣等不及伸指扩张后‘穴,硬是捂着陆雪洲的嘴闯进去,肆意鞭挞。
粘腻水声迭起,陆雪洲拥住他跟着摇晃,在盛世棣恶声恶气的命令里听话地绞紧后庭。惯经云‘雨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分泌淫液,他忽然哈哈大笑,捂着脸道:“阿棣,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说喜欢我了。”
色迷心窍的少年情意,总是感天动地,貌似真心。这道理陆雪洲早在三年前盛世棣躲去参军时就领教过了。
那厢云收雨歇,戏台上唱青衣的名角儿曼妙转身,在抛出长袖时越过满堂豪客,向陆雪洲的包间递出眼波。伊人开腔,婉转咿呀,在唱到月色溶溶夜一句时却单只将眼飞向陆雪洲所在。
盛世棣脸更黑,立眉竖眼地合上窗户。
陆雪洲一张脸笑得白里透红:“哥哥当年一掷千金捧角儿的时候,你还是小男娃。”
盛世棣把他抱在腿上,狗崽似的一口叨住他。陆雪洲笑摸狗头,以示抚慰。两人又厮磨了半晌,才整装出门。陆雪洲披上新外套,领着亦步亦趋的盛世棣下楼,正遇上某位卸妆下班的凤老板在同人说笑。
此人嗔笑怒骂间别有一番纯真意趣,眼角笑起时已有却些微细纹。
陆雪洲不过多看了两眼,盛世棣便将忘到九霄云外的怒火又腾起来了,拔枪挡到陆雪洲身前,惊天骇地一声大吼:“方才冲雪洲哥哥抛媚眼的就是你是吧?”
围在凤老板身旁吹捧的人俱作鸟兽散,那戏子被枪指着,一时间泪眼婆娑地结巴了:“您误会了……我自然是看有钱有势的二少啊。”
7
凤斯鸣人称凤老板,三十好几,一代名伶。就算到得如此岁数,一副嗓子也经得起客人追捧。十年前,他凭着一出《凤还巢》红遍御京,迷倒了陆家独子陆雪洲。陆少爷是个有情有义的金主,一个学生却撒着钱捧他。
这点钞票在凤斯鸣眼里没多大看头,他肯将屁股送到陆雪洲床上,只因爱陆雪洲一张脸。欢好时,这张清心寡欲的脸会流淌上欲念,妙得犹如仙君一朝堕进凡尘,令人快意无比。谁知他同陆雪洲做了半年情人后,陆氏夫妇离奇亡故,家产也不知所踪。后来陆雪洲到潼海投亲,竟被自家表哥圈作禁奴,凤斯鸣只好洒泪另攀新主。
凤斯鸣穿着翠翠红红的女性旗袍,和盛世棠嘻嘻哈哈走出里屋时,陆雪洲贤妻一般低头侍弄着花草,半边脸迎着光,正是秀峻的好相貌。
凤斯鸣的目光全落在盛世棠身上,其中情深意切,几乎掐出水来。在他扯出香帕蹭着盛世棠脸上唇印时,盛世棠冲妻子温柔道:“我叫人请了外国医生下午来家里,专门为你看病。省的你一再拿自己的身体在世棣跟前挑拨离间。”
陆雪洲放下洒水壶,温顺的点头。
盛世棠的跟班赶进门,着急地催了声饭局时间。盛世棠亲了一口新宠,歉意地说:“达令,我得快走了,麻烦你自己回戏园了。”凤斯鸣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没见出不满,而是贴心的祝他今夜生意兴隆。这一对嫖`客与老妓难舍难分,黏了半天才分别。
盛世棠走了,凤斯鸣却扭动细腰挨着陆雪洲坐下来。极亲热的凑近小声道:“盛世棠的物件还没你十四岁时大,你是怎么同他睡的?”
陆雪洲神情不变,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他手里,意思他不想听昔日情人继续张口。
凤斯鸣每见陆雪洲一言不发,便怀念那个舌灿莲花招人疼的小少爷,将眼泪真假掺卖道:“雪洲,让阿鸣再跟你一场吧。”柔嫩的手揉到陆雪洲胯下调`情,预想中的挺立没有出现,陆雪洲客套而疏离地推辞:“凤老板,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致。”
8
盛小娥是家生子,从小就跟着亲娘在盛宅伺候。前些年报纸上呼吁,要他们这些奴才秧子站起来革命,做新时代的公民。小娥在这风潮里变作一名时髦的佣人,除了知道卖身契变成了合同外,其余什么变化也没看出。
她是盛宅里少见的妙龄丫头,脸蛋粗黑,胸`脯却小巧地鼓胀着。要不是皮肤粗糙,挺像个小户千金。小娥浑浑噩噩的长大成人,在碰到身世凄惨的表少爷后,仿佛忽然从泥塑活成了人,七情六欲都醒了过来。
陆雪洲刚来陆家的时候,她只是觉得雪洲少爷很有趣,说起话来逗得陆家上下不拘主仆全都喷笑。眼见陆雪洲突然有天不爱说话了,一天天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盛小娥急地心如火燎,就像看到自家的小宝宝生病了一样,时常想把他抱在怀里摇一摇,亲一亲。
“陈医生,您请。”
盛小娥将高大白‘皙的医生带到屋里。看着他拿出怪模怪样的仪器又是陆雪洲的撩衣服。
“盛大少。陆先生的病情必须住院,这种病拖久了会死人的。”陈医生他企图陈述此提议的必要性,直视着盛世棠的眼睛神情严肃道。
盛世棠撑着头没怎么听懂是个什么病,不耐烦地打断:“不是绝症就好了,不需要去医院,就在家里治。”
医生不可置信,偏又爱莫能助,只好调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这些西医一点小毛病就大喊大叫,你不需要去医院,在家里就可以治好。”虽然盛世棠脸上一派风平浪静,陆雪洲却晓得他很生气。
像盛世棠这样痴迷算计的人,一旦发现事情有些失去控制,就会不择手段地要将主动权握回来。就像十年前抓回逃跑的自己后,失心疯一样要结婚,根本无关感情,纯粹为了占有。就像发现自己会时常去医院后,干脆叫人弄伤自己的腿。
陆雪洲吐出一口阴郁的情绪,乖顺点头,心想自己果然还是个凡人,几乎坚持不住这完美伪装。
盛世棠朝他摆出笑脸,让佣人都下去,然后脱了外套,扯着陆雪洲扔在床上。
他眼里头没有半点情`欲,将陆雪洲赤裸着绑在床头。要上刑一般选出一样器具,掰开陆雪洲的腿往里使劲抵。陆雪洲立马哭似的惨叫,却攥紧盛世棠的衣角不敢躲,眼泪立刻就流出眶,冰冷的异物在体内滚烫起来,仍旧是巨大又坚硬,大开大合地进出。
盛世棠扛着他的腿,像自己在真干一样起伏,其实衣装整齐,连神情都没变,温柔得淌出蜜似的:“你这身子,永远都离不开我。”
盛世棠为了炮制出一位合心合意的妻子,很是学了些手段。心情好时只想看看他情动,想干他了便会下死手捅他,等到流出血,他才会褪掉裤子借着血的润滑捅他、然后在陆雪洲止不住的痛颤里射`精。
等陆雪洲疼得昏厥后,盛世棠终于解开裤子亲身干了他一场。
9
陆雪洲曾经逃过。
在十五岁第一次被盛世棠捂在被子里、拿着随手抓起的器具捅出血后。他那时一直惨叫,张牙舞爪的踢打,被败兴的盛世棠扔在了旅馆的床上。
盛世棠大约也以为这无家可回的表弟,在人生地不熟的潼海只能依赖盛家,便拍拍屁股走得干脆。
陆雪洲当时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为何一直温和可亲的表哥要这样祸害自己。他在慌乱迷茫中买了火车票,拖着凄凄惨惨的身体连夜逃回御京,找到情人凤斯鸣,却在第三日就被盛世棠的手下绑回潼海。
“我是出卖了你,可我一个小人物,藏的了你一时,藏不了你一辈子,到最后还不是平白连累了咱们两人。”时隔十年光阴,他还记得凤斯鸣当时哭喊的每一个字眼。
凤斯鸣听见陆雪洲说起往事,闷咳几声。他在撞见陆雪洲的凄惨情状后,竟毫无防备的生出一点愧疚,当年他怎么知道表面风度翩翩的盛大少私底下如此阴毒。
掸掉烟灰,他宛如关爱自己的闺中密友一般,劝陆雪洲另择佳偶,将白玉手指翻飞,向他细数自己在床上检验过的男人,什么东街口吊着驴货的张老板、龙精虎猛的龙虎帮老大,只要他愿意放下/身段,哪个不比盛世棠有权有势会疼人。
“不必了,我发过誓,不再从盛世棠身边逃离。”陆雪洲苍白着脸断然婉拒,他唇角扬了扬,目光也流转了一下,“与其闲聊,我们不如谈个大买卖。”
10
盛世棣新近参加了一场宴会。宴会由一位战场退下来的寓公举办,老人家很热心地邀请一些未婚配的青年小姐共聚一堂,喝喝咖啡跳跳舞,果真促成了不少爱侣。
盛世棣应哥哥的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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