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那个男神-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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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乐安喝了粥，想了想也对。
　　“早上陈彬和你说的事情……虽然不想你那么累，但趁着热度大肆宣扬一番是正确的。”
　　齐乐安眼睛一转，道：“卫哥什么时候当导演啊！我就演卫哥的！”
　　卫长风摇头笑道：“时间上有点来不及。”
　　齐乐安知道卫长风想做一部自己独立编导的电影，可卫哥前一阵忙得昏天黑地，现在估计连剧本都没有呢，自己肯定是赶不上的。他只好和陈彬联系了一下，让陈彬将剧本都发给他。
　　花了一个下午看完了那些剧本，齐乐安却始终觉得不满意。
　　爱情剧、悬疑剧、战争剧……剧本都很好，但他脑子里隐隐有着葛老的那句评价。
　　“你很好，但你的戏里没有生活。”
　　生活都是电视剧，电影又不可能拍生活，葛老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吗……
　　齐乐安叹了口气。
　　卫长风对他的状况心知肚明，建议道：“不是给了你一个电话？打打看？”
　　齐乐安有些犹豫。
　　卫长风笑道：“怕什么。”
　　齐乐安一想也是，自己的履历并不差，于是拿着手机就去打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直接不在服务区了。
　　齐乐安：“……”
　　饶是卫长风见到这状况也摸不着头脑，道：“要不发个短信……也许真不在呢？”
　　齐乐安有些哭笑不得，编辑了条短信发送过去，道：“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急这一天两天！”
　　卫长风赞同道：“对，中午还吃鱼蛋粉吗？昨天问老板要来了配方，可以做给你吃。”
　　齐乐安大惊，道：“昨天什么时候啊？”
　　卫长风笑道：“付账的时候。”
　　齐乐安心想，昨晚自己一直和卫哥在一起，也就付账那三分钟自己没跟过去，怎么卫哥就要到人家秘方了啊！
　　那虽然是个路边摊，可祖传手艺，传男不传女的！
　　卫哥果然是卫哥……
　　卫长风兴致盎然的给齐乐安做着鱼蛋粉，齐乐安也乐意再吃一顿，并且表示，影帝牌鱼蛋粉比摊子上的要好吃！
　　拿了影帝后，约卫长风的人很多，其中更有一些无法拒绝的关系。卫长风忙了两三天，陈彬吐槽齐乐安眼高手低，但还是带着他见了几个朋友，努力想要给齐乐安铺一条更好的路。
　　这么一忙，两人都把那条短信忘到了脑后。
　　直到一周后的一个深夜，齐乐安的手机突然疯狂的响起，吓醒了沉睡的两个人。
　　齐乐安迷迷糊糊看了来电显，发现是个陌生号，准备挂断。
　　卫长风也睁眼睛看了一眼，道：“谁啊……”
　　“不认识……”齐乐安手指都放在屏幕上了，突然灵光一闪，硬生生地移开了指头。
　　“好像是，好像是葛老给的那个号码！”齐乐安一把坐起来。
　　卫长风也行了，提醒道：“赶紧接。”
　　齐乐安按了接听，电话那边传来刺啦刺啦的电音，这深更半夜的，他的头皮顿时就发麻了。
　　我的天哪！葛老不会介绍了个恐怖片导演给他吧！
　　好在三五秒后声音恢复了正常，齐乐安听到一个声音在那边喊道：“喂！喂！能听见吗！”
　　“可以可以，”齐乐安睡意全无，道：“您好，我是齐乐安……”
　　“我看到你的短信了！我这里没信号！随时可能断掉，你先听我说！”
　　齐乐安闭上了嘴。
　　“我叫合光！确实是葛老的学生，但是我现在在山里，一周后会去海城！”
　　“你先别急！等我回了海城再和你……”
　　电话断掉了。
　　齐乐安傻眼，愣了三秒，往回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最后一个地图就完结啦
　　舍不得小天使们


第二百零四章　合光
　　204
　　半夜被一个电话扰了清梦，更痛苦的是这电话只说了一半内容。
　　齐乐安和卫长风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卫哥把人一搂，道：“睡吧，说不定在什么山沟沟里呢。”
　　齐乐安没忍住上网百度了一下合光，他又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只好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拼音，出来的结局惨不忍睹。
　　能得到的唯一线索是，这个合光说自己要回海城，那如果到时候相见的话，也一定是在海城吧？
　　幸好两人也要回海城了，不用特意赶场子。
　　港岛地方不大，将几个离岛玩完之后齐乐安和卫长风收拾了行李，从盛总的豪宅出发准备回海城。
　　两人仍旧乘坐同一班航班，与安安静静的回港岛不同，这次回海城的消息没瞒住。
　　前脚齐乐安刚在APP上订了机票，后脚他和卫长风的行程单就出现在了网上。
　　等两人一下飞机，一眼望过去全是粉丝，有卫长风的，也有齐乐安的，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两人的CP粉……
　　那口号喊得五花八门，还有公然祝两人天长地久的，齐乐安听着都忍不住脸红。
　　盛长安早就去了新西兰陪老婆养胎，卫长风的前助理Gary如今在华娱挑大梁，专程打电话过来道歉说没办法接两人。齐乐安毫不在意，反正没了Gary，还有陈彬不是！
　　陈妈妈知道两人要回海城的消息，兴奋了好久，命令儿子必须立刻把两人从机场接到家。
　　齐乐安和卫长风没拒绝，拿着行李和在港岛给陈妈妈买的燕窝跟陈彬回了家。
　　妹妹上了一年幼儿园，路走得稳了，话也变多了。扎着两个朝天辫叽叽喳喳，特别可爱。
　　齐乐安和卫长风一进门，小短腿就扑了上来，道：“Ann！”
　　卫长风接过齐乐安手上的东西，齐乐安蹲下身把妹妹抱起来，笑道：“妹妹又长胖啦！”
　　谁想妹妹瘪瘪嘴，一脸要哭，道：“妹妹……妹妹不胖！”
　　齐乐安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敏感身材，哭笑不得道：“对对对！妹妹最可爱啦！”
　　陈彬在一边没好气道：“前几天有不长眼的小子说她是胖妞，回家哭了好半天呢！”
　　齐乐安看着生气的陈彬，心想人家小时候你还不是天天叫她胖妞。
　　陈妈妈听到三人进门的声音，身上围裙还没解就跑了出来，道：“小安和长风都回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哎呀别抱那小胖妞了，手一会要酸了！”
　　妹妹一听，泪珠子立刻打转，道：“妹妹不胖！”
　　陈妈妈也是高兴忘了，这一见女儿要哭，立刻心疼了，道：“哎哟我的小宝贝，不胖不胖哈！”
　　妹妹含着眼泪特意看了卫长风一眼，强调道：“妹妹不胖。”
　　陈彬：“……不对啊，感觉她平时也没这么在意形象。”
　　三人总算进了屋，妹妹也被放到了沙发上。陈妈妈给两人拿了擦手的热毛巾，看到他们带来的礼品，还絮絮叨叨说回家拿这些东西干什么！齐乐安在一边笑，他觉得陈家的烟火气，是很难在别的地方也遇到的。
　　卫哥的家里也不行。
　　三个帅气的小伙子往客厅里一坐，陈妈妈就再也不舍得去厨房了，索性解了围裙和三人说话。妹妹坐在一边的地毯上玩玩具，玩两下抬头看看卫长风。
　　陈妈妈忍不住笑道：“这小东西……小安和长风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听你陈哥说学校那边提前毕业了？”
　　齐乐安点头，道：“已经提交了各科成绩和论文，学校那边还有走些程序，估计八月中旬才能拿到证。”
　　“我儿子简直太棒了！”陈妈妈亮着眼睛道：“在美国的大学提前毕业，想都不敢想！你哥当年……”
　　“喂喂喂，”陈彬赶紧打断陈妈妈，道：“我怎么了我？我也按时毕业了好不好？”
　　陈妈妈冷哼一声，不看陈彬。
　　“长风呢？最近又在忙什么？”
　　妹妹听到长风两个字，两个耳朵一竖，扔了玩具跑过来让卫长风抱。
　　卫长风抱起妹妹坐在他身旁，道：“前一阵跟了个剧组做幕后，现在准备休息休息……”
　　陈妈妈了然道：“我看网上说幕后可累了呢！长风现在拿了影帝啦，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在工作。”
　　陈彬忍不住道：“你怎么天天都是听网上说。”
　　陈妈妈翻了个白眼，道：“不听网上说听你说啦！问你个事等半天不见回复，还不如网络灵通呢！”
　　陈彬有苦说不清，急道：“我就是五分钟没理你好不！怎么跟……一样！”
　　“呀，”陈妈妈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看着儿子，道：“跟谁？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
　　陈彬想起自己那位就觉得糟心，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爸怎么还不回来！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赶紧跑了。
　　齐乐安忍俊不禁。
　　陈彬打了电话没多久，陈爸爸就回来了。陈妈妈招呼大家去餐厅吃饭，饭后，又留两人在家里住。
　　齐乐安想着现在他们回家房子里也是一团糟，忍不住看向卫长风，卫长风笑道：“那就在干妈家住下吧。”
　　陈妈妈还没说什么呢，偷听的妹妹就一声欢呼。
　　齐乐安新奇的看着小间谍一样的人，陈妈妈笑道：“现在说话要防着她了，看她在一边玩呢……都听进去了！”
　　齐乐安闻言暗道今晚一定要锁门。
　　陈家的三楼本是陈彬的私人地盘，后来经过整修去掉了健身室，给妹妹做了玩具房和学习房。除此之外还剩了间客房，齐乐安和卫长风便被安排在了这间客房里。
　　晚上，大家都等妹妹被哄着睡着了，才纷纷上楼回房。
　　齐乐安躺在床上，搂着卫长风一个胳膊，小声道：“不知道家里成什么样子了。”
　　卫长风有一下没一下拍着齐乐安，道：“定时有人打扫的，拎包入住。”
　　齐乐安惊讶道：“啊？那怎么……”
　　卫长风揉了揉齐乐安脑袋，道：“干妈想让你在这住一晚就住呗。”
　　齐乐安心想卫哥真是超级好了！
　　第二天两人回了家，家里果然像卫长风说得那样拎包入住，就连冰箱里也塞满了食物。齐乐安正想着晚上怎么庆祝一下呢，又被一件事打断了。
　　合光来了电话。
　　这次电话中没了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音质也正常多了，合光道：“乐安啊！我是合光！”
　　齐乐安等这通电话已经等很久了，道：“你好你好！”
　　合光一阵笑，道：“不好意思啊，过这么久才联系你……我今天刚到海城，只停留三天，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下？”
　　齐乐安最近空挡，道：“我都有空，看你的时间吧。”
　　合光也爽朗道：“行！那我确定了时间发你手机上！”
　　齐乐安笑道：“好啊，那到时候见。”
　　合光也笑着答应。
　　挂了电话后，齐乐安对卫长风道：“我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合光是什么人了……”
　　能被葛老介绍来，一定是个很不错的导演吧！不过说什么小徒弟……听合光的声音特别年轻，葛老有这么年轻的徒弟吗？
　　重点是……这个人能帮助自己打破瓶颈吗？
　　卫长风淡然道：“见了就知道了，或者……用不用我打电话问问陈导？”
　　齐乐安赶紧摇头，这种事情麻烦外人有些不好。
　　他的好奇等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得到了解释，合光约他在了近郊的一个村子里见，齐乐安看着定位两眼发蒙，生怕自己被拐卖了。
　　卫长风在地图上查了一下地方，发现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行政层面上来讲叫镇。
　　卫哥也不放心了，哪有人约这种地方见面的？第二天齐乐安赴约的时候，卫长风亲自开车送他过去。
　　海城刚下过雨，地上一片泥泞。车子还没开到目的地呢，就已经被溅脏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两人都很难相信海城竟然还有这种落魄的地方。
　　毕竟作为全国的经济中心，这里的一切都光鲜亮丽，谁能想到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地方？
　　车子总算到了目的地，齐乐安见这里还是砖瓦房，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
　　车停了没几分钟，有个穿着塑胶长筒雨鞋的人从院子里出来，齐乐安拉开车门下车，踩了满脚的泥，试探道：“……合光？”
　　合光一笑，牙齿特别白：“你好，我是合光。”
　　齐乐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穿着土不拉几满是泥巴看着就像旧货市场买来的迷彩服的人会是葛老特别介绍的导演。
　　尤其这导演几乎黑成了碳，脑袋上光溜溜就像颗卤蛋。
　　齐乐安有一瞬间就迷茫了，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哪。
　　好在合光说了话，他笑道：“这车子只能这样停了，车里是朋友吧？进来一起喝点水。”
　　齐乐安回头看了一眼，卫长风从车里走下来。
　　合光又道：“你好啊，我是合光，怎么称呼？”
　　齐乐安：“……”
　　这个人竟然不认识卫长风！
　　一个导演！不认识卫长风！
　　以前不认识就算了，金像奖刚过去半个月，头条天天在刷，只要手机有个上网功能，就也一定认识的好吧！
　　葛老到底给自己介绍了什么人啊哎哟喂！


第二百零五章　失子
　　205
　　齐乐安怀着五味陈杂的心和合光一起进了眼前的农家小院。
　　院子里面是土路，很泥泞。一个老伯坐在院子里，手上捧着个露着很多黑痕的洋瓷旧碗。齐乐安看了眼里面，都是些稀汤水。
　　合光蹲在老伯旁，大喊道：“朱伯！能帮你的人来了！你先吃着！我和他谈谈！”
　　朱伯眼睛里一片浑浊，听合光的音调，耳朵也不怎么好。合光也不在乎朱伯有没有听到，站起来对两人道：“外面乱七八糟，我们进去说吧。”
　　齐乐安看了眼卫长风，跟着合光往红砖房内走。
　　合光走到门口，脱下了他的大雨靴，齐乐安问：“我们用脱鞋吗？”
　　“不用不用，”合光赶紧道：“我这是太脏了，来来来，进。”
　　齐乐安这才跟着合光进去。
　　屋内的光景也不怎么好，但看上去整洁的多。齐乐安总算松了口气，和卫长风做到了四方桌边。
　　四方桌瘸了个腿，摇摇晃晃的，合光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用杯，给两人倒水。
　　一眼望去，这两个雪白的杯子竟然是整个屋中最亮堂的东西。
　　齐乐安心想，这不会是合光他家吧？不对不对，刚刚还叫外面的人朱伯呢，肯定不是！
　　合光给两人倒的白开水，一点茶叶都没有。倒完水后他也坐到了一边，捧着自己的洋瓷杯喝了口水，这才道：“地方不好找，两位辛苦了。”
　　齐乐安到不觉得辛苦，就是觉得这地方太穷了，真的想不到海城周边三十公里内还有这么贫穷的地方。
　　“十多年前说要拆迁，和别的村子一样。”合光像是解答齐乐安疑惑道：“曾经一度把这里列为重点项目，后来要开发这里的一位倒台了，项目也没人敢碰了。到村里的路一直不怎么好，几年前还塌方过一次，路彻底坏掉了，就更没人来了。”
　　齐乐安听着这里的故事，心想合光难道想拍一个……扶贫类型的片子？
　　他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下这里，感觉确实挺能体验生活的。
　　合光一笑，又露出几颗白牙，问道：“葛老身体怎么样了？好几年没见他了！”
　　齐乐安一听这话，心里的绝望又浮现了出来。
　　都好几年没见了靠谱吗！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合光，道：“前一阵颁奖晚会上见过一次，葛老精神状态很好。”
　　合光张开嘴，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嘟嘟嘟的响起来。那声音十分刺耳，合光赶紧抓起口袋里的手机接了。齐乐安看到，合光的手机竟然不是智能机！
　　就是自己重生的时候用的老式机子！有没有上网功能还很难说！
　　好的，他彻底无话可说了。
　　现在他是真的想知道，眼前这位是何方神圣了。
　　合光拿着手机用听不懂的方言子里哇啦乱讲一通，抱歉地看了看齐乐安和卫长风，然后走出了门。齐乐安趁着这个空隙，问卫长风道：“卫哥！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卫长风摇摇头，皱起眉思索了一下，道：“他手上那块手表……估计要上万块钱。”
　　齐乐安有点惊讶，合光手上戴着的是块电子表，竟然要上万块钱？
　　这么两句话的工夫，黑卤蛋接完电话进来了。
　　“真不好意思，刚刚说到哪了？”合光一脸宝签道。
　　“……葛老。”齐乐安道。
　　“对葛老！”合光又坐了下来，道：“葛老是我的家庭教师。”
　　齐乐安：“……”卧槽那可是葛老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请葛老当家庭教师眼前这人是妖怪吧！
　　“据我所知，葛老很多年不教学生了。”卫长风突然道。
　　合光听他反驳自己，也不恼，笑了一下道：“对，我叔叔和葛老有点关系，当年我想学电影，他就找了葛老给我当老师。”
　　“……你叔叔是？”齐乐安试探问道。
　　合光笑吟吟道：“就是本来想开发这里后来倒台的那个。”
　　齐乐安：“……”
　　这下，连卫长风也哑口无言了。
　　合光看起来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道：“不过这不是重点……葛老叫你们来，一定是来帮我的。”
　　齐乐安：“？？？”谁帮谁？不是你帮我吗？
　　正疑惑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嚎啕大哭声。合光面色一变，鞋子也顾不上穿就冲了出去。
　　齐乐安和卫长风也站了起来，跟着往门外看。不知什么时候，这破院子里进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女的，拽着朱伯就嚎啕大哭。朱伯没有丝毫反应，手中的洋瓷碗也被打翻在地。
　　“你还我小宝！你把我小宝还回来啊！”女人嚎啕大哭，抬头看着门里的两人，疯疯癫癫道：“是不是他们？你是不是为了钱把我的小宝卖给他们了！”
　　说着，就放开朱伯往房里冲。
　　合光眼疾手快拦住了人，道：“小宝妈！冷静！冷静！”
　　外面跟着跑进来几个人，见状就上去帮着合光制服住人，领头的那个道：“合先生，真的不好意思！这我转个身的工夫就跑出来了……真是打扰你了。”
　　合光摇摇头，道：“没什么，小宝妈也是太伤心了，你们先回去吧。”
　　那领头的点头，道：“打扰合先生了！”
　　这一波闹剧总算结束，合光回头看了眼齐乐安和卫长风，苦笑道：“让你们看笑话了……刚刚那个小宝妈，是朱伯的儿媳妇。”
　　齐乐安心想，这挺生活的。
　　合光叹了口气，走过去把朱伯的碗捡了起来，又蹲下对朱伯道：“朱伯！我和客人说几句话！”
　　朱伯没反应，合光走回了屋子。
　　齐乐安和卫长风也坐了回去，齐乐安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合光转身从拿一次性用杯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齐乐安。这是一张普通的合影，一家三口，小孩大概三四岁，虎头虎脑，笑起来还有个虎牙。妈妈说不上漂亮，但笑得很甜。父亲看起来是个老实人，照相显得很僵硬。
　　照片右下角有着日期，写着201246。
　　齐乐安觉得，这妈妈和小宝妈长得有几分相像，可两人看上去年龄相差太多了！
　　“是……丢了孩子吗？”卫长风突然问道。
　　合光看了一眼卫长风，点了点头，道：“对，照完这照片没几天就丢了。当时爷爷带着去赶集，转个身孩子就不见了。朱伯的眼睛差不多哭瞎了，小宝妈也疯了，只留下个父亲倾家荡产在外面找孩子。”
　　齐乐安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合光收回了照片，道：“像这样的家庭，国内有成千上万个。”
　　“包括我叔叔在内，也是自己家丢了孩子，才把我过继过来的。他觉得再生一个……就是对我姐姐的背叛。”
　　齐乐安从没有了解过这个群体，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震惊。
　　“朱伯家找孩子找了四年，我还遇到过找了十年八年的，有些人放弃了，可有些人还等着孩子回家。”
　　“那……能找到吗？”齐乐安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不忍心。
　　合光笑了一下，道：“很难，我叔叔花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警力都没有找到我姐姐，更何况是普通人？”
　　齐乐安沉默了。
　　“前一阵我在山里，是听到一条线索……那寨子太偏远了，连信号都没有。寨子里的人思想还停留在几十年前，宁愿倾家荡产买个儿子也不要自己亲生的女儿。不过被卖来的女人倒要，寨子里的童养媳也不少。”
　　齐乐安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国家还有这种地方，他道：“警察不管吗？”
　　“怎么管？”合光的笑里说不出的嘲讽，道：“村寨之间都是沾亲带故的，指不定你嫂子你弟妹就是买来的呢。”
　　齐乐安再次沉默了，一旁的卫长风道：“救出来了吗？”
　　合光摇摇头，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角有点红。
　　两人都不再问了。
　　“像这种村寨……生面孔进不去，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我装作一个地质学者在那边敲了七八个月的石头……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我们，”齐乐安有些艰难的开口，他想起了一开始合光说得话：“我们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合光看着两人，道：“我跟着葛老学了两天电影……可惜没学好。我半年前拜托葛老，说能不能拍拍电影？重视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