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清欢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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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醒来，顾清欢只觉头痛欲裂。缓了会爬起来，在床上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无奈捂着脑袋去拉窗帘。
　　刺眼的阳光一瞬间加剧了他的不舒服，闭着眼回身，在卫生间一边洗漱，一边进行记忆修复。
　　前天得知那个人要结婚的消息，然后他因为失恋心情不好。越想越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心里很挫败、很难过，然后他昨天就旷工了。
　　在他旷工自疗情伤的时候，接到了那人的电话，那人以一种温柔又若无其事的口吻说他们的关系不会变。他觉得很可笑，又觉得自己很可悲，自己这四年到底是把时间和感情浪费在了一个什么样的身上啊！对方又是把他当什么！
　　之后？他觉得气闷，心口憋得像是快要死了。然后他就抽烟喝酒，最后想泡个澡睡觉。
　　再后来？他好像又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快把他气死了，他又开始抽烟喝酒，那个人好像又打电话了。
　　打了几个？不记得了。
　　那他怎么跑到床上去了？
　　嗯。肯定是自己泡完澡就自己去睡觉了！为自己的酒品点个赞！
　　房间里很干净，只剩一点点没散去的酒味。自己昨晚也没喝多少嘛～
　　酒瓶什么都没了，室内整齐干净。嗯，他决定给自家体贴能干的助理涨工资！
　　洗漱完换好衣服，脑袋已经舒服很多。
　　在床头抽屉里找到自己已经摔得面目全非的手机，呆呆的看了足有五分钟，直到敲门声响起。他眨眨眼，视线再次落在手机上，眼神已经一片清明。撇撇嘴，把里面的卡抠出来，随手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进来。”助理是有他这房间的房卡的。
　　“顾哥，这是新手机。”千秋进屋就把一个手机盒递给顾清欢。
　　装上卡，手机开机。唔，已经十点半了。
　　把某些人拉进黑名单，灭屏。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觉得那个人连带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好的，就算不好也都咋可忍耐的范围内。现在再想起来，呵呵~自己真是瞎了四年啊，不光眼瞎，心还瞎。还特别好脾气！
　　“好了，我们去片场吧。”说完很潇洒的就转身走在前头了。
　　小千助理跟在后头欲言又止。
　　电梯间，顾清欢看到自家的清秀小助理这纠结样，觉得有点奇怪。难道是因为。。。。。。
　　“买手机的钱月底和工资一起结给你。”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这么小家子气？最近缺钱？交女朋友了？
　　千秋嘴角一抽，我的顾大导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你不给钱了？
　　“嗯？以后月薪涨两成。”
　　秋千嘴角又是一抽。
　　“。。。。。。涨三成？”
　　呼~算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顾哥，你，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昨晚，他吓得心肝儿颤好吗！
　　“叮！”电梯到了。
　　“昨晚？昨晚什么事？”顾清欢表示不解，率先踏进去。
　　“昨晚钰少请客你没去，”
　　那小子生气了？没那么小气吧。
　　“然后他知道你不舒服来看你了，”
　　有点良心。
　　“你喝多了，是钰少把你扶到床上，还给你倒水喝。”
　　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可是不对啊，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是脑袋有点沉而已。难
　　道，自己还有做小攻的潜质？
　　“然后你，吐了，吐了钰少一身。”千秋小助理低着头，全程不看自家导演的脸。
　　。。。。。。
　　如果，如果有人敢吐自己一身，会怎样？尤其是在自己难得好心照顾对方的时候。
　　。。。。。。顾清欢觉得今天见到那小子，态度可以稍微好点？嗯，态度稍微好点吧，一点点！
　　哎，对了，“你说他昨晚请客？拿奖了？”
　　小助理简直想捂脸，都上头条了好吗！
　　“对，最佳新人和最佳男配。”
　　“。。。。。。这小子不错啊！嗯，果然我的眼光是最好的。”
　　“。。。。。。”
　　“叮。”电梯门一打开，千秋默默地闪出去。
　　都不想理顾大导演了呢~怎么办？
　　电梯里，顾清欢瞪大眼睛看着小助理的后脑勺。
　　哼！这小子胆儿越来越肥了！
　　这一天的天气挺不错的，戏拍的也挺顺。不过，在十一点左右一回头看到顾大导的时候，冷钰的好心情就打了折。当然，也不是他小气，主要的还是有点尴尬和窝火。他活这么大照顾过几次人，这人吐了他一身，还说要包养他。
　　所以，几乎是一回头看到那张脸，冷钰的表情就冷淡了。
　　看到这情形，一瞬间顾大导演的心里就窜起了小火苗。然后就是尴尬和无所适从，撇撇嘴：哼！怎么有这么小气的人啊！他昨晚那不是喝多了吗，又不是有意吐你一身的。
　　顾大导演觉得自己很委屈，委屈大了！不过，到底是自己闯的祸，遭冷脸就遭冷脸吧，本导演大度不跟你计较！
　　让千秋去跟剧务说，今天中午他自己掏腰包给大家的盒饭升个档次。看吧，他是个多大气的人多阔绰的导演啊！
　　然后他跑到主监控器后面，接替了林许的位置。没多会冷钰就上场了，顾清欢眼睛亮了一下，现在就是他表现的对某人好点的机会了（他才不会承认他这是求原谅呢）。
　　一边刚跟剧务转达要土皇帝意思的千秋回来，看到土皇帝这样，很隐晦的翻了个白眼。这个死别扭死傲娇！
　　这场戏是有关沈麒苼的回忆：她对被欺负的朋友懦弱的选择了无视，因为害怕被连累。这位朋友发烧趴在桌子上无人问津，最后在夜里烧成了脑死亡。
　　而这场戏，就是这位同学生病趴在桌子上，老师没管到底有事离开，同学们后来各自放学。沈麒苼在离开教室前背着书包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人，眼神并不多复杂：想要询问朋友是不是不舒服，想要叫上朋友一起放学，最终有所顾虑收起这个想法。什么也没说出口，甚至没有迈动脚步走过去，直接离开。
　　明明挺简单的戏，冷钰都没准备休息。结果场下的导演大人一反常态，第一次态度明确的开口夸人：“不错，冷钰表现很不错！眼神很到位！”
　　所有人一愣，包括冷钰。然后他就朝着那个方向呵呵一笑，只牵起一边嘴角的那种。
　　顾大导演莫名觉得自己收到了侮辱，他的智商受到了挑衅！
　　“你什么意思！”
　　这是炸毛了？“什么什么意思？”
　　“你那个笑什么意思？我夸你都不乐意？！”
　　“乐意，当然乐意。”然后又是一笑，“我就是有点好奇，难道我这场戏超常发挥了？”
　　超常发挥？这场平平的戏，当然不是。
　　“我今天心情好不行啊？”
　　冷钰就不理他了，这什么脾气啊，刚失恋，昨天还难受成那样，今天心情就好出了超常水准？
　　大家觉得有点幻灭，平常这位虽然脾气也不好，面子冷嘴巴毒。到那好歹有股高贵冷艳的范啊！现在，炸毛亮爪子的凶猫，啥形象气质也没了。
　　千秋对某人这样都不忍直视。唔，自己刚还劝自己说这人虽然有点二，但好歹这隐藏属性藏的挺深，没几个人发现。这后脚就被人自己上赶着暴露出来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顾清欢急了，拽自家助理的袖子，“他这什么态度！”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
　　“顾哥，开拍了。”


第11章　变
　　《知秋》上映第二周，渐渐进入高/潮部分，收视节节攀升。电视台的意思是趁热打铁，希望冷钰能录个节目带动收视率，在电视剧的后半部分达到新高。
　　这再正常不过，冷钰作为男主角实在是不负责任了点。电视剧上映前几乎没参加任何宣传，播出后就更不用说了。当然，微博上的宣传不算宣传。从两家电视台送来的几个节目中挑了俩，一家一个，不偏不倚。
　　最近剧组在集中拍夜戏，白天的时间宽松了很多。两档节目，一档是室内的谈话节目，一档是户外真人秀。前者白天录没问题，后者，他必须请至少一个晚上的假。
　　请假，就要找顾清欢。这两天他和顾清欢之间的气氛不尴不尬的，冷钰还真不太想凑上前找骂。不过，他有杀手锏啊！
　　“为了录节目请假？冷钰，你是不是觉得我那天喝多了你照顾我一次我就欠你的？还是你觉得我吐你身上一次就欠你好大一个人情？
　　顾大导演斜睨过来，似笑非笑，端的好大一副架子。
　　话说他这几天都快呕死了好吗？一次次向这小子示好（额，可惜大家一致觉得看不出是示好，只觉得近来导演略诡异），这小子却不知道顺着梯子往下爬！
　　冷钰无辜脸：“怎么会？”
　　“那你这两天什么意思？”
　　“我只是，”窘迫装，“想到你那天说要包养我，有点尴尬。。。。。。”
　　“。。。。。。”包养？什么鬼？！某傲娇瞬间瞪大了眼睛，莫名喜感。
　　“怎么，顾导不记得了吗？”表情有点困惑，语气有点迟疑。
　　顾清欢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不可理喻，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为毛看着青年无辜（？）又可怜（？）的小眼神会觉得心虚！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拿什么包养你！”声音徒然升高，脸上略显慌乱。咱钰少心里咋舌：果然能当导演的不一定能当演员啊~就这心理素质！
　　“可是，可是你就是说了啊。。。。。。”（oェ｀o）
　　“那，那也是我喝多了胡言乱语！”面上强自镇定，心里面的小人在挠墙啊啊啊！！！
　　“我知道，我就是有点别扭。”表情正常些许，卖萌什么的果然不适合他啊。
　　直到冷二少一脸轻松的踏出他的房间并体贴的带上门，顾清欢才崩坏了脸上的正经严肃，回身在床上猛捶。
　　丫的，包养什么的，究竟是什么鬼！别说他从来没有包养个小情人的想法。就算有，那是他能包养的吗？或者说，那是能被包养的人吗？
　　顾清欢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丢人丢大发了！
　　这天之后顾清欢一度在冷钰面前抬不起头，连对后者毒舌的底气都没有了。当然，只要后者不在片场，他就还是冷艳高贵女王一枚，毒舌的功底变本加厉。
　　冷钰对此觉得好笑，心里也没了什么火气。当然，也不可能投入多少心思观察顾导演的心情。他很忙。
　　忙什么？《第三者》眼看快要杀青了，他的新剧还是没有着落。堆在肖宇以及他自己这的剧本不少，但是要么就受他之前演的角色影响，各种优雅公子、富二代、权二代，要么就是一看就没多大意思、红起来可能不大的小成本。
　　偶像剧他是不可能自降身价去接了，有点意思的电视剧没有特别优秀的剧本和导演他也不会考虑，他以后的主战场是大银幕。但是一年里光中国内地拍摄的各种电影也得以百为单位，不是所有电影都能真的上映，就算是上映的电影一年到底能红起来的就那么几部。大部分的，都是大家一起白白付出时间精力以及投资人的金钱，收益微薄，甚至是打了水漂。
　　一部好的电影，除了资金，必不可少的是好的剧本、优秀的导演、有演技扛得起票房的演员。甚至是有水平的剧组工作人员、有水准的后期剪辑。
　　要决定接下一部戏，需要考虑的很多。当然，大多数演员都没得选，或者没那个眼界选。但是冷钰有啊，他并不想把自己压迫成工作狂人，在这个片场那个摄影棚连轴转。不是真碰到比较喜欢又有前景的剧本，他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一般剧本选定了也不是能很快开拍的，剧本到现在没选出来，冷钰就知道自己不久之后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所以他的心情不错，也乐意现在忙一点。拍戏、录节目、选剧本，还有选代言。
　　现在，冷钰就在录他前两天接的那档户外节目。两天一夜，剪出来也就两个小时，大家都不得不卯足了劲，万一一个表现不好，两天一夜的录制剪出来没自己几个镜头，哭都没处哭去。
　　天还没亮，冷钰在睡梦中被摄影组吵醒，醒来之后第一个念头：这期节目录完就把这档节目拉黑！第二个念头：幸好本少素颜经得起考验。
　　话说他虽然一向不喜欢在脸上抹抹涂涂，但真正的、脸上连爽肤水打肌底液这种东西都没有的出现在镜头里，还真是第一次。
　　唔，还好他昨天有穿上得体的睡衣、带着得体的发型入睡，并且注意了睡姿。
　　虽然他的睡姿也从来没不好过。
　　节目录制从昨天上午九点开始，大概晚上十点钟停机，他进入睡眠约摸十二点的样子。现在，摸过手机看一下，六点二十。这个睡眠对于艺人来说虽然不算充足，但也已经足够保持一天的状态了。
　　按照这档节目惯例，昨天他们拼了一天的体力，今天应该就是脑力了，最后来个大招：花样撕名牌。然后这次的拍摄就over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哇塞！钰少，你确定你没有提前起来打理形象吗？”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头发柔顺服帖，但是没有刚打理的迹象。”
　　“脸上，无论皮肤还是五官都很完美，但确实没有任何化妆品甚至刚清洗过得痕迹。”
　　以上两句是以浮夸的方式对着摄像机汇报的。
　　“都没有一点点水肿！”
　　“重点是！刚刚钰少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能不能不要那么萌啊！眼睛慢慢睁开，瞪大，一脸的：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让我睡觉！”
　　听着几个人夸张的七嘴八舌，冷钰无奈的笑笑，“你们别闹了~不能笑话我！”
　　他知道这是大家给他面子，故意让他露脸，这种算是比较隐晦的讨好了，他心里明白，也会记得对方的卖好。当然，在这种时候多说两句对他们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露脸的机会。大家都猜测，这一幕不会减掉太多。
　　冷钰听明白游戏规则后速度爬起来执行任务，然后刷牙、用冷水抹了把脸，去喊下一个人起床。新一天的拍摄正式开始。
　　S城，这时候一样的天边刚有一点点亮光。肖宇坐在床边，猩红的光点一闪一闪，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人脸。
　　保持这个动作，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肖宇才又扔了一个烟头，站起身，看着房间里床上的人。
　　苍白的脸，五官精致，暴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细腻白皙，还能看到点点或红或紫的痕迹。
　　雪白的大床，上面一片狼藉，男孩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怜。
　　昨晚是晴空组合的庆功宴。演唱会完美结束，到现在，所有的门票收入、周边收入统筹完毕。收益超出预期，公司高兴，晴空四人高兴，肖宇作为经纪人也很高兴。
　　他手下的艺人，他对晴空抱有的希望最大，也投入最多。晴空每有进步他都第一个感到兴奋，晴空稍微爆出什么丑闻，他绝对是除本人外最着急的，有时比本人还着急。
　　所以昨晚他们都喝多了，和葛新产生关系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已经发生了。
　　他不敢想象这个事被第三个人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不管是被外界知道，还是被冷钰知道，结果都不是肖宇能够想象的。
　　一旦冷钰对他不满，就意味着公司没有他的立身之地，如果冷钰想封杀他，他没有把握有哪个公司会愿意接收他。
　　那会事令人绝望的境地。
　　抛开冷钰不说，这件事如果落到媒体手里、被外界知道，也是他决不能忍受的。他可以和冷钰在一起，因为冷钰有能力帮他顶住压力，但是葛新不行。那会毁了晴空，也会毁了他。
　　和冷钰在一起，碍于冷钰的地位，人家会说他们是恋人，说他们在一起是因为感情。但是如果这个人换成他手下任何一个别的艺人，说法就会变成潜规则。
　　一样会给他的事业带来沉重的打击。
　　现在，只有稳住葛新，把这事当做没发生过，满的严严实实。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在看啊/（ㄒoㄒ）/~~宝宝心里苦


第12章　杀青
　　《第三者》终于面临杀青，全剧组都憋着一口气，希望后面的戏都能一次过，早点杀青大家都能早点解放。
　　在这种紧张又愉悦的氛围里，剧组最后两天的进度几乎能达到之前的1。5倍。五月三日上午，剧组还剩最后一幕戏杀青，这幕戏，金向青迫于心理压力跳水。十一点左右，阳光正好，五月初的天已经隐隐有了热度，拍落水的戏份也算适宜。
　　“过！”
　　肖宇快步迎向自家刚在水里泡了个透的艺人，用大浴巾裹住，“明明找好了替身，为什么非要自己上，这要是病了可怎么好。”
　　冷钰笑，“我哪有那么娇弱。”然后又问，“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那赶紧去睡一觉，休息一下，晚上的杀青宴又有的疯。”剧组人员的欢呼声也感染到冷钰，心情很轻松。
　　宾馆里，冷钰一边穿着浴袍，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接过肖宇手里的姜茶：“这东西味道太怪了！不喝行吗？我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因为落个水就生病。”
　　肖宇无奈，“还是注意点好，快喝了吧。”冷钰这样小孩子气的样子，他有段时间没看到了。冷钰大多时候都有点端着，还有点大男子主义，让肖宇觉得不舒服。这样任性“撒娇”的样子，让肖宇觉得心里一软，平时被压一头的不满就淡了。
　　他其实是个双，曾经也跟女的好过。就算跟男的在一起，也都是乖巧可爱的男孩子，做受，绝对是第一次。他不喜欢冷钰吗？不，是喜欢的。那时候冷钰刚失恋，开始喝酒抽烟，玩的也比较疯。作为一个经纪人，尤其作为一个CY的经纪人，他对冷钰付出了十足的耐心，使得冷钰在他面前愿意露出一点点柔软的内心。一直到冷钰重新振作，在镜头下光芒四射，在他面前还是跟在别人面前略有不同。就是这份不同，让他起了心思。
　　就是那时候，他也没想到两个人真在一起了他会变成0号，这让他有点难受。但是这不代表他对对方的喜欢就没了，何况，他决定和对方在一起也不光是为了那点喜欢。
　　两个人关系稳定之后，他开始因为工作到处飞，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冷钰。后来，他就慢慢感觉到冷钰对他的那份不同正在慢慢收回，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光芒四射的冷钰不是他要的情人，他要的是那个有点孩子气、愿意对他撒娇、对他体贴温柔的冷钰。
　　但是那个冷钰在慢慢消失，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原因，他们在一起连床事都很少，自己对对方演艺事业也不够用心。但是，就算是名存实亡，他也必须他这段关系维持下去，这跟他在CY的地位有直接关系。
　　“这部戏也杀青了，还没有看上眼的剧本？”
　　“没有合适的。”冷钰的笑容浅下去，他不喜欢对方的措辞，像是他在无理取闹。
　　肖宇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欢喜瞬间没了，看，在这个人面前他连说句话都得注意分寸，一字一句都有可能引起对方不满。
　　“冷钰。”
　　“嗯？”拿起电话呼叫总台，让送点吃的过来，“你开车过来也累了吧，洗个澡饭就送过来了，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
　　“。。。。。。好。”这样的相处方式真的是恋人吗？不管多久不见，都很难有真正的亲热。这样的相处方式就算叫外人看去了，也不会想到他们有经纪人和艺人之外的关系吧。
　　肖宇甚至会想，这段时间冷钰是不是接受了什么人的投怀送抱，有没有固定的“情人”。
　　他太了解对方在娱乐圈这个浮华的地方所站的位置了，年轻、帅气、有名气，还多金有地位有资源。这样的人，永远不缺想爬床的人，多得是漂亮的少男少女想跟他攀附上。
　　这场杀青宴剧组很大手笔的包了整个宾馆，当然，这种没有星级的宾馆也没多大，花的也不算离谱。
　　杀青宴，一般都玩得比较疯，甚至放浪形骸的，被“外人”看到就完了。
　　冷钰打开门就看到隔壁也正准备出门的顾清欢，出于礼节对对方笑笑，对方回以一笑，冷钰觉得，那个笑不是很自然。不由更加深了笑意，对方似乎从上次的包养事件之后，在自己面前就有点不自在。真是个有趣的男人。
　　接着，顾清欢就看到肖宇从冷钰房间出来，眼睛闪了闪。其实经纪人这个时间从自己艺人房间出来，实在没什么好多想的，偏偏他就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冷钰在两年前就公开出柜，也就是他和沈秋行的事刚被扒出来的时候，连带着两人的家世，可是在沈秋行之外到现在也没爆出什么“男友”，偶尔有些不着边际的绯闻也很快就会翻转、被澄清。
　　如果这个“男友”是经纪人的话，那还真不太容易被抓住把柄。现在经纪人和艺人住一起都不稀罕了好吗？仔细想想，冷钰和其经纪人，要说他们俩有什么，还真是有迹可循。
　　事实上冷钰本来也没想掩藏什么，他都出柜了，还怕被人知道谈恋爱吗。
　　“顾导！”
　　“肖经纪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冷钰在我的片场两个月，我都没能见肖经纪几面，真是大忙人啊！”
　　正满脸热情准备寒暄的肖宇笑意一顿，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最近确实事情多了点，而且冷钰没什么需要我特别费心的。后面我事情少了，冷钰也不在顾导剧组了，看来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