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超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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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口，顾渊就意识到不应当，放下玩着头发的手，倏地闭上了眼睛装睡。
　　所幸的是，沈望睡了，房间是平稳起伏的呼吸，顾渊睁开眼睛，看着沈望睡着毫无防备的模样，终究是意识到，他今天是有些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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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电话）
　　沈望来到别墅的第三个年头，顾渊接手了顾氏企业，忙得不可开交，最忙的时候，一个月的时间，沈望只见过他一次，顾渊忙得都要将沈望忘了，顾渊不在的日子，倒是沈望最开心的日子，别墅里的佣人也不大理会他，他就侍弄他养的那些花儿。
　　午后，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顾渊喝着咖啡，揉着紧绷的额头，总算能歇上一口气。
　　谁知咖啡还没喝到一半，电话就进来了，是老爷子身边的王秘书打来的，代老爷子寒暄了几句近况，就问了一句，让顾渊瞳孔一缩，“老爷子让我问你，别墅里的那个孩子你要怎么处理？”
　　顾渊沉默不言，半晌才清了句嗓子，回答：“还没想好。”
　　“老爷子的意思是，不喜欢就放了。”，电话那头的王秘书沉默半响，换了一副轻松些的口吻，说：“我只是代为传达，你可别跟我生气。”
　　一番话，将顾渊心里头的火气堵了个七七八八，老爷子说得很巧妙，他养着沈望的伊始，就不打算瞒着老爷子，可他没料到，老爷子竟然打听得十分清楚，他倒不是怕，老爷子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家产不家产的，迟早是他的，只能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他倒清闲，倒查起我来了。”
　　挂了电话，顾渊的电话就打到了郊外的别墅，不出意料的，是沈望接的电话，王秘书的话，让他想起别墅里的沈望来，指节敲着桌面，顾渊望向落地窗外，笑着问了句：“宝贝，在家做什么呢？”
　　顾渊许久不这样叫他，大多时候唤他的名字，电话那头的沈望一愣，随即说：“在院子里看书。”
　　“看书？你倒是清闲得很。”，光线透过玻璃，刺了顾渊眼睛一道，让他不由得眯起，随口道：“这会儿太阳可大。”
　　沈望声音一会儿才传来，“我背对着，不会怎么样的。”
　　“嗯······你想不想出来工作？”，顾渊拖长了声音，问出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沈望清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像是细软的羽毛刮过麦克风发出的声音，轻轻扬扬的，叫顾渊想要抱他进怀里，立刻的那一种，顾渊轻轻叫了他一声：“沈望，我······你在听吗？”
　　那头的呼吸声重了不少，随后沈望有些颤的声音传了过来：“想······我、我在听······”，沈望的声音艰涩，像从喉头憋出的，像牙齿磕着牙齿说出的。
　　沈望几乎忘记该怎样和人打交道，他的生活围着顾渊打转，他需要讨好的人，也只有顾渊，和他同一届的那些朋友，应该一部分参加了工作，一部分考了研，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也都为了顾渊，为了顾渊的生日，为了讨好顾渊。
　　上一次出门，是顾渊的生日，司机带他去了超市，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竟生出些许如梦似幻的感觉，他好像和这个世界脱了节，他们的声音让他觉得惶恐，他逃也似的买好了菜，结账时的手指都在颤抖，回了别墅，关上房门，眼角的泪瞬间就淌了下来。
　　顾渊轻笑起来，“那我明天去接你，嗯？记得把东西收拾好。”
　　“好······好。”，沈望的喉咙好似被粘住，张了几次口，才吐字清楚，极力压抑着呜咽。
　　“好，我挂了。”，顾渊说着就挂了电话，没有丝毫犹豫的，因为他听见了沈望的呜咽声，他知道他在哭，他怕他说出什么不应当的话来。
　　沈望这才摸向自己的眼睛，弯下了腰，湿热的眼泪瞬间将书本打湿，在太阳下，淬着晶亮的光，刺眼又灼人。
　　办公室里的顾渊，也长舒了一口气。
　　“沈望，我想抱你。”
　　他听见沈望清浅的呼吸声，吐出的第一句，竟是想要抱他。
　　幸好，他忍住了，只问了他：“你在听吗？”


第十一章　（鸡蛋羹）
　　第二天顾渊回去的时候，沈望已经在庭院的秋千坐了一个小时，张妈在给庭院的花草洒水，顺嘴劝他：“少爷不会来得这般早哩，早上雾水重得很，夫人还是进去的好哩。”
　　每回沈望生病，都是张妈给煎的药，沈望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也知道要是病了，顾渊会怪在他们头上，眼睛瞥着庭院外的泊油路，手指捏着衣摆尾梢，有些窘迫：“张妈，我就再待一会······”
　　张妈哪能不允，少爷虽然嘴上不说，可大多时都依着沈望，算算年头，沈望也是少爷带回这儿待的最久的一位了，可少爷不说，她也自然不必说，点了点头，收起浇花的喷水壶，问了句：“厨房做了鸡蛋羹，我去给夫人端一碗。”
　　于是乎，顾渊来到的时候，沈望正在吃着一碗鸡蛋羹，嘴唇沾了一点清油，顾渊瞧得心头一紧，还没开口，沈望就将手中白瓷蒸碗交给了张妈，去抓他的手，顾渊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一愣，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掏出手帕给他擦嘴，“都收拾好了？”
　　“嗯。”，沈望点头，声音很轻，因着他方才主动去抓顾渊手的动作。
　　顾渊也不戳破，示意司机去拿沈望的行李。
　　车上的沈望很沉默，放下一半的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眼里头却是藏着开心，甚至有些雀跃。
　　顾渊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说是看风景，大多时在看沈望，那种与面对着他时不同的神色，小心又雀跃的神态，对顾渊来说，这样的沈望很新奇，很抓人眼睛。
　　沈望与社会生活存着脱节，见着的大都是别墅里的佣人，在离公司两百米的地方，顾渊就把人放下了，由着安排的人将沈望领进公司，是他的秘书，姓何。沈望表现的有些抗拒与害怕，眼睛看着顾渊，又看向车外的何秘书，手指却是抓着顾渊的手，结结巴巴：“顾渊，我······”
　　顾渊另一只手放在西装裤上，扭头看向街对面的人流，语气平淡：“快去吧，不然就别去了。”
　　他说得淡漠，沈望抓住他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拿过行李，站在了何秘书身边，车门一关上，顾渊就叹了一口气，手背还残存着沈望掌心的温度，他按下车窗，沈望走得很别扭，一瞧就是紧张得不得了，进公司前，还扭头看了一眼。
　　顾渊脸色越来越沉，沈望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叫司机立马掉头回郊外的别墅，可沈望又是真的高兴出来工作这件事，短短几分钟的个中滋味，说是又酸又苦又悔也不为过了。
　　如此这般持续了几分钟，直到前边的司机开口：“少爷，是要去公司还是？”
　　被司机这么一提醒，顾渊便又意识到自己刚才百转千回、磨磨唧唧了几分钟，全是因为沈望叫他那一声，脸色不由更沉，“去公司。”
　　何秘书已经将人安排好，顾渊一打开电梯，就看见了他，他黑着一张脸，何秘书猜想多半是因着沈望，心下了然，挑了几个需紧急处理的文件让他过目，看了还没十分钟，顾渊就开口了：“把监控调来我看看。”
　　“哎。”，何秘书自然知道是什么监控，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沈望的身影，顾渊眉头紧锁看了好一会儿，才关了。顾渊给沈望安排的是个闲职，想着先让他熟悉熟悉，再问问沈望的意见，看看要做什么，看来他适应得还算不错。
　　“何秘书，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沈望的事情，我会看着处理，叫他少操心。”，顾渊说得缓慢，慢条斯理又温和。
　　何秘书却是后背瞬间出了一层绵绵汗，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顾渊，苦笑着应声：“是，是······”。
　　何秘书是老爷子指派的，跟王鹤那家伙是一丘之貉，都是按着老爷子的吩咐来看着他的，老爷子也真是的，越活越回去了。


第十二章　（吻）
　　下班的时候，沈望是由司机接回去的，顾渊还特地嘱咐，让司机开了一辆不显眼的，顾渊则还有事要处理，晚些时候才回去。
　　张妈得知顾渊今天要回来，以为会同着沈望一道，吩咐厨房做了满满当当十几个菜，还亲自下厨，做了最拿手的蜜汁烧鸭，结果倒是沈望先回来了，沈望自然不好辜负张妈亲手做的菜，蜜汁烧鸭吃了大半，顾渊开车到家的时候，沈望在客厅正喝着柠檬水消食呢，听见院子里的动静，穿着拖鞋跑到院子里等他。
　　顾渊带着一身的凉气来抱他，沈望不由得哆嗦，顾渊察觉到，唇角带了笑，牵着他坐到沙发上，自然而然地拿起他那杯喝到一半的柠檬水，喝完砸了砸嘴，笑着说：“你又让张妈冲这么甜的柠檬水，这哪里还像柠檬水嘛。”
　　沈望有些窘迫，顾渊自从接受顾氏企业后，性子比以前沉上不少，脾气也不像从前那样难以琢磨，沈望至今也没适应过来，毕竟一开始的顾渊，脾气着实算不上好，只好去接顾渊手里的杯子，“那我再去给你冲一杯。”
　　顾渊握着杯子不松手，反而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将下巴压在沈望肩上，将玻璃杯往桌上一放，扭头冲张妈喊：“张妈，我饿了。”
　　“哎，少爷。”，张妈在厨房应声，从顾渊的车进到庭院时起，张妈就在厨房忙活，又吩咐厨房新炒了几个菜，此时佣人们正手忙脚乱地布菜，顾渊缠着沈望在客厅，倒也还算老实，只亲了亲额头和唇角，惹得沈望有些脸红，结果就是，顾渊吃饭的时候，将沈望也抱去了。
　　下人们正在饭厅布菜，对此见怪不怪，沈望一如既往有些羞窘，埋在顾渊的颈窝，顾渊一问他一答，声音又轻又软的，直到佣人们布菜完毕退出饭厅，才红着脸抬头，顾渊看他羞窘的样子，心情愉悦，放开沈望让他坐在一旁，扭头笑着问：“张妈说你已经吃过了，哪一道最好吃？嗯？”
　　沈望对上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面上的窘意又多上几分，抬起手指了指那道只剩一半的蜜汁烧鸭，顾渊夹了一块放入口中，“嗯，是好吃。”
　　沈望又接着给他指了几道，顾渊都一一夹了，沈望吃得太饱，肚子这会儿还圆溜溜的，张妈又给他冲了一杯柠檬水，他拿着小口地喝，眼睛不时瞥到一旁的顾渊，他总觉得，今天的顾渊有些不太一样，甚至隐隐的觉着，自打一年前开始，顾渊就有些不太一样了，而他接受了顾渊的提议，出去工作，则会导致这种不一样，产生一个质的转折。
　　所以现在坐在顾渊身旁的沈望觉得万分不自在，他能察觉到顾渊今天很高兴，亦或者说，顾渊今天的高兴多半是因为他，一顿晚饭吃完，沈望倒是红了半张脸，跟在顾渊身后上了三楼的房间。
　　刚吃完饭，顾渊不会立即去洗澡，进了房间，就将人压在了床上，沈望身上有沐浴乳清新的香气，顾渊凑近他颈窝轻嗅，惹得沈望绷紧了身体，手掌放在顾渊胸前，小声地叫他的名字：“顾渊······痒······”
　　顾渊闻言离开他的颈，亲吻他的唇角，下一秒，就亲上他的唇，温柔细致地舔舐，沈望乖顺地打开嘴巴，任由顾渊来碰他的舌尖，顾渊顺着睡衣下摆探入，却在摸到沈望肚子时一愣，没忍住，眼睛弯了起来。
　　沈望也是一愣，脸颊顿时染上一抹红，扭身躲开顾渊放在他肚子上的手，结结巴巴：“今天吃的······有些多了······”
　　顾渊一阵低笑，合着沙哑的嗓音，格外勾人，重重亲了一口他发烫的脸颊，就翻身下床去了浴室，沈望则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
　　顾渊今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算早，如果在往时他洗漱完，沈望就睡下了，顾渊只能搂着亲几口，什么也做不了了，今天的沈望却格外精神，顾渊裹挟着一身水汽出浴室时，沈望竟没睡，睁着一双眼睛看他。
　　顾渊的头发不过胡乱擦了几把，还在淌着水，沈望去拿了一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顾渊有些意外，却也很享受，隔着衣服摸他圆溜溜的肚子，唇角又含着笑。
　　沈望十分难为情，嗫嚅着唇：“你、你别摸······这样会变胖。”
　　顾渊眸色一滞，非但不住手，倒顺着往上摸去了，沈望这下彻底慌了，在顾渊的手要摸到他的胸口时，一手忙着给顾渊擦头发，一手抓住顾渊的手，抬了抬圆溜溜的肚子，小声说：“那、给你摸肚子······”
　　顾渊这才住手，说是摸肚子，没少摸人小小的肚脐眼，一番擦头发下来，沈望身体软了大半，耳根子都发起烫来，亮晶晶的眼睛却还是盯着他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顾渊心下了然，笑着开口：“今天在公司怎么样？”
　　沈望立马张口说了起来，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但沈望的样子却是感到新奇喜悦的，顾渊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脸上挂着笑看他，这样的沈望是他很少见的，整张脸都明艳起来，鼻尖都泛起了浅淡的红，这也许是沈望认真时候的样子，顾渊甚至有些嫉妒后悔了，以后除了他以外，还会有很多的人会看见沈望的这个样子，可这个样子的沈望，却是高兴的，他到底是想着沈望能够高兴的。
　　顾渊陷入自己圈的后悔嫉妒中，面上有些恼，沈望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瞥他的脸色，并将此归罪于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手指圈上顾渊的脖颈，叫他：“顾渊。”
　　“嗯？”，顾渊回神，神色又温和起来，扭头亲他的手腕，却在回头的下一秒，嘴唇接了沈望一个实打实的吻，顾渊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留住唇上沈望的体温。
　　亲完人的沈望，松开顾渊就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飘忽的眼睛，聪明如顾渊，怎么会不知道沈望方才的心思，怕是觉得他生气了，才亲的他，那他自然要配合着他的夫人，将他生气这出戏好好演下去，顾渊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将人揽住，再毫不客气地回击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安静的房间很快就多了几声软腔软调的低吟。


第十三章　（好吃的小蛋糕）
　　后来的两个月，也不知是老爷子故意使绊子还是怎么的，要处理的事情颇多，大大小小的，大约都是得了老爷子的授意，都要他来签字，顾渊又不好发火，发火了老爷子难免又要说道他几句，大多时候都在主宅住着，十天半月才回一次郊外的别墅，吃着鸡蛋羹听张妈说话，内容无非是关于沈望。
　　“夫人前些天种了几株玫瑰，我领少爷去瞧。”
　　“夫人昨天还提起少爷了呢，问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哩。”
　　······
　　诸如此类，都是一些生活琐碎的事情，顾渊听的起劲，鸡蛋羹也是一碗接一碗，原本这鸡蛋羹，顾渊也不喜欢，只是见沈望吃得多了，亦免不了做个俗人，跟张妈要了一碗，竟也觉得还成，每回回来，张妈也就备着了。
　　回别墅的时候，往往都是白日里，也不过夜，交待张妈做几个沈望喜欢的菜，就回了公司，所以大多时见着沈望，都是在电脑上，两人实打实地见面，倒是在公司年底的酒会上了。
　　天儿冷，沈望穿的也多，应是有了几个相熟的同事，正热切地聊着，顾渊一面和几个合作伙伴推杯换盏，一面拿余光瞥他。
　　厅里暖气开得很足，沈望的脸颊有些红，唇角勾起，露出下嘴角颜色浅淡的那颗小痣，眼神倒是一刻也没落在他身上的，瞧得顾渊是又恼又怨的，恨不得将人牵进随便一间小房间里，狠狠亲个够，奈何要跟这些人周旋。
　　周旋完毕，酒也喝了两杯，顾渊再一扭头，沈望的影子却是没了，只好端着酒，寻起人来，酒会的地方不算小，后头还带一个花园，顾渊走了一圈，倒在花园的入口处瞧见了人，只是身边站着个男人罢了。
　　沈望就站在那儿，入口的墙上，装饰着香槟玫瑰，花瓣遮住沈望的半张脸，隐约可见他勾起的嘴角，同沈望说话的男人，顾渊也认得，是沈望工作小组的组长，顾渊心底瞬间升腾怒火，他不过一会儿没看住，沈望就笑着跟别的男人说话了，同时他也万分嫉妒，香槟玫瑰衬得沈望十分明艳，他这么好看的夫人被别的男人瞧去了。
　　顾渊沉着脸，握着手里的香槟，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徐组长？”
　　“顾、顾总。”，徐卿显然没料到顾渊会叫他，有些拘谨，沈望也看了他一眼，跟在徐卿后边，老老实实地也叫了一声：“顾总。”
　　顾渊暗暗捏紧酒杯，故作轻松笑着说了一句：“张经理找你。”
　　没人会质疑他说的话，徐卿马上就去找了张经理，顾渊则牵着沈望，进了后头的花园，顾渊想发火，却又觉得他不该这般，沈望不过跟其他男人说了一会儿话，他就冲沈望发火，这跟小孩有什么区别，只能闷声喝手里的香槟，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只是花园只有几盏壁灯，光线堪称昏暗，沈望看不到他的脸色，也好久没见着他，脸上自然是高兴的，小心去抓他的手，跟他说酒会上的一种小蛋糕，很好吃，他非常喜欢，要顾渊待会儿也尝尝。
　　顾渊瞧着他伸过来的手，也不回握，知道沈望是个没见识，冷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是真的，我没骗你，我知道这类东西你肯定吃得多了，可是那个小蛋糕真的好吃，你总不能哪一种都吃过吧。”，沈望说着，挠他的掌心。
　　顾渊侧过脸看他，有几缕透过花瓣的灯光落在沈望脸上，穿过花瓣枝叶，光线仿佛也沾染上了花香，笼在沈望温柔的眉眼，沈望正用着一种分享宝藏的模样，来向他介绍他今晚吃到的小蛋糕，顾渊生气归生气，瞬间升起的喜欢与温柔却也是真切的，终究是盖过那些别扭的嫉妒，放软了声调：“嗯。”，说完亲了沈望额角，那是壁灯落在他身上最亮的地方。
　　沈望没躲他，只是被亲完脸上有些红，小声问他：“那你要不要尝尝？”
　　顾渊没回答，牵着人往回走，看越来越多的光落在他的夫人身上。


第十四章　（跑了）
　　年底的酒会过后没多久，顾渊就寻了个由头将徐卿调到了别的部门，事情是何秘书去办的，不藏着也不掖着，知道他和沈望关系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仅没将人逼走，还给徐卿升了职，顾渊自认为已是做了大让步，在处理有关沈望的事物上，顾渊从来都十分小心眼，若要追源溯果，顾渊觉得此次是沈望将他的性子磨得软了些。
　　没想到沈望却是因此生气了，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徐卿这次的调动，是顾渊操纵的结果。
　　顾渊没想到沈望竟然为了徐卿，当面质问他，其实说不上是质问，只不过沈望有些生气，声调高了些，顾渊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所以这就是质问。
　　他们关系开始的伊始，沈望不是没生过气，顾渊一拿静姨孤儿院的事情压着，二则拿口上的话，多么难听、羞辱的话，他都朝沈望说过。
　　董事长办公室，乌黑的漆门紧闭，何秘书站在门外，面色复杂，依稀能听见里头传出的声音。
　　“你凭什么这么做？”，沈望站在办公桌前，脸颊因激动有些微红。
　　顾渊被沈望陌生呛人的话气得一滞，半晌才应声，眉头紧皱，盯着沈望眼睛：“呵，你现在都敢冲我发火了，你当初怎么进的我顾家别墅，看来你都忘了！”
　　“看来是我太久没有提醒你了，看来你郊外的静姨最近的日子没什么忧愁！”，顾渊接受顾氏企业一年多，早就明白要捏住一个人的软肋，才能快速取得一场博弈的胜利，沈望的软肋是静姨。
　　果然，一提到“静姨”二字，沈望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对上顾渊的眼睛有一瞬间的睁大，而后垂下，空气就这么凝固，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操！何皙！你给我进来！”，伴随着拳头锤击木质办公桌的闷声，顾渊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
　　开门声应声而至，何秘书一瞧这阵仗，眼睛不敢乱瞟，低声问了一句：“少爷，什么事？”
　　“交待下去，交接一下沈望的工作，打今天起，他不用来上班了。”，听见何皙对他的的称呼，又给顾渊添了一把火，把刚刚签好的文件一股脑丢给他，语气十分不悦。
　　“是。”，何皙忙乱接过，幸好文件没掉到地上发出别的声响，赶忙往门外走去。
　　“把他也带出去，这儿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地方。”，顾渊揉了揉眉心，语气显然在爆发的边缘。
　　沈望没有再看他，始终低着头，跟着何秘书出了办公室，顾渊眼见着人出去，心中的烦闷倒是愈演愈烈，他是没出息，见着沈望微红的眼睛，就生气得不行，要把人赶走，想着不眼见着，心里能好受些，结果倒是更生气了，他调走徐卿怎么了！他都给他升职加薪了，还想怎么样，沈望倒好，为了一个外人朝他生气，他就不能服个软嘛，他生气都这么明显了，沈望也不知道说些好听的话宽他的心。
　　顾渊一个人在办公室，瞧着什么都不顺眼，一会儿才想起这里会儿沈望估计到楼下了，又跑到落地窗前看，果然看见何秘书的车，真寒心，沈望竟然头也没回，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