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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念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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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克曼没走,拿了一个红包出来:“新年快乐。”

红包挺实的,方知凡过年经常能收到这样的红包,今年突然收到自己爸给的,方知凡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只拿了两张出来,然后把其他的退回去:“意思一下就行了。”

工作以后,方知凡都会给家里一些钱,但是方杨有时候不收,说心意到了就行。方知凡转头问她:“我们家今年是又卖了房吗?”

方杨喊他去洗碗,方知凡路过她的时候,跟她说:“妈,我也要红包,你给了顾恂没给我。”

方杨却说:“想得美。”

方知凡撇了撇嘴,把顾恂给他的红包加上刚刚抽出来的两百块钱,给了方杨。

“新年快乐,我的,还有顾恂的心意。”

方杨手上还湿着,方知凡连红包都没有换,一下子浸湿了红包上几个飘逸的字。

方杨把红包塞进围裙里,没说什么走了出去。方知凡回了房间,方杨也跟着进来,把门带上了。

方知凡自然是有一些奇怪,方杨自顾自把一个纸箱子拖出来,打开来看,全是书。

“顾恂以前寄给你的。”

方知凡很诧异居然有这么多书,问了一句:“那你当年怎么藏的啊?”

“送到外婆家去的。”

方知凡拿着翻了翻,今年顾恂的字是方知凡很熟悉的,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方知凡问她:“为什么突然给我啊?”

方杨沉默了一会:“顾恂是一个很好的人。”

这回轮到方知凡沉默了,所有人都在说顾恂对他很好顾恂是一个多么优秀完美的人。

方知凡把书放下:“先放这里吧,我到时候看看。”

方杨出去了,方知凡盯着前面一箱子书,突然不是很想看下去,只是匆匆出门,回了自己家。

顾恂微信里面还在跟他说,北方过年街上有多热闹。

方知凡回了他一句:“好的。”

方知凡盯着这两个字看了一会,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觉得自己好敷衍。

方知凡又一次进了顾恂家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要感知一下。实在不行了,才发信息问顾恂:“你家里怎么没点东西,我看我同事家还挂了他上大学的球服,你必须有的吧。”

顾恂估计没在忙,方知凡看着上面写着“对方正在输入…”。

“没有。”

“奖牌证书呢?你肯定全奖吧。”

“我没那种东西。”

方知凡瞳孔一缩,看着顾恂回复来的几个字。他知道顾恂有多厉害,也知道顾恂是一个目标性很强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觉得顾恂肯定有些事情。



26

方知凡空空的心合了又张开。

他不想过多再去问顾恂关于他不好的回忆,但是他也不会就这样放置不管。

方知凡回了顾恂叫他好好多穿点衣服,不要感冒了,让他回来的时候从机场给他带点特产回来,说那边的东西很好吃。其实方知凡没有去过北方,只是说,带回来的东西,他能和顾恂一起分享。

顾恂说好,方知凡放下手机在顾恂房子里面转了转。

他躺在主卧的床上,床上有股好闻的气息,可能是顾恂喷了香水,也可能是顾恂身上的味道单纯让他觉得安心。从方知凡的角度看,天花板很亮很大,落地窗被厚厚的窗帘遮住,可能是吸音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或许,擅自入驻别人家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但是方知凡觉得无所谓。

他脱了鞋,爬上了床。

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醒来的时候,手机里多了几个未读消息还要他继续回复。方知凡下床接了杯水回来,坐在床头回消息。或许是相爱的人总会心有灵犀,顾恂的语音通话弹出来了。

“干嘛。”方知凡刚睡醒,声音还有点哑哑的。

顾恂那边愣了一下,问他:“谁又惹你了?”

“没有,你家床蛮舒服的,我不小心睡到了现在。”

顾恂听见方知凡语气丝毫没有点愧疚之意,自己笑了两声,笑完之后两边都静静的,顾恂听得到方知凡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抓紧手机。

“你方不方便啊?”方知凡说得漫不经心。

“肯定是方便的。”顾恂听到他说,把酒店的窗帘拉上了。



两边都没出声,方知凡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裤子脱下来,两题腿接触到空气,缩了缩,钻回了被子里。

方知凡闷闷地说:“没喝酒,不过还是想你了。”

顾恂不会求爱,也许是到现在还不敢求爱。方知凡领着他,一步一步的,方知凡问他:“能不能哄哄我。”

顾恂听得懂他的意思,他让方知凡把裤子脱下来,最好再把衣服脱下来,然后光溜溜地钻进被子里面。

方知凡听话地做了,问他:“顾恂,你多哄哄我,我怕我们现在太经不起考验了。”

方知凡被自己的体温弄得稀里糊涂的,话是说给顾恂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方方,你也挺不会求爱的。”顾恂给了他一个评价。

方知凡听到顾恂那边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他猜想是顾恂在解皮带,然后拉开裤链,然后隔着内裤摩擦着。他总是不知廉耻的在这几年肖想对方的样子来自慰,顾恂应该是知道的,只是跟他说没关系没关系,因为这是在肖想爱。

顾恂说:“脱内裤了吗?”

方知凡如实地说:“没有。”

“你隔着摸一摸。”顾恂说。

方知凡自慰动作很熟练,隔着内裤摸了摸,布料摩擦在上面有点异样的感觉,小声说了句:“好痒。”

顾恂没说话,叹了口气:“方方开视频吧。”

两个人又怜矜,守着自己微弱的自尊线,到底来还是躲不过情欲。

顾恂把语音关了,发了个视频,方知凡开的是前置,顾恂开的是后置。顾恂粗粗的性器就直戳戳地对着手机摄像头,伞头上的小孔还在冒水。方知凡看到的时候哼哼了一声,脸上难受的表情顾恂都看得清清楚楚。

顾恂动作起来,在视频里面快速地打着,故意喘息地很大声,方知凡手里动作慢慢的,顾恂叫他不要换后置,因为他想看看他的脸。

方知凡被情欲折磨得有点难受,顾恂那边性器硬得流水,自己也不例外,他说:“顾恂你好坏啊,你哄哄我。”

方知凡转了后置,对着被子,自己手下动作慢慢的,声音细微得像猫叫。

顾恂跟他说:“宝宝,把被子拿开一点。”

方知凡蹬出了一条腿,很白的腿,顾恂上次用点力,就掐出了红印。

然后是性器,光秃秃的,方知凡把毛给剃了。顾恂拿他没办法,叹叹气:“你真会招人。”

“方方,打着圈弄。”顾恂说,“方方腿好漂亮,踩踩我。”

顾恂跟他说了很多话,方知凡射出来,射到手上,手指缝里都有。然后拿到镜头前给顾恂看,跟他说:“你快点回来。”

“再等等吧,还有两天。”

两人磨磨蹭蹭挂了视频,方知凡起来把自己擦擦干净。

空气里还有没有散去的檀腥味,方知凡打开窗,风吹进来散散气,方知凡又进入了寻宝状态。




终于终于,在顾恂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一些证件而已,方知凡在里面发现了几张全英的纸张,他发现顾恂在加拿大被under form了,简而言之,顾恂被建立了一个法律。几张薄薄的纸上面有几个问题,顾恂在上面拒绝了作答。

方知凡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点小进展,方知凡拿手机拍了几张,打算回去研究,就看到了证件袋子里边一张长满毛边的纸。方知凡把它抽出来看了看,撕得不是很整齐,底下有页码,然后拍了张照,塞了回去。

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方知凡把它摆在地上。记忆帮他串起,顾恂扯了他的纽扣,也拿了他的笔,带走了一张CD,所有东西都完好无损,所有东西都带着过去也带着回来了。

方知凡突然觉得自己的爱变得一文不值,至少在顾恂面前。



27

顾恂还要两天才能回来。

方知凡带着这个念头钻进了被窝里,手机里留着刚刚拍下的照片,方知凡拿出来研究。

深夜的时候,方知凡打了个电话给徐凡。

“徐老师睡了没?”方知凡小心翼翼地问。

徐凡估计是睡了又被吵醒,脾气不是很好,“唉,睡了都被你吵醒了。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方知凡组织了一下语言,“是顾恂,就是嫂子的上司。”

“我知道,婚礼的时候我们见过。”徐凡希望他快点把话说完,帮他把话说完了。

“嗯……”方知凡支支吾吾了一会,其实在徐凡婚礼之后,方知凡就委婉地告诉了他关于自己的性向,徐凡知道他的性向之后也没有多吃惊,只是没有跟他再介绍过人而已。

“前男友吧?”徐凡问了出来。

“嗯。”方知凡又说,“嫂子之前是留过学的吧,能不能叫她帮我看个东西?”

徐凡那边估计在和他老婆商量,没有很快回话,不过没有多久,“你发过来吧,她说明天起床帮你看看。”

方知凡真诚地说:“谢谢。”

方知凡把图片一起传了过去,传完躺进了被窝里。顾恂的被子挺厚的,方知凡缩在里面。方知凡把最后一盏灯关上,在黑暗中看了会手机。

没看别的,看了看去多伦多的机票。

临市没有直飞的航班,从临市起飞需要中转,然后再到多伦多,最快的18个小时,最慢的也要31个小时。

方知凡不知道顾恂当初去多伦多是怎么选择的,十八个小时亦或是三十一个小时都让他觉得难熬。

方知凡的签证没有过期,他觉得他有必要自己去一趟多伦多,时间没定,但是不管怎样,他要去。会去顾恂生活过的地方,可能有学校,可能有公寓,具体的他一概不知。方知凡不是十几岁的小年轻了,但是突然做一个这样大的,不经过特别多思考的决定,才让他觉得这是作为成年人该有权利的实感。

晚上很静,天气预报说明天可能会下雨。方知凡想着明天早上去自己家里把窗要关好,不然会有雨飘进来。他心里惦记着顾恂那几张外文纸,一夜无梦。

早上的时候,门口咚咚响。方知凡鞋也没穿,跑出客厅。

门口多了一双鞋,多了一个大箱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回来了。顾恂人倒是不见了,方知凡走上前,想把箱子拖到房间里,刚一碰到箱子把手,就被人拦腰从后面抱起。

顾恂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怎么不穿鞋?”

方知凡对他怒:“不是还有两天才回来吗?”

“今天明天,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算下来,今天也没错。”

顾恂说着给方知凡捡了一双鞋给他套上,方知凡踢踏了一下:“你怎么总爱逗我。”

“你不跟我说,我都没法去接你,预报说今天下雨,不知道真的假的,你淋湿了没?”方知凡说完伸手摸了摸顾恂的衣服,是干的。

“好像有点毛毛雨,没注意。”顾恂跟他说,“不过有人肯定是湿的。”

方知凡听顾恂这么一说,满脑子废料开始想昨天的事,骂他:“神经病!”

顾恂把头埋到方知凡的脖子里,方知凡被顾恂的头发扎得难受,推了一下:“好痒。”

顾恂有些闷闷地说:“事情好多,好累。”

“你是在跟我撒娇吗?”方知凡听到问了一句。

“可能是吧。只有对你是这样的。”

跟方知凡在一起的时间,是顾恂感觉最放松的时候,方知凡由着他埋在自己的脖子里。方知凡象征性摸了摸顾恂的头。

方知凡觉得顾恂像一只刺猬,其实顾恂一点都不扎人,只是在有时候伪装保护得很好,但在自己这里兵甲就全盘崩溃了。

方知凡轻声问他:“要睡一会吗?”

顾恂说:“睡吧。”

他径直走到卫生间洗澡,方知凡拿着手机看到徐凡发回来的几张图片,还有几个语音,想着待会看看,给徐凡发了两百块钱红包。

“麻烦嫂子了。”

徐凡红包没有收,对他说:“麻烦什么,你得加油啊。”

高二下学期寒假补课已经快开始了,方知凡看了一下时间表,在备课的时候,顾恂洗完澡出来,批了件浴袍,站在门口叫方知凡进来一起睡。

“我等会就来!”方知凡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想睡,但是顾恂说了,他不好不去。

方知凡望着他的背影,肩膀很挺,最后入眼的是黑色浴袍上暗暗的绣花。方知凡的记忆停留了几秒,顾恂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所有东西,吃的用的住的,都是能叫上牌子的。

顾恂不是一个物质的人,至少在方知凡的认真里面。但现在顾恂认真包装自己,更多的来说,像是伪装。

方知凡不想再想,只是放下手机,进了主卧。

顾恂躺在他旁边,没一会呼吸就平稳了,方知凡拿出手机,开始看徐凡发过来的资料。

嫂子把话说得比较委婉了:“顾总在加拿大应该是未成年的时候被规定了一个心理法律,这个在国外挺常见的啦。通常那些未成年都是一些抑郁症焦虑症然后有自杀倾向,都有各自的苦衷,然后被家长送到一个Unit里面,我听我以前同学说,Unit就类似集中营吧。”

窗外可能在下大雨,拉着窗帘,灰沉沉的。

“具体的翻译我打成了文档,不过还是提醒小方你一点,顾总的病历上写的是我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就是我们通俗的重度抑郁症。”

“里面你拍的有一张纸,是他在Unit的生活,我也翻译了一下,后面几段是他自己写的日记,我就不翻译了,写得挺简单的,你就自己看一下吧。”

方知凡看到那个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的时候,就有一点冒冷汗。他忙转头去看旁边的顾恂,他触及到了一点顾恂的过去,他害怕顾恂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问他在“干嘛”。偷窥不是一件好事,偷窥过去,偷窥当下,偷窥未来都不是。

顾恂安安静静地睡着,呼吸平缓。

方知凡看着发来的文档,手抖着点开了。他似乎听到了轻微的雨声。

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突然被简短地写在一张纸上,这是一件较为可悲的事情。里面像是一个报告,写着每天跟小伙伴们做活动,一起听小组教学,讲关于怎么控制情绪,如果你情绪来了你想自杀了你怎么应对。

还有很多规矩,不能肢体接触,不能勾肩搭背,如果你手臂上有自残的伤疤你不能露出来啦。

方知凡不知道顾恂有没有,他还没有摸到。

顾恂一次都没有拿到过通行证,一张通行证由主治医生发放,发了就代表你可以进出这个Unit,可顾恂一次都没有拿到,嫂子说这是因为医生不信任顾恂。

外面雨声开始大起来了,方知凡看着顾恂没有说话。

他用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身体滑下去,贴在顾恂的后背上。或许动作有一点大了,顾恂迷迷糊糊地醒了,转了个身,把方知凡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对方知凡说:“睡吧。”

方知凡在他怀里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会互相吸引,因为他们的心跳频率是一样的。



28

顾恂的少年时代有方知凡,在他慢慢步入青年的阶段却失去了他。对于顾恂,方知凡突然觉得自己是他一个很重要的人。无关亲情,只是重要。

重要到,顾恂总会把最软弱的地方给他看。顾恂应当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他年纪轻轻爬到高位。

顾恂平稳的气息在他头顶,谎言之所以变得拙劣,无非是真相的疤痕在一点点的麻点溃烂。

方知凡眼睛蓄了一点点眼泪,又很快地咽回去了。什么荆棘鸟,他都不想再让顾恂当了。

有些话,越是亲密的人,越是不能说。他想问问顾恂Unit里面的人有没有欺负你,多伦多的冬天到底会下多厚的雪。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方知凡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顾恂醒来翻了个身,方知凡没有睁开眼,他感觉到顾恂轻轻动作,翻身下床。

门开了一点点,方知凡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只有顾恂的后背。

顾恂回来的时候接了杯水,坐在床头,他低下头亲了亲自己。

嘴唇有水汽,温和和的。

“别装了,睡美人。”顾恂笑着说。

方知凡睁开眼:“我本来就不困,你还拉着我睡。”

顾恂拍了拍床:“昨天换床单了吗?”

“没啊,我又没射到床上去。”

“你射到手上去了,我知道。”顾恂抓过了他的手,亲了亲,嗅了嗅,方知凡觉得好变态。

“射得满手都是,怎么这么浓,明明才做过。”顾恂问他。

“我不知道。”方知凡摇了摇头,“别人说想人的时候就会特别多。”

方知凡没别人,全他自己编的。

顾恂把水放下,问他:“今天做不做?”

“你怎么一回来就想这个。”方知凡瞪他。

顾恂笑了笑:“没啊,随便问问。”

两个人的关系就像一颗蚌,撬开艰难,但是里面藏着珍珠。靠得越是近,越是离不开对方。

方知凡跟他说:“你房间好大。”

“嗯。”顾恂说,“其实我们两家的格局应该是一样的,不过设计不同而已。”

方知凡点点头,从床上下来了。

“我明天就开学了。”有点愁眉苦脸,方知凡慢慢说。

顾恂坐在床上,就穿了一条内裤,看着方知凡站在床边。方知凡这么说的时候突然让他觉得像个高中生,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也会为开学烦恼。

“你还开学。明明是人家小朋友们开学。”顾恂指出。

“不管了,反正我也上学。”

顾恂失笑,摇了摇头说:“你再乱说,我就觉得我在搞一个高中生。”

方知凡以前脸皮一点都不薄,但是在顾恂面前,顾恂说点什么话,自己就会想七想八。

方知凡看着顾恂,轻轻“切”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公司?”方知凡问他。

“下午吧,你开学我就上班了。”

方知凡望着顾恂的眼睛,走了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不知道是自己心疼,还是自己开心。

顾恂跟他说:“不要这么粘人。”

不过手还是伸进了他衣服后面摸索底下的皮肤,还有些情色意味地掐了掐他的肉。

方知凡突然问他:“你以前在加拿大有没有交过朋友啊?”

“什么朋友?”顾恂反问,“你这样的吗?”

“嗯嗯。”方知凡手扶着顾恂的肩膀。

顾恂弹了一下他的脑袋:“有什么,你想什么啊?”

“那为什么说话都那么好听……技术还那么好。”方知凡说着把头转了个方向。

顾恂把他头转过来:“不要瞎想,没别人。”

方知凡不信,顾恂又和他说:“我和你在一起,除了做爱,高中不都干过了吗,功课温习之后可能更好了吧。”

方知凡看着顾恂没说话,突然打了他一下。

高中的时候,两个人刚开了荤,就有点尝不尽的意味。

可能是学习欲强的人,性欲也会比较强。

方知凡会在方杨她们不在家的时候叫顾恂过来一起写作业。吱吱呀呀的风扇前面,方知凡叉开腿坐在顾恂身上。

他们不敢做一些太过的事情,方知凡用腿夹着顾恂的性器,顾恂仰着头,方知凡亲他的喉结。

最后快射的时候,方知凡扶着他的性器摩擦自己的穴口,射出来的时候,顾恂用手抹了抹,手指往里面捅了捅,就出来了。

那时候的顾恂会喘着气说:“你真是小王子。”

方知凡说:“我当然是。”

方知凡结束冥想,从顾恂身上起来,顾恂在换衣服,方知凡也在换衣服。顾恂穿上西装,方知凡穿了件卫衣。

“你乖乖上班。”方知凡对他说。

顾恂瞥了他一眼,然后跟他说再见,关了门。

屋子里变得很静,方知凡拿出手机订飞机票。




29

顾恂真的有在好好上班,方知凡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他都没有回。快到饭点的时候,顾恂才打了个电话过来。

听起来语气有点着急:“我刚没看手机,你吃饭没?”

方知凡听了,无声地笑了笑,回答他说:“吃了。”

其实手里还在扒拉着方杨下午送给他的橙子。

方知凡把电话开了免提,放到茶几上,拿了把刀,给橙子切了个口。

“好吧。”顾恂语气很快平静下来,似乎有点可怜兮兮的,“我还没吃。”

“那怎么办啊?”方知凡明知故问,手里的刀切了下去,完整的橘子被分成了两半,汁水溅到了衣服上。

“过来一起吃饭。”顾恂要求道。

方知凡继续切橙子:“你最近怎么总爱得寸进尺。”

顾恂没应:“我去订餐厅。”

“饭点哎,我车都打不到。”方知凡把橘子切好,塞了一个进嘴里。

“我房间玄关门口那个篮子里有车钥匙,你开过来。”顾恂安排得很明白。

“好吧好吧。”方知凡把橘子吃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我车技不行,撞了就只好麻烦你了。”

顾恂那边笑了笑:“你快点来。”

挂了电话,方知凡拿纸巾擦了擦桌面,把橙子皮扔到了垃圾桶里。方杨下午过来给他整了整房间,方知凡心想,幸好这几天住的是顾恂家。

结果方杨就问:“顾恂住你隔壁?”

方知凡一惊:“你怎么知道。”

方杨瞥了他一眼:“之前去机场接你们,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

“噢。”方知凡点了点头,“就隔壁。”

方杨问他:“你们是不是同居了啊?”

方知凡又是一惊,心想方杨是不是FBI退役的。

不过也只好承认:“还没有,不过住了几天而已。”

“摩擦大吗?”

方杨看着方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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