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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刀两不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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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把手术刀,隔开生死,分辨善恶。
原以为的穷途末路,竟终究柳暗花明。
当上天给了陆白又一次机会的时候,他发现这世间仍有一个人值得他用生命去守护。
即便善良成壤,罪恶成花,即便人间已少清白,他仍旧愿意在重重黑暗之后划破一点亮光
“手术刀是用来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喂,唐轶,余生未尽,你还来吗?”
PS:作者已经在写冷题材的邪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阅读指南:
1、温柔双面医生攻x聪明软萌警察受
2、文中城市属于架空
内容标签: 重生 相爱相杀 现代架空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白,唐轶 ┃ 配角:唐珲,钟闻,赵寒山,唐江海,陈琳 ┃ 其它:复仇,杀手,正邪,善恶,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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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黑心
  一到秋天,T市总是阴雨连绵,似乎是害怕萧索愁闷的氛围不够似的,非要用满布乌云、昏暗低沉的天空和带着凉意、绵绵无尽的细雨来引起人们的咒骂。
  西水关是个城中村,它远离城市中心的繁华整洁,仅仅依靠一条地铁与市中相连。从桥湾这一站开始,城市就好像被削去一角似的,隔离了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只剩下最多五层高的民居。
  密密麻麻的低层平房连成一片,如蚁穴一般。其中纵横交错着无数条狭窄逼仄的巷子和街道。廉价的房租使得这里成为外来务工人员的首选住地,尽管面积不大,却聚居着上十万的人口。
  村子最北头与郊外荒地的连接处,矗立着一间孤零零的水泥小屋,小屋的主人早就搬进了城里,留着这么一块地等着拆迁。小屋租给了三个合租者,两男一女,一室一厅的房间里摆了两张床。
  此刻,三人中那个瘦小干瘪、戴着金属圆框眼镜的男人正缩在门前的屋檐下,嘴里叼着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低声咒骂着:“妈的,每次都这样,自己在屋子里快活,把老子赶出来!”
  时间已过了六点,路边没有路灯,小屋笼罩在一片黑暗中,除了门前时明时暗的烟头,眼镜男已经被完全吞进了夜色里。
  屋子里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眼镜男听得下腹蹿起一股邪火,最后受不了刺激,伸手咚咚咚地捶门,大声道:“快点!老子快饿死了!”
  屋子里的声音暂停,不一会儿又传来女人娇媚的调笑声。
  屋子对面,一辆黑色大众停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像一只沉默而冰冷的巨怪在守候猎物。
  “咔哒”一声,车里的人推门下车,朝着眼镜男缓步走过去。他头上戴着兜帽,身上穿着雨衣,用着几乎是优雅的步伐向前走着。
  眼镜男吸了最后一口烟,扭头朝旁边吐了一口痰,烟头掐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扔掉,就感觉口鼻被捂住,一阵刺鼻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挣扎了两下之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双手从眼镜男腋下穿过,把人拖到车旁,装进了事先打开的后备箱。
  车子发动,缓缓驶出巷子,掉头朝城里而去。
  不一会儿,小屋里走出两个人,男人意犹未尽地搂着女人的腰,朝两边张望了一下,发现了地上还未完全熄灭的烟头,笑道:“妈的,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不管他,我们自己吃。”
  车子一路往东南疾驰,穿过灯火辉煌的城区,跨过天水河,径直开进了天垂山。
  他摆弄着台子上的器械,一样一样整整齐齐地放好,用清洁布仔细擦拭着。
  身后台子上的人吃力地微微睁开眼睛,脑袋仍然昏昏沉沉,后背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他很不舒服,下意识要坐起来。
  然而他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双臂平举着伸向两边,手腕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他又动了动脚,脚腕也被什么绑住了。通过皮肤和身下平台带来的摩擦,他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
  “张全?明妍?”眼镜男颤声喊道。
  四周只传来回声,恐惧从脚底直漫上心头,最后冲上头顶。眼镜男呼吸急促,瞪大了眼睛扭头四望。室内光线昏暗,空气中满是尘土的味道。除了头顶一个半亮的灯泡,什么陈设也没有。
  “醒了?”他温声说道。
  是的,温和的声音。
  像在和自己的孩子对话似的,这让眼镜男的恐慌稍减,但鼻头一酸,因为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你是谁?”眼镜男扬起下巴想要看清声音的主人,但只硌得头皮发疼。
  “我?你不用知道。”声音渐渐靠近,灯光下,他身体的阴影把眼镜男的上半身笼罩,如死神降临。
  说话的人绕到旁边,眼镜男余光瞥见一个长长地东西在灯光下泛着银光。
  那是一把薄刃小刀。
  他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像案板上待宰的猪。恐惧将他紧紧包裹,一点点抽离着他周围的空气。
  “你想要什么?我有钱,我可以把钱都给你,衣服口袋里有卡,我可以告诉你密码……”眼镜男绝望地哀求。
  但那个人不为所动,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着寒意的眼睛。
  眼镜男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放过我吧,求求你……”他开始呜咽,极其狼狈地嚎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冰冷,双目森然,紧盯着他,缓缓开口道:“因为,你该死。”
  说完,那柄小刀毫不留情地伸向眼镜男的胸口。
  “啊——”眼镜男发出了生命消逝前最后一声惨呼,然而这只是徒劳。
  密室外面的树林静悄悄的,只有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两年后,T市刑警大队。
  两年了,“10·15杀人剖心案”还是没有丝毫进展。赵寒山坐在办公桌后面,烦躁地翻着手里的卷宗。
  卷宗里的照片上,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被绑在用树干和树枝缠成的十字架上,胸前悬挂着一颗被油漆染成黑色的心脏。
  男子脸上还残存着临死前的恐惧,像是看见自己的心脏被活生生取出一样。而根据法医的尸检结果,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男子是在活着甚至很可能是清醒的时候被生生挖走了心脏。
  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凶手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剥夺一个人的生命,不,不是一个人。
  三个月内,连续有三个人被用同样的方式弃尸在了天垂山的树林里,两男一女。
  据侦查员的走访调查,这三个人是曾经租住在西水关北边一栋水泥小屋内的室友,长期从事街头诈骗活动。
  第一个名叫方晓军的男子被杀后,其室友张全和秦明妍搬去了城西,然而两个人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噩运。
  赵寒山把烟头摁熄在早已装满的烟灰缸里,放下卷宗,揉着阵阵发疼的太阳穴。
  警察在凶手抛尸现场几乎没有找到任何凶手遗留下的痕迹,三人被杀的第一现场到底在哪儿至今是个谜。
  而自从这三人死后,凶手就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是你已经达到了自己报复的目的、从此收手了,还是你在等待着。
  赵寒山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但他不知道凶手到底在等什么。
  他闭上眼睛,准备打个盹,门却忽然一下子被推开,高盛站在门口,语气有些沉重道:“赵队,有案子。”
  赵寒山太阳穴一跳,心里打了个突,是你再次出现了吗?
  去往现场的车上,高盛简单介绍了一下目前从现场传回来的消息。
  有人在城西景江村的一个池塘边发现了一具男尸,报案人是当地的村民。
  “池塘边?尸体是怎么个情况?”赵寒山心里的担忧消退了些,这不像剖心案凶手的风格。
  “据说是被吊在一棵榕树上。”
  “会不会是自杀?”开车的年伟扭过头来问。
  “不知道,”高盛答道:“去了就知道了,诶,你专心开车!”
  警车一路风驰电掣开到案发现场,现场已经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几个民警正拉起警戒线,焦头烂额地维持着秩序,阻止那些拉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眼尸体的村民往前挤。
  人群里窃窃私语,谈论着死者是谁,怎么个死法。
  “听老杨说,死的是钱军,被吊在树上,脖子都快勒断了。”
  “噫~我说这个钱军,每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老是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算了算了,人都死了。诶诶,警察来了。”
  赵寒山挤过人群,径直走向池塘边。
  一棵粗壮的榕树斜长在池塘边,伸出去的树干上果然吊着一个人,尸体下方并没有石头等垫脚的东西。
  赵寒山示意勘查员先拍照,随后一个警察解开系在树干上的尼龙绳,另两个人站在池塘里把尸体接住,摊放在一边的地上。
  “让一让!”人群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赵寒山抬头一看,是钟闻带着助手满头大汗地挤了进来,他余光里瞥见唐轶站得离尸体远远的,捂着嘴像是要吐了的样子,忙嫌弃地朝他挥手道:“你去找报案人和几个村民了解一下情况,再把村长给我找来。”
  唐轶点点头,急忙朝人群走过去。
  钟闻走到尸体旁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起身对赵寒山道:“初步检查来看,推断应该是溺水导致的窒息性死亡,死亡时间在十个小时以上,具体情况还要等解剖了尸体才知道。”
  “溺死?”赵寒山皱着眉头:“那就不是自杀了?”
  “嗯,”钟闻推了推眼镜,道:“应该是溺死之后被人为地吊在了树上。”
  唐轶面前的村民浑身颤抖,似乎心有余悸,磕磕巴巴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他一边问着,一边低头在记事本上写着,忽然耳边听见有人喊:“村长来了。”
  话音刚落,有人往两边退去,却挤得他身子一歪,记事本也掉在了地上,又被人猛地踩了一脚。
  好不容易推开人群捡起本子,正准备继续询问,又听见赵寒山在那边喊:“唐轶,你过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更啦,大家暑期愉快!!!

  ☆、第二章  白衣

  
  现场证据提取完毕后,尸体被运回了T市殡仪馆尸检室做进一步的检查。
  回刑警大队的路上,赵寒山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打开手机一看,是副局长周和森来电。
  “喂?周局?”
  “哦,小赵,”周和森的语气显得有些焦躁,道:“天星路发现一个从外地流窜过来的抢劫犯,他手里有自制炸、药,特警和排爆人员已经过来了。这边人手不足,你回来路上过来帮帮忙。”
  “是。”赵寒山皱了皱眉,心里咒骂了一句,怎么什么事都集中到了今天。
  电话挂断前,赵寒山听到那边传来围观人群的吵闹和尖声呼叫,还有人拿着手持式电喇叭喊话的声音。
  “去天星路。”他冲年伟说道。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下班高峰渐渐凸显出它的威力来,车开到十字路口时就完全不能动了。
  鸣警笛和按喇叭完全不管用,赵寒山烦躁地一拍车门,道:“年伟找个地方停车,其他人跟我走过去。”
  穿过凝滞不动的车流,赵寒山在前面大步走着,其他队员步履匆匆紧紧跟上,唐轶一路走一路小跑才勉强跟在最末尾。
  他尽力与前面的人保持着刚好一米的距离,离得太近,会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离得太远,估计又会招致他们的不满。
  所幸他们离案发地点不远,而这里也是引起堵车的主要原因。
  警察在嫌疑人周围隔离出一大片空地,警戒线外站满了围观的群众。这些人好像在热闹面前,从来就意识不到危险的存在。
  每个人都带着好奇、疑惑、兴奋的表情盯着那片空地中央情绪激动的人,有的人高高举着手机,试图获取现场更清晰的图片。
  十来辆警察把嫌疑人团团围住,特警们以车作为掩护,双手举枪凝神盯着那个躲在一辆面包车后的嫌疑人的一举一动。
  排爆员穿上了厚厚的防护服,站在不远处严阵以待。
  嫌疑人的一个细微举动都引来四周围观群众的低声呼叫。
  唐轶看见那辆面包车后人影闪动,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嫌疑人似乎手里拿着已经点燃的打火机。
  周和森和武警支队的队长正在低声讨论。
  “嫌疑人情绪激动,他知道自己手里没有人质,担心一旦放下炸、药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一直和我们僵持。他背后紧靠着大楼,我们正在疏散大楼里的人。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角度狙击,另外我们也担心就算狙击成功,也有可能意外引爆炸、药。”
  “离远点!不要命了!”一个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在远处大吼。
  赵寒山去找周和森打了声招呼,就冲唐轶等人道:“到外围去维持秩序,唐轶,你去那边。”
  他指了指最远的一个地方。
  “队长……”唐轶终于有些不服气,但更多的是担忧。
  “执行命令!”赵寒山口气严厉。
  唐轶默默闭上了嘴,垂着头走了过去,结果在人群里竟然看见一个抱着两三岁大的小女孩的妈妈也跟着凑热闹,急忙上前劝说。
  然而他话还没张口,就听见特警队长冲对讲机里大喊:“开枪——”
  话音未落,嫌疑人大吼一声,已经点燃了炸、药的火引。
  “砰——”的一声枪响,嫌疑人眉心炸开一个血色大口,他脸上犹带着绝望、愤怒的狰狞表情,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呲呲燃烧着的火引变得越来越短,随着嫌疑人的倒下,束成捆状的炸、药滚到了面包车底下。
  穿着防护服的排爆员冲了上去,后面大楼里门后藏着的警察只来得及收回枪。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赵寒山扭过头来,维持秩序的警察们也都朝着人群同时大喊:“趴下……”
  唐轶看见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表情,脸上的肌肉正在扭曲,他猛地扑了上去。
  “轰!”
  一声爆响。
  面包车被炸、药的冲击波弹出去老高,最后重重砸在地上,四处飞散的零件哐哐当当打在四周的车上和地上,玻璃的碎裂声响成一片。
  唐轶把女人和孩子护在身下,耳朵里嗡嗡直响,因为离得远,耳中还勉强能分辨出一些声音,有人在大喊着:“叫救护车……”
  市中心医院到下班高峰期尤为忙碌。
  天色将晚,陆白巡视了一遍几个病房的病人,护士最后报告了几个病人的最新情况,随后合上了文件夹。
  陆白露出温和的笑容,道:“今天就这样吧,辛苦了。”
  负责报告的护士被这笑容迷得一晕,轻声道:“那陆大夫,明天见。”
  “明天见。”陆白回了一声,转身进了办公室。
  脱下白大褂,换了一件黑色西服,陆白朝地下停车场走去。
  刚走到一半,忽然听见一声巨响,引起医院里许多人的尖叫。
  人群顿时喧闹起来,每个人都扭头四处张望,嘴里问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每个人都是摇头。
  透过走廊的窗户,陆白看到远处深青色的天空地下,几点霓虹灯闪烁的地方腾起一片火光和烟雾。
  急诊室的电话响起来,护士接了电话,冲还在场的医生护士们喊道:“天星路发生爆炸,受伤人数暂时不明,救护车已经运送伤员往这边来了,做好接收伤员的准备!”
  话音刚落,医生护士们顿时自觉忙碌起来,类似情况他们遇到过无数次,早已经练就了一身临危不乱的本事。
  陆白立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办公室走,打算换衣服出来帮忙。
  等他到急诊室的时候,里面还是乱成了一团。
  人们惊恐的呼救声、伤员痛苦的呻、吟声,医生护士大声对话声此起彼伏。
  在来来往往不断飞奔而过的人和推车中间,夹杂着一些穿着警服的人。其中几个人推着一个穿着厚重防护服的人,一个医生正在和他们忙着把他的衣服褪下来。
  另一些警察则扶着一些受伤的群众往里走,不过从表面来看,大多都是皮外伤,陆白松了口气。
  他无意中朝门口一瞥,目光顿时定住了。
  一个穿着藏蓝色警服的年轻警察怀里正抱着一个哭闹不止的女孩儿,旁边跟着一个看起来虚弱无力的女人。
  年轻警察脸上全是慌乱和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因为急诊室的忙乱、是担忧女孩儿的伤情还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安慰女孩的苦恼。
  他面目清秀,眼中却没有一般警察眼里的沉静、凌厉和老道,大概是个菜鸟。
  陆白想着,忽然发现这人有些眼熟。
  这时,一个护士过来抱走了女孩,旁边的女人赶紧跟上,年轻警察却没有跟过去,而是站在门口迷茫地看看门外,又看看门里,放佛他是独立于那些忙乱的人的世界之外,他想要融入进去,却不知道应该怎样融入。
  他只好尽量往门上靠,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障碍。
  他的脖子和脸颊上都有一道血口,渗出的血已经染红了警服内衬的领子。然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所有人都在为别人的伤痛奔忙着,就连他也为那些人的痛苦而皱眉。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
  迟疑了一下,陆白还是走了上去,他伸手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道:“跟我来。”
  唐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眼前穿着白大褂的人已经转身走了。他不敢确定这个医生是不是在叫自己,一时不敢挪步。
  陆白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来。
  唐轶这才赶紧跟上,却下意识地和陆白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一旦距离近了,他就停下脚步等陆白走远,距离远些了,他又小跑两步跟上。
  陆白带着他走到空下来的一个床位边,一个护士正在收拾酒精纱布等一些东西。
  “把东西留下吧,我这儿还有个伤员。”
  护士抬起头来,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转身走了。
  “坐下。”陆白背对着唐轶说道。
  唐轶犹豫了一下,乖乖地坐到了床边。大概是终于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他用手摸了摸,小声道:“一点小伤而已……”
  “把外套脱了。”不等他说完,陆白打断了他,手里用镊子夹起了一块酒精棉,像是下命令似地说道。
  但他的口气温和,唐轶没有再多说什么,乖乖脱下外套。
  陆白冲他扬扬下巴,“扣子。”
  唐轶又乖乖解开内衬的扣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点紧张。
  “好了。”见警察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已经解到第四颗扣子时,陆白示意他停下。
  唐轶立刻脸红了一阵,双手有些无措地放到身体两边。
  陆白伸手翻开他的领子,用酒精清洗着伤口说:“有点疼,忍一忍。”
  “……哦……嘶——”唐轶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白放轻了动作,仔细擦拭着。
  唐轶歪着头,用余光打量着眼前这个五官俊朗、眼神温柔的医生,酒精的气味儿钻进鼻子里,混杂着医生身上的消毒水味儿,竟带来一丝醉意,他一时看得痴了。

  ☆、第三章   魔王

  
  “今日傍晚,我市天星路宏辉大厦前发生一起爆、炸……”有人调大了电视的音量,一个好听的女记者的声音开始在急诊室回荡。
  唐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伸长了脖子看过去,就见电视上一个与他有四五分相似的女记者凝眉肃穆拿着话筒在镜头前说着。
  急诊室许多人都被这声音吸引,所有的目光全都汇聚在女记者的脸上。
  唐轶在心里叹了口气,垂下眼睛开始发呆。
  陆白见他神色异样,扭身看了那记者一眼,不一会儿就听她说道:“城市日报唐珲报道。”
  陆白抬眼看看唐轶,见他脸上颇有落寞之色,手上一个用力,唐轶本能地往旁边一躲。
  见他始终闭口不语,陆白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女记者,你认识?”
  “嗯?”唐轶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发现陆白是在问自己时,急忙解释道:“是我妹妹。”
  “难怪。”陆白在伤口上贴上一张创可贴。
  “难怪……什么?”唐轶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陆白看他紧张的样子,笑了笑道:“你们长得很像。”
  唐轶松了口气,也勾起嘴角,轻声似低语呢喃道:“是啊。”
  “好了。”陆白直起腰来,拿过手机,竖在唐轶面前。
  唐轶看见手机屏幕里,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都已经包扎好,忙起身扣着扣子,嘴里说道:“谢谢。”
  “唐轶!”一个人从过道匆匆走过来,大声喊道。
  唐轶忙直立身子,一个立定,答道:“到。”
  来人正是赵寒山,他胳膊上缠着绷带,见唐轶好端端站在那儿,似乎松了口气,目光在唐轶脸上打量了一番道:“你受伤了?”
  唐轶面露愧色,道:“一点小伤……”
  “没事了就赶紧走,局里还有事呢。”语气里带着焦灼,显然他还在为池塘边的那具尸体发愁。
  说完,赵寒山瞟了一眼陆白,目光顿时定住了。
  陆白冲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个招呼。
  这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刺人心,像是高处的探照灯,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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