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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稻田里的爱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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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雪白雪白的墙面绵延至尽头,在格外暗淡的灯光的映衬下像通往死神之地一样让人寒颤,长长的医院走廊里,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安静的厉害,只能听见不知道谁杂乱无章的喘息声。在楼梯口愣神了很久,徐乐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才迈开脚下压抑的沉沉步伐,一步步走过去。
冷冰冰的走廊上坐着一个同样冷冰冰的男人,不,不仅仅如此,那低垂着脑袋的男人更像一座危险的冰雕,一座随时会爆发利刃的冰雕。
无端的让人畏惧。
徐乐睁了睁眼,脚下每一步都像不由自主,就像明知上前一步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迈上一步一样。
嘴唇抖了抖,徐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哥,哥哥。”
……
见张强没一丝反应,就像入定一般垂着头,徐乐心里有些急,伸手,轻拍上张强的胳膊:“张哥……”
有那么一刻的确什么事也没进张强脑袋里,他就那么放空着,任自己的感情和理智奔泻着,交织着,直到一手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挨上自己的胳膊,张强抬眼,微红的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暴戾和痛楚,清晰可见,丝毫未掩的冷漠和疏离让徐乐的心底狠狠一抽。从未见过这一刻的张强,张强在徐乐心中一直都是邻家大哥形象,不说他温柔可亲,可至少沉默的让徐乐感到稳重,值得信任,张强不喜欢说话没关系,他可以一个人说,只要那个男人愿意静静地听着就好。
徐乐没料到会突然撞进此刻张强眼中,其中的晦涩复杂难辨,让他手下不由自主的颤了两颤,这样的张强让徐乐感到不安和惧怕,鼻子一酸,徐乐到先哭了出来。
“哥,哥哥,我怕……哥哥,哥哥……”眼泪一但流下来就像决堤的河水一般,止都止不住,只能抽噎着,手下仍紧紧地抓着张强的胳膊,怕是一松开这男人就要霍然起身,毫不留情地走开。
张强的眼越过徐乐的肩侧,直直射向紧随而来的男人,眼中的狠厉让人肝胆俱裂。肖辰见张强望过来,只是咬了咬唇,撇开了头。
“你,怎么来了?”拉了小孩的手,让他走到自己可以触及的地方,张强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没去上课?今天哥哥家里有事不能送你去上学了,让肖辰哥哥送你好不好?”
站在张强面前,见他强装轻松地笑着,眼底却布满血丝,徐乐心中只是更加揪紧,使劲地摇着头,徐乐哽咽出声:“哥哥,哥哥,不哭,不怕,哥哥,张,张叔……你,你还有我,还有我乐乐,哥哥……”徐乐很想告诉张强,不要难过,就算张叔永远的离开了你,你还有我,有我陪着,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可抽噎的太厉害,徐乐实在无法把话抖清楚。
张强轻扯嘴角,苦笑,他自然听出了小孩未完的话,但这话却让他更加痛苦。这次的赌注下得太大了,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手下微微用了力道,可以猜想小孩的手臂已经被自己掐紫了,可徐乐仍似比他还痛苦地抽搭着,身子甚至已经微不可察地在慑慑发抖,却没喊痛,没推开他。
伸手,把小孩揽腰搂进了怀里,张强的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处,什么也没说,只是那么把小孩抱着,勒着,箍着。
徐乐被张强那么无声地抱着,他能深深地感受到来自张强身体中仍未发泄出的痛楚和怨愤,不知道该如何再安慰这个受伤的男人,徐乐只能伸出手抱着张强的脑袋,一下下的抚慰着,希望以此来减轻他的悲伤。
肖辰靠在楼梯口的拐角处,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前方不远处相拥的两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了。
☆、第 34 章
第 34 章
“强哥;东西带来了。”最后还是肖辰上前开口打断了那两个明显已经忘了这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人;昨晚虽已经及时把张叔送到医院来抢救也来不及了;索性最后强哥陪伴张叔走完了最后一点时间他才撒手而去。
张强紧了紧手下的力道;这才松开手站起来。徐乐怀里一空;顿时有些急了;惶惶然抬头看去;正好撞上张强低垂的眼。大手抚了抚了小孩的脑袋,张强沉了嗓子:“在这里等我;等会儿我就来接你。”
“你,你要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徐乐急急说道;就怕张强撇下自己。
接过肖辰递过来的东西,张强拿在手里稍稍碾磨一下,复又扭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才开口说道:“你张叔走了,医院里还有很多手续等着去办,听话,就在这里乖乖等着。”
徐乐低了头,这才看清张强手中的拿的东西赫然是一套包装完好的黑色衣服,正是方才肖辰去张强房间里找的那件,是人死后的寿衣。可肖辰怎么知道放在哪里呢?还有,难道他张哥很久以前就准备了?
从未见过死人是什么模样,更何况这还是他比较熟悉的张叔,虽然他是男孩子可也从未亲眼见识过,徐乐心底稍稍冒出一股寒意,好在这时又听张强说道:“不要乱跑,等会儿我们就得回去。”
最后徐乐还是没有跟着张强走进那间停放着张长松遗体的房间。肖辰去医院结账和办理一些相关手续,张强一人进去给张长松换寿衣,徐乐一人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感觉阴风嗖嗖,脊背窜起一连串鸡皮疙瘩。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张强才带着他走出平安医院,张强找了一辆车把张长松的遗体送回家,徐乐心里竟然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死人了,这在万城是件极其常见的事,至少每年都有那么三两个人死去,所以大伙儿最多不多就是感慨一声,这这这哪里又死人了。
而对于张家来说就不是这么平常的事了。
白事一开始,张家上上下下都贴上了白布和白纸,心形的白纸封住每道门的中心,整个张家都弥漫着一股燃香味儿。当天回去时就接连放了一串鞭炮,为期七天的张家丧事算是正式开始。
张家突然出了这种事,张强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每日接送徐乐上学以及照顾他,一场丧事有很多的事要做,为死者小殓,报丧,准备停灵的事物,张家在堂屋前面设了一处临时灵棚用来暂时停尸,张强在当天也换上了白色粗布麻布丧服,腰系草绳,脚穿草鞋。下午接连不断就有人携带礼品、挽联、花圈等来张家吊丧,当然,这肯定是张强送的信,张长松上虽没有父母,却还有好几个兄弟姊妹,就算张强平常再怎么不和这些人亲近,起码该做的事他还是会去知会的。
最先来的自然是同住万城的张长松的大姐张长月,张长月年长张长松整整十岁,如今起码也有五十五六了,容貌依旧冷冽,隐隐中竟有几分熟悉感。徐乐端着盆儿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长月和小儿子何乾刚刚走到张家门口就看见一个长得极其乖巧秀气的男孩子正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盆儿,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只见那孩子愣了愣,然后朝他们点点头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张长月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跑远的孩子,转头对自家小儿子说道:“这孩子瞧着有几分熟悉,乾儿,你记得是谁吗?”
何乾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对这儿也不熟悉,该是哪家邻居的吧。”
张长月点点头,也不再多深究这个问题,这才进了张家。
徐乐跑出很远了心里还在打鼓,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瞧见那般模样的女人就让他直觉想跑,心里莫名发虚,不过他也没太在意,脚下飞快就跑回家去了。
徐乐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他爸徐江海正在扎竹子圈儿。上次徐江海的手受伤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瞧着自家以前圈鸡的笼子坏了,徐江海打算重新扎个新圈儿,这竹子是徐江海从自家后院砍的,到省了买竹子的钱。
看见儿子抱着个盆儿跑进来,徐江海放下手里的动作,皱眉问道:“儿子,你怎么没去学校?不对,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这手里拿的是谁家的盆儿啊?”这时候他家儿子不是该好好的在学校上学吗,怎么突然抱着个儿盆儿回来呢?
徐乐顿住,似这才想起自己是该去上学的,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盆儿,徐乐语调有些难过:“老爸,你知道吗,张叔死了。”
“啊?哪个张叔?”徐江海吃了一惊,难怪方才一直听到外面在放鞭炮,就是不知道确定哪家。
徐乐低头走到徐江海面前,摇了摇手里的盆儿:“就是张强他爸爸啊。老爸,我家的泡辣椒是不是还有啊,给我弄点,等会儿张哥家要用。”
“这怎么可能……”徐江海站了起来,“张长松?这几年他的身体是不怎么好……不对,儿子,你别给我打岔,你还没说你怎么没去上学呢?昨晚儿你不是去他家睡得吗,你……”
徐乐一人跑进屋里开始掏他家的泡菜罐子,一边回到:“我也不知道,今早突然就听见张叔死了的消息,我也吓了一跳,老爸,你别问这么多了,我去把罐子拿出来……”
让徐乐站一边儿,徐江海洗了手帮他去摆弄罐子,徐乐赶紧递上去:“老爸,多给弄点。”
“知道,咱家的泡菜味儿最正了。”徐江海没问徐乐拿去做什么,想来也是徐家需要。
没错,张家丧事一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前往吊唁了,今天是第一天,有许多菜色没准备齐全,这泡菜就是其中一个,徐乐看见了立刻就想到了自家屋里似乎有许多,赶紧就端了个盆儿回家去取了。
接下来的时间张强都很忙,一面要张罗着丧事,一面还要应付陆续前来的亲朋好友,接连好几天徐乐都没好好的和张强说过话,白天他必须得去上学,只能放学后飞奔至张家去看看那个身披麻布孝衣的男人忙忙碌碌,晚上陪着那人,偶尔和他对视一眼,徐乐发现那男人似乎疲惫了不少。
可不是,这场丧事差不多算是张强一手张罗的,一边虽然有他的几个姑姑、姑嫂和那个叫肖辰的男人的帮忙,可依张强在某些事上偏执的个性,那是绝对不愿麻烦那些人的。
“哎呀,乐乐,快快坐下了,不要再东走西走的,马上要开始吃饭了。”宋红英坐在圆桌边,瞧见自家儿子消瘦的身影还不停穿梭在人来人往间,不由出声喊道。
今天星期六,徐乐放假在家,从昨天下午放学起他就一直呆在张家没回去过。宋红英问他你不怕死人吗?徐乐咬唇回到,不怕,那是曾经对他很好的张叔,他不怕。
曾经在徐乐小的时候张长松对他家儿子那是真的不错,就连她这当妈的都看的明白,想着儿子终于长大懂事了,知道感恩了,宋红英感到颇为欣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叮嘱徐乐说不要在你张哥家闯祸。徐乐一直呆在张强家,想着那男人才失去爸爸,此刻肯定又是伤心又是忙碌,他也不敢再去打搅他,只能在这儿搬搬凳子,那儿递递东西,竟然是一刻也没停过。
终于帮忙把桌布布置完了,徐乐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这才回到宋红英身边坐下。
“儿子啊,累了吗?来,快喝点水。”宋红英赶紧把自己面前的茶水递到徐乐面前。徐乐一把抓过喝掉,终于解渴了。
今天是停丧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出殡了,所以今天也是张家大办丧酒的一天。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张家以及外面的院子里已经坐满了前来的亲朋好友和地邻,徐乐所在的这桌全部都是他们村儿的,五点准时上的菜。望着接连不断上桌的美味佳肴,徐乐只感到阵阵赌闷。
抱着碗,徐乐没一丝胃口,看着一桌上其他人吃的狼吞虎咽,徐乐抿了抿唇,这人都是这样的吧,只要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天,从来就不会有感同身受一说。
就在徐乐眼神飘忽的时候,突然他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酒席之上,仔细一瞧,竟然是王柯?
不过徐乐立即就反应过来了,这王家和张家是亲戚一事他还是知道的,王柯的小姨好像就是张强的妈妈,而张强的妈妈死了也有十多年了,这张王两家好像也就没有再怎么联系,感觉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一样,按理说王家这次是不该来的,没想到前几天一直都没露面的他们今天竟然会突然出现?
来的人肯定不止王柯一人,他身边还跟了个男人,徐乐也认识,好像是王柯那住在远方的哥哥——王伟。
☆、第 35 章
第 35 章
王柯和王伟出现的时候一开始并没太多人在意;最多不过和坐在左右的人交头接耳一番。
“哎;看见没;王家也来人了。”
“看见了看见了;看不出来啊;对了;不是说他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好吗;没想到这次居然还会来。”
“我看不定,你没听说过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么?我看啊;这王家肯定是来找茬的。”
“哎呀,这可不好;在人家办丧事期间闹事可不吉利呢……”
徐乐咬在嘴里的筷子何时掉在桌上的他都不知道,霍地起身,差点打翻满座酒水。
“哎,乐乐,怎么了?快坐下。”一旁的宋红英见自家儿子莽莽撞撞地站起来,不由出声道,“有什么事吗?你看你饭都没怎么动过……”从徐乐上桌开始就没怎么吃过饭,她不由有些担心。
“不吃了。老妈,我还有事就先下桌了。”连多余的话都没功夫和宋红英说,徐乐转眼就消失在满院子人群中。
徐乐走后宋红英还兀自念叨了一下说这孩子怎么连饭都不吃就跑了呢。徐江海一边喝酒一边笑着说道,自家儿子还不知道么,不管他的,等会儿饿了自己知道回去,到时候你再给他下个面不就成了。
“你呀,真没见过你这么惯坏孩子的。”
徐江海咧嘴呵呵笑道,满眼宠溺笑容。
徐乐其实并没跑远,他沿着墙边,压着脚步声偷偷潜进张家堂屋里去了……
把外面的客人招呼着坐下开始吃酒席,张强一人就回了堂屋,张长松的遗体昨天已经送去火化了,这时放在堂屋里的是一个装着他骨灰的盒子。张强站在盒子前面,望着那静静的物事,心里除了这么多天的疲累竟然还有一丝酸楚。
没错,就是酸楚。
过去虽然他一直都和张长松的关系不太好,可也没想过这人有天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如果注定要离开,当年就该和他妈一起死去才对,而不是又生生拖累了这么多年,走到今天这个无话可说的地步。
他还清楚的记得十二岁那年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离开他的。
那时候他即将升初中,一直以来他的目标就是要去上津读书,他爸对此一事的态度一直都不明了,甚至他还听见他们半夜为此事而争执了很久,不过幸好他母亲王芳是支持自己的,王芳出生大家,想法不比一般农村人落后,知道若要让孩子的将来有个更好的发展,那就要让他到高等学校去接受更优秀的教育。一个人将来所走的路的长短,和他年轻时所受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井底之蛙永远看不见更宽阔的蓝天。
到上津读书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那也就意味着自家孩子拥有更多的机会去开拓视野,去成长。八十年代能在初中就升到上津城里的屈指可数,何况以他家儿子优异的成绩是完全可以考取的,那为何他们作为父母的不极力赞成他呢?
自小就受母亲前卫的教育,张强自然成熟的早,上津虽然离他们的万城遥远了点,可他可以常常回家的啊。那时候的他根本就没发觉自己的父母之间存在的问题,每天还高高兴兴的生活着,可就在他考试前不久的某天早上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母亲不见了,他和张长松还找了好一阵子,以为是她在其他地方,张强还一阵好找,然后隐约听见有人说出事了,某某家的田里死人了,好像是……张强那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听下一句,直接狂奔而去,等他终于奔到地方时看见的场景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嘴里不断地冒着白沫,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农药味,曾经窈窕有致的身形在张长松的怀里控制不住地抽搐着,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着张长松的胳膊,整个身子都散发出一股下一秒就要断气的绝望气息。
“芳芳,芳芳,你别死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抱着已经快要不行的老婆,张长松早已泪流满面,怀里的身子只能痛苦地抽搐着,几乎说不出话。
“呵……”好半响王芳才吐出一个字,白沫顺着精致的唇角滑落,眼角也留下了泪,“我,我没有,对不起你……额,没有……”
“芳啊……”再知道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如果他多相信自己的老婆,不再每天疑神疑鬼的,王芳也不至于被自己逼到绝望而自杀啊,他的芳啊。
王芳知道自己就要死去了,整整一瓶农药被她几乎喝掉,早就抱着死的心态,只是此刻看着自己的丈夫泪流满面的悔恨,心里只能不舍和难过:“长,长松,额,强强,强强真是我们的,我们的孩子,额,我这辈子最对不起,对不起的就是强强了……”
“妈——”张强奔过去直接跪在了地上,小脸上早就失了颜色,整个人都惊了,“妈,妈妈……”伸出的小手不断地替王芳揩去嘴角的白沫,但仍然阻止不了那白沫不断地留下来。
王芳已经只能一下一下地抽搐身子了,眼前早就模糊一片看不清了,隐约听见自己的儿子声音,心里再痛也无法表述出来,紧紧地握着那只熟悉的小手,王芳临死前只留下了一句“我可怜的孩子……”就断气了。
十二岁那年他没有了妈妈,十二年后他没了爸爸,这老天对他可真是太公平了。
是他爸爸对不起妈妈的,否者他妈妈又怎么会选择自杀?从前他一直都不知道,为何他爸爸一直都对妈妈那么严厉,有时候只要他妈妈去了外面一会儿他爸爸都要追根究底半天,一旦没提前给他知会清楚,征得他同意而出去了,等他妈妈回家拿肯定又是一番争吵打骂。这已经不仅仅是关心了,更多的是一种监控,不信任,而自己却要走到上津那么远的地方去读书,他妈妈肯定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的,必定会跟着他一起,不,或许是常常前去看望自己在外地读书的儿子。这对于张长松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他们争执,说服,讲理,但最终都没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反倒是惹着张长松了,把十几年前的陈年旧事再次提出来了,竟然怀疑张强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否者这王芳怎么那么赞成他去外地读书,还说什么是不是有天他们母子俩就要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这些话对于王芳来说岂止是侮辱,简直是否定了她对张长松这么多年来的痴心不悔。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还是年轻小伙子的张长松其实并没什么能耐,只能算是村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家的小子了,而王芳呢,那是他们万城出了名的美丽姑娘,是多少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自然也就有不少财貌都比张长松出色的人家追求王芳,王芳那时候也选择过,但最终都没如意,反倒是那平平凡凡的张长松得了她的芳心。
那时候的王芳父母和哥哥姐姐其实并不太赞同他们家的小女儿嫁给一个没什么能耐的普通人,认为一旦他们家的宝儿嫁过去了肯定会受苦。张家父母为了自家儿子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既然自家儿子有喜欢的姑娘,而且那姑娘瞧着还不错,那肯定是会大力支持的,何况张长松那时候对王芳一片真心,细心呵护,否者也不会感动王芳的心。
也是经历了一番磨难,最终俩人终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张长松也没失言,婚后对王芳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可谓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王家见此终于放心了,既然王芳喜欢,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实在不能阻止,只求能嫁个好人家。
明明是一桩可喜可贺的婚姻,不料随着年岁的增长和相处时间的变多,张长松对王芳的重视程度才逐渐显露出异常,王芳不是个一成不变的农家妇女,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注意,平常外出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和她的那些朋友开店,奔走不断,这对于她来说就是生活,可对于张长松来说就不是这样的了,看着自家年轻漂亮的老婆每日出没于各色各样的人中,来自他心底的自卑和嫉妒逐渐衍生了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久而久之就演变为身体上的折磨,当然,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有个这样重视自己的男人王芳该是幸福的,可不是,她感受最多的是来自丈夫的怀疑和不信任,多年压抑之下让她最终选择以死明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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